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衍仙生 作者:宇宙的疯子
第1节
文案
悲苦的修仙少年终于成仙的那一刻却不想被自己身边多年好友拉下马。
“你,你,你,为何要那样做?你说过我成仙你是是最高兴的!”少年指着有些冷淡的好友问。
“我是很高兴,可是,我舍不得你啊……”
一卷是男主失忆后被师兄暗算下凡,被各种光怪陆离的事情搞的很烦。
二卷开始就是恢复正常的男主痛苦的打脸之旅啪啪啪
剧情慢热,妖魔鬼怪多有出没,喝好护心丸~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江湖恩怨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凤碧天,无衣 ┃ 配角:汜巢,风铃,满月等 ┃ 其它:耽美,闷s_ao受,冷清攻
那个少年和奇怪的力量
第1章 西风府
西风府,人二十万,风景明丽,山水宜人。距京都仅五十里,来往官宦商贾络绎不绝。官民相处融洽,近年来无大事发生。
西风府里还有个西风府,不过此府非为西风城里大老爷所住之地,而是住着一户莫家府。如何不以姓氏冠以家门名匾?这,到要说起莫家事了。
莫家有三子,莫莲,莫西风,莫古慎。大子聪颖好学,才智过人。三子不好文学好武学,至今还未从未遮山上归来。
余下这二子嘛,哎,少时也是个健康小少爷,可不知在其五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从此缠绵病榻,再也不见莫家二子的行踪,甚至有人传是在他大病时得遇高人将其抱了去,至于抱到哪儿估计要问问莫家家主莫清松了。就是因为莫家二子身体羸弱不堪,所以将其莫家府匾换成了西风府,还将其二子原来名号莫风硬是改成了莫西风,期盼划转二子的病弱之势,虽说莫西风病情无甚起色,但也急急缓缓养到了现在,可见莫家这一变动也不是徒劳一场。
时值当春,天边光亮正洋洋洒洒铺天就地,西风城里西边有一片大林子,树木郁郁葱葱正是生长好时节,有风至东边来,吹起树顶尖尖的叶子似一层又一层碧色波浪向远方涌去。
有一褐色小身影起伏期间,细看却见是一七,八岁稚儿正抖抖缩缩立在一棵繁茂树杈中,举着手向上够着一个灰褐色的鸟窝,想是小儿贪吃,想抓树上鸟蛋。林子的前方立着一座大宅子,白墙黑瓦,好不气派,白墙足有十来米高,令人生畏。
小孩见够不着,停靠在树杈上休停了一会儿便又要去够,但无论怎样都无法再使手往上伸出那么一点点,此时小孩以离地面不低了,风吹得林子哗哗的响,不禁令人担忧那小身子被风吹偏了下来。
那小儿便又扶着旁边的桠杈试图立起身来,毕竟年岁不大,腿抖抖缩缩一直没停过也不知这小儿是怎的爬将了上来。
此时风止,小褐衣勉强立在那树杈上缓缓向那鸟窝伸去,竟让她抓了过来,细一瞧只见那褐色鸟窝中浑浑圆圆正躺着三个白色的蛋。小孩喜不自胜,瞅了瞅脚下的光景小孩连忙扶紧了树杈,一会看看鸟蛋,一会盯盯下面,似是犹豫不决又似是沉重思考,终见她闭了闭眼,缓缓靠着树蹲下,一边缓缓将三只鸟蛋小心的揣在怀中,一边寻找着下去的路。
风又起了,轻轻的拂过那小女孩的脸颊,却不能止住她脸上的汗珠。忽然眼角瞥过一角袍影,女孩停下了搜寻的眼往前方望去,她站的比较高所以可以穿过那白色大宅的高高围墙看到宅子里面的光景,不同于宅子外面这单调的白墙,宅子里面人影匆匆,穿花扶柳,来往不绝。
只见里面男女使役皆穿的是棉质衣衫,干干净净,整洁的无一丝暇垢。面上皆无甚出彩的表情,像个生硬的面具,在转眼看去,庭院深深,说是雕梁画栋也不为过。
宅子里又像是一番天地,有山有水,有桥有路,竟是在家就可观赏万般风景,但比起外面的世界来也只能作为袖珍景象了。
女孩向深处看去,忽见左侧一个独立的院子竟不似其他院落人影浮动,显得冷清了不少,那院子中种着一棵大树,树身粗壮似是有些年头了,周围种着一些开着点点白花的植物说不上名字,却也看得有趣。
忽觉那树下有灰影晃动,盯紧了瞧却是一身姿纤细的孩子,身上穿着灰衣,材料也是与那些使役相同的,侧转了身子一瞧却原来也是个七,八岁的孩童,女孩眨了眨眼睛,正待仔细看去,却不见了那个小小身影,不知怎的观望这大宅子的景观,女孩心中却只得了一句话,被围着的树啊,不知怎的竟有些怜惜那个灰色的小身影了,不过孩子吗转身就忘了这叉子事,专心致志的抱着树身想顺着滑下去。
树身粗大小孩的身子只得牢牢抱住糙糙的树杆,数着纹理滑下去,人是顺利的滑下去了,但可惜的是有一只蛋似乎是在滑下的过程中弄破了,女孩也只得可惜了一番,扔下那只破掉的鸟蛋,向着东边行去。
女孩捧着蛋欢喜地穿过街巷,那个卖豆腐的大婶叫住了她,“阿绿!那么急小心摔着!”阿绿回头嘻嘻一笑,“才不会呢!胖婶!”说完竟又加快了脚步,拐过了药店便见着了那熟悉的灰色大门,一步跨了过去。
急急的找寻着母亲的身影,“娘!娘!看着阿绿找着什么了?快来看呐!”从空着的厨房拿了个碗将两鸟蛋放着,又迫不及待的向着客厅走去,开了一扇扇门,可惜的是并未找着熟悉的身影。
阿绿挠了挠头又向着卧房走去,果然见着了自己的母亲,赶急了两步上得前去,“娘,你看,阿绿找着了什么?”那妇人穿着荆钗布裙,转回头只觉想让人将这妇人眉间愁绪抹去,她扯了下唇角,“阿绿真能干,又去西边的林子里了吧。”
阿绿只觉想笑笑但看见母亲眉间紧皱又将嘴角跟着降了下来,不无担忧的问道:“娘,怎么了吗?爹爹,爹他不好吗?”妇人叹了口气,抚着阿绿的头,不禁潸然泪下,直看得女儿慌得将袖子凑了上去,愁绪融入了眼睛中。
“阿绿,你父亲腿伤倒是在渐渐好转,只是那西风府里的管事却直口否认了你父亲的治伤费用,说是我们早就拿去了,可是自你父亲伤了之后我们一直忙着,并未到过西风府更别说是去拿钱了,哎,这可怎么办眼下你父亲正缺钱看病呢!”
妇人声音低沉似含了万千委屈郁结在胸,看了一眼帘子遮掩着的内室只得压抑着声调低低地向着身旁不足膝盖的女儿倾诉苦闷,妇人抹了下眼角不想让女儿难过,拉着女儿的手目光在女儿干净的脸上看了看,注视着阿绿的黑色眼珠,
“如今娘只有找到西风府里去了,看看到底是西风府仗势还是这其中存了误会,阿绿你愿意陪娘一起去吗?”
