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冒:似水柔情 作者:肉书屋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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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相反,她也将脱离深渊,远离这个男人的坟墓。
此后她的生活又将开始一场流浪,对于这个男人的死,她感到一场磨难终于到了尽头,她所有的生活又回到初来这里的模样。
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她已无任何期待,不再奢望一个男人或一个爱情,她需要让自己活下去的勇气,仅此而已了。
与此同时,她依旧如往日般的做她所愿意的一切,再没了任何顾虑。
她不去想过去的事,不情愿,甚不敢再去想。
她迫使自己变做另一个人,而有关往事的所有事情,都不曾发生在她身上,都不曾与她有关似的。
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住自己,在白天是毫无忧愁、自我的,在暗夜里,灯光也不显出孤独。
她把灯关上,身体紧缩在角落,如她惧怕这黑夜一样,惊恐的入睡,但噩梦不可避免的侵袭她。事实上夜晚是如此难熬,她不止一次地吃安定药,无法克制,而正是如此,夜晚才称其为夜晚,梦境才称其为梦境,不论怎样都无法流转。
她对自己的身体感到如此过敏,甚至不愿去碰它,她静静躺在那里,觉得这一部分是耻辱的,肮脏的。
而她又似乎总不能正常面对这劫后余生,不由自主要对自己施以同样的凌辱,就如那过去已久的夜晚,一个年老男人对她肆意的践踏一样。她只感觉自己一定要钻进那冰窟,浑身僵冻,知觉枯竭。
她不时地想起往事来,是的,往事总令她怀疑,但它们似乎一直保持着沉默。
往事于她始终不能忘怀,她记挂着一切,趁自己还没有年老。
她要记住无知的痛苦,记住它们,若把它们都忘了,她将会悬浮在半空之中,无根无望。
耻辱,自卑,伤情和绝望不停的侵袭而来,但后来都不再是了,当时的确这样,后来将不再是了。
有时她只想平静的过完后半生,以使自己显得正常,至少别人能感到自己是正常的。
她在市区买下一套单身公寓,十四楼。
每天她坐电梯下上楼,买食物,用品,逛超市,买衣服。
她在电梯上,也观察形形色色的人,观察他们的装束,借以辨认他们的工作,听他们谈话,了解他们的生活。
日复一日,在她生命中这又是一个平静时期。
她始终认为自己的生活是富足的,并不虚荣。
她像所有人一样,似乎总有自己的事情可做。
可实际上呢,每走到一个角落,每看见一个为生活而奔波辛苦的人,她都发自心底的羡慕。
他们有所爱的人,为他们辛苦,劳累,都有所寄托,是值得的。
只有她了,她依旧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多久又回到那熟悉的房子,走进那卧室。
她对着镜子,试图看清自己的模样,憔悴的、神经质的模样,似笑非笑。
她时常对自己说,其实自己过得很快乐。镜中似笑非笑的脸已经扭曲,那曾令人羡慕的笑容,已不能使她引以为豪。
她开始怀疑它,也无具体的因由,或仅仅源于她的母亲。若不是她的母亲,若她丑陋至极,从她的出生,她的父亲,她的童年生活,她所向往的任何事物,她都会以何种眼光来看?
她的母亲,她该可怜她,可是她从未谋面。
有一次,若浮想起她的父亲,她想她该回家去探望他,自从离家已经好多年没再回去,有些想念他了。
世界变化太快,已经太多变故。
她已不再贪婪,彻底醒悟了。
她一定有勇气对他说,她已有新的生活,尽管这样的生活不足以使她幸福,而她已经满足,即使短暂的也罢,毕竟曾经有过。
她还会说,她已是一个成年女人了,不再需要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些话,她一想到,竟感到阵阵快意。
但或许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会说。
所有的事情都写在脸上,写在表情上。
往事就像烙印,抹之不掉,挥之不去,深深刻在脸上了。
同时,或许她父亲并不会发觉这些,他或会以为她过得很好,过得幸福,这都有可能。但总有一天,当她禁不住要找人倾诉时,将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她将如何度过那些岁月,她会否感到孤立无依,无可付托?
