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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节

    你是我的色彩 作者:甘笔

    第63节

    至于少年和邢警邢诫是什么关系,赵昕不感兴趣。虽说当初是邢警提出要追小播主,两人似乎还在一起了,可他从小就被桃花瘴影响,感情上什么c,ao蛋事没见过?压根就不会拿有色眼镜去看温清。

    “清先生,您看我这到底该怎么办?”听温清详细解说完,赵昕有点儿苦恼地皱起了眉头,问。

    邢诫说,少年叫艾清清。对外面上了年纪的风水师,他们直接称“大师”,家里供奉的风水师,则以姓来称先生。但少年姓艾,他先前一句“艾先生”差点儿没被邢诫瞪死,干脆就称名字了。

    “其实这桃花瘴并不是从胎里来的,”温清说,“赵家往上数五辈,有一位先祖被桃花瘴所困,于是请风水师将它移于后代身上,代己承受。”

    “啊?”赵昕没想到是这样,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可惜那双凤目本就是狭长,怎么瞪也只是个椭圆。

    “那,那怎么办?”赵昕一脸苦相。

    既然是先祖的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这辈子只能这么过了?他倒不记恨先祖,毕竟桃花瘴只是影响了他的运势,倒没给他带来什么实际的伤害。

    那位先祖用这个办法,想来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选择,应是碰到了什么难解之事。

    可要是能顺遂地过一生,谁想天天遇到变态啊?

    “桃花瘴本来就少见,再加上你这不是天生,是代先祖受过,其他风水师没看过来也是情理之事。”温清解释了一句。

    “要不,我在清先生这里买个什么法器的,再压一压?”赵昕试探地问。

    温清笑着摇摇头:“我不卖法器的。那东西用得好是好事,万一有个什么差池,造成的后果可就大了。这就好比是刀刃,能护主,也能伤主。赵先生的事,既然是先祖引起,解铃还需系铃人。”

    “呃……怎么找?”

    五代以前的先祖,早就不在人世了。什么神啦鬼的,都是传说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

    “祖坟不是还在吗?祖坟在,家族里一代代累积下来的气运就还在,并且遗泽子孙后代,”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可以先拜祭祖坟,以最郑重盛大的场面。”

    说着,温清写了一张纸,上面有拜祭之后的种种做法以及禁忌和注意事项:“哪里不明白,这里有答案。如果你们家有什么礼节和纸上的冲突,以你家的为准,其他的不要变。”

    赵昕经过那两次直播以及这次少年的直面断言,早对他心服口服。站起身双手接过那张纸,他微微躬了躬身子,这才离开。

    温清松了口气,邢诫走到他身后,帮他按着头两侧,力道适中。

    “累了吧?”男人问。

    “没有,只是几句话,哪里会累。”少年说。

    “那怎么是几句话?帮他看相看手就耗费了许多ji,ng神,”邢诫说,“你放心,赵昕虽然家世不如我,却是我们这个圈子里脾气最好也最吃得开的。只要他的事能完美解决,你的名声不愁在圈子里打不出去。”

    虽然邢诫自己也可以帮少年做这事,但两人的关系很容易让人觉得他是在替情人无脑尬吹,效果会大打折扣。温清提出在直播间帮人看相,男人就察觉到了他的用意,必是不想再全盘依赖他。

    要是换了个人,说不定会患得患失,生怕少年离开。邢诫却压根就不担心,几世下来,少年什么性子,他不说一清二楚,也摸得差不多了。

    要是真不喜欢,少年绝对会直接说出来,不闷在心里。他就喜欢对方这一点,凡事坦坦荡荡。

    只要温清想做的事,他必会帮着完成,哪能瞎猜疑。

    正像邢诫说的那样,赵昕并没因为温清年纪小就看轻他。赵家挑了个好日子,所有主支旁支一起去祭拜了祖坟,一条条按照纸上写的去做。

    赵昕手上的桃花瘴没有真正的形体,除了功力特别高深的风水师,一般人都看不到。

    一切完成之后,赵昕的手相表面上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他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的手掌上抽离,疼得嘶叫着跪倒在祖坟前。

