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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相天上蓝瑾第18部分阅读

    第一女相天上蓝瑾 作者:肉书屋

    第一女相天上蓝瑾第18部分阅读

    是有关系吧,可是阿羽又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只是,太子是如何拿到那幅画的?”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仰头靠在车帷上,不经意的说道。北辰文昕对于那幅画可是影响深刻,那幅画根本就是落羽女装后的样子,若不是那幅画稍显陈旧,话中之人的神韵又不同的话,恐怕任谁看了也会说是同一人。

    经北辰文昕这么一说,落羽忽然想起,以前在南国的时候,爹爹的有些话说的很是奇怪:

    ‘她已经离开我了,羽儿你千万不能离开我!’

    ‘为什么要背叛我!’

    诸如此类的话,她的面前无意中说过,背后在看到梅花林的时候,也曾说过!难道会是她那个已经死了的娘亲吗?

    “公子,到了!”车外桃夭的声音忽然传来,落羽回神撩起车帘,出了车。

    “多谢辰王殿下想送!”转身,落羽神色淡淡的说道。

    北辰文昕只是淡笑的点点头,看着她进了落府的门,这才转身回了王府!

    “公子,子时将近!”桃夭沉重的说道。

    落羽的脚步微顿,又似无事人一般的再次向前走去。十五的子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了,现在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公子……”桃夭见她根本不予理睬,声音不由得扬了扬。见她依旧没有反应,急促的开口:“公子现在内力被封,此次的寒毒发作,将是蚀骨之痛,公子……一个撑不过去的话……”

    “三天后落羽会平安的回来!”淡漠的打断她未完的话,脚步没有一丝的停顿,不是去她的院落,而是向后院而去。落府与辰王府比邻而居,后院自是相距甚近,从这里去辰王府的后院,刚好是个捷径。

    无忧岛的夜晚总是最美的,世外桃源般的存在!

    仰望着夜空中的圆月,一个紫衣男子正在仰头不断得喝着酒!而他的脚下不知已经堆放了多少的酒坛,大大小小都有!

    就在这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

    “臭小子,每次在羽丫头那里碰了壁就忘老子这里跑,平常怎么就不见你回来看看老子这身老骨头?”老者,也就是无忧岛的主人天机子,叉着腰不满的瞪着地上已经烂醉如泥的紫衣男子。这一口口饮下去的到底是酒还是水?天机子甚是怀疑,但是到底是酒还是水,他比谁都清楚。

    “该死的臭小子,这可是老子珍藏了几十年的佳酿啊,你…你就这么将它给牛饮了?”满脸肉疼的看着满地的酒坛,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个臭小子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让他伤心的又不是他!

    “不是说…嗝…一醉解千愁吗?怎么我喝了…嗝…我喝了这么多…脑子还是这么清醒?我的心…我的心还是那么痛呢?”紫璃轩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由于饮得实在过猛,许多的酒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眼角湿湿的,失神的望着夜空:“为什么…为什么落儿总是拒绝我?我…嗝…我对她那么好…师父,你说,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嗝、所以落儿才会不爱我的!”

    “唉!璃轩你醉了,回去休息吧,等你清醒了以后再说!”深深的叹了口气,天机子一向不正经的脸上浮上一丝复杂。两个都是他最宠爱的徒弟,若说他最为偏向于谁的话,那自是从小就待在他身边的紫璃轩了。

    落羽是三年前来的这里,相处久了,他也很喜欢她!毕竟刚开始只是算出了她的命格,是这个天下所需要的,只是当真正的和她相处久了,他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喜爱了。

    那个女孩刚刚来到这里,所受的伤,就连他这个看惯了世间所有一切,已经一百多岁的老头,也为之震惊。所谓,十指连心,治疗那样的伤,尤其是双手的断骨需要敲碎了重接,那样的疼痛,就算是大男人,恐怕也坚持不下来。然而,她竟然强忍着那生不如死的痛楚,看着他将所有的一切做完,连一个痛呼声都没有发出来。

    犹记得,在将她双手包扎完毕之后,她的双唇血肉模糊,全身的冷汗,双眼望着那片虚无:“此痛,将时刻提醒着我,曾经所遭受的屈辱。至此,罗羽殇,落羽生!伤我者,必要他们百倍还之……”

    罗羽殇,落羽生!

