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寒苍柏 作者:三不足
第18节
单相权闻声,面色骤变!
见单相权脸色瞬间惨白,单柏吓了一跳。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竟真的勾起了单相权的怒火。
“父亲!”单柏赶忙缓口,“儿子,不是那个意思!”
见单相权隐忍着怒火,粥碗开始颤抖。
“儿子洗过了!”
不说这句还好,语音未落,就见单相权霍然坐起。
“父亲,儿子请您喝粥!”说着,单柏慌忙盛了一大勺,往单相权嘴边送。
见单相权紧闭嘴唇,单柏心急火燎,开始自责。
“反正不喝,也死不了!”单相权抖了抖嘴唇,猝然答了一句。
单柏闻声,手臂一僵!
原来,您在这等着儿子呢!
“喝吧,爹!儿子不会说话,您别和儿子生气!爹,爹,啊?!”单柏服了软,竟开始撒娇。
单相权一听儿子竟然撒娇,心顿时软了下来。
刮了一眼单柏,张嘴含了粥。
单柏见单相权吃这套,扯开了笑,继续喂着。
待单相权吃完了,单柏放下粥碗,慢慢起身,“父亲,您再休息片刻,儿子帮您调息!儿子的内力基本上都恢复了!”
说着,暗自咬牙,尽量保持和煦的笑容,硬坐在了榻上。
怎么笑得比哭还难看?
单相权看着儿子,紧紧拧眉。
突然想起儿子屁股上带着伤,单相权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刚跪着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以后,别再嬉皮笑脸,和谁学的这个坏毛病?再这样,家法伺候!”单相权本想关心一下单柏,没想到这会儿关切的话又说不出来了!一板一眼的责备道。
听着单相权一如往常严厉清冷的口气,单柏心下一凛。
父亲这是真的好了!
您果真是喜怒无常啊!刚刚不是还吃这套么?
不刻,二人开始打坐对掌。
只见单柏头顶徐徐冒着青烟,烟雾蒸腾而上。
单相权周身白烟缭绕,二人渐入化境。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轻响破空,利刃飞一般的朝单相权刺来。
就在暗器即将刺中之前,单相权猛然睁眼,坐着腾起身,避开暗器,继续与单柏对掌。
谁料,暗器一枚接上一枚,接连不断。
就在二人撤开手掌,纷纷躲避暗器时。
发暗器的人破窗而入。
令单柏大吃一惊的是,来者正是消失已久的云万生。
“师叔,你这是做什么?”单柏怒火万丈。
若不是最后那一刻气息恰好调理完,此刻我和父亲已经内息反伤肺腑,走火入魔了。
云万生挥掌攻向亦是一脸怒气的单相权,单相权似乎不屑与云万生交手,连连闪避。
一声轻喝,单柏横身挡于单相权身前,和云万生交起手来。
单柏怒目圆睁,凛然瞪着云万生,“师叔,您疯了?您再不住手,别怪柏儿不念旧情!”
云万生也不停手,似乎想避开单柏去攻单相权。
单柏一见,怒火登然压抑不住,抬掌反攻。
“柏儿,你真是糊涂!”云万生见单柏这么护着单相权,恨恨的说,“南山血案,就是他单相权在幕后一手策划的!”