    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等疼痛过去后,赵昕全身上下shi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两条腿软得面条一般,被两个堂兄弟强支着回到了家里。

    洗过澡,换了身衣服,赵昕就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的几天,他尝试着出门,连续一个星期都没遇到什么意外。他用以前的号上网,也再没乱七糟的人和他套近乎,甚至他把“不允许加好友”改成“验证可通过”都一样。

    终于从噩梦里脱身了,要知道那可是从小到大一直纠缠着他的,他还以为这辈子只能这样!

    有了他的大力宣传,圈子里的人很快知道邢诫有个朋友,虽然年少,却是极厉害的风水大师。

    有人悄悄向邢诫打听消息,邢诫就笑眯眯地把当初温清和他说的那些搬出来。少年本是当年皇家风水师的后代,只因祖训,这才一直过着隐世的生活。

    有邢诫作保,温清声名鹊起,很快就收到了很多富贵之家的请柬。

    毕竟,厉害的风水师太少太少了,就算现在用不到,先拉拉关系也好。

    总不能临急抱佛脚。

    “宿主,这样好像不太对啊。”系统看着事情发展的势头,先担心了起来。

    “怎么了?”

    “你想啊,当初你说艾家是皇家风水师,可你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以后是要被戳穿的。你压根不是艾家人,到时候该怎么和那些人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温清淡淡地说,“我得的是风水师的传承,又不是他艾家的传承。如果是家族传承,为什么艾家夫妻没学到,反而是我学了?”

    系统并没被他的话说服:“就算你这么认为,别人不会这么想。尤其是石嘉,怕他到时候说你占了他的位子,偷了他的东西。风水术真要是艾家的东西,会有人被他鼓动站到他那边的。”

    温清笑了笑:“放心吧,这些我都想到了。”

    系统不解。

    想到又怎么样?

    很明显,系统能想到的事,陪温清过了几个世界的邢诫更能想得到。

    为了不让少年担心,他刻意没提这件事,却悄悄让人去查了艾家这一代往上的那些人。

    于是他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地方。

    “小清!”这天晚上,他回到别墅,看到少年正坐在桌边写论文,就走过去坐到旁边。

    温清抬头看了看他,随手把旁边的一杯温水递过去:“喝些水润润嗓子,去哪里跑得这么急?嘴唇都干了。”

    “我去查了艾家。”邢诫说,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水杯放回桌上。

    “哦。”少年继续写论文,不动如山。

    “你不好奇我查到了什么吗?”男人问。

    “艾家的事,我都知道啊,你私下查,可能还不如问我更方便。”温清说着,把笔放下来,抬头看向邢诫,“我爷爷告诉我,艾家虽然自称是皇家风水师的后代,其实得的只是传承,并非血脉。”

    男人伸手把少年抱在怀里,摸着他的头发:“是啊。我也是查了才知道,当初艾家庶子逃得一命,学了风水术,其实伤了身子,根本留不了后。他收养了孩子,让那人随他姓,把一身的本事都传下去。”

    少年接下去:“艾家收养的那孩子也没后代,同样收养了孤儿,一代代传下来。一直到我爷爷,才终于有后,可他担心会影响到我父母,并没有传给他们风水术。直到他自觉性命无多,无法再拖时,才不得不传给我。”

    玄学界的人,虽然名气大,但都有各种各样的不如意之处,这是天的意思,谁都无法违抗。

    艾老爷子的风水术不传儿子传孙子,或许真是因为儿子天赋不行,可更深层的原因,结合石嘉的小动作而导致的那些所谓的抱错,让人思之不由觉得心寒。

    邢诫甚至还多做了一步,让人私下里去查当初艾家幼子出生即被错抱的真相。

    事情已经过了那么久,石家夫妻都死了,再加上只能悄悄地查,怕是需要很久也未必能查到什么。

    可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石嘉折腾来折腾去,邢诫都替小清不甘心。

    温清不会骗他,可惜很多事,他不问,小清也就不说。男人不想勾起小清的伤心事,宁愿自己去查。

    “有我在,以后我都疼你。”邢诫一边说,一边用力抱紧了怀里的少年。

    温清怔了一下,缓缓放软了身子。

    世界不是真的,邢诫的心却是真的,真得不能再真。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很快就能完成任务,他却放任自己多留一些回忆的原因。

