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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世轮回三01

    病娇天下(无删减版肉章补全) 作者:大魔王瑞瑞

    九世轮回三01

    深山老林里,一个清秀的书生抱着一个稚嫩的孩童,疯狂的在树林里穿梭,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士兵们踏步的声音缓缓而来。

    书生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怀里的小孩子吓坏了,紧紧的躲在书生怀里,小脸憋得红红的。

    不一会,几名士兵就将书生包围起来,书生环顾四周,非常绝望,他抱紧怀里的孩子,哽咽颤抖着:“放过我吧…求你们…”

    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子骑着高大的骏马缓缓来到书生面前,高傲的俯视着书生,随从士兵,向前一步,将一颗人头扔到书生面前,书生被吓得脸色惨白,怀里的孩童突然放声大哭:“娘!!!!”

    书生颤抖着说:“我娘子已死去多日,你们居然抛她坟辱她尸,你们…”

    书生是怕到极致,把恐惧变成了愤怒,对着华服男子大喊道:“天下那幺多人,为什幺非是我!!”

    华服男子用手放在嘴前:“嘘…宝贝,别这幺激动,你虽然没了娘子,但还有个宝贝儿子呢…”

    书生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了什幺,他三分厌恶,七分恐惧的看着华服男子,男子掐准了书生的软肋说:“乖乖的,跟我回去…不然,你会更后悔。”

    说完几名士兵从书生怀里抢夺孩童,书生慌乱:“不要碰我的孩子,滚!”挣扎无果,孩童被男子一手拎在半空,男子对书生说:“你乖乖的,不然我现在就把他摔死。”

    书生蔫蔫的低下头,跟在男子后面。书生没有办法违抗他,因为他是,孤独皇室的王爷孤独云羽。

    孤独云羽偏爱清冷美人是大街小巷众所周知的事,但也不是所有故作清高的美人都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喜欢自己去寻找,他对那种骨子里就清高的人,有特殊的敏锐感,一眼便知。

    只要被那种人注视一眼,他的心就被激灵一下,暗爽的不要不要的,那种刺激让他感觉到无上的快乐。(简称心理有病)

    然而他看上的人,都看不上他,这让他非常苦恼,几年前,曾经有一人入了他的心,却宁可跳海也不愿与他相伴。

    从此以后他就变得暴躁无比,周围再也没有出现那种给他快乐感觉的人,都是一些故作清高的虚伪之人,他更加阴郁,连性格都变得残暴起来。他发誓,如果再遇见一个让他心动的人,不择手段也要把那人困在身边。如果那人不愿意,他就把他踩到泥里,折了他那份清高,废了他的神智,让他一辈子只能依赖他。

    新年将至,大街小巷张灯结彩,他也无事,带两名随从闲逛闹市,偶然间,撇见一对年轻夫妇在为孩童选老虎鞋帽,女子挑选的开心,男子抱着孩子,微笑着看着。本来没什幺,就是一对普通的市井夫妻,但孤独云羽盯着他们俩太久了。

    男子不悦的转头看了孤独云羽一眼,只此一眼,便是男子不幸的开始。

    因为孤独云羽的心,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兴奋的对着他们笑。

    男子拽了夫人,匆忙给了小商贩钱拿着小孩子的新衣服,急急忙忙的走开了。孤独云羽对随伴的随从说:“给我追上那个男的,别惊扰了他们,查清楚后,回我。”说完转身离去,其中一个随从快速追踪那人而去。

    男子是当地一个书院的教书先生,家里一妻一子,幸福美满,孤独云羽听着手下回报,漫不经心的说:“行了,把他给我抓过来。”

    当书生被按在王爷面前时,他是非常迷茫的,他不知道他一个贫民如何就得罪了权贵,然而当王爷对他说,想要对他行那种事的时候,书生非常气愤,怒斥道,他一个有家有室的读书人,怎幺可以做这种事情。

    这句话刺痛了孤独云羽,他想到曾经那个跳海的清冷美人,也是这幺对他说,不管他多幺想疼爱他,他都不理不睬,甚至还厌恶的看他。

    王爷很气愤,但他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不会再做出逼死心爱之人的事,他拿捏着书生,不强迫他,但囚禁着他。日日与他一人相见,想来个日久生情,谁知道,书生是个认死理的人,几次三番的想逃。

    孤独云羽气得要死,狠狠的鞭打了书生,书生被打得遍体鳞伤,足足躺了三个月才能下床。这三月来,书生乖巧无比,虽然对王爷还是那幺抗拒,但总比之前的样子,还是好了很多,本以为书生终于老实了,谁知书生蛰伏几日,趁其不备,逃得神不知鬼不觉。

    书生连忙逃回家,对妻子说,收拾行囊,快逃走。因为他们俩上无长辈,家里就他们三人,索性行囊简单,书生带着妻子孩子连夜逃出城。

    没过几日,书生连带着妻子就被王爷抓了回来。王爷威胁书生,如果不顺从他,就折辱他的妻子,书生的妻子是个烈性女子,不想拖累书生,但看着此时,躲不掉,逃不了,她也不堪受辱,便一头撞死在墙上。

    书生丧妻,哀痛不已,这时候王爷也不好意思再对书生求欢,讨好的帮书生葬了他的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dan▂ic▂c妻,王爷站在坟前对书生说:“我没想逼死你的妻子…”

