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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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养计划 作者:逸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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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也不会有的气味。
“柜子里还有一块松烟,你写字用那个吧,油烟来画画。”
覃松雪要满九岁,也开始学小篆了,陈恪之去年用一幅小篆作品入了市展,再次给覃父做了招牌,很多家长想把自家孩子送来,可是覃父都推脱了。钱已经凑够,再教一帮小孩子没意思,那帮学生里有天赋的只有一两个,等他暑假回来那两个学生愿意来就学,不愿意也就算了,他真正的弟子只有陈恪之和覃松雪。
“爸爸,我会好好练字的……”覃松雪已经高到不能抱他爸的大腿了,只能把手放在他爸的腰上。
“好好听妈妈和小恪哥哥的话晓得不?”
“嗯,按时做作业,每天练字,期末考试不能考到班上三十名以后!”覃松雪已经把他爸的嘱托背得滚瓜烂熟。
覃父走了,带着他这些年未完成的梦想。覃母也了了一桩心愿,这件事她一直觉得委屈了覃父。一个男人谁愿意看到自己老婆当县长,而自己只是个文工团的小干事呢?覃父为了这个家庭牺牲了太多,她只希望今后覃父这条路能越走越顺,不要再被绊住了脚步。
手机已经开始普及,但价格非常贵,话费也是双向收费的,覃母因为工作需要买了一个,覃父要去外地所以就没花那个钱,说是如果在那边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再考虑办个当地的号。话是这样说,覃母知道覃父多半还是会用电话卡的,h市消费水平高,书法本身也烧钱,一本好的字帖少则几百,多则几千,覃父不会花冤枉钱去买手机。
上了三年级后多了英语课,和许多男孩子一样,覃松雪学习比以前吃力了,看到英文就头痛,陈恪之的语言天赋没有影响到覃松雪。
偏偏新上任的校长特别在意英文这门课,把一星期两节的英语课改成了一星期四节,覃松雪简直度日如年。
很快到了五一,因为**肆虐,学校为了学生不到远的地方玩,只放了五天假,所有学生都哀声载道。
谁都没料到一个小小的发烧竟然会要人命,春节之后迅速在全国各地蔓延。而且进入四月感染的人越来越多,电视里每天都在刷新死亡病例,全国人民陷入了恐慌。
好在小县城比较闭塞,没有发现病例,但仍然有零星的学生戴上了口罩,没有消过毒,戴了和没戴差不多。覃父基本上每天一个电话报平安,好让家里人放心。
因为覃松雪英语成绩太差,覃母就托付陈恪之帮覃松雪补一下英文,陈母是高中老师,教一个三年级的孩子有些大材小用了。
“二十六个字母会写吗?”陈恪之看着被覃松雪画得面目全非的英语课本问。
覃松雪歪头想了想:“会写。”
“默一遍。”陈恪之把书盖上了。
覃松雪老老实实地拿出刚买的钢笔,在本子上歪歪扭扭地写上大小写字母。
写完数了一遍,少了两个。
“你期末怎么考的67分?”
“抄的。”覃松雪很老实地招了。
陈恪之:“……”
把他漏了的补上:“音标学了没有?”
“什么是音标啊?”覃松雪上课压根没听。
陈恪之:“……”
陈恪之花了整整一下午终于让覃松雪把音标给读顺了,还把他妈妈的那本教材翻了出来,让他背了几个固定发音的字母组合。
“别让我发现你在单词下面写中文读音。”
覃松雪看到陈恪之面无表情的样子,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拿橡皮把“摸你”、“盆锁”之类的字迹给擦掉了。
这时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覃松雪立马把橡皮扔桌上了,陈恪之俯身接住才没让橡皮掉下去。
“爸爸!”覃松雪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声。
然而覃父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他开玩笑,问他近况如何。
“妈妈在屋里不?”
“不在,妈妈今天值班,我和蝈蝈在屋里咧。”覃松雪以为他爸有事找他妈。
“球球,你好好听妈妈的话,莫惹她生气,跟妈妈讲工作莫太辛苦,多注意休息……字也要好生练着,莫要偷懒,晓得不?”覃父嗓子有些哑,说得很慢,语气听起来有些怪异。
“爸爸我晓得咧,我平时最最最听话啦!”覃松雪抱着听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不通他爸爸为什么又说让他听话。
“球球啊,爸爸爱你……”
“爸爸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喝醉啦?”覃松雪疑惑地问道。
座机听筒声音很大,陈恪之站在覃松雪后面,一字不落地听到了覃父的话。覃松雪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陈恪之可是一清二楚。
师父那边铁定出事了。
“话筒给我吧,球球,我跟师父说两句。”
“哦……”覃松雪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
陈恪之捂住话筒:“球球,你先回房间把课本擦完。”
“你要跟爸爸讲秘密我不可以听吗?”覃松雪嘟嘴,特别委屈。
陈恪之无奈地点头,哄他走了。
电话那头换了陈恪之,覃父说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简明扼要道:“小恪,我人没有事,是宿舍楼这边马上封楼了,以后联系不会那么方便……现在还不晓得情况会怎么样,这几天球球就托你照顾了。”
“放心吧师父,我会的。”陈恪之郑重道。
新闻上滚动的报道刷新死亡人数,即使播报中不断强调**的死亡率低于百分之二十并且已有治愈病例,但在普通民众心里染上了这个病无异于与死亡划上了等号。
专家越是义正言辞地辟谣,民众们就越觉得是糊弄人,这么大的事,为了不兜责任,肯定有瞒报的死亡病例,这都是天朝的惯例了。
所以新闻里那些治愈之类的报告对民众们的恐慌根本无济于事。
连陈恪之都不例外,他无法确定这是否就是覃父的遗言。
“那我先挂了。”
“嗯。”
父子连心,打完电话后覃松雪不放心,又问陈恪之发生了什么。陈恪之不愿多谈,只道:“师父走了那么久,有点想你了。”
那天是覃松雪第一次见他妈妈落泪。
覃母被县委的司机送回来,两眼发红,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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