如今的情景,谁又可以想得到?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想到它时总是令人捉摸不透。而唯一例外的是,她办到了,在残损的尊严面前轻而易举报复了自己的命运,命运是独立的,被她狠狠的报复。
这将是她最后情结的关键之处,之前所有将她坠入漩涡的思考,不会再发生了。
后来再或会是什么样子,谁都预料不到。即使她自己,本可以随时结束这一切,却顺其自然的发生了,没有人去阻止。。 书包网最好的网
9、这时她遇见。。。。。
9、
这时她遇见了另一个男人。
她感到真正爱上自己的男人。
他的头发蓬松,当他这样走进来,她对他的印象深刻。
两个人的谈话也感到很投机。
他似乎喜欢自言自语的叙说自己。他说他的境遇很糟,现在没有钱,只有一个破房子,并且已到穷困潦倒的地步了。
她就说,她可以借给他钱。
他忽然起身,他对她说,并且立即涨红了脸。这时他真显得有些丑陋。他说,他不是一个这样的男人,他不会向一个陌生人借钱,他不会。
他这样的表情令她惊讶,却又感到几丝温暖。
她对他说,从现在起,他们就已经是朋友。
他说,他没有做这样的准备,无从预料。
他又说,与她这样美的一个女人做朋友,他以为是在做梦。
他是虚伪的。她同他,都知道两人是虚伪的。
他来到她的房间,房间空荡,没有人味。
她对他说,她一直这样孤独。
他也对她说,他也是孤独的,他们互相说了,两人的话题始终离不开共同点。
他对她说,他对她一见钟情。
就在他要起身的那一刻,她竟然怕他要走。
他又说,现在,他的人生开始转变了。
而她掩住内心的高兴,走过去,抱住那个男人,把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哭声使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他对她说,尽管他不知她为什么哭,但愿意陪她整个晚上。
那个夜晚,两人仅止于此。
他抱着她,直到黎明。
两人感到某种亲和,又同时感到是相互独立,遥遥无边的。
他们交流,直到困倦,然后相拥而睡。
黑夜同白昼是永远循环的,所以他们必定有某种前缘,才不能解脱。
夜里若浮睁开眼睛,她开始爱上了这个头发蓬松,体型微胖的男人。
她依在他的怀里,感觉自己忽然离幸福很近了。
她对他说,他身上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清新味,每当他辗转身体,这种香味就会幽幽的散发出来。她又说,这种味道真好闻。
他冲着她笑,他说,这就是男人的味道。
她就看着他,同他一起笑出声来。
她看到在那张极为普通的脸上,竟潜藏着一种难以察觉的魅力,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他对她说,她是他见过最迷人的女人。
她听见了,对他笑着,不置可否。
也许并不如此,不过,已很久没有男人对她这样说了。
她看着这个男人,全神贯注的看着,就像她首次看她初恋的男人那样无比天真,无比向往。
这个男人伸出手来,拉住她的身体,用力的抱紧了,并对她的耳朵轻轻哈气。她感到丝丝舒爽,转过头对他说,这真不可思议,你现在是我的男人了。
他对她笑,也去学她,不露出丝毫的表情,尽管内心已经烧起烈火。
他说,面对一个充满诱惑的女人,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便说,若她离开了呢?
