卧底奶爸 作者:司晨守夜
第22节
“别废话了,赶紧走,小宝刚动完手术,不能招风!”他低吼了一声。
两个人便以这个别扭的姿势,半兜半夹地抱着贺小宝横行至电梯间。
电梯里只有他们仨人,孙海洋略略松了口气,他抽了抽兜着小宝屁股的手,小宝的小肥屁股开始往下坠。
“哎哎,干嘛你?”贺晓年诧异地问他,两个人的姿势都不太正确,任何一个人的手一松开,都会导致小宝的身体往下掉,他不知道孙海洋干嘛要抽出自己的手。
“啊~,难受死了,我鼻子痒痒,我想挠挠!”孙海洋吸着鼻子,表情痛苦地说。
“我靠,你早不痒晚不痒!忍着吧!”贺晓年不耐烦地甩了他一句。
“不不,不行,太痒了,忍不住!”孙海洋终于还是忍不住,把手往外一抽。
结果还没等他挠着鼻子,小宝立即呈凹字型坠下去。
“我叫你忍着的!”贺晓年喊了一声,赶紧使劲儿往前挺肚子,以期能用肚子止住小宝的下滑。
孙海洋也把手迅速伸了回来,又重新伸到小宝的屁股下面,接住了往下掉的小宝。
不过他的手伸的太快,伸的有些过界,不但接住了小宝的屁股,还顶到了……
贺晓年腾地一下抬起头,直直看着他,“你……把手拿开!”
孙海洋恍若未闻,他使劲甩了下头,头发丝都甩到了贺晓年的脸上,“我艹,我鼻子好痒啊,谁能帮我挠挠!”他大叫了一声。
“你先把手拿开!”贺晓年忍耐的头皮都开始冒汗,也叫了一声。
“我艹,我真的痒,你帮我挠挠,你帮我挠,我就拿开!”
贺晓年发誓,如果他有第三只手,他肯定立即马上一秒钟都不耽误地帮他挠鼻子,但问题是,他没有第三只手!!!
“我怎么帮你挠,我的手也占着呢!你,你先把手拿开,好吗?”说到后来,贺晓年的声音都软了下来,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头皮里的汗已经延展至脑门,他觉得自己要出洋相。
看来人就不能太洁癖,有些功能平时该用就得用,不然憋的时间太久,要么就直接锈死废掉了,要么就跟个炮捻子似的,一点火就爆。
孙海洋的情况也比他好不到哪去,鼻子里像突然之间钻进去一个蚂蚁小分队似的,那股麻痒的劲儿在里面拱啊钻啊的,又打不出喷嚏来,难受的觉得不挠一下就得死在电梯间里。
他实在忍不住了,干脆脑袋往前一探,直接把脸埋到贺晓年的肩膀上,在上边使劲儿拱了两下鼻子。
他的头发丝儿,顺着他拱鼻子的动作在贺晓年的脖颈里扫来扫去,他的手顶到了贺晓年的某个部位。
贺晓年浑身发软,头无力地歪到轿厢壁上,死命咬住了颤抖的嘴唇。
好悬没呻/吟出声!
……
电梯升至十六层,被人叫停。
电梯门缓缓打开,门外站着一对母子,孩子正欢乐地唱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
然后看到了电梯里一幕诡异的场景,歌声戛然而止。
电梯里,一个男人头埋在另一个男人的颈窝里拼命摇晃,看上去就像一只饥饿的狼在啃噬一只垂死的小兔子。
而另一个男人头歪在轿厢壁上,满脸通红,表情似乎迷/乱,眼神似乎涣散。
片刻愣怔后,母亲率先发出一声尖叫,“啊——!”
她立即转身挡住了自己孩子的视线,手还在身后拼命扒拉电梯门,妄图手动关掉电梯门,整个楼梯间都回荡着她的尖叫:
“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啊这是!光天化日的,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
电梯门又缓缓关掉了,孙海洋鼻子终于不痒了,他从贺晓年肩上抬起头,尴尬地看着头还歪在一边的贺晓年的侧脸,“哥,你,你好像……,你是不是,有反应了?”