阿绿看了看竹帘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回视着母亲无奈痛楚的眸子答道,“阿绿愿意。”
西风府近年来官民和谐安乐不是嘴上说说的,自从前几年来了一位审判清明的官老爷连带着西风府里定居的商人贵人也多了起来,市井街道也是热闹非凡。
凭着这一点相信西风府也不会做的太过,阿绿听着母亲这样说道,也连着收了收心,路上又看见了胖婶,胖婶听说我们是去西风府里索要伤费便直招手让我们来她的小摊子上喝碗豆腐花再去,胖婶坐在我们身边,笑眯眯地说:“既然是取阿绿她爹的养伤费也不急在这一时,吃了早饭再去,瞧瞧阿绿,这段日子瘦的呦~!”
胖婶的手r_ou_乎乎的,抚在阿绿脸上很是舒服,阿绿高兴的蹭了蹭,胖婶呵呵笑了两声,“这孩子还真讨喜呢,怪疼人的。”
妇人望着阿绿白净的脸笑了笑,“胖婶,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要早点去才好,大户家的规矩不少呢!”
阿绿看了看母亲和往日无常的笑容,忙吸溜完了豆花,将嘴一抹就要站起,却被一双手给按住了,那手从兜里找出来一方黑麻布手绢,给阿绿抹了抹嘴,继而又将手绢收了回去,拍了拍阿绿的肩,望着阿绿的娘,“那妹子好走,我会帮着看护你家的你放心去吧!”妇人感激的朝她一笑,便牵着阿绿的手向着那西边立着的高门大户走去。
西风府不愧是大户人家,连大门也比普通人家大了好几倍,门前候着两个小厮而大门则是开着的,门前挂着的红灯笼随着风一摆一摆的,行至门前几步远便可看见西风府里耸立的房屋,房前还有一条专门开拓到大门前石砖铺就的道路宽大约三米,道旁还种着些花卉,端正大气。
阿绿随着娘来到门前,“小哥儿能帮我们通报一下吗,就说厨房的牛叔的妻女来领伤费。”那小厮看了看妇人整洁的布衫,走下台阶问道:“可是为了前些日子受伤的那个砍柴粗使而来?”
阿绿娘胡氏忙答道:“正是,可否请小哥通传一下。”那小哥神情古怪的转了转眼珠,又看了看阿绿,这才忙扶着妇人上了台阶,瞅了瞅朱色漆的门柱。
将妇人拉至一旁皱着眉道:“夫人总站在这门前也不好,所以先搁旁边等着些,不过不是听说那伤费老早就发给你们了吗?怎的又为了此事?”
胡氏扶了扶鬓边落下的些许发丝,抬起头来用直诚的眼睛注视着面前身材消瘦的小厮。
那小厮怔了怔,忙安抚着妇人,“夫人别介意,以前还多谢牛叔的帮助,小送即使喊声嫂子也不为过,看嫂子似是颇有隐忧不如说给小送听听也许还能帮上些许忙!”
阿绿看着神色担忧的小厮,母亲突然将肩膀松懈了下来,不似一路走来那种挺肩拔背的紧张感,只听得母亲声音似带着点点委屈不甘,
“前儿些日子的确有人过来家中问大牛的情况,不过没坐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就走了,根本没有提银钱的事啊,没想到这些日子左等右等,就是没见着伤费的下落,一问却不知那伤费何时竟自己长了腿跑来我们家不曾?这你牛叔的腿伤等不得所以这才不得不找来问问管事的。”
说罢连日的憋屈化作眼角热烫的泪水不觉间已染shi了襟帕,那穿着得体的小厮不顾染脏衣物将妇人眼泪皆揽袖擦去,忙道:“夫人,嫂子!你别急呀,既然没领到那小送想办法去张管事那帮着问一问便是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阿绿见母亲哭泣一时怔在了那里,只顾得上拍拍母亲的背,跟着说了两句哭坏了可不好。牛氏缓过劲来,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竟然在小辈面前失了礼数,刚想说上两句,便徒然听见一阵清朗有力的声音从右侧的朱色大门内传来,
“是何人在西风府前喧闹?”
小送忙挺直了腰背向门内跑去,只听见小送恭敬有礼的中音道,“张管事,没什么事,就是前些日子那牛叔的妻女上的门来拿伤费。”
那管事沉顿了一下接着又听见他清朗的声音道:“前些日子那宗事不是已经让府里人给伤患送去了银费了吗?怎的又有人过来拿?”
阿绿凑在门前往里面望了望,只见距离不远处立着两个人,一眼便瞧见微微低着头的小送,小送面貌秀气,十指白皙,听娘以前说小送哥哥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呢,只不过却不知是遭遇了什么变故流落此地成了西风府里的小厮。
“哦?那是哪家的小不点,呵呵呵呵,杵在门前干什么呢!”
阿绿被那爽朗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便被母亲拥在怀中抱了进去,阿绿晕晕乎乎的被母亲抱着,刚抓紧母亲的脖子便听到小送说道:“这便是牛叔的妻女。”
“哦?我看看,呵呵,不曾想牛叔那样的老粗却有这样一个好看的孩子啊。”
阿绿别的没听清楚,不过说她爹是老粗她可听见了,当时有点不乐意了,便更着脖子转回头说道:“说我爹是大老粗你自。。己呢…”
见着眼前立着的那把清朗声音的主人阿绿不觉的把声音生生降下了两个调,听在旁人耳里只觉得怪异非常,却惹得那管事哈哈大笑,不住的称赞阿绿母亲生了个机灵可爱的孩子。
只有阿绿知道那时的自己为什么不再反驳那些人的话语,当时是真的很气愤,也很想说说那个管事,但看见如那爽朗声音一样爽直的人时她突然觉得那管事也许并没有说她爹的坏话,相反的跟着母亲一路上的忐忑不安也似乎在见到那个留着一小摞胡须的管事时也跟着烟消云散了,她觉得那个管事是个好人,也觉得跟着母亲来办的事也会办好的,就这样她朝着那个和蔼的胖胖的中年管事笑了笑,那管事也似乎眼睛弯的更深了。
小送将事情给张管事讲了一遍,张管事微微用手捏了捏唇下的胡须,“这事,可大可小不容得我这外姓人说道,不如说给莫管家也许有法子。”
“莫管家?”母亲殷切的看着小送,小送笑了笑,“莫管家我倒是见过几面,倒不是那样颠倒是非的,嫂子去说说会有转机的。”
张管事瞪了小送两眼,咳了两声,“嗯哼!真是没大没小,什么颠倒是非?小送慎言记住,记住。”
小送忙低了头,但却看见低下头的嘴角却是弯着的,挨了张管事这一训,他连忙接着道:“是小送糊涂了,张管事多么ji,ng明的人啊,多谢管事教携!”
那管事也不见怒容,只笑盈盈的受了小送这一番夸赞。阿绿被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蒙蒙的,转眼瞧去却猛不然的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脸的主人眯着一双绿豆眼正躲在那圆形石门那儿往这边瞧着,眼珠一转却猛然的睁大了,生生的将那眯眯眼瞪成了月牙眼,原来是看见了阿绿的娘,转眼间那脸的主人将脸更是往墙内缩了缩,似是在找寻着什么,急切的。
阿绿咬了咬指甲,突然想起那张脸就是当时来看望过她爹的西风府下人!是那个人!由于急切的想表达出来的话反倒在脑中怎么也汇不成句子,阿绿只能看着那人越行越远的身影急的直抓头发,胡氏见阿绿如此急的将阿绿紧攥的手握住直喊道,“阿绿!你这是干什么呢呐!”