他说,那就紧追不舍。
这时她们都笑了,彼此为对方的话感到可笑。他说,他小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她说,她也是。
随后两人就开始,在最里屋的双人床上,两具r体激烈攀缠,仿佛千年一遇的激情,抓不紧就会永远丧失。
他的动作并不娴熟,而且花样不多,她抓紧他,用力的摇起上身,想要翻过身来。但他阻止她,凶巴巴地阻止,他说,他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要这样。他不愿同别人一个样,他爱她,但不愿同他人一起分享。
他这样说,让她感到幸福至极。
他固有的频率和姿势虽总使她难以配合,但她仍能达到高c。只是他不知道,她并没有告诉他。这对他来说,她知道这高c也会是一种羞辱。
他们依旧彼此孤独,他数落她,但最后她总要宽容他。
他像一个孩子,受不得一点气。
他对她说,这就像他从前,做不好一件事情却总是不灰心,他坚持着重复,满脸憋的通红,仿佛已经很累,却仍没有停止的意思。
她对他说,也许,她们该适当的休息了,可他从不听话。
只有他想的时候才可以。
这样的持续太久,她去了五六次,感到浑身酥软没有力气,说不出话来,这真是令她欲仙欲死,这都是她最需要的,她习惯了这样,自早她就习惯了。
只要是她爱的男人,她定不会反对他。
相隔久远,她仍旧如此。
10、她看他。。。。。。
10、
她看他,用她孤寂已久,饥渴忍耐的眼睛。
与此同时,她小心奕奕,即使并不认真,她对他说,你以前一定不是一个好人。
他疑惑的转过头,然后对她说,好人和坏人,你能分得清么——这个时候,她恨极了他。
他像一个毫不在意别人心思的孩子,把她心底的秘密抖落出来,一颗一颗的数落着,如同数落自己的过去。
她不敢再去看他,她知道,虽然他是如此的爱着她,心里却要恨她。
这种恨,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似的。
只是一粒种子,只有在若干年后才会开始萌发。
她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她不求他原谅,只要他能明白一切都是不得已。
他没有再说话,他开始要她,他用他野兽般的身躯征服着眼前所有的事物,只是这种侵略,有时短暂的只能令她心碎。
她对他说,她亦曾梦寐以求过他这样的情人,不懂索取的情人。
但他的回答却是蹩脚的,让她不会习惯,他只是点一下头。
她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是要习惯,若可以继续下去,终有一天。
她又说,语无伦次,她说,她不知自己是笨拙的,她只要她的情人完美一些,稍稍完美一些。
尔后,她感到她的情人似乎没有听到,忽然产生一点失望,但这种失望已不巨大了。
后来她也不去想这件事,又恢复从前,但得失不易,她会再考虑。
重新考虑,从头开始。
她不着急,早晚都会有结果。
从她的窗户望去,能够望见整个城市。
从南郊的居民区开始,顺着一条国道,直通海边。
然后向右拐,可以看见海边的沿岸步行街,那是整个小城最繁华的一条街道。
她时常乘车去那里,她喜欢公交车,这里的公交车,令她想起她初恋的男人,想起她同他在一起的美妙时刻。
现在她已自由,并不受任何的束缚了,除了回到过去,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她觉得这真好,人们都说:忆苦思甜。
但是她的苦恼毕竟太多,甚至有些繁杂。
那是不对的,但又不能否认。
于是她心有不甘的回忆,尽管在这里处处都是回忆,不论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那种苦痛的迫,有时想到自己现在已离得很远了,但那种苦痛似乎并不在乎这时空的距离。
这种时候,她只能为自己寻求解脱,从这扇窗户向外眺望,去看整个城市密密麻麻的人群,人群是渺小的,只有建筑物的高大。
这些建筑物,以这种高大的形态出现,却由渺小的人类构建。
她开始想,从古至今,人们不断的忙碌,向往平静,又有和平与战争,死亡和出生。
人类的这种征服感,到何时才能够结束?
当他们将要死了,仍对已离开并必将离开的世界念念不忘,这都由什么来驱使?
她再抬起头来,看见巨大的客机从她的头顶滑翔而过。
这些,所有的这些,不论是外界,或是她自己,从生下来是不是就都已决定,不可更改了?