    书生抱着墓碑,没有哭,但肩膀在一抖一抖的。

    书生消沉了几日,王爷却找到了书生和妻子藏起来的小孩子,想必夫妻俩怕自己难逃此劫,就把小孩子在逃亡的时候,暗藏在附近的道观里,交由观主老道暂时抚养,等过了风头,夫妻俩再接回孩子。

    书生被囚王府日渐消瘦整日不吃不喝,当王爷心情愉悦的抱着小孩子来到书生面前时,书生惊恐的看着他,而王爷却非常高兴,因为他又抓到书生的把柄了,书生这次再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愿了。

    谁能想到,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书生越发的怨恨王爷,如果不是他,书生一家妻贤子聪,合家美满,书生对王爷低头,他抱着小孩子,好像妥协了一样,王爷很高兴,他吩咐了下人为书生准备饭菜,而书生却再次趁他不备,抱着小孩子逃走了。

    书生再次被抓回时,显然已经消磨掉了孤独云羽的所有耐心。看着极力挣扎的书生乱喊道:“你别碰我,滚开!”

    孤独云羽:“你不让我碰,我就让所有人轮你一遍,是选我一个人,还是其他人?嗯?”

    书生依然哭喊:“你滚开!禽兽!”

    孤独云羽真的放开了他,书生连忙躲进床角里,愤恨的看着他,孤独云羽看了书生一会,好像做了什幺决定一样,走出房门。

    房门再次被打开时,几个奴仆冲到书生面前,把他拽出屋子,狠狠的扔到地上,书生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全是一些五大三粗的仆人,还有一些士兵。

    孤独云羽坐在院子中央,喝着茶水,说:“你们谁(不可描述七个字,自行想吧,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然后推了一把黄金继续说:“都是你们的,越多,我赏的越多!”

    书生瑟瑟发抖的在院子中央,而那些人看他几眼之后,开始交头接耳。

    “老子对男人不行啊。”

    “你看看这家伙脸,长的也不错。”

    “闭上眼睛都一样,你看这家伙皮肤也挺嫩的,想成女人不就行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第一个过来脱书生裤子的男人出现以后,几乎周围的人如饿狼扑食一样,全都朝着书生而去。

    书生先是挣扎,最后被一个个粗人折磨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些人甚至都想就此罢手吧,这书生都要断气了,也依然没有让他们得逞,但孤独云羽却非常生气,悄悄对周围的人说了什幺,不一会,一个仆人拿着一个小药瓶来到书生面前,掰开他的嘴就把药灌了下去。

    不一会,书生就全身泛红,眼神迷离的扭曲着身体,王爷又推了一把黄金说:“机会都给你们了,一帮怂货。”

    看着书生再次被一群人拥在一起,时不时传来高昂的呻吟声,一旁看热闹的人都激动了,悄悄说:“这声儿喊的,我都…”被孤独云羽一眼瞪了回去。

    孤独云羽起身来到书生面前,啪的一个嘴巴,将书生打的一愣,孤独云羽嘲讽的说:“贱人,你看看你现在是什幺样子。”

    书生好像大梦惊醒一般,啊的一声惨叫起来。随后是哭声连连,撕心裂肺。整个人捂着脸卷曲在一起,瑟瑟发抖。“我…不是我…不…”

    孤独云羽眼神示意,周围的人意犹未尽但都顺从的退到后面。

    孤独云羽抱起书生,拍拍他的背,书生的药性还没有过去,但他却无比清醒,连带着刚刚自己放荡的样子和与那群人交媾的记忆也如泉水般涌来,夹杂在理智和崩溃的边缘,控制不住的流泪抽涕。

    孤独云羽对旁边人吩咐准备热水,给书生清理身体,顺便给他吃了解药。

    被清理完的书生,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床板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孤独云羽轻轻拍着书生说:“你好好休息,本王会一直陪着你…”

    书生再次醒来时,孤独云羽发现他越发的柔顺乖巧,让他做什幺,便做什幺,为此孤独云羽还特别好心的给书生的孩子填了丫鬟婆子,将他当小少爷一般圈养起来。

    每次孤独云羽与书生共赴云雨之时,都无比满足,因为书生会给予他精神与肉体双重的满足,单单书生望着他,就已经让他快乐的要升天了。更何况书生不再拒绝他,反而无比的顺从他。只是书生永远面无表情,人也木讷无比。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过很久,久到他能寿终正寝,谁知道,书生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锦衣玉食样样不少,每天看着他喝下去的补药也只多不少,但还是看着书生日渐消瘦,无法阻止。

    孤独云羽抱着书生说:“你到底怎幺了…”

    书生木讷的回:“我…很好…非常好…”除了不开心,不快乐,不幸福之外,都很好,好的不得了。

    有些大夫也曾跟王爷说,这人怕是已经疯了,但看着书生一点也不疯癫,甚至非常清醒,只是更加清冷安静,平时总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

    孤独云羽偶尔还会带着书生的孩子来看他,书生看到孩子后,不但没有开心,反而更加惊恐,躲在桌子底下,哭喊道:“你别过来,你不要看我…”

    小孩子带着哭腔说:“我爹,他疯了,他不认识我了。”

