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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你丫是大爷! 作者:苏冬坡

    第20节

    吃过饭几个人睡了个回笼觉,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又拎上篮子上山去摘樱桃去了。

    二大爷家的樱桃树种在祠堂后边儿的山顶上,下过雨的山路又shi又滑,四个人爬了快十来分钟总算到了地头。

    地边儿上一溜儿樱桃树排开,或青或红的果子掺杂不齐,几人一人选了一棵树摘了起来。

    都是干活利索的小伙子,没一会儿功夫,两个竹篮子就装满了,赵景华吆喝着打道回府,提溜起篮子就一马当先的开始往山下走。

    走在他后边儿的姜溪桥有些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红艳艳的果子,昨儿晚上下大雨,有好些成熟了没来得及采摘的樱桃被风吹落在地,这些掉地上的樱桃都不能入嘴,就只能留给蚂蚁和山里的鸟雀儿了。

    傍晚赵景华和张斯咏一起去河边儿把竹篓取了回来,里头果然只有小鱼三两只,倒是滑不溜手的黄鳝跟泥鳅有不少。

    泥鳅好收拾,把它倒进一个有盖子的容器里边儿,再撒上些盐巴,过上半个钟头,泥鳅自个儿就会把肚子里的泥给吐出来,到时候拿水一冲就算完事儿。

    反而是黄鳝要麻烦些,二大爷往装黄鳝的桶里倒了一小杯酒,等到桶里传出类似猪崽吃n_ai的声音后,便从里屋拿了条凳、大头钉子和两截儿竹片绑成的刀,就在院子里收拾了起来。

    几个人都没见过现场收拾黄鳝的,都围在了一块儿,兴致勃勃的看了起来。

    二大爷找了块木板将钉子订透两三厘米,随后翻转木板,用钉子穿过黄鳝的头部,拿起竹片儿刀先是横着划了一刀,接着卡着横刀口儿沿着腹部一直往下拉,清理掉肠子和骨头,将剩下的鳝r_ou_拿刀划段儿,一条鳝鱼才算完工一半儿。

    这玩意儿太过血腥,看着很容易勾起人的不忍心,所以除了殷亭晚有胆子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只是刚开始凑了会儿热闹,随后就各自走开了。

    不过晚上的那道爆炒鳝段儿,这帮子人可没一个有下午的怜悯心,筷子舞得跟练武棍似的虎虎生风,最后一道菜还没上桌,盘子里就只剩下点儿残渣末汁儿了。

    第三天就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了,早上几个人收拾完东西,就跟二大爷道别回家去了。

    姜溪桥打早上起来就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两人刚到家,这人就困得眼都睁不开了。

    几天没住人的屋子落了一层厚厚的土,殷亭晚到家就去厨房找了水和抹布,准备先把屋里收拾出来,姜溪桥强撑着快要闭上的眼睛要来帮忙,殷亭晚没让,扭头就把人赶去卧室补觉去了。

    一直收拾到晌午屋里才算勉强能入眼,殷亭晚蒸了米饭,又简单弄了两个菜,这才进卧室准备叫姜溪桥起来吃饭。

    那人正盖着被子睡得昏天黑地的,喊了好几声他都没醒,殷亭晚这才察觉到不对,掀开被子一看,嗬!这人满脑袋的汗水,小脸儿都通红了。

    殷亭晚赶紧上手一摸,这一摸就知道坏菜了,那额头烫得都能煮ji蛋了,这会儿也顾不上把人叫醒了,给人披了件衣裳,背起来就往附近的医院跑。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背上的姜溪桥迷迷瞪瞪的醒了过来,打眼一瞧自己正被人背着呢!

    “咱这是要去哪儿呀?”

    听见背上传来的声音,殷亭晚头都来不及回,一溜儿小跑往前:“你发着烧呢,咱这会儿去医院!”

    姜溪桥一听要去医院,立马闹腾着要下地自个儿走。

    殷亭晚心里着急,就哄他说到医院儿门口就放他下来。

    也是赶巧儿了,两人刚到医院大门口,就遇上一事儿逼!

    这两天赶上上级检查,医院儿门口摆上了桌子,后边儿坐了俩保安,逮着个人就要登个记,那队伍瞬间就排了老长。

    有个不耐烦等的小伙子,瞅着空子就要往里钻,谁曾想刚巧儿就踩着旁边儿一大婶儿的脚面儿了,人踩完也不说道歉,还要往前边儿挤。

    大婶不乐意了:“嗬!真对不住了,没膈着您脚吧?瞅着点儿啊您,我这儿还提溜一孩子呢!”

    “哎呦,没瞅着,得,您二位往旁边稍稍,我这儿好过去。”

    大婶大概也没见过cha队还cha得这么理直气壮的人,当时就不高兴了:“ 就这么宽的道儿,您让我们往哪儿稍啊?这么窄吧点地儿,见天儿人来人往的,你跟这儿裹什么乱呐!”