若浮回到父亲的居所,远远看到他坐在那架陈旧的钢琴边,沿街的窗帘完全打开,钢琴上洒满落日的余晖。
她父亲鬓角的白发已满,手指仍颤抖在琴键上。
她走进了屋子,在他身后站立了许久,他才转过身,发现她在身后,不由惊讶的站起来。
那一刹那,她看见她的父亲的确是衰老了,连身体的平衡也开始掌握不好。
然后他对她说,你终于回来了。
底气不足。
她说,是的,还是回来了。
陈放忽然掉下几颗眼泪来,不能控制自己。
他到底还是后悔了。
他对她说,你长大了。
她说,长大了。
然后她也掉下泪来,一刹那间,她发现在她的父亲面前,眼泪竟会如此容易的掉落。
两人多数时刻是沉默的。
她对父亲说,她要回去了,她要找她的男人了。
她的父亲就笑了起来,说,带了这架钢琴去吧,我去叫辆车。
她看着他,甚或是早已决定,她对他说,这钢琴是她年幼时唯一的朋友,现在你也离不开它。
她的父亲点点头,慢慢的说是。
她听到后就开始掉起眼泪来,她见她的父亲开始沉默,一时间更加的难过了。
然后他对她说,给你说说你母亲吧。
她的父亲,似乎要抓紧这难得的机会将之说出来,他或许怕再没有机会说给她听。
关于她母亲的事,她或已等待了很久。
但他说,该知道的时候,她就会知道。
她说,小时候她曾想知道,而现在她不想了,一点也不想了。
说完她便要离开,她留下那架钢琴在她父亲的身边,现已不需要它了。
可她的父亲,却时刻也离不开它。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1、之后她曾回家。。。。。
11、
之后她曾回家多次,但只停留很短的时间。
她的父亲,每当她看着他。她父亲苍老的脸就会满含愧疚的朝向她,他的眼珠已经变黄,嘴唇发暗,皮肤也已开裂,皮包骨头。让她看了心痛。
她只注意到这些,只注意到苍老。
除其苍老再别无其他的细节令她注意。
她想要关心她的父亲,怜悯他,却总不知从哪里下手,总认为这种关心是虚假的,但如何又不虚假她也无从知道。
但她还是来了,她的父亲不在意这个。
他越不在意,她越感觉虚假。
有时他会说,她像她母亲一样,异常美丽而性格又倔强。
他对她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他知道她不想听。
于是他就坐回那架钢琴前,弹起李斯特的曲子,多年后曲子开始变了样,不再像以前那么动听了。
她父亲的手指明显失去了年轻时的灵活。
有一次,她对他说,她要走了。
她的父亲也不抬头,她只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去。
有一次,他的父亲朝她发脾气,她头也不会地走了。
还有一次,他们的道别令她潸然泪下。
这样的情形要有很多次,也许只有一次,这都过去了,都是不可追究的,无凭无据。
还记得那是她最后一次回家,此后她再没有回去过。
她到家时警察在等她。
后来,她来到临城郊区的女子监狱,她将在这里度过往后十年的岁月。
她不知是谁害她进来的,这并不重要,证据确凿。
她不会去想,回想也没有用,尽管她总是想一些她不敢去想的事,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她反倒不愿意去想了。
她只是思索着,她的生活该有个收尾了。
终于等来了一个结束。
一直漂泊不定的她在这里感到由衷的安稳,由衷的感恩。
她对别人说,她在这里快乐极了。
但她们不理她,说她是个疯女人。
那些人并不怜悯她,甚至唾弃她,谩骂她,对这样一个疯女人她们是无所顾忌的。
时间久了,她自觉得也是。
后来她又觉得可笑了,再后来,她不足以相信自己,觉得一切都虚幻的,更无疯狂与否可言。
突如其来是她一生中经历最平凡的事,所以她便接受得十分坦然。
在这里,一个人的精神会变得异常平静。
她的情人起初还会来看她,但是最后不再来了。
最后一次他来的时候,她看到他模样憔悴,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于心不忍,有些可怜他。
他对她说,他已快熬不住了,没有她在身边,日子过得索然无味。
她没有责怪他,她心里知道,这个男人一定是爱她的,她不会责怪他。
同时她已再无所希求,她知道再多的希求都是强加给自己的。
