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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节

    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27节

    单柏见人已经消失,虽是一头雾水,却片刻后奔入树林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球留言~~~

    第五十一章你,看着办

    待单柏在林子里的小溪边将血迹和伤口稍作处理后,就急急奔回小镇客栈。

    进了镇子,单柏先去买了身新行头,华服上残留的斑驳血迹给店老板吓了一跳。

    单柏毫不在意的甩下几钱银子,出了小店,找了处僻静之所,换了干净衣服,挽了挽有些松散的长发,再度欺身进了小店。

    “店主,把你们这最好的华服拿出来!”单柏摸出沉甸甸的一锭银子,放在条案上。

    单柏换了行头后又是一派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店主这才打消了刚刚的猜疑,看见条案上被日光照得闪闪发光的银子,忙不迭去里间取衣服。

    看着店主取出的衣服,单柏俊眉一蹙!

    这些衣服,没有一件能配得上父亲的。不过再不济,也比粗衣麻衫强!

    单柏略一沉吟,择了其中一件色泽稍暗,但富贵压身的长衫。

    拿了衣服出了店铺,冲着客栈急急奔去。

    甫时,已是晌午时分,南逸正在房里吃着午膳。

    云万生被麻绳捆在一旁的椅子上,半边脸肿的很厉害,直勾勾看着桌子上香喷喷的饭菜,肚子咕噜噜的乱叫。

    “师兄——”云万生讨好的喊了一声。

    南逸理也不理他,继续吃,半边脸也是肿着。

    “我不是故意踹的那一脚,师兄你——别介意!”云万生服了软,挣扎了几下,“师兄,你说我被这么绑着,让外人看见。。。多不好啊!”

    “哼,你丢的人还少么?”南逸的脸铁寒铁寒的,冷冷说道。

    “师父!”单柏在客栈里找了个遍也没看见单相权的人影,买来的长衫没顾得放下,就敲开了南逸房间的门。

    见云万生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被捆在椅子上,单柏一愣。

    “啊,柏儿!”云万生像见了救星一般,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柏儿,快救救你师叔我啊!”

    “师叔?”单柏快走了几步,见南逸y沉的脸一侧亦是红肿,顿了脚步,“师父,您的脸?”

    南逸见了单柏,寒着的脸才微微暖化。

    单柏见状问小二讨了凉水,泡了锦帕,分别敷在南逸和云万生的脸上。

    单柏把锦帕按在云万生脸上,小声道:“师叔,您又怎么惹师父了?”

    “哼,师兄他就是小心眼!比针缝儿还小!”云万生横着眉不满的嘟囔道。

    “砰!”的一声,南逸手中的瓷碗猛的砸在桌子上!

    云万生霎时闭上了嘴!

    “师父,消消气!”单柏接过了已经温了的帕子,泡在冷水里浸shi,还给了南逸,“师父,我父亲他,怎么没在?”

    南逸接了帕子,眉毛一挑,“早些时候,见有人来找他,他匆匆忙忙的走了!为师也没顾上问!”

    单柏闻声面色一凝。

    难道是宫里发生了什么事?父亲离开帝都也不少时日了!

    见单柏面露忧色,南逸轻轻拍了拍单柏的手,“柏儿,你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们!”

    “这。。。”单柏一阵迟疑!

    “柏儿,你可不能走!你那倒霉爹好不容易走了不碍眼了,你还要回去自讨麻烦?”云万生大声嚷嚷道。

    “闭嘴!”南逸一声沉喝。

    云万生脸色一绿,气哼哼的别过头去。

    “师父,您今后有何打算?”单柏知道以南逸的为人必不会委身于单王府内,特意追问了一句。

    南逸脸上流露出苦色,“自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可是南山。。。”

    “待花少侠康复后,我就和你师叔回南山!”

    “不行!y阳教必然不会罢休,您回去不安全!去帝都,徒儿让王府的人保护您!”

    单柏见南逸不说话,才意识到自己的一番话太过强硬,不禁放缓了声音道:“师父,不是,徒儿没有命令您的意思。。。”

    南逸释然一笑,示意单柏不必在意,“柏儿,为师自有思量,你作为长子须时时侍奉乃父膝下,王爷急急回去,必是有事,你不可在此耽误时间!赶紧回去!”

    “可是。。。”

    “师父的话你都不听了么?!”

    我先回去,没什么事情就赶回来,师父也不会这么快就走,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单柏略做思量,向南逸躬身告辞,“那徒儿去去就回!师父保重!”

    云万生见单柏就这么走了,星目滚圆,“柏儿啊,柏儿!别不管师叔啊!”见单柏真的走了,云万生嘟喃道:“这小白眼儿狼。。。”

    “哼!现在你就是喊玉皇大帝也没用了!”南逸正色道:“你给我南山派丢尽了脸!既然鞭子不管用,就饿你三天,看你还敢有下次?!为长不尊的东西!”