    “嘿,什么叫裹乱呐?您这不成心拱火么!我还就不让了,干脆谁都甭走了!”

    “你还甭跟我板杠,我们娘儿俩今儿就跟你耗上了,看谁耗得过谁!”

    他俩倒是耗上了,后边儿的人自然就不乐意了:“哎,我说,差不离得了,我们都等着看病呢!谁有那闲工夫陪着您几位闲磕牙?”

    站大婶儿后边儿的一中年男子也附和道:“就是啊!你一大小伙子跟人娘们儿俩较哪门子的劲呐!多跌份啊!大老爷们心眼儿怎么跟针别儿那么大点儿,赶紧跟人道个歉得啦!麻溜儿的!”

    “得得得,算我倒霉,今儿出门儿没看黄历,怎么全冲着我来了?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

    那小伙子撂下句话就溜号儿了,末儿了也没给人大婶儿赔礼道歉。

    登记完名字,殷亭晚扶着人一阵儿风似的冲进了急诊室,挂了号坐在走廊里的凳子上,等着护士叫号儿。

    姜溪桥只是当时睡蒙了圈儿,这会儿人意识已经清醒过来了,知道自个儿没大毛病只是有些低烧,便劝殷亭晚别那么着急。

    殷亭晚嘴上应得好好的,转头依旧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瞎转悠。

    又轮了两三个号,总算听见护士叫姜溪桥了,殷亭晚把人扶进了急诊室,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年纪挺大的男医生。

    老头子先让量了温度,随后看了舌苔、听了心跳,又问了姜溪桥好几个问题,诸如咳不咳、头痛不痛之类的。

    十来分钟之后,才开始在病历纸上落笔,一边写一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大概这阵子有些疲劳过度,再加上受了点儿凉,只是有点儿低烧不耐事儿的。小伙子身体抵抗力都强,我给你开点儿荆防颗粒冲剂和维c银翘片,回家吃两道就好了!”

    说着撕下药方递给俩人,贴心的提示道:“药房就在一楼的左边儿,门上有标示,一眼就能瞅见。”

    俩人跟人道了谢,随后便转身出房门了,路过门口的时候,跟下一个看病的病人还打了一照面儿。

    还真是挺巧的,排他俩后边儿的,就是刚才医院门口那事儿逼。

    姜溪桥看他眼珠不错儿的盯着人家看,却又不跟人打招呼,心里疑惑不已:“怎么了?认识啊?”

    殷亭晚看了他一眼,把心底那点儿找茬的心思收了起来,摇摇头说不认识,就领着姜溪桥下一楼了。

    药房外没凳子,殷亭晚就让姜溪桥坐大厅了,自个儿拿着药方去门口排着队,眼看着就要轮上他了,前边儿出来个臭虫。

    “诸位,夹个塞儿,我就开点儿药,开完就走。”

    殷亭晚抬头打眼一瞧,还真是冤家路窄,想cha队的不是别人,正是巷口撞了人不道歉那孙子!

    他也是嘴损,冷笑了一声就冲人挤兑上了:“您张口跟大伙儿打听打听,这谁不是开点儿药就走?今儿在场的哪位也没打算住这儿!”

    那人本来就是打着大家不好意思点破的心思,才想着夹塞儿的,现在让人这么一说破,就只能黑着脸去了队尾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

    “来,把这喝了!”

    刚吃完晚饭,殷亭晚就端着一碗红褐色的不知名的液体,递到姜溪桥面前。

    “这玩意儿什么呀?”姜溪桥现在一看这颜色就犯怵,忙不迭的伸手把碗推开。

    “放心好了,不是荆防颗粒,熬的红糖姜汁水!”

    姜溪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没能忍受住碗里飘来的甜香,接过碗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

    尝过味道之后,姜溪桥把心放回了肚子,仰着脑袋咕咚咕咚三两口就喝光了整碗。

    他喝得有点儿急,连嘴角沾上了也没注意,殷亭晚就看着他嘴角那滴红糖水随着他的动作颤颤巍巍,一时之间没忍住,低头含了上去。

    被偷袭的人反应倒是挺快,殷亭晚刚亲上,就被人推开了:“你干嘛呀?不知道感冒会传染啊?”

    “我就是想让你传染给我啊,你没听过吗?感冒啊!就是要传染给别人,自个儿才会好得快呢!”

    “又胡咧咧!”

    这人还厚着脸皮胡编乱造:“你要不信咱就试验试验,不过要想让我传染上,咱得多接触接触才行,要……来一次?”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第77章

    第二天上学,姜溪桥的高烧倒是退了,但人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泛起困了。

    前几节课要做测试他都是硬挺着,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人实在熬不住了,便对殷亭晚小声的说道:“我睡一会儿,一会儿老师来了记得叫我!”

