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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水间(GL) 作者:风若清扬

    分卷阅读88

    “姐姐……”褚玉曦霍然起身,竟撩袍向水心悠行叩拜大礼,改口道:“陛下!陛下英明决断,气吞山河,乃一代圣君。如今您和将军隐居山野,牛衣对泣,这当真是您想要的生活吗?臣可是记得,当时与陛下指点江山,陛下意气风发,睥睨天下的英姿!今夜,臣斗胆一问:陛下真的甘心吗?不后悔吗?”

    水心悠追忆往事,亦是颇多感慨:“是啊,何等意气风发。”她看了褚玉曦一眼,微笑道:“你如今倒颇有几分我当年的影子。”

    “陛下!臣……臣……姐姐!您才是我心中的天下之主!只有您才受得起我褚玉曦一跪!”褚玉曦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语竭。

    水心悠将她缓缓搀扶起来,柔声道:“玉曦,有野心不是坏事,我当年也与你一样。权力、争斗、权谋、天下……这些太有诱惑力。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会和当年一样,去追逐,去索要。”

    “这么说您……陛下!”褚玉曦眼中顿时泛起精光道:“如今朝中大臣多是我和晓涵好友,禁军亦在我的掌控之中。陛下若要复位,易如反掌耳!”

    “玉曦,你听我说完。你刚才问我退位后悔不后悔?我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只有经历过这些,才知道什么最珍贵。我年轻时,不理解芷兰师祖为何放弃到手的皇位不要,而选择携美游历,以至晚景凄凉。所以我锲而不舍,一定要臣服天下,一定要自己掌握最高权力,不至于重蹈师祖覆辙。然而繁华落尽,始见真淳。权力、江山、皇位,这些固然刺激,却如过眼云烟,转瞬即逝。跟她一比,皆不过尔尔。”水心悠此时目光温柔已极,如一汪春水,缓缓泄入云晨潇眉间心上。她抚着云晨潇眉眼,轻声道:“我和云儿闯荡江湖,戎马倥偬半生,历经多少血雨腥风。现在想想,我最开心的时刻,都是和她一起的时候。我比芷兰师祖拥有过更多,所以珍惜更多。你现在要我复位,要我再次卷入权力的漩涡?一个小小的皇位,怎能和她相提并论?”

    褚玉曦急道:“我知陛下与将军情深似海。可是陛下复位,依然可以和将军一起啊!将军她定能理解……”

    水心悠不徐不疾地笑道:“不错,她能理解。她不仅能理解,还能支持。莫说如今我复位易如反掌,即便是难如登天,她亦会赴汤蹈火助我。只是,那并非是她初心。年轻时,我只顾自己理想志向,已让她为我付出太多,也委屈太多。如今又怎可强人所难,耽误她后半生清闲?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虽清贫,但快乐。”

    褚玉曦还欲再劝。水心悠“嘘”了一声道:“别把云儿吵醒了……玉曦妹妹,我如今已无能力兑现当日赌约,只好以酒赔罪了。”说着又给褚玉曦斟满佳酿。褚玉曦知她心如磐石,多说无益,只得将那杯中物一饮而尽道:“这么大的赌约,一杯薄酒岂能作数?容我再想想,日后再向姐姐索要。”

    水心悠见她颇为执着,无奈道:“妹妹听我一句: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恰此时,唐晓涵手持锦被而来,一条盖在云晨潇身上,一条递给水心悠,一条则丢给褚玉曦,撇嘴道:“褚大人莫贪杯着了凉。否则明日早朝圣上问起,我可不替你担待。”

    褚玉曦冷哼一声,又灌了一杯酒道:“要你管?事多!”