    孤独云羽不解,没办法,继续圈养着书生的孩子,但没有让他再去看望过书生。有的时候,小孩子想父亲了,就偷偷跑到院子里,偷偷看一眼。

    然后委屈的问孤独云羽,父亲什幺时候会好起来,孤独云羽也悲哀的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两年后,书生彻底的躺在床上了,孤独云羽在床边日夜守护,寸步不离,他对书生说:“本王,不能没有你,你才陪了本王两年,你就要…你不能走…”

    书生还是木讷的,盯着上方,不知道在看什幺,孤独云羽俯身亲吻书生,只有在云雨之时,书生才会不那幺木讷,而是盯着他看。但他不知道,书生死死的盯着他看,是想要把他的样貌牢牢记住,做鬼都要继续恨着他。

    几日后,孤独云羽把书生的孩子带到书生面前,书生一如既往的非常激动,一边努力向床里面爬一边哭喊着:“让他走…我不要见他!”

    小孩子被吓得瑟瑟发抖,孤独云羽紧紧的抱着小孩子对书生说:“我收他当义子,以后照顾他…”

    书生没有回应,只是卷曲身躯,捂着脸说:“别看我…你走…”

    书生没熬过第三年,就去了,孤独云羽一蹶不振,消沉了许久,他不再去寻另一个让他心动的清冷美人,而是四处寻找与书生极为相似的人。留在身边聊以借慰。

    青乐坐在马车里,皇家浩浩荡荡的车队在宽广的官道上行驶。他这次转生的地方是东方部,孤独皇室。

    如今他的身份是个宠妃所生的皇子,不是宠妃唯一的皇子,却是宠妃最废的儿子。宠妃掰着手指算着日子,等着他一到十六岁就赶紧把他打发走。这种儿子留在身边,别说讨皇上欢心,只怕皇上看他一眼就厌恶无比,搞不好还会牵连自己。

    目前的青乐,十六岁,从皇宫大摇大摆的带着分给他的仆人,去自己的封地。

    说是封地,但青乐的实权也只不过就在一座王爷的府邸内还有点用,因为在那块封地里,还有一个比他有权有势的叔叔,孤独云羽。

    青乐拿起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对言宇说:“怎幺到哪都能碰见孤独云羽那货,啧,想想上次他把踏月逼得跳海,心里就不舒服。没想到,还要遇见他,诶。”

    言宇也飞过来,叼了一颗葡萄,吃下去后,对青乐说:“可能,这次,还跟他有关系,你看,我们这不就是在向他的所在地靠近吗!”

    青乐:“靠,怎幺还是他,踏月跟子闫纠缠两辈子,又要跟他纠缠两辈子?”

    言宇:“确切的说,踏月上辈子有纠葛的是云鹤那个家伙。”

    青乐:“没有孤独云羽,云鹤他怎幺会去惹踏月,真是的。”

    言宇:“你说这些有什幺用,还不如想想办法怎幺救踏月。”

    就在这时,陪同的老太监,笑脸迎人的敲敲窗口说:“殿下…这眼看就要到云羽王爷那了,殿下可想好准备什幺礼物了?”

    青乐:“你看着办吧…”心想,我可没闲心去给他想礼物。

    老太监:“殿下,老奴四处打听了云羽王爷的喜好,思前想后,觉得送此物最能讨他欢心…”说完就将一卷画卷伸进窗户里来。青乐拿过画卷打开一看。

    青乐:“卧槽!他喜欢这个?”

    老太监说:“是的,殿下。”

    言宇也飞到青乐肩膀说:“嚯!他居然喜欢这个!!”

    青乐转身对窗外说:“咳,你做的很好,本王会奖赏你的。”

    老太监道了句感恩主子之类的话,就退到马车后面不再打扰青乐。

    青乐转身对言宇说:“想不到啊,你们孤独皇室都这幺变态?”

    言宇大喊:“什幺我们,我跟他不一样!还有,你把我师尊孤独无言当什幺了!”

    青乐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破嘴,该打。”

    言宇又转头看向画卷说:“他怎幺喜欢这玩意”

    画卷里画得是一个小倌,红粉胭脂,轻纱红衫,活脱脱一个画了红粉妆的男人,怎幺看怎幺怪。

    青乐:“不对啊,他不是喜欢清高的读书人吗?怎幺口味变了?”

    言宇:“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青乐:“孤独言宇,你别告诉我,你这次写的是小倌和金主的话本哈,如果我看见踏月变成这样子,我拔了你的毛…全拔了…”

    言宇心虚的说:“我…我才…没写小倌与金主…什幺的…也差不多了…”

    青乐抓住言宇的脖子说:“尼玛!你都写了什幺!!!说啊!!!现在去救踏月还来不来得及啊!”

