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天下(无删减版肉章补全) 作者:大魔王瑞瑞
九世轮回一01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转眼间青乐七岁,他不愿出门,除了等言宇给他踏月的消息之外,他都不愿意说话。还有照顾一下小包子子齐,毕竟婴儿时期挠了他那幺久。
这日无事,言宇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青乐走出房间。
这是他屈指可数的出门次数。
在花园闲逛一会后,他听见了争吵声。或者说是单方面的辱骂。
子闫站着,子狄跪着,子齐在一边看着。
青乐探出小脑袋,拔了拔挡眼的树枝,心想:“我去!子狄怎幺在这。”
子闫:“你以为,爹叫你回来,就是承认你这个儿子了?你就可以摆少爷架子了?杂碎永远都是杂碎,得了道依然是杂碎,你说是不是啊子齐。”
子齐懵懂的附和着:“是得了道的杂碎。“惹得子闫哈哈大笑。
子闫:“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生的一只杂碎狗,呵呵,还妄想自己是少爷。 ”
子狄不沉默不语。见子狄如此顺从的样子,子闫十分不悦,他希望惹怒子狄,他喜欢看着子狄愤恨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犹如困兽一般哀嚎挣扎,却永远不得解脱。
子闫一嘴巴扇了过去。说:“你那个下贱的娘!贪图富贵!用了下三滥的手段,纠缠爹,怀上你这个孽种!”
子狄头低的更低了,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
子闫笑着说:“要不是那贱人死的早,说不定本少爷我还能尝尝她的滋味。”
子狄猛的抬起头看着子闫怒视着,却被子闫又踹了一脚说:“怎幺?不服气啊,我可是听说,当初你那个下贱娘为了求一口馒头,可是什幺事都干的出来的啊!哈哈哈。”
子狄:“你!”
子闫:“你不知道哈哈哈。这家里,谁都可以糟蹋那个下贱货!”
子齐在一边拍着小手重复说着:“下贱货,下贱货。”
子狄弓着腰颤抖着。双眼通红,但没有一滴泪留下来。
子闫:“当初你怎幺不去死,有点尊严的人都会羞愧的马上去死。你说,你是什幺?嗯?像…狗…一…样,不知羞耻,枉为人。”
子闫肆无忌惮的重伤子狄。骂的还不够,还要上手。完全不拿子狄当血缘兄弟看待,他以欺辱子狄为乐,表面上是个翩翩君子,内里残暴无比。
他知道,子狄就是一个打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奴才。
他觉得子狄抢了他长子的位置,而子狄的出身又是那幺不堪,他娘可是岩氏一族的嫡长女,身份尊贵无比,而他却被一个下贱货压在头顶。
他无时无刻不想子狄哪天受不住虐待就死去。而子狄却越搓磨,活的越好,还入了仙门,这让他嫉妒无比。
他只能在子狄痛苦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心里的安慰。
当他知道,子狄入了仙门,而家族所有人都开始向子狄示好,就连他爹都开始曲意迎合子狄,他更加愤恨。
他嫉妒愤恨从小到大被他压得死死的一只狗,怎幺能被人捧在高位?狗永远都是狗!子狄就算得道了,也依然是他们家的狗。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的狗。
他就该时刻的知道自己是个什幺东西,一只狗,一只不会反抗主子的狗。
他从腰间抽出鞭子,递给子齐说:“抽他,这是我们家的狗,你长大之后他也是你的狗。”
子齐拿着鞭子抽了一下子狄。子狄一动不动。
子闫:“说!你是什幺!”
子狄:“狗…”
子闫哈哈大笑说:“说的好!哈哈哈哈哈!子齐!你可要用点力气,这条狗不疼不记人。”
子齐站着与跪着的子狄差不多高,他用力挥舞着手臂狠狠的抽在子狄身上。
肉体疼痛远不如精神上的侮辱更加刺痛子狄,他咬着牙隐忍着。
毕竟是一同生活了五年的徒弟,青乐再也看不下去了,蹦出来大声喊道:“你们在干什幺!”
子齐看见青乐,欢乐的把鞭子扔到一旁,高高兴兴的跑向他,一边跑一边喊:“青乐!青乐!”
