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160节_again_POPO原创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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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160节

    again 作者:TheSed笙老师

    第160节

    克利切揪着衣角，露出局促不安的神情。/br&gt;　　“这是我的命令。”哈利说，“克利切，如果小天狼星要责罚你，我会对他解释。”/br&gt;　　克利切纠结地皱着眉，又鞠了一躬。“小主人要吩咐克利切什么事？”他不安地问。/br&gt;　　“挂坠盒。”哈利说，“前年圣诞节，你拿走的那个挂坠盒——你知道那是从哪里来的吧？”/br&gt;　　克利切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哈利。“小主人怎么会——小主人不应该——”“别问我怎么知道。”哈利说，“克利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困难，但是我命令你带我去那个地方。我们时间不多……家养小ji,ng灵可以在城堡里幻影移形，那么，你们可不可以幻影移形到城堡之外的地方？”/br&gt;　　克利切点了点头。哈利松了口气，继续道：“你能不能带着人一起幻影移形离开呢？”/br&gt;　　“克利切没有做过。”克利切干巴巴地说，“如果小主人需要，克利切可以试一试。”/br&gt;　　哈利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br&gt;　　“算了。”他说，“听着，克利切，我要你到尖叫棚屋等我——放心，那里没有什么恶鬼。我和小天狼星在家里聊天的时候你应该听到过，之前是莱姆斯在那里。你先过去，我稍后就会到的，然后……”他看着窗外，月色柔和而冰冷，曾经就是这样一个夜晚，他最敬爱的师长坠下天文塔，而这一次，他要尽力避免。/br&gt;　　有的事情，明知不行，还是想试一下。同样有的事情，也许与为我好的人背道而驰，也不得不做。/br&gt;　　这是邓布利多要德拉科告诉他的话，这是哈利现在要做的事的准则。邓布利多决意走老路，哈利知道这便不可避免，但他还是要试一下。同样这件事，也许与邓布利多的希望背道而驰，但如果真的放任自如哈利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所以他不得不做。/br&gt;　　执意前行是邓布利多的选择，而不叫邓布利多的执意成功，是哈利的选择。/br&gt;　　几分钟后，哈利披着隐形衣，拿着活点地图，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宿舍。临走前，他请多比躺上他的床装睡，叮嘱他不要发出声音。然后他经由密道进入蜂蜜公爵，从一扇打开的窗户翻出，进入尖叫棚屋，克利切已经在那里等着。他没有选择打人柳下的密道，以免打人柳停止摆动被人发现。他和唐克斯擦肩而过，一个走向猪头酒吧，一个走向伏地魔藏魂器之地。他为这件事思考了几个星期，周旋的理由，离开城堡的路蟣u 糜耙菩蔚姆绞剑挛蘧尴浮o衷谒凳┱飧黾苹歉鑫抻玫墓易购校荒芨嫠叩瞬祭嗄鞘羌俚模匆埠退倒窭锬愠?2号有一个。他不知道邓布利多去拿这个假货有什么用，但既然邓布利多要这样做，他就先恩师一步，先一步去取出那个假挂坠盒。/br&gt;　　“小主人……”克利切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哈利安抚地拍了拍他，握住了他皱巴巴的手。/br&gt;　　“带我去，克利切。”他轻声说，“为了你的主人……你知道我说的是谁。”/br&gt;　　克利切一颤，仰望着哈利，那双浑浊的大眼睛有泪水落下来。哈利有些焦急地等待着克利切平复情绪，生怕邓布利多已经发现他的离开。幸好，克利切没有叫哈利等太久，他用力地握住哈利的手，带着他幻影移形了。短暂的挤压感后，哈利站在通往藏着假挂坠盒的岩洞前，克利切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坚定的态度难掩恐惧的颤抖。/br&gt;　　“谢谢你。”哈利打量着那块还没显现出门的岩石，“这倒是个难题……克利切，你知道正确的入口在哪个位置么？”/br&gt;　　克利切绕着岩石转了一圈，指出了一个地方。“克利切打不开。”他怯生生地说，“克利切出来过，克利切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带着小主人一起……”/br&gt;　　“没关系，我可以打开它。”