    “其实,爷爷对我很好,”温清静静地说,“现在想来,他是真把我当成孙子去疼的。”

    当年的事,很可能真的只是抱错。

    毕竟,感情上的事,能一时做假,却做不了那么多年。

    “我知道。我也只是确定一下,这样大家都放心。”男人说。

    一个月内,在赵昕的宣扬以及邢诫的肯定下,陆续又有王家和张家找上来,希望清先生能帮他们看看风水。

    他们两家都是生意人,虽然排场铺陈比不上现在的邢家,也有相当的底蕴。可最近不知为什么,他们屡屡觉得不顺。

    和赵家一样,王家张家也都有各自供奉的风水师,可惜这两位都没找出什么毛病,一切归咎为凑巧。

    一次两次或许真是,十次八次就太不可能了。

    于是他们透过赵昕寻过来。

    温清在课余时间出面去帮他们看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家中子孙出了不肖之辈,偷着拿了家里的一些小物件去卖。

    对他们来说,这是做惯了的事,没想到近几次偷的都是镇风水的小物件。

    大的法器都看得到,小来小去的却很少有人注意,又在比较隐蔽的地方,也就让他们得手了。原本圆转的风水因为缺了它们的坚守,漏了气运出去,连带着生意不顺畅起来。

    已经拿走的东西,就算再回来也失了几分灵气,不可能再用。

    温清帮他们换了新物上去,果然立竿见影,接下来原本可成可不成的几单大生意,竟然都顺利谈了下来。

    两家家主大喜过望,包了厚厚的红包过来,以表心意。其实他们还想把清先生请回家里做供奉风水师,可惜一看邢诫对少年上心的样子,他们就知道这事不可能成。

    放心里想想就算了。

    难怪邢家自邢诫上位之后,一路走高,气势无人可敌,连当初的龙头都被硬生生打压下来。

    原来是有了靠谱的风水师。

    不,厉害成这样,这已经不是普通的风水师了,这分明是风水大师。

    张王两家一边眼热邢诫,一边刻意伏低作小讨好温清,以期下次再有什么合作。

    都在同一个圈子里,张家和王家的事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从他们如何不顺到后来一帆风顺,中间的变故他们一清二楚。

    那个叫艾清清的少年真是太神了!

    风水师闯名声,一是需要其他风水师的承认,二则是需要有相当份量的人的支持。这两点里面,第二点甚至比第一点还重要。

    温清的背后站着邢诫,又有赵昕入魔一般的崇拜以及被他看过风水的各家的背书,名声在短时间内就达到了极高点。

    就在这时,邢诫接到了邢母的电话。

    邢母冷冰冰地告诉他,让他今天晚上回家一趟。

    一般来说,邢母对他说话的口气分为几种,如果只是冷淡,那应该是有事吩咐。如果是冰冷,基本是要打算为邢警出气。

    温柔?那是不可能的。

    “我倒没想到,邢警竟然熊到这个地步,连个借口也要找那么长时间。”温清对系统说。

    的确,从邢警看到他带保镖上学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要是那时候邢母就见他,他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可怜。

    而现在,他在各家的名声都打响了,哪怕没有邢诫在,其他的家主们看到他时,都是一脸的毕恭毕敬。

    他哪还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如果是两军对阵的话,邢警白白给了敌军壮大的机会。

    “不知道邢警怎么跟他妈妈告的状?”温清笑着问。

    “他说,他喜欢上别人,结果邢诫跟他抢。”系统回答。

    啧,为难了这么长时间,结果借口和现实差不多啊,估计只隐掉了他的名字,还隐掉了他的性别。

    如果邢母知道邢警喜欢的人是个男人,怕不是得立刻把儿子关起来,哪还有闲心找邢诫的麻烦?