在解决了鼻子痒痒的问题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贺晓年的变化。
比起好笑来,他其实是有些吃惊的,他一直觉得贺晓年平时多少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事儿又多,又没女友,似乎也不出去鬼/混,是个极其变态的存天理、灭人欲的存在,没想到竟然变在了他的手里,……竟然还十分□□!!
他满心惊叹地又用手摸了摸,感受了下这份坚硬。
贺晓年被他摸的浑身血液都快要倒流了,他紧闭着双眼,几乎是带着哭腔的骂了出来:“我……艹你妈的,你……到底想干嘛啊?”
“啊啊,不不,我就是,我不是,我……”孙海洋反应过来,迅疾缩回了手。
他下意识地左看看右看看,一眼就看到了镜子里自己那张略显慌张的脸。在他有意识无意识地撩s_ao了贺晓年n次之后,终于在这第n+1次感受到了什么是尴尬。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他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说:“要不,咱俩……调一下姿势?”他小心翼翼地问。
贺晓年于百欲杂陈中抽空睁了睁眼睛,无力地看了眼显示器,显示器上的数字正好是十八层,再往上走郭德纲都够不着键了,而他们家就在20层……
艹!眼瞅着这脸就要丢到家了,还调个屁的姿势!
……
第41章 四十一
晚上,贺小宝被安顿到双人床的正中间,贺晓年郑重地叮嘱他:“宝,你这几天晚上睡觉务必老实点,这要是一翻身摔到床下去,就把你伤口给摔裂了,肠子啊肚子啊什么的,就都流出来了,特别可怕!”
贺小宝立即被吓住了,他哭丧着脸又开始咧吧:“那怎么办,那怎么办?要不二叔你睡我身边吧,你帮我挡着点儿!”
贺晓年尴尬了,“呃,宝,其实,倒没有那么严重,再说,你自己注意点,轻易也不会掉下床!”
贺小宝才不听他解释呢,他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提了个特别有趣的建议,于是紧紧拉着他二叔的手不撒开,“我就要你睡我旁边,你和海洋哥哥都睡我旁边,这样挡着宝,宝就不会掉下去了!”
“……”贺晓年一头瀑布汗,在心里边扇了自己一耳光,再叫你丫多嘴!
……
贺小宝许是这一天不停地在睡觉,觉睡得实在太多了,在他二叔和海洋哥哥分别躺到他身边之后,他兴奋到极点,小嘴儿唧唧呱呱闲不下来,一直嘚啵到晚上十点半才昏昏睡去。
听着他开始变得绵长而舒缓的呼吸,贺晓年揉了揉一直在耳鸣的耳廓,长吁了口气。
“哎——!”与此同时,孙海洋隔着个贺小宝,也在黑暗里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一天!我以前送外卖都没这么累过!”
贺晓年没搭他这茬,他从电梯间里出来之后,就有些不太想面对孙海洋。
吃饭时不愿抬头,上厕所、洗澡也终于记得锁了门,孙海洋带着小宝看动画片,他就躲屋里上网,孙海洋进屋和他说话,他就赶紧弯腰,假装在挠脚丫……
黑暗里,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小宝和孙海洋,睁眼看着对面衣柜上一点点儿的月光发呆。
……
这张床没有他屋里的床宽,两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中间还得加个小男孩儿,一起挤在床上其实显得有些窄吧,孙海洋在另一边也翻了几个身,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正确的睡眠姿势。
贺晓年静静地听着他翻来覆去的倒腾了一会儿,忍不住轻声说:“唉,是不是太挤了点儿,要不,我还是回我屋睡吧?!”
孙海洋没想到贺晓年还醒着,吓了一跳,他立即阻止:“别,别回去,要不小宝半夜醒了看见你不在,非得闹腾不可!”
