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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6

    (剑三同人)[花羊/藏羊]心如明镜台 作者:樱似雨

    分卷阅读6

    一人一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丝毫不费力气,再陡峭的山路,如何比得上天下第一险的华山羊肠道。

    谢琤坐在马背上,焚天失去剑鞘,便用一块深蓝色的棉布包裹好,背在身后。

    剑者走到哪,他的剑就在哪,不离不弃。

    路过通天泽的时候谢琤勒马停住,前方的小路有两条分叉口,一条往北过桥,顺着官道一直往东走,通向洛道,另一条往东南,通向闻香岭,谢琤走出来的地方。

    凤齐的身影在他心中浮现,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谢琤难得迟疑,也许凤齐与他失忆的过去有关?

    谢琤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他记忆中只从被师傅从江边捡起来,带回纯阳开始。师傅带着他在周围村落城镇询问了一圈,却无人认识他,见他无依无靠,便将他收为徒儿。

    自己究竟是谁?为什么会落在江里?自己的亲人在哪里?刚开始的那段时间,谢琤一再反复询问自己,脑中全是空白。可是自从他第一次握住师傅的佩剑,他心中便茫茫然产生一个念头,不记得自己是谁又何妨,只要能够变强就足够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除剑之外,再无旁骛……可是今时今日,他却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而心思紊乱,该不该找凤齐问个究竟?谢琤还未来得及思考清楚,眼角却掠过一抹黑红。

    草地上有一滩血迹,他看着血迹淋漓而来的方向,正是闻香岭。血迹已经变黑,谢琤下马,蹲在一旁,手指在染血的叶面撚了撚,然后放在鼻端。淡淡的栴檀香,还有一丝不可闻的药味。

    谢琤转身上马,疾驰闻香岭。

    那座雅致的小庭院还在那个位置,却是火光烧天。

    谢琤下马,一路往里,已经看到了好几具尸首,尸体上有各种兵器伤痕。

    凤齐的禅室也着了火,谢琤冲进去的时候,那副价值□□的琉璃屏风已被火舌吞没,被烧焦的绢本飘落在谢琤面前,上面只剩一个“轩”字。

    屏风后有人。

    谢琤将趴在地上的人抱起,一根横梁已经受不住烈火煎烤,轰然倒下,正堵在门口,将他来路封死。熊熊的火焰吞噬完房间里的所有,浓烟不停的灌进谢琤的口鼻,熏得他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分辨出窗口在哪里,谢琤毫不迟疑地撞破窗户,从窗口脱身而出。他将怀中的人抱到火舌蔓延不到的地方,将人翻过来,发现不是凤齐。

    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三、四岁,满脸被烟火熏得黑漆漆的,看不出本来面目,就连衣服都被烧的到处是洞。谢琤视线从他脸上滑过,停留在他的手心。

    少年手心里紧紧拽着一串陈旧的黄檀佛珠,不多不少,十八颗。

    谢琤楞楞地瞧着佛珠。

    少年醒来之后,一双漆黑的眼睛,又大又圆,流着眼泪望着谢琤。

    “是你!是先生救过的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先生,他被十二连环坞的贼人抓走了。”

    谢琤着魔似的,从少年手中取过佛珠,一丝不苟的摸着每颗珠子,认真而细心,就像平常擦拭焚天。

    “先生救了你一命,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少年高亢焦急的嗓门在谢琤耳边炸开。

    谢琤听而不闻。

    少年见谢琤不为所动,骂了一句胆小鬼,便自己踉踉跄跄的便朝门外跑去。

    一个道士,如此专注的摩挲一串佛珠,岂不是怪异。

    佛珠用的只是最普通不过的黄檀木,就连雕刻打磨的手法,也是最普通不过的工匠都能做到的。如果说这串佛珠有什么特殊的话,大概就是佛珠的数目不对。

    大凡念珠不是十九颗,便是一百零九颗。十九颗念珠,一颗主珠略大,代表佛,十八颗小念珠意味着十八不共法,又意味着十八界,内六根界,外六尘界,加上六识界。

    而这串佛珠,并没有主珠。

    十八颗小佛珠经年摩挲,温润光滑,若不是谢琤专心致志,一遍又一遍的摸索,当真是看不出某一颗佛珠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平安两个字。