    是羽落重生的意思吧!

    天机子每每一想到当时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就觉得震撼!

    “曾经伤的如此之重的她,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再次接受这样的情呢?”天机子暗叹,其实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们两人的命格他算过,此生只能是无缘亦无份,紫璃轩的这份情,终究不可能得偿所愿!

    “落儿,落儿啊!呵呵呵…哈哈哈哈……”喃喃的唤着心上人的名字,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猛地从地上窜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将手中的酒坛疯狂的砸向远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助:“落儿…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都看不到我的心…落儿,紫璃轩是那么的爱你…那么深深的爱着你,落羽…你是何其残忍…落羽……”

    望着这个他自小带大的是徒弟,却更似儿子的紫璃轩,天机子出了摇头之外,只能看着他这么痛苦的咆哮!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快如闪电一般的伸手点了他的睡|岤。

    扶着昏睡过去的紫璃轩,天机子望着十五的满月,呢喃着:“羽丫头,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啊!”

    北辰为期两个月的雨季已经过去了,十月的天空,经过两个月雨水的洗刷,显得尤其的蓝!

    “南傲闲你扣着我做什么?我们之间的交易早就结束了!”南国驿站中,东之璃满脸不耐烦的瞪着南傲闲。她本来应该去找她的,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可不希望再次的错过。可是这个男人倒好,从昨晚回来到现在,总是想方设法的阻止她。

    “你要去找她?你可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身份?”无奈的看着这只像夜猫一般撒泼的女子,南傲闲来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道。要不是她老是想着逃跑,现在也不至于逼的他定了他的|岤道啊!真是让人头疼啊!

    “她什么身份?不就是北辰的枢密使吗?这有什么关系?哼!”一双杏眼瞪得老大,无声的控诉着他的罪行。该死的男人,竟敢点她的|岤!实在是太过分了,若不是受制于他,她岂会如此狼狈?

    “你还知道她是北辰的枢密使啊!你说说看,若是北辰的皇帝知道她私自与别国的时节暗中往来,你说,她的下场会如何?”南傲闲知道她现在是满肚子的不服气,只好耐着性子对她晓以利害。

    东之璃听他这么一说,想想确实又是这么一回事,眼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忍着怒火道:“南傲闲你现在可以将我的|岤道解开了吧!”

    “唔,其实你这样一动不动的样子,听像个千金小姐,挺有气质!”南傲闲扶着下颚,眼底闪着一丝戏谑,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结论道!

    “南!傲!闲!”尖锐的叫声,让窗外栖在枝头休息的小鸟,都被惊得扑闪着翅膀飞了!

    三日的时间,飞快的过去!

    子时刚过,黑夜之中充满浓雾的梅林,却在此时渐渐的将雾散去。

    一个纤细的人影渐渐的从中间走了出来!

    “阿羽!”黑暗中,一个温热的怀抱忽然将她拥进了怀中!

    “北辰文昕?”落羽略惊的轻呼!她竟然没有察觉到他的接近,若是敌人的话,现在的她,定然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想想落羽都觉得后怕,还好不是敌人!

    “阿羽,这三天我哪都找不到你,原来你真的就在这里!”整整三天,他到处的去找她,可是就是找不到。他甚至都以为她离开了,但是桃夭还在这里。问桃夭,却什么也问不到。天知道他这三天是怎么过来的!

    “北辰文昕,请——松开!”声音有些沙哑的落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她真的很想一掌将这个人拍飞。若不是这次寒毒发作的实在过于凶险,而刚刚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她也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的话,现在他怎么可能还能如此的占着她的便宜。

    北辰文昕没有松开手,反而搂得愈发的紧!

    这个焦虑的三天,这个心惊胆颤的三天,这个度日如年的三天!让北辰文昕彻底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若说之前还有一丝犹豫不决的话,这个三天的时间,也足够让他认清自己的心!

    他要这个人!

    他——要落羽这个人!

    而她落羽也只能属于北辰文昕!

    北辰文昕的性子可以说是多面的,人前温文尔雅,人后却是很多变!他的这二十年没有什么在乎的人或者事,他唯一一直坚持的就是要这座江山!原本他是打算大长久战,毕竟他这个被遗弃了的皇子,若是想要坐上皇位的话,其中的艰难是可想而知的。

    直到她的出现!