“把我师兄交出来!”云万生发了狠,下手毫不留情,一掌打翻内息尚未恢复、闻声又是一愣的单柏,闪起满袖寒光,甩出一柄夺命长剑,使出终极一招,疾如闪电,照着单相权就发狠刺去。
单柏从地上霍然弹起,想纵身去挡,已是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就不多说了~~球花花~~
第三十七章 将计就计
眼看云万生手中长剑剑锋已欺至单相权心口处,单柏大惊失色,一声怒吼,忿然前扑。
却见单相权面色不改、身定如石,左手疾闪扶于紫金玉带之上,右手衣袖阔挥,罡气登时将搅入险境的单柏挥开。同时,寒光骤现,只听‘唰唰’两声,银龙飞翼的一柄软件被单相权径自从腰间抽出,以迅雷之势横剑贴于心口,堪堪挡上云万生疾奔而刺的剑锋。若是再慢个眨眼的功夫,此刻单相权已被利剑穿胸,死于非命了。
单柏惊诧于父亲这出一手神入化的功夫,愣在一旁,着实看呆了。
只见单相权手臂一震,双肩微动,左脚轻点,人登时滑出几尺之外。神光一现,软剑已由单相权左手飞出,破空银箭一般的飞向顺势逼来的云万生。云万生见状,步伐急顿,身子猛的向后一仰,以剑相格,谁料,长剑甫一突起,就见暗紫身影掠过,云万生只觉手臂一震,虎口发麻,原来单相权虚晃一招,脚踏云万生长剑,身子一展,借以跃了过去。
云万生自入江湖以来,鲜有敌手,这刻见沾不到单相权一丝便宜,顿时恼羞成怒。利剑一挥,浑然天成的剑罡之气自剑身奔腾涌出,一声悠长吟啸划破万籁阒寂,势如天河倒倾般迅猛,向单相权狠命劈去。
刹那间,剑罡幻化为千万利刃,剑光电奔,纵横交错,直如天幕倒垂,威猛蔽体,一张剑网将单相权牢牢锁在其中,左右上下均没有一丝破绽。
谁料单相权冷哼一声,身子一转,疾如风轮,在如网剑光中穿梭游走,身形如影,步履生风。每一次举步落足都恰到好处,竟是没有被天星海雨般的剑气伤到一丝一毫。
赫然间,紫光乍现,软剑直如紫电游龙一般,轻描淡写间化开云万生如雨攻势,单相权身子虚晃,竟使人看不清他的步伐,只见左摇右晃间单相权已自漫天剑雨中走出,神态气度,傲然无双。
单柏从没见过这等罕见罕闻的上乘武学,这才知道父亲当真是深藏不露。
单柏凝神间惊见单相权眉心一暗,知道父亲内力刚刚恢复,不能久斗,挺身一侧,护于单相权身前,抬掌对上云万生。
“柏儿,闪开!”单相权一声急喝,单手甫一拂开单柏,阔袖就被凌厉的剑气斩去一截!
单柏见云万生对自己毫不留情,面色骤变,“师叔,你疯了?住手!”沉怒一声,腾空而起,就要与云万生对招。
“柏儿,退下!你不是他的对手!”单相权一声阻断,迎剑抗击。
“说,你为何会南山派秘而不传的绝学——九转七星步?”云万生看明白了单相权刚刚的步法,正是南山派私传之功,“你若没有窃取南山秘籍,这功夫怎会被你学去?”
单柏闻声愣住。三年前南山秘籍被盗确有其事!至今仍没找出是谁人盗的秘籍。可见那人武功之高!
“哼!南山山势素来险峻,若不是事先熟悉道路之人,一时三刻难以找到我派所在!可你那日易容上山,居然很快就追上了我们!可见,你对南山地形之熟悉!证明你之前上过山!甚至不止一次!若不是你有心觊觎我们南山派秘而不传的东西,怎会上山?”
单相权拂袖而立,一脸正气。
我是上过山,曾经偷偷跑去看我儿子!所以熟悉地形!
什么九转七星步?这是天罡二十四步法,是本王数年前潜心所创,用来与天心剑法相配合的!
单相权不屑解释,暗运气息,真气绕剑,软剑亦刀亦鞭,正待展开攻势,就见聂安带人闻声赶来。
将云万生团团围住!
“这就想杀人灭口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云万生一脸鄙夷的扫了一眼众侍卫,怒目斜视单相权,“那r,i你怎会那般轻而易举就破了雾阵?你又怎知开启石门之机巧?为何你被困其中,还能活命?答案只有一个,就是此事是你参与谋划的!或者说,你与y阳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渊源?否则凭你一个常年不涉江湖的王爷如何拥有这等武功?那日在林子里,和你交手的人是谁?莫不是y阳教的人?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我在附近,故意演的那一幕、吐的那一口血,做给我看?实则是你们早已预谋好的?卑鄙!”云万生大骂了一声。
一番话如潮水倾城,湮连而至,单柏一阵茫然。
“父亲?您,真的,曾经上过南山?”想起单相权确实不久就赶上了自己,单柏心中存疑。
柏儿,你在怀疑爹爹?
单相权心里反起一阵寒凉,凛然正色,“是又如何!”
“你与我南山派素无交往!若不是心存歹念,为何要上山?”云万生利剑直指气度不改的单相权,出口逼迫。
单相权视咄咄逼人的云万生于无物!