    “宿主,我会好好帮你监控那边的,看看今天晚上那个女人又想作什么妖。”系统义愤填膺地说。

    不过没等它发挥作用,邢诫就找来了。

    “带我去?”温清看着男人,挑了下眉。

    这是打算在邢父邢母面前出柜吗?邢诫很有勇气。

    “是啊,”邢诫说,“等出了柜,我就去订做求婚戒指,订婚戒指,还有结婚戒指,蜜月戒指……”

    男人扳着手指头说了一长串,温清听得头疼,赶紧打断他:“你当我是暴发户吗?满手戒指?”

    尤其还有什么蜜月戒指,那是什么鬼?

    邢诫委屈地看他:“还有结婚一周年戒指,二周年戒指,三周年戒指……”

    “……”温清算是服了这个家伙,每一世都能有不同花样的折腾法。

    他突然有了点儿好奇心,不知道现实世界的上将大人会不会也这么中二?

    想起星网上流传的上将大人剿杀虫族的影像,他赶紧把这个想法赶出脑海。

    怎么可能呢。在虫族中毁天灭地的气势,让人看一眼都绝对忘不了,和这个被封印的意识体绝对不是一个类型。

    “好啊。”温清笑眯眯地答应了,见不见邢父邢母他不在意,不过既然邢诫要出柜,他总得配合,也顺便给那个老是找事的熊孩子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想出柜,那就大家一起出嘛。看到时候邢父邢母是替老大头疼,还是对老二头疼。

    第136章:蓝色碎片(12)

    “打算吃完过去,还是在那边吃?”邢诫问温清。

    温清微微皱了下眉头,抬头看向男人。男人此时浓眉并不舒展,额间隐约几道竖纹,却丝毫没破坏他的俊美。

    本来想冲口而出的回答,在少年嘴里转了个圈,就改变了:“你呢?”

    看出少年的顾虑,邢诫笑了笑,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低声说:“我先前就说过,你我是几辈子命中注定的一对。哪怕这一世的至亲,论先来后到以及相处时间长短,所有人都要排在你后面。你觉得我会选谁?”

    温清隐约想起前几世。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男人每一世的父母亲情缘好像都不是很厚。

    “宴无好宴,”少年说,“真要是空着肚子去那边吃东西,我怕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会消化不良。至少先在家填填肚子。”

    “好。”男人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邢诫这才亲自开车带着少年过去。

    坐在副驾上,看着男人的侧脸,温清一点点用目光描摹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目光温柔。

    少年隐约想着,每一世他的外表都和本人相像,但男人却每世都不同,非要说相同点的话,估计就是不管哪张脸都俊美过人了。

    却奇异地并不让温清感觉陌生。

    最开始那几个世界,想找碎片时,他还不得不借助于碎片本身的光芒。而这几个世界,光芒仍然,每次初见男人时他先涌上来的反而是熟识感。

    就像是……你的身体变了,我却还认得你的灵魂。

    说起来很有些不可思议。

    “看什么?”邢诫开车间隙,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回去看着车前的道路。

    温清抿着唇笑起来:“在看我老公好帅。”

    不知道他这话怎么招惹到了邢诫,男人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猛地抓紧,身体微微前倾,嘴唇也绷紧了。

    少年看着有趣,伸手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怎么了?”

    邢诫低低咒骂一句:“信不信要不是地方不对,我真就做点儿什么?”

    温清挑了下眉头,笑意更深:“不信!”

    男人一顿,脚下用力,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停了下来。

    他一转身,朝少年俯下身去。

    结果两人的嘴唇将碰未碰之际,他的手机屏幕一下亮了,音乐声在车里不停地响着。

    邢诫这下真的想骂人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最终咬咬牙接通:“喂?爸!”