    红衣如火,墨发飘扬!那被面具遮住了的半张脸,即使他无法看见,却也能猜到,那定是仙人之姿!

    果然他的猜测没有错,大街上的惊鸿一瞥,不一样的她,瞬间印刻在他冰冷的心房上。之后,越是与她相处,他就愈发的不可自拔。

    既然心已经给了她,他便不在乎任何的人或者事!毕竟,他所在乎的,现在也只有她!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才不要松开!”心意既已经确定,北辰文昕的性子立时转变的奇快,现在他的口气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小狗,充满了委屈与不安。

    “你……”落羽的火气上涌,刚刚意欲开口,可是原本就很虚弱的身子,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头一沉,竟然就这么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阿羽?阿羽…阿羽你怎么了?”北辰文昕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抬头查看,却发现怀中的人早已经失去了意识。

    恐惧瞬间袭上北辰文昕的心头,打横抱起落羽,施展轻功向自己休息的院落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的皇宫内院之中!

    北辰敏面色忧虑中透着欣喜的在公主阁中来回的踱着步子!

    怎么办,父皇已经拟好了圣旨了,要是落羽抗旨的话,那该怎么办?若是落羽宁死也不愿意娶她,她该怎么办?

    “七妹这是怎么了?看你这面色不好啊!”一个软的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倏的从寝殿门口传来。

    “四姐?啊、你来的正好,敏儿有事情和你说!”一听到是北辰雨的声音,北辰敏的眼前一亮。虽然这个四姐的行为不太好,但是收了那么多的男人,她应该比较知道怎么收服男人心!

    “哎呀,七妹竟然有事情问我这个姐姐?好吧,只要是姐姐能帮得上忙的,姐姐定不推辞!”北辰雨讶异这个被父皇母后捧在手心里的七妹,这会子竟然有事情找她帮忙。

    “就是…就是……”北辰敏有些不好意思的扭着手指,竟然不好意思开口。

    “哟,七妹这是怎么了?”北辰雨掩唇轻笑,看来这个小妮子是看上了什么人,不好意思开口了。

    “四姐,父皇…父皇刚刚已经拟好圣旨,招落羽为敏儿的驸马!”鼓起勇气,北辰敏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可是,可是之前敏儿去试探了一下,落羽…落羽似乎不愿意!”

    北辰雨一听到这个消息,脸上的笑容一僵。父皇竟然下旨要将七妹许给落羽?这怎么能行?落羽是她的敌人,她怎么能如她所愿?若是她真的成为了驸马,那她以后还怎么对付她?

    “敏儿说的可是真的?父皇真的已经下旨了?”北辰雨笑着问道。

    “嗯,明天圣旨就会传至落羽的手中!”北辰敏迷惑的说道,她刚刚说的不是这个问题啊,四姐怎么问这个?

    “哦!那先恭喜七妹了,四姐忽然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办,就先走了!七妹早早的休息啊!”北辰雨闻言,匆匆的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北辰敏歪着头疑惑的望着北辰雨急匆匆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北辰文昕匆匆的将落羽抱至他的卧室之中,明亮的烛光照映下,他这才发现怀中人的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

    “阿羽…”担心的将人轻轻的放在床榻上,北辰文昕那双黑如曜石的眸子中,此时溢满了担忧。

    眼见她满头大汗,北辰文昕不仅更加的焦急,朝着外面大吼:“快去将桃夭找过来,再去医圣门将那里的郎中照过来!快去!”

    “是!”影领命急忙跃了出去。

    北辰文昕急的满头大汗,眼见着怀中人身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他的心就越发的悬了起来。

    怎么一身的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不能太医,本来父皇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了,若是太医来了的话,不知又会怎样的怀疑他们两个了。

    见她整天将衣领不管是在炎夏,还是现在,始终遮到下颚。有看她满头大汗,似乎很热的样子。

    北辰文昕见状,为了帮她降温,他的手缓缓的伸至落羽的衣领……

    第三十八章

    “公子……你、你在做什么?”桃夭神色焦急的闯了进来,刚刚唤了一声,就见北辰文昕的手伸在自己主子的领口,大惊失色的厉声喝道。

    北辰文昕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却只是顿了顿,可是手却依旧放在她的领口。

    “北辰文昕……你……。”受了惊吓的桃夭,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开那只令她胆颤的手。再见自家公子的衣衫完好,心里稍稍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好她来的比较及时,否则……。刚刚的一幕实在惊险!

