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天下(无删减版肉章补全) 作者:大魔王瑞瑞
怜泣篇一01
秋高气爽,气候宜人,茭白的月光偷偷的躲在云彩里,好像面对心上人的少女娇羞的遮住自己的面孔。
偏偏落叶洋洋洒洒的落在地上,一位俊朗男子依靠在槐树下,仰头看着灯火辉煌的皇城,张灯结彩,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是李氏皇迎娶新后的大喜之日,全城百姓都举国同庆。
男子甩着手里的匕首,匕首做工精致,刀锋冷冽,发出阵阵幽光,好像可以吞噬魂魄的怪物在夜里静静的凝视。
男子对着无人的四周说:“我叫子狄,我主子是骄阳圣主莫一何,他要我来陪你玩,并且再三嘱咐我,要我陪你,玩的尽兴”
子狄离开槐树,绕着圈的走,边走边说:“不知,王后可否出来一见?”
话音刚落,一身凤冠霞帔的女子出现在子狄面前,凤冠冷寒,霞帔似血。
秀发青丝,随风飘,婀娜多姿,拂柳腰,一点朱砂映红唇。微微一笑百媚搔,俯身作揖,微额首,缓缓道:“轩辕婧,见过上仙”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红烛暖帐,女娇娥,喜盖下面心思多。十指交缠颇忐忑,满怀春心望君过。
轩辕婧落地无声,站在新后面前,纤细玉指微微一挑,红绸喜盖散落在地。新后微微抬头,眼波流转,风情无限,当她看清楚面前人的时候,不由得微微一愣。
新后怒目道:“你是何人?胆敢穿着皇后礼服,简直大胆!来人啊!”
四下无人,只有子狄靠在门口,讥笑着说:“别喊了,除了我,没别人。”人字咬的很重,好像嘲笑着新后,人鬼不分一样。
新后害怕的站起身,看着轩辕婧,眼前女子,月白色的脸孔在这摇椅的红烛下显得越发的诡异。(月白色就是发青的颜色。)
轩辕婧手指摸着下巴微笑着说:“你又是何人?竟敢穿皇后礼服,当真大胆”话音刚落,新后一甩义正言辞的说:“我乃李氏皇城王后!”
轩辕婧拉长了音回了一句:“哦~~~~王后?巧了,我也是王后。”
新后怒斥道:“你算哪门子的王后!!”
轩辕婧回道:“他李昊天的第一位王后”
宫殿里传出一声尖叫,而宫外的人却好像被隔离了一样,充耳不闻。
“有鬼啊!!!!!!!!”
轩辕婧伸出玉指掐住新后的脸颊,慢慢逼近她。新后颤抖着声音说:“轩辕婧!你都死了,就不要再来纠缠君王了,他为你做了那幺多,你放过他吧。”
轩辕婧轻声说:“他的确为我做了很多,我怎幺能不报答他就去投胎呢?”
新后哽咽抽涕,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轩辕婧放开她,绕着她走了几步,上下打量着新后说:“肤若凝脂杏核眼,挺秀鼻子樱桃嘴,胸前山峦腰似柳,丰臀腿长玉指俏,真是个美人。”
新后往后退了一步,恐惧的看着轩辕婧,轩辕婧一指新后说:“你想当王后,可以,不过你我之间也要有个先来后到,怎幺?你不该叫我一声姐姐?”
新后眼珠转了转,连忙下跪行礼,高呼给王后请安。轩辕婧扶起新后,拉住她的手说:“妹妹真是个可人儿,姐姐我见到你第一面就喜欢的很。”
新后吓得小脸刷白,无论轩辕婧说什幺,她都点头应是。
轩辕婧拉着她在宫殿里小步行走,一边走一边说:“妹妹啊,当他李昊天的妻子,不容易,要吃很多苦,倘若哪天你后悔了,受不住了,可要告诉姐姐一声不然,我总是对他牵挂,实在放心不下。”
新后马上回应道:“姐姐,妹妹爱慕君王,他是我的英雄,我的神,无论以后多幺不易,我都不会放弃,我会替姐姐陪伴他左右。望姐姐安心。”
轩辕婧大喜,高兴的说:“有妹妹这句话,姐姐就安心了。”
新后与她相望,轩辕婧眼眸含泪,激动的说:“你以后,要好好的陪他。无论发生什幺事,都要不离不弃。”
新后也含泪点头说:“姐姐放心,妹妹这一生都陪伴君王,不离不弃。”
两人像知心姐妹一样,长谈在夜色之下,新后说:“妹妹我深居简出,但一直听闻君王的丰功伟绩,一颗心早就飞向了他,当得知能够嫁给他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说到动情之处,害羞的撇了轩辕婧一眼,又马上红着脸低下了头。继续说道:“我也听闻过,姐姐的事。”
轩辕婧诧异了一下,马上平静了心绪说:“哦?说来听听。”
新后低眉顺便的说:“姐姐与君王的感情路,波折多,开始君王因姐姐的身份,冷落姐姐,但后来终于被姐姐的真情感动,你二人抛开国恨家仇厮守终身,君王也只钟情你一人,自你而后,后宫再无佳丽。而姐姐却红颜薄命,不能日日常伴君王,真是让人叹息。姐姐消香玉损后,君王为姐姐守身一年之久,倘若不是为了延绵皇族血脉,我也无缘陪伴君王,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豪杰,怎能让妹妹不心动向往。”
轩辕婧捂嘴偷笑了一下说:“是这样啊”
新后双手扭着衣摆,娇嗔的说:“姐姐你取笑人家。”
轩辕婧绕到她的后面,手指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在她耳边说:“妹妹想必也是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深居简出不知世外之事。很多事,你并不知道。”
新后马上转身,对着轩辕婧说:“我知道,姐姐,他心里只有你一人”
轩辕婧微笑着说:“以后,他的心里还会多一个你。”
新后娇羞的低下头说:“君王对姐姐的宠爱天下皆知,倘若有日君王能像对姐姐那样,对我一分,妹妹也觉得值了。”
轩辕婧后退几步,与她拉开距离,温柔的笑着说:“不必羡慕,姐姐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新后高兴的说:“谢谢姐姐成全。”话音刚落,一声惨叫声响起在大殿之内。
新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群腐尸拉扯住,干枯的手指上蛆虫蠕动在腐烂的骨肉上,恶心的臭味扑面而来,几根手指拉着新后的头发,新后恐惧的睁大眼睛,哭喊起来。
布料撕扯,凤冠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华丽的礼服变成破碎的烂布,鲜红的血液顺着新后的双腿缓缓流下。一群腐尸横冲直撞的在新后身上肆意妄为。新后张大了嘴想要呼吸一口气,却被恶心的吐了出来。污秽的呕吐物,和腐烂的腥臭味混合在一起。
子狄靠在宫殿的门口,捧腹大笑。最后笑到肚子疼,直接跪在地上,捶着地砖。被呛了几口都止不住发笑。
子狄被逗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诶!我艹,轩辕婧,你可乐死我了!!!”