自行将目光s,he向一旁站着的单柏,却惊见单柏正一脸疑问的望着自己。
单相权猛然一怔!
柏儿居然也怀疑我!?
但单相权毕竟是阅历深厚之人,惊涛骇浪、大风大雨已是数见不鲜!此刻,他心中虽是悲切,面色却无比镇定从容!
当初上山只是因为思念爱子,为了偷偷看一眼离家的儿子,以慰深思之情!仅此而已!
但他自是不会说出上山的真实原因!
“本王要去哪里谁人能拦?!想去就去,需要理由么?”单相权扫了一眼单柏后,敛去眼底失望,厉色逼视云万生,凛然说道。
“理屈词穷了吧?”云万生冷笑一声,看着威严肃穆的单相权,再度开口:“那日柏儿大闹飞云城为你取解药!也是你算计好了的吧?你亲口为他吸毒,还不是算准了他会为你折身去取解药,这样,你正好能趁这个功夫支开他,好完成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么?”
“师叔!您别血口喷人!”单柏双臂直颤,实在听不下去了!
“呵呵,柏儿,难道你爹只用了那么点手段,就把你骗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爹凭什么身中剧毒也要赶来?就为了救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难道你真的相信你爹会为了你,舍命跟来?哼!他若有这份心,就不会打你打得那么狠!他中毒根本就是装的!否则,那晚我就不会在y阳教附近看见他!”云万生自信满满,却声色俱厉的说着!
单柏起初闻言,也是狐疑,然而随着听下去,越发觉得云万生的一席话漏洞百出。
师叔如何知道父亲会中毒?又是如何得知父亲亲口为我将毒吸了出来?
若是师叔知道我返回飞云城讨解药,以他的性格必会追上我,绝不会偷偷摸摸跟着!
师叔说在y阳教外见到过父亲!那么从时间上推算应该是我返回帝都再赶回来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若是师叔一直跟着我,我返回帝都时,他没道理不一同跟着。
师叔消失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聂安见云万生口无遮拦,语出放肆,便要带人上前,被单相权一抬手臂拦下。
单相权不愧是智谋无双、气度绝伦之人,此刻沉稳镇定、平心静气听完云万生一席话,已发现些许端倪。
单相权定神凝视,竟发现云万生怒睁的双目隐泛蓝光,不过只是一瞬即逝。
想到之前种种所见,单相权猜想云万生可能是受了什么蛊惑之术!
“柏儿,过来!”单相权见单柏站在云万生身前,不禁担心,急急唤了一声,想把单柏喊回自己身边。
谁料,单柏闻声,迈步侧身,竟然与云万生并肩而立。
“师叔,你这么说可是有什么证据?”
“那日我确实在y阳教外看见了他!”云万生气哼哼的说了一句,面色遽然一变,“六大门派掌门人和他们所带的秘籍凭空消失!是不是你从中做了手脚?之前你表示有三部秘籍我能搞来是托了你的福,可见你并未真的不问江湖!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名誉武林的三个掌门人听你的话?还是你有什么特殊的身份?你是不是也觊觎我南山派的那件东西?”
“什么东西?”单柏寻音问去。
“满口胡言!”单相权面色一沉,见单柏迟迟不肯走到自己身边来,不禁焦急喝道,“柏儿,过来!”
单柏闻声不动,望了聂安一眼,见聂安怒目直瞪云万生,横身垫步,挡在云万生身前。
单相权见单柏以身护住云万生,心口一凉,面色骤变。
电光火石的一瞬,单柏已经凛然看了聂安一眼。
“父亲!您的武功之高实在令儿子惊诧!若不是您有意相瞒,儿子怎能不知您有这么厉害的功夫?您身中剧毒还能赶路,坚持那么多日也未毒法,着实可疑!这刻,内力又恢复得这么快,儿子不得不怀疑!”
单柏趁单相权闻声面色惨变的一瞬间,步若微波,一晃身子,欺身上前,抬手猛点单相权三处大x,ue!
单相权被单柏的一番质疑深深震惊!更是想不到单柏会对自己动手,神情恍惚、毫无防备下就被点了x,ue!
