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间(GL) 作者:风若清扬
分卷阅读64
云晨潇一拍大腿,颔首道:“对啊,正是如此!这样的话,就是镜中人在照镜子,而他照的镜子里面的人,还是在照镜子,如此一环一环,一道一道,好似出现叠影幻境一般。我想这镜虚铁盒,说不定就是用此镜中人照镜的原理,来迷惑视线,以致层层相叠,叫人永远也走不到头。”
宁雨凡在一旁比比划划,静思许久,这才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我明白了!那,到底该怎么开盒才不会被镜像迷惑?”
云晨潇呵呵一笑,道:“还是小悠儿的那句话,找出‘物实’来破‘镜虚’。”
众人本来兴致勃勃,一听这话,却都垂了脑袋。想来这镜像铁盒本已幻影重重,破无可破,现在又要找什么物实,岂不更是难上加难?当下几人又勉强吃了几口馄饨,没精打采的往知味轩返回。
路上,云晨潇正与众人说笑着,猛然间任督二脉一阵虚胀,紧接着一股五行内力由丹田流出,充溢四肢百骸。云晨潇忙运气遏制,哪知这股力量如有神引,来去自如,完全由不得她控制半分。
云晨潇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五行真气同声相应,同气相求,能这般引得真气骚动异常的,定是内力极高极纯之人。除了那怪老头外还能有谁?云晨潇临危不乱,心知这老怪就在附近,此番前来也是为那幽冥魔剑,当对其他人无害,当下为求平安,趁那老怪还未现身,轻声吩咐道:“柳姑娘,麻烦你带着婉儿妹妹,从东边回去。阿涣,你带着雨凡,从西边走。快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云晨潇便伸手拉起水心悠,运足力气,朝南边飞也似的奔去。
大约走了五六里地,云晨潇感觉体内真气不再激荡,以为逃脱了那老怪魔掌,这才停了脚步道:“小悠儿,我刚刚……”
“嘘!”水心悠左手捂着云晨潇嘴巴,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唇间道:“别说话,有敌人在附近……”说着挽着云晨潇纵身一跃,跳到附近深密的草丛中。
云晨潇见得水心悠煞有介事,附在她耳边问道:“你怎么知道有敌人?是谁?”
水心悠柳眉微颦,略有些颤抖地握紧云晨潇手臂道:“不是我知道,而是幽冥剑,幽冥剑有感应……有敌人……”
云晨潇微微愕然道:“幽冥剑有感应你怎么知道?莫非你随身带着呢?可我怎么没看见?”
“嘿嘿,小傻瓜,所谓剑在心中,你没听过‘人剑合一’吗?哼,你老爹怎么教你的?”一个苍老且嘶哑的声音阴森森地在云晨潇背后响起。
“人剑合一?”云晨潇应了一声,正要答话,却忽然觉后脑勺一凉,劲风飒然忽至,背后这人声音不太对劲,明明就是,明明就是那老怪物!
云晨潇“啊”的一声大叫,不及转身,用力将水心悠往远处一推道:“小悠儿你快……”
那“走”字还未出口,老怪目如闪电,单手如钳,已朝云晨潇琵琶骨扣来。云晨潇不等老怪抓住自己肩头,已然向后跳出。
水心悠娇喝一声,引袖便来相助。云晨潇心知老怪武功高强,此番又对幽冥剑志在必得,水心悠怕是凶多吉少。云晨潇一念及此,将心一横,却也不再闪躲,提起双掌,夹杂风雷之势同时劈下,便要与老怪周旋,以赢得水心悠逃跑时间。
老怪反手一挥,呵呵笑道:“娃儿,莫自不量力,现在可不是比武过招了!”这说话之际,云晨潇双掌已然迎上。老怪单掌拍出,与云晨潇双掌堪堪接触那一霎那,云晨潇只觉老怪手上似有一股无穷的粘力,将自己紧紧吸附在他手掌上面,再也前进不得半分。
云晨潇大骇,力灌双臂,想要收回手掌,却也不能,无奈之下,只得硬起头皮,奋力一搏。那老怪冷哼一声,倏然间,云晨潇全身力气登时化为乌有。要知一物降一物,这老怪内力正是云晨潇真气的克星,云晨潇这下可真是撞枪口上了。这巨大的力道一撤,云晨潇身子登时失去平衡,脚下一个趔趄跌倒,门面朝下,摔了个狗肯屎。
老怪见状哈哈大笑道:“我的儿,快起来,不用给你老子行大礼啦!”
