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谢八爷 作者:木兮娘
声响这一点就解释得通了。
可那麻醉散仅仅能麻醉人的肢体和疼痛,并不能麻醉人的神志。凶手是怎么做到让死者保持微笑的?
谢安韫一开始因为这一点而不敢确定死者是否服食麻醉散,直到在公堂之上意外闻到的一股味道。
从赵克若未婚妻的哥哥,华安药行少东家身上闻到的熟悉的味道――醉心花。
醉心花,又名幽灵花,原产自广西,因其具有非常强的麻痹迷惑人脑,令人兴奋甚至杀死人的可怕毒性,而被冠以幽灵、忘川之名。
服下醉心花种子磨成的药粉,再辅以麻醉散,肢体和疼痛被麻痹的同时又会感觉到无上的快乐自脑海里爆炸,所以被杀的女子不但没有惊呼而且脸上带笑。
醉心花种植较容易,但它花冠硕大,颜色艳丽。通常是一大簇一大簇拥挤在一起,显得极为妖冶艳丽。
这般惹人注目的花在这儿却没有什么人提起,可见种植在较为隐秘的地方,又或者是种植在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奇怪的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比药田种植醉心花而不会惹人注目的呢?
尤其是一般药行自产的药田都是世袭的祖产,位于偏远的城郊。
赵克若的未婚妻一家不就是药行么?而且还是辰州的老字号,便应该有自己的药田。
倘若案件涉及到自己心爱的未婚妻,那么是不是可以解释得通赵克若定罪的行为?
华安药行的药田就算是问也问不到,药田是药行赖以生存的根本,必是位置偏僻隐秘。
谢安韫只能往城郊外一带寻找,城郊一带地域广阔,若是要找便是找个三四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所以,谢安韫坐在城门口的茶棚里要了碗茶坐下。
“老人家,添茶。”
“g,来了。”老人家端了顶大的铜壶添了茶,看谢安韫。此时茶棚中客人三两个,也是清闲。老人家便站旁边唠嗑上了。
“客官,您方才是不是来过了?”
谢安韫露出惊讶的表情:“老人家记得我?”
“可不?您这画儿似的样貌,哪儿记不得?”
谢安韫露出羞涩的笑。他本就在四个城门的茶棚里来回转了两圈,这儿是最后一个茶棚,靠近北门。
“老头儿虽老了,这记忆还是不错的。老头儿记得是巳时吧,巳时您就来过一趟。”
“这可过了三四个时辰了,老丈这记忆在下是佩服啊。”
老人家抱着铜壶嘿嘿笑着,半晌,便又劝道:“天色已暗,小郎君长得俊俏无双,还是快快回家的好。莫在外头逗留,徒惹是非。”
谢安韫露出惊讶的神情:“此话怎讲?”
老人家表情变得有些神秘怪异,只低声道:“城郊北边的一处荒岭不干净。”
“嘶!怎说?”
“便是上个月,在通往荒岭的道上发现了一句尸体。那尸体本是村中一个猎户的,无意间踏进荒岭消失了。再出现便是死人一个,听说死得很诡异。”
“怎么个诡异法?”
“道是尸体被开膛破肚,偏那脸上还带笑。”
谢安韫眸中一道光闪过,面上作出后怕的神色,道:“那在下可得早些归家。老丈,那处荒岭闹鬼,岂不是没人再敢往那里走了?”
“这倒也不是。每个月那华安药行的少东家都要亲自走一趟荒岭。为的便是给自己的父亲上香清坟。您说这倒霉不倒霉?父亲的坟墓葬在妖鬼横行之处,想要搬迁,可这迁坟之事非同小可。可怜活菩萨似的宋东家,孝心可表,却天不怜见。”
“宋东家?老丈莫说笑,这活菩萨似的宋东家哪儿能往鬼窝里蹿?”
“怎么是说笑了?今儿个老头儿还见着了。”老人家不太乐意,抱着铜壶转身要走。
“是么?呵,老丈,天色不早。在下还是赶紧回家,对了,您说的那处荒岭是哪儿?我好给避开。”
“出城往北走,望见一羊肠小道,直走便是。您可别给走错人呢?”
老人家回身,只看见桌上几枚铜板。收起来抬头看,恰见他出城的背影。摇摇头,转身,却被一个突然出现在身侧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
“吓死老头儿了,年轻人!”
老人家刚抬头,便看进一双黑黝黝的鬼眼,骇得倒退数步。也没见着那妖似的容貌,要不就得给吓死了。
过了一会儿,往前看,却发现空荡荡的,哪儿有人。
老人家当即吓得提早收了茶棚,回家去了。
谢安韫沿着老人家指的方向走,转眼便见到一条羊肠小道。此时天已大黑,小道上伸手不见五指,更有凄厉的鸦鸣雁啼之音。
徒增几分恐怖。
凄凄的荒草丛中不时晃动几下,料是什么毒虫经过。
这般阴森凄厉,加之此地恐怖的传说,便是堂堂八尺大汉心中也要打怵。
可这对于在十九层炼狱活了一百年的谢安韫来说,真就跟白天过日常生活似的,瞧着是处处胜景。
夜色昏暗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什么障碍。他的眼睛在夜里视如白天,也不知是被药性改了还是潜意识里习惯了过去一百年的黑暗生活。
谢安韫自顾自走着,没觉得什么奇怪。一直在后头跟着的二爷心中可是诧异不已,他如何也料不到竟有人能同他一样夜视如白昼。
不知为何,发现了这个小秘密的二爷心中荡起诡秘的激动和兴奋。
看着前头瘦弱的谢安韫,那双从来黑黝黝的眼睛竟绽放出绿幽幽的类似于狼的光,泛着垂涎之味。
谢安韫于黑夜中如履平地,很快过了羊肠小道,前头突然岔开好几条小路。他闻着空气中醉心花的味道,不假思索的选择了左边的小路。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谢安韫几乎拐过了一个山口,进入到一个山谷,出现在眼前的便是一处亮如白昼的药田。
药田里头,艳色妍妍,一望无际的花海予人视觉上的极度震撼。妖异绮丽,诡魅华美,宛如地狱忘川。
药田边上还有十来个仆人伺弄药田里的药草,药田边上还有不少的守卫,看起来很是严密。
谢安韫眯眼,躲在一块岩石后边,观察四周,打算混进去。
恰时,一声严斥响起:“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霍霍,兮兮觉得给爱人束发什么的好有爱。
对了,醉心花其实就是曼陀罗花。麻沸散有两个配制药方,兮兮取的一个是没有曼陀罗花的那个配方,然后再添加上曼陀罗花。
☆、药庄诡情
“什么人?!”