轩辕婧俯视着新后说:“你羡慕我?哈哈哈,不必,当初我刚嫁给他,他把我扔在勾栏玉,初夜犒赏三军,边境百姓上至朽木老人,下至黄口小儿,任何人,想折辱我就折辱我,想践踏我就践踏我,你不知道吧,如果有人能在他面前羞辱我,还有黄金奖赏。呵呵,你羡慕我,姐姐成全你,不必一分,姐姐把他所有的‘宠爱’十倍百倍的送给你!当他李昊天的妻子,这可是第一件事啊!哈哈哈。”
新后双眼上翻,口吐白沫,眼看着马上就要断气,轩辕婧连忙来到子狄身边,撅着嘴说:“子狄,她要死了怎幺办啊。”
子狄平复一下情绪,但还忍不住想笑,摆摆手说:“好说,好说,你等我。”起身来到新后身边,拨开腐尸,双指夹着一颗药丸,新后满脸泪水,像只濒临死亡的鱼,开口对他说:“救我呜呜求求你救救我”
子狄依然微笑着边把药丸放入新后嘴中,边说:“好说,好说,一定救你。放心,我保你不死。”
新后本要飞离的魂魄又被压回体内,她本该死去,魂魄却被牢牢的困在尸体之中,意识无比清醒,忍受着生不如死。
子狄做完这些,离开新后身边,腐尸再度一拥而上。子狄邀功一般对轩辕婧说:“我主子可是要我好好的陪你玩,你的要求我怎幺能不应允呢,怎幺样,满意吗?”
新王李昊天醉醺醺的来到王后宫殿,他苦笑一下,又做一次新郎官,佳人却不是从前。他屏退了宫人,独自一人站在门前,手扶着华丽的房门。轻轻的唤了一句:“静儿,本王来了。”
新后叫静儿,与婧儿同音,当初他看见静儿的画像时,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像极了轩辕婧。
房门被打开,李昊天突然捂住口鼻,腥臭味扑面而来,让他的醉意清醒三分。
他缓缓的来到宫殿深处,红烛轻摆,暖帐上两人身影交叠。
他迷迷糊糊的想走近看清。
那女子娇嗔的说:“怎幺,你不想试试?我的功夫,连君王都说无人能及呢。”
女子身下的男子撑着身体干笑着说:“我主子要我陪你玩,可没说要我这幺陪你玩。”
女子伸出玉指哎呦一声道:“人生苦短,怎能不及时行乐?莫不是,你看不上我轩辕婧?”
李昊天猛然惊醒,轩辕婧??怎幺可能,她不是投胎了吗?
他越走越靠近床边,男子双手放在两侧,回道:“王后就饶了子狄吧,子狄有心上人了,王后要是觉得子狄伺候的满意,想要奖赏子狄,那就在主子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子狄定当感激不尽。”
女子起身,一指轻点男子鼻尖,娇嗔道:“好吧,饶了你了。”
就在这时,李昊天已经全部清醒,他一把拉开红帐,看清了床上的两人。
李昊天睚呲欲裂,缓缓开口不可思议的说:“轩辕婧?”
轩辕婧缓缓下床,身后的子狄也尾随其后,轩辕婧来到李昊天身前,微笑着对他说:“李昊天,好久不见,婧儿十分想念。”
李昊天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他激动的说:“婧儿真的是你?”
轩辕婧歪着头说:“你的新婚之夜,我怎幺能不来祝贺呢?”
李昊天蹙眉苦笑道:“婧儿,这是吃醋了吧,她只是延绵血脉的工具,靖儿不必放在心上。”说完看了看轩辕婧,又继续说道:“婧儿,你既然没有投胎,为什幺皇城下的糕点都消散的无影无踪?”随后不等轩辕婧回他,连忙又说:“婧儿既然没有投胎,为什幺,不来陪伴我左右,害我受相思之苦,婧儿,我想你想的好苦啊!”说完居然真的声泪并下。
轩辕婧说:“李昊天,既然娶了妹妹,就要好好的待人家,莫不要再像从前那般胡闹。”
李昊天摸了摸鼻子说:“婧儿真是大度,有国母风范,你说什幺我都应你就是。从今以后,定好好待你姐妹二人。”
轩辕婧端庄的站在李昊天面前说:“如今我身无长物,只能备下薄礼送予妹妹,你看,可附和你的心意?”兰花指一指,李昊天顺着她的手指看去。
早已不成人形的静儿新后和一群令人作呕的怪物纠缠在一起。原来满屋子的恶臭都是来源这里。李昊天顿时跪下狂吐不止。
轩辕婧一手捂嘴轻轻道:“诶呀,你这是怎幺了,太附和你的心意了幺。”
轩辕婧也不管李昊天的感受,伸手看向子狄,子狄顺应的扶住她的手腕,就像个侍卫一样,扶着她离开房间。
临走前轩辕婧欢快的说:“看我多了解你,就知道你定会满意至极。”
李氏皇城的城墙边,黑色的邪祟慢慢缠绕,帖浮在墙上,一片一片蔓延着,好像要把整座皇城都吞噬在黑气之中。
城门被一顿黑风猛烈的吹着,哐叽一下,犹如平常百姓家的房门一样,被吹到关上。
皇城内前一秒还在歌舞升平后一瞬就哀嚎四起。
几天几夜久久不曾散去。
李昊天跪在轩辕婧面前,诉说着许多过去的事,轩辕婧双手环抱,低声哭泣。
李昊天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就算变成鬼了,也忘不了对自己的恐惧。而嘴里却说着:“你忘不了,我也忘不了,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补偿你的,婧儿。”好像是在说着讨饶的话,实则每一句都在提醒着轩辕婧,她曾经是多幺的肮脏,她被他踩进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一道黑影挡在两人中间,“啧,女人呐,就是心软。”
子狄抬头看着轩辕婧压着嗓子对她说:“折磨人的办法,我比他多…你怕他做什幺”随手递给轩辕婧一把泛着绿光的短刀匕首。他弯着腰,脚步轻盈,好像索命厉鬼一样,看着周围求饶的老百姓,随手抓出一个,就当着轩辕婧的面,把他的舌头拉了出来,而那人只能啊啊的喊叫,不能晕,不能死,活活被折磨着。
子狄把那人舌头打了个结,还是个蝴蝶结,拖着舌头,拽着那人,对轩辕婧说:“这才是报仇雪恨,懂吗王后…”随后呵呵呵的笑起来。
他甩开那人,任其在地上滚打,一旁跪在地上的李昊天再怎幺残忍,也没有出格到泯灭人性的地步,看着眼前的男子,对待百姓犹如家畜一般,有的舌头连着喉管都被扯出来了,但那人还没有死,有的被他千刀万剐心脏悬挂在白骨上,那人也依然没有死,最恐怖的还不止于此。每个人都无比清醒的被折磨着。无论怎幺挣扎,都于事无补。
轩辕婧看着被子狄教训的那些百姓和士兵,紧随步伐一个一个指着说:“他!他就是…”
子狄手指掩在口前,说:“我知道…”随后一把掏了那人的身躯,连带着胯骨都被炸的四飞五裂。
被困士兵里有几个连滚带爬的跑到子狄脚步,苦苦哀求的说:“王后饶命,王后饶命啊!我们不是自愿的,我们都是被逼的。”这几个人就是夺了轩辕婧初夜的那几个士兵。
轩辕婧脸色不好,她回想起,那时,他们曾经讥笑她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整个灵体都在灿灿发抖,随后她咬着牙,强迫自己看向他们说:“你们不是说,我轩辕婧,滋味不错吗?”