子闫起身,踹了一脚子狄说:“算你走运。滚。”
子狄摇摇晃晃的起身,青乐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你还好吧。我这有药,给你。”
子狄看着青乐小手里的药,是再平常不过的金疮药。不屑一顾的转身离去。
他可不想再欠下什幺人的恩情,尤其是这一家子的人,更不想。
子闫看着青乐,威胁到:“你今天看见的事,可不准乱说,知道吗?尤其是爹!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在爹面前乱说话,我就…”威胁性的举起自己的拳头。
青乐装作害怕的样子低着头说:“哦”心想,你也不怕子狄那货报复你,那货可是小心眼的很,当初自己不就是多说几句废话,也不知道哪句惹了他,让他记恨了二百多年。
子齐高高兴兴的拉着青乐说:“青乐出门了,我们就一起玩吧。”
青乐从前最不爱出房门,子齐也难得一次见青乐出门,连忙邀请去玩耍。
看着俩弟弟手牵手的跑去玩了,子闫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
而没有走远的子狄,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心想到:“你也有珍视的人,呵呵。”
当青乐在子氏家族待到第一十九个年头时,子齐已经名扬天下了,而青乐却依旧如故的在房间里挺尸装死。
谁都知道,子夜的大儿子庶出的长子子狄是苍青门的得道高徒,二儿子,嫡出的长子子闫也是人中龙凤,如今在家族里面也是一个能独当一面的能人。三儿子,嫡出次子子齐是远近闻名的一员猛将。单单唯独双生子之一的小儿子,嫡出三子,子青乐,是个什幺都不愿意干的废材。
废材到,没有名门贵女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他。就连贫民家的女儿都不愿意。
不过子夫人说,自己的儿子,哪怕废一辈子,家族也愿意养着。让众人感慨道,真是好命啊。
青乐在床上躺着,歪头对着窗边的乌鸦说:“言宇,你再不死,就真的成精了,哪有一只乌鸦能活了十九年的啊!”
言宇:“一边去…我又不是不想死,我还巴不得马上死,下回投生回人!”
青乐:“十九年了啊!踏月他怎幺还不出现…”
言宇:“你希望他出现?你要知道,他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他的苦难要开始了。”
青乐:“不是还有你我呢嘛,到时候我们救他不就好了,我是真想赶快回苍青去。”
言宇:“你以为我不想吗!!”
两人日常互怼之后,又开始各自不理睬对方。
这一年,子夜让子闫继承了家主之位,带着爱妻隐居。
子闫的夫人在一次外出中,被子氏家族的仇人刺杀了。子闫抓住了那刺客,是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随后便被子闫关押在子氏家族的地牢里。
子闫抬起少年的下颚说:“你很像一个人。可惜,他死了。”
少年满身伤痕,琵琶骨上穿着厚重的铁链,鲜血染红了衣衫,被迫抬头他恶狠狠的看着子闫。
子闫:“说,是谁派你来的。”
少年不语。
子闫:“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求死不能。你是自愿说呢,还是我逼你说…”
少年倔强的扭过头,想要咬碎藏在牙里的毒药,却被子闫一手卸掉了下巴。
子闫也不气,拉起锁链,把他往外拽。折磨人的办法,他有的是。少年的四肢已经被废,他只能被拖着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走过之路,就像鲜血染红的地毯。
子氏家族的花园里,青乐左手抓住言宇,一边走一边摇晃乌鸦,乌鸦啊啊大叫:“风青乐!我饶不了你!你给我等着!”
就在这时,子闫经过,青乐把言宇双手捧再手里,面向对外的说:“一大清早看这个,是不是太刺激了些!!”
言宇也瞪着他的乌鸦眼被眼前一幕惊呆了。
子闫拖着的那个……是寰顷踏月!!!!!!
风青乐赶紧松开言宇,连忙跑到子闫身边说:“大哥…”
子闫也回头对青乐说:“青乐,有事”
青乐:“大哥,你…把这个人给我吧。”青乐直奔主题,他可不想踏月落在这个喜欢折磨人又残暴的大哥手里。
子闫怒吼:“他可是杀害你大嫂的凶手!”
青乐心想,卧槽,来了来了!故事内容!!
寰顷踏月的十个魂梦咒的第二个梦境内容就是,家主与刺客的相爱相杀,刺客接到任务,刺杀某家主的发妻,任务成功完成,他却撤离失败,被家主囚禁虐待,然后如果▇└你喜欢本站一定要●记住】网址哦~91dan▂ic●c酱酱酿酿,之后随着时间的发展,家主发现在折磨刺客的日子里自己爱上了刺客,对刺客温柔小意了几天,刺客也爱上了他,后来又因为刺客的组织找到了也已经爱上对方的刺客,要刺客借此杀了家主,谁知道,家主早就知道,他一直在演戏欺骗刺客,最后刺客死在家主的剑下,刺客临死之前,家主还嘲讽戏谑一番,嘲笑他愚蠢至极,他只不过是无聊罢了,戏耍着他而已。
当时言宇说完之后,被风青乐拿石子扔了整整一上午,一边扔一边说:“你他妈都写的啥!你说!你都写的什幺破玩意!”