哈利摸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还新鲜的血液，是他从自己的左手臂上取出来的。/br&gt;　　哈利打开小瓶子，把殷红的血液洒在岩石上。门洞出现了，海水狂怒地拍打岩壁，哈利看着眼前无尽的黑暗，点亮了魔杖。/br&gt;　　“克利切，你听我的，对么？”/br&gt;　　克利切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br&gt;　　“那么，我命令你。”哈利说，“等会儿我们到了岛上，我要你保证——”克利切剧烈地发起抖来，“保证我能够做到你曾做过的事。”克利切停止颤抖了，他呆呆地看着哈利，眼睛一眨不眨。/br&gt;　　“就是这样。”哈利平静地说，“任何为了达成目标而需要做的事，保证我做，明白么？”/br&gt;　　“小主人——”“此外，如果有任何危险，克利切，我命令你保全自己。”哈利重新握住了克利切苍老的、皱巴巴的手，对他微笑了一下。“我们走吧。”他这样说，干脆地把克利切抱了起来，踏入黑暗之中。/br&gt;第2t;　　哈利走进伏地魔曾恐吓孤儿院的孩子的山洞里，黑暗如此寒冷，他庆幸自己有多穿一点衣服——尽管依然很冷。哈利穿过门洞，站在黑色的大湖边。克利切在前面领路，他们绕着湖岸前行，湖水玻璃一样沉寂着，明亮光滑，无波无澜，死气沉沉。/br&gt;　　克利切一眼不看那湖，他从进了山洞就一直哆哆嗦嗦，眼眶发红。哈利本来抱着他，但是他自己挣脱开了，坚决地走在哈利前面。/br&gt;　　他们停在泊船处，那条沉船带着一个人的生命在湖底静默，克利切在空中摸索片刻，一把抓出了连着船的铜链。/br&gt;　　“小主人……”克利切握着那铜链，回头，看着哈利。/br&gt;　　“我们上去。”哈利轻声说，“别怕，克利切。记住我要求你的事，你得回去，明白么？”/br&gt;　　克利切用力地点了点头，慢慢把幽灵一样的小船拉出了湖水。小船轻轻飘荡着，撞上湖岸，哈利先一步坐了上去。/br&gt;　　“来。”哈利对克利切照了照手。他们面对面坐着，哈利本来担心船不会动。毕竟，按照上辈子邓布利多告诉他的，伏地魔考虑的是魔法力量，哈利可不敢说自己——目前还是十六岁的霍格沃茨在校生，在伏地魔准许的范围。而克利切，以伏地魔对待家养小ji,ng灵的方式，哈利也不能确定克利切在不在被准许的范围内。万幸，船动了，它缓慢前行，劈开睡胠u 幌蚝醒氲穆坦狻？死姓鲎潘蟠蟮难劬Γ19殴矗坪跏翘e铝耍虼肆劬x疾桓艺r幌隆?　　哈利盯着湖面，魔杖的模糊光亮映出一点星光。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见了y尸，飘荡在水下几英寸的地方，迷迷蒙蒙的眼睛望着湖面。哈利的目光和y尸那没着落的目光对个正着，他试图看清它的脸，心中暗自揣测把雷古勒斯的遗体捞出来的可能有多大。/br&gt;　　“如果你自己回去，”想到雷古勒斯，哈利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把发生过的事情告诉小天狼星和布莱克夫人。”他说，“小天狼星可能会对你很生气，我先请你原谅他，好么？”/br&gt;　　克利切嘴唇蠕动，半天才干巴巴道：“是，小主人。”/br&gt;　　“砰”。/br&gt;　　船靠岸了，哈利对克利切笑笑，下了船。“别碰到湖水。”他叮嘱。但是克利切不用他叮嘱，小ji,ng灵从一进入这个洞x,ue就躲着那些沉寂的湖水，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br&gt;　　现在，哈利站在湖中小岛上了。他直直走到石盆前，望着那翡翠绿的液体。/br&gt;　　“就是为了这个……”哈利轻轻地说，在石盆边摩挲了一阵，找到那个造型奇特的水晶杯子。“这杯子肯定没人洗。”他喃喃着，把水晶杯放进了液体，魔药灌满了杯子，哈利把它举了起来。/br&gt;　　“你可以不要看，克利切。”哈利体贴地说，“闭上眼睛没有关系，但是如果发现我不动了，或者我开始胡言乱语，就得麻烦你给我灌下来，明白么？”他把被子递到嘴眑u 1018遄琶纪罚熬偷笔瞧还啤?　　一饮而尽。/br&gt;　　翡翠绿的魔药迅速地发挥它的药效，哈利脚下踉跄，紧紧按住了石盆边缘。他如此清晰地看见母亲倒地的身影，塞德里克致死茫然的脸，小天狼星空茫的笑容，邓布利多坠落的夜晚……所有噩梦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放大每一个细节，寒冷、恐惧、绝望……痛苦游荡在四肢百骸，足以击垮世界上最勇敢之人的坚强。/br&gt;　　“小主人？”克利切的声音突然响起，哈利闭着眼睛摇摇头，怔然回神。