    然后言宇就对他徐徐道来

    这是一个养子与养父的故事,养子从小便看见养父深情的爱着自己的生父,渐渐的在他的心里萌芽了感情,他羡慕生父有那幺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他也崇拜着养父,养父从小亲自教导他,给予他最好的生活,时间越久,养子越依恋养父,也越渴望养父能向对待生父那样爱着他,待他十六岁时,红着脸对养父说出爱慕之情,却被养父怒斥,随后,他发现养父家里其实有很多小倌,穿着红红绿绿的抹得脸颊都红红的,他便以为养父喜欢这样的,于是有样学样的跑到养父面前讨好,结果养父越来越厌恶他,甚至恶心他这样顶着这张曾经他爱人的脸,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并给了养子钱财,撵他出门,断绝关系,养子羞愤委屈,独自一人在外飘荡,却每逢佳节倍思亲,越发的思念养父,就在他对养父的爱恋到了疯狂的时候,一个知情人士找到了他,说出了当年的真相,原来,他的生父是被养父逼死的,而他养父一直圈养着他,都是在威胁他的生父,那人也是当初迫害过他生父的人其中之一,因为内心实在愧疚,就偷偷跑来告诉养子,并希望养子原谅他,他当初是被钱财蒙了心,才会干那种事。

    养子在爱恋与仇恨之间徘徊痛苦,他不知道该去杀了养父,还是该继续爱慕着养父,随后他在生父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四处打听生父的为人和性格,他那年太小了,在他的记忆里,能记住的事太少了。当他能记事的时候,就全部都是养父了。

    他学着生父的习惯,学着生父的日常行为,果然在一次养子刻意的偶遇中,养父紧紧的将他拥在怀里,当天养子如愿以偿,养父拥着他在他耳边说:“学得再像,你终究不是他…”养子委屈又悲愤的说:“那你为什幺还抱我!”

    养父:“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吗?知道你们的区别在哪吗?他可从来都不会对我,投怀送抱啊…”

    养子与养父对峙了当年逼死生父的事,养父居然都承认了,最后还嘲笑养子说,一点都不如他的生父那般清高,简直就是泥潭里的污秽物,根本不配做那人的儿子。养子最后也没狠的下心,杀了养父。养父又撵走了养子,更加看不起他,觉得他窝囊至极,如果是他,他一定会为心爱之人报仇雪恨,而不会像养子这般窝窝囊囊。

    最后,养子跑到深山老林里,含恨而终,上吊自杀。他愧对生父,又无颜再见养父。

    马车很快就到了地方,青乐双眼上翻的走入自己的王府,仆人们按部就班的摆放行礼,打扫院落。

    青乐由老太监带到卧室,伺候完青乐梳洗后,就关上房门,悄悄离去。

    青乐依然双眼上翻,半死不活的说:“言宇,你去深山老林看看,踏月他死了没有…”

    言宇:“你…”

    青乐:“他要是死了,我马上抱着你投井…”

    言宇:“风青乐,你什幺意思,你不打算救了是吗?之前的比这凶险多了,也没见你这样!”

    青乐转过头说:“踏月他…认定的事,死也要做完…卧槽,怎幺救?”

    言宇啊啊两声,不在作答。

    第二日,老太监唤醒青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着,要起早去拜会云羽王爷,记得带礼物,记得多说好话,不停的在青乐身边嘱咐着。

    青乐对老太监说:“你有孙子吗?”

    老太监笑笑说:“殿下,我一个阉人哪里来的孙子哟,不要开我老人家的玩笑了。”

    青乐:“那你这两天就去抱个孙子回来吧,穷苦人家养不起的,街头流浪的,抱一个没父没母的,给你养老。我这有房契和土地,赏赐给你。”

    老太监连忙磕头说:“主子,这是不要老奴了,要撵老奴走哇。”

    青乐连忙扶起老太监说:“我又不是要撵你走。”心想,我说不定哪天就挂了,怕连累你老人家而已。

    青乐继续说:“我想在乡下安顿一个庄子,我独自来这,又没实权,不能坐吃山空,身边最信任你,我想让你替我去打理产业。对,就是这样,不是撵你走。而且你年纪大了,也该有个孙子照顾你…”

    胡说八道的安慰完老太监,老太监感激涕零的拿着赏赐的地契连连磕头谢恩。

    这边打理好一切后,青乐来到前厅,看见一个穿着透明薄纱脸涂胭脂的男子…

    青乐,言宇:(⊙_⊙)…

    老太监连忙说:“这…这就是礼物…殿下。”

    青乐轻咳一下说:“先…不着急,你先安顿他去…去休息,记得好好招待人家。”

    老太监领命就领着小倌走了。

    青乐来到云羽府邸门前,仆人通报完就指引着他们自己进去,领到花园里后,告诉青乐直接往前走就是了。转身就不再领路,自己走了。

    肩膀上的言宇嗤笑道:“看来他是根本就没看得起你啊。皇子做成你这样,真悲哀。”

    青乐满不在乎的说:“反正我又不姓孤独…”

    言宇:“闭嘴吧你。”

    青乐没有直走,而是七扭八歪的跑到别处,言宇:“傻比青乐,你去哪?”

    青乐左拐右拐的说:“谁要去见那货,我要找踏月…”

    正在青乐想要拐角的时候,从另一边冲出一个人,穿的那个花红柳绿,一身胭脂味,一头撞进青乐怀里。

    噗通一声,青乐被压倒在地,言宇第一时间飞身而起,在空中啊啊的大叫道:“风青乐,你活该啊,哈哈哈。”

    青乐微微睁开眼睛,看清楚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眉清目秀,但脸上涂满了胭脂水粉,看不清本来面貌,青丝秀发垂在两侧,瞪着眼睛看着他,青乐侧过头说:“你…能不能,先起来…”

    那人也非常尴尬,连忙起身,也不拉青乐起来,而是随身拿出小镜子照自己的脸,看看妆容是不是花掉了。

    青乐自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你是谁?”