“带王爷回去!”单柏目光停在聂安脸上,匆匆说了一句。
话音甫落,就见单柏身如疾风,趁着云万生闻声一愣的瞬间,横臂揽住云万生腰际,身如弯弓,张肩顶住云万生,足踝一扭,脚掌微一用力,抱着云万生飞出窗外。
顿时消失于茫茫夜色之中。
第三十八章初次交锋
单柏用尽平生之力,甩开如燕轻功,半扛半抱着云万生,耳畔生风,不知不觉间已经跑出了镇子。一路向y阳教行去。
凄迷月色,人影绰绰。
单柏拼命的飞奔了很长一段时间,却发现云万生被自己这般扛着竟然没有挣扎、亦未反抗,不禁奇怪。
顿了脚步,放下云万生,才发现云万生已沉沉昏睡。
“师叔!”单柏见状怔诧,隐隐不安,唤了一句。
忽闻身后一阵劲风,单柏滕然而起,甫一转身,就见身后站了三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梅白色华服的少年,年纪与单柏相仿。
少年双目神采奕奕,单柏一看便知此少年乃是个内家高手,不容小觑。
少年俊眉斜耸、英挺的鼻梁完美得恰到好处,俊逸非凡。少年淡青色的眼中冷漠异常,嘴角却微微上勾,似笑非笑。
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里藏了半分锋芒,含了几分狂傲,似乎还有一丝看不透彻的自卑。
少年皎然面容映在凄然月光下,布满森冷嗜杀之色,看得单柏心底一寒。
“那日破阵的不是三个人么?为何此刻这里只有两个人?”少年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
只见少年身后站了两人,一者乃身着白色劲装的白脸大汉,面色惨白如雪,骇人非常。一者乃是身着黑色劲服的黑脸老者,面色黢黑似炭,诡异异常。二人并排站在少年身后,恭敬的面色上却隐隐露出疑惑!
单柏目力一扫,知道这二人武功已是不弱,可见少年更是深不可测,便暗自提息,不敢轻举妄动动。
“回副殿主,只有他二人是南山派的余孽!”回话的正是那位面如白雪的大汉。
少年睨视了一眼昏睡的云万生,冷笑道:“连蓝玄烟都扛不住,居然还敢单枪匹马潜入教中!自不量力!给他俩绑回教中!”说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姿颀伟的单柏。
“哼!”单柏一声冷笑,一掌挥开白脸汉子疾闪而来的身子,挡在云万生身前,“想要带人,你们怕是还没那个能耐!”说着,就和黑白二人交起手来。
少年沐浴在凄冷月色下,面含冷笑的看着身如闪电的单柏,一动不动。
遽然,一股鲜血飞jian起,粲然落地。
唰啦一声破空,白脸男子的鬼头刀铿然一声遁入地中,沾着一丝鲜血。
三根断指飞入半空,划裂如帛月色。
单柏气喘吁吁的退到云万生身前,一脸傲然的看着白脸男子,“这招叫将计就计!被自己的兵刃削去手指的滋味如何?”
黑脸老者气急败坏,关切的看了一眼面色更加惨白的男子,“二弟,你怎么样?”
“三根手指而已!无碍!”白脸汉子随口道,旋即再度摆开攻势!
少年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
单柏一脸英气,气度无双,凛然看了一眼少年,“你那两个手下,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点就赶紧把我师父交出来,省得我血洗y阳教!”想起刚刚三人提到南山派,单柏知道这三人定是y阳教的人。
师父?你就是南逸的弟子?
少年哂笑,一言不发,只是看着黑白二人,朗然道:“上!死了,我会为你二人报仇的!”
口气冷酷至极,好似那二人并不是一直跟随着他的手下一般。
黑脸老者怒目看了一眼面带冷笑的少年,“原来副殿主是算准了我兄弟二人会命丧于此,刚刚才一扫往日妖媚,暴露了本态?”