    桃夭只顾着自己受惊的心脏,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北辰文昕的怪异。

    垂着眼头的北辰文昕面色怪异的紧紧的盯着自己的手,刚刚他究竟做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公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桃夭擦着她满头大汗,语气急促。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以往公子每次醒过来,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这次的症状为什么这么吓人?

    “本姑娘晚上的出诊费可是很高的,到时候你若是付不出来的话,你可就死定了!”一个透着不满的女子声音忽然从还没有关上的门外传了进来。

    菊儿苦着张脸,怎么她今晚这么倒霉,不过就是在医圣门中比往常多待了一会儿,怎么就碰上这个整个身子包得像粽子的黑衣人?若不是听他说是来自辰王府,她早就一脚将他踹出去了。

    “菊儿?菊儿快过来看看公子…公子是怎么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六神无主的桃夭猛地扑了过来,一向清冷的面上,现在挂满了焦虑与担心。

    “什么?公子?公子……”原本还嬉闹着晃来的菊儿,一听到竟然是公子,脸色穆然一变。身形一蹿,一个眨眼的功夫,她已经跪在了床榻边。

    北辰文昕此时终于有了丝反应,猛然间抬起头,黑曜石一般的双眸中忽闪着令人心颤的精光。不过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昏迷不醒的人的时候,脸色一沉,担心瞬间袭上心头。

    菊儿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落羽的腕上,却倏的打了个寒颤。冰凉刺骨的触感从手指传至全身,这样的触感,就像是将手放在一个冰块上,没有一丝的温度可言。

    催动身上的内力抵抗这样的寒气,菊儿这才能凝聚心神,开始用心诊断!

    脉相飘浮,忽隐忽现,体内两种毒源相互交融的在落羽的体内冲撞着。以这种状况下去的话,落羽恐怕根本挨不过去。

    “公子…这次的状况比较危险…恐怕…”菊儿收回手,跪在地上好半晌,这才沉重的说道。大大的眼睛里有丝自责,若是她能够早早的完成公子交给她的任务,找到公子体内的毒源的话,也就不会成今天的这个样子。

    “怎么会?菊儿你是医圣门的门主啊,你一定…绝对有办法是不是!”桃夭一下子跪在了菊儿的面前,泪眼朦胧的哭喊道。公子还是那么的年轻,公子的仇还没有报,那对狗男女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怎么能、怎么能……

    “你们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阿羽只是昏迷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北辰文昕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那个气若游丝的人,再看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很痛。转身双目充血的瞪着菊儿,森冷的语调一字一顿:“若是救不了阿羽,本王就杀了你!”

    “若想救公子的话,有一个方法,就是有人甘愿冒着力竭而死的危险,从现在开始不断的为公子输送内力,然后再以千年冰蚕为引,将千年冰蚕的周身极寒之气输送进她的体内,以毒攻毒!”菊儿瞥了如修罗一般的男人一眼,将方法说了出来。

    “我来!”一听有办法,桃夭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急切的说道。

    “听我讲话说完……”菊儿打断她的话,严肃看着她:“在此期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这内力输送都不能断,否则的话…那就是两条命!”

    言下之意,就是需要有一个内力醇厚之人,像桃夭和他们这些人的话,根本就支撑不下来!到时候,恐怕反而连这唯一的机会都将失去了。

    “本王可以!”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时,北辰文昕忽然来到床前,一扫之前的森冷之态,眼光柔和的看着落羽。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都不会放弃,虽然到现在他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救她!

    “你?”菊儿不相信的看着这个身材修长的辰王,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既然本王答应,就绝对能做到!你现在应该尽快得到千年冰蚕,本王可是知道那东西不好得到!”小心的将落羽扶起来,北辰文昕盘腿坐在她的身后,冷声说道。

    千年冰蚕,那是世间奇物,多少人想要得到,却因为千年冰蚕只生活中凌绝峰上,根本就没人能登上,更何况得到?

    “这个就不劳辰王殿下挂心了,既然已经有人输送内力了,那现在也就不必再担心了!”菊儿见他不是开玩笑,也就放心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一点轻微的不确定,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冒险一试了,眸光一凝:“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这里也不太适合,辰王殿下与菊儿来!”