    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嗯了几声,挂断电话,深深看了少年一眼,不情不愿地启动了车子。

    邢父说,让他们赶紧过去。

    “去了之后我们要怎么做?”温清问。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他总得先有点儿心理准备才行。

    本以为男人会提前告诉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想到对方压根什么都没说。

    除了说打算带他出柜。

    “我的房间在二楼,我先把你送到楼上,再下去和他们说话。”邢诫立刻回答。

    原来不是没想过,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温清愣了一下:“这样……好吗?”

    毕竟是邢家的长辈,结果不管不顾先把他带离现场。他体会得到邢大佬不想他被为难的用意,可这么一来,会让矛盾更加激化吧?

    “又不是不叫你下来,没事。”邢诫安慰他,“总得先给他们做些铺垫。”

    温清想了想,觉得男人说得也有道理。

    虽说打算出柜,总不能让男人一进去就把他的身份曝光,不然怕是两个人会直接被赶出门去。

    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邢家人处理自家事的时候,他在场确实不太好。

    “听你的。”少年眨了眨眼,说。

    只是话这样说,一想到放任男人独自面对那一大家子,尤其他还在源力的情报里得知了那都是些什么人,温清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记得哦,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带我下去。”他叮嘱着对方。

    邢诫扫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温清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定没什么问题。

    邢大佬失笑:“没事。只是有一种被你保护着的错觉,感觉……很新奇。”

    温清眯了眯眼睛:“错觉?”

    男人看了看少年活动着的指尖,识相地改了口:“是我说错,不是错觉,是感觉到小清深爱我的心,所以好开心。”

    这还差不多。

    温清点点头。

    邢大佬看到少年的指尖恢复静止,悄悄松了口气。

    这年头,对老婆说话前得好好想想,出于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男人在开车,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温清说了会儿话,有点儿困了,靠在座椅上直打瞌睡。

    “很无聊吗?”邢诫安慰他,“马上就快到了。”

    “没有无聊,”温清突然起了坏心思,脱下左脚的鞋,慢慢顺着男人的腿滑了上去。

    男人倒吸口冷气,明明是斥责的话,偏偏语气半是无奈半是震惊:“不要命了吗?我在开车。”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脚缓缓地来回动着:“听说人家霸道总裁都可牛可牛了,开个车算什么啊?骑牛都不怕!”

    “……”什么叫骑牛?哪个霸道总裁会骑牛?牛郎公司的总裁吗?

    邢大佬无可奈何:“你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

    “真的吗?”温清反问,下巴微微扬起,“那我这么不听话,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最喜欢了。”邢诫缴械投降。

    温清这才满意,好心地放过对方,收回脚。

    他是看过了前面的路段,知道一路畅通,才会偶然折腾一下。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拿两个人的命不当回事。

    车子开到了邢家,邢诫直接拉着温清的手进了门。

    大厅里坐着邢父邢母和邢警,这三人正在聊着什么。不得不说,邢警这人不看智商的话,光在哄邢母这方面还是很出色的,正一脸讨巧地帮着她捶腿。

    看到男人进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邢父把报纸放到一边,正襟危坐。邢母冷哼一声,脸上欢喜的笑收了很多,嘴角微微向下撇去,剩下不多的笑意就变成了冷笑。

    邢警刚要说些什么,目光落到男人身后跟着进来的身影上,突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

    一时太过震惊,他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落下的两拳用了很大的力,砸得邢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邢诫对厅里的三人点点头:“父亲,母亲,弟弟。”

    还没等邢父说什么,他又道:“这是艾清清,我的朋友,我先把他送到楼上呆一会儿,再陪父母说话。”

    邢父自动把他的话理解为“等下要谈的事是邢家事,先把无关的人清场”,于是面带威严地点了点头。

    进门的时候,邢诫已经松开了握着温清的手。除了邢警,另两个人根本没想到邢大佬和这少年的关系,只以为是顺路载的,倒也没多想。

    “好了,先上去吧,不要失礼。”邢父说。

    温清乖巧地跟厅里人打了招呼,就被邢诫带上了二楼。

    进了男人的房间,他四周看了看,笑眯眯地说:“你知道你这房间的风格叫什么吗?”