云晨潇气得脸色惨白,抬起头来正要回敬几句,却忽见水心悠自上而下,手中持一软带,正向老怪腰间缠绕,高声喝道:“老前辈,有话好说,休得伤人!”
老怪却连眼睛也不抬,道:“好哇,水门的小丫头也来凑热闹了?倒叫我瞅瞅你功夫长进了没有!”说着双足一转,身子如轻燕掠阵,平飞出一丈远来。
水心悠居高临下,大有优势,手上不敢有半分松懈,两条软带在她手中宛如玉龙腾渊,盘旋飞舞,上下左右前后,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软带的影子,只吹得四周空气飒飒作响,狂飙突进,那软带便如春蚕吐丝一般,将那老怪包围在软带之内。
然那老怪身手也真是敏捷,身影忽飘忽闪,奇诡莫测,转瞬间早已变换千百个方位,软带一时间也只得将他围住,却没办法再向内缩,奈何不得他半分。
云晨潇此时想要上前援手,但只见水心悠软带飘动,如一堵围墙般将里面的情形尽数围住,云晨潇竟不知从何处下手,愣了一会儿,茫然无措,竟不顾情形危急,如痴如醉地欣赏起水心悠天女织锦般的绝妙身段来。然而她哪里知道,水心悠此时双手挥舞软带,内力耗费极大,早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了。
正在僵持时刻,老怪却突然回过身子来,与水心悠正面而立。水心悠也不理会他,左手抽出一条软带,直攻老怪门面咽喉。老怪立起身来,不图自救,反取攻势,掌心向外,朝上翻出,只等软带近身,立即弓起十指,便要伸手去捉。
水心悠冷笑一声,带尖一偏,指东打西,自偏旁刺出,掠过老怪鬓间白发,说道:“好一招‘踏地擎天’!只是不知前辈抓不抓得住晚辈的澄江白练!”
老怪也不答话,爆喝一声,施展绝学,双手如藤条般猛长,左右开弓,旋转如轮,紧紧缠住水心悠的软带。只那软带刚一入手,便是一番彻骨的寒意沿着手掌,透过手少阴心经向尺侧、胸心传去,登时五脏六腑如坠冰窖,苦寒欲裂。老怪察觉不对,却是收手已迟,只得自闭经脉,防止冷气蔓延,又大吼道:“好个了不得的丫头,小小年纪,居然能赋气于物?”
水心悠拉紧软带,勉强答话道:“前辈与我并无冤仇,我出手也是迫不得已。前辈你……”
水心悠话语未完,手中软带一股既阴且寒的凌厉内力滚滚而至。水心悠暗叫不好,原来那老怪故意诱得水心悠开口说话,引得她内力分散。那老怪本就内力精湛,趁着水心悠松懈之际,吐纳催功,趁虚而入,压过了水心悠那股突如其来的水门内力。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论比武打架,就定要分出个胜负来。水心悠本就是争强好胜的性子,更是容不得别人欺瞒小窥,这老怪此时真真是犯了太师大人的大忌了。
水心悠当下并不撤力,而是敛眉提气,化精凝神,掌心生出一股寒烈郁勃之气,与那老怪耗了起来。
那老怪历经数朝,年岁过百,更是痴武习武一生,单就内力精纯雄厚而言,普天之下无人出其右。这番比武若是水心悠与他直接以内力拳脚对决,这老怪一掌过去,水心悠招架不住,不死也要重伤了。然而老怪内力虽然精深,爆发威力虽然巨大,却失在“持久”二字。再深厚的内力,也经不起你没日没夜的损耗。那水心悠却是大不相同,她内力虽然不及老怪高深,却因五行同修,坎离调和。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而金能再生水。如此循环往复,大有永无消解之势。所以此番比拼,只要水心悠拖得老怪一时半刻,胜算就多了毫厘。然而那老怪此时内力正值春秋鼎盛,滚滚寒意如东海掀浪,如泰山压顶,如兵临城下,如万失齐发,却叫水心悠如何挺得过去?顷刻间,水心悠已然面唇皆白,双膝酸软,大有不支之势。
便此时,云晨潇早已汗湿重衣,心惊肉跳。要知比拼内力,危险极大,除非有内力高过场上二人的高手方可从中调和,如若不然,非但就不得人,反而会被两人内力齐伤。云晨潇五行内力虽强,却也没有把握就一定压得过水心悠,更何况是那高深莫测的老怪?再没半分犹豫,云晨潇紧握双拳大叫道:“老怪物,你快放了小悠儿,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什么剑啊,盒子啊,全给你!”