    殷亭晚点头应下了,为了能让姜溪桥睡得舒服点儿,他连桌子都不再靠,生怕自个儿动作大了弄醒姜溪桥。

    这一睡就睡到了敲放学铃。

    张斯咏收拾好书包,正准备叫醒姜溪桥时,被殷亭晚给拦住了。

    人冲他摇了摇头,一边儿小声的说道:“让他睡吧!他昨儿一晚上跟烙煎饼似的翻腾,肯定没睡好,你帮忙想个办法,把他弄我背上来!”

    张斯咏无奈的应下了,示意殷亭晚蹲下,跟着以最快的速度把姜溪桥架到了殷亭晚的背上,被打扰到的姜溪桥哼哼了一声,随即嘴里被塞进了一颗糖果,他吧唧了两下嘴,又甜甜的睡了过去。

    最麻烦的搞定了,剩下的事儿自然就好办多了。

    等殷亭晚把姜溪桥安顿好了,已经在房子里转悠了半天的张斯咏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哎,我说,你就让我们家小河住这种破房子?”

    殷亭晚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到五十平米的房子,客厅只有十来平米不到,电视机是老式的长虹机,茶几就是一块玻璃跟几块儿砖头搭出来的,沙发倒是皮质的,只是年生久了,隔几十厘米就能瞅见一个洞。

    这些东西都是上一任房客留下的,他搬进来的时候嫌麻烦,就都没有更换。

    然而此时在张斯咏的提醒下,他才意识到这里的条件,对于姜溪桥那样家庭出身的人来说的确很差。

    张斯咏还在旁边絮絮叨叨:“你俩要真拿我当哥儿们,钱的方面周转不过来,好歹也跟我说一声啊!”

    “跟钱没关系,我这不是没想到嘛!”

    “那赶明儿咱就上商场挑几件,赶紧把这些东西换掉!”张斯咏一脸嫌弃的说道。

    殷亭晚迟疑:“这段时间怕是不行。”

    “怎么了?”

    被问的人犹豫了一下,随即想起自己面前的这位可是姜溪桥面前的小红人,要不告诉他让人查出来,自己保准得吃不了兜着走,便将实话告诉了他:“我刚把钱做了投资,这会儿身上除了生活费和应急的钱,就没多余的了。”

    张斯咏一听立马便说道:“嗨,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儿呢!这不是还有我呢吗?”

    “还是不行!”即便张斯咏这样热心的想要帮助他,但殷亭晚还是摇头坚定的否决了他的提议:“投资这事儿我没跟小河说,这要让他知道了,我怕他多想。”

    被拒绝的人顿时一阵气急:“啧!你不说我不说,小河怎么会知道?”

    “我先跟他商量商量吧!”

    殷亭晚坚持,张斯咏也不好再劝,只得聊别的事儿来:“哎,咱今儿晚上吃什么啊?”

    “清粥小菜,不过是我跟小河吃,没你什么事儿,麻溜儿的拎上东西赶紧走!”

    张斯咏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推出了房门儿,迎面飞过来的还有自个儿的书包。

    被人在眼前甩上门的张斯咏也来劲儿了:“嘿,不吃就不吃,不就一顿饭嘛?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丫那扣扣索索的样儿!”

    说完拎上书包利落的转身走人了。

    张斯咏走了没多久,姜溪桥就醒了,睁眼一看自个儿在公寓里的卧室,也没觉得惊奇,开了门去了客厅。

    殷亭晚正扎着围腰在厨房里忙活,听见动静便从厨房里探了个头出来,瞧见姜溪桥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倒了一杯白开水端了出去:“醒了?来喝点儿水”

    姜溪桥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就放茶几上了:“有点儿烫,我一会儿再喝!”

    他不爱喝白味儿的水殷亭晚也清楚,也没有强迫他喝,给人披了一件外套,又叮嘱他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便接着回厨房忙活去了。

    刚把粥熬好,屋里就响起了门铃声。

    殷亭晚以为是张斯咏不死心又回来了,连忙把正要去开门的姜溪桥拦住了,自个儿快快的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傻眼了:“叔,您怎么来了?”

    殷承挽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怎么着?我还不能来?”

    殷亭晚哪敢怎么说,忙笑嘻嘻的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您要来好歹也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不是?”

    他这话一出,殷承挽更生气了:“怎么?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还得提前给你个心理准备?”

    殷亭晚没词儿了:“没,咱这不是还有个合租的嘛!万一人不方便呢?”

    “小兔崽子,心眼儿还挺多!”

    殷承挽瞪了他一眼,换上拖鞋进了屋,他一进来就瞧见了沙发上的姜溪桥,立马换上了和蔼的表情:“这就是溪桥了吧?”

    姜溪桥一脸懵的看着他,殷承挽冲人点了点头,跟人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亭子的表叔。”

    “表叔好!”