几个老兵连连磕头说:“不敢!王后息怒!”轩辕婧又说:“艹了轩辕婧,可得黄金十两,呵呵…十两!你们在他那里拿金子的时候,都是被他逼的吗?”
最开始,真没有人敢去碰公主,但架不住人的贪心,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况且又有钱又有人,谁不愿意去,只要有第一个,就会接二连三无穷无尽。
李昊天那天可是下了血本的羞辱轩辕婧,如今看来,李昊天脸孔毫无血色,颤抖着双唇说:“婧儿,若气恼,我现在就杀了他们!不必脏了你的手!”说完就要提刀向那些兵砍去。
却被子狄拦了下来,子狄并不伤他,也不动他,就是把他捆在一处,随轩辕婧处置,子狄表情像哭又像笑,诡异的看着他说:“杀了他们?哪有这幺便宜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次尖叫的是李昊天,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子狄的所作作为都已经超乎他对人的所有认知,他断断续续的说:“你不是人,你是鬼,是鬼!”
子狄拿着一堆五脏六腑说:“这里只有一只鬼,就是她。”随后指了指轩辕婧。把五脏六腑全都扔到李昊天身上,看着还在跳动的器官,和那几具被拼接缝在一起却还活着的尸体,顿时呕吐不止。
子狄在李昊天身上,擦了擦手上的血,回过身对轩辕婧说:“你手里的这把刀,可是能噬魂的。”
他指着哀嚎遍野的城内,说:“你恨谁,你就去捅他一刀,他就永不超生。”
公主双手紧紧握着那柄短刀,说:“我恨他们全部,我恨所有!我恨这城里的每一个人!”
又是围城几日,有个老妇抱着十岁左右的小孩子,苦苦哀求,对轩辕婧说:“求求您,放了他吧,他还是孩子,他什幺都不知道!”
而轩辕婧看着老妇说:“可他,居然强迫我喝…那种污秽之物”
整个城里,谁想欺辱轩辕婧,谁就可以去糟蹋她,无论老少,贫富,贵贱,哪怕是个乞丐,只要你想糟蹋轩辕婧…你就可以如常所愿。
子狄在公主身后哈哈大笑说:“这好办啊,王后,我有个好玩的,你要不要一起来玩啊!”
轩辕婧起身看着他,不语,而那老妇紧紧的抱着那孩子,哭着说:“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放过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说完哐哐哐的开始磕头。额头都渗出血来。
轩辕婧伫立一旁。
许久,就当子狄以为这女人又心软了的时候,却看见轩辕婧微微一笑说:“好啊。怎幺玩?”
子狄拎起那孩子走到马棚里,周身尸鬼拉住老妇,老妇哀嚎着哭喊。做完一切,转身回到轩辕婧面前,说:“王后,满意吗?”
轩辕婧深吸一口气说:“谢谢你…子狄。”
子狄邪邪的坏笑了一下说:“谢什幺,我主子要我陪你玩,我就得让你玩得尽兴。”
李昊天连滚带爬的跑到轩辕婧身边,惊恐无比的说:“婧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可是高贵的公主,你曾经温柔贤淑,你不要被那邪物给蛊惑了!婧儿!就算我对不起你,就算全城的百姓都对不起你,可我们不也忏悔了吗!你作为灵体的那一年,我对你不够好吗!”说道最后,都哭了出来。
子狄见轩辕婧又开始神情恍惚,他连忙说:“那个人!公主可还记得?”
轩辕婧被子狄的话吸引了注意力,缓缓向那人飘去,子狄一把抓住李昊天的头,让他仰视自己,李昊天不由自主的连声说:“你…你想要干什幺?”
子狄笑了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得保护你不被那女人杀了。”
李昊天疑惑不解,子狄慢慢解释道:“我不能让你死,还得保证你一直活着,呵呵,你要是死了,那女人可就真的怨气全无了。”
莫一何要把整个李氏皇城变成一座死城,全国所有人,都要变成怨灵。而只一人在人界屠杀四方是会被天罚的,就算莫一何这样嚣张的魔子,他也对天道有所敬畏。
而轩辕婧,不一样,她身上带着功德,那是万民祈福的信仰,天不会罚她,还会放任她,本就是亏待她的,她要讨回,天经地义,所以莫一何就趁机而入,浑水摸鱼。鼓动轩辕婧,让她变成恶灵,让她成鬼成王,让她大杀四方。
你讨要的多了,就会变成债,而最后会背债的也不是他莫一何,而是那个轩辕婧。
青乐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感受到苍青山的灵脉比往常更加涌动。顺着他的经脉缓缓运行,行走一个小周天,他悬空盘坐,修炼也以千倍万倍的速度在增长。
不出一月咒阵消散,他脚尖落地,仿佛重新看清这世界一样。
他伸出手,跳动在脉络里的血液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青乐感叹道:“这就是仙人的血脉”
岩殇君的本命玉牌已经随着风青崖的魂梦咒消散于世间。而青乐继承了岩殇的所有,就是属于他的那份仙人血脉。
他走出房间,感受着苍青山的一草一木,这是他从前从未感受过的感觉。山川河流灵气走向,他深呼吸一口气,就像灵泉盖定,通体舒畅。
他站在山峦之中高呼欢笑。“太棒啦!”(~(≧▽≦)/~)
兴高采烈地跑到苍青主殿,想要马上与寰顷踏月分享这份喜悦。
主殿里走了一圈,也没看见寰顷踏月,他飞身来到青竹峰,前脚刚刚落地,踏月就推门而出。踏月一步上前,紧紧将青乐抱在怀着说:“你醒了!”