阿绿侧过头,用松开的手指着那人的背影,结巴的说道:“那人爹来过家”
胡氏顺着孩子手正好看见了那个灰袍的身影,瞳孔缩了缩,指着那人说道:“那便是那时来过我家的西风府下人,说是来看望的,却直至走前也没提过我那丈夫的伤费!是他!就是他!”
只觉眼前灰影一晃便不见了小送的身影,阿绿瞅着向追着那绿豆眼而去的身影,只觉得小送哥哥威武无比。正发呆间,却听得那张管事对着母亲说,“夫人不必忧心,若是查明属实,断不会委屈了夫人。”
小送自那西花庭追去,那黑影只匆匆的往云夫人院里跑去,心道不好,万一惊到了主子可就不那么好了,于是得劲的加快脚步想赶在进西厢前追上那人,却不想那人也加快了脚步竟是毫不犹豫的踏进了夫人住的庭院,一切挽留不得,小送只好也跟着跑了进去。
进了院门当眼便瞧见云夫人所住之处的一大特点,那便是带着长廊的屋所。
挑了紫珠串的挡风帘便瞧见长长的廊坊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恰是葡萄藤,褐色枝蔓连着稀落的绿叶配上一眼望到底的长廊却也别有一番意境。
只是此刻匆匆走过的人却没了欣赏的心思,只觉周围绿油油的纷乱非常。小送倒不惧得罪了夫人,只是自己本是外府所属,又只事门外蹲守之职,如今踏入内院便是不该,又如何可能必要在云二夫人喧闹一番,不过想了想阿绿母子却又觉得即使真扰闹了夫人也要将胡大哥的药费要到才行,如此一番琢磨眨眼间便走至了长廊尽头。
长廊的尽头被葡萄藤缠的很严实,低低垂落着枝条一直到地上,明明是受老爷宠爱的夫人,却并未着人齐整这廊上的藤蔓,显得恣意而杂乱。将散漫的枝蔓拉至一边,显得诡异于平常。
阿绿自见了那人后便不住的扭动着身子,胡氏无法只得将其放下与那管事继续讨论事情,阿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小宋离去的地方,转了身子朝着那方向跑去。
跨过院门,林木森森,葡萄藤缠绕的廊柱似是被附着了生命力一样将那云二夫人的帘门推至更远,阿绿怕是眼花停下脚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拂过藤蔓,灰色道路一直在后退,前面又是出现长廊,阿绿累了,倚着一条藤蔓晃荡着休息,不想咔哧一声,绿色的枝条断裂,裂口流出浓稠的汁液。霎时所有的枝条似是被风吹动着,廊坊旁的树木发出沙沙沙沙的声音,更衬得这葡蔓静的诡异。
阿绿忙寻了个岔口跑去,不知跑了许久竟让她摆脱了那追命似的藤蔓,这是一处宽阔的所在,只见正中一株大叶绿树,比远处房舍还高,枝叶繁茂,树干粗壮。
阿绿向着那树走去,风吹过树哗哗的响,脚步不由加快跑过去,阳光正好,风正微时,阿绿微微闭起眼睛。感应前方有东西,像是无数次猛然窜起然后攀登上各种类型的带着古老岁月痕迹的树干那样,阿绿抱了上去。
不过感觉跟平时不太一样反而是滑滑的?柔软的?
“咯咯咯咯…。。”一阵古怪的笑声响起,身后顿时起了无数ji皮疙瘩,阿绿僵硬着身子,双手却因紧张抱的更紧,鼓起勇气悄悄睁开一只眼,顿时眼前一片白茫茫,仰着头向上望去只见一白衣披着黑发背着自己站着,声音从那里传来。
“咯咯咯咯…。。无知小儿敢冒犯你妖爷爷,正好爷爷下午缺盘点心。”阿绿瞪开了眼睛,那白衣说完竟缓缓转过身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其实男主早就出现了,只是现在记忆有损不记得自己是谁。
第2章 奇怪的公子和少年
方才的阳光似是幻觉,要不便是被这巨树遮盖了。
要不然这么冷的感觉自己怎么没一点反应,那白衣转过身,却是极好看的一张面容,墨玉束发两鬓往上的头发有两小束往上束的发箍成编发,各有不相同数量的红色圆环石固定,一片白衣服贴着身子,肩上搭着件白毛披肩。
将两肩围起看不见此人肩膀,说不得这人便是没肩膀的,阿绿想着,连手都放在衣袖下遮掩着,“咯咯咯…。。”
正打量着他,却又被他发出的怪声吓得断了思绪,脸旁的白毛微微动着,那张面无表情,眼中无神的脸抖动了起来。
阿绿抱着这怪东西敢动自然也不敢松手,那东西见阿绿光抱着他没什么表示,不耐烦了起来腿一伸就把阿绿弹开,背倚着树,红唇张了张:“愣儿头,怎么见着你妖祖宗,吓傻了?”
阿绿正对着他坐在不远处,歪着头打量这妖祖宗,那妖怪眼一睁,顿时吓得阿绿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大头,“妖…祖宗唉,阿绿没做过什么得罪您的事,求您放阿绿回家吧!”
那张脸似是生动了些,“你怎知你没做过得罪我的事?”红唇划过一丝邪恶的弧度,“我说,你这小崽子上上辈子拔过我头发呢?”
他移动了过来,蹲下与阿绿平视,墨似眸子凝视着你时,血液也似是停了,寒毛顿束。“你说你这辈子要拿什么还你妖爷爷的毛发?嗯?又有什么值得还给我?”
说着将手伸向阿绿,她连忙向后退,努力平静脸部表情,“祖宗,即是阿绿不对,拔了您的头发,这过阿绿认了,只不过阿绿在最后想求妖爷爷救治好我父亲的腿可好?阿绿给妖爷爷磕头,给您磕头…。”
阿绿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空旷的庭院,余下一大一小两人,一站一跪,忽从旁边大树中窜出一道青色人影,立在那小女孩面前,顺手一捞把小孩拖在臂弯里,惊得阿绿大叫一声。
那绿衣少年眉头一蹙,嗔怪到,“你妖爷爷没把你吓尿裤子,我这么可爱无双的样子倒把你吓一跳。”
说着笑了起来,颜色好不开朗。白衣人脸上充斥着温暖笑意,之前的y森感顿时冲散了。
“我说你这小子没看见我正准备吃这个鲜嫩的小孩吗?出来打什么差!”手一伸竟空变出个白色软鞭,破空向少年打去,将少年身旁的小树打的枝叶分散,少年脚一登,离开地面连下四五跳跃远离了那白衣人。
嘴一呲,“小莲花儿,你来真的,我可不吃这亏,小孩我们走吧…。。”
不顾阿绿的意见,再次点在枝干上,身子飘远,阿绿晕乎乎的只知道自己似是在飞的。
转头去看那个自称妖爷爷的人,那人刚才还好好的跟少年打闹,不知什么时候竟合眼斜躺在树下,大圆树上的叶子微微抖动,好像是在轻声哼唱着什么要哄妖怪入睡。
树木,房舍,世界莫不是这万千阡陌。俯瞰看去,心绪莫名大开,像是走进了一个新世界,又似打开了世界的另一面,却是这样惊心动魄。
那少年侧面如玉,似喜似嗔,只听得他说,“哈哈,美吧,哥哥带你去飞喽,”
他将手伸直,速度提升了起来,阿绿脸被吹的生疼却并不言语,“你以后少理下那妖怪,”
眼瞳的颜色似是深了些,“他真的吃人的。”
阿绿不知道要不要做个惊惧的表情,又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摔下去,所以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怕我,我可不是那妖怪,我是修行的,好人,我就是好人。”
他说着洋洋得意起来,眉间眼梢都是笑意,嘴边露出了两颗虎牙。阿绿不禁笑了笑,“咦?那人长得和你挺像的,谁?你家里的?”