老怪闻言,只看了她一眼,并未答话,手上却不松,脑门上也已渗出豆大的汗珠。云晨潇大急,哭喊道:“你姥姥的大怪物,快放手啊!你要是敢伤了小悠儿,我拿幽冥剑把你剁成肉酱!”
须臾后,那老怪铁青着脸,憋得一口真气,“啊”的一声长叫,运足全身所剩力气,双臂用力向后一缩,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水心悠软带撕裂,震成无数碎片翩然落下,两人被强势的内力所逼,如离弦的箭一般齐齐向后飞出。“轰隆”一声,那老怪撞得背后一棵参天大树拦腰截断,复又重重摔在地上,已是人事不省。
云晨潇健步如飞,纵身上前,伸臂将水心悠接住,卸去她身上力道,将她倚靠在怀中道:“小悠儿,你……你没事吧?”
小悠儿张了张嘴,勉强一笑,一句话未出口,鲜血却是喷了出来。云晨潇举袖为她拭去,起身将他抱起,急道:“这……小悠儿,咱们现在去找大夫,快……”
“别……别……别走……”水心悠躺在云晨潇怀中,双手紧紧攥住她胸前的衣襟,断断续续道:“赶紧趁现在……那老怪受了伤,去……去将镜虚铁盒抢过来,以绝后患……”
云晨潇双眉倒立,柔声安慰道:“傻悠儿,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那个?不行,我看你内伤不轻,我得先跟你治伤,其他的事儿,等你好了再说!”说罢找了出干燥松软的草地,将水心悠放下,双掌抵着她背心,调导体内五行真气,为她治起伤来。
霎时间,一股中正平和,浑浑无涯的内力自水心悠手足三阳经导入,水心悠体内固有的五行真气有此强援,自然损盈补亏,相与摩荡,各自归位后,又再循环相生,同时回应云晨潇所补给的内力。如此有来有去,反复几次,两人便已渐入佳境。再加上有上次同修的经验,此番互补互助更是轻车熟路,无往而不利。双人同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求的便是这合二为一的境界,要的便是这心心相印的默契,端的是——你我是天地,方寸即乾坤。万物皆虚晃,唯有两心存。
第61章 猛虎愤精魂
过得片刻,水心悠渐觉体力有所恢复,云晨潇亦是精神大振。五行真气在二人体内周流不已,运行一个小周天后渐入佳境,却忽地周遭树叶微颤,耳边隐隐有风声呼啸。远处更兼时而不时的几声恶狼长吼,划破僻静的夜空。此时天色将明未明,气温似暖还寒,云水二人身处荒野,漆黑如墨的夜色内了无人声,只有群兽为伍,百鸟相伴,不免有几分萧索孤楚之意。
云晨潇功力未损,听觉犹明,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忖道:“那老怪也不知伤得怎样,若他此时来攻,我们可要如何应付?”她这厢意念未绝,忽觉一阵浓烈膻腥的寒风凛凛忽窜,阴森冷峭,入人心骨,中人欲呕。附近一处密林内一阵鸟兽长鸣,继而百鸟腾空,错落八方,直冲苍穹。那脚下的落叶受着风力摇摧,盘旋上升,将云水二人围在里内,来回打转,真也是说不出的诡异。云晨潇心中一奇,睁开眼来想要看个清楚,熟料她刚一睁眼,一阵狂风又至,直吹得苍月入云,星光暗淡,地面飞沙走石,扬尘落土,俨若惊涛骇浪,直扑向云晨潇脸面,大有覆雨翻云之浩势。
云晨潇急忙低头去躲,却不知怎的,霎时毛骨悚然,本能地打了个寒战道:“这阵风好不寻常,莫不是又有什么强人高手出没?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得想个办法避一避才是。”想着眯起眼睛来,但见对面的水心悠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柳眉颦蹙,朱唇微张,俏脸时红时白,衣衫无风自鼓,汗水打湿了她额前鬓边碎发,顺着青丝缓缓滑下,想是到了聚气吐纳的时刻。
