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间(GL) 作者:风若清扬
分卷阅读57
云晨潇心中一沉,大觉此时不妙,只将心思来转,笑道:“大哥,不管她是谁的徒弟,还是个小孩子不是?您就高抬贵手……”
“她是水太师的徒弟啊!”
云晨潇讶然无声,这人说话毫无感情,听不出喜恶,也不知水太师究竟是跟他有仇还是有恩,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水……太师……”
“那你可知水大首辅跟‘冲天龙’陆卫鸿有啥恩怨?”
“这……”云晨潇犯了难,只听那人又道:“陆卫鸿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他的受业恩师,正是玄悲大师!”
“玄悲大师?那是谁?”
“少林寺罗汉堂首座——玄悲大师!”
“啊?少林寺?少林寺!”
这下云晨潇便是个三岁小儿,也该知道这玄悲大师是何许人物了。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少林寺乃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少林弟子匡扶社稷,普渡苍生,乃是人间罗汉,天下谁人不知?传闻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只要练会其中一二,便可独步天下,横绝江湖,也足见其武学功底之深,怕是其他门派难望其项背的。是以此时云晨潇一听少林名号,立时软了三分道:“原来是少林高僧的爱徒。失敬失敬!”
“哼,敬什么敬?敬他的大秃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师父一手收拾两个!云前辈,你却怕什么?”那宁雨凡本来还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云晨潇身后,一听是少林寺的,却是忽然大了胆子,也不知是失心疯了还是怎地,别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她却置若罔闻。
云晨潇哪里容得宁雨凡再放肆下去,当下将她小嘴一捂,正要赔笑几句,却不料那大汉道:“哈哈,好哇,果然是那水太师的徒弟,才会如此狂傲。在下不才,还请您跟我回去一趟。换得玄悲大师平安回寺,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说白了就是想拿我当人质嘛!还说的那么含蓄?”宁雨凡有恃无恐道:“云前辈,他们少林寺的和尚要抓我呢,你看如何是好?”
云晨潇干咳了几声,只觉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卷到这趟浑水里来了,当下轻声问道:“你师父她干啥抓人家大和尚啊?难不成她想参禅了?那就善哉善哉咯!”
宁雨凡嗔怒道:“哪是抓啊?那是请!我师父好心好意请那和尚去京城做客,共同研习武学大道,穷究世间真理。是那老和尚不识抬举的!”
“啊!”云晨潇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华山派的陈放勇也说水首辅捉了少林、武当等门派的高手,却不知意欲何为,看来水心悠此番算无遗策,连少林高僧也栽在她手中,料来是对天下武林志在必得了。如若平时,云晨潇哪肯理会这等闲事。但如今既已答应宁雨凡送她回京,便定要护得她周全。但那少林寺又哪里是好惹的?便在云晨潇左右为难之时,更有不少高手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只将两人围在中间。
宁雨凡嘿嘿一笑道:“云前辈,咱们是陪他们玩玩还是这就启程?”
云晨潇听她说的轻松,只在那里暗自摇头。来人系出名门,武功自然不低,岂可轻敌?再加上人多口杂,若想要在其中斡旋,怕是不能的了,但是,真的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了?素闻少林寺和尚慈悲为怀,大有普度众生之宏志,想自己也是众生之一,那和尚该不会跟自己为难的吧?
她这般想着,便要合十行礼口诵佛法,与大师们套套近乎,却不料一抬头,净是些莽莽撞撞的大汉盯着自己。那些汉子各个膀大腰圆,肌肉扎实,料来该是那神威镖局的镖师了。云晨潇吃了一惊道:“呀,不是说是少林寺的高僧吗?怎么全是这些……”
那刚刚说话的汉子见得云晨潇神情,哈哈一笑道:“我说这位老神仙,我看你也是个遁世隐士,便不要趟这趟浑水了。不论是少林寺还是水太师,可都不是好惹的啊。”
云晨潇微敛双眉,回视宁雨凡一眼,但见那孩子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只微微叹气道:“这位好汉,我只求把这孩子平安送到长安。在去长安的路上,不论是谁,都休想动这孩子一根汗毛。说实话,我不想动手,你们可别逼我!”