不等阿绿看过去,少年已经极速下降,只听得自己娘尖叫声,“阿绿!”
这声音一晃而过,没想到少年从阿绿娘和管事面前飞过继而又飞上云梢。
阿绿忙低头去看,自己娘正一手抚着胸口,脸上诧异神色还未退去,倒是旁边的管事脸色一喜对着娘在说些什么,到底在说些什么呢。
飞离西风府,破开云层,少年将阿绿往虚无处一戳,惊奇的是阿绿也和少年一样停留在空中,看着那人青色袍子,阿绿犹豫了下,“仙人我们是要去哪儿?”
少年摸了摸发顶,似是才发现这个问题似的,“对啊,我也在想呢?你叫什么?”
“阿绿,我叫阿绿。”
“噢,这样啊,阿绿你想去哪?什么地方都可以?一刻钟之内保证你到!”
看着少年甚是自得的样子,仔细打量才发现这少年竟和那妖祖宗长得挺像,脸颊略圆,丹凤桃眼,嘴上总是挂着微笑,那两颗小锯子似的虎牙时不时的从他弯弯的嘴角泄露出来,面相竟和菩萨座前散财童子类似。
“阿绿哪都不想去,阿绿只想回家,仙人把我带回家好不好?”阿绿圆溜溜的眼睛左右转了转,以前老听胖婶讲仙人的故事,没想到自己竟然遇上了,就怕像故事中的那样遇到仙人喜欢把自己带去那仙地可怎么得了?
无论怎么想自己还是舍不得家人的,如此便只盯这少年的眼睛看,“看…看什么看!你要去便带你去好了,没趣,你到说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才好呢。”
分不清少年是恼她还是被她盯的害羞,不过在少年又一次将她扣在臂弯下她偷眼瞧他时发现了他红红的耳朵尖倒是真。仙人也会害羞呢,原来仙人和平常人一样会笑会哭。
少年几个大的起落登上了护城墙上,进了城却是收敛了许多,不往人多的地方踏行。“抓好了。”
踏过一片瓦片后,整个身子似是被大风卷起,起起落落,转瞬间已飘过百十步。再睁眼时自己与少年皆踏在自家小院中,一扇扇门依旧是紧闭着,小竹帘飘动着,隔不住里面浓郁的药材味。
没看见青袍走几步,却见他已掀了帘子进入了房间。又是顺手一戳将阿绿正好戳在自己老爹床边,胡老爹虽是卧榻已久却不显的病气,反倒ji,ng神正好,态度亲切,“阿绿,家里有客人来快请人坐下。”
阿绿忙散开腿往院子跑去,不想被少年拦了一手,“大叔不急,我听你家闺女说你腿有疾,特来救治的。”
胡老爹面色一喜,看了看自家女儿,有个圆脸却掩不住呆气,拱手向少年作揖,“那太好了,我卧榻已久,早就想出去赏赏春光了!”
少年上前,头上系的青布带子轻摆于脑后,一把将胡老爹的被子掀开,露出了泛着黄药水颜色的绷带,双指并拢向腿中压去不一会见少年闭眼凝神,将手张开附在腿上伤患之处,如此几下来回,胡老爹那连日来脸上的菜色竟消散了下去,转而变得红润。
“真是神了,小先生哪里学来的点x,ue手法,我这吃了大半年药才将将养好,不想经您这一手,我说不得马上就能下地行走了!”
看着胡老爹跃跃欲试的样子,少年眉间一蹙,伸手制止了老爹,“现在还不行,在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说罢竟径直走回了院落中,不在看胡老爹一眼,阿绿连忙追上去问:“我瞧着我爹已被治好了,为何你要让他还在床上养小半月呢?”
少年闭着眼似是累了,声音少了活力,多了份莫测,“如今我已达成你的心愿,你要记得在树下讲的话,至于你刚才的问题吗?嗯…。。”
少年眼角划过戏虐,脚尖一点,阿绿眼见不好,连忙上前拖拽,可惜少年身轻如燕,转眼只见一片青影跃翔天边,余下一声环绕院中,仔细听去,“你猜,你猜,你猜…。。”
胡氏再出那西风府时,看哪觉得哪好,就连入府前觉得着这西风府格外高大的感觉也变成不过寻常房舍只不过建的大了些,手中的金银花袖袋被珍重的放入怀中,束了束腰,觉得万事俱备了方才又踏步向前行去。
一路平坦无异,不由细细琢磨起方才那张管事的一番话来。方才见着那少年,哦,不是,应该是那在未遮山上学艺的二少爷,不想却修行的如此厉害,竟如戏剧里唱的武林高手一般行立于空中。
看张管家笑嘻嘻的脸原是莫府一桩极得意的事,不过他却说,“此女也许气运非常人所比,不然一进西风府哪有这莫大的运气正好见着修行归来的少爷。
唉,也罢也罢,如老夫这一生能侍于西风府上已是万幸,没得那福气,也只有好好品尝这世间百事之痛。”
瞧着到不像是对胡氏说的话,说罢便见那张管事爽快的拿出那金银袖包递给胡氏,说是给胡老大的一点补偿,胡氏掂了掂,尽是比那往常的伤费还要多了不少,便谢过管事回的家去。
那j,i,an诈之人却是不做打算,胡氏想即是伤费要回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大户人家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想起阿绿有大气运,自己却是瞧不出来的,自己那呆里呆气的女儿能平安过了一世便是好的,想起阿绿,胡氏顾不得在胡思乱想了连忙加快了脚步向家中行去,西风府繁华的街道只见一个匆匆行过的妇人身影格外显眼。
胡氏推开自家家门,顾不得抹头上的汗,急急前行了几步,待见到那呆立在自家小院的树下女儿身影后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将女儿揽入怀中,“阿绿,快告诉母亲,你是怎末见的西风府二少爷的?”
阿绿想了想那少年,便将前前后后的事讲了,却是不过瘾,“母亲,你说原来张婶说的那仙人是存在的,想必那些个妖怪也是存在的吧,娘,阿绿害怕。”
胡氏摸了摸自家女儿的头发,笑着说:“傻孩子,那不是仙人,只是从未遮山上归来的二少爷莫古慎罢了!哪来的鬼神之说,莫不是飞了一次天吓傻了不曾?”