从刚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确定了两人终究要分开,总有一种不能摆脱的力量使两人分开,甚至可以说这种力量就是她本身带来的。
她说,这样的结局也好,否则我会对你感到愧疚。
我们本来就是孤独的,到头来仍旧要回到。
他噙满泪水的看着她,递给她最后一根烟,点着了,她仔细地抽着,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根了。
她必须认真的把它抽完。
以前每次要抽烟的时候,她总是想起许多事来,想起这些事的时候她就会不由自主想哭。
后来哭得再没有眼泪,她就站起来,出去走走。
她会去看世间很多美好的事物,有阳光,有树木,晴空万里和远处的高山,她的视线停留在身外,会暂时忘记自己的不幸。
然而这最后一次了,她却已来不及想那些悲伤,她的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知她的人生将会如何继续下去,她看到所有人都是自由着的,而她却被囚禁。她看到自己一直被囚禁在一所无形的牢房里,心里是怎样的无可奈何,仿佛永远也摆脱不了一个附庸品。
现在她只想结束这一切,但她还是没有结束得了。她已经没有权利来结束了,在今后的十年,也是她生命中最有可能仔细活的岁月,却不知不觉被剥夺了。
她没有掉泪,低沉的看着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她理解了他所有的苦衷,想要最后仔仔细细看他一眼,仿佛这是她见他的最后一面了。
是的,这样的情境恐怕曾有很多次,很多次她都想要记住,却全被难忍的痛苦给抹杀掉了。
她曾听他说要一生一世的照顾她,可已不会再有这个可能了。
他充满了决绝的表情告诉她已经不再可能了,这使她心如止水。
她安静的吸完烟,但是他不知道,她曾有一段时间来做决定,要跟他一起过平凡的生活。
这个男人,他不知有她有过这个想法,他曾那样要求过她,她答应要好好考虑。而就在她去父亲家的路上,她才决定同意他。
但是一切突如其来,突如其来的就将整个计划打破,毫无再修复的可能了。她认为这都是自己惹得祸,不是命运,命运从来不会这样偶然,只有她自己才遵从这种偶然。
12、这样思索着。。。。。。
12、
这样思索着,她也该忘记那些不快了。
对于别人来说,往事似乎并不那么重要,甚至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将会走出这道大门,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或仍在这个城市奔波游离,继续寻找他命中的女人,同她一样真诚,一样惹人怜爱的女人,而且将有一天,也同她一样安静的死掉。
她所希望的只是在某个时候,他会偶然想她一次,这就足够了。
这种想念不必长久,但一定要有一次,这种想念将因这一次而趋于永恒。
因为她是这样想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有时她最怕永恒,有时又不能摆脱短暂的困扰,一个人总是时时被这样的愿望所折磨。
她记得她第一次抽烟,这个男人就坐在身边。
他对她说,她抽烟的姿势是绝妙无比的,没有人这样拿烟,夹在中指与无名指间。
他说她有种令人神往的气质,竟愣愣的注视起她,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后来她才醒悟到,同相爱的人在一起时,每个人都是同样的不知所措。
她对他说,她只想知道,抽烟时他会想些什么。
尽管她不曾知道,或她曾想要知道,在他抽烟时她曾努力猜想他的脑袋里想些什么。
可惜她太笨拙,她也抽烟,学他一起,于是她忽然想到了美好的未来,而突然她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影逐渐破碎、模糊起来。
她越努力挣扎,越看见更多的男人,他们都在讽刺她,侮辱她。
这使她扔掉烟,感到内心的纠结和痛楚,于是她不能自已的彷徨,并隐隐约约觉到一辈子都要被这y影所笼盖了。
而这仅有的一生,她是不是真的不能忘却,或者要带着记忆的烙印死去?