    “哎!好好好!”得了一句表叔好,殷承挽差点儿没笑开了花,乐呵呵的凑上前去,跟人拉起了家常。

    因为表叔过来的缘故,殷亭晚又出门儿去买了几个r_ou_菜,连带着原来做好的炒菜摆了一桌。

    吃饭的时候,殷亭晚习惯性的夹菜给姜溪桥,还唠唠叨叨的叮嘱道:“多吃点儿绿叶菜,补充维生素的。”

    因为殷承挽在场,姜溪桥不好明说,便给人打眼色,示意他注意着点儿。

    谁知道对面的人却会错了意,眼看着姜溪桥一个劲儿的瞄殷承挽,还以为他是想提醒自己别光顾着他,再冷落了自家表叔,便按着自个儿理解的意思,也给殷承挽夹了一筷子菜。

    不喜欢吃菜的殷承挽:……

    吃过晚饭殷承挽就说要走了,姜溪桥见他站客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心领神会的推了推殷亭晚道:“亭子,去送送表叔!”

    正准备去收拾碗筷的殷亭晚:?

    不过姜溪桥从来不会无的放矢,既然他让自个儿送,就一定有他的理由,便点点头,摘下围裙爽快的跟殷承挽走了。

    一路上俩叔侄都没话,快到停车场的时候,殷承挽突然停下了脚。

    “怎么了表叔?”

    殷承挽看着自个儿面前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大小伙子,斟酌了半响,到底还是开了口:“你爸那……”

    殷承挽话刚出了口,殷亭晚就开口打断了:“他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眼看着他对殷明德态度如此抵触,殷承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把方才自个儿想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转而说起别的来:“没什么,军政部的调令下来了,调我回京城当军区司令。”

    “真的?”刚刚还郁闷的殷亭晚瞬间高兴起来:“那感情好,省得表婶儿一个人在京城没人照顾!”

    说到这儿,殷亭晚又开始使坏,悄摸儿的跟殷承挽说道:“我说表叔,您这回去了可得努把力,明年我还等着您给我添一个弟弟呢!”

    殷承挽一听就炸毛了:“嘿,你个臭小子,还敢开我的玩笑了!”骂完抄起巴掌就要往殷亭晚脑袋上抡,被他眼疾手快的躲过去了。

    人撒丫子一溜烟儿的跑了,边跑还边喊着:“叔,我可等着了啊!”

    殷承挽看着他撒欢儿的背影,忍不住骂道:“臭小子!”

    骂完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摇了摇头上了车。

    殷承挽的到来好像是一段小cha曲,就这么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殷亭晚也抽空问了姜溪桥要不要换公寓里的家具,被姜溪桥否决了。

    不换的理由也很充分——这房子他俩只租到六月底,现在换家具不划算!

    姜溪桥都决定了,张斯咏再有异议也没用,便也歇了劝说的心思。

    时间转眼就到了五月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高三年级开始流行起写同学录来,只要上外边儿转悠一圈,基本上就能收到好几张待写的同学录来。

    这其中尤其又以姜溪桥和张斯咏最为悲惨,不仅要写同班同学的,连带着外班那些连照面都不曾打过的人,也辗转着托关系把自个儿的同学录递到他俩手里,

    殷亭晚就爽了,别说外班的,就连本班的也就只有班长和王小宇有胆子给他发同学录了。

    求写同学录的人多,偏偏姜溪桥又是个做什么事儿都较真的个性,一般写这些东西,关系要是一般的,就随便写上一两句就成了,可姜溪桥就连外班的也格外真挚的给人写着寄语。

    这样一来,别说写完同学录了,他连试卷都快写不完了。

    殷亭晚知道自己要是不让他写,姜溪桥肯定不乐意,他就提议道:说是本班的还让姜溪桥写,那些外班的就由自己代劳了。

    姜溪桥写了好多天的同学录也真是写烦了,殷亭晚这么说,他也就同意了。

    殷亭晚多ji贼啊?人直接找王小宇要了这些拜托写同学录人的资料,又从网上找了一大堆心灵ji汤,按着王小宇给的资料一个一个往上抄,不到两天就把厚厚的两摞同学录全搞定了。

    这两摞同学录发回去,是写的人舒坦,被写的人也满意。

    随后没几天,老焦就通知班里的人,第二天下午要照毕业照了,让同学们都把自个儿收拾收拾。

    毕业照的到来,也预示着这些孩子们的高中生涯真的就快要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天的文章放存稿箱忘记发了,昨天发文章的时候才看到,好吧!作者是个蠢作者

    第78章

    为了让即将参加高考的考生放松心情,高考前的一个星期,津门二中就正式放假了。

    6月3号那天晚上,姜溪桥和殷亭晚回了老院儿,在吃过晚饭以后,两个人拎了几罐儿啤酒,躺院儿里的凉床上看起了星星。

    一罐啤酒下肚,姜溪桥悠悠的开了口:“你说,你丫也够倒霉的,生日偏偏赶上高考,想替你提前庆祝都不行!”