阿绿睁着迷茫的眸子,似是不敢相信,“那莫说妖祖宗也是骗人的喽?”胡氏放下女儿,向着房中行去,“是那二少爷见你好玩,哄你开心呢。
对了那张管事把你爹的伤费给娘了,你爹的病不愁了。”见着母亲高兴的样子,阿绿不好争辩什么,跟着母亲进了老爹的房间,事后胡氏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自己也是觉得阿绿说的事怪异了些,便悄悄的往女儿枕下塞了几只干了的艾叶枝,艾叶也,辟邪避灾。
阿绿伺候胡老爹半月之久,胡老爹牢记救腿恩人的话,非要在过了半月后才肯下的床来,可苦了阿绿,胡氏见老爹已好了许多,便为了家中的生计日日去秀坊上工,一月能得二两银子。留的阿绿天天给老爹端饭送水,自然喜了老爹,苦了阿绿。
终于自家老爹肯下床了,阿绿这日便早早的吃了饭食,便扒开院门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奔去。阳光温暖,街上熙攘的人群也挡不住阿绿,阿绿立于一户窄门破巷中,谨慎的瞧了瞧四周,见无人走动,便飞快的敲了敲门,之后又把耳朵贴在门上,生怕错过一丝响动。
“你既来了,何不自己推了门进来,何必做出这样一个怕事的模样,瞧着给我添堵呢!”
只听的这婉转女声过后,门便咔嚓一声,似是应声开了,阿绿脸上一喜急忙钻了进去,细细把门掩上,才踏步进了屋里,院中也有一株普通的树,树叶也是圆的,阿绿停下步伐,瞧着那树下立着的红布衣女子久久不语,女子面向阿绿,平常的那张脸上却在添了一丝笑意后,显得鲜明了起来。
阿绿看着那女子,轻声问着:“顾青你的新本子写好了吗?”
那女子笑着的脸突然歪曲起来,“你每次来就会这一句,不会学些好听的话来哄一哄我吗?罢了,你这呆子好无生趣,指望你还不如指望一块生在青山上的顽石。”
阿绿笑了笑,“若我也学你那话本子里面多情书生一样对你甜言蜜语,却在最后把你始乱终弃,你莫不是要学那里面的小娘子一样哭天喊地的投涯自尽?顾青清醒点,莫要被自己幻想的事情迷了眼。”
顾青愣了愣,“知道你是很无趣,不想却也是这么不会说话,我那红尘可不是写的是这样一个恶俗的故事,你看不懂就不要乱说话。”
阿绿见顾青似是有点生气便哄着她,“你不是不知,我识不了几个字,即使评论也是听的大街上那些好买话本子的媳妇姑娘们品论的,你要不爱听,我便不说。只是你既然写的这样好,要是没有看懂的便只是像我这样的曲解,那你写的不就是没有几个欣赏,你写的不就是只有你自己看的份了。”
“总有人懂,”顾青笑了笑,“不是你便是他,不是他便是后世之人,阿绿你懂吗,人活着总要留下些什么,不然总觉的白活了。”
阿绿伸着脑袋看向顾青那平常却总是让人深记的脸,“也许吧,顾青至少我现在是不理解你,给,拿着,虽然你的画本无人理解,至少卖出去不少,可以养活你自己,不用像我阿娘那样辛苦c,ao劳,已是万幸。不说我阿娘,就说那考试的秀才湛平考了这么多年试,都没上,想那大堂之上哪是那莫容易上的,不止万人死在路上,他平日虽说也写文章赚钱,可是却不如你的故事吸引,你该知足。”
顾青走了过来,弹了弹阿绿的脑门,“行了,就你会说,走,荒废了这几日的功课,该补补了。”
阿绿痛苦的小脸皱在一起,“平日我们说好了,我帮你去闺门宅院里卖画本,你写故事,的来的钱分分就好,为何我也要学那秀才的课本?”
顾青挑了挑眼,望着这个稚儿,“你既帮我卖书便要尽到本分,哪有卖书的没读过自己卖的书的道理。你该知足,我不是那挑剔之人。”
说着拽着阿绿的辫子,拖拽进屋,竟然不见丝毫费力。
没错,阿绿是跟着这个女夫子学了不久的学问了,要论效果,却是不明显的,但也好比那些不入学堂的人家,阿绿至少还是认得几个字的。
阿绿有时候挺替夫子惋惜的,她这诺大的才华空空付了,却只得在闺门深宅里流传。
不憋屈是不可能的,可是夫子却是好像习惯了似的,日复一日的写话本,年复一年的哀怨却不抱怨。
就好似哀怨是她自己乐意的,写话本也是她自己喜欢的,所以旁人理解不了她,她理解自己就好,就如她那一身红布裙,灼灼燃烧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之中。
阿绿抱着小包袱行走于大街小巷,每停留在一个地方不会超过一刻钟,有时候偶尔会有几个姑娘小媳妇围绕着这个粗青布衣的小孩问着什么,小孩皆是耐心解答。
有时候会看见小媳妇或是姑娘拿了书急忙往兜里藏或是放入买菜的篮子中,然后施施然的走了,这时小孩露出微笑继而拍拍屁股又换了个场所继续蹲守。
没错,这便是阿绿每日必做的卖书生意,一开始是不景气的,但有了一便就有了二,有了二自然也就有了以后了。如今顾青的话本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粗粗算来也算是日有所利。
阿绿忙欢欢乐乐的收了摊准备往家走,越过一道白围墙,一阵风吹来送过一道清雅香气,闻来却是有些熟悉的,阿绿猛然回头,那醒目的白墙黑瓦却不是西风府又是哪个?
风吹的阿绿瑟瑟,阿绿不由又想起了那双冷然的眸子,“阿绿,你拿什么来赔我价值千金的毛发?”这声音如穿墙过耳,直撞向阿绿心间。阿绿在这一刻突然将手伸向蓝天,
她似乎触摸到了这样一个惊心动魄的世界。这样一个让她感觉兴奋的,感到有着无限乐趣的天地。
第3章 梦中的神仙啊别打我!