    那人不看他继续照镜子说:“我还想问你是谁呢,怎幺进到我家里来?”

    青乐:“你……家?我怎幺不知道我叔叔有儿子了?”

    那人转身不在看镜子说:“你叔叔?”

    青乐:“对啊,孤独云羽是我叔叔,我是皇子青乐,今天来拜访我叔叔的。我说完了,该你了,你是谁?看你这身打扮,不会是小倌吧。”

    那人低着头气得小脸鼓鼓的说:“你才是…”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碍于青乐身份,又马上转口说:“我不是小倌,我是王爷的养子…我叫踏月…”

    青乐看了看眼前的人,然后转身抱头大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啊!!!”

    (内心:q皿q孤独言宇,你个傻逼,我要把你下火锅!)

    踏月连忙把青乐拉到拐角后面捂着青乐的嘴说:“别喊,别喊!我平时不是这样的!”

    青乐都要哭了,心想,你平时要这样,我都不想见你。

    青乐蹲下,在地上沾了满手泥巴,站起身来就糊在了踏月脸上,随后身上挨个摸了个遍。

    “啊 啊啊啊啊啊你要干什幺!!”踏月尖叫,青乐扛着他就跑到附近的荷花池,两人一起跳进去。

    家仆纷纷慌忙赶来,把两个小子从荷花池里拽出来,一出来大家的脸色都不好了,因为小公子踏月的衣服被小王爷青乐给撕烂了。

    踏月衣不遮体,家仆连忙拿着毯子将他裹起来,青乐甩了甩手上的破布说:“信不信,你穿一次,我撕一次!”

    众家仆一脸窘迫,赶忙去通报云羽王爷。

    青乐搅黄了踏月的第二次告白,算是救了踏月一次,他想到刚才踏月穿成那个样子,呵呵…整个人都不好了,别说孤独云羽了,就他看了都受不了,没当场打残他,真的是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

    梳洗完的踏月,恢复了本来面目,委委屈屈的站在云羽身后,怒视着青乐。

    踏月前几日刚对孤独云羽表白过,两人本是不欢而散,踏月还被训斥,踏月本来是想再次讨云羽欢心,才穿成那个样子,谁知道,被青乐给搅和了,而孤独云羽则想与踏月冷静冷静,并没有这幺快想再次见踏月。也是被青乐搅和了,有人羞辱踏月,他不能不出头。

    云羽:“侄子你…”他想说为什幺撕我养子的衣服,又不知道该怎幺开口,一时卡住了。

    青乐连忙回道:“我看上他了,是他的福气…不过一个玩物还真当自己是公子了。”

    云羽暴怒一拍桌子说:“混蛋!这是我的养子,就是这个王府的公子!”

    青乐站起身,流里流气的说:“嚯,听闻叔叔喜欢穿红戴绿的小倌,他这样的养在身边也无用,不如送给侄子,我会好好痛爱他的。”

    云羽拿起一茶碗就向青乐扔过去吼道:“滚!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以后不准放他进来!”

    云羽替踏月出了气,踏月满眼爱慕的看着云羽,那眼神,好像全世界只有孤独云羽一样。

    青乐抬头看了一眼孤独云羽,又看了一眼踏月,孤独云羽回头看了看踏月,又转身对青乐说:“还不滚!”

    青乐转身就走了,走的挺狼狈,居然没有人给他换换湿衣服。

    回去后就染了风寒,一躺就是一个月。

    言宇从外面飞回来说:“孤独云羽最近对踏月特别好,几乎事事亲为。”

    青乐躺在床上说:“孤独云羽…这个恶心的家伙…”

    言宇飞到青乐身边说:“你发现了什幺?”

    青乐:“我发现踏月也许不是单恋…”

    言宇的八卦之魂熊熊燃起说:“快快说说…”

    青乐:“我那天看踏月看他的眼神,赤裸裸的流露爱慕之情,孤独云羽又不瞎,怎幺可能看不出来,而且全王府上上下下那幺多奴仆,居然都放任踏月这幺闹笑话一样的胡闹,为什幺?”

    言宇:“不会吧…他们合伙戏耍踏月?”

    青乐:“如我猜测,孤独云羽从踏月很小的时候养在身边,亲自教导,肯定不会这幺简单,他会那幺好心,呵呵,他一定会在踏月的成长中暗示些什幺,让踏月爱他爱的死心塌地,话本里不是说,养父喜欢的那个人从来没有对他投怀送抱过幺,说不定,云羽就是一边报复他的生父,一边想享受踏月投怀送抱的感受。还有什幺事,是把一个清高后人,调教成一个对他摇尾乞怜的放荡下贱之人更让他满足的事?”

    言宇:“所以,下人们放任踏月那幺胡闹,把自己打扮成小倌的样子,怂恿他去勾引孤独云羽,其实都是孤独云羽默许的!”

    青乐:“肯定是这样,既然是王爷的养子,那幺做这种事难道不怕丢王府的脸吗?为什幺没有人阻止过?疑点重重,还有,我回想过一件事,那就是,话本里为什幺养子离开后,马上就有个知情人士找到养子把一切告诉养子,再误导养子重新投入养父怀抱,而且人死了那幺久,他生父又不是什幺德高望重的人,怎幺会有那幺多人知道他生父的习惯和日常行为?还要他去模仿?”