“哦!”贺晓年隔了半晌,慢吞吞应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孙海洋又翻了个身,面向贺小宝,摸了摸小宝的额头。小宝睡得挺安稳的,也不发烧,小手向上弯起,搁在自己脸侧。孙海洋拉起他的小r_ou_手,搂到自己怀里。
他抬头看了眼贺晓年,贺晓年这半天只拿着个后背对着他,在隐隐的月光下,他能看见贺晓年睡衣下绷起的蝴蝶骨漂亮的曲线。
他突然想起了在电梯间里时,自己手上的触感,忍不住在黑暗里咧嘴无声地笑。
“哎,哥,问你件事儿!”他忍着笑,小声说。
“嗯?说!”贺晓年恍惚着应他。
“就是今儿在电梯里,哎,就是,我真没想到……”
“闭嘴!我要睡觉!”贺晓年立即冷着声音叫他闭嘴。
他的脸在黑暗里不可避免地烧了起来,本来就不太好忘却,再经孙海洋这么一提醒,那种蚀骨入髓的感觉立即沿着心脉窜向四肢百骸。
“哎,说说怕什么嘛,都是大男人,反正你平时睡得那么晚,现在一时半会儿你也未必睡得着!”孙海洋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
他在电梯里只顾得上尴尬了,都没想起来去嘲笑嘲笑贺晓年,这会儿反过劲儿来,突然发现这么招笑的笑料不拿出来说说简直对不起苍天。
“我艹,我平时看你那样……,还以为你得有什么毛病呢!没想到你起立得还挺快嘛!”孙海洋压低声音吭哧吭哧笑着说。
“我叫你、闭、嘴!”贺晓年再次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好好,闭嘴,闭嘴,不说了,睡觉!”孙海洋又咯咯笑了两声,翻了个身,转了过去。
贺晓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闭着眼睛轻轻舒了口气,刚准备入睡,突然听见孙海洋背对着他用鼻腔又轻轻咕哝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你那什么,还……挺大的嘛!”
贺晓年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陡然又揪了起来,他右手紧紧捏住床眫的被单子,心如战鼓,咚咚咚擂跳不停。
他觉得自己应当抓起枕头摁住孙海洋的脸,把他闷死算逑;或者一脚把他踹下床,让他地板上睡一晚上去……
但是此刻,他连这些打击报复的想法都想不完整,只感觉自己下午倒流过的血液又开始在体内乱窜,窜得他心脏都快要蹦出了体外,久被忽略的欲念像被地壳挤压到极限的岩浆喷薄而出,裹挟着孙海洋喑哑而戏谑的男声冲进了他身体里的每个神经元,他又……yg了。
……
半夜里,贺晓年睡不着觉,挤在小宝身边辗转反侧。
突然听到黑暗里一片窸窸窣窣的声音,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带着一大片热气覆盖在他头顶上方。
他睁了睁眼睛,于朦胧里看到孙海洋双手撑在自己肩膀两侧,正趴在自己脑袋上方俯视着自己。
他的眼睛在黑暗的房间里璀璨如星辰,带着异样的光芒从自己的下巴一直游移到眼睛上。
两人双目久久凝视着。
贺晓年用尽毕生毅力控制住早已混乱失常的心跳,叹了一口气般喃喃问:“你,……要干嘛?”