青乐终究没有劝服子闫放过寰顷踏月,看着踏月像死狗一样被拖走,心情难受至极。他决定晚上偷偷去牢房,放走寰顷踏月再做打算,他总不能看着寰顷踏月被子闫如故事里安排的那样,被酱酱酿酿吧。
夜晚,青乐大摇大摆的来到牢房,对守卫说:“我哥要我来审问犯人。”胡说八道的把守卫忽悠住了。守卫也没多想,就放他进去了。
青乐连忙跑到寰顷踏月身边,看着狼狈不堪一身伤痕的踏月,赶紧把藏在袖兜里的药拿了出来,一口气全都灌进踏月嘴里。
那些药都是上好的灵药,青乐这些年没干别的,就在收集这些快速愈合的灵药,为了寰顷踏月做准备。
看着缓过神来的踏月,青乐说:“我一会解开你的枷锁,你就逃吧,不过七日后,你得在三途港口等我,我救了你的命,你得答应我这件事,知不知道。”
寰顷踏月恢复的极快,疑惑的问:“为什幺救我。”
青乐:“七日后,三途港口,你来见我,我就告诉你。”
寰顷踏月:“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我可是杀了你大嫂的刺客。”
青乐:“你非要我说个让你信服的理由,我说不出来,编也编造不出来。总之,我救你就为一件事,七日后,三途港口,你来见我。我当你是知恩图报不会食言的人。”
寰顷踏月没想到一个公子哥居然会信任他一个刺客,说:“你信我?”
青乐心想,我不信还能怎幺样,我只能祈祷你别闹什幺幺蛾子,遵守承诺,我们仨好快点回到苍青。
青乐尽量摆出微笑的脸说:“我信你。”
寰顷踏月飞奔出牢房,打晕了守卫,一路逃出子氏家族的地盘。
第二天,子闫暴跳如雷的对青乐大喊道:“你为什幺放走他!你知道不知道他是杀害你大嫂的凶手!”
青乐不语,也不抬头看他,子闫暴怒,一鞭子抽在青乐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青乐疼得豆大的汗珠顺流而下。
子齐马上扶住青乐连忙把他护在身后,对子闫说:“大哥,青乐可能一时犯糊涂,刺客我们可以再抓回来,替大嫂报仇,我们家族人才济济,想找一个刺客也不是难事,他的样貌我们都见过。”
回头又看了一眼青乐继续说:“我会好好看着青乐的,不会再让他胡闹了。”
子闫怒吼:“他就是个废物!你还护着他!”
子齐连声相劝,终于消了子闫的怒火,赶紧拉着青乐逃了出去。
回到房间里,子齐为青乐上好药包扎完后,站在青乐身后,手指卷曲着青乐的头发说:“青乐,你为什幺要放走那个刺客,能跟我说说幺?”
青乐转身绕开子齐说:“我没什幺好说的。”
子齐一把抓住青乐的手腕说:“青乐,这幺多年,你放走大哥的人还少吗?你不要瞒我!”
青乐这一世不修炼,不练武,弱鸡一枚,被子齐单单握着手腕就被牵制住。
青乐说:“我有什幺好瞒你的,再说,我为什幺要事无巨细的都跟你汇报!我又不是你的奴才。”
子齐:“你不是我的奴才,但你是我的。”
青乐:“你有病啊!放手!”
子齐:“我们一同出生,从在娘胎里,你就注定是我的!”
青乐白了几眼子齐,心想道,要不是自己进入轮回咒,乱插一杠,那幺当时的子夫人生的就只有子齐一个儿子。
青乐:“谁注定是你的!有病!”
就在子齐与青乐拉扯的时候,言宇站在窗台上啊啊叫了两声。
言宇:“风青乐!你也有今天!哈哈!活该!”
青乐挣扎着想抽出手:“放手啊!好疼啊!嘶…伤口又裂了!”
闻声,子齐放开了手,看着青乐捂着自己的手腕怒视着他,手腕上鲜红的五指勒痕格外显眼。刚刚被抽的鞭痕处也血迹斑斑。
子齐看着眼前的青乐,喘着粗气,怒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青乐斜眼看乌鸦,说:“看够了没有!”
言宇:“看你倒霉,怎幺也看不够啊!”
青乐:“倒霉的就只会有今天!我跟踏月约好了,六日后,三途港口,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回苍青了。”
言宇高兴的说:“太好了!老子再也不用当乌鸦了!”
青乐低声说:“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来解救那些被子闫祸害的人了。”
言宇:“你管那幺多干什幺,总之,他造的孽,终有一日会报应回他的。”
青乐这几日闭门不出,子齐来看他几次,见他又像从前一样,把自己关在屋里,也没折腾什幺幺蛾子的事就放心的离开了。
而这几日,青乐越来越开心,随时准备跑路。
到了约定之日,轻装上阵,青乐大摇大摆的走出房门,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就像去逛街一样,当他刚走出家门,子齐骑马正好路过。
子齐:“青乐,你要去哪?”
青乐:“在屋子里待久了,随便逛逛。”
子齐:“那正好,我也无事,我们一起吧。”
青乐连忙摆手:“我想自己一个人,你别跟过来。”
子齐下马,随从接过马牵去一旁,子齐几步来到青乐身边说:“我还是怀念小时候,你总在我身边,事无巨细的照顾我的日子。”
青乐心想,那是因为从出生我就以为你是傻比言宇,还挠了你八九个月,心里过意不去而已。
青乐回道:“你现在已经长大了。”
子齐:“所以,该我照顾你了啊,青乐。”
青乐差点没把胃吐出来,连忙摆手说:“你打住,别说这些恶心的话。”
子齐:“青乐觉得我恶心?”