    言宇:“一切都是孤独云羽在…搞鬼!为什幺啊?”

    青乐:“我又不姓孤独,我怎幺知道,我还想问你呢,为什幺啊!毁了自己亲自抚养的孩子,很满足吗?有病!他不是很爱他的生父吗?为什幺这幺对待他儿子”

    言宇:“好好说话,别指桑骂槐。”

    青乐:“还不是因为你!”

    言宇:“好了!都是我的错,现在是论对错的时候吗?怎幺救踏月!搞清楚状况啊!”

    青乐:“实在不行,我也只好…”

    言宇:“怎幺样?”

    青乐:“当回人渣!”

    言宇:“什幺?”

    青乐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对言宇说明。

    青乐起身对言宇说:“现在,你就去替我找找传送中的那个知情人士,我想搞清楚他的生父是怎幺死的。”

    言宇:“我怎幺找,我连那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长什幺样都不知道,我找鬼啊!”

    青乐眼睛一亮,说:“对!找鬼!”

    言宇:“哈?”

    青乐:“话本里不是说,养子从小看着养父深爱生父吗?那是不是可以推断,他生父是死在王府里的?”

    言宇:“然后我去装神弄鬼,看谁心虚,找出当时的知情人!”

    青乐竖起大母子:“聪明!”

    言宇被夸的浑身舒畅,立刻飞身前去。

    几日之后,王府请了很多和尚道士,开坛做法,听说王府里闹鬼,一时间王府内人心惶惶,当然,青乐却很开心。

    他坐在茶楼里,吃着水果瓜子,听着人来人往的八卦,最劲爆的还属言宇带回来的八卦。

    当初孤独云羽三番两次的抓寰顷先生回王府,最后还用了特别残忍的方式将人弄的半死不活疯疯癫癫,虽然他养了很多名医,不怕搞残一个人救不回来,但寰顷先生没过三年就死了,听说是心病。

    言宇装神弄鬼的吓唬一群丫鬟仆人,有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半夜跑出来蹲在一个隐秘处,一边烧纸一边痛哭流涕的忏悔,说当初自己为了钱财,残害先生的身体等等,还报出了一同残害先生的那几个奴仆的名字,说着,别怪自己,要报仇就去找他们什幺的。

    言宇徐徐道来寰顷先生死不瞑目的全部过程。

    青乐猛地喝了一口茶说:“简直不是人!”

    言宇猛啄瓜子果品说:“禽兽都不如!”

    搞清楚了事情的起因,青乐和言宇也在酒楼八卦够了,回到王府就写了书信,命人送入皇宫。

    宠妃拿到青乐的书信后,差点没把精致的指甲扣碎。宠妃气得不行,随后她唤了身边的丫鬟说:“替我更衣梳妆,我要面见陛下。”

    青乐的书信内容如下:母妃安好,儿子出入封地拜见叔父孤独云羽时,对其养子一见钟情想纳入进门,惹了叔父厌恶,儿子心灰意冷,决定回到母妃身边常年相伴,承欢膝下。

    宠妃可不愿这个好不容易走出去的废物再回到自己身边,连忙邀宠献媚的跟孤独皇要了一份旨意,直接给青乐赐婚了。

    得到圣旨的宠妃得意的笑着拿给送递的太监,她想着,一辈子也别回来了!小废物!

    青乐如愿的听到圣旨内容,打赏了宣读的太监,回身对言宇说:“计划的第一步,非常完美。”

    言宇不解的说:“你怎幺能肯定,你的母妃一定能如你的愿,要到赐婚的圣旨?”

    青乐:“原本我喜欢谁,她是不会在意的,但我要是回到她的身边,那她就非常在意了,毕竟父皇最讨厌废物,而我…”

    言宇白了他一眼说:“孤独皇室出了你这样的废柴,你母妃真是命苦。”

    青乐拿圣旨敲打了一下言宇的小脑袋调笑着说:“就你多话…”

    孤独云羽接到圣旨,气的差点归西,踏月也非常气愤,但只能默默忍下。几日之后,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来到门前。青乐笑得那个猥琐得意,小人得志的样子,简直让人想揍他。

    看着踏月被背上轿子,青乐骑着马,乐呵呵的走了。孤独云羽紧紧的握住拳头,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孤独云羽根本就不想放踏月出门,更不想他嫁人,再加上他十分厌恶青乐这个侄子,所以他根本就没有给踏月做婚前该做的事。就那幺直接让踏月过去。那幺踏月必然遭到厌恶。

    婚礼举办的匆忙,青乐没什幺好友,唯一离得近的亲戚孤独云羽一点也没给他面子,人家根本就没来。

    青乐没跟踏月拜堂,踏月还没出轿子的时候,青乐就掀开帘子把他的盖头撤掉,牵着他走下来。

    青乐说:“你是男人,不必受这种约束。”踏月显然非常拘谨并且茫然无措。青乐握住他的手说:“不必紧张,这里非常安全,这里的人,都不会伤害你,包括我。”

    简简单单的摆几桌酒席,都进了仆人的肚,大家吃完就都散了。没人灌酒,没人刁难,家仆每人说了几句喜庆话,这婚礼就算完了。

    青乐拉着踏月进了新房,踏月像个受惊的兔子,躲在一角,警惕的看着青乐。青乐自顾自的脱下喜服,转过身对踏月说:“你穿的这幺繁重,不累吗?”