孙海洋没立即回答他,他慢慢俯下身子,歪着头,用鼻尖辗转描摹贺晓年的耳廓,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就像冰面上被敲碎的那一处裂痕,只有一点,却吱吱格格迅速蔓延至整个冰面,俄顷,冰崩川裂……
“别……”贺晓年的声音颤抖,他握住孙海洋覆上来的手,艰难地喘息。
“放松,放松……”孙海洋的声音在黑暗里充满诱惑,带着暧昧难言的气息,缭绕在贺晓年的耳侧,他的手紧紧握住,动了动。
“呃…”贺晓年仰脖深叹一声,重新闭目。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喘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夜,深静如潭。
贺晓年眨了眨眼皮,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黑夜浓如重墨,身边小宝和孙海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夹杂在自己快得像首《将军令》的心跳声里,有一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惊悚感。
贺晓年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抹出一手的汗。他悄悄转头看了眼孙海洋,孙海洋的半拉脸都被小宝的脑袋挡住了,肩膀正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耸动。
贺晓年慢慢地往床边挪了挪身子,但他已经睡在床的最边缘了,这么一动,一半身子都悬到了床外,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孙海洋睡的正香,被这声噗通给惊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迷瞪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问:“嗯,怎么了?”
“唔,没,没事儿,你……睡吧!”贺晓年咬着牙,捂着大腿根痛苦地说。
孙海洋眼睛半睁半闭,晕乎了会儿,啪嗒一声,又倒回床上接着睡去了。
贺晓年在地上侧躺了会儿,他刚才这一摔,正好抻了大腿根,疼得他全身冷汗涔涔,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悄悄溜出了屋子,跑去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心跳才慢慢恢复平静,又困又乏,又惊又怕,他全身虚软地倚到抽水箱上,闭了闭眼睛。
靠,刚才这一场华丽丽的噩梦啊!
……
第二天,办公室里。
贺晓年像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无ji,ng打采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看上去比葛优还生不如死。
“我说,你真不用这么颓废,”ada捞了把椅子坐到沙发跟前,用食指点了点贺晓年的胸口,慢声细语地劝他,“咱们gay啊,碰个男人起个立什么的太正常了,有时我光闻闻味儿就能硬了,你这算啥啊,正常,太正常了!”
贺晓年把ada的手又搁回到他自己的胸口上,眼神直勾勾盯着桌上一个琉璃苹果球,有气无力纠正他:“你们gay!”
ada根本无视他的自辩,他早上一来就被贺晓年叫到了办公室,听他讲述了昨晚午夜梦回那绮丽的一幕,顿时心花怒放,他就说他和贺晓年关系这么好,除了工作上的相互欣赏之外,冥冥中肯定还有其他某种更为紧密的投契。
他又把手点到了贺晓年的胸膛上,“咱们gay啊,共性就是,都有某种异于常人的审美,说白了就是有艺术细胞,所以你看,你就是个特别优秀的设计师!”
他冲贺晓年抬了抬下巴颏,眨巴眨巴眼睛。
贺晓年再次把他的手搁回到他自己的胸膛上,继续有气无力地反驳:“你们gay!”
想了想,又说:“也不是啊,你是gay,但你就没什么艺术细胞,也就是个钻进钱串子里的sales。”
ada心情好,不和他计较,冲他摆了摆手,“行行,我们gay!”他凑到贺晓年身边,小声说:“哎,改天把你们家那个什么海洋,带出来给我看看,也该见见家长了!”
“放屁!”贺晓年终于被他说乐了,拍着他的后脑勺把他推到一边,“那不是我们家海洋,那是我们家男保姆,你别挨那儿胡说八道!”
“切,不想让我看,那你大早起来把我扽过来唠叨什么?”ada夸张地白了他一眼。
“我这不是,想跟你探讨一下,有无这样的可能,”贺晓年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你看啊,我是不是,其实就是,……空窗太久了,导致是个人碰碰我,就能……”
ada耷眉耷眼地啃自己手指甲玩儿,好像根本没听见贺晓年的话似的,半天才拿鼻孔哼了一声,“呵呵,可能吧!”
贺晓年觉得自己肯定是昨晚被吓大发劲儿了,才会想到找ada商量这种事,简直不够给丫添乐子的,他烦躁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跟你说也是白搭,快滚回你自己楼里去吧,我要开始工作了!”
ada觉得自己刚刚多了个好基友,心情明媚,一点儿都不在意贺晓年的呼来喝去,开开心心地朝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又被贺晓年给叫住,“哎,今晚……要不去找个地方坐坐吧,我不想那么早回家!”
ada了然一笑,“行,去彼岸无我,哥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新世界!”