    “怎么不行啊?”殷亭晚从凉床上坐起了身,喝了一口啤酒说道:“你呀!就是不想给我过,要是真想,考完了那不是还有一个晚上么?”

    他一张口姜溪桥就明白这人话里的意思了,也坐起身来白了他一眼:“你丫少给我贫啊!”

    “嘿嘿,咱这不是久旱无甘霖嘛!”

    说着又开始毛手毛脚起来,被姜溪桥一脚踹到了一边儿。

    “滚一边儿去!”

    躺凉床一角的殷亭晚侧头看着姜溪桥进屋的背影,把自个儿摊成了个大字,脑子里全是姜溪桥刚才脸红的模样。

    五天过后,在千千万万人的紧张和忐忑中,为期两天的高考终于落下帷幕。

    他俩不在一个考场,姜溪桥很幸运的分到了原校区,殷亭晚就惨了,得去好几公里以外的津门三中。

    交完最后一份试卷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姜溪桥觉得天都蓝了不少,手机刚开机,那边儿殷亭晚的电话就来了:“交完卷了?”

    “嗯!”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搭上车就过来!”

    姜溪桥刚想应下,那边儿又说话了:“你就在学校的凉亭里等着,校门口日头毒,晒得慌!”

    “知道了!”

    “你左边儿的裤兜里,我给放了五块钱,要是觉得渴了,就上小卖部买瓶水喝!”

    按掉电话,姜溪桥摸了摸兜里的五块钱,突然有些淡淡的忧伤,于是…

    他就冲到学校的小卖部全换成了冰棍儿,然后按照殷亭晚吩咐的,坐凉亭里等着他。

    殷亭晚到的时候,这小坏蛋正叼着最后一根冰棍儿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凳子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一摞包装纸,殷亭晚板起了脸正准备开口说两句来着,冷不防嘴里就被人塞了一根凉凉的东西。

    他抬头一看,那小坏蛋正眼巴巴的望着自个儿嘴里的冰棍儿咂摸嘴呢!

    心里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姜溪桥肯把零食分给自个儿的举动,还是赢得了殷亭晚的心。

    他摸了摸姜溪桥的脑袋,又把那根冰棍儿塞了回去:“我不渴,你吃吧!”

    随手接过了姜溪桥的背包,领着人上疗养院看姜n_a_ai去了。

    电梯门刚开,姜溪桥俩人就在走廊上遇上正准备去打开水的小郑。

    “小郑阿姨。”

    小郑回过头来,发现是姜溪桥,顿时笑眯了眼:“是溪桥啊?考完了?”

    “嗯,n_a_ai在房间了吗?”

    “在呢!这两天不是高考嘛!说是把下午的广场舞都改到晚上了。”

    “去打水吗?要不我们去吧?”

    “不用不用,先去看n_a_ai吧,她这两天光念叨你了!”

    “那成,您当心点儿啊!”

    小郑点点头应下,目送这两人往十五房去了。

    他俩刚推开门,就见姜n_a_ai正满屋子转悠,嘴里还念念有词。

    姜溪桥一看就乐了,笑着问道:“n_a_ai,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姜n_a_ai闻声扭头,一见两人顿时眼前一亮:“哟,我大孙子来啦!”

    殷亭晚将手里的书包和水果都放柜子上,也跟着凑趣道:“不止有孙子,还有孙婿呢!”

    “又瞎白话!”姜溪桥瞪了他一眼,转回去问道:“n_a_ai您刚在屋里转悠什么呢?”

    “嗨,这不是晚上要排新的舞么?我那刚发下来的扇子找不见了!”

    “您别着急,我们帮您一块儿找找!”

    “那敢情好!”

    三个人在屋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把那扇子翻出来,姜n_a_ai也不忍心再折腾这俩:“要实在找不着就算了,我一会儿上老李头那儿再拿上一把。”

    “没事儿,n_a_ai您先歇着,我跟亭子再找找看!”

    两个人给屋子划分了区域,再一次开始了地毯式的搜索,这次殷亭晚留了个心眼儿,除了查看那些扇子可能在的地方,连一些不可能的地方也查看了一遍。

    “嘿,n_a_ai,您瞧瞧是不是这把?”

    姜n_a_ai闻声回头,正瞧见殷亭晚举着一把红白相间的扇子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把!”姜n_a_ai瞬间欢喜起来,接过扇子忙不迭的回道。

    他站的地方姜溪桥之前也找过了,压根儿就没瞧见扇子的影子,这会儿瞧见殷亭晚找着了扇子分外的疑惑不解:“哪儿找着的呀?”

    殷亭晚自个儿也觉得莫名的搞笑,忍不住笑起来:“冰箱的冷藏室。”

    姜溪桥听了,也觉得不可置信:“这怎么还放冰箱里了?”