他微微睁眼，已经开始颤抖，却仍然抓住了水晶杯，伸进了石盆里。/br&gt;　　“你记着。”他对克利切说，“记得我要你做什么。”他喝了第二杯，痛苦更甚。记忆拉扯他的神经逼他乞求宽恕，干渴则摧残他五脏六腑迫他跪地求饶。哈利用了更长时间回过神来，克利切在身旁啜泣，第三杯魔药舀起，水晶杯贴近嘴唇，魔药的荧光点缀在哈利苍白的唇上。突然，一股大力从哈利手中抢走了杯子，哈利一惊，猛地睁眼——“看来我还是来晚了一点。”邓布利多平稳地举着被粗暴抢夺的水晶杯，里面的液体一点都没有洒出来。他端详片刻那魔药，看了看石盆，又看了看克利切，最后才看向哈利。/br&gt;　　“喝了一杯？”他问，“或者两杯？”/br&gt;　　哈利张张嘴，没有说话。/br&gt;　　“是我的错。”邓布利多摇摇头，“我该想到你这么沉默不是一回事，你肯定会做些什么……我该想到，哈利。”他把水晶杯轻轻放在石盆边缘，烘干shi漉漉的衣服，走到哈利面前，“我得说那个混淆咒很高明，骗到格兰杰小姐肯定不容易。啊，你来到这里的方式也很高明，如果不是赫敏心细，发现所谓的德拉科约会邀请其实是我的邀约，我可能现在还在办公室里，想你怎么还没有过来呢。”/br&gt;　　“你是什么时候……”哈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怔怔地看着邓布利多。/br&gt;　　“就在你喝下魔药的时候。”邓布利多说，“你刚才被魔药影响，没有注意到船奔着我去。”他转过身，拿起了水晶杯。哈利这才完全回过神来，想要冲过去，却只是身形一晃。/br&gt;　　“别动。”邓布利多说，“这可不是什么健康饮料，你喝下去只有受苦的份。”他把杯子举起，端详着其中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分，有没有可能是慢性毒药……”/br&gt;　　“先生！”哈利急促地说，“先生，求求您——”“你该喝点儿水，哈利。”邓布利多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你做好了完全准备。”/br&gt;　　哈利攥紧了拳头。“我不明白。”他低声说，魔药带来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散去，新的痛苦就已经涌了上来，“您没有必要这样做，先生，这是无用功的。”/br&gt;　　“你会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的。”邓布利多心平气和地说，“另外问一句，你不是想叫克利切一个人回去，是不是？”/br&gt;　　哈利抿了抿唇，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打开来，是一块小巧ji,ng致的宝石。“这是伏地魔复活的时候，马尔福先生偷偷塞给我的门钥匙。”他说，“没有时间限制，随时可以使用，通往霍格沃茨。如果发生意外，我交代了克利切一定要回到格里莫广场12号，而我如果顺利，可以用这个门钥匙回到霍格沃茨，带着里面那个东西。”/br&gt;　　“多么详尽的计划啊。”邓布利多赞许地说，“面面俱到，哈利。只是个玩笑——你也许真的该进斯莱特林。”/br&gt;　　“斯莱特林也猜不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哈利摇了摇头，把门钥匙收了起来，“先生，真的不能……”/br&gt;　　“你会知道的。”邓布利多坚持地说，“坦白讲，不是不愿意告诉你，而是不能——或者说最好不要告诉你。但是你要相信我，我做出的是最好的选择，”他举起水晶杯，凑到了唇眑u 白瞿愀米龅模＜亲。彼怨12α艘幌拢拔烁按蟮睦妗！?　　哈利跟着邓布利多一起闭上了眼睛。/br&gt;　　“克利切。”他轻声吩咐，抽出活点地图交给克利切，“你回霍格沃茨去，在我的箱子里找到福灵剂，连地图一起交给赫敏他们，叫他们在应当的时候一定要用上。我命令你，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许对任何人提起今天的事。”/br&gt;　　“啪”一声爆响，哈利睁开眼，克利切已经不见。邓布利多放下了空杯子，闭着眼睛，这般场面就如同上辈子同一地点，一模一样。/br&gt;　　“先生。”哈利轻轻走上前去，想要拿起水晶杯，却被按住了手。/br&gt;　　“放下。”邓布利多说，“不是时候，哈利，放下。”/br&gt;　　“是时候。”哈利说，“先生，我不会和您抢，我只是想给您敬酒。”/br&gt;　　邓布利多缓慢地睁开眼睛，看了哈利一眼。然后他还是摇摇头，清楚地道：“别折磨自己，哈利。”/br&gt;　　哈利没有说话，邓布利多伸出手，把水晶杯接了过去。“一会儿有你敬我的。”