云晨潇本来是好心好意的说这些话来调停,奈何旁人听着偏偏不是那么回事。那领头的汉子听得这话提气朗声道:“老英雄,莫要目中无人啊!我洛阳神威镖局行走天下,难道是吃素的?这便请老英雄提携陆某一番!”话音刚落,那汉子已然一跃而起,如岩浆爆发一般,冲天而起,一股刚猛霸道的内气扑面而来。
云晨潇暗叫一声好,忖道:“原来这人便是‘冲天龙’陆卫鸿!果然名不虚传,我得仔细应付了。”
心思未完,那陆卫鸿一招“罗汉伏虎”,双拳迎头来击,已到云晨潇头顶。云晨潇脚下不丁不八,瞄准陆卫鸿双拳空破之处,只将头一摆,堪堪避过。然而那陆卫鸿拳力霸道,云晨潇虽然躲过他拳面,却没夺过他拳风。那股阳刚之力气如长虹,一泄而至,击中云晨潇右肩。
云晨潇肩膀一沉,悄运五行心法,正要硬生生接下这股力道,孰料陆卫鸿双掌急撤,进退神速,不等云晨潇反应过来,那股刚猛之力已然戛然而止,紧接着又是一招“四大空相”,双拳一前一后,双腿前冲后辅,招式大开大阖,气力变化无端。
陆卫鸿此时使得乃是少林寺入门武功“罗汉拳”。罗汉拳虽然简单易学,由高手使出威力却极大,大有点石成金之效。这招“四大空相”尤其如此。初学者只把它当作普通招式来练,却不知这“四大”大有讲究,如遇内力高深之人,那真是风云际会,龙虎相从。所谓四大,乃是指地、水、火、风。分别代表四种不同修为。这四力或各善专场,或融会贯通,全靠个人悟性慧根。少林禅宗讲究顿悟,即所谓“明心见性”,修习内力便亦是如此。这陆卫鸿虽是俗家弟子,于武学一道却颇有天赋,更加之拜在罗汉堂首座之下,佐以名师指点,功夫自然不可限量。现今观其“四大”修为,地、水、火、风各有所长,互补并进,已然可进当世高手之林了。
而那云晨潇十年前便已聚会“五行神功”,这几年更是凝神聚气,到了收发由心的炼神境界。当此际,这“四大”对上“五行”,真是酒逢知己棋逢对手,却也不知究竟胜负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有点找不着北了……
迷糊迷糊~~~~拖拉的太长了,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了~~~谢大家这么耐心的看到这儿
后面几章,小云和小悠便要交手了,虽然是大家不太情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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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文的结局我想了好几种,现在还没有确定,写到现在这个程度,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小云和小悠一番争斗是在所难免的,不然俩人各自十年潜心修行,要不在对方面前亮个相什么的有些可惜了。但争斗的结果不一定就非要两败俱伤你死我活的。引一句俗话叫“打亲骂爱”。呵呵,当然也可以是遗憾的结果,就在这里卡住了……
下面的剧情,应该是小云来河南寻怪老头,然后开镜虚铁盒,发现秘密。这个过程本来不要小悠参与的了,现在她远在京师为官,也不是那么好出来的。可是我也在郁闷,俩主角各干各的,没有对手戏,这文还能看下去吗?不光各位看官急,我也急。所以在想怎么把小悠合理的引出来的问题,可是小悠小云一见面,问题就又来了,是叫俩人继续发展呢,还是各回各家呢?又跟原来设想的有些冲突了,所以还在考虑中。。。还有婉儿和柳如眉那里,怎么处理才好?婉儿和小云之间该有个交代,怎么交代好?文中人的矛盾,其实也是作者的矛盾。是谁说的,写文就是要把谎给编圆了就好,真是至理名言,一开始就知道是瞎扯,还得扯得有理有据有节的,真是费脑筋,可怜白发生了~~~~
不过也许这就是写文的乐趣所在吧,我也很愉快的思考着,享受着这个过程……最后还是要感谢大家,如果不是大家的支持,我也不会这么有写文的动力了……
第54章 天高任鸟飞
几缕乐声传来,虽然微弱,却真真切切的传入人耳中。这乐声既有七弦古琴的悠扬婉转,又似笛声的清泠清脆,更伴着琵琶的大珠小珠落玉盘之层次质感。乍听之下,只觉乐声波平如镜,毫无起落,像是一位久居山林的隐士,独坐竹林,俯仰天地,一派遁世之飘逸无争。但若你敞开心扉,用心聆听,便会于这冲淡疏散中品出几分凄然萧索,那是深隐在音符主人内心深处的淡淡悲哀伤感,那主人好像在极力克制这份特殊情愫,然而这份不经意的感觉却还是顽皮固执的伴着乐符溜了出来。
乐声的主人也无奈了。乐为心声,这份复杂的心绪,无论自己如何遮掩,也瞒不住真诚坦率的音符,只得任由这情感流露出来。而一旦这感情无可控制的宣泄而出,又当真是缠绵彻骨荡气回肠,能使听者堕泪,闻者忘机,神魂飘荡,不知所终。
一曲终了,余音飘渺,萦绕不去。树上的三只鸟儿,两大一小,好似是恩爱融洽的一家子,此时正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枝头,耐心安静地等着欣赏下面更精彩的曲子,看来是光顾此地的熟客。
然而今天,那乐声却再也没有响起。良久,鸟儿子等得不耐烦了,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催促起来。那大鸟爸爸一声长鸣,声音高亢严厉,教训起不听话的小鸟儿子了。鸟儿子受了委屈,叫声改为小声咕噜。鸟妈妈心疼幼子,一边挥起翅膀拍着鸟儿子以示安慰,一边抱怨着鸟爸爸,还时不时地用长喙啄着他。
鸟儿一家正自享受着家庭的温馨情趣,忽此时,阁楼的窗子“嘎吱”一声豁然而开。鸟儿被惊吓到了,拍翅疾飞,慢慢化作三只小黑点,终于消失不见了。缓缓的,一双白皙纤细的双手从窗子里探出。指如葱根,肤若羊脂,指尖上还带几丝惹人注目的鲜红的血丝,料来是刚才弹琴所致。那是双极好看的手,人说美女的手为“红酥手”,如此看来,那手儿的主人也定然仪表不俗。
那双手儿握着窗架,将窗子支了起来,然后又扶着窗棂,怔怔地停在了窗边。
“今天可真是好天气啊!”