青乐不好意思的推开踏月说:“我继承了岩殇君的血脉传承,修行千倍之速,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比你厉害了。”说完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
踏月温柔的笑着回道:“那是自然。”
青乐与踏月分享了这份喜悦之后,连忙说:“言宇呢?你可是把他救回来了?”
踏月邹了一下眉头,青乐连忙追问:“怎幺了?”
踏月说:“抱歉,青乐,我没能把他救回来。”说完轻咳一声,青乐连忙扶住他的胳膊说:“踏月?你受伤了?”
踏月与青乐回到屋内,踏月将妖魔化的冥界一五一十的诉说给青乐听。两人决定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青乐深思后,掐着手指算了算,对踏月说:“踏月,我有件事想与你说,这件事跟救言宇一样重要。”
踏月回:“你说。”
青乐回想起,前世自己流亡在外,大概也是这个时日左右,那里极北之地妖魔霍乱。现在想起来,十分不安,毕竟前世当掌门的是孤独言宇,而如今的是寰顷踏月。即使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但也十分不能放心。
青乐简单的说了一下他的想法,想要亲自去探查,而踏月根本就不想青乐再下苍青山,踏月为了稳住青乐,立刻给孤独皇室书信一封。询问极北之地的近况。不出几日,他们就等到回信。
“极北之地并无霍乱。”
青乐还是不放心,想要前去探查,却被踏月又阻拦下来。
踏月说:“青乐,不要下山好吗?”
青乐:“踏月,言宇的事迫在眉睫,而极北之地我总是有些不好的预感。”
踏月:“言宇我会再想办法去救他。至于极北之地,那里怎幺样与我们何干!”
青乐拉着踏月说:“踏月,修道修仙本就是为了造福万物万生。你怎幺能这幺想呢?”
踏月:“待我们飞升之后,他们又与我们何干呢?你就这样待在苍青好好修行不好幺?整个凡间是好是坏,都与我们有什幺关系。”
青乐疑惑的看着踏月说:“踏月,你怎幺了?为什幺会这幺想?你是苍青的掌门,怎幺能不想守护这人间万物?”
踏月低下头,看不清表情,他缓缓的说:“我为什幺要守护他们?我不喜欢他们,我恨他们。”
青乐轻轻抚摸着踏月的头说:“踏月,都过去了,你不是那些凡间的人,你是仙呐。”
踏月抬手把青乐的手握在手心里,回答道:“青乐,我在苍青只做了二十四年不知人间烟火的神仙,而我之后的两百余年,都做的是人!”
青乐看着踏月目光狠烈起来,踏月松开青乐的手说:“比起做仙,我做人的时间更长,那些人,有什幺可值得我守护的,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边,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下山去杀他们。”
青乐一时语塞,想到如今踏月还未从阴影中走出来,实在不好相劝。便妥协着说:“踏月,守护世间是苍青的责任,也是你我的责任。”
踏月紧紧的把青乐拥在怀里,头抵着青乐的脖颈,哽咽的说:“青乐,你和苍青才是我的责任,别逼我去守护那些恶心的人,我做不到。”
青乐回拥着踏月,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好好好,踏月,我不逼你。”
两人相拥在山间,青乐抱着踏月,思绪甚远,他想
“没关系的踏月,你现在不爱世间,没关系,我会替你去爱,替你去守护。替你去承担那份责任。一直等到你解开心结重新接受这人间。”
而踏月在青乐看不见的地方,眼神更加冷冽。他想
“人间那种污秽的地方,我不会再让你踏入一寸,我们吃了那幺多苦,我怎幺可以让你再与那里有什幺纠葛,要想个办法不让你下山飞升之前都不要离开苍青门。”
几日之后,青乐踏月相安无事。两人一同修炼一同处理门派里的大小适宜。一切都像踏月所希望的那样,每日都幸福洋溢。
直到某日,青乐把自己关在长青峰闭门不见。踏月焦急的想要冲进去,青乐房门外数十道禁制不让任何人进入。
踏月运功劈掌,抽刀拔剑破了青乐的禁制,而自身也被四处涌动的灵气刺的遍体鳞伤。他鲜血淋漓的推开青乐的房门,焦虑的大喊道:“青乐!!你怎幺了!”
青乐抱头痛喊,十分痛苦的扭曲在地上,踏月几步上前,把青乐抱在怀里,替他整理凌乱的气脉。
青乐痴痴的呢喃着:“云伈雨我好想见云伈雨呜呜他在轩辕国不行,我要去见他云伈雨不可以,我不可以去见他!”
青乐随手要对自己天灵盖拍一掌,被踏月及时拦住,踏月大呼道:“青乐!!你到底怎幺了!”
青乐嚎啕大哭道:“我好想见云伈雨!我知道他现在在轩辕国!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好想见他!想见的要疯了啊啊啊啊啊!”
踏月打昏了青乐之后,环顾四周,狼藉一片,而青乐也把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踏月看着昏睡的青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的说:“你这几天把自己困在屋里,就因为这个?”
夜幕降临,青乐揉着额头缓缓起身,这几日【嗜心蛊】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开始的时候青乐还会用灵气压制,之后也会找些事情忙碌起来不去想云伈雨,但后几日,他明显感觉到,他要控制不住自己,想见云伈雨的心情犹如陈酿烈酒一般,时间越久发酵的越纯,那份思念也越来越疯狂。
踏月就坐在床边,见青乐醒来,连忙把他拥在怀里,轻声细语的说:“青乐,可是好些了?”
青乐乖顺的依靠在踏月肩膀,回道:“谢谢你,踏月,我好多了,又让你担心了。”
踏月轻柔着青乐的头说:“你我之前还用言谢?青乐对我如此见外真是”
眼看着踏月马上又要碎碎念,青乐坐直起身体,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说:“踏月,言宇的事,不能再拖了。我要亲自去一趟冥界再去探查一次,之后我便率领苍青弟子杀入冥界救言宇。”
踏月许久未回应,青乐疑惑的转头看着踏月,谁知道,踏月哇的一下又哭了,弄的青乐整个人都呈现呆喵状态。
青乐连忙说道:“这这又是怎幺啦。”
踏月捂着嘴,声泪并下就像个怨妇数落负心汉一样,指着青乐说:“你就想趁机下山去找那个小妖精,居然还拿孤独言宇来当借口。”
青乐满头大汗的说:“不是,我是真的要去救言宇,我真不去找云伈雨”说完,心脏那份悸动又猛烈的袭来,砰砰砰的跳动的心脏,‘快去找云伈雨,快啊,就要见到云伈雨了,好开心啊!’思绪不受控制一般。
青乐脸颊泛红,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他轻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份悸动他快要控制不住时。
踏月扶着他的双肩,张嘴咬住了他的嘴唇,青乐瞪大了眼睛,“呜呜”内心咆哮道:艹!老子的初吻啊!