    说罢,南逸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起身出了房间。

    凤煌一直在不远处站着,此刻见南逸出去了,跑了进来。

    看见云万生狼狈的样子,凤煌咯咯直笑,不刻,就笑弯了腰。

    “小兔崽子,幸灾乐祸什么?!去!”云万生咬牙切齿的说着。

    凤煌笑意更浓,欺身上前,双目眯成细长,“云大侠,被绑着的滋味怎么样?”

    “你以为这点东西能捆住我?我就是给我师兄个面子!”云万生不服气的说着,一脸不屑。

    “还说大话!”凤煌小嘴一撅,啧啧摇头。

    “喂!问你个事儿!”云万生咬了咬嘴唇,忖了片刻,耳根有些红,缓缓开口道:“那个小子现在。。。怎么样了?”

    凤煌闻声一怔,却故意问道:“谁?”

    “小兔崽子,等本大侠被松了绑,看不把你倒吊着捆起来饿个几天几夜的!”云万生知道凤煌是故意装听不见,没好气的吼道。

    “嘿,那你就试试!”凤煌莞尔,笑容和煦,却冷不丁的抬脚重重踢了云万生大腿一下。

    未等云万生破口大骂,凤煌‘哧溜’一声跑出了房间。

    快步跑到花颜所在的房中,凤煌赶紧关上了房门,将云万生不满的喝骂声挡在门外。

    “嘿,干了那些事还有脸大喊大叫。。。活该被捆着!”凤煌小声嘟喃着。

    “煌儿。。。?是你么?”微弱的声音缓缓传来。

    凤煌闻声一震,快步跑到花颜床前,见花颜已经醒了,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南逸快步追了出去,正见单柏跨马转身,已经奔腾出去。

    单柏身跨高马,跑了几步,突然觉得转身之刻身后似是有人,不禁拉了马缰,调转马头。

    果然看见了静静立在不远处的南逸。

    单柏猛的跳下马背,跑到南逸身边。

    “师父,您有事?”

    南逸温和一笑,摇摇头,“柏儿,一路小心!”说着,抚了抚单柏的肩,“走吧!”

    南逸手心滚烫着炽热,单柏身子微微颤动。

    “师父,您回去吧,徒儿告辞了!”

    “嗯,快些走吧!”南逸说着,紧了紧单柏的衣领。

    单柏骑上马,一路奔去,不时的回头看去,依然可见南逸伫立的身影和在风中飞卷的发丝,直到人影变作瞳孔中的黑点,不可复见。

    单柏一路狂奔,终于在第二日抵达了王府。

    待单柏急急奔到单相权书房外时,正好遇见在门外待命的聂安。

    “大公子,你回来了?”聂安见单柏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不冷不热的说道。

    见聂安脸上未好的伤痕,单柏有些吃惊,慌忙问道:“聂师父,发生了何事,父亲他?”

    “王爷在书房待客!”

    “父亲他无碍吧?”单柏关切的追问。

    “怎么,大公子希望王爷有事?”聂安想起单相权因受伤无法动作的脚,一声嗤笑,冷冷反问了一句。

    单柏闻言眉头一紧,虽然不满聂安的口气,却不想争辩,得知单相权无碍,也不再说话。

    单相权坐在书房的紫檀木椅上,转动着手中的茶盏,青绿色的茶水清晰的映出他冷傲深思的面色,不着喜怒、深藏不露的面容随着转动的水波,一圈圈陷入虚无。

    “王爷,李易举兵谋反了!您倒是说句话啊!”周春年面露惶急,不解的看着无比镇定的单相权,焦急的说着。

    “本王昨晚连夜入宫,已经和陛下商量过了,湛将军已带兵前往,镇压叛军。没什么好担心的!”单相权轻描淡写的说着,依旧转动着手中的青瓷茶盏。

    “可是,陛下他!”周春年想着病重的皇帝,神色更是恍乱。

    “陛下乃真龙天子,自有皇天庇佑!”单相权口气笃定,一副沉稳不迫的样子。

    周春年微微紧眉。

    单相权的铁腕强硬是人尽皆知,可有时又从容大意得令人大跌眼镜。看不透!

    这样子的人,不是有着极大的野心,就是毫无野心、一切随性!

    周春年一直认为单相权属于第一种人,可是几年前单相权却主动交出兵权,并且毫不在意皇帝一次次削弱他的权力,依旧一心一意为皇帝效忠。有很多次,他明明可以举兵夺权,却一次次放过了大好的机会,开始总有人不断猜忌,却无法抓到他一丝一毫的把柄,时间久了,也便无人再忌惮于他!

    周春年一如往常的汇报着日常的工作,听到门外有说话声,知是有人等候,汇报完工作,便自行告辞了!

