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作者:木兮娘
”越殊猛地跪地狠狠地扣了三个响头,“替我送给他!”
再抬头时,他的额头因为用力而渗出血丝,眼睛通红,不像是伤心更像是痛快!他的情绪、行为在在都说明了此时此刻大仇得报的欣慰和快意。
越殊抬头,冲着头上三尺神明之处,哽咽着道:“爹、娘、阿云、小妹,还有我无缘的孩子,众多陪伴我越某上任却无辜丧命之人,你们可以安息了!”
这个时候已经让人体会不到快意了,只有沉痛的无力回天的悲伤,就算是死再多的恶人,他的亲人也再都回不来。
原来的越殊有爹娘小妹,有娇妻稚儿,却都惨死在眼前。偏偏他一介书生,不能手刃仇人。
这种沾血的恨,刻入骨头里,在九十多个日日夜夜里惋骨削肉,痛得辗转难眠。
这种不共戴天之仇,唯至死方休!
一旁的是仪和惑阳看着这一幕,热泪盈眶,他们心中的酸楚和痛恨是在七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里钻进心脏,钻进血肉和白骨,就像是钩子一样剜着皮肉,痛至灵魂。
他们一个本是天真无忧的官家公子,一个是富贵无忧的富家千金,却因人心贪婪家破人亡,颠沛流离,落山为匪。
七年来招兵买马,组建一个山寨,背负恶匪骂名,辜负清正廉明、良善好人的父母,不正是为了报仇雪恨吗?
如今,这个愿望是不是可以实现了呢?
谢安韫抬头,回以肯定的视线和肯定的答案:“我谢安韫以命起誓,不出一年,凡我所踏之地、凡我所知之地,再无恶匪!”
这个承诺,源自于谢安韫的本心。
是仪、惑阳和越殊三人所经历之事残酷至极,比之他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仅仅有的是自己,没有谁为他活着,他只为自己而活。
前世仅有和谢安道有关之人他动不了,其余人若是欺他一分,统统被他还以十分。
他活过来,在炼狱里挣扎一百年,与其说恨,不如说不甘。
然而是仪他们是真的恨,带入骨血的恨。他们因为亲人惨死而痛,因无力为亲人报仇而恨。
他们的痛、恨和悲伤,震撼了谢安韫。同时也让他那颗向来只有极端的恶和极端的爱的心开始有了些微的变化。
谢安韫从一出生就没有享受真正的爱,反而得到人世间最大的恶意。
所以造就了他爱便爱极,恶便恶极的极端性格。
对于是仪他们,他却有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帮助他们,而不仅仅只是为了掰倒谢家。
这个时候,谢安韫莫名的想起了二爷。他想知道如果二爷知道他这么做,会有什么反应?
听到谢安韫的承诺,惑阳发出真挚的感谢:“谢谢!”
哪怕这个承诺并没有让他们多么相信,也能够让绝望了许久的人充满感激。
是仪扯着笑,通红了眼眶,想拍谢安韫的肩膀,被他躲过。好气又好笑的道:“谢八,认你这个兄弟。”
越殊失笑着问道:“谢小友,是有主意了?”
“打着一个主意。”
是仪追问:“什么主意?”
“围剿越城!”
“围剿?”
“越城?!”
“既是围剿越城,鄙人自荐军师一职如何?”
三人转头看越殊,后者继续说:“郭夫杀我家人,却不止他一人。越城恶匪,人人得而株之。况乎鄙人略通兵书,故敢自荐。”
谢安韫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萧萧行李东向还,要过前途最险滩。若有赃私并土物,任教沉在碧波间。这是明朝一个叫吴波的清官写的诗,那啥,这里用了。
谢安韫性格恶极爱极,虽然后面会有缓和,但性格已经定型了。谢家是恶极,二爷就是爱极了。
☆、围剿越城
深夜,天无星子。凉风习习,树叶婆娑。越城半山腰上三两个人聚头巡逻,陡觉头上树梢有隙动,俱都一惊。
抬头惊叫:“什么人?!”
喝声过去,视线于周遭仔细逡巡,并无任何异常之处。余下二人中一人对那出声的人喝道:“莫大惊小怪!风大掠过树梢,你当是什么鬼能踏在树叶上?胆小怕事的东西!”
另一人跟着奚落:“半大不小的东西,也不知裤裆里二两肉长齐全没?大概跟胆气一样缺了。”
那人反啐回来:“长没长齐全,你们不知道,窑洞里那群娘们可就知道。”
三人肩搭着肩,向前走远继续巡逻,只是话题开了起来也就各种荤段子不断。
等到三人走远,树梢之上一阵惊动,而此时,并无风。
密密阴阴的树冠之上倏地滑落一道黑影,仿佛是突然出现立在树下。一身黑衣袍子融进黑暗中,唯剩下一点光亮竟是没有遮盖的面上,因过于白皙而没有被黑暗吞没。
白皙发光的脸于黑暗中妖若鬼魅,黑瞳沉沉,仿佛连光也不能折射出来。
这人,赫然是谢安韫!