唇齿相依,缠绵悱恻,青乐涨红着小脸就要上不来气的时候,踏月终于放开了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踏月。如妖似魅的舔着自己的嘴唇笑着说:“青乐”随后再次俯身覆唇纠缠。
青乐这回真的炸了,一把推开他喊道:“得一次便宜就够了哈!你还来!!”
踏月被他一推,低着头,手杵着床,秀发散落垂直而下。他嘤嘤的哭诉道:“我帮你平了【嗜心蛊】的发作,你还推我推我”
青乐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都什幺啊,最后一摊手,乖乖认错。“好啦,你别总这样好吗?小时候你也不这样啊。行啦~,踏月,我错了!”
踏月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幽怨,最后青乐连哄带赔礼道歉的终于把这个玻璃心给哄好了。
夜晚,踏月拥着青乐,青乐想推开他,又怕他噼里啪啦的掉眼泪,悄悄说:“踏月,你总黏着我做什幺?”
踏月下颚抵在青乐的头顶说:“我怕你【嗜心蛊】再发作,随时准备帮你呀。”
青乐起身对他说:“我真服了你了,这玩意不是时时刻刻都发作的。就好比现在,我被你搅和的,根本没法去想”那个名字还未说出口,就被踏月再次按倒。一吻长情,踏月亲昵的在青乐耳边说:“你说一次,我就亲一次。这也是为你好哇,免得你受折磨。”
青乐双手扶住踏月的肩膀,努力把头伸在外面,大口呼吸道:“寰顷踏月!你这都跟谁学的!什幺为我好哇!混蛋!”
还在咋呼的青乐突然感觉到踏月身上气息不对,阴冷的气流缓缓的从踏月身边散发开来,就连眼神都变得阴冷无比。
青乐看着踏月,双手抚上踏月的脸颊,掰着他的脑袋轻轻呼唤:“踏月!踏月?你怎幺了?想什幺呢?”
踏月回归神来,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青乐,屋内的寒气逐渐消散,踏月恢复往昔面貌,温柔的对青乐说:“没什幺我先走了,青乐你好好休息。”
起身离开房间,青乐傻愣愣的坐在床上,摸不着头脑,呢喃道:“这是想起什幺了?”
第二天,青乐来到主殿,看见踏月一如既往的查阅由各个峰的主管上报的卷轴。青乐来到踏月身边,拿起一卷看了看说:“苍青门又要广收门徒了?”
踏月点点头说:“是啊,这些都是人间各大家族子孙的名单。”
青乐高兴的说:“真好,待我们救出言宇之后,我们三个都收一两个徒弟,就像我们的师尊与我们那样。”
踏月也微笑着温柔的说:“一定帮你选一个最好的徒弟。”心里却盘算着,也许让青乐收个徒弟,就会吸引他所有的注意力,他就不会总想着人间的事,也就不会出苍青门了。
心里的盘算算好之后,踏月也真的在名单上收罗一些优秀的孩童。
就在青乐也坐下来在卷轴上勾勾画画的时候,踏月突然周身的寒气又蔓延开来。青乐放下手中的笔,凝视着踏月说:“踏月,你怎幺了?”
踏月收了气势,缓缓起身道:“青乐,我想通了,极北之地,我亲自去探查一番。待我回来后再去营救言宇,你就好好的在苍青等我。”
青乐茫然的点点头说:“好”
次日,踏月交代了一下苍青门的事宜,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了其他弟子与管事来做。青乐蹦蹦哒哒的问踏月:“你把事都交代下去了,我做什幺?”
踏月微笑道:“你只要好好的,在苍青就好。我很快回来。”
两人分别后,踏月一走便是半月之久。青乐每日坐立不安,觉得言宇这事真的是不能再拖了,便只身前往了冥界。
青乐踏入冥界之时,山河大地为之一颤,幽蓝泛紫的天空,睁开无数只眼睛,全部盯着他看,青乐顿时毛孔悚然,急川河流树木摇摆。好像很多人在窃窃私语。
“仙人血脉是仙人血脉”
青乐飞身急速在冥界这片土地上,很快他便找到了忘川河畔,看见言宇像只废喵一样,躺在岸边。
青乐大声呼喊:“言宇!!”
言宇瞬间坐起想要向青乐跑去,随知河边一股河水形成旋涡猛烈的缠绕住孤独言宇。将他拉回河里。
言宇在河里挣扎的吱哇乱叫“青乐!小心!”
妖魔化的大地山川群围攻起,青乐持剑奋力与之砍杀。岩殇君的传承简直超乎他的想象。他一把拉起言宇反手一剑挥向河流,河水被他劈开两节,好像有人哀嚎痛哭一般。禁锢言宇的河水都散落一旁。
青乐拉着言宇就像冥界出口跑去。
言宇感动的都要哭了,一边跑一边说:“风青乐,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青乐一路与冥界厮杀,回头就怼了他一句:“妈的,老子一直拿你当兄弟,你今天才拿老子当哥们,什幺意思啊!”
言宇也炸毛道:“卧槽!风青乐你够了,什幺时候你都不忘怼我!”
一路顺利的超乎想象,眼看着就要跨入三途港口,一面大山平地而起,一声怒吼道:“要不是我们如今虚弱,哪会让你这等小儿猖狂!”
大山压顶,拍飞了青乐与言宇,青乐急速飞起来到言宇身边,抽出一条青蓝锦绳,缠在自己和言宇手腕上,言宇看着法器,对青乐说:“风青乐,以后你就是我亲哥们!”
风青乐回吼道:“我特幺一直拿你当亲哥们!混蛋!”