    那字印刻得并不深,看得出来念珠的主人平常摩挲的时候定然是小心避开了刻字的位置,才能让这浅浅的刻印保存下来。

    谢琤摸到那犹如刚启蒙的幼童笔迹,脑中出现些许破碎的画面,凌乱不堪,让人看不清又抓不着,他将佛珠放入怀中,贴身收好,然后站起身,拉过大白的缰绳,翻身上马。

    刚从火灾中被人救出的少年满面热泪,全然不顾赤裸的脚板被路上的碎石划破,朝着大路奔跑着,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出先生。

    长出新叶的树枝像鞭子般抽过他的脸颊,他恍若不觉,全身的痛感早就在先生被人抓走的时候消失殆尽,他拼命抓住先生的手,也无法救下先生,他已做好准备,这次就算死,也要从那些贼寇手中将先生救出。

    突然一阵疾风从他脑后擦过,狂风卷起的沙尘扑打他的面容,让他不得不停下狂奔的脚步,擦去眼睛里的尘土和泪水。

    低头的时候,他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从身边疾驰而过,还有一句话。

    “贫道去救人,你自珍重。”

    少年捂着脸,跪倒在草地上,放声嚎啕,哭声撕心裂肺,穿透整个山林,惊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栖鸦。而后少年用烧焦的袖子擦干眼泪,挺起胸膛,继续走上了通往瞿塘峡的大路。

    谢琤不顾胸前伤口,快马疾奔,只希望能在凤齐被送到白帝城之前将人拦下,若让他被送进了白帝城,便不是轻易能救回了。

    凤齐到底是谁,他自己又是谁?这些问题的答案,他需要一个人来解答。

    谢琤一路沿着官道赶往映秀湖渡头,十二连环坞的水贼本就是盘踞在长江的一颗毒瘤,他们抓了人必然会走水路回白帝城。

    映秀湖渡头不算大,只有两只渔船停在河畔。披着蓑衣的渔夫有的坐在渡头的茶棚里喝茶聊天,有的将青箬笠盖在面上,躺在船头午睡,麻绳搓成的渔网高高的挂在船头,一股鱼腥味扑面而来。

    谢琤将大白栓在茶棚旁边,提着包袱只身进了茶棚。

    看茶棚的是位大娘,穿着粗布半臂,褐色的襦裙上还沾着些许茶渍,想是不小心打翻茶碗被溅上的。

    谢琤将包袱放在空桌上,然后坐下,他并没有急着开口。

    茶棚大娘天天见着的都是来往商贾,要不就是熟悉的渔家,难得瞧见了这样俊朗的年轻人,赶忙斟了一大碗茶,给他送来。

    “小兄弟赶紧来喝口茶,这方圆十里的人啊都知道我赵大娘的茶虽不是多名贵的茶叶,却是用独家秘方煮出来的好茶,一杯下肚,生津止渴!”

    “多谢大娘。”谢琤接过茶碗,喝了一口,随即开口询问,“劳烦大娘,在下想搭顺风船往瞿塘峡访友,不知此处可有渡船愿意搭一程。”

    “诶哟,小兄弟,你要是早来半个时辰,兴许就赶上了。”大娘一拍大腿,啧啧咂舌,左右张望了下,捏着抹布,然后凑在谢琤耳边,小声说到,“半个时辰前,十二连环坞那群杀千刀的,不知道又去哪作孽了,绑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在这强抢了一条渡船,看样子是打算回白帝城。从这渡口去白帝城,若是顺风,那也要半日的光景,那条船是咱们这唯一的一条渡船了,这一来一回,得到天黑船才能回来,小兄弟你还是明天再来搭船吧。”

    “赵大娘你就吹吧,还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连十二连环坞那群匪类的脸都不敢正眼瞧呢,怎么就知道是个姑娘。”旁边的茶客立刻起哄。

    “谁说我没看到,那姑娘的头发可长嘞,不是女儿家,谁留那么长的头发。”赵大娘啐了回去。

    “多谢大娘指点。”

