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星交辉 作者:亭亭桥叶
分卷阅读7
“是你们卖□□给阿群,让他染上毒瘾的?混蛋,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你如果敢动阿群,我就要你好看!”我攥紧拳头,真想立即打爆赖皮昌的头。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亮家伙!”赖皮昌的手下纷纷抽出砍刀,对我和阿杰形成合围之势。
我和阿杰将单车摆在外围,背靠背进行防守。
阿杰侧头附在我耳边低声说:
“我给你开出一条路,你骑车先走。他们由我对付。”
我一听便急了:“开玩笑!本来就是我的事,是我把你拉下水。况且我又不是女人,怎么能逃?当然是跟你 ‘并肩战斗’!”
他愣了片刻,郑重点头道:“好!”
喽啰们围攻上来。我和阿杰举起单车,以单车为武器,挡隔住明晃晃的砍刀。
阿杰更是将单车挥舞得虎虎生威,瞬间打掉好几个喽啰的砍刀。接着,劈、捶、撞,三下五下将几个喽啰打得或抱腿、或抚胸,躺在地上嗷嗷叫痛,再无攻击力。
我用单车扫退几个喽啰的合攻,接着将单车拼命一掷,压倒几个。
这时,阿杰看着我举起右臂,我心领神会,双手与他手掌紧握,以他手臂为轴心,全身跃起,来一个旋转横扫,一口气踢倒四个喽啰,将他们踢晕。
转眼间,战场便只剩下赖皮昌和三个手下还未倒地。赖皮昌见势不妙,也不顾受伤的弟兄,带着余下的人仓皇逃跑。
看着战果,我兴奋至极,第一次打架这么过瘾!赖皮昌在我眼里变成了纸糊的老虎,少年时的阴影和恐惧似乎一扫而空。
我望着阿杰笑,他也对着我笑,此时我们心意相通,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我要去找阿群!”想起阿群,我担忧不已:“我必须在赖皮昌之前找到他。”
“嗯,我陪你去。”
我和阿杰骑单车来到阿群的租房,房门紧闭。我找到房东询问,她说阿群早就不知所踪,还拖欠了几个月房租,她也在找他。我们又骑车找遍了我和阿群流浪时所逗留过的场所,可都是一无所获。巨大的不安啃噬着我的心,我愁眉不展、无计可施。
阿杰沉思片刻道:“我去找找火哥的伙计,他们眼线多,说不定能找到。”
我们来到一家地下赌坊。阿杰向门卫报上自己的大名,立即有人出面将我们恭敬地引到经理室。
“沙咀街火拼时,杰哥曾经帮火哥挡了一刀,救了火哥一命,事后什么酬劳好处都不要,连火哥给他三当家的位子他也推让了,太仗义,兄弟们都钦佩得很!火哥放话,以后杰哥只要有用得着兄弟们的地方,我们都义不容辞。”经理满脸横肉,身材壮硕,对阿杰又敬仰又崇拜。他立即打电话让各堂口的兄弟按照我所描述的情形去找人。
“两位稍等片刻,应该很快便有消息。要说情报眼线,你们找我‘大灰熊’就找对人了!想当年,赖皮昌和大门牙要联手偷袭火哥的消息,最先就是我截获的……”“大灰熊”开始滔滔不绝、大吹特吹自己的光荣事迹。
我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坐卧不安。阿杰注意到我的情绪,手掌重重拍在我肩上。我再次平静下来。他身上有种让人安稳的力量,仿佛天塌下来也不用担心。
过了一个小时,电话铃响,阿群有消息了。
“大灰熊”的人带我们来到城郊一座贫民窟。顺着歪歪斜斜的石阶爬上半山坡,是一栋破旧的两层木制小屋。屋外和屋内,到处蜷缩着形销骨立、面色灰白的人,全是吸毒者。
我们在二楼一个角落找到了阿群。他骨瘦如柴,涕泪横流,全身颤抖不止,嘴里喃喃自语:“再给我吸一口,再给我吸一口……”
“阿群!”我痛怒交加,一个跨步冲上去,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他迷迷糊糊看了我很久,才认出我:“小、小逸哥?!”
“你这混蛋,竟然吸毒!你看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跟死了有什么两样?你气死我了!”我恨其不争,抡起拳头,痛揍他几拳。
“小逸哥、小逸哥,我……”他痛哭流涕,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突然,他全身剧烈颤动:“我、我要吸……”他拼命移动自己抖动剧烈的双手,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小纸包。
又是毒品!我“啪”一声打掉纸包,伸出拳头,心中气极,真不知该怎样才能把他打醒。
“要帮他戒毒!”阿杰拦住我的拳头:“先找根绳子把他绑起来。”
在“大灰熊”的帮助下,我们在贫民窟附近找到一个靠海边的木屋,将阿群牢牢绑在铁质的床上,帮他戒毒。
他被锁在木屋里,我和阿杰坐在海边礁石上,静静地等待。
“小逸哥,放我出来,放我出来!”阿群发出野兽般的嘶叫,凄厉而可怕。我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你还好吧?”阿杰关切地问。
“都怪我之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都怪我对他关心不够……”我捶打自己的胸口,可还是憋闷难受。
“我知道你为他难过,你要坚持住,他才能熬过去!相信他!”
我抬起头,又看到阿杰那种坚定而清澈的目光。
“对不起,让你陪我熬一晚上,拖累你了!”
阿杰笑了笑,摸摸我的头道:“朋友有难,当然要帮忙啦!打起精神,一切都会好的!”