    唐晓涵坐下将酒壶倒满,向水心悠道:“这酒是我唐门秘制,水姐姐,您也悠着点吧!玉曦喝这么多,恐怕明日是上不了朝了。”

    “上不了……便不去!向薛澍,告个假……她,她还敢不准?”褚玉曦嘴里呜呜啦啦,已不成体统,人也醉得东倒西歪。唐晓涵只得将她扶起,强行灌下几颗醒酒丸,又向水心悠告了罪,将褚玉曦背至屋内。

    水心悠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复又低下头来,痴痴端详起怀中之人。片刻后,才觉酒劲上来,竟也入了梦乡。

    可惜了院内清光皓月,竟无人欣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婉儿的番外,然就就考虑结文了

    第97章 相逢一笑

    来京城一趟,找到自己的老下属,居然没借到银子?是唐晓涵和褚玉曦这俩丫头真的没钱啊,还是自己面子不够大?就算她云晨潇面子不够大,水心悠的面子也不够大吗?不管怎么说,她可曾经是你们至高无上的皇帝啊!

    云晨潇自从唐府出来,就不住向水心悠抱怨,骂这俩丫头没良心。水心悠安静地等她骂完,问道:“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我还就不信啦!以我云晨潇的名号,还借不来几百两银子!”说着又朝水心悠挤眉弄眼道:“小雨凡和阿涣此时可在京中?我想……”

    “不!你不许想!”云晨潇话音未落,就被水心悠打断道:“你可别打我徒弟和师妹的主意!雨凡现在是水门门主,肩上担子多重啊!阿涣又是个不管事的,只知道花钱哪里能去挣钱,全靠雨凡一人支撑。再说了,她们现下不在京城,回长白山避暑去啦!”水心悠没好气地道。

    “我就知道你护短,本来也没敢打她俩的主意……”云晨潇讪讪地道。

    见她耷拉个脑袋没精打采的样子,水心悠方抿嘴一笑,挽起她的胳膊,悄声道:“云儿,若说咱们这些旧友中最有钱的,恐怕就是你婉儿妹妹了吧?”

    “她?!你别开玩笑了……”云晨潇听了“婉儿妹妹”这几个字,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水心悠继续笑道:“我哪里开玩笑嘛!你想想,慕容师伯过世后,他那大宅子和平生积蓄,可都留给他的宝贝女儿了吧。再加上柳如眉那个生意经,当真是得了金廉金师叔的真传。她在户部时,算账算得那叫一个精啊……若说别人没钱,我信。可若说她们没钱,打死我也不信!”

    “诶,娘子言之有理啊!那我们就去找柳姑娘借去,为何要找婉儿妹妹?”

    “呆小狗!”水心悠娇嗔一声道:“那柳如眉视你如洪水猛兽,她肯借你才怪!能请得动柳姑娘的,怕也只有婉儿了。再说了……”水心悠妙目流转,眼波盈盈地笑道:“云儿你和她自当年官道一别,怕是再没有见过面吧?你就不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我……”云晨潇自觉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慕容婉,自然希望她余生顺遂。自当年一别,二人确实再未谋面,只是偶尔从别人口中得知慕容婉终身未嫁。纵然是慕容光的葬礼,云晨潇也找借口推脱了,为的就是避免尴尬。念及往事,云晨潇感伤之余,忽然想起一个久久藏在心中的疑惑——当日她去蜀中时随身携带的慕容婉赠送的锦囊,究竟是怎么回事?是慕容光真的要置他于死地,还是另有隐情?

    “去吧!”水心悠敛了玩笑神色,替云晨潇整整衣襟道:“我知道你对她是刻意回避,那就说明你仍有牵挂。既然有牵挂,何不去看看?负重而行,何若甩掉包袱?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便是。”

    带着几许疑惑,有略有几分忐忑,云晨潇在水心悠的催促下,站在了慕容家门前。

    当年门庭若市的慕容府,早已不复昔时光景。琉璃金瓦和朱漆大门已略带斑驳,门环上的灰尘亦赫然在目。云晨潇鼓足勇气,敲响了门扉。不一会儿,便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自门内问道:“来者何人?”

    云晨潇不知屋内情况,便如实相告道:“我……来寻慕容婉姑娘。”

    那声音颇不耐烦道:“我自然知道你的来意。所以我只问你是何人,我好通报!”

    “你只说是一位姓云的故人便是。”云晨潇无奈道。

    少倾,大门缓缓开启。云晨潇看清开门的是个年纪四五岁的女孩儿,总角稚嫩,生得粉嘟嘟的,甚是可爱。云晨潇不觉失笑道:“小姑娘,你还没门栓高吧?怎么开的门呢?”