    “什么?”邢大佬四周看看,见房间还算干净,有专人每天打扫,没落什么灰。但他一年也不回来住几次,屋子里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基本没有,他打算下去端点儿零食和时鲜的水果来。

    总不能让小清干等着无聊。

    “xg冷淡啊!”温清语出惊人。

    邢诫往外走的身影一顿,转头看他。

    “你自己看嘛,一股冰冷的金属气息,到处都是冷静压抑等方面的暗示,你说是不是x冷淡?”少年似乎压根不在意邢大佬极具压迫力的目光。

    男人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直接把他压到墙上,在他耳边一字字低声说:“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你信不信你这几天都别想下床?”

    放在平时,邢诫这么对他说话,温清早就怂了,他可知道这个男人在床上有多能折腾。但现在在邢家,楼下就是邢父邢母,再加上邢警那个凡事不过脑子的二货,他才不信男人还敢折腾什么。

    眉毛一挑,少年挑衅地看了回去:“我就说了,你能怎么着吧?”

    哟!胆子这么大!看来平时压的次数和时长还是太少了!

    邢诫磨着牙,声音压得更低,说话时的气流吹到了温清的耳朵里:“你!等!着!”

    “等着就等着。”温清毫不在意地说。

    在邢家的邢诫就是只纸老虎,谁怕谁啊?这种只能给他撩却不能反抗的机会可不多,他怎么可能白白放过。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系统掩面,如果它有“面”这个东西的话。就知道宿主那贱兮兮的性格压根不可能是喝酒才迸发,肯定平时就深埋在骨子里。瞧,这不就出来了?

    正所谓“明s_ao易躲,暗贱难防”。

    邢大佬恨恨地伸手捏了捏少年吹弹可破的脸,又低头吻得他气喘吁吁,这才不舍地放开,下去帮他端了一盘子切好的水果上来。

    “乖乖等着我,嗯?”他叮嘱着。

    “知道了,”温清一边剥荔枝一边点头,抬头严肃地看着他,“千万别一个人扛着啊,该我出场的时候一定要上来叫我。”

    “当然。”邢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只觉得爱人现在这不苟言笑的小模样也可心极了。

    这是担心着他呢。

    把少年安置好,邢诫出了房间,收了笑走下楼梯。

    邢母像是没看到他一样,脸依旧绷着,连个余光也不给他。

    倒是邢警一直有些不安地盯着他,脸色不太好看。没办法,男人把温清带回来的举措出乎他的意料,一下子让他有些坐立不安。

    就算再中二,他也知道父母对他的爱与大哥不一样。妈妈是真不喜欢哥哥,只要他足够乖巧,就能得到妈妈绝大部分的爱。

    前提是,他得听话。

    “听话”的他可以娶个男人进门吗?当然不行!

    别说不能娶,连喜欢都不能喜欢。

    这也是为什么他发现邢诫和少年的关系不一般,决定向邢母告状,之后却拖了那么久的原因。

    他不敢让邢母发现异样。

    这个女人虽然偏心得很,却不笨,不然也不可能坐稳邢家主母的位子。

    显而易见的谎言她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正因为这样,他苦于找不到让邢母惩罚大哥的借口,最后才决定干脆把事实半遮半掩地说出来。

    反正他喜欢少年是真的,他先跟少年恋爱也是真的,大哥抢走少年更是真的。

    只要不说出少年的性别,母亲不可能不帮他。

    果然,事情的发展就像他预料的那样顺利,在大哥回来之前,他还有想过这次到底要什么补偿。

    少年是一定要抢回来的。

    其次嘛,邢氏集团的摊子铺陈得那么大,却一直把他排斥在外,是不是有点儿过份了?要说他现在已经是二十多岁的人,该接受的教育和培训都接受过,进公司做的话,就算比不上大哥,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那么,就可以考虑从大哥手里挖点儿实惠出来。

    比如说,几家很赚钱的子公司?