集市上每天人来人往,各种小贩整齐占据着道路两边,在集市的西方矗立着西风府这一地方的特色园林建筑——原来的莫府,现在的西风府。
在这黑瓦大白墙下自然也cha挤着不少贩布贩钗的,而阿绿这一日也硬是在此地开括了自己的摊位。她转着滴溜的眼珠子,旁边依稀可见熟悉的高胖身影那不是胖婶又是谁?那高胖身影像个陀螺一样在自己的摊子前飞快旋转,此时一溜烟跑至阿绿身边,递给她一碗冒着热气儿的豆花。阿绿捧着碗靠坐在身后的白墙上,仔细看,她似乎不时的聆听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似是无所获,便垂着头一股脑的喝完了白花花的豆花,豆花到与那黑瓦白墙相称。
春日的阳光洒s,he下来映衬着闹哄哄的人群嫩树,春光正好,只差陌上少年、缤纷桃花罢。阿绿眼一闭,所幸现在没什么生意干脆休息一会儿,常听夫子说偷得浮生半日闲嘛。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起了大雾,一阵风吹散了底下一层,忽见深蓝水纹,阿绿一惊忙倒退几步,恍而前方的雾散去,看去到不像水波,阿绿转而向前疾走了几步,向着前方黑黢黢奔去。
阿绿左一脚右一脚的大步向前跨去,在浓重的白雾中前方似乎涌动着一股不安的因素。在踏得数十步之后,浓雾忽地铺面而来,不得不闭上眼静静等待这阵雾过去。本就是夜色寻觅,闭上眼却是五感俱失了。忽听清亮的水声嘀嗒、嘀嗒、嘀嗒、阿绿一喜,这肯定是水滴ru石之声,身形不由得快了些,越是往前,声音越是清晰了。眼睛迫不及待的睁开一丝缝隙,却不想那水滴声却起了变故,原本嘀嗒嘀嗒规律的音色却急转而下,空旷的不知名的地方突兀的cha入一阵滴沥沥嘀嗒嗒,接着传来哗的一大声,有什么东西从水面钻出!阿绿较快的步伐嘎吱一声驻足不前了,雾扑在面上shi漉漉的,冷!却冷不过那从心底而生的寒气。
身体不由自己的发着抖,那哗哗声接连不断,因着看不清,那雾雾蒙蒙的前方加了想象的色彩更显得诡异,魅影重重。阿绿定下决心,挺直脊背,亦步亦趋的缓慢前行。无论前方有什么,或没有什么自己都得面对,逃避只是一时的,既是遇着鬼妖那也只得硬着头皮上。
浓雾袅袅,当阿绿走至一个地方时突然被什么阻挡住,阿绿伸手拨了拨,那触感像是碰到水能深入却是进不去完全。阿绿使劲用头撞向那东西,却被那东西柔和的包裹住了,继而又微微的将自己反向弹了回来。阿绿踩了踩地面,继而坐下静想,忽从身后远方传来一声不知什么鸟的叫声,清脆明亮直向身后s,he来。阿绿转过头错愕的发现一束光亮乘着浓雾直s,he而来,光束所过之处浓雾尽散。
那束光直直的朝着自己,脚下的水面映出了这像流星似的光线,一瞬间窜进了阿绿的身体,阿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上升,脚脱离了水面。身体像羽毛,从来没有如此觉得自己竟然轻的不如一片雾。
当光束最后的光亮淹灭在身体里的时候,身体像是充盈着满满的风。发丝、袖角、连头上的缎带都无风自动了起来,那风托动着无措的阿绿飞向那水般的物体,就像穿过了豆花一样的屏障,闭着的眼睛在感觉到了光线的时候睁了开来。浓雾尽散,入眼的是一轮巨大的圆月发着黄澄澄的光,身旁是一片巨木成荫的森林,而前方是一块倒映着黄月的湖泊,仔细看能看见细小的波纹晃荡着朝更远的前方荡去。
阿绿缓慢的前行,那风却不让她脚沾地,那风托至湖泊中央便停住不动了,阿绿的缎带也垂落下来。脚下是一片黄澄澄的圆月,湖水荡起的细纹进入了盈月中,月似是生动起来轻轻随着湖水晃荡,那月的倒影极大,映衬着天上的大圆月。阿绿俯视这轮黄月,只见中间似是有块无暇的白玉嵌在其中。好奇使阿绿轻举妄动了起来,那不流转的风此时竟如知道阿绿心思一样,托载着阿绿缓缓向下渐落。阿绿眼中倒映的黄色越来越大,忽而停在那白玉上方。
阿绿一惊,似是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现在是不着力的局面,急忙掩住口鼻。
静谧的森林月色正好,只见倒映着黄月的湖面倒影中浮着一个身着白衣,却似被油光水亮的白皮毛包裹起来的人。水纹波动,那人也轻轻晃动,闭着眼睛的白玉面庞竟似比白衣、皮毛更胜一筹。白绒毛被风吹起一阵涟漪,反衬着黄月的亮光在皮毛上被推至那人脸颊旁继而消失不见。阿绿顺着皮毛往上看去,只见滑顺的皮毛中间搁着一张安静的睡脸,脸庞似有银光闪过,仔细一看那长如缎子似得银发铺在白皮毛上,与那皮毛混合着将那人包裹着相似茧形。在这一方山水中出现这样一个突兀的人或是妖,阿绿似是被月色迷了眼睛,蒙蒙胧胧的却移不开眼。那是怎样的华丽语言都不能描绘的高贵容颜,安睡在这水波中,也只有这山水能容纳他了。
那银发随着水波漂动,躺在一片黄澄澄的水域,难道这是什么修行不成?阿绿这样想着,观察的更仔细了,不想一阵吸力突然将自己拉至那银发身边,阿绿甚至能数着他那银色的睫毛,忽地从那一团皮毛中伸出一只手来,那手漂亮异常却不是文人病弱的样子,一把捞住了阿绿的脖子。那手按着她的脖子不动了,只听那人嘴中咦了一声便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黄澄澄的似是把这月色都装了进去,它的主人虽是面无表情,阿绿还是迷惑的望着他,高贵的容颜,怕是在妖中也是难得一见的吧。
两人面面相对着,他不动阿绿更不敢动。“你如何能闯进这里的?嗯?”声音如雪峰上的泉水,他启唇便是一串好听的音符,“怎么,怕了?”他的皮毛鼓了鼓从中又伸出一只手来,那手直去阿绿心脏,速度不快却惊得阿绿大声惨叫起来,那人面露不喜手一推将阿绿高高抛至高空,阿绿身体如直线直朝月亮飞去。望向湖中,却似见那银发人嘴边划过笑意,阿绿感觉到了一阵恶意,不觉抖了抖身体,脚下的风切割着周围的空气却也拖慢了阿绿上行的速度。就在速度降下来的时候那人动了,银发洒落着水珠,那人围着皮草银发飘荡在空中。不见他动身形却极速的向着阿绿移动着,不一会儿便跃至阿绿面前,手中并不见什么东西却是一卷又将阿绿卷上高空。
阿绿看着脚下小如蚂蚁的湖泊,心下一阵凄凉。身后月色把阿绿浑身照的黄澄澄的,映衬着阿绿圆圆的眼睛,在身影中便似只剩下一双明亮的承载着似火焰月色的眼睛。
那人伸出手来,阿绿注意到他的手变出尖尖的指甲,那指甲在月光中显得透亮且锋利,阿绿相信这样一双手绝对切得下自己小小的身体。他将手横放在胸前,黑色皂鞋一登,登在虚无处,竟也直冲冲的朝着自己s,he来。阿绿俯视着,细微的风向改变了,就在这一刻那人身后飘扬的白发缓缓落在身后,脚下猛地被撞出去,那风顺着力道向着那银发人荡去,银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出现的诧异神色,将手迎挡了上去,空中发出了只有兵器相撞才会产生的兵戈之声。那人手臂被斜划了一道口子,细长的血口硬生生将无暇的白璧破坏了。
不!阿绿睁大了眼睛,那人果然不是人,只见血口流淌下来的不是血红的颜色而是金黄如这明亮的月色一样的色彩。他停住身形月色衬得他的身影如妖如魅,他直立起手臂,缓缓将这条细长的划口舔净,伤口却是不再流出金黄的血液了,但却也没有愈合的迹象。