    单柏一直站在门外,不知该去该留,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单相权。想着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决定转身回去找南逸。

    单相权见周春年走了,既不挽留,也不起身相送。

    听见了门外单柏与聂安的谈话声,单相权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盏,沉声道:“进来!”

    单柏听见单相权沉稳的声音,也知道父亲是招呼自己进入,正了正衣襟,敛神走入。

    刚迈过门槛,就感到一阵暗风迎面袭来。

    单柏眉头骤拧,看清了飞过来的是一个青瓷茶盏,心底一凉。

    不敢躲闪,单柏硬接了茶盏,头顶一阵钝痛。

    而后传来瓷盏砸落在地,清脆的破碎之音。

    原本以为头顶会流下温热而熟悉的液体,却是没有!令单柏微微吃惊。

    知道单相权没下重手,单柏躲开碎瓷片,跪在地上,上身笔挺。

    “父亲!儿子回来了!”

    单相权面色恶寒,口气却比秋水深潭还平静无澜,“嗯,了不起了!”

    “嗯?”单柏闻声,不解的看了眼声色俱凛的单相权。

    “大闹飞云城,暴露了本王的行踪,以致遭到围杀!是你的功劳!”单相权不冷不热的声音令单柏从心底惊慌畏惧。

    “围杀?那父亲,您没有受伤吧?”单柏径自起身,奔到单相权身边。

    未等单柏走近,就被单相权抬袖猛的挥开。

    单柏一个趔趄,脚下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父亲!?”见单相权脸上几日来好不容易积存下的温和又不见了,单柏神色一黯。

    那次明明是为您取解药去了!

    “是儿子过分张扬了!儿子,知错!”单柏低下头,敛下眼底黯淡,恭敬道。

    “哼!”

    见单相权轻哼过后也不说话,单柏跪了一会儿,自觉没趣,闷声道:“儿子去武堂领罚!”

    单相权并不回答,随手翻开一本公文,低头批阅。

    “那,儿子,去了?”单柏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声!

    单相权依旧稳若泰山般的坐着,毫不搭理单柏。

    “儿子,真的,去了?”

    见单相权纹丝不动的坐着,连扫都不扫自己一眼,单柏起身站直。

    “去了?”单柏走到门口,停了下来,“真,去了?”

    这时,单相权才缓缓抬起头,眼中s,he出的凛然目光令单柏周身一颤!

    “由此可见,你每天将有四个时辰会在磨磨蹭蹭中度过!你,看着办!”单相权的口气越是平静,单柏越是心慌。

    “儿子这就去!”单柏狼狈的出了房门,疾步前往武堂!

    没等来疼惜,反而弄巧成拙!单柏一脸懊丧!

    “聂安!”单相权见单柏离去后,沉喝道。

    “王爷,属下在!”聂安快速步入房间,毕恭毕敬。

    “他去了武堂!”单相权眯起眼睛打量着聂安,“你,看着办!”

    聂安被单相权看得头皮发麻,唯唯诺诺道:“是!”

    见单相权俯首公文,聂安出了房间。

    大公子一人大闹了飞云城,击垮赌坊、散了青楼,下手快狠!您知道后明明很高兴!怎么?

    真能装!

    ‘你,看着办!’

    从来都没有什么吩咐,能比句话更有分量,更有压迫性!

    聂安头都大了!脚步放得很慢,一点点前往武堂!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在构思新文~~~于是更得慢了~~不好意思~~~捂脸~~~

    于是大大们多留言,就有动力了~~~~

    第五十二章王兄

    作者有话要说:貌似觉得父子不太好的大大比较多,于是稍微修改了下。

    谢谢大家的建议~~~

    至于耽美的标签,当初只是觉得无女主也无女配,才挂上的。如果有大大是因为想看耽美父子才跳的坑,我真的表示很抱歉~~~~

    见聂安已奉命去武堂惩罚单柏,单相权直接进了皇宫,来到皇帝寝殿麟晅殿。

    玉宇之下,皇殿的琉璃瓦重檐殿,格外金碧辉煌。

    霜白琉璃瓦,玄黑大理石。带着一股强劲的压迫感,好像有人要按着你下跪一般。

    飞檐上的两条金龙,金鳞活现,似要立刻腾龙驾云飞去一样。

    “参见单王爷!”

    “参见单王爷!”

    宫女太监见单相权来了,纷纷行礼。

    “谁在里面?”单相权负手而立,毫无表情的脸满是清冷肃杀的味道。紫色朝服在宫殿金碧辉煌映的衬下,更显威严尊贵。

    “皇后娘娘陪着陛下呢!”宫女垂首盈盈道,衣袂在风中轻盈的翻卷。

    “通报!”不大的声音,深沉逼人。

    太监领了单相权的命令,惯例的喊道:“陛下,单王爷求见!”