    “哎哟,瞧我这脑子,真是属猪的,撂爪子就忘!”他这边儿一说地方,那边儿姜n_a_ai就拍了拍脑门,一顿子懊恼。

    “我刚练着舞觉得有点儿热,就想吃根冰淇淋来着,这不是忽然想起来陈医生说的这两天不让吃凉的么?我就把冰棍儿又给放回去了,肯定是那会儿把扇子也一起搁进去了。”

    到晚间儿快吃饭的时候,姜n_a_ai就开始往外撵人了,借口说自个儿一会儿要去排舞了,让姜溪桥他们赶紧回家。

    被赶的人也知道姜n_a_ai这是担心他们考试累着,便也没辜负老人家的心意,痛快的收拾东西走人了。

    因为后一天不用再为上学担忧,姜溪桥他们就回了老院儿那边,公寓这边的东西他们打算过几天再来收拾。

    从回家一直到睡觉之前,殷亭晚都在心里暗搓搓的期待着生日礼物,哪知道姜溪桥却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一般,从头到尾一个字儿都没提。

    殷亭晚本来还想开口问的,后来又觉得自个儿要开口问了像是上赶着要礼物似的,太矫情了!

    怀着一肚子委屈,殷亭晚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度过了自己十九岁的生日。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姜溪桥已经不在被窝里了,殷亭晚皱着眉躲开阳光的直s,he,拿手挡在了眼睛前边儿,然而手靠在眼睛上的瞬间,他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

    殷亭晚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左手,迎着早上明亮的阳光,原本空无一物的左手无名指上,此时正套着一只闪闪发光的银戒。

    那是一只很普通的银戒指,表面做了磨砂工艺,款式也是异常的简洁,普通到扔进那些十几块钱一只的戒指堆里,都瞧不出任何独特来。

    然而对于此刻的殷亭晚来说,就算是全世界最豪华、最昂贵的戒指,都不及自个儿手上这枚戒指的十分之一。

    客厅里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卧室的房门也开了一条缝,姜溪桥探了截脑袋进来:“醒了?正好,刚买的煎饼馃子跟豆浆,起来洗洗吃饭吧!”

    活了十九年,殷亭晚都没有现在这么开心过,好像打从遇见姜溪桥起,老天爷欠他的那些幸福,统统都一股脑儿的补给了他。

    而姜溪桥却觉得,自打给殷亭晚套上戒指以后,本来就傻的人就更傻了,以前还只是偶尔抽下风,现在倒好,几乎是间歇儿的抽个没完没了。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他们跟其他人碰头,准备出发去毕业旅行的那天。

    几个人一碰面,各自的性格就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了,高燕飞吊儿郎当的挎了一个运动斜跨包,李江沅和张斯咏则背着一个中等大小的背包,姜溪桥更光棍儿,人家是甩空手来的。

    唯一一个另类就当属殷亭晚了,人完全不惧来往人群那玩味儿的眼神,提溜了一个特大号的行李箱,堂堂正正的站在候机大厅里笑得一脸灿烂。

    高燕飞看着笑得宛如智障一般的殷亭晚,凑到姜溪桥跟前捅了捅胳膊,有些担忧的小声问道:“他咋这样了?”

    姜溪桥看了殷亭晚一眼,无奈道:“打前几天起,就一直这样了!”

    正笑得欢实的殷亭晚却突然冷了脸,扔下行李箱径直冲两人走了过来,还没等高燕飞反应过来,就把人挤一边儿去了,那明晃晃宣誓主权的行为,就差在姜溪桥脸上刻上‘殷亭晚所有’了。

    站一边儿将事情始末看了个全的李江沅和张斯咏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瞧见了‘打死殷亭晚’的欲望。

    不同的是,李江沅是嫌得,张斯咏是气得。

    几个人卡着时间取完票过安检,一水儿的长腿帅哥那叫一个拉风,看得机场的小姐姐们那叫一个目不转睛。

    他们这次的目的地,定在了y省k市,离京城足有好几千公里,是个以旅游出名的省市,因为去的人多了,也开始变得鱼龙混杂起来。

    有张斯咏和李江沅这两个龟毛的家伙同行,行程这种东西姜溪桥他们几乎都没费过半点儿心,这不,他们前脚刚下了飞机,后脚儿就有人在接机口候着了。

    “是小杜吧?”

    高燕飞一马当先的走上前去问道,就见举着‘高燕飞’牌子的年轻人欢喜的迎了上来,握着高燕飞的手就不撒开了:“是燕少吧?欢迎欢迎!”

    第79章

    眼看着小杜又要跟其他人一样,说些欢迎莅临之类的话,高燕飞忙出口打断了:“时候也不早了,您先送哥几个去酒店,明儿咱还得早起呢!”