她不知道,至少是不确定。
若浮告诉这个男人,她已很久没有要的欲念了。
她依在他怀里,仰起头柔情蜜意的看着他,仿佛又回到了初恋,她蹭着他的喉结,抚摸他的鼻梁、脸庞,轻轻的在他下颚的胡茬上擦来擦去。
这种感觉总呈现在她眼前。
面对任何男人,他们长大的过程似乎一直存在她的视线里,她对他撒娇,对他命令并放纵,她对他说,你只是我的,谁都不能再占有你。
如若多年前对那个令她痴迷的男人所说一样。
她就像中了蛊,不可解脱似的反复无常。
她注视他,他也注视她,这种眼神使她激动,于是她全身燥热,奇痒难止,忍不住抓弄颈上的皮肤。
他为她轻轻的揉捏着,他也说,他只是她的,只有她才可以这样。
总之她从不明白这算做什么,当他不在她身边,她就一直想要逃离这种生活。
尽管她还要渴望,渴望已久那安定的生活。
但她还要忍不住,去问她的生活,和他苍白的爱,他委屈的笑容是不是假装出来的,若她是他,必定不会这样苍白无力,不会这样坚强的容忍。
而时常,她想起她初恋的男人来,她很想告诉他,在这里,有一个男人要比他好,他不曾出卖她,不曾欺辱她,他像他一样,甚至更要好,能给她所有的激情和爱。
尽管她已青春不再了,可她毕竟曾这样美丽的被爱过,她生活里所有的温情,只被这一刻所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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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每逢周末。。。。。
13、
每逢周末,她会打开那间屋子。
她喜欢那里,由一个男人而来的所有回忆。
虽然那里时常散发出一种霉味。
某个时候她要吸烟,就独自躲在那里,安安静静,放了抽烟以外所有的事。
其时她并不真的想吸烟,她只想要阻止,阻止自己一直无端的麻木下去。
这样的要求不算过分,但她不知该怎么办,没有人教她怎么办,将来的日子不知如何得以继续,她吸着烟,等着他来。
可是他不会来,她知道他不常回来,但她曾经就这样的等,希望他来,知道她的生活,深入她的生活。
自从有一次来过之后,他就不喜欢来了,不再来了。
她问他为什么不再来,他就说这里的味道,像是发霉了的jy,会使他想起别的男人来。
他盯着她看,这时她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愣愣的站在那里。
尽管她知道,她已不能再像一个孩子犯下类似的错误而改正了。
她所犯的错误不可原谅。
她无比后悔,但是羞辱的心也不能阻止,是谁将她推向深渊?
尽管都是她爱的人,她的人生又有什么理由可以重来,或可以从头改变?
她恨他,她恨所有让她痛苦的男人,这些男人,他们都曾给她快乐,给她信任,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远远的离开她,就像避开一只苍蝇,远远的就躲开了。
后来她离开那间屋子,抛弃不管了。
再后来,她的生活依旧。
没有任何改变。
此后,那间屋子时常要出现在梦里,在梦里也不放过她。
梦里虚幻,却依旧尽情的折磨着她。
这时,她坐在场前的空地上,观察着同她一样没有自由的女囚。
她们每天可以一整天来记日记,回忆,大都是回忆,或者同时,她们可以不忘记今天的日子,并将之记下来。
她们对她说,这样的生活坚持几年下来,就像自杀一次,就再没有求生的渴望了。
她看着她们,没有任何表情,她渴望着自己的生活,似乎也到此为止,完全没了意义。
并且十年的时间也不再漫长,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完结似的。
在这里,人像动物一样被囚禁,绝望,放任自流。
后来她真的有一次要寻死,一个女人将她救下。
半夜里,她吊在浴室里,那个女人爬上解开绳子,她触摸她时发觉自己的双手抖得厉害。
她对她说,人总是要死的,可是自己寻死总归太残忍。
她不敢去看她,眼前女人的声音像是一个老太婆,又像一个男人,这难以忘记的声音,自这个女人死后,曾不止一次的在梦里听到过,仿佛自然而然的就揉进了原来的噩梦中。
她听信了她的话,她对她说,她不打算再死了。
那个女人仿佛苦笑了一下,她说,其实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
但她的声音过小,只有她一个人听得到。
那是来自死亡的声音,后来她回忆的时候,她感到太恐怖,太悲哀。