    这些天,他一边想怎么向邢母告状,另一边则考虑着该挖过来哪几个公司更好。

    他就从来没想过告状失败的问题。

    事实上,以前他告的那些黑状,也确实都成功了。

    大哥或许是不屑和他争辩,或许是被邢母的高压和偏心压制住,总之他没少在邢父邢母面前泼他的脏水。

    那这次……怎么会突然把温清带回来?

    难不成是大哥打算破罐子破摔?

    邢警有不太好的预感。

    “坐吧,趁着现在,我们好好聊聊。”邢父开口说了一句。

    邢诫在邢母及邢警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在面前几上的果盘里拿过一个橙子,慢慢剥着皮。

    和少年在一起同居的这些日子,随手帮对方削皮剥果r_ou_已经成了习惯,以至于他一坐下来就有些闲不住。

    邢母知道他不爱吃水果,见他不吭声只顾着剥皮,还以为是出于讨好目的剥给自己的,不由冷哼了一声。

    这么多年都一直冷冷淡淡地,现在知道要被训了,临急抱佛脚,来得及么?

    男人剥完橙子皮,把果r_ou_放进果盘,又随手拿了个火龙果,用水果刀慢慢把它削皮切块。

    “最近公司怎么样?”邢父先找了个并不尖锐的问题问了一句。

    邢氏集团自从大儿子接手后,一路走高,形势大好。邢父嘴上不说,心里对他是极满意的。

    只是他一向习惯了板着脸,再加上邢母时不时就吹耳旁风,让他多关注关注小儿子,时间长了,不论他心里怎么想,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他对大儿子有什么感情。

    父亲不善于表达,母亲又明目张胆地偏心,弟弟三不五时给他甩个黑锅,要不是邢大佬心理素质足够坚强,还不知会怎么样。

    “都很不错。不论是总公司还是下属的那些子公司,业务一直蒸蒸日上,父亲不用担心。”邢诫说。

    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分不出好歹。父亲很少笑,却把公司里的权力最大限度地放给他,这本身就表明了一种态度。

    可以说,没有邢父在背后的支持,他收拢公司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那些原本父亲的心腹更不可能心甘情愿地为他办事。

    要不是看在父亲的份儿上,知道父亲更希望看到一个平和的家庭,他不会对邢警处处忍让,能舍的就干脆舍掉。

    邢父满意地点头。

    虽然妻子更喜欢小儿子,可在他看来,大儿子才是他和邢家的骄傲。

    两人就公司的事又说了几句,眼看到了尾声,邢母这才轻轻咳了一声,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这次叫你回来,是有事想问你。”她连个过渡都没有,直接就说。

    邢诫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了邢警一眼。

    邢警被他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越发觉得事情不好。

    大哥不会真的疯到要把他们和少年的关系捅到父母面前吧?不会,不会的,别的不说,难道大哥不怕父亲盛怒之下收回他在邢氏的一切权力,把他赶出家门吗?

    邢警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你弟弟先前谈恋爱了,这事你知不知道?”邢母问。

    邢父微微皱起眉头。

    他虽然不太赞同邢母对大儿子的态度,不过这次邢警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结果大哥从中作梗,硬是把人抢走了。

    虽说不知道那姑娘姓甚名谁,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自家两个儿子都陷了进去。可既然小儿子先和那姑娘在一起,当大哥的撬自家弟弟墙角,这事干得实在不厚道。

    万一事情传了出去,别人听到只会笑话他们邢家。

    区区一个姑娘家就迷住了邢家两公子,这话好说不好听。

    邢诫把削好的火龙果放到另一个干净的盘子里,擦了擦手上的汁水,把水果刀放回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先前?现在不是还在谈吗?”

    邢母一愣。

    还在谈?不是被邢诫抢走了?