    小杜能被派来接待这帮太子爷,自然也不是脑子不灵光的人,一听高燕飞话里拒绝的意思,立马就将领导要给几人接风的话吞了回去,殷勤的招呼人上前接过行李,将几人送去了下榻的酒店。

    一送走小杜等人,高燕飞立马又恢复混不吝的模样了:“n_a_ai的,差点儿没憋死爷爷!”

    李江沅在一边儿幸灾乐祸道:“该,早说了咱几个悄悄的来,你丫非让你爸的秘书安排,歇菜了吧?”

    高燕飞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可一起的哥们儿谁也没吭声,他这个‘主要被接待人’自然也不好开口说话。

    要是只有亭子和江沅也就算了,关键这不是还有姜溪桥的哥们儿张斯咏在场么?

    你说要按着往常男女朋友的关系,这张斯咏也算姜溪桥半个娘家人了吧?头一回出来就让人瞧不上,以后亭子还怎么在姜家人面前直得起腰?再怎么着也不能抹了自家哥们儿的脸面呀!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几个刚准备出门儿吃早餐,就接到小杜的电话了,上车一气儿拉到滇池,顶着大太阳遛弯儿不说,还得忍受小杜唾沫横飞的解说。

    滇池完了是民族村,民族村完了是九乡溶洞。

    一天下来,连殷亭晚这么大条的人都有些受不住了,关键是人不止逮着空儿的献殷勤,还特爱偷偷摸摸的拿眼角余光瞄他俩。

    殷亭晚脸皮厚不怕膈应别人,他就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伤着姜溪桥。

    几个人晚上回来一合计,得,明儿也甭让他陪着去大理了,要照这家伙这么陪游法,他们几个怕是还没到丽江就得疯了!

    第二天五个人起了个大早,交代酒店方面转告他们临时有事离开的消息,随即跟做贼似得悄摸儿的拉着行李出了门儿,去机场买了去大理的机票一溜烟儿颠了。

    上了飞机,殷亭晚和姜溪桥的座位旁边已经坐了一位美女。

    看着殷亭晚细致的帮姜溪桥检完查安全设备,又出去问空乘要了橙汁端到姜溪桥面前,这位美女在旁边悠悠的感慨道:“你俩感情真好,是兄弟吧?”

    她这话一出,剩下的两人立马绷不住笑开了,双方对视了一眼,都想起了之前在公交车上扯殷亭晚围巾的那位小姐姐。

    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却引来别人的大笑,那位美女顿时以为姜溪桥他们是笑话自己主动搭讪,瞬间就恼了,直到下飞机也没再给这两人一个好脸色。

    一番波折之后,几人终于成功抵达洱海,可惜正赶上旅游旺季,连问了好几家客栈都被告知满房了。

    最后不得已,他们只能去了当地最大的酒店询问,半响之后,李江沅从吧台回来,对另外四人说道:“只剩下四个海景房了,其他的房间都已经有预定了。”

    说着将四把钥匙放在了茶几上,显然也对房间怎么分配为难。

    殷亭晚先开了口:“行了,别磨磨唧唧了,你们仨儿一人一间,我跟小河一间。”说着不等其他人说话,伸手拿过了钥匙拍了版:“就这么定了!”

    想要游洱海,时间最好是上午十点,下午四点以后,这样既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几个人约好下午四点在大堂集合,便各自散了。

    海景房的窗户都是落地窗,自带阳台,阳台外边儿就是洱海,方便客人观景和牌照。

    姜溪桥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就不起来了,一方面是因为有些累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海边的凉风吹着太舒爽。

    殷亭晚将行李箱放好,也跟着躺上了床,一躺上去就跟人黏糊上了。

    姜溪桥按住了在自个儿腰上作乱的手,瞪了他一眼警告道:“瞎闹腾什么呀?窗外全是人你丫看不见啊?”

    “那我去把窗帘儿拉上?”

    “啧,大白天儿的你拉哪门子的窗帘儿啊!生怕别人不知道屋里有古怪啊?”

    殷亭晚眼珠一转,听出了潜台词,试探着说道:“这么……上就可以了?”

    姜溪桥没吭气,转过身闭眼不理人了,殷亭晚心领神会的停下了动作,伸手半搂着他,也跟着睡起了午觉。

    下午游完湖回来,已经下午六点多,几个人将借来的车归还了,便在路边找了个瞧着还不错的馆子准备吃晚饭。

    刚一落座,一小姑娘就手脚麻利的递上了菜单,上了茶水,李江沅跟人说了自个儿想吃的菜,看殷亭晚半响没动静,抬手替人倒了杯茶水问道:“亭子,想好点什么了吗?”

    殷亭晚一听其它人点的不是咸就是辣,心里嘀咕姜溪桥这两天有点儿上火,便寻思着点个清淡点儿的菜,便问服务员道:“有没有清淡点儿的菜啊?”

    小姑娘也挺地道的,忙给人推荐道:“有,您要想吃清淡点儿的,不如就选个炖菜吧?”

    “炖菜?”