    本来已经打算开始的北辰文昕,听罢,诧异的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默不作声的又下了床,俯身轻手轻脚的将昏迷中的落羽抱了起来。

    菊儿圆圆的大眼中闪过惊讶的光芒,要知道毒发时的公子身上就如寒冰一般,刚刚她只是手轻轻的一搭,就觉得有些受不了。可是看看这个辰王,却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一般。

    虽然看样子这个辰王对公子有些奇怪,但是,只要他不会对公子不利,那就是最好的!想着,菊儿对北辰文昕的态度稍稍的变得好了些。

    菊儿将他们带倒了医圣门的内堂中,在众人不解的神情中,在柜子上的一角轻轻的一按。地面立时出现了一个一人宽的洞口,洞内明亮,一排排阶梯从洞口延伸下去,一阵阵寒气从中冒出来。

    “这是寒洞,里面的温度可能很低,你们下去的时候要注意一下!”认真的对他们嘱咐一番,菊儿率先下了阶梯。

    桃夭见状,回头看了眼北辰文昕后,也跟着下去了!

    北辰文昕脸上没有任何的由于,只是抱着落羽的手臂紧了紧,就踏入了这个地下寒洞之中。

    原本只是浅浅的寒意,越往下,寒气越来越重,就连有内力抵挡,也还是挡不住这种侵入骨髓的寒冷。

    一路上,阶梯一旁的墙壁上,每个一段距离就会用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在上,这才使得这个地下阶梯一路行来一直明亮。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全身已经被冻得已经僵硬了。

    眼前倏的豁然开朗!

    饶是北辰文昕一路上看着这个京城中的医圣门竟然藏着如此繁复的地下寒洞,即使看着一路上那些极致奢华的夜明珠照路,他也能保持面不改的神态。可是当他看到寒洞最底下的那些景物之时,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看看这是不是他眼花!

    这个只有一间寝室大小的寒洞,其中全是寒冰筑造出来的家具。冰床,冰桌椅,以及旁边那些像是柜子一般的东西。

    “辰王殿下,你可以将公子放在寒冰床上!然后就拜托你了!”菊儿望着有些不知所云的北辰文昕道,然后自己则走向那个冰柜!

    打开冰柜,将里面的小冰盒取出,来到寒冰床前。

    “桃夭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你也帮不上忙,若是上面有什么事情的话,你也好去应付一下!”菊儿忽然想起,他们都失踪了,公子现在毕竟不是自由之人,若是皇宫中的那位召见的话,没人应付的话,那可就糟了。

    “可是……”看着昏迷中的落羽,桃夭很不情愿,但是却也无话反驳,想了想,最终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的上去了!

    “辰王殿下,请——”

    无忧岛上的天机子现在可是焦虑万分,昨晚夜观星象,忽然发现羽丫头的那颗原本应该灿烂明亮的本命星,不知因何,渐渐被晦涩所弥漫。这可不是好的征兆啊,所谓本命星,那可是关乎着那人的生命啊。

    “羽丫头这一生将有三劫,劫劫都是生死一线!好在前面两个死结全有还转的一丝余地,最后一劫,竟然……竟然没有生机?”这是他一连很多天所参透的天机,可是却让他觉得老天实在对落羽过于残忍。

    生死由命!

    可是让人如何的由命?

    这一劫,已经开始了!

    “老头,你三更半夜瞎嘀咕什么呢!”紫璃轩斜靠在木门上,看着他心中最为崇拜的师父。即使他嘴上如何的不尊重他,但是心却从未这么想过。

    “璃轩啊!你还怪羽丫头吗?”天机子背着手仰望这满天星辰,沉声问道。

    紫璃轩一时间有些沉默,还怪吗?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她的那些话真的很伤人,直到现在,他的心依旧还在痛!

    “我…我不想再听到她!”直起身,紫璃轩冷冷的撇过头。

    “哎,既然你还怪她,那就算了,就当是她欠你的命,现在还给你好了!”天机子无奈的摇摇头,声音中满是伤感,可是嘴角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哼哼,臭小子想和他斗,还嫩了点!

    “臭老头你是什么意思?落儿…落羽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一察觉到他的话中有话,紫璃轩哪里还顾到自己还在生气,揪着天机子的衣领就是一顿狂轰。怎么回事,他只是刚刚离开她多久?怎么就有生命危险了?难道那个北辰文昕没有保护好她吗?