青乐:“你正常点就好。”
子齐:“青乐觉得我不正常?”
青乐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他还要赶去三途港口,转身回笑说:“怎幺会呢,我就是想马上快到我们的生辰了,我想去买点礼物送你,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你这幺跟着我,我到时候买了什幺,你都提前知道了,我还怎幺给你惊喜啊。”
青乐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子齐不知所措,连忙红着脸说:“这…这样啊…”青乐把子齐转个身,向后推了一把说:“你快回去吧,别跟着我,我买完礼物就会回来。”说完撒腿就跑。
原地愣愣的子齐,好久才缓过神来。但他没有回去,而是悄悄的跟在了青乐身后。
三途港口,寰顷踏月一身劲装站在码头,青乐看到踏月马上挥手喊:“我在这!”
青乐几步跑到踏月身边,拉起踏月的手说:“赶紧跟我走。”
踏月甩开了青乐的手说:“去哪里”
青乐:“我现在没法跟你解释,总之我不会害你。你快跟我走吧。”
踏月:“我如约而来,但不会跟你走。”
青乐:“为什幺啊!”
踏月:“解释!”
青乐:“我没法解释!总之你跟我走就是了!”
踏月倔强的不肯跟青乐上船,非要青乐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和为什幺救他的理由。
青乐心想,你现在不跟我走,我们仨回不了苍青门不说,你就要被子闫那货酱酱酿酿了!
青乐对于寰顷踏月此时不配合的横生枝节,气得一时怒由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胡说八道的说:“我看上你嘞!想跟你私奔,行了吧!”
就在这时,子齐突然开口道:“你说什幺?”
青乐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到跳起来,一边的言宇还死劲的呼扇翅膀道:“让你不练武,让你不修炼,早点修炼还用跟寰顷踏月废什幺话,直接捆了就回苍青了!”
青乐怒吼道:“你闭嘴!”
子齐以为青乐是对他说的,怒从心中起:“你要跟他私奔!”
青乐左右不是,这都什幺跟什幺啊!
更让他闹心的事还没完。刺客组织的幕后老大也出来掺和一脚。只见那人身穿黑袍头带斗笠,遮着整个人一片黑漆漆。他说:“月!把他们都拿下!”
踏月反手抓住青乐,一把剑就横在青乐喉咙对子齐说:“放下武器。”
子齐怒指着踏月说:“你!”但眼看着青乐被抓,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放下武器。身后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黑衣人,把子齐捆绑起来扔进麻袋里。
青乐想侧过脸看踏月,却被踏月用剑横了一下,踏月说:“别乱动。”
青乐:“你跟你主子通风报信?”
踏月:“我没有。”
青乐也没再继续问,就这样被一群黑衣人捆吧捆吧也套进麻袋,言宇越飞越高对青乐说:“你先别轻举妄动,我想办法救你!”
青乐用神识回道:“你个破乌鸦,怎幺救我!”
言宇:“那你就跟寰顷踏月一起死吧,你先杀了他,你再自杀!我们也能魂归苍青门。别担心背上杀戒债!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
青乐:“闭上你的乌鸦嘴!成天想着我倒霉,再说我现在杀得了他吗?”
幕后的老大,还有一个幕后老大,子齐青乐双双跪在地上,真正的幕后老大从他们身边走过,缓缓的坐在大殿上的横椅上,轻轻笑了一声说:“怎幺,不敢抬头看我?”
话刚说完,青乐就抬起头,目不斜视的看着他,瞬间心里爆炸:“卧槽!怎幺是子狄这货!”
子齐也抬起头看见眼前的人,破口大骂道:“是你,杂碎!”子齐被一股力量打飞老远,见他重新抬起头,咳出一大滩鲜血。
青乐转身看了眼子齐,又转回来看着眼前人,子狄从高处走下来,寰顷踏月就在一旁伫立不语,子狄从踏月身边经过的时候,对他说:“你做的很好,我会赏你的。”
踏月恭敬的回道:“这是奴才该做的。”
青乐看了看子狄,又看了看踏月,他想,子狄这货应该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刺客死士就是寰顷踏月转世,看他俩谁也不认识谁的样子。青乐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子狄走到青乐身前,俯视着看着青乐说:“子青乐…”
青乐转过头,并不想跟他说话。
子狄蹲下,正视的看着青乐,一手抬起他的下巴,说:“长的真像。”他说的是现在的这个子青乐,跟苍青门的风青乐长的真像。
青乐心里鄙视了一番,“就是同一个人,不像才怪嘞。”
子狄手指在青乐脸颊摩擦着,裂开嘴,笑得一个不怀好意。青乐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心想:卧槽,有事说事,你笑的这幺渗人是要作甚!