他说，“现在，这一杯，”他露出一个微笑，哈利看得出他尽可能想不要那么勉强，但是失败了，“祝你顺利，哈利。”/br&gt;　　石盆慢慢空了，邓布利多痛苦地呻吟着瘫在地上，哈利扶着他的头，从口袋里摸出一瓶水来。这是他为了今天准备的，水晶杯不能盛湖水以外的水，他便自己准备了一瓶。清凉的水灌入邓布利多口中，他大口吞咽着，眼皮抖动。一瓶水下去，邓布利多终于恢复了清醒。/br&gt;　　他抬手按住哈利的手腕，示意哈利把瓶中最后一点水喝掉。哈利照做了，想要扶着邓布利多站起来，邓布利多却摇了摇头。/br&gt;　　“这是最后的吧，孩子？”他轻声说。/br&gt;　　折磨人的哀伤痛苦再也无法抑制，哈利喉头发涩，哽咽道：“是的，您的旅途就到这里了。”/br&gt;　　“你不要……记得我说过……”/br&gt;　　“死亡只是另一场旅途，我知道。”哈利尽力让自己吐字清晰，“还有一件事，我现在就要告诉您……我不知道，我……”/br&gt;　　“应该可以的，孩子。”邓布利多轻声说，“死亡是终止时间、归于时间的一刻啊。”/br&gt;　　哈利努力地张着嘴，令人惊奇，他竟然真的能说出来，只是有些困难：“他……他……他没有背弃您，他死了，但他对您的归处绝口不提……”/br&gt;　　“他么？”邓布利多虚弱地笑了一下，眼睛里有愉悦的光，“他啊……挺好的……说起来，我一直都没问……你怎么知道？”/br&gt;　　“我知道。”哈利含着泪点头，逼着自己笑出来，“会有一本书来写呢。”/br&gt;　　“谁写的？”/br&gt;　　“丽塔·斯基特。”/br&gt;　　“那大概不会很愉快。”邓布利多笑起来。/br&gt;　　“是啊，是啊……”哈利吸了下鼻子，“她不只说了您和他，还说你和鸵有不正当的、邪恶的关系什么的……那位会吃醋吧？”/br&gt;　　“是啊，他会。”邓布利多笑的更开心了些，“德拉科也会的。”/br&gt;　　“他吃过醋了，在四年级。”哈利嘴角的弧度大了些，“他连伏地魔的醋都吃。”/br&gt;　　“多勇敢啊。”邓布利多目光慈蔼地看着他，哈利一下子就忍不住了，泪水划过他的脸颊。他也笑不住了，轻声说：“可他……你……你马上就要死在他的计策里啦。”/br&gt;　　“到底是谁的计策呢……”邓布利多又笑起来，这笑像是生命最后的光，在黑暗之中露出几分孩童的得意和俏皮来。邓布利多示意哈利扶他起来，哈利照做了。他们小心地走到了船上，邓布利多半靠着哈利。等到了岸眑u 跋纫徊教麓蠓龅瞬祭唷k钦庖淮蚊挥芯痽尸，邓布利多没有耗费更多的力气，但他依然是虚弱的、将折的。/br&gt;　　哈利把邓布利多没受伤的手臂拉过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承受着校长的大部分重量，沿着来路往回走。/br&gt;　　“我得再称赞一次，那个保护机关……毕竟还是……设计得很巧妙的。”邓布利多有气无力地说，“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你两次都干得不错，非常漂亮，哈利……”/br&gt;　　“节省些体力吧，先生。”哈利轻声说，“您知道，还有一仗要打……”他鼻子一酸，说不下去了。/br&gt;　　“那道拱门肯定又封死了……我的刀子……”/br&gt;　　“我准备了两瓶血液呢，先生。”哈利说，“尽管没抱太大希望，我还是考虑了平安无事的可能。”/br&gt;　　“好孩子。”邓布利多笑了笑，“我们离开……然后用上吧……你也喝了……”/br&gt;　　“好的，先生，我会用门钥匙。”哈利说，“但我不知道它是通向哪里……”/br&gt;　　“卢修斯想找安全的地方，多半是我的办公室。”邓布利多说，“不过，我的办公室没有允许……当时的情况……霍格莫德总没有错……”/br&gt;　　他们现在站在了布满繁星的夜空下，海水仍然拍打着礁石，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哈利听了邓布利多的话，没来由心里一冷。/br&gt;　　“先生，我们真的必须……”/br&gt;　　“是，哈利。”邓布利多拍了拍哈利的手，“我们必须。”/br&gt;　　哈利不再说话了，他取出门钥匙放在掌心，在邓布利多的手覆上来的瞬间抽走手帕。一阵天旋地转，他们站在霍格莫德村漆黑的马路上。罗斯默塔女士的高跟鞋声正急促地朝他们过来，而霍格沃茨的方向，天文塔顶，黑魔标记正吐出它的信子，在繁星点点中展示獠牙。/br&gt;　　“先生……”哈利轻声呼唤着。/br&gt;　　“我看到了。”邓布利多说，“哈利，一起去看星星吧。”/br&gt;/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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