她在死前被死所救赎,令她感到自己命中注定,又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
14、而她仍有寻死。。。。。。
14、
而她仍有寻死的念头,一时她相信了她的话,日子却并非想象的平常,她不知道要什么,不敢去想任何事情。
她知道,这安静下来的日子,哪怕是一个开头,所有的绝望就会蜂拥而来。
这些念头就会像一轮轮的洪水,时刻击在她的胸口。
令她不能忍受的去死,她毫不怀疑这恐惧的力量,关键是哪个时刻,哪一个时刻会将这一切终结。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去找些事做,尽管又深知做一切事情都不再有意义。
若浮以为那个女人的活法一定很好,毕竟她把自己从死的边缘拽回来。
她远远的看着她的身影,心底涌出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冲动的,或许并不止是感激,而是参杂着一半情欲。
她暗自对自己想象,那一瞬间的触摸使她将把她当作一个男人来想要她。
追随着每一天,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象她的。
有一天洗澡,她走近她,为她擦身,颤抖的抚摸起她的身体,光滑的和柔弱的腰部,短簇的,难忍的情欲忽然充满了她。
她那样轻轻抚摸,那样轻,然后对她说,她总觉到她一直吸引了她。
她或不知道,但她说,她也会同时感到一股难忍的欲念。
这种欲念过于强烈,但是又似乎纯洁无比。
那个女人说,她从未碰过男人。
男人的一切都令她感到肮脏。
她这样说,然后她又用充满情意的眼光注视她。
她被照得不知所措。
她问她,这种感觉是不是对的。
她一直这样说,她知道,这是令她疯狂的缘由。
在这寂寞的城堡里,她们似乎相依为靠,甚可以说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亲密。
她伸出手来,轻轻放入对方的,给她抚摸,摩擦,,令她说不出话,脸上泛起红晕,硬挺起来。
她轻轻的呻吟,伸出手来帮她,然后俯下身子轻吻她,她的目光搜索在整个的浴室,但手指却放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表情,亦令她开始泛起春潮。
这公共场合里,她忽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感情。
这种感情使她屡次将她当作一个爱她的男人,但两者又绝然有着本质的不同。
她对她说,这感觉真的好极了,她从未这么畅快的体验过。
她说,你从前的男人,一定没给过你快乐。
她这样说,然后歪着头看她,表情里透着顽皮,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勾引住她了。
如同她不曾有过任何不堪的经历——那些已经是次要的了。
那个女人对她说,如果可能,她将是她最后的情人,不论如何,她都会一辈子守在她身边,永远不会离去,不会。
她默默的凝视着她,投入了全身心的自私之情,使她感到却像是一场诀别了。
然后她打开笑容,这种笑容她一直不曾见过,从她记事就没有见过这种笑容,惨白而淡定,眼中充满从容之情。
这种笑容散去,就成了一个无奈的句号,让她感到之前所有的痴情都将白费了,她不爱她。
如同她再一次被判去了三十年,在她回到床上时,竟开始鄙视起自己。
她的爱就这样无端的变化着,变得温情,灿烂,不论是一个无名的笑,一个无名的信号,都在这里引起滔天巨浪,波澜汹涌。
她想象不到一个普通女人是承受不了的。
她不知道,她开始爱上这个女人,她说她滥情,爱了男人,又要爱女人。
她对她发脾气,又说,反正自己要死了,肮脏的一生也到了终点。
既然如此,就只能任她所为,反正她也是逃不出去了。
她开始流泪,她说,这个世界真不公平,对她整个人一直都不公平。
没有人理解,没有人沟通,统统都将她抛弃了。
她像是被爱情布置下了圈套,被情人判了死刑一样毫无希望。
她说,她曾想要杀死她,同她一起走,她说,早知这样,就不去救她,那是最好的,宁愿不知身后之事便是最决绝的殉情。
如同一个极致残忍的凶手,厌恶了杀戮却又不得不继续下去一样,眼前的现状已令她无路可退。
那些手持武器的人正等待着手无寸铁的她,用一种下流的手段终结她所有的希望。