那人眯起了眼,一只白骨鞭被那人缓缓从皮毛抽出,只见眼前光亮一闪,一股大力携着骨鞭缠了上来将阿绿固定。随即那人便转过身不顾阿绿反应,牵着她踏步向下落入了湖边的草地上,阿绿被他重重摔至地下,脑袋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看那妖怪,妖怪立在树前,白色不知名的皮毛裹身,一双黄澄澄的眼睛更显神秘。他行至阿绿脸旁,“说,你来这为了什么?”阿绿被他问的疑窦丛生,争抢着大声询问:“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进来的?还能出去吗?”那妖似嗔了一眼,“这里就是神魔湖,看见那月亮了没?”他伸出手一掀,阿绿便面对着星空,望着那了许多的月亮。“湖取月,湖中有月,吾月丰盈,说,你是不是为了这而来。”阿绿张着嘴却不知言语,只感觉两人似是讲了两国语言互相不懂对方在说什么,果然人妖殊途啊。
第4章 一巴掌惊醒梦中人
月色如醉,远山重重,林木繁茂,阿绿却是没有到过这种地方的,似仙境如梦似幻。妖怪步步紧逼,不容阿绿有片刻喘息。
阿绿使劲睁大眼睛像是这样便能传达出自己的善意,不想那妖怪却瞪了她一眼,顺手将阿绿身上缠绕的骨鞭抽回来不等阿绿高兴,又朝着阿绿挥了下去,顿时阿绿身上被抽了一道血痕。阿绿惨叫一声,忙翻起身伸出手就要看自己的伤势。
布衣划烂,慢慢渗出血迹。阿绿从那破烂的布料中窥得那身破烂的皮r_ou_,顾不得害怕那满腔的愤满使得她奋不顾身的扑向妖怪。
相比阿绿错乱的步伐,妖怪躲得像似闲庭漫步。
妖怪突发攻击,只见那骨鞭银光一闪,骨柄便袭上了肚子,阿绿硬生生的抗下这一击,双手抓住妖怪的肩上的皮毛使劲的朝着自己拉进,脸靠在妖怪脖颈处,满腔的惧意化作拼死一搏。
牙齿有时候比刀剑更能伤人,阿绿死死的咬住妖怪的肩膀,肩膀上的皮r_ou_被自己咬的变形却始终不见黄色的血液流出。
阿绿气劲一泄便保持不住姿势,咣当一声便再次倒在地上。
恍然中阿绿见妖怪拢了拢要掉下的皮毛,向着自己蹲下来,那张容颜离自己越来越近,眼睛也越来越睁不开了,将将闭上之时,一股大力将自己的脸掀开到另一边,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蔓延整个左脸。
阿绿猛地睁大眼睛只听耳边风声呼啸,那妖怪却是划至很远安静地看着自己。
阿绿缓缓站起来,那妖怪身后的大黄月发着柔和的光,只见妖怪黄色的瞳孔一缩,阿绿吓得蹲下身,眩晕感再次袭来。
身上似是被无数双手拥住,身体又充盈着风力。
载着自己吊在半空中,身后确实有着许多不可名状的手形,千奇百怪变化万千却只是拥着自己并不伤害。阿绿被载着缓缓向着月色飞去,一瞬间妖怪身上的气势变了,他睁着黄澄澄的眼睛,在月光的背面更显的莫测危险。
大风刮起,逆着风阿绿看见草地被吹得向身后扬去。
就在这时妖怪乘着风来了,身后的手似有所觉,瞬间放开外面的一层化作锋利的棱角,向下伸长冲着妖怪心脏而去,那妖怪一个起跃后,转至左侧想从左面攻击脆弱的阿绿,不想下面的手借着下冲的力道硬是扭成麻花回转过来刺向妖怪伸向阿绿的手。
而此时已缓缓接近大黄月,阿绿忙伸出手推妖怪触摸到的皮毛光滑,手感极好,那妖怪看着阿绿,阿绿屏住呼吸,即使还是面无表情阿绿却是感觉不到一丝对自己的威胁。
怔忪间,只听得一声声呼唤从身后圆月里发出,“阿绿…。。”阿绿愣了下,那声音再唤,“阿绿,啧啧,白日做梦。”
阿绿终于抓住了些什么,眼中闪过亮光,嘴角的笑意还没弯成弧度,便见的那妖怪眼底的轻蔑一闪而过,伸手拽住阿绿的青布衣袖,靠得极近,妖怪声音如冰,
“阿绿吗,我记住了。”
阿绿心底生出难以形容的滋味,身体此时却陷入黄月中,眼看就要解脱,那妖怪却还是不松手,身后的手此时动了,那手如利箭破开妖怪抓着的衣袖,顺手化风推着妖怪缓缓向下落去。那银发随着风波动,煞是好看。
然后,阿绿便没有意识了。
忽然感觉左脸颊的痛感增加了,阿绿睁开眼睛,迷茫还未散去便被一人揪着耳朵立了起来,那人口气恶恶,说出的话与那呼唤自己的声音无二般。
“你说你这稚儿,大白天的不好好卖书在这白日做梦!我怎么放心你一人在集市上?”话音落,阿绿望着这个脸上围着围巾的女子,可不是夫子又是哪位。阿绿整理好衣裳,呵呵笑了起来,幸亏夫子将她吵醒,牙一呲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她,阿绿用手指着自己的左脸不说话。
表情寒的顾青心里一哆嗦,忙说些好话哄着这娃,“诺,春日还不胜热,你若睡过去着凉了怎么办?还不多亏我。”
阿绿眼一眯,“多亏了夫子扇我,将我救醒啰!哼,可阿绿想问夫子可知晓我刚才梦中何为?”
阿绿紧盯着顾青不放过她一丝表情,“阿绿以前就听夫子讲过鬼怪之说,可不知道夫子可信世上鬼妖出没?”
顾青板着一张脸,语气冷了下来,“莫不是睡糊涂了?”说着作势要喊在旁边忙活的胖婶,阿绿手扶着顾青,眼中没了思索之意,只盯着顾青的围巾无语道:“夫子这时作何形状?”
顾青听完竟又把黄布围巾往上遮了遮,“阿绿你太大意了,夫子我是做什么的?现在话本卖的不错,集市上不少良家妇女,大的小的老的少的都认识我,一个个围来夫子我要憋死。所以做些伪装,咦,阿绿你这什么眼神?你在这样看什么看,不知道就连那朝堂之上也有官爷为了私访变装成乞丐的大有人在!”
阿绿转过身去,将红尘一二两册拢至一处,看样子是要收摊回家了。
顾青急到,“着什么急啊,现在太阳还没落山呢,我且问你,今日卖出了几册?”
阿绿转过身,“一册。”
顾青将围巾一扯,“怎末会这样呢,昨儿不还卖的好好的吗?”
阿绿道,“是,刚出来是卖的挺好,现在都看腻了,所以才让你写新话本,还是你已经厌烦了。”
顾青站在原地怔愣,“的确是我疏忽了,这几日贪图耍乐,却也是灵感全无,说不得我们这生意做不下去了。”
阿绿望着顾青普通的脸,“既是写不下去,你便日日叫我去屋里学字罢,你这红尘我也读了七七八八,不想今日却做了个荒诞的梦来,日后与你细说。”顾青又高兴起来,拉着阿绿往集市中转去,也不顾自己的脸是否被人看见了。
第5章 刚遇风起,又现奇妖
月黑风高,在莫家一处院中,漆黑的夜色将路途都染黑了,院中的大圆叶树却闪着点点光芒细小却明亮。细看去却是一只只萤火虫停息在叶中。
树下白衣青年合眼头靠在树根处,点点荧光围绕在身周。这正是那日戏耍阿绿的妖祖宗,见一点荧光朝着这祖宗的耳边落去,衬着那白皙的耳垂却是比任何耳饰都要好看。
突然那光点震动翅膀,离去了。青年睁开双瞳光华流转,手指曲起,落下光点,
“是吗,看来东边不太太平,三郎,也许我们要走一趟了。”
原来白衣人旁边还立着一位少年,隐在树旁看不甚清,那少年走上前来露出了青色的袍角,“呲!麻烦死了,我可不去。”
那白衣人眯起眼睛,“你…。。确定?”大圆叶树闪着点点光亮,映衬着白衣脸上明灭转换,透着说不出的危险。
少年犹豫了一会儿,僵着身子硬声硬气的说:“我知道了!哼!”