白脸男子一声苦笑,“原来副殿主早就看出来我二人是殿主派来监视你的?于是想排除异己?哼,殿主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明白也晚了!你二人情似手足、义直生死!今日正好能一并赴死,岂不是乐事一件?你二人应该感谢我才对!”少年此刻面若寒霜,冷然无情道!话音未落,就见少年手臂一抖,锐风四起,将黑白二人推向一身傲气的单柏。
二人自知难道一死,欲奋力一搏。抛下了生死,反倒能摆脱束缚,攻势更猛,单柏竟然一时招架不住。
遽然,单柏想起单相权刚刚使出的几下步法,在心里急转回荡了一遍,电光一闪的瞬间,已是幻化出来。只见单柏身如风影,急转于二人之间,把二人转得眼冒金星。
再闻皮r_ou_划开的嚓嚓声,两股鲜血飞jian而出,血腥气刺破森然夜晚的沉寂气息,颇为狰狞。
黑白二人同时倒地。
单柏眼前泛黑,此番斩杀二人已尽平生所学,若是少年再度出手,自己绝无招架的能力!就在这时,少年身影一闪,人已欺至单柏身前。
单柏正欲抬手防守,却发现少年并无攻击的意思,一时疑惑。
“南逸被关在y殿地牢中!”少年附在单柏耳边悄声说,“一会儿你若想活命,就配合我去做!”
话音刚落,少年就换上了一副妖媚神态,手臂环上单柏的腰际,身子贴向身板笔挺的单柏。
“你?”单柏想起在妓馆的见闻,义愤填膺,面色泛红,抬手推开少年,怒火万丈,就要对招。
“若想救人,就照我说的做!”少年似乎也不介意单柏的态度,“y阳教分为y殿和阳殿,高手无数,以你的那点能耐,若要救人根本别想来硬的!记着一会儿有人来,就配合我去做!”
单柏本想和少年拼个你死我活,听闻这番话,一时镇定了下来。
他身为副殿主,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为何要帮我?
他和殿主有什么仇么?为何要借我的手杀那二人?
明明他刚刚那般冷漠森然,为何此刻又这般妖媚。
只见少年眼梢软化、俊眉细柔、下颌含情、嘴角柔和,完全褪去了之前身为男子的刚毅英伟。
单柏一阵反胃,心里却疑团骤起。
这时,一声朗笑破空。
一袭身着血色长衣的男子稳稳落地。
少年见状,神色缠绵娇羞,凉唇猛的封住单柏曲线完美的薄唇,抬手揽住单柏的腰际。
单柏被少年封住口唇,惊羞惧怒,身子一阵战栗。抬指就要点穿少年咽喉,少年侧头一偏,避开凌厉的指气,二人顿时分开。
就在单柏满面怒色,还想再攻时,血衣男子已经飘然而至单柏身前,一勾手便将单柏的手牢牢钳住,一股y气注入单柏体内,单柏登时无法施展功力,身子软塌塌的。
“副殿主好兴致啊!副殿主奉命追捕南山余孽,居然耽误在此和人调情?不怕回去被殿主狠狠责罚么?”血衣男子看也不看被钳住的单柏,只是看着一边的少年,讥笑道。
甫一听闻‘责罚’二字,少年一阵惊颤,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
“大师兄,这二人就是南山余孽,不过,我看上他了,躺着的那人就是那日私闯殿中的人,你尽管带走!你抓着的那人,可是我的!”
“呵呵,副殿主有龙阳之癖,我也不能说什么!不过既然他是南山余孽之一,殿主便不会放过他!”血衣男子眯着眼打量了单柏一番,呵呵一笑,“这次的这个少年,倒是真俊气,副殿主好眼光!不过这次,副殿主是真心?还是。。。故意哄骗我?”
“大师兄是在怀疑我么?”少年冷目相问。
“呵,看他似乎对你并不感兴趣啊?还要杀你呢!”血衣男子见单柏一脸杀气,轻笑了一声,“不过以他的武功,尚不是你的对手!”说着,抖了抖手腕,单柏浑身一阵刺痛,脸色惨白。
“这种事,有外人在,他自然不好意思!我对他一见钟情,他对我是否一见钟情,就不好说了,不过既然是我喜欢的人,师兄最好别动他!”少年语气娇柔却隐含杀气。
“哈哈”血衣男子朗笑一声,一扬手,将昏睡着的云万生以真气吸过来,一把夹在腋下,“既然副殿主这么肯定,那就等殿主来了,你亲自向她证明吧!”
“你想干什么?”见血衣男子夹起云万生,单柏厉声质问,欲挣扎开男子钢铁一般的手,上前夺人。
谁料,少年抢先一步,抬袖一挥,封了单柏的几处要x,ue。
单柏登时使不出任何武功,只能任人宰割。
“老实点嘛!”少年看着单柏语含暗示,一把推开血衣男子的手,“大师兄抓了他这么久,若给他抓坏了,我可不饶你!”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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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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