    “臭、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被揪着衣领的天机子差点被刺激的晕过去,这就是他的好徒弟,师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师父你快告诉我,落儿到底怎么了?”紫璃轩眼见他的神情不对,连忙松开衣领,焦急的问道。

    “有,天云宫的血龙珠!”只是那颗珠子岂是那么容易拿到手?天云宫宫规森严,任何人都很难闯进去。再加上他是属于东楚国的国境内,紫璃轩能答应去吗?

    “天云宫?那不是在东楚吗?这北辰与东楚的距离,若是我这一来一回,落儿能坚持的到吗?”紫璃轩咀嚼着这个有些耳熟的名字,决定冒险去盗过来,只是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落羽能不能等得到!

    “能的能的!”天机子眉开眼笑的直点头,那是肯定能等得到啦!这次又不需要,看羽丫头的那颗本命星已经恢复了点光亮,很显然已经渐渐的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我这就出岛,即刻出发去东楚国!”没有察觉到天机子的诡异,紫璃轩神色焦虑的直接就在这个半夜就施展轻功往岛口跃去。

    天机子一副偷了腥的猫一般,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嘴里哼着小曲,摇头晃脑的向他的小屋走去。哎呀,还是羽丫头的名号好用,这么轻易就能将他给老子骗出去,嘿嘿,虽然血龙珠确实对羽丫头有些帮助,但是他可没说就一定有用啊!

    臭小子,好好的在外面给老子待着吧!

    北辰文昕已经整整的为她输送了两个时辰的内力,菊儿也已经将冰盒中的两只正在沉睡中的千年冰蚕给取了出来。以银针轻轻的在两只千年冰蚕身上刺了一下,原本安安静静的躺在菊儿手心里的冰蚕,开始出现小幅度的挣动。

    这两只冰蚕只有拇指盖大小,全身透明,小小的,在不动的时候,就像是一块上好的玉石!

    见状,菊儿的眉眼间染上一丝轻愁,看了看闭着双眼毫无意识的落羽,她只能咬咬牙,将两只冰蚕轻轻的放在她的两掌上。从袖中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在她的两掌中间划出了两道血口。

    冰蚕一闻道血的味道,就循着味道爬向源头。

    落羽的血与其他人不同,她的血冰冷中透着清香,也正是因为一直都是以千年冰蚕治疗,所以千年冰蚕认识这样的味道。

    见冰蚕已经伏在血口处了,随着血的停止流出,冰蚕身上的冰寒之气,渐渐的开始渗入她的体内。菊儿看了看落羽背后不断为她输送内力的男人,一时间有些犯难了。

    按照往常的习惯,公子需要以银针封住心口的心脉,但是以前都是她待在旁边,公子自己动手即可。可是现在不但要她来动手,还有个男人在这里,这、这脱衣…这要脱了公子的衣服的话……

    “唔……”就在菊儿还在犹豫不觉的时候,落羽额上渐渐的浮现冷汗,闷哼一声,表情甚是痛苦。

    心一横,不管了,现在什么事情能有公子的命还要重要。反正他在后面,只要注意一下,前面是什么情景他也看不到。

    菊儿轻轻的将落羽的一身红衣解开,露出里面束胸的一圈圈白色缎带,手指搭在落羽光裸的肩上。抬眼可了眼紧紧闭着双眼的北辰文昕,然后取出银针,以十根银针封在心脏的|岤道上,护住心脉。

    只是这一小小的步伐,菊儿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一步只要有一丝的偏差的话,那恐怕就会……

    北辰文昕双眼紧紧的闭着,可是脑中却不断的回放着刚刚无意中瞥到的那一幕。红衣半褪至肩膀,凝脂般的玉肌在红衣的衬托下,差点让他闪了神。好在他及时的收回心神,这才能稳住自身的气息。

    从子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的五个时辰了,北辰文昕的脸色也逐渐灰白下来,但是落羽却依旧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手掌中的冰蚕身上的颜色越来越淡,似乎要渐渐消失一般。

    临近午时,当落羽手中得冰蚕化为一滩透明的寒气钻入她掌心已经愈合的伤口时,她紧紧闭着的浓密睫毛颤了颤。菊儿见状,连忙上前挥手撤去那十根护心银针,再小心的将她的衣衫穿上弄整齐之后,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欢喜与感激:

    “辰王殿下可以了,多谢!”