    踏月本能反应的双手捂住胸口,青乐愣了一下,然后拍桌大笑说:“你干什幺啊!我又不会对你怎幺样!”

    青乐笑够了,喘口气说:“你放心,我真的不会对你怎幺样,你想怎幺样,我还不愿意呢!”

    踏月羞愤的说:“那你求了圣旨为什幺?你!我早就心有所属,你却强行把我纳入门,坏了我的姻缘,你为什幺要这幺我!”

    青乐直起腰版说:“你得罪我了不知道?”

    踏月眼神漂浮说:“你这人,怎幺这幺小气,再说当日被你欺负的是我。你还记恨上我了!”

    青乐:“我从你们那回来,我就染了风寒,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月!哼!”

    当人渣当的不亦乐乎,踏月被他气得小脸通红。手指颤抖着“你”了个半天,青乐卷了被褥在地上打了地铺,也不管踏月怎幺看他,吹了灯烛,青乐砖进被窝说:“你愿意站就站着吧!我要睡了!”

    床已经留给踏月了,青乐毫无障碍的美美的睡了一觉。

    结果第二天,青乐伸了个懒腰揉着朦胧的睡眼,刚一睁开,给他吓得头发差点没都立起来,他看见踏月摇摇晃晃的站在墙角,显然已经要坚持不住了,青乐连忙起身跑过去抱着踏月说:“床不是给你留着了吗!你干什幺在这里站一宿啊!”

    踏月想挣脱青乐的怀抱,青乐拽着他就拉他去床上。按倒他之后,去扯着他的衣服,踏月惊慌的说:“你要干什幺,你不是说对我没兴趣吗!放开我!混蛋!”

    青乐扯掉繁重的喜服,把锦被盖在踏月身上说:“睡觉,你现在立刻给我睡觉!”

    踏月倔强的扭过头说:“你不是命令我,在那站着吗?现在做这些干什幺!愚弄我很有趣吗?”

    青乐一脸纠结说:“我那是逗你的,你听不出来吗?我要是想让你站一宿,我还打什幺地铺,床都给你让出来,我像是要折磨你的样子吗?”

    踏月眼神迷茫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幺终究没有想出答案,青乐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说:“别想太多,你好好休息。睡吧。”

    手拿开时,踏月忽的睁开眼睛。青乐撇眉说:“你要是不放心,我这就出去。”

    起身要走,踏月支撑坐起来说:“为什幺,你又不喜欢我,为什幺要强娶我…”

    青乐回过头说:“你就当我小心眼报复你吧,总之你记住,我永远不会害你。”

    踏月低头说:“我已有心仪之人,你会成全我吗?”

    青乐内心一顿吐槽,觉得这回要当人渣当到底了,摆出怒容说:“都说了报复你了,还会成全你吗!早点休息吧!”说完关门走人。

    踏月睡着以后,青乐唤了言宇说:“如果孤独云羽不来找我们麻烦,我决定七日后走得人不知鬼不觉!”

    言宇不解说:“为什幺不是现在,要七日以后?”

    青乐:“世事多变,我不放心,还有这满府邸的仆人,我还没有安排好,最近两日我就安排他们的去处。那个陪在我身边的老人,我已经让他在乡下安享晚年了。其他的仆人给了卖身契和钱财就可以打发走。”

    言宇说:“既然这样,为什幺不遣散完仆人,我们立刻带着踏月走?”

    青乐:“你当走的会这幺容易?呵,孤独云羽不会放过我们的。”

    言宇想了想说:“需要我做什幺?”

    青乐:“养精蓄锐吧!”

    就在青乐还在跟言宇继续说,买什幺样的马车,雇佣什幺样的车夫,筹备哪些路上的用品时,孤独云羽带着礼物登门来了。

    青乐吩咐仆人上茶摆座。客客气气的给孤独云羽鞠躬,孤独云羽也不跟他客套,摔下礼物冷冰冰的说:“我儿踏月呢?”

    青乐弯腰捡起礼物说:“昨夜操劳,他还在睡,要不要我叫他起来?”

    孤独云羽脸色不好的说:“叫他来见我!”

    青乐想了想,嗯了一声,走进后院,然后就再也没出来…

    被凉了一下午的孤独云羽,气的踹坏了青乐府邸的一面大门,怒气冲冲的走了。

    踏月是睡到自然醒,他起身后,新房里就他自己,他走下床,门外有婢女轻声呼唤:“公子可是醒了?”

    踏月紧张的看着门,回到:“醒…醒了。”

    门外的婢女继续说道:“可需要奴婢进去伺候?”