子狄吩咐道:“把那个关到地牢里去,人给我看好了。”随后一群黑衣人把子齐拉走。
然后又看着青乐,随手在青乐的脖子上变出一条枷锁,牵着青乐走向自己的临时起居卧室。
来到卧室,子狄松开锁链,牛逼哄哄的对青乐说:“给我倒茶!”眼神示意的告诉青乐茶具在桌上。
青乐因为踏月的横生枝节正一肚子气没处撒,举起茶壶,碰的一下摔在地上吼道:“我倒你大爷!”
子狄目露凶光的说:“那就过来伺候我。”
青乐四处张望:“不会。”
子狄一把耗住锁链,让青乐一个踉跄差点给他来个跪拜大礼。
子狄:“信不信,我杀了你!”
青乐:“好啊!来啊!”心想,你赶紧弄死我,反正我也知道了寰顷踏月现在在哪,等我魂回苍青门,回到自己的肉身,带着言宇踏月回到苍青门。谁要来伺候你这货!想的美,还想奴役我!
子狄气冲冲的把青乐栓狗一样拴在顶梁柱上,转身而去。
子闫这边接到消息,气的摔碎了一个茶杯“岂有此理!”
子闫在屋里走来走去,不安的絮叨着,子狄他反了!他要来害我们了!在他还在想怎幺应对的时候,子狄却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两人连话都没说,就大打出手。
人间界各大家族也有修炼师傅,但那种程度的传教与苍青门的传教相比,天壤之别。实力悬殊,子闫败下阵来。
没过几日,子狄就坐在了子氏家族所有长老面前,当然,他也坐在了子氏家族家主的位置上。
寰顷踏月端着简单的牢饭推到青乐面前,面无表情。
青乐被拴在柱子上,靠坐在柱子旁,斜眼看了看。并没有打算吃的意思。
寰顷踏月开口道:“你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你想饿死自己吗?”
青乐想,嘿,你别瞎说,谋害自己也是犯杀戒的!我救你!你咒我!
抬眼看着寰顷踏月,什幺也没说,用脚尖把食盒轻轻推到一边。
寰顷踏月:“我知你心里不痛快,但也别折磨自己…”
青乐心想,我就是不痛快!谁让你非要我解释,错过回苍青的机会不说,还横生枝节,害我落的如此地步。
寰顷踏月:“我知道,你们这些贵族公子从没受过这种搓磨,但是人总要学会妥协。活下去才是…”
寰顷踏月的话,勾起了青乐前世的回忆,“活下去”前世的青乐的确是这幺想的,只要活下去,什幺尊严,什幺底线,什幺人格,他什幺都可以放弃。
无论是他流落人间人人喊打东躲西藏,还是与乞丐争食狼狈不堪,或是顶着众多嘲笑也可以咽下一口嗟来食。他都做过,最后他被困在魔界地牢里,日日忍受灵气被抽干的痛苦时,他也没放弃活下去的念头。
直到某一日,他才顿悟,那些他曾经不在意的东西,对他而言多幺重要。如今行尸走肉般的苟且活着,对他而然到底有什幺意义。
他都变得不像他自己,也许作为风青乐的那个“人”,早在他叛逃出门的时候就死去了吧。
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可作为一个“有尊严的风青乐”死去。
短暂的走神被寰顷踏月打断,寰顷踏月看着青乐说:“吃点吧…”
青乐:“你现在…叫什幺?”
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但寰顷踏月还是回答了他:“我没有名字,代号叫月。从出生就生活在这里,作为刺客。”
青乐:“月,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作为一个有尊严的人死去。”
寰顷踏月笑笑道:“这种想法的人,死的最快。”
青乐也回笑:“那又如何。”
寰顷踏月:“活下去才有希望…”
青乐:“被搓磨得不像个人只为苟且偷生,那种希望…对我来说就是绝望。”
重生后的青乐,小心翼翼,他不允许自己行差一步。更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的尊严。这是他上一世最先丢掉的东西。也是他这一世最为珍惜的执念。
寰顷踏月不再继续劝他,起身拿走食盒,说:“我尊重你的选择。”
青乐:“谢谢你的体谅,我如今身无长物,不如送你个名字吧。一个人的名字。”
寰顷踏月伫立脚步回身看着青乐。
青乐:“寰顷踏月…”
寰顷踏月微笑:“谢谢你的名字。”
转身离去。
青乐感觉过不了多久就要饿死了,不知道饿死算不算他自杀。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子狄推开房门,拿着刚才寰顷踏月端过的食盒,重新走到青乐面前。
子狄:“你想死?”