“……”贺晓年。
第42章 四十二
“彼岸无我”晚上一过九点便地动山摇,各路山ji,ng树怪纷纷现身,饱含怒火的音乐能把三十三层离恨天都震得粉碎。
贺晓年魂不守舍地缩在角落沙发里,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妖孽们,任由暴躁的音乐紧紧包裹着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灵。
有一个小妖ji,ng被甩出了人堆,坐到了地上。
他脸上ji,ng致的妆容都快被汗水淋花了,干脆用手一抹嘴唇,刮乱了酒红色的口红,然后手一撑地,腾地窜了起来,“嗷”一声妖娆地尖叫,一把扯掉身上满是铆钉的t恤,露出白皙的上身,伴着音乐用力扭动腰肢。
周围人群瞬间沸腾了,一堆兴奋到估计都不记得自己姓什么的妖怪们围了过来,一边跟着群魔乱舞,一边顺手占着便宜。
贺晓年无语地看着这一幕,内心开启弹幕模式,脑子里来来回回飘荡着ada上午说过的话,“咱们gay”、“咱们gay”……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不、不、不!我真不是gay!我他妈真受不了这群妖孽……
妈妈咪呀,新世界真是太可怕了,快送我回旧世界去吧,我要回旧世界去!!!
他赶紧喝了一口蔓越莓果茶给自己压了压惊。
ada也跳了半天舞,满身大汗往他身边一栽歪,伸出胳膊搂住他,在他耳边大喊,“怎么样,爽吗?不下场玩一玩?”
他把ada往旁边一推,皱着眉头,也扯着嗓子大声说:“今儿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闹腾,鬼节啊?”
“咳!周年庆,全场半价,大鬼小鬼们就都现身了呗!”ada倚到他身边,拼命用手给自己扇风。
贺晓年有些受不了,“彼岸无我”是个gay吧不错,但因为档次比较高,平时来的人远没有今天多,属于不安静,但也不至于把人闹腾得心肺都要炸裂了的一个所在,他本来就是跑这来清理清理自己思路的,结果现在……
他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那边有一条长长的走廊,看上去似乎还能清静些。
走廊上人也不少,不过并不怎么吵,大概这些人都跟贺晓年一样,也是出来躲清静的,周围的空气还是可以呼吸呼吸的。
贺晓年找了个角落,倚到墙边一张高脚椅上,开始玩手机。
“晓年?”一个有些熟悉的低沉声音犹豫地叫了他一声。
他抬起头,看到沈未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手里端着一杯ji尾酒正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见到贺晓年抬头,沈未朝身边的伙伴低声说了句话,然后向贺晓年走过来。
“我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沈未声音里带着些讶异,他的眼睛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闪着探究的光芒,小心打量着贺晓年。
“呃,我,陪朋友来玩的,……没想到这里这么闹腾!”贺晓年被他探究的目光看的有点儿汗流浃背,他再次觉得今天选择来“彼岸无我”就是个巨大的错误。
“哦——!”沈未了然地笑了笑,点点头,“是啊,今天是太闹了,我也没想到!”
沈未这人真是挺有分寸的,进退有度,每句话都说的恰到好处,不会给人难堪,也不会使人为难。
但不知道为什么,贺晓年每次跟他说话,都觉得好像是在做脑ct,好像被沈未那双自带,he线的目光一眼照透、无所遁形,反而让他格外不舒服。
不像孙海洋,简简单单,直来直往,什么都给你摆在脸上,吵架也好,抬杠也好,占上风也罢,占下风也罢,反正心里是轻松的,什么话都可以直接说,没啥负担。
孙……,艹!
第22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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