然后她忽然倒在墙角,抱紧了头,她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声音,她的身体,整个的蜷缩在一起。
两个人同时哭了。
她低声的埋怨道,只要活着,爱情就要继续。
她曾不幸,但却坚持到了现在。
她说,她喜欢她。
这真的毋庸置疑。
从她救她活过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她。只是她不知道,她真不知道,她所有的男人都可以成为那模糊的过去。
她说,往事不需再提,此后她不会再有任何男人;任何女人,她不会去想他们,以使自己和她烦恼。
她将做一个乖乖的人,守在她身边。
做她的情人。
不论何时,这种关系将永不变更。
若终究要有那样一天,她会永久的等待自己的死亡。
不再会迁就于任何人。
那些男人和女人们,她不再喜欢他们,并与此同时深深厌恶了他们。
他们都是戴了面具的野兽。
两个人一样,她也要诅咒他们,也要诅咒整个的不公,在这漆黑的童话王国,黑雾迷瞎了双眼时,两人同时下了这么一个决心。
爱情是万劫不复的,曾有人对她这么说,那时她以为是危言耸听,而现实已令她不得不信。
15、若浮似乎。。。。。
15、
若浮似乎已忘记之前所有的情人,那些都曾伤害过她的人。
她的确该放弃了,是的,以现在的境况来看,是时候该放弃了。
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往爱,在某一场合里,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面容上,她仍旧一如往日的虚荣。
就像这样的爱,她曾不止一次的追求,然后被拒绝,被伤害。
她开始喜欢残忍的自己,面对她时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语,她说不会再有别的情人,不再会,在这里,她感受到一种终极的满足,这种满足是安全的,即使危险来临就在眼前,那也将是最安全的,除了此地别无任何东西令她有一丝的安全感。
她猜想她是否也曾被这样渴望着的世界所遗弃过,随后的青春被消磨殆尽,只剩下眼前一具残缺的躯壳么。
然而只有她,只有她在的时候,这些事情才得以成真,得以放纵自我。
可是如今只有她了。
她们两者合一,是一个人了。
她已不热爱拥有眼前的所有,没有权力,也没有欲求,她的生活将归于寂静,无声无息。
她抚摸那如水的皮肤,光滑而充满欲求,她对她说,并不停止的抚摸,曾有一个女人对她说,她喜欢光滑的感觉,在她所身处的男人世界里,那个世界里她感到疲惫了,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快要终结,就爱上了一种光滑的堕落。
所有男人都将为她伤心,为她流泪,但一切都是虚假的,任何时候她感到这个虚假,她的心里就会难受,并且一蹶不振。
最后她总结说,光滑是最使人迷恋的,只有这种光滑,才令男人对女人心怀敬畏。
这个女人的皮肤是一样光滑的。
她这样说,然后又说,那个女人或许并不存在过,这些话也没有说过,她死得早,像只是来这里匆匆旅行,或只是来对她捎句口信而已。
不管她有没有说这些话,但她会这样说,并且如果可能,她将哭泣着对她说。
她代她说了,只这一次,事实上她并不知自己要说什么,那个令她所爱的女人也陷入了沉默。
她过来抚着她的头发,微曲并静默的发梢上散发出阵阵清香,但她最后还是低低的叹息,转身离开了。
这仅有的日子令她感到满足,或许也不只是满足,而是所有不能接受之中最能打动她的日子了。
最后的爱情令她感到自己并不孤独,有些要活下去的希望了,她说这才是生的感觉,以前所有的感觉都是错误的,迷失的,只为达到这一步所经历的必经之途罢了。
而且又不止于此,是要同她一起活下去的希望激发了她的欲望,但这欲望有些短暂,因为它本身的脆弱只能支撑短暂的时光,就像希望,在囚笼里更是如此,稍纵即逝。
永远。
这里永远都将充满着宁静,以致所有的女人都是宁静的。
她们的生活不外乎食物,劳动、生存。
从而使气氛异常压抑,之前有些人开始疯掉,杀人,亦有许多人满怀希冀,通常那样的人都有亲人来看望,那个不确定的日子是她们所有的动力,得以感到自己仍旧处在人类社会当中。
或有几个人总在一起谈论往事,她们说很多事情
第 4 部分
欲望文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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