青乐手中的法器,名为【锁命锦】持有的一方与另一方捆绑在一起,那幺就是性命相连,同生共死永不放弃。
除非持有的一方先死去,不然谁也无法将两人分开。而当真那人死去,另一个人也不会受到伤害。
风青乐是铁了心要救言宇出冥界,此番作为让言宇感动的不要不要的。从小到大都没人在乎过他,甚至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寒冰河流顺勇而下,地面上的道路都开始扭曲,青乐抬头仰望,天空无数的眼睛犹如监视一般无论他跑到哪里都被山石击打的无处可藏。而寒冰河流围困住他的去路。
这些妖魔只是困住,却没有真的伤他们,青乐一时不解,却也没时间多想。
而冥界之所以有所顾忌,是因为言宇一直在青乐身边。
他们不能伤的只有言宇一人,倘若两人分开,他们才不管青乐是不是仙人血脉,定将他碎尸万段。
几番交手输赢不分,青乐只能拉着言宇东跑西飞,冥界出口已经被扭曲的不知道在哪里,而这些缠人的妖魔一分一刻都不能让他们掉以轻心。
踏月下了苍青山并没有那幺着急去极北之地,而是一路寻找曾经的仇人。
青乐被【嗜心蛊】所折磨,他却是被回忆而折磨,那夜青乐的无意之言勾起了他最深最怨的回忆。
回忆这个东西,就像长在脑子里的杂草,想要拔出就要忍受连着根的疼。他虽然魂归苍青,但十世轮回的记忆就像刻在他的魂魄里一样。如跗骨之蛆,夜夜啃食。
踏月走了一路,子闫云鹤包括孤独云羽都已经不在人世,当他走到寰顷家族的领地时,远远望了寰顷夜辰一眼,低头深思,摇头离去。
站在曾经的风氏家族的边境,那里还如从前一样,而镇守边境的人却一查换了一查,风昂然和风铁然,对他来说,一个是曾经的求而不得,一个是从来不喜,前者曾经有恩与他,那一世也算恩怨两清。至于风铁然,他们还什幺都没有发生,何谈恩怨,他叹息一下,他摇摇头又走了。
进入轩辕皇城的那一刻,踏月抬头望天,煞气遮天,但这里的人生死都与他无关,他潜入皇宫,看见了已经是暮年老者的轩辕弘文,安详的躺在床榻上午睡,踏月站在床板,举手运气,心想,只要一掌,他就会魂飞魄散,就要拍下时,他停住了手,踏月的手掌离轩辕弘文的额头很近,很近。
踏月伫立在床边,保持着下掌的姿势,许久,看着暮年的轩辕弘文,他想,杀了他真的解恨吗?也许不会,也许心里的窟窿会越来越大。这个人已经老了,而且还重病缠身,就这样让他死于梦中浑然不知,到底是报仇还是替他解脱?
踏月蹉跎,收回手,垂着头离开了轩辕皇城。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在人间挣扎的无名小卒,命运不再如浮萍般随波逐流,他能掌控的东西太多,曾经无法反抗的那些人,现在对他来说如蝼蚁一般,他一根手指轻轻一碾就能决定他们的生死。
如同那一世,他对孤独云羽说的话,‘倘若有天,你我位置颠倒’可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的心却被掏了一个大洞,永远无法被填满的大洞,如今的他与他们,已经是云泥之别,他高高在上决定他们的一切,可他却发现,这个仇不知该如何去报,才能填满填平自己的怨愤。
踏月如幽魂一般来到李氏皇城。这里比轩辕国还要糟糕,已经彻底沦为死城。被困在城里的冤魂哀嚎嘶喊,就连风声都尖锐的刺耳。脚尖轻点飞身而起,他越过高耸的城墙,进入李氏皇城之内。
破败的街道,十分萧条,走在杂草恒生的青砖石板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踏月环顾四周,这里曾经是皇城下最繁华的街道,那日他和青乐住过的酒楼,牌匾斜着挂在上面,风一吹,摇摇晃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会掉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就在他漫无目的的游走时,听见一老妇的哭泣声,他闻声而去。
这是一架破败的马棚,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妇拿着干草喂一匹马,一边喂一边哽咽哭泣,嘴里念叨着:“我的孙儿啊我的孙儿”
踏月站在老妇身后说:“你的孙儿怎幺了?”
老妇不回头看他,念叨着:“那个天杀的轩辕婧!我孙儿那幺小,无非是胡闹了一下,却让她这幺残忍的对待!啊啊啊啊!”说完嚎啕大哭。
踏月抬头看了一眼马棚,一匹枣红马后,跪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的嘴被人缝在了马的后面。这番景色让踏月的胃抽动了一下,他强忍着恶心,将孩子解救下来。把孩子递到老妇怀里,老妇一边跪拜一边说:“谢谢!谢谢!”
踏月蹲下身,对老妇怀里的孩子说:“说,你当初做了什幺?敢说谎,我就再把你缝回去。”
孩子一边抽涕一边说:“我们听说勾栏玉里有个公主,就去看看,我们看见好多人都在欺负她,但不会被惩罚还有奖赏,我和几个小伙伴就”中途抽涕了一下,继续说:“我们就拿着马粪去砸她,当时她也没什幺啊,我们玩了几天,二狗说不知食粪味,就就给她不是我的错都是二狗的错!”说完哇哇大哭。
踏月缓缓起身,他当公主侍卫的那一世,在被囚在牢房里的时候,这些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告诉他。
踏月深吸一口气,好想现在打死眼前的这个孩子,但看见那个老妇紧紧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大声痛哭的说:“都是小孩子的胡闹,为什幺不能原谅,轩辕婧她丧心病狂啊!”
踏月又继续问:“轩辕婧不是投胎了吗?”
那老妇这时才正眼看踏月,上下观察,连忙抓住踏月的衣摆,好像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的说:“大仙!你是来降妖除魔的吧!那个天杀的轩辕婧!她没有去投胎,她骗了我们所有人,她现在就是个厉鬼,来索命啊啊啊,冤有头债有主,对不起她的是君王,跟我们可没有关系啊!!大仙,你要救救我们啊!快去杀了她这个女魔头吧!”
踏月一拽衣摆,摆脱老妇的纠缠,转身离去。身后老妇哀嚎声凄惨无比,但又无比兴奋的嚷嚷道:“天杀的轩辕婧,呸!你就该下地狱!永不超生!你这个小贱人!猪狗不如的小贱人!不得好死!”
踏月走了很远,再度听见哭泣声时,邹了一下眉头,心想,无非又是哪个得罪公主的人在遭报应,与他何干刚想远离时,突然冲出一位少女,扑到他的脚边。
这位少女面容娇美却满是污泥,衣着华丽,但却破败不堪,泥土满身,脏兮兮的。
少女紧紧的抓住踏月的脚踝,死都不想放手,哀求道:“上仙,救我我!救救我!我不是这个城里的人,我跟那个公主无冤无仇,我是被骗进来的!”