    北辰文昕一听,本来打算睁开双眼看看,可是整整五个时辰的不间断的输送内力,再加上寒洞之中那摄人的寒气,他竟然在那一瞬间倒了下来。

    在昏迷的那一刹那,北辰文昕感觉到一个冰凉中透着隐隐的梅香的手,拥住了了他。

    呵、真是值得了,阿羽第一次这么主动呢!

    提前回去的桃夭,焦虑的在客厅中踱着步子,头不断的向着外面张望着。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到底安不安全!

    “公子?”竹那一向很僵硬的声音在桃夭身后响起。

    桃夭转过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抿唇不语。这个冰块,现在才知道关心公子,早干嘛去了?

    “桃夭、公子,云墨见她!”见她不理会自己,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将这次来的目的说出来。

    “回去告诉他,公子现在没时间!”桃夭没好气的说道,现在公子那还有时间去见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好!”竹并没有多问,点点头,转身走了!

    “桃夭姑娘…桃夭姑娘……”

    “什么事情如此惊慌?”本来就记挂着公子安危的桃夭,眼见守门人如此急匆匆的跑过来,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桃夭姑娘…是、是圣旨、圣旨来了!”那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圣旨?”桃夭讶异的瞪大眼睛,圣旨来的话,必会要公子亲自接令,可是、可是公子不在怎么般?桃夭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不断的想着办法!

    “圣旨到——”

    “糟了!”那一声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桃夭顿时感到了脑中一片空白。

    “圣旨到,落羽接旨!”

    “我家公子……”

    “落羽接旨!”就在桃夭一筹莫展的时候,那声宛若天籁之音的声音骤然响起。虽然语气中难掩虚弱,可是确实是公子啊!

    “公子……”桃夭激动的迎了上去,太好了太好了,公子没事了。

    “臣——落羽接旨!”轻轻的摇了摇头,落羽一疗衣摆,双膝跪地。

    宣旨官淡淡的瞥了眼跪地的落羽,手中明黄圣旨一展: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落羽才智卓越,人品贵重,深得朕心,今特将朕之七女北辰敏赐婚于落羽,下月初二完婚!钦此!”

    赐婚?落羽嘴角泛起冷酷的笑意,既然北辰敏执意要嫁给她,她若是不如了她的愿,岂不是辜负了她的一番美意?

    “臣,落羽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恭喜七驸马贺喜七驸马!要知道七公主可是皇上嘴宠爱的女儿啊,七驸马今后的前程将是前途无量啊!”宣旨官毕恭毕敬的将圣旨递上,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大堆的好话之后,这才带着身后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落府。

    双手拿着那张明黄的圣旨,落羽陡然将它扔到身旁呆傻住的桃夭的怀中:“放起来吧!”

    “公、公子,你、驸马,这……”捧着圣旨,桃夭语无伦次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震撼。这张圣旨就像个烫手的山芋,让她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驸马?开什么玩笑?公子怎么可以娶公主?

    “本少成了驸马,桃夭不是应该为本少感到高兴吗?”娶了又如何?只不过府中添了个人,吃饭的时候添了双筷子而已。只要北辰敏乖乖的,那她自是不会亏待她,毕竟同为女子,她不愿意对她多做为难!但是,若是她背着她做些小动作的话,那就别怪她不怜香惜玉了!

    “可是……”可是成亲之后该怎么办?女人和女人也能洞房吗?桃夭欲哭无泪的愣在原地。

    “喂喂喂,告诉你们一个我刚刚得到的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神神秘秘!”

    “哎,你们竟然还不知道啊,皇上今天刚刚下旨,将七公主许配给当朝的枢密使落羽了!”

    二楼上,一个正在懒洋洋的喝着酒的玄衣男子,听到这句话,手一松,酒杯就从手上脱落在地,发出‘哐当’一声的清脆声。

    “主子!”他身边的黑衣男子不解的喊了声。

    落羽要成亲了?怎么会,她怎么会要成亲了呢?慕云绝现在的脸真的是绿的像个什么似的,他还在这里犹豫要不要去见她,这倒是好,现在她竟然要成亲了!

    或许,或许他应该包一份大大的贺礼送给她吧!