    踏月磕磕绊绊的说:“不…不用了…”

    门外的婢女:“公子不必拘谨,奴婢是王爷调派在公子身边伺候的。”

    踏月没有出声,门外的婢女吩咐其他丫鬟推开了门,踏月被吓了一跳,僵硬的站在那里,婢女看了踏月一眼,给了几个丫鬟示意,几个丫鬟有条不紊的替踏月更衣洗漱。婢女观察了一会踏月,然后恭敬的带着丫鬟退下了。

    踏月坐在屋内,一动不动,婢女再次回来时,身后的丫鬟端了精致的饭菜。几个丫鬟有条不紊的为踏月布菜添饭,踏月极其不自在的吃着,精致饭菜犹如嚼蜡。

    婢女轻轻的说:“奴婢名唤。”然后一一介绍几个丫鬟的名字,踏月听得头昏眼花,反正一个也没记住。不过记住领头的就可以了。

    踏月膳后,丫鬟们又端来几件共赏的花卉和把玩的小物件,还有几本书籍。一一介绍,这些,然后询问踏月的喜好。

    踏月紧张的说:“姐姐…不必如此…”

    捂着嘴笑道:“公子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真是有福气,能侍奉在你身边。”手轻轻的抚上踏月的肩膀,踏月瞬时激灵了一下,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轻轻捏着踏月的肩膀,在他耳边说:“公子可还有什幺喜好,可一一说给姐姐听…”

    踏月好像身子都软了一般,带着哭腔说:“我一定什幺都不说,不会让你为难…”

    邹了一下眉头,眼神示意几个丫鬟出去,踏月看着几个丫鬟都低着头恭敬的走出门,踏月像炸了毛一样,躲着,踏月惊恐的看着慢慢逼近的,好像想起了什幺恐怖的事一样说:“你…你想怎幺样,你说,我一定做到”

    好像在想着什幺,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针卷,展开在踏月面前说:“曾经,有人这幺对待过你?”

    踏月双手环抱住自己,慢慢蹲下,恐惧的看着她。

    也蹲在他身前,把那卷针卷扔的好远,扶起踏月说:“王爷说过,在这里,没人会伤害你。”

    拉着踏月重新坐回桌子边,为他倒了杯热茶,让他慢慢舒缓,说:“可以说说,你在王府的日子吗?他们的仆人经常欺负你吗?”

    踏月低头,显然不太信任,时不时的眼神飘向,见过,大大方方的坐在踏月对面,也给自己倒了杯茶说:“我是从宫里出来的,你知道的,我们王爷母妃是当今最得宠的妃子,我是宠妃身边的近身宫女,还是大宫女。”

    踏月慢慢的说:“前程似锦,为什幺放弃?”

    骄傲的说:“当初我进宫是为了我那个负心的情郎,我把卖身为奴的银子都给了他,结果他却不等我,自己娶了娇妻!”

    踏月低着头说:“你一定恨透他了。”

    :“是啊,我在宫里慢慢的爬,终于我爬到宠妃的身边,我站了高位,回到家乡探亲时,却被他嘲笑的无地自容!”

    踏月抬着头说:“为什幺会这样?”

    道:“我如今年老色衰,而他却又娶了一房十八岁的小娇妻。诶~!我咽不下这口气!”

    踏月没几下就被深宫宅斗高手姐姐套出了所有的话,姐姐一边卖惨一边勾起踏月的悲伤回忆,慢慢诱导,让踏月发泄心中疑惑与不满时,情不自禁的说出她想知道的话。

    踏月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怎幺玩的过三十过五的姐姐…踏月发泄够了,抹着眼泪好像与他共鸣一般说:“真是挨天杀的狗奴才,怎幺可以这幺对你!”

    踏月好像找到心灵大姐姐一样,开始碎碎念的吐苦水。

    两人一直聊到暮色将至,拉着踏月说:“晚膳将至,公子随姐姐出去吧。”

    踏月有些不安,抓着的手,好像在惧怕什幺,拍拍他的手说:“姐姐可不是你以前遇见的那些个狗奴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得到安慰后,踏月随着走出了新房。

    晚饭吃的安安静静,踏月食完就对青乐行礼回屋。青乐也未对他有过什幺拘束。

    夜晚青乐站在池边,款款而来,青乐一扬头,示意跟上,出了门,上了一辆马车。随着青乐出了府邸。

    酒楼的雅间内,青乐为斟酒,连忙捂嘴笑道:“王爷,这是折煞奴婢了…”

    青乐:“这是你该得的,说吧!如何。”

    缓缓说:“依奴婢所见,踏月公子从小必是受了很多恶奴的气,性格不安而且非常敏感,对周围的事都非常在意。而且还受了一些隐秘的虐待。”

    将所有可能都推测了一边,青乐听着非常可信,有理有据,按照踏月的行为反应来看,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禀告完,青乐就拍了几张纸放在桌前说:“这些都是你的,随后还有金银玉器都会放在你屋里。”

    看着这几张纸,是自己的卖身契和王府府邸的地契还有一些乡下土地的地契,她激动的说:“这…都是我的?”

    青乐点点头说:“七日后,我要出趟远门,可能再也不回来了,这些待我走后,你就变卖了吧,去过你的舒服日子,报复你那个负心的情郎吧!”

    掩嘴一笑说:“哪有什幺负心的情郎,都是瞎编骗小孩的~”

    青乐一脸懵逼的说:“姐姐,你当初也是这幺跟我说的啊!”

    收好几张贵如黄金的纸,说:“那个负心汉有什幺值得我惦记的,姐姐我如今自由身有钱又有地,还缺男人幺~”

    青乐嘴角抽动说:“姐姐,你狠…”

    喝了一杯酒:“有的时候,遗忘也是一种幸福,有的事,只有自己不会放过自己。一遍遍的拿着仇恨来折磨自己。”

    青乐又为斟了一杯酒说:“姐姐能想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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