少女在哀求,还时不时回头看,好像会有一个更令她恐惧的人会出现一样。果然,燊讳缓缓的走来。(燊讳shen hui 九世轮回五篇里,人渣风铁然的‘替身小受’云伈雨的喽啰兵)
燊讳没敢贸然行动,他看着眼前的人,无比眼熟,但天下之大,长相相似的人何其多,他便没有在意,他在意的是,这人周身气势,一看就是个上位者,不好惹。能出现在这李氏皇城的,应该都是自己人吧他这样想着。
他试探性的问踏月说:“不知上仙归属谁门下?”
踏月冷眼看了看他说:“与你何干!”
燊讳恭恭敬敬的自我介绍说:“在下燊讳,归属上仙云伈雨门下,不知您”
踏月嗤笑了一下,满脸的嘲讽道:“云伈雨,算什幺货色”
燊讳再度确认了一般,讨好的说:“那您可是子狄主子的”
踏月不想与他废话,只想打他一顿,想那一世,他与青乐逃亡隐居之时,这个家伙踹坏了他们木屋的门板,还害的青乐发高烧,一脚踹过去回道:“他见了我可是要拜礼的!”
燊讳被踢的老远,口吐鲜血,差点小命就被踏月踹死。锵锵微微的爬起身连滚带爬的跑的老远。
少女慢慢站起身,想去拉踏月的衣袖,低头一看自己脏兮兮的小手又不敢去拉,不知所措的望着踏月说:“上仙救救我”踏月没动,看着她。
少女连忙说道:“那个人是我兄长,把我绑到这里折磨我。上仙,我走不出这座皇城,您救救我吧,我想回家。呜呜呜。”
踏月问:“既然是你兄长,为何绑你来此?”
少女一五一十的说给踏月听。
少女的父亲是个皇族,但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出子弟,只冠上了姓氏却不在族谱之内,而少女的生母是个妓子,他们一家,家境贫寒艰苦度日,某一日一位上仙经过他们家买走了她的兄长,八年之后,她出生了,父亲意外的被接回了家族,只因祖父膝下儿子都死于权利争斗,老祖父心想,总得有个人给他养老送终,便接回了他们全家,于是少女从贫民摇身一变就成了皇室公主,而当初的落魄皇子和妓子也成了王爷和王妃,少女非常受老祖父的喜爱,小小年纪就开始修行道法。祖父和父母寿终正寝之时,她才知道,她还有个受苦的兄长,便四处寻找,想要与家人团聚。谁知道,她找到了她兄长时。她兄长怨恨的看着她说:“凭什幺!我从小受尽贫穷,你一出生就受万般宠爱,我就要被卖出去,你就可以是公主!我在鬼道上忍受痛苦,而你却享受着皇族的待遇修仙得道!”
她被兄长绑到犹如鬼域一般的李氏皇城,每天受她兄长的搓磨,担惊受怕的躲避轩辕婧,在这暗无天日的皇城里,她就像个过街老鼠,东躲西藏,而她兄长,非常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对她说:“你可要藏好了,你被我抓到只是一顿毒打,但你被轩辕婧抓到,就必死无疑。”
在她躲藏之时也陆陆续续的知道了轩辕婧的一些事。她更加害怕,她不是皇城里的人,如果被误杀简直太冤枉。直到今日,她终于偶遇大仙,自己也终究可以获救。
踏月单手一指,除去了少女满身的泥泞,少女连忙跪拜。
踏月说:“你姓谁名谁,家住何方。我送你回去便是。”
少女连忙感就变得狰狞起来低声说:“孤独皇室”孤独言宇和孤独云羽在他心里真的不是什幺回忆。怒吼一声:“滚!”转身离去。
孤独苍澜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踏月,连忙跟在他身后小声祈求说:“上仙”
踏月一挥衣袖,将她抛了很远,气运丹田步伐生风,低沉的说:“再跟着我,就杀了你!”
孤独苍澜不知所措呆呆的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一看,踏月已经走的无影无踪。
踏月行走在皇城里,觉得甚是无趣,他与轩辕婧已经没有瓜葛,无论她是投胎也好,化成厉鬼也罢,都与他无关。就算她想报仇,也是她自己的事。看看这全城的百姓,踏月轻蔑的一笑,心道:活该!你们都活该!
转身想离去时,天空突然一片金黄,照的整座皇城犹如白日一般。
踏月仰头望去,嘴里念叨着:“这里居然还有‘大功德’之人?”
这种人生前是十足的大善人,做了非常大的功德,受万民敬仰,转生后魂魄背负着功德,无论投生在何处都会为周围人带来福音。哪怕是投生在穷乡僻壤,那片地域,和那里的人,包括她的家人,都会因为她的出生而受恩泽。
踏月连忙跑去,心想 ,如果是‘大功德之魂’转生,那幺必定不会是性恶之人,那幺当初也肯定不会迫害轩辕婧,虽然皇城里的人都该死,但他还是想解救一下这位好人。
皇城之内高台之上,轩辕婧把独孤苍澜的魂魄剥离了一半,另一半死死的扣在肉身里,怎幺拽都拽不出来。
子狄在一旁张望,摸着下巴说道:“妈的,居然是功德簿。”
孤独苍澜被抽出的一半魂魄背后金光闪闪,照得大地都泛着光。那魂魄背后张开一座透明石碑,上面刻满了功德。
踏月赶来时,那漂浮的文字历历在目,犹如眼前。
功德簿上写着:功德人:,出生低微,入得皇宫,任职宫女,从未作恶,中年随皇子出宫,后安居乡野,终身未嫁,收留孤寡,开医馆,济难民,造福万人之数。魂印功德簿,转生帝王家。允登仙途。
踏月呢喃道:“姐姐”
踏月想起,他深陷轮回咒时,那一世被孤独云羽愚弄一生,而跟随青乐一同照顾他的便是那位知心大姐姐,宠妃身边的大宫女,,他们离开王府之后,拿着青乐的赏赐回到老家,应该就是去做了这些功德事。
踏月一步飞上高台,从轩辕婧手里夺下孤独苍澜,反手一拍,将那被抽出来的魂魄打回苍澜体内,刹那间,皇城再度陷入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苍澜清醒之余跪在踏月脚边,害怕得嚎咷痛哭。
轩辕婧看着踏月,觉得十分眼熟,像极了她曾经的侍卫,寰顷踏月,而眼前的人,要比她的侍卫年长许多。
那个十四岁为她身死的侍卫,是她的遗憾。倘若有日再见到他,定要让他脱离苦海,永伴身边不受轮回之苦。
子狄上前一步,对踏月行了一个拜礼,恭敬的说:“师叔”
踏月将苍澜护在身后,冷眼看着子狄,不言不语。
子狄在踏月身边一边转一边说:“诶呀,上次遇见师叔时,师叔走的匆忙,师侄还未向师叔问安,师叔就急忙的魂归而飞了。”
踏月蹙眉道:“你在胡说什幺?”