按照越殊这个新任军师所排的战术便是奇袭,只因萌渚恶匪虽并为老关岭五大恶匪之一,然而只有真正熟悉的人才知道萌渚山更多的是老弱妇孺。
能够战斗的人太少。想以少胜多只能用奇袭,而且速度要快。
现在越城恶匪没有攻上萌渚山只因他们有所忌惮,当蛊毒发挥作用后,不出三天,他们就会攻上萌渚山验收成果。
所以在谢安韫他们发现蛊毒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现在就是他们袭击越城山的时间。虽然安排匆促,但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所谓奇袭,即是出其不意的攻击。
按照越大军师的说法,那就是手段够黑够无耻够不要脸。
这奇袭第一招便是擒贼先擒王。派出的第一员大将自然是足够手黑心残的谢安韫。
这便是谢安韫为何出现在此的原因。
谢安韫从树梢上滑下来,发现从上面走根本认不出路。现在只能找人问才能知道越城现在当家的在哪里。
而最好的人选谢安韫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刚刚远去的三人,身形一动,整个人如同鬼魅一样飘出去。
紧紧跟在那三个恶匪的身后,还能听见那些淫言秽语。就在拐弯处,谢安韫速度加快追上他们出手堵住后面那个人的嘴巴将他往后面一拖。
动作快准狠,导致前面两人半点没发现异常,直到走了挺远才发现人不见了。还以为是听得憋不住,自去找个角落解决。
倒对于他的突然失踪半点不放在心上。
谢安韫掐住恶匪的脖子,低声道:“现在越城山寨里主事的人住在哪?”
底下那人怕得直哆嗦,牙齿上下打着颤。闻言,磕磕巴巴的说:“东东边最、最里头最大的院子,在在在那――”
谢安韫一爪捏碎他的喉咙,得知现在主事的人的具体方位就直奔那里而去。一路往东方向赶过去,果然在最里边看见一路过来最大、装横也最华丽的院子。
那院子从外面看乌漆嘛黑的,最让人惊讶的是,身为主事,外面却没有一个防守的护卫。没有护卫没有灯光,又是最偏远的地方,静得诡异。
谢安韫一脚刚踏进院子便顿住了,他仿佛能听见自空气中传来的别人听不见的声音。那种声音像蛇‘嘶嘶’的声音,但不是一条,而是百条千条汇集在一起。
发出同一个频率同一个声音,恶心惊悚。并带有扰乱心智的作用。
倘若普通人,大概是要烦躁得发疯。
但谢安韫是在十九层炼狱里待了一百年的恶鬼,地狱里的惨号声可是每时每刻不绝如缕,如充耳边。
自第一层炼狱的惨嚎到第十九层,千万冤魂的声音有时刻叠加甚至可以击碎脆弱的魂魄,有时刻混杂更成折磨鬼魂的利器。
所以当这区区毒蛊魔音响在耳边时,也只能使谢安韫更加平静。但这平静底下是滔天的杀意。
谢安韫缓步向前走去,当走到中庭时,发现有一层很淡的雾气笼罩在半空中,隐隐带着黄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也不会去在意这层淡淡的雾气。
但谢安韫知道这是毒气,散发着毒气的正是摆放在庭院的几盆不同品种的花。这些花他曾经在药奴庄里见过,本来是没有毒的花一旦几种花香混合就会产生剧毒。
而且这种剧毒还会凝聚成雾气,散发着独特的香味,让人防不胜防。
这种巧妙诡谲的设计可谓杀人不眨眼的利器,可惜偏偏对谢安韫无用。
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厉喝:“何人胆敢擅闯禁地?!”
声如洪钟,夹杂着纯正内力。可见是个高手。
这还是谢安韫第一次碰到除二爷之外的高手,在严正以待的同时不仅兴奋。
一百年的厮杀生活早将谢安韫锻成一个杀魔,但自重生以来,他就没有过酣畅淋漓的杀伐。
所以,现在他那颗渴望厮杀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谢安韫黑沉沉的眼睛更加黑沉,沉到连之前些微的眼白也看不见了,逐渐的就被黑暗吞噬。
他无声的向前走,摒住自己的呼吸。犹如一只无声无息的鬼魅。
这时候,房里再次传来一个声音,略微尖细。但没有内力:“门外设有奴家的毒雾,没人走得过。”
过了会儿,没有听到声息的那个高手放缓了警惕,道:“那边怎么说?”
那个略微尖细的声音再次懒洋洋地回答:“说是三天后会派二当家过来,而且那边儿也会来位贵人。”
“那边儿要来人?来的是谁?”
“只道是位贵不可言的大人,具体的还要到时再说。”
“想不到这次会引来那边儿的人。”
“毕竟是金矿。这玩意儿当初可是引起了轰动。幸好这一次没牵扯到什么官,仅仅是几百条小命。”
“哼!怕什么?官又如何?那边儿照样摆平,等到出头之日,咱们这富贵路就要往上攀一级。至于萌渚山那帮恶匪,到时候上报朝廷还能官升一级。”
“那奴家可要贺喜周大都尉。呵呵”
谢安韫停下脚步,静静的站立着。此时门扉就在他的前面。
周大都尉大都尉西燕王朝除了中央军队,还有各地十二道设有地方府兵。一道一军,一军之下十二军。
十二军由大都尉统率,二爷曾说过,岭南道大都尉姓周,莫非就是里面那人?竟连府兵大都尉都被收买。
这权利,可谓手可通天。
谢安韫无声无息,再听。当听闻那道略微尖细的嗓音说到“萌渚山的大当家可是当年那位刚正不阿的碧波府尹仅剩的血脉。萌渚山也不过都是些老弱病残,可笑越城恶匪竟被蒙骗多年。果真蠢笨。”
“倒不如说是仪不愧是碧波府尹的血脉!”
谢安韫瞳孔紧缩,猛地后退。因为伴随着那一句话音落下,就是突如其来的袭击。力道刚猛如同千金重锤砸下,直接将一整扇门砸成碎屑。
谢安韫抬头看见屋内情景,猛地脸色一变。
怪不得两人俱在屋内却无一丝烛光,原来是里面养着多种蛊物。且是用活人来养。
屋内放着两个大瓮,其中一个开着口子,清晰可见里面一个男人被啃得七零八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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