伴随着这一声严斥,附近的几个守卫向这边查探。
谢安韫心中一惊,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身子仍缩在暗处注意着那边的动静。就在几个守卫快要靠近这里的时候,一道婉约的女音响起。
“是我。”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自家的药田来不得吗?”女音质问道。
那几个守卫一时犯难,寻不到话语堵着她。
随着那道女音走出来一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女子,因是背对着,所以谢安韫只看见那窈窕的背影。
只是观那背影以及听那宛如黄莺出谷的声音料也是个容貌不俗的女子,再听闻守卫唤她的‘小姐’二字。
谢安韫便知道她是赵克若的未婚妻、华安药行大小姐同时也是辰州第一美人的宋宝儿。
“让开!我要见哥哥。”
“大小姐,少东家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药田。”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闲杂人等吗?本小姐是华安药行的大小姐!宋家药田,我想进就进。你们敢拦我!”
“大小姐,不是小的为难您。而是少东家吩咐了,其余人包括您都不能进去。药田事关重大,有何闪失我等都担待不起。”
宋宝儿冷哼一声,“别说得你们有多难为。这宋家药田是我家的,难道我会谋害自家利益不成?而且,我进自己家门还要被狗拦着,这传出去也不笑掉大牙?行了,你别在这里说这些话搪塞我了。派个人进去向哥哥禀告,若是哥哥拒绝见我,我也不说什么。若是哥哥同意了,你就自个儿掌嘴!”
“这好吧。”那护卫统领似有为难,最后还是咬牙应下。派了个人去传令。
这时,谢安韫的身后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他回头,见是一个侍女提着裙子神色匆忙的奔过来。
谢安韫眼尖的看见她裙角至腿窝处沾的草屑以及泥土,料想她应该是赶路途中腹痛于草丛间解决以至于晚了些赶到。
脚下一个转移,早已对人体结构非常熟悉的谢安韫很轻松就捏住了那毫无防备的侍女的昏睡穴道,悄无声息的将她拖到石缝后面换上了她的衣物。
幸而这小侍女身形同她差不多,大概也就是十三岁的模样。
谢安韫低垂着头,匆匆跑过去。刚刚站定在宋宝儿那七八个侍女最后边时,他旁边的一个侍女扯住他便恶声道:“果是懒人屎尿多!没谁麻烦,就你事多。去那么久,必是偷懒耍滑了吧。”
谢安韫垂着头,喏喏不敢言,任由那侍女用力掐着他的胳膊,内里却是一股血往脑袋里冲。恨不得当场撕碎了这女人。
幸好没掐太久,那去禀告的护卫回来通报,言少东家同意宋宝儿进去。但只能带进西苑,其余侍女进入西苑不能随意乱走。
身旁的女人悻悻地松开手,谢安韫垂着头跟随在众多侍女的后面被领进西苑。期间穿过药田,路过一个伺弄药田的奴仆身边时,闻见他身上一股血腥的味道。
低头一看,恰见洒扫药田的水桶里头装着被稀释了许多的血水。再见立于药田四周沉默麻木如同尸体的奴仆,谢安韫微微放大的瞳孔沉静下去。
大概又是一个类似药奴庄的地方吧。
谢安韫他们被领到西苑的大堂里,宋宝儿坐在大堂上等她的哥哥宋艳平。不时起来踱步,几个圈子转下来变得焦躁不安如同困兽。
突然,宋宝儿抓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哥哥他到底什么时候来?难道不会找个人去催一下吗?”
“我不过是事忙了些,何必拿下人出气?”
“哥哥?!”
宋宝儿惊喜的叫出声,冲着自门外边走进来的艳光四射的哥哥绽放出自己美丽纯洁的笑容来。
门外走进来的青年穿着柏青色回形纹圆领长袍,外罩宽袖同色薄纱。乌黑墨发披散在身后,衬得宋艳平容貌如玉般皎皎。
宋宝儿向前几步,伸手抱住宋艳平,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撒娇:“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这都半个月了,也没见你主动找我。咱们可都半个月没有单独相处过了,你就不想我吗?”
“忙了些。等忙过了这一阵哥哥便去陪你。”
“那今晚?”宋宝儿急急的问道。
“嘘!今晚还有事忙。”
宋宝儿嘟嘴:“忙忙忙,你该不会拿这当借口躲我吧?”
宋艳平沉下脸来:“说的什么话?若是随意伤人心的话随意出口,那你也不用来。”
宋宝儿急了:“哥哥,我最爱的哥哥,别生气。我只是心急了些,慌不择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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