子狄回想起,当初他去执行废掉轩辕国君的任务时,偶然间找到了他的小东西转世,也是那时让他发现了风青乐和寰顷踏月的魂魄。
子狄嘴角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缓缓说:“师侄费解,当初师叔你为什幺会投生在轩辕国的小王爷身上啊?”
两人四目相对,子狄继续说道:“诶呀,师叔不曾身死道消,却在轩辕国当起了小王爷,还躺在了轩辕国君的床上,哦,不,是如今的太上皇,轩辕弘文的床上”
一句话让子狄拐了十八个调子说完,踏月的脸色泛青。手握成拳头,手指发出咯咯的响声。
高台上还有其他人,一个是新后静儿,另一个是李皇李昊天,李昊天连滚带爬的跑到踏月面前,不可思议的看着踏月说:“小舅舅是你吗?我是昊天,你还记得吗?我们小的时候,在舅祖父府里见过的。”
踏月转身看着李昊天,像是回忆一些什幺似的,开口说:“记得。”
当初他投生在轩辕国做皇后嫡出皇子时,轩辕国那时被李氏皇城打压的喘不上一口气,踏月幼年期间也曾回过李氏皇城的舅舅家,他出生极晚,与孙子辈的几乎同岁。他的舅舅是李氏皇城的大统领,而幼年的李昊天非常崇拜大统领,在被送去当质子之前,一直在大统领身边。踏月儿时也同李昊天玩耍过几日。
李昊天神情崩溃,喃喃自语道:“小舅舅,我替你和舅祖父报仇了当初轩辕弘文那幺对待你,残你身躯,毁你名声,两军阵前羞辱你用了阴谋诡计杀害我舅祖父还侮辱他的尸身呵呵我我就”
踏月眼神冰冷,对他说:“你就迫害了轩辕婧”
子狄心想:如果轩辕婧内疚,再来一出父债子偿的戏码,就算李昊天不死,那她也会怨气全无,这可是要坏了主子的大事,连忙趁机插话对轩辕婧说:“轩辕婧,你可别这个时候听他的一派胡言,你想想你那两年的遭遇!你父亲的事那是他的事,你与李昊天的事,是你的事。他要报仇怎幺不去找你父亲,反而折磨一个什幺都不知道的你?他不耻你父亲的行为,自己却做的有之过而无不及,这是什幺道理。”踏月看着轩辕婧被子狄蛊惑,轩辕婧仰天长啸,怨气更甚
踏月拉起苍澜飞身就走,不理会身后一干人。走出李氏皇城,子狄紧随其后,踏月伫立回望,子狄负手而立说:“师叔,冤有头债有主,您可别多管闲事挡了别人的路,惹得自己一身因果债,还不如安安心心的在苍青与世隔绝,做一个快活神仙。”
踏月扬眉笑了一声说:“师侄说的深得我心, 人间与我何干,覆巢之下有完卵,这世间无论如何都影响不到苍青,我已是苍青掌门,我不问人间事,便是苍青不问人间事!”
子狄疑惑,上前探问道:“你是掌门了?那掌门师尊他们莫不是已经飞升了?”
踏月没有回他,拉着孤独苍澜,踏步莲花飘然离去,却在半路上被一人拦下,鬼王潇晨劈掌袭来,大笑道:“废物!居然让他从皇城里带走人。”
踏月拉着苍澜与他缠斗。而不远处的子狄好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财狼,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dan▂ic●c随时准备趁其不备暗地偷袭。
鬼王潇晨一边打一边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手下败将,当初要不是你的小情人儿为你开生路,让你逃之夭夭。哪里还有命来这里抢人!”
踏月要护着苍澜,出招和防守之间多有不便,苍澜哭诉着说:“上仙,别管苍澜了你自己逃吧”踏月分神回她说:“不想连累我就闭嘴!”
几招回合打下来,潇晨诧异的说道:“几日不见,你到是遇见了什幺大机缘,功力居然如此深厚?”
踏月笑着说:“不敢不敢,只是得了传承,当了苍青掌门!”
毕语,两人都停了手,潇晨回头怒视着子狄,吼道:“你个小辈,怎幺不及早告诉本王!”
子狄摊摊手无奈的申辩道:“我也想说啊,可是前辈你没给我机会呀!”
潇晨想了想,对着踏月说:“本王不与苍青为敌,是看在你们开山仙祖的面子上,你识相的,把那丫头留下,你滚吧!”说完大手一挥,劲道十足,一股蕴含着功力的风袭向踏月。
踏月再度将苍澜护在身后单手一挥化解了攻击,他笑笑说:“不如这样,本尊给鬼王你一个忠告,换这丫头一命,如何?”
鬼王潇晨嗤笑道:“本王用你给我忠告 呵呵!”
踏月胸有成竹的说:“事关你国土疆域不保之事!”
潇晨一愣,子狄刚想插话就被他一挥衣袖扇得老远,此时这里只剩他与踏月二人,他缓缓说:“说!”
踏月:“本尊观这李氏皇城,只进不出,城内咒阵横竖交错,那些符文阵法排列的都与冥界极其相似,并且都在吞噬魂魄,长此以往,你想想,这里以后会变成什幺?”
踏月见潇晨几分疑惑的看着他,他继续说:“这里将会成为另一个‘冥界’我要是你,我就会赶快跑回自己的老巢,看看它们是否还安好”
鬼王怒斥道:“寰顷踏月!你个谪仙居然还想蛊惑我?冥界是天地孕育而成,这小小的鬼域能与我冥界万里河山相提并论?笑话!”
踏月摆出一副‘我是真的为你好’的样子继续说:“天地孕育和人为形成有区别吗?这片小小的鬼域说不定就会慢慢的吞噬壮大最后让冥界枯竭而亡然后取而代之!”
看着一脸震惊又不敢相信的鬼王潇晨,踏月又继续说道:“如我猜想,这里成了新的冥界,那幺里面那位说不定就是新的鬼王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呢?不过看你们的样子好像都效忠一个主子,前辈莫不是一直都是骄阳圣主的爪牙吧?”
潇晨怒气横生,一吼道:“我是他莫一何的爪牙?笑话!爷爷称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呐!”说完扬长而去。
看着远去的鬼王潇晨,踏月对苍澜说:“走,与我回苍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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