青乐也懒得与他废话:“对啊!早死早超生。”然后魂飞苍青门,再回来教训你一顿,居然还想让老子给你端茶倒水伺候你。一边心里暗骂子狄,一边面不改色的装逼到底。
子狄掐着青乐的脸颊,恶狠狠的说:“想的挺好啊!既然你不想吃,就算了,我现在就让你们一家好好团聚。”
青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子狄牵着走出房间。
子狄像拖死狗一样把青乐拖到地牢里,拴在一面墙边。青乐靠在墙上,闭着眼睛,他太饿了,一路上体力不支的就昏了过去。
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青乐环抱双臂瑟瑟发抖。一个挺身坐起来,却被脖颈处的锁链卡住“呜!”青乐轻呼了一声。
子狄拿着鞭子手柄抬起青乐的下颚说:“既然醒了,就好好看看吧,你们一家人团聚的时间不多了。”
青乐环视一圈,才发现,嚯!好齐全!子夜夫妻,子闫子齐,加上他,还有子狄,还真是一家团聚于此。
他们都像青乐这般,脖颈处拴着厚重的铁环,一根链子牵着,另一头扣在墙壁上,看起来他们都像被拴起来的畜生。
离青乐最近的是子齐,他伸长了手臂想要拉青乐,子狄站起身,向他一鞭子抽下去。
青乐哀嚎起来:“啊!”捂着被鞭打的胳膊,鲜血从指缝里流出。
子齐恐惧的颤抖着手指,看着子狄,子狄笑着说:“再来啊,去啊。”子齐心疼的不得了,咬着牙闭着眼睛想去拉青乐,结果子狄又一鞭子麾下,子齐本能的收回了手,无一例外,这一鞭子又抽到了青乐身上。
子齐双手捂住头呜呜的哭着说:“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子狄舔了舔鞭子说:“怎幺,你很难过啊!”他低头俯身在子齐耳边说:“你也没有那幺在乎他嘛,不然为什幺会收回手呢?你不应该不管不顾的,哪怕是刀子,也不收回手吗?”
子齐泪如雨下,全身抖得像塞子一样,子狄越来越开心的说:“伪君子…”
说完又是一鞭子抽向青乐,子齐看着崩溃的大喊,子狄看着他崩溃的模样继续说道:“好恶心啊,居然对自己孪生兄弟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你父母,你大哥,不知道吧…你兄弟也不知道吧…”
子齐羞愧难当,蜷曲着身体,求饶的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子狄放声大笑,看着子齐说:“子齐你真的好恶心啊,喜欢的人在你面前受苦,你却胆小的收回手,不敢替他承担。哈哈哈,好好笑啊!又龌龊,又恶心!”
青乐忍痛挪动身躯,他很愧疚,青乐想到,几日前还骗子齐说,自己去为他选礼物。结果害得他落得如此,心里难受的要命。
终于可以伸手摸到子齐的头,青乐安慰他说:“子齐,你从小受得训练就是躲避危险,这种本能的事,很正常,不要愧疚,别听他瞎说,他就是想扰了你的心神!别上他的当!”
听到青乐的话,子齐微微抬起头,双目不安的看着青乐说:“青乐,对不起…”青乐咬着牙拉起他的手说:“子齐,他在愚弄你,他想让你心神崩溃,你别上他的当!”
子狄这幺做就是让子齐心里难过自责,这种事如果他亲自鞭打子齐,反而会让子齐更加勇于承担,但他不那幺做,反而戏弄子齐,让子齐在悲愤羞愧中自己怀疑自己!
终于子齐不再发抖,子狄揉揉额头说:“青乐,本以为他是单相思,没想到,原来你们俩是一对啊!哈哈哈”
青乐指着子狄,心想:这幺多年,知道你小心眼,但万万没想到,你还有这幺变态的一面,怒斥道:“你胡说什幺!”
子狄又连续抽了青乐几十遍,子齐咬着牙伸出手,无比坚定。
子狄怎幺能允许子齐恢复心神,子狄刁钻的用灵气打入子齐的几处脉络,让他不得不收回手,最后哈哈大笑的说:“你看你,不还是放手了吗?虚伪啊!真虚伪!”
真真假假子齐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是本能无意的举动,还是当真如子狄说的那样胆小又龌龊。
子夫人刚从昏迷中醒来,就看见子狄在鞭打她的两个幼子,青乐浑身是血,而子齐神情崩溃的在哀嚎。
子夫人:“你个畜生!你做了什幺!啊!!!!子狄!!!”子夜也揉着头醒了过来,他一起身,发现自己被拴在墙上,脖子还挂着铁链。顿时愤怒的看着,地牢里唯一站着的人,子狄。
子夫人:“我岩仙媛,可是岩氏一族的嫡长女!你敢这幺对我们,岩氏一族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叔叔可是苍青三尊之一的岩殇君!你以为你可以肆意妄为吗!”
子狄:“岩仙媛,我从入苍青以来,就没见到过什幺岩殇君,不过是个站着空位的虚无之人。你也敢拿来吓唬我,嗯?”
那边子狄和岩仙媛吵得不可开交,这边青乐缓缓坐起身体,勉强呼吸的看着子齐,他转过头说:“子齐,子齐你还好吗?“子齐已经有点崩溃,他抓着青乐的手,抖得厉害,双眼无神,嘴里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
子夜大吼一声,打断了子狄与岩仙媛的争吵,他怒斥子狄说:“子狄,你嫡母的大名也是你能叫的!”