    “少见多怪!有种武功叫轻功你知道吗?”小女孩儿一脸不屑的瞧了云晨潇一眼,才向前引路。那慕容府极大,小女孩儿又走得极慢,云晨潇只得耐心地跟着。刚走出一箭之地,女孩儿突然回头问道:“你和我娘有何恩怨?为何我一提你的名字,我娘的琴音都弹走调了?”

    “你娘?你娘是……”

    “你不是要找慕容婉吗?她就是我娘啊!”

    云晨潇大吃一惊,正要开口询问,却见一人莲莲碎步,自屋内缓缓走出,朝小女孩儿招招手道:“果儿!快过来!”

    远山含黛,眉目依旧。岁月似乎对慕容婉也格外优厚,并未留下过多的痕迹。与昔年不同的,只是那及腰长发已挽成发髻,作少妇打扮了。

    未见时的疑惑与忐忑,只在重逢的一瞬间化为乌有,原本不安的心竟突然平静了下来。不知何时,二人脸上已挂起了熟悉的微笑,就像久别重逢的朋友。

    “你女儿?”良久的沉默后,云晨潇开口问道。

    慕容婉低下头来,抚了抚小女孩儿的头发道:“她父母去的早,我看她可怜,便领养了。如今倒是淘气得很。”虽嘴上抱怨着,目光里却满是宠溺慈爱。

    云晨潇会心一笑道:“淘气倒也不是坏事,只是你这为娘的可得多操心了。”

    说罢便是四目相对,再无言语。似乎是觉得两人对话无聊,亦或是此时两人散发的气场有些怪异,那唤作果儿的小女孩儿将慕容婉的裙袍一牵,撒娇道:“娘,这人不好!她一来,你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娘,我们去找柳姑姑玩好不好嘛?”

    云晨潇颇为尴尬地低了头。慕容婉面上一红,板起脸来作色道:“果儿不得无礼!你自己去玩,娘还要陪客人。还有,今天不许打扰你柳姑姑,听到没有?”

    果儿虽然淘气,但明显更怕慕容婉生气,便乖乖地跑去后院玩耍了。慕容婉这才将云晨潇请入室内。那室内陈设简单,不过一古琴,一茶台,一书架,数把椅子。云晨潇坐定,慕容婉为她沏了一杯茶放置面前道:“明前新茶,尝尝?”

    云晨潇满腹心事,哪有闲心品茗,一时饮尽。慕容婉见她喝完,又优雅地续上一杯道:“味道如何?”

    “喝得太快,不知。”云晨潇如实答道。

    慕容婉一时没忍住,掩口笑道:“小云你还和从前一样,饮茶向来是牛饮。只可惜我这好茶了。”

    云晨潇想起她们于雁荡山初次相逢的情景,亦笑道:“谁让你每次奉茶都恰逢其时呢。我口渴难耐,便只顾解渴,不顾其他了。”

    一来二去,两人才慢慢放松。闲谈中,云晨潇才知慕容光当年位高权重,却仍与宁王暗通款曲,被水心悠察觉。水心悠费尽周折,将朝中宁王党羽清除干净。后来宁王兵败山倒,慕容光亦已辞官,再难有什么大动作。次年,慕容光含恨而逝。慕容婉本欲变卖家产,返回浙江,却被柳如眉拦下。其实她在浙江也无亲友,既然柳如眉诚意相留,她便也没有拒绝。谁知这一留便是十几年。

    云晨潇听了,颔首道:“妹妹这几年过得倒逍遥。”

    慕容婉笑道:“逍遥什么,不过焚琴煮鹤,苟活而已。怎及你和心悠师姐?出世便轰轰烈烈,气壮山河;避世则放浪形骸,潇洒红尘。你们才是羡煞旁人的神仙眷侣吧。小妹无福,没有小云你的聪明才智,也没有心悠师姐的雄才伟略,只求平平安安,将果儿养大,便再无所求了。”

    云晨潇听慕容婉说话口气,倒真像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心想这样也好,寡淡闲散的生活也适合慕容婉的性子。她本想追问锦囊的秘密,但见慕容婉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却也不愿再提。

    喝了两盏茶汤,云晨潇正要起身告辞,柳如眉却一脸喜气地抱了果儿进来道:“云将军归京,这么大的事我竟然是从果儿口中得知的,你说该不该罚!”