    虽然她不喜欢大儿子,可至少有一点她知道,大儿子从不说假话,不是不会,是不屑。

    他说在谈,那就是在谈。

    邢母转头看向邢警。

    邢警勉强笑了一下:“大哥,你说什么呢?人都让你抢走了,你还说我……”

    “哦?”邢诫自进来之后,第一次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抢走了?奇怪,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睡觉的是谁?我想想,那个人的名字叫石……”

    “大哥!”邢警真的急了,一下子站起来,大声打断了邢大佬的话。

    可该听的话,邢父邢母还是听到了。

    那姑娘姓石?还是姓时?两人都睡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是哪个石家?什么门第?什么学历?

    邢母的脑子里一下子涌进了太多的东西,她目光灼热地看向小儿子:“阿警,你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和一个姓石的姑娘谈恋爱?”

    “这就怪了,你要是没和石嘉谈恋爱,为什么和小清分手?不就是有了新人,转头踹了旧人吗?”邢大佬暗戳戳地给弟弟下套。

    邢警还真的一脚踩了进去:“我才没和小清分手,我从来没想过和他分手!我找过他,可他不理我!”

    “你找他的时候还跟姓石的不清不楚吧?这是打算坐享齐人之福?”邢诫冷笑一声,“换了哪个好人家会理你?你脑子有问题吧邢警?”

    邢父邢母从两人的争吵中大概拼凑出了事情的来由:邢警把那个叫小清的姑娘追到手之后,大概是没了新鲜感,于是转头又找了个叫石嘉的。小清姑娘提出分手,偏偏邢警喜新不厌旧,还妄图左拥右抱。

    “要不是你横cha一杠子,我怎么会追不回小清?”邢警气得大叫着,一时顾不得邢父邢母在场,“我跟小清的感情那么好,不是你在中间挑拨,他怎么可能会不回头?”

    直到此时,他仍然认为自己没有错。

    “哦?真的是这样?不然我们把小清叫来,当面对质一下怎么样?看看小清怎么说?”邢诫冷冷地问。

    邢警一下子哑了音。

    他又不傻!

    虽然哥哥把少年带了回来,但没详细介绍,父母都没看出他到底是谁。刚刚两人争吵,父母亲也压根没往少年身上想,只以为他们说的“小清”、“石嘉”都是女人的名字。

    正因为察觉到了这点,他才敢理直气壮地为自己说话。

    真要把少年叫下来,他就没那个胆量了。

    “你还觉得自己没错?还觉得自己对小清很好?你到底怎么对小清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邢诫问了一句。

    “我怎么对他了?”邢警立刻反驳,“他说了分手以后,我经常去找他,给足了他面子,让他顺势下台阶,这还叫对他不好?”

    “是啊,你所谓的好就是追他时当他是个玩意儿,和他在一起时心不在焉,等劈腿了,伤了人的心,人家离开后,你就和石嘉联起手打压他,生生逼着人家退了娱乐圈,不得不黯然离开。就算这样,你还要三不五时去s_ao扰一番,让人四处散布乱七八糟的消息,让他成为别人的笑柄,让他活在白眼和指责之中。邢警,你对他可真好!不如这种‘好’也让你亲自尝尝怎么样?”

    第137章:蓝色碎片(13)

    邢诫和温清在邢家与邢警对峙的时候,石嘉也没闲着。

    他其实没多爱邢警。出手抢这个男的,一是因为对方是未来的影帝,身后的金大腿又很壮实,能给他足够的帮助;第二嘛,谁叫邢警是艾清清的男朋友呢?

    但凡艾清清那个贱人的东西,他肯定一定必定都要抢过来。

    要让那人一辈子都走霉运,并且在一无所有中死去。只有那样,才能算是让他在石家受了近二十年罪所得到的惩罚。

    得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后,石嘉一直在等适当的机会。拥有前世的机会,他相信这个机会一定不会让他等太久。每当想到将来艾清清会变成什么样儿,会死得比他上一世要惨得多,他就忍不住激动得全身发抖。

    早上起来以后,知道邢警有事情要回家一趟,石嘉意外地没有多言,而是在对方离开小别墅后就立刻开车离开。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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