他的鼓励,像一束光,明亮、充满力量,给人温暖和希望,陪着我度过这难熬的黑夜……
第二天一早,我们打开木屋,阿群终于熬过了最难的一关。
“戒毒还需要后续巩固。杰哥,你就放心把他交给我们兄弟吧。住的地方已经为他找好了,让我们兄弟看着他,保证他不会复吸。等他康复了,兄弟们自会放他走。赖皮昌贩毒,那可是犯了火哥大忌。火哥常说:黑/社/会也要讲道义,有些东西不能碰。帮里上下已经传了话,以后见到赖皮昌的人,就往死里整。所以你们也不必担心赖皮昌找你和你那小兄弟的麻烦啦。”“大灰熊”拍拍胸脯,做出担保。
“劳烦转告火哥,这次真是太感谢他和兄弟们!日后火哥有需要我封向杰的地方,我一定全力而为,只要不违反原则和道义。”
“你如果真想报答,就加入我们帮派啊!”
阿杰面露难色:“真……对不住!”
“哈哈哈,说笑的。火哥早说过不让我们为难你!听说你去当演员了?祝你大红大紫啊!”
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灵感来源于1974年电影《吸毒者》
第8章 女朋友
封向杰
我们妥善安置了阿群,小逸看起来还是很担忧。
“别担心,让他先休养休养,过两天我们买些补品来看他。”
我尽量像个稳重的兄长一样宽慰小逸。大概是看到他找不到阿群时那种茫然无措和孤惶无助,我突然觉得他很需要照顾,不自觉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弟弟,认为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现在情绪不太稳,我希望能做他的依靠,就像自己是母亲和妹妹的依靠一样。
回到片场,我们因为缺课且未请假,被公司点名批评。不过跟挽救一个吸毒的朋友相比,这些都是小事。
小逸蹙着眉,眼光闪避,不敢看我,我知他心中还是抱有歉疚。
这两天,无论是练武还是教国语,他都特别积极主动。可我希望他像以前一样,放轻松些,不要总带着报恩的心思。
两天后,我们下了课,带着水果和补品前去探望阿群。他调养得不错,小逸的双眉总算舒展开。
回程路上,他口若悬河、手舞足蹈,脸上快速闪现各种古灵精怪的表情,让我应接不暇。
“阿杰,我告诉你,当时有几个流浪汉霸占废石屋,不让我和阿群住,我们半夜便扮鬼吓他们。披上黑布,把废旧的白色塑料袋撕成一条一条顶在脑袋上当头发。还装怪鸟叫,就像猫头鹰一样,我给你学学:咕咕嘟、咕咕嘟……把他们吓得半死,哈哈哈!”
他表演得声情并茂,那样子简直就是个天马行空、玩心十足小孩!
我边笑边听他讲流浪时的趣事。对我而言,流浪的日子是一段黑暗的岁月,人生没有方向,更没有人在身边鞭策督导,迷茫而痛苦,我差点放任自流、放弃自我。小逸却能把艰苦的经历变成乐观的回忆,我喜欢这样的他!
转过街角,正要乘巴士,我不经意地看向街对面,瞬间如遭雷轰般全身动弹不得。那是一个大家庭,年龄较大的父亲、母亲,跟我年纪相仿的儿子、女儿,还有几个小一点的孩子。他们或面含微笑、或兴高采烈,正进入一家餐馆,看来是举行家庭聚餐。
浓郁的酸楚感立即弥漫在我心间,眼眶有些发热,似乎有热流想涌出。
“阿杰,阿杰,你怎么了?”小逸被我怔怔的模样吓到,连声询问。
我胸口闷得发慌,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走,我请客,去酒吧喝点酒,解解闷。”小逸搂着我肩膀,连拖带拉,把我拖进附近的一家小酒吧。
我们坐在吧台,他点了五瓶啤酒。我夺过一瓶,一饮而尽。要夺第二瓶,小逸拦住我:“别急,我们慢慢喝。”
两瓶啤酒下肚,酒精让我的心舒畅了不少。小逸小心地陪着喝,并没有开口询问。
“刚才那一家人,年龄大的……是我父亲!”
小逸吃惊地差点丢掉手中的酒瓶:“怎、怎么会……?”
“他在我很小时,便有了其他的家庭。我们一年也见不到几面。我妈曾经那样年轻、漂亮,也倔强,后来……
我们住在贫民窟,我妈替人缝补,打几份工,很辛苦。我和妹妹很小时便帮着做家务,提个大水桶,花十几分钟爬到山顶,等着排队打水。一些小混混经常拦住我们,抢走我们的水,还逼我们替他们打水。我反抗,便被痛打。还有妹妹,我眼看着她被人欺负,却保护不了她。我们不敢告诉妈妈,怕她更加伤心难过。那时候,根本没有父亲来保护这个家、支撑这个家。他所有的爱,都给了另一个家庭……”
我猛灌一口酒,想起被欺负的情景,恨意就像一条在我心中呲牙吐信的毒蛇。只是那时候,我最恨的其实是我自己。我恨自己只是七八岁的小孩,恨自己不能立即长大成人,去保护母亲和妹妹;恨自己为什么还对那个人心存幻想,以为有一天,他会如天神一般突然出现,来拯救我们。
“我打架、流浪,也不能引起他的注意。有时在想,他是不是根本不记得生过我们?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
小逸望着我,瞳孔中似乎有光华流转:“我知道,我很明白……打架也好、流浪也好,是因为想得到家人的关注……”
“这些话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小逸,你要记住,不要依靠任何人,只能靠自己!”酒意上来,我的舌头有点打弯:“啤酒……不过瘾,我要换白酒!拿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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