    失去了喝酒的性质,慕云绝有些失意的站起身,起身下楼。黑貂见主子离开,连忙丢下一定银子,追了上去。迟钝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主子喝酒喝得好好的,忽然不喝了!

    皇宫凤栖宫中,皇后林岚正在发着滔天大火:“敏儿怎么可以许给她?皇上怎么就不听本宫的意见,应要将本宫的敏儿嫁给她!就是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的狐媚子吗?本宫日日陪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为何就是忘不了那个贱人!”

    “皇后娘娘,凤体要紧,皇上现在已经下了旨,再说七公主自己也愿意,您现在这样生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啊!”从小就陪在皇后身边的侍女,上前扶着愤怒的林岚返回榻上坐下。

    “妙人你说让本宫如何不生气?本宫花了十八年才将那个贱人的身影赶出皇上的心,可是现在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和那个贱人长得如此相像的人,这不是硬要勾起皇上的回忆吗?”喘着气,皇后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想到落羽的长相,她就想起十八年前那个贱人的脸,她那段时间的痛苦孤寂,皆是拜那人所赐。

    “皇后娘娘,您何必生如此大的气?即使长得相像又如何?她毕竟不是那个人,而且她将要成为您的女婿,到时候您若是想对付她,岂不是更加的顺手?毕竟,丈母娘教训教训女婿,那也是天经地义!”妙人一边为林岚垂着肩膀,一边献计。能够更在皇后身边几十年,皇后的喜好,她自是摸得一清二楚!

    “落羽定是留不得的,不说她长得与那贱人相像,就是她现在站在北辰文昕那个孽种的一边,她更是留不得!”她的皇儿,北辰的太子殿下,竟然在她的手上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如何不令她气愤怨恨?

    “皇后娘娘暂且忍着,以后有的是机会!”将嘴凑到皇后的耳边,妙人轻笑的建议。那眼中的阴狠笑意泄露了这个宫女的不简单,以及长期混迹与后宫之中,炼就的心狠手辣。

    “妙人不愧是本宫的智囊,永远知道本宫要的是什么!”凤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林岚终于心安了。是啊,以后有的是机会。即使她死了,敏儿会伤心一阵子,但是皇家子女,谁人不是冷血之人?过几天就会好好的了。

    落羽、北辰文昕,只要是威胁她儿子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北辰文昕,你……”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落羽满脸的不耐烦。她真是多管闲事的跑来照顾他,这哪是一个病人的样子?

    她就是不知道了,她身上这么冰冷,他是怎么能忍得住的?况且病人不都是应该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的吗?这个死死的拉着她的衣袖的手是怎么回事?

    “喝药!”冷冷的将碗递过去,落羽眼神如刀一般的射向那个拽着她衣袖的手。若是现在有把刀的话,毫不怀疑落羽定会一刀砍了这只手。

    “本王是病人,阿羽不是应该喂本王吗?”北辰文昕瞥了眼他一生最为厌恶的药,黑乎乎的,又很苦!不过若是阿羽喂的话,那他就勉为其难的喝下就是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落羽咬牙瞪着他,若不是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她还会这么有耐心的耗在这里浪费时间?

    “那就算了,反正本王也不想喝!”满脸委屈的别过脸去,就是不愿意自己动手。

    落羽端着碗望着那个后脑勺,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好,她忍!

    “北辰文昕…本少、喂你喝药!”深深的吸了口气,落羽压下心头的火气,轻声说道。

    北辰文昕嘴角露出一勾,眼中划过得逞的笑意,不清不愿的转过来:“这还差不多!”

    一口一口将那苦的让他想吐的药喝下去,北辰文昕猛地推开落羽,冲向寝室中间的桌子上,狂倒茶喝。

    见状,落羽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嘴角微翘,原来北辰文昕怕苦哦!

    “对了,今日本王听说父皇有圣旨下来了!说了什么?”一边咂着舌,北辰文昕漫不经心的问道。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空碗放在一旁,脸上露出冷笑:“你父皇将你的七妹许给本少了!本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六哥了?”

    “赐婚?”口中的茶一下子被喷了出来,北辰文昕傻傻的瞪了她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若是以前他要是听说父皇赐婚给她的话,他一定会不能接受,可是现在他除了想笑之外,还有一丝担忧。

    “你答应了?”北辰文昕有些小心

    第一女相天上蓝瑾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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