云晨潇见得如此,心中一动,又寻思道:“现而今乃是同修的关键时刻,若是此时骤然停止运功,前功尽弃不说,还有可能走火入魔,重则性命不保。说不得,便是妖魔鬼怪来了,我云晨潇也得护得小悠儿周全,万不得有半分闪失!”云晨潇如此这般地想了一阵,稍有分心,那五行真气便有感知,运行略有阻滞。云晨潇忙凛起心神,全力运功。
自那一阵阴风过后,许久没有什么动静。连远处的狼吼都没了声音。云晨潇暗自长舒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自嘲地笑自己多心。便在此时,只见得眼前草影婆娑,树枝晃动,那乱从背后忽然响起“嗷”的一声霹雳巨响,直震得云晨潇浑身发软,肝胆欲裂,腰板一软,半瘫在地上,汗水湿了全身。正不知高低间,却听水心悠声若细纹,少气无力道:“是,是……大……”
“大?”云晨潇的声音早已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道:“大……什么?莫非是……哇呀!”一语未了,云晨潇大叫一声,瞪大了双眼,竟也忘了逃跑,忘了自救,僵直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自古“云从龙,风从虎”,这荒山野岭,密林深丛,忽然飞出一只吊睛花斑猛虎来。拖着一条长长的虎尾,愣愣立在云水二人面前,却是货真价实的“虎头虎脑”了。那大虫想是吃饱了,并不急于上前进攻,只老老实实地立在原地打着转儿,盯着云晨潇。
云晨潇只与那畜生对视一眼,便觉它两盏灯笼也似的巨目中似顿时生出万道寒芒,那说蓝不蓝,说绿不绿的晶体,透出的致人死命的杀气与天生凶残的野性,却是任何一个武功高手都难及一二。
那大虫饶有兴致地看了云晨潇半会儿,但见那东西既不逃跑也不进攻,兴许也是略感奇怪,又是一声咆哮地晃了晃脑袋,伸出血红的长舌舔了舔鼻尖,似是在说:“好嘛,你不进攻,我就先下手为强啦!”于是前爪往地上一按,合身朝云晨潇扑去。
可怜那云晨潇自幼生在钟鸣鼎食之家,又是个千金小姐,虽不至于娇生惯养,却也是呵护备至,连大点的狗都不曾靠近,更莫说这百兽之王的猛兽。在这强敌面前,云晨潇便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哪里还知用武功打它,霎时间全身冰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此命休矣!”
那大虫却哪管你是侯门千金还是布衣百姓,只管吃饱了了事。它将身子伸直,扑在空中足有三尺来高,丈半余长,一座小山也似,张着一张血盆大口,露着满嘴横生寒光的参差獠牙,喷出那满嘴膻腥血气,朝那可怜的云小狗咽喉命脉撕咬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一条人命就要葬送虎口,只听得一人一声娇喝,站在大虫背后。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那人却仗着身法高明,偏偏往大虫屁股上打去。那大虫灵性十足,敏锐异常,察觉背后有人偷袭,前扑之势不减,只将虎腰一拧,避过那人进攻,又奋力将那尾巴横扫出去,直如一根钢枪铁棍,软似一条倒钩银鞭,时上时下,忽左忽右,扫的呼呼生威,乱石四散,打在一旁的树干上发出“噗噗”的响声。
那大虫背后之人灵巧避开,趁着那大虫身子向下落去,却还没接触到云晨潇的一霎那,单手一挥,紧接着便是一道白光铺天盖地,倏忽而至,那白绸如一张天罗地网,迅雷不及掩耳地盖向大虫。
这白绸下落速度极快,那大虫又忙于扑食猎物,躲闪不及,已被那白绸罩住虎头。大虫捕食全靠嗅觉灵命,眼光锐利,这下白绸一罩,等于废了那大虫两样宝贝。大虫也是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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