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请住手 作者:偏打诳语
逸慢悠悠地走到那张网前,试图把佩剑从网中拿出,只是那网似乎针对这把佩剑般,怎么都扯不开。
顾景逸并不着急,他百无聊赖地在这一地的尸体中,慢慢地掰开那张吸着自己佩剑的网。
一阵阵鼓掌的声音突然,钟承安从一旁走了出来,看着蹲坐在地上的顾景逸,大笑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顾教主,果然非同凡响。”
顾景逸懒得抬头,随口回道:“承让,在下可比不上钟庄主。”
“顾教主说笑,我这府上的高手,有一半都折在了顾教主的手上啊。”钟承安一步一步地靠近顾景逸。
顾景逸终于不再与那张网作斗争,他直接把网带着剑,拿在手上,站起来转过身,直面对着钟承安笑道:“钟庄主设的这一出,所谓何事?”
“顾教主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钟承安已经走到顾景逸面前。
顾景逸看着一身墨色长袍的钟承安,笑道:“钟庄主想说,这是容公子下的套?”
钟承安赞赏地看了顾景逸一眼,开口道:“顾教主真是聪明绝顶,不用在下提示,自己便猜了出来。”
顾景逸挑了挑眉:“然后呢?”
钟承安诧异地看着顾景逸,他原以为告诉顾景逸这是容飞珏下的套之后,会惊讶,会愤怒,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如此平静?
然而钟承安不知道的是,顾景逸抵达这个地方,靠的是谈旭尧所给的讯息,而不是跟着容飞珏的步伐。
满地的尸体,满地的鲜血,顾景逸身上还是与刚踏入这片林地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如果不是方才亲眼目睹了顾景逸杀人的场景,钟承安几乎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没有沾染一点血腥的顾景逸竟然是杀了这些人的人。
钟承安有看到顾景逸手中的小刀,他暗暗后悔没有查清楚顾景逸手中所有武器,导致花了重金购买的蚕丝网没有多大用处。
钟承安调查过顾景逸手中的武器,他寻了许久才找到这张能够黏住顾景逸佩剑的网,然而没有料到顾景逸还留了一手。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情形,他不得不走出来直接面对几乎全盛时期的顾景逸。
钟承安思索着偷袭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顾景逸方才中了毒,虽然看他现在的反应似乎是已经解了毒,但是剧毒的毒性没有那么容易便褪去的。
钟承安决定赌一把,就算失败了,他相信顾景逸也不会杀了他。
容飞珏还在他手上。
钟承安抬眼,对着顾景逸笑了笑,瞬间转到他身后,运功拍掌便朝他攻去。
顾景逸果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他知道钟承安朝自己攻来,他原本借着与钟承安谈话的时候,正运功将体内的毒逼出来,没想到钟承安竟然在这个时候出手。
顾景逸强行打断了正在运转的内力,侧身躲过钟承安的攻击,但停下之后,口中却溢出了一口鲜血。
钟承安见状,便抽出腰侧的剑攻了过去。
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他牺牲了一群手下,才换来这个机会。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他知道一旦错过了,便再难找到。
只是钟承安不知道,方才的那一掌才是他绝佳的机会。
顾景逸抚着胸口咳嗽了几声,猩红的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顾景逸没有擦去鲜血的空闲,钟承安的剑已经到了他眼前。
刚受到创伤的顾景逸有些气虚,他脸色苍白,但却丝毫没有惧怕已经到了自己眼前的剑。
钟承安的武功不低,但他碰上的是顾景逸,是连容飞珏都没有办法打得过的顾景逸,所以钟承安注定无法成功。
顾景逸苍白的脸对着钟承安笑了笑,伸出右手,指间轻轻地弹开已经到自己眼前的剑。
钟承安只觉得握着剑的那手猛地震动了一下,手中的剑已经失去了控制,刺进了一旁的树上。
武器被夺,钟承安急忙后退了几步,顾景逸却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只是扶着一旁的树,再度猛咳了几声。
钟承安走到树旁,发现自己的剑已经深深嵌入枝干,似乎再多一份,这树便会倒下。
钟承安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了解了自己与顾景逸之间的差距。
钟承安拔出那把剑,放回剑鞘里,走到顾景逸旁,一脸歉意地道:“在下见顾教主武功高强,忍不住出手切磋切磋。”
顾景逸听到钟承安荒唐的措辞,也不为难他,直接翻过了方才的那一页,笑道:“那么钟庄主,可以告诉在下容公子的去向了吗?”