    “没错。”

    小姑娘点了点头,抬手在菜单上写了个炖字,还没抬头呢!就听见点菜的客人吐了句话出来。

    “炖个□□!”

    小姑娘立马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啐道:“你这人,不吃就不吃呗!说什么脏话呀!”

    桌上的其他人一听,顿时笑了个东倒西歪,殷亭晚这会儿也反应过来知道自个儿说秃噜嘴了,忙解释道:“我是说清炖ji,有什么好笑的!”

    那姑娘将将忍到收回菜单,就不好意思的跑掉了,等上菜的时候,果然换了一个男服务生过来。

    那只清炖ji最后全进了殷亭晚的肚子,主要是其他人一看那盘菜,就想起之前那段小cha曲来,谁也下不了筷子。

    一直到吃完饭出了门儿,高燕飞还乐不可支的说清炖ji的故事,惹得剩下的人都憋不住的笑出了声。

    被笑话的人不忿的吼道:“不就是说秃噜嘴了么?你们几个谁没做过,至于笑到现在吗?一个个跟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似的。”

    高燕飞揉着肚子开起了玩笑:“是听岔了,哎,你们说那丫头片子是不是耳朵里塞驴毛了,要不然,怎么会把咱殷大少的炖个□□听成了炖个□□?明明差别这么明显不是?”

    李江沅也有心逗殷亭晚,便也附和着说道:“那丫头片子耳朵塞没塞驴毛我不知道,反正那句话我是没听出区别来!”

    唯恐天下不乱的张斯咏也跟着补了一刀:“我也没有。”

    姜溪桥看着殷亭晚吃瘪,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扭头就瞧见五米多开外的一群人了。

    他越看中间的那个人越觉得脸儿熟,便撞了撞张斯咏问道:“哎,那是不是你上次借宿那家的,叫……什么来着?”

    张斯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肯定了他的说法:“金道非。”说着拍了拍姜溪桥肩膀,留下句“我去跟他打个招呼!”抬脚向那群人走了过去。

    李江沅也发现了这边儿的变故,忙制止了高燕飞的恶作剧,跟着问道:“斯咏干嘛去了?”

    “没事儿,遇见了一个熟人。”

    “哎,那不是金道非吗?”殷亭晚指着其中一位男生说道,一边儿跟另外两人简单解释了几人认识的经过。

    正说着,张斯咏已经领着一群人回来了:“他们说,一会儿要去逛夜市,问我们有没有兴趣?”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基于刚才殷亭晚对金道非的评价非常不错,再加上刚巧他们也想去,便都点头同意了。

    金道非那拨人一共六个人,四男两女,不过这几人不像姜溪桥他们都是发小,而是同一个班里的同学,因为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想提前联络联络感情,才选了这里进行毕业旅行。

    两个女生分别叫叶娉婷和尹瑶瑶,叶娉婷是个冰山美女,尹瑶瑶则是个软萌萝莉。

    那个尹瑶瑶跟一个叫甘广思的憨厚男生戴着同款的戒指,两人显然是一对儿情侣。

    剩下的两个男生一个叫凌恒一个叫易安,凌恒走的是阳光帅气的路线,跟人打起招呼来言语非常简短,看得出来平日里应该话不多。

    而那个叫易安的男生却很奇怪,要单论外貌来说,他是几个男生里最不出众的,偏偏这人眉眼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反而成了一行人中最出彩的那个。

    轮到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这人也跟旁人不同,他专门走上前来,跟每一个人都握了握手。

    这一群人里,除了金道非以外,其他没一个能入姜溪桥眼的,尤其是那个叫易安的。

    虽然他表现得很有礼貌,可姜溪桥却打心眼儿里讨厌这个人,因为他察觉到这人看自己的眼神儿不对劲儿,看似平常的态度下透着几分敌视。

    然而姜溪桥他们几个显然都忽略了殷亭晚这种男人,对于异性的吸引力。

    打他们进入夜市起,那名叫叶娉婷的女生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往殷亭晚这边靠,时不时的拿起件小玩意儿询问殷亭晚的意见,弄得殷亭晚逛到最后都黑了脸。

    这一晚上逛下来,基本上稍微有点儿眼力见的,都看出那叫叶娉婷的女生,对殷亭晚有几分意思了。

    让人惊奇的是,比起对待叶娉婷那能躲就躲的态度,殷亭晚反而对举止进退有礼有节的易安,态度更为恶劣,基本上见着就没个好脸色,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第80章

    晚上回了酒店,刚进门姜溪桥就发现房间里的窗帘让人拉了个严严实实,心里就暗叫不好,还没回过神来就让人抱了个满怀,跟着的还有熟悉的体温。

    ……谐分界线…

    将人打理干净之后,殷亭晚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一边叮嘱姜溪桥道:“哎,我说,今儿认识的那拨人,除了金道非,剩下的你都尽量甭搭理,尤其是那个叫易安的。”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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