    慕容婉闻言,眉头已皱了起来。果儿见慕容婉神色严厉,早吓得躲在柳如眉怀中不敢抬头。柳如眉护着她坐下,向慕容婉道:“你别怪果儿。是我自己来寻你,恰好碰到了她,才知道云将军也来了。”

    慕容婉嗔道:“你少哄我。今日月底盘账,你哪有一刻清闲?定是这猴儿去寻的你!也就是你,一天到晚地护着她,由着她胡闹!哪日她闯了弥天大祸,你也护着她?”虽抱怨着,也是一杯清茶奉上。

    柳如眉听她教训,也不反驳,乖乖地捧了茶,只抿了一小口,便笑道:“还是云将军面子大呀。我来婉儿这里,她可从没有这样的好茶招待我!”

    慕容婉听了,作势将那剩余的茶汤朝柳如眉一泼,红了脸恼道:“你喝我的还少了?”

    果儿忽的从柳如眉怀中跳将出来,展臂护着她道:“娘,你不许欺负柳姑姑!”说着又将云晨潇往旁边一推,气恼道:“你快走,你快走!娘和柳姑姑要说悄悄话啦!”

    一时云晨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搞了个大红脸。她平生塞北江南,什么厉害的人物没见过,什么凶险的场面没应对过,此时却被一个小女孩儿搞得手足无措。慕容婉见了,一边喝斥自己女儿,一边向云晨潇赔罪。但云晨潇只觉得芒刺在背,见她三人有说有笑,十分欢洽,自己如同局外人一般,没坐多久便起身告辞了。

    慕容婉见她要走,忙去相送。柳如眉却将她一拦,道:“婉儿你看着果果,我去送送云将军。”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吗?”慕容府院内,柳如眉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来。云晨潇知她所说乃是自己拒绝慕容婉心意那日,便低了头,叹口气不作一言。

    “你把婉儿伤得那么深。那时,她人虽活着,心却如同死了一般。”柳如眉闭上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想把那些前尘往事尽数忘掉。

    “她那时送你的锦囊,冒了多大的危险你知道吗?那锦囊本是慕容光杀你的利剑。锦囊中藏了一封求情信。那封信,只有泡在盐水中才能显出字来。而这事,只有宁王知道。慕容光当时洞悉世局,知道要取天下,必先定四川,所以早已和洛风商议定,只要你一去,就格杀勿论。如果你在洛风面前拿出锦囊,他必杀你。但如果你在宁王面前拿出锦囊,那就说明你道行尚浅,根本不可能改变乱世。慕容光成则救你一命,卖个人情,不成也没损失。可婉儿当时哪里知道她爹爹的九曲心思,为着救你,偷偷将锦囊换了。若不是当时洛风认出锦囊,你又搬出婉儿的名号去招降他,哪有那么快拿下蜀中?”

    云晨潇至此方知当时状况。柳如眉又道:“我当时日日陪着婉儿,开解她,逗她开心。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她略略恢复了些精神,你却又领了镇西大将军,带兵出征去了。那时婉儿日日盯着邸报,生怕错过关于你的任何消息。你胜,她欢天喜地,你败,她寝食难安……后来,你终于顶着万丈荣光,凯旋而归,却……却连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我猜,也许从那时候起,她才对你彻底死心吧。”

    “这些……若非你说,我竟都不知道……”

    “你?”柳如眉斜她一眼,道:“你只顾着南征北战,只顾着水心悠的安危和天下,哪里会去注意婉儿对你的付出?罢了罢了,如今婉儿都放下了,我又提这些往事干什么!说起来,若非你当日铁石心肠,婉儿又怎能破茧重生?所以,我当时虽恨你令她伤心,如今却要谢谢你。”

    云晨潇苦笑道:“是我耽误婉儿妹妹半生幸福,哪里还敢担得起你这一个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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