钟承安看不出顾景逸眼中的情绪,不知道顾景逸这么执着于寻找容飞珏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景逸并不相信他的言辞。
除了这点,钟承安想不出顾景逸为什么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了。
钟承安有点头疼,顾景逸比他想象中的难以对付,他原本是想利用这个陷阱直接解决掉顾景逸,没想到反而失了一些高手。
钟承安看着嘴角还有一点血迹的顾景逸,安慰自己道至少已经让顾景逸受了重伤。
“飞珏他,”钟承安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飞珏他说不想见到你,在下也无能为力。”
顾景逸闻言,半眯起眼睛看着钟承安,一字一句地重复问道:“容飞珏在哪里。”
钟承安看不透顾景逸的眼神,但他察觉到了顾景逸言辞中掺杂的些许烦躁,不由得笑道:“就在这竹林里,只是他不想出来见你。”
钟承安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也许是错误的,顾景逸并非不恼火,而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而压抑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忍不住有了恼火之意。
顾景逸见钟承安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假装终于压抑不住恼怒之意,抬高了音量道:“既然如此,麻烦钟庄主转告他,既然他背信弃义,那么下次见面时,我不会手下留情。”
☆、第三十二章
容飞珏很快跑离了卧房,踏入了那一片怡人的竹林里。
绿色,满眼生机勃勃的绿色,容飞珏停下脚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
他以为这样能够镇定下来,然而实际上并没有,他可以明确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传来的那频率极快的跳动声。
扑通、扑通。
容飞珏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在这空旷幽静的竹林里不断回荡着,他伸手捏着心脏的位置,却看到了方才顾景逸所包扎的伤口。
顾景逸包扎得很好,虽然只是随意撕下来的一块布,但经由顾景逸的手,似乎像是医师经手一般精细。
顾景逸往他的手上撒了点药,方才没有觉得疼痛的容飞珏,现在才发觉伤口处隐隐作痛。
容飞珏想到那双带着些许茧子的手轻轻拂过自己手掌的感觉,与他的吻一般,轻飘飘地带着骚动着他的心。
如果说皮肤间的触碰只让他的情绪起了波澜,那么当容飞珏抬头看到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时,心中便掀起了滔天巨浪。
容飞珏的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带有这样的情绪。
但如果所有人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这世上便没有那么多的烦恼忧愁了。
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纵然如此,但容飞珏的脑海中却浮现着顾景逸,他看到了满眼笑意的顾景逸,他看到了眼里几乎沾满了对他的欲望的顾景逸,甚至看到了当年那个如清风般的少年。
容飞珏苦笑。
他知道自己完了。
容飞珏紧紧捏着自己还在迅速跳动中的心脏,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渐渐渗出了些许鲜血。
容飞珏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那空旷幽静的竹林。
容飞珏强迫自己不去想顾景逸,但却无法控制住疯狂想要顾景逸的情感。
他想要顾景逸,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顾景逸。
一旦拥有了这个念头,便挥之不去了。
容飞珏知道现在的他不应该思考这个问题,调查清楚容家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他痛恨连自己的情感都无法控制的自己。
容飞珏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
在他离开之前,钟承安说过辛向覃在这竹林里的小木屋里。
这个竹林他曾经来过,只有一个小木屋,那便是他们小时候习武过后歇脚的地方,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钟承安所说的还是不是他们当年的那个小木屋。
找到辛向覃,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是现在的他应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守着包扎好的伤口满脑子的顾景逸。
顾景逸。
一想到这个名字,容飞珏便又无法从他的思绪中走出。
容飞珏恨恨地咬了咬牙,告诉自己要看清楚情形,要明白顾景逸还是那个无恶不作的顾景逸,那个
容飞珏脑海中突然有条讯息一闪而过。
魔教教主为了武林第一美人凌夜南孤身前往武林大会,这个武林人士津津乐道了许久的消息。
容飞珏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容飞珏自嘲地笑了笑。顾景逸之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不知居出现在他身边的,他曾经想要杀了的人罢了。
他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难道天真地以为欢爱过后便是在一起的证明了?两人明明都默契的没有再次提起这件事,他没有忘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深处的冷静,只是他尽力忽略了它罢了。
自欺欺人。
容飞珏扯开包扎好的布条,伤口并不深,只是血肉模糊的手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不过顾景逸的药效果良好,虽然拆了布条,甚至动了伤口,那鲜血却还是便很快止住了。
容飞珏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布条,脑海中又浮现出顾景逸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情景,那个时候,容飞珏觉得顾景逸像是对待珍宝一般,温柔无比。
容飞珏急忙扔掉布条,朝着木屋的方向走去。
竹林里只有一个木屋,容飞珏认得它,经过了十几年的风吹雨打,这座木屋还是如同当年一般坚韧无比地在竹林里矗立着。
只是木板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
容飞珏想起了小时候钟父带着他们俩一起练武的场景,那是他最为珍贵的年少。容飞珏依稀记得那些年的场景,只是上天似乎觉得幸福的日子给予得过多,便毫不留情地收走了。
容飞珏不知道钟承安为什么挑这个地方作为他与辛向覃会面的地点,但线索就在眼前,他必须理好思绪面对他一直在寻找的辛向覃。
容飞珏深吸了口气,推开木屋的门,走了进去。
木屋里的摆设与容飞珏记忆中的完全一样,所有的东西在他们离开之后都没有挪动过位置,只不过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都干净无比,没有一丝灰尘的存在。
对于钟承安的做法,容飞珏并不吃惊,从他踏入钟家的那一刻起,他便察觉到了钟承安几乎没有改变钟家,除了院子里的树木长得比曾经高了许多之外,一切就如同他小时一般。
尽管如此,容飞珏依旧没有亲切的感觉,少了最重要的人,就算摆设和往常一样那又有什么意义?
容飞珏不知道到底钟承安在执着什么。
辛向覃似乎已经等了容飞珏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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