说罢竟脚尖一点转身飞入空中朝着东方去了。
离去之前特意往白衣脸上蹬了蹬沙土,却也被树枝挡了开去,白衣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倚靠着树起身,树上的光点忽而散开来朝着白衣集中而去。
青年肩上的皮毛缓缓将青年整个上半身围起,光点耀的青年周身明亮,只见那人缓缓升起,竟是也往少年方向飞去。
这一夜注定是不太平的,寂静的夜里响起了剧烈的轰鸣声,阿绿在噩梦连连中被震动惊醒。
阿绿腰间着力翻下床榻,顺手抄起搁置在床尾的布衫便向着门外跑去,院中星河璀璨若不是那东边持续传来的倒塌声,阿绿便以为方才的种种皆是自己的幻觉了。
恍而望见空中划过白色身影,阿绿瞬间跃起借着枝干的弹力,将自己送上空中,梦中所见的风力也灌注在脚下,直接将阿绿递至数十里。
星幕低垂,那人围着的皮草迎风舞动,眼中的光亮明明灭灭,若是注意一点,白衣人便会发现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人。
少年见白衣追了上来,便放慢了速度与白衣调侃道,“我以为上山修行这多年,应该能甩你两座山。
怎么?平常忙着接手家业还有那闲情吃人?”
白衣不胜烦扰,“我那吃的能是人吗?要不这么多年我不早被你那山上的师兄收了。”
白衣嫌恶的望了望身后的圆脸少年,“三郎莫要调皮,你也不看看你比五年前重了多少,忍心压在我这瘦弱之躯上吗。”说罢肩膀向后袭去,将少年抖了下去。
少年嘴一撇,露出个哭丧脸来,“你…。。你…。你不喜欢我了?莲哥儿~”
白衣身形一抖,脸被气的煞白,“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喊我,要叫大哥。”少年跟在一旁哼哧哼哧的笑,妖祖宗袖子一别,那萤火之光托得他更快的向前飞去。
月弯似弓,星河耀眼,远山被夜色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雾障,虚虚实实的,东行至一空旷处,身后是刚刚踏行过来的原木森林。
阿绿此时屏息躲在一株歪脖子树叉上,望着那停留在半空中的身影。
“月色正好哇!~”少年来不及感叹便被白衣掩住了口鼻,做了禁声的手势。
少年安静下来,空旷的土地显得寂寥而苍茫,一弯新月挂在树梢,不知从哪传来的鼓戏之声,只听的一人声唱到,“往事~不堪~回首~啊!只怕得行差踏错~!转身便将我抛哇~……”
寻声望去原是那空旷处不知何时竟凭空起了一座戏台子,戏台之上立着一位身姿袅袅的妙人,手如珠玉携着一把白折扇。
白折扇将那人面容隐在后看不真切,莹莹月光衬得那人似妖似仙。
只听得鼓声铮铮,又婉转直下,戏鼓乐起那人又接着唱道,“说得那浩然~正道!皆妄取~……败絮金玉~啊~空!空!空!空!空~得一副~好皮囊~啊~”
那人唱罢,将手中折扇慢慢合起,果是一副好相貌。
双眉远山,眼如盘墨,唇如艳血。折扇在那人身前挥舞出一个好看得弧度落下,他长身玉立,倒看不出方才的戏韵。
空旷场所却不闻风声,红唇起,“各位客官可看的尽兴?”说罢还朝着台下拘了个谢场礼。半空中的身影僵了,少年似是晃了一下却被妖祖宗拉住不知说了些什么,少年是安静了,那戏子却动了,折扇一转却是变出一个长柄弯月刀来,向上跃起同时向刚才自己唱戏的台子一划,台子瞬间四分五裂起来,阿绿紧张得连蚊子都不敢拍。
戏子红色衣裙翻飞,背倚长刀弯月。手一个起势刀尖直指戏台之处,“大王饶命!”极力目视却是四四方方铁木牢笼一个。
方才的声音便是出自牢笼里面一个布衣秀才之口,原来方才的戏台竟是在这牢笼之上建造的。
戏台之下唉唉呀呀的大有人在,只怪戏子戏声入耳倒是被蒙蔽了。估计方才戏子问话是同这些个人吧。
不过这也未免太奇怪了,既是听戏也未用过这种怂人听闻的方法,何况顾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是那么显眼。
空中的两人被这怪异的组合惊了一惊,不过马上反应了过来,少年迫不及待地要跑去救人,却被白衣妖怪抢了先,只见白衣身周荧光大亮身形便向前极速飞行,待飞至戏子上方便凌空抽下数鞭。
戏子身形未动却用弯刀将白衣攻击扫开,白衣跃离戏子在牢笼前落下。牢笼里的人突然见到这人仙姿,像抓住最后一线生机一样争相跪拜了起来。牢笼的后面被少年破开一个大口子,少年笑嘻嘻大声朝里面吼着:“救你们的是我,你们拜这个…。不是伤我心吗。”
作者有话要说:
12点还有一更
第6章 莫公子救人,可是妖怪很凶
众人一惊,欣喜过望争相往笼外跑去,戏子凌空跃起朝着逃跑的众人道:“我看谁敢?”
当下银刀一划,跑在前面的人群躺的躺,歪的歪,看着这如砍瓜切菜似的血腥手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戏子的红衣翻飞在空中,弯刀银光闪闪似嘲讽。
莫家少年身上浴血,眼睛睁得奇大,绿色的衣裳尽见血光点点如盛开在草地上的艳花。
所有的人突然惊醒般逃命似的往牢笼里跑,不到一刻那破败的牢笼已经挤满了人,只剩下少年身影孤单的可笑。
戏子脱下红衣,里面竟然穿着一套银色铠甲,里面着白色锦棉衣。
面容被衬得清冷不少,他一笑,“不知有客远道而来,撩红失礼了。”
他顾自坐在牢笼上面,弯刀倚靠在身侧表情闲适。
妖祖宗身上荧光闪闪渐渐托他向戏子靠近,“叨扰了,到不知这撩红二字是你戏台上的花名还是你自己的本名?”
戏子立起身向妖祖宗攻去,“你这人到有意思,可惜你偏偏要与我做对,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弯刀划过妖祖宗手臂,却被白皮毛格挡,一击不成撩红迅速退回牢笼上,看到呆立着的绿衣少年,刀尖一转向少年劈去。
妖祖宗见三弟有危险顾不得防御追上前去想将三弟拉回来,可惜,距离还有一段,戏子已经摸到少年的衣角。少年身处危机,却表情木愣。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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