    不刻,殿门就被一个小太监打开,“王爷请进!”

    单相权一甩衣摆,迈过门槛,走入寝殿。

    女人的美分很多种。司马氏的美是端庄高雅与风情万种的完美结合。

    众人前,她展示的是母仪天下的高贵德行,皇帝前,她表现的又是妖娆鲜活的诱人奔放。

    皇帝虚弱的目光一刻不离司马氏,蜡黄的脸上带着陶然微熏的神彩。

    单相权走过彩饰屏风,躬身冲榻上虚弱不堪的皇帝行礼。

    “王兄不必多礼!”皇帝看见单相权,憔悴的脸上并没有明显流露出多少光彩,平静的说着。

    皇后见单相权来了,敛敛然垂下眼角,欠身对皇上说:“臣妾先退下了!”

    皇后起身对单相权点头问礼后,盈盈而去。袅娜曼妙的脚步在经过单相权那挺拔威仪的身躯时,微微错乱。

    见单相权远远站在一边,皇帝抬手招呼道:“皇兄,过来,来,坐在朕的身边。”

    单相权入鬓的轩眉一挺,欠身坐在龙榻边,龙榻周围满是皇后留下的熏然香气。

    “陛下感觉如何?可是好些了?”关心的话以一种极冷淡的口气说出,单相权深邃的眼睛如同天池般深不可探。

    皇帝干苦一笑,“朕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子嗣的事。。。王兄可是有好的想法?”

    单相权英眉一顿,“等陛下康复后,再延续龙脉,现在就谈子嗣,怕是为时甚早。”知道皇帝还想再说,单相权冷寒的脸微微化开些许笑意,清冷道:“臣为陛下念念奏折吧。”

    皇帝知道单相权难得一笑,不想再多说,疲惫的抬抬手,允了。

    “陛下,刚刚湛将军派人来报,说叛军已被压下。陛下不必挂心。”单相权拿着奏折,淡然道。

    皇帝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

    单相权一直在念,一本本开了又阖,也不知念了多久。

    大殿已暗,见皇帝似乎睡着了,单相权合了手上的奏折,欲起身退出。突然发现,自己的衣带被皇帝握在手里。

    单相权神色一滞,目光扫过皇帝年轻苍白的脸。

    修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神色,单相权闭目静静坐着,似乎等着皇帝醒来。

    夜色彻底暗下,寝殿内掌了灯,皇帝还是没有醒来的意向。

    单相权知道自己若是此刻离去,必会吵醒熟睡的皇帝,眉头微拧,按耐住情绪,继续闭目养神。

    待皇帝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单相权闭目养神了很久。

    见单相权还未离去,皇帝微微吃惊,“王兄,你还未走?”

    单相权见皇帝醒了,淡淡道:“臣这就走!”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抓着单相权的衣带,耳根泛红,赶忙松开手。

    “朝里的事有臣等,陛下放心养病!臣告退!”单相权见皇帝松开了手,行了礼便要走。

    “王兄。。。朕。。。”

    单相权见皇帝欲言又止,顿了脚步,等着下文。

    皇帝抿了抿嘴唇,将目光从紫色威仪的身影上移开,虚弱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听见寝殿的大门开了又合的声音,皇帝疲倦的闭上了眼。

    兄长,你高高的鼻梁,挺拔如高山,冷俊的模样,这些年一直未变。

    因为这江山,我们的相遇注定残酷。可朕,从小就希望,我们的相逢是美丽的。

    兄长,朕,不想要你死,朕,只想在你还活着时,赢你一次。

    朕,也孤单怕了!

    单相权出了麟晅殿,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太监叫住。

    “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单相权眉心一紧,负手向永宁宫而去。

    刚走到永宁宫外,就见一身着红色官袍的年轻人抱着一直大黑猫在殿外站着。

    黑色的大猫懒洋洋的窝在男人的手臂中,神态闲散舒适。

    “单王爷,听说您的人在城外遭到埋伏了?不过,据说你当时没在,怎么,也受伤了?”看着单相权有些不利索的腿脚,男子狡黠的笑着。

    说话的正是司马成荣,是司马皇后的亲弟弟,在朝中任职,地位不低。

    “本王听说,黑猫乃是克陛下的不祥之物,司马侍郎整日抱着这通体黢黑的猫,是何居心啊?”单相权面无表情,寒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司马成荣闻声面色一变,却是笑道:“是谁人捏造的这等鬼话,不想活了!”

    单相权不理会司马成荣的挑衅,冲身后的宦人道:“通报!”

    未等宦人开口,司马成荣生涩的笑道:“不必了!皇后就是想问问那件事王爷考虑得如何?”笑意中含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单相权知道司马成荣说的是司马氏要过继单柏的事情,微微一忖,沉声道:“等陛□体好些了,本王再回答不迟!”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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