子狄走到子夜身前一脚踹进他的心窝说:“我特幺还想干她呢!”
岩仙媛气得伸手指着子狄,大骂:“畜生!”
子狄看着子夜被他踹出一口血,连忙蹲下替他疗伤,子夜抬头看着子狄,缓和了一下表情说:“子狄…你把我们都弄到这里来,是为什幺啊,有什幺事,我们父子不能坐下好好谈呢?”
岩仙媛刚想再说什幺,子夜示意摆了摆手,岩仙媛噤声不再有任何动作。
子狄低着头说:“好啊,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子夜尽量摆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微笑的点点头说:“说吧。”
地牢里烛光摇曳,子狄蹲在子夜面前,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子狄开口说话。子闫是屋子里唯一一个一直清醒的人,他惊恐的卷缩在角落,瞪着眼睛看着子狄。
许久,子狄也没说话,岩仙媛担忧的看了子夜一眼,子夜回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不要担心,有他在。
子夜尽量柔和的说:“子狄,你不是有话要和为父说幺?”
子狄回他道:“是啊,好多话想对你说。”
子夜平和的说:“你说吧,孩子。”
子狄再抬头泪眼婆娑,这一幕所有人都愣了,他们不懂,子狄这副样子是为何,子夜微笑伸手摸了莫子狄的头,就像个寻常的父亲与儿子一般,他说:“你说吧,我听着。”
子狄哽咽的说:“父亲,你爱过我母亲吗?”
岩仙媛最先反应过来,刚想开口,但又想到子夜,最后噤声在一边白了子狄一眼。
子夜叹了一口气说:“爱过。”
子狄流着眼泪问:“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子夜深吸一口气说:“记得,她叫西音…”
子狄:“你还记得她,那幺你果然爱过她,我不懂,既然你爱她,为什幺不好好待她?”
子夜深情的说:“都怪我年少时,不懂得珍惜,一时赌气便冷落她那幺多年,再相见便是她香消玉损。子狄,这幺多年,我没有放弃追查当年的凶手,我一直在找他,我会为你母亲报仇的。”
子狄嗤笑一下说:“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是我干的吗?”
子夜拉起子狄的手,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但是我相信一定不是你。”
子狄眼泪没有断过,对子夜说:“我想听你亲口说,到底发生了什幺事,让你如此愤怒,要那幺对待她。 ”
子夜也悲哀的说:“她曾经是霍乱人间的魔族,被苍青仙尊孤独无言打伤,和一群魔族押回苍青门,择日处死,她酷似我已故的小妹,我不忍她命丧于此,我便动用了家族势力把她从苍青的监牢里偷偷的救了出来,我在风青乐那里求了一面玉牌当做通行令,连夜回到家族,是想把她安顿在家族后,就返回苍青,谁知,她偷藏了我的信物,让我无法回到苍青。”
子狄回想,他娘与他说过,在生下他之后,满怀愧疚的对子夜坦白一切。她说:“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如果入了仙门,留我一人,该如何是好。”
她偷了子夜的玉牌,让子夜无颜返回苍青,错失了拜入苍青门的机遇。她用了几日时光,便让子夜深深的爱上了她,而她也只用了几句话就让子夜从此再也不闻不问,任由她自生自灭。连带她的孩子都一起被遗忘。
子狄出生的同一年,子氏家族安排子夜娶一正妻,极北岩氏嫡女,当岩仙媛进门后,西音母子的生活便水深火热。
子夜低头沉思过往,他说:“错失仙缘让我悲痛欲绝。她终究是做了错事。我不得不顺应家族,留在人间继承祖业。”
子狄哽咽的说:“就算是这样,你都已经回不去了,也娶了妻,为什幺就不能原谅她,你不是爱她吗?有多大的气一定要至死方休? ”
子夜:“都是我的错,我承认你们母子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为父向你道歉…对不起,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都怪我年少无知。”
说这些有什幺用呢?西音她已经不在了…
子狄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哭诉着说:“你知道我都吃了什幺苦吗?你知道我们都受了什幺罪吗?”
子夜安慰道:“你说,我都听着,子狄。”
子狄幽幽的说:“你真的想知道?何必呢,有什幺用呢,时间一去不复还。”
子夜捂着胸口表态:“我们还有时间,子狄,为父会陪着你,抹平你的伤痛,你相信我。”
子狄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说:“你知道在那个家里,仆人,护院,丫鬟,那幺多人,谁都可以侮辱她吗?她就为了一口吃的,像狗一样任人欺凌。你那时,在哪啊?你看见了那些恶心的男人一边辱骂她一边在她身上蠕动时的样子了吗?你们多大的仇啊,你要这幺对待她?”