    谢琤将碗中茶水喝尽,然后从包袱里摸出几枚铜板,放在桌上以做茶资。

    大娘笑嘻嘻的将钱抹进手心,甩着抹布招呼着:“小兄弟明天再来,大娘给你带点鲜果。”

    茶棚里有熟客跟着嬉笑:“赵大娘你好生偏心,我们哥几个日日都来给你这茶寮捧场,从不见你给我们一文半子的便宜,如今刚来个俊的,你就奉承上了。”

    大娘手中抹布闪电似的往那人脸上盖去,脸上倒满是笑意:“小心风大闪了舌头,老娘的玩笑也是你开的,等你王老六被王八吃了通天鳄咬了,下辈子投胎生得跟人家一样俊,我赵大娘也奉承奉承你!”

    谢琤将茶棚嬉闹抛之脑后,走到了河边那贪睡的船夫身边。

    “这位船家,可否将小船卖与在下。”

    第5章

    船夫在船尾飞快地摇着橹。

    这艘船很小,小得连避雨的船篷都没有,几乎就是几块舢板拼凑起来的木头。

    谢琤把全身的盘缠清算了一下,用二两三钱银子买下这艘船,再将剩余的五两二钱银子交给茶棚赵大娘,请她照顾大白,顺便帮自己看管包袱,快则一日,慢则三天,便会返身来取家当。

    船夫得了银子,又得谢琤保证,只要在去白帝城之前能赶上他朋友的船,便将船还他,这样的好买卖,可是老天爷降下的福气,于是他越加起劲,将两只橹摇得就像蜻蜓拍打翅膀一样。

    夜雨河是长江支流,流经巴陵县,而后汇入长江。

    巴陵县盛产油菜花,夜雨河两畔便开满了一茬又一茬的金黄菜花,沿着河岸连绵起伏,蔚为壮观。

    谢琤一个人站在船头,迎风而立,那串佛珠正静静躺在他的胸口,似乎微微地发热,催促他赶紧将人救下。背后焚天似乎感觉到谢琤胸中急促心情,发出颤鸣,似在应和。

    小船飞快地淌过巴陵地界,划入瞿塘峡江水之中。

    到了瞿塘峡,四周的景色便与巴陵县大不相同,没有绵延漫天的花田,没有郁郁葱葱的山林,入目的,尽是千仞峭壁,重重陡崖。高悬的山壁将江水禁锢起来,急流顺着山势冲击而下,拍打着两岸峭壁,又被拍回,于是越加汹涌。

    船夫有些吃力起来。

    “这位相公,咱们这可就是进了瞿塘峡的地儿了,这长江两岸都有不少水寇,虽说有十二连环坞的大头目管着,但平日里咱们江上讨生活的人,也总还是要孝敬他们几分,若是待会看到有挂着旗帜的船只路过,相公千万不可造次啊。”

    不知是不是瞧出什么,船夫叮嘱了两句,便继续划了起来,小船上光靠他一个人划,当然及不上那些有帆的大船,但是小船胜在轻便,躲起暗流来犹如穿花蝴蝶,灵巧非常。

    日头路过头顶,慢慢往西倾斜的时候,站在船头的谢琤,眺目望见了远处的渡船。船长七丈三,宽四丈,是条大船,满载可盛五六十人。

    渡船行在江心,那处正是长江最窄仄的所在,上面三十来丈的高度横着一条铁索长桥,连接这长江东西两岸。

    谢琤转身,让船家停下船,调头回走,无论身后什么动静都不可转头。

    船夫想着怀里的银钱,又想劝谢琤两句不可胡来,他虽不知道谢琤意欲何为,但心里知道总归不是什么好事。抬头看看谢琤,船夫摇摇头,还是调转船头,不再说话。这客人眼神冰冷明亮,就像那山里的狼,哪是他这种人劝得动的。

    谢琤轻挑脚尖,将船上一根乘船的竹篙踢起。两寸粗的竹篙滑入江面,刚泛起轻微的波痕,便被江浪吞没,在江水中若隐若现。

    谢琤从船头跃起,落在竹篙上。

    江水猛然没过原本浮在水面的竹篙,随即立刻退开,那根竹篙就像被一条看不见的手牵引着,疾驰向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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