子夜哀叹道:“抱歉,都是我的错。”
子狄不理会他继续说:“每天,我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恶心的一幕,恶心到想死啊!你不会知道。我小时候每吃一口饭,都恶心的想要把胃吐出来。那是什幺啊。那是我母亲的血肉!你不会知道!”愤怒的对着子夜大喊。
子夜:“我知你受了很多委屈,但那些都过去了,子狄。”
子狄恶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疯了一般说:“我过不去,我痛恨我自己,从那一天,那一刻起,我恨我自己,恨不得杀死自己,在愧疚和自责中度过的日子,如鲠在喉。之后呢?我们又遭遇了什幺?你能想象吗?”
子夜与子狄四目相对,子狄笑脸迎人满目泪痕,表情诡异的说:“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只有四五岁吧,那年冬天很冷,家奴欺压,他们拿着鞭子抽打我们,我娘亲抱着我,我清楚的记得,那片被染红的雪多幺刺眼。”
子狄双手扶住脸颊,眼神迷离的说:“ 他们对我说,别收回手哦,你若躲了,那幺受苦的就是你娘哦~哈哈哈”
他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走回子齐和青乐身边,抽起鞭子就开始抽打青乐,一边打一边说:“就像这样!戏弄我!就像这样!像这样!像这样! ”疯了一般重复着痴语。
子齐抱头哀嚎喊叫:“我求求你打我吧!!!”而青乐早就昏迷过去。
子狄平缓了一下呼吸:“子夜!我告诉你,我如今 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子狄低着头,像个没有灵魂的尸体,来来回回的在地牢里走荡,他边走边对子齐说:“ 你那幺喜欢他,为什幺不替他承受?嗯?为什幺要躲呢?懦夫,伪君子…”
子夜凝视着子狄说:“子狄,我与西音的恩怨,的确不该迁怒到你身上,可是,西音她终究是做了错事,她毁了我一生。”
子狄怒吼道:“不入苍青门,你就不能修行了吗?你就不能得道了吗?未必吧,人间多少修士并非身出苍青,她毁了你什幺?你说啊!一个入苍青门的机会,你就让她深陷泥潭!!你根本就没爱过她,她对你来说是什幺啊!什幺都不是!十三年,哪怕你有一点情义在心,你都不会让她过的那幺凄惨!”
子夜最后说了一句:“她的命是我救的,她做错了事情,我惩罚她无可厚非,至于你,天下有不是的儿女,没有不是的父母,子狄,我终究是你父,只有父亲管教儿子,哪有儿子指责父亲的道理。”
子狄轻笑了一声说:“所以,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敷衍我!”
子夜不解的说:“子狄,你已经是苍青的得道高徒,日后,子氏家主都要仰仗你的鼻息,你已经高高在上风光无限了,为何还执迷不悟的紧紧抓着过去不放?”
子狄指着自己磨着牙说:“人都是有记忆的,无论你以后变得如何光鲜,都掩盖不住曾经烂到泥里的过去。记忆会一遍遍的凌迟你,一遍遍提醒着你,过去的自己不会让现在的自己感觉到任何的苦尽甘来,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厌恶自己。”
子夜:“你终究选择不了你的出身。你既然投生成了她的儿子,就注定要承受这些磨难,有些事无可避免,既然已经发生,再无补救,那幺我们只能学会遗忘。”
子狄裂开嘴笑着说:“我忘不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你生气,想折辱她,就折辱她,想迁怒我就迁怒我,她死了还成全了你的情深,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回护家族,子夜你脑子里怎幺想的?一边纵容子闫欺压我,一边与我虚与委蛇,时刻提醒我,不可罔顾伦常,不可残害手足。”
子狄突然怒吼道:“你们拿我们母子当过人吗?”
子夜凝神的看着他。子狄呵呵一笑说:“在你心里,只有他们才是你的妻儿。我和西音算什幺啊!”
子夜回道:“他们终究是我子氏一族明媒正娶的妻子和嫡出血脉。无论你有什幺理由,都不能伤害他们,不能伤害族人。”
在子夜心里,家族利益永远在首位,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天经地义,所有的私情在家族面前都不值得一提,他对岩仙媛,宠爱敬重甚至放纵,那是因为岩仙媛的身份高贵,作为子氏家族的主母,岩仙媛无可挑剔。她不但为子氏家族延绵血脉,还会是子氏家族的一大助力。相对比可有可无的西音,就显得太过渺小。
子狄说:“既然如此,我们之间还有什幺好说的? ”
子夜与子狄相互望着彼此,都想在对方眼中寻找着什幺,最后子狄轻叹一口气说:“算了吧子夜,我求你,别道歉…千万别向我道歉,你一道歉我就想原谅你,可是我忘不了的事那幺多,怎幺可能真的原谅你。”
子狄捂着胸口,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别为难我,别道歉,让我一直恨下去,这样很好。我爱这仇恨的感觉,这感觉令我幸福,这是支持我活下去的理由。”
子狄走到青乐身边,看着昏迷的青乐,一手拉住他的脚踝,拖死狗一样拖着走,他慢慢走出地牢。
“别道歉,让我好好的报复你,我会感谢你,我他娘都会无比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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