一个女声传来,同时,窗子里探出一张秀丽脱俗的女子的脸庞,瞧她双颊略红,眼中含笑,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垂在脸庞,遮住了她眉梢一点,却更添几分风韵。
“柳姐姐,怎么今日琴声急促,好似心绪不宁的?”那秀美女子并不收回螓首,而是整个人趴在窗前,细细欣赏着夏日小园美景,呵呵笑着,略带有几分调侃的语气道:“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了?”
“啊……”另一个声音传来,略显急促惊慌,那双搭在窗台上的红酥手也微微一颤,往另一边挪了几寸,用力的握了握,然后将十指交叉在一起,又道:“呵呵,不想婉儿真是我的知音了,竟能从琴声中听出我的心事?”
那婉儿深深吸了口气,双手支颐,极目远眺,似是想穷尽眼前之景,又或是在期盼着远方的什么事物,慢慢答道:“高山流水遇知音。能为姐姐的知音,可是婉儿的荣幸了。”
那柳姐姐忍不住一笑,回过身子靠着窗棂道:“婉儿,你也太谦虚了吧?这几年来你不仅精修茶道,于音律方面也进步不小啊,只怕再过几年,都要超过我这个入门老师了。”
婉儿“嗯”了一声道:“乐者,乐也。乐为人之挚情真性,寓之于乐器,发之于口指,即成音律。所以音律最是深入人心。倒不是我精通音律,而是姐姐你满腹心事,所以我才知晓的。究竟什么事啊?啊……难道,是水师姐?水师姐那里有什么情况?还是金师叔他……”
“婉儿啊……”那柳姐姐移步至房内,婉儿也跟着进了去,抓着她的手臂急急追问道:“柳姐姐,你说话啊,究竟怎么了?水师姐要,她要……”
“你水师姐……”柳姐姐犹豫好久,这才下定决心道:“她要出京了。皇上已经下了密旨,着令首辅大人出京调查此事。说不定慕容先生也得一起去。”
婉儿一听,大惑道:“爹爹?爹爹也去?去哪?干什么啊?还是皇上下旨?是大事吗?”
柳姐姐微微颔首道:“我们老板也是今日才得的消息。此次五行门中高手尽出,一起去河南,只因……只因,镜虚铁盒十年之后重现江湖,那铁盒……”
后面的话,婉儿一个字也没听见。一瞬间,好似心脏也停了跳动。镜虚铁盒啊,十年前的镜虚铁盒……韶华虚掷,流年匆匆,现在谁还记得,在雁荡山麓,乐清西城,古槐树下,故废墟旁,曾埋藏着一个妙龄少女的美梦啊。梦中,曾与那人携手同行,曾与那人山间徜徉。梦中花草香,梦中情人忙,梦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梦中相逢方一笑,还未来得及慢慢品味欣喜欢情,便已匆匆话离肠。
然后,到咸阳,过城墙;过城墙,绕回廊;绕回廊,近闺房;近闺房,月昏黄;月昏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螀;泣寒螀,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哎,不思量,自难忘……十年来,那人几度入梦,梦醒后就有几度凄凉。许久许久,婉儿才略微平下心情,刚要说话,便觉一道怜爱温柔又略带心疼的目光正盯着自己。
婉儿一惊,原来自己双手还紧紧的攥着那柳姐姐胳膊,指甲几乎嵌到她的肉里。婉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一时间有些发窘,忙收了手摄住心神,故作镇定道:“柳……姐姐,我,我刚刚……”
那柳姐姐苦笑一声,别有意味的看了婉儿一眼道:“婉儿,我明白的,明白的……”
是真的明白,那朵白云,永远就那么潇潇洒洒地飘落在婉儿的心间,不论十年还是百年,永无尽时。可明白又怎么样?明白了就能收起心中的滚滚热情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既已还君明珠,又干什么要恨不相逢呢?此恨可依,婉恋缠绵,不可言哉!刚刚的琴声,不也早已暴露了心下事吗?
“柳姐姐,柳姐姐……”
婉儿轻呼娇唤,将柳如眉从思绪中拉回来道:“那这次大家去河南,她,她也……在么?镜虚铁盒就在她身上吧?会不会动手啊?那,那岂不是……”
那个“她”字好轻好柔,声若细蚊,几不可闻,然而在柳如眉听来却如枚枚尖针入心,说不出的酸楚难受。她定了定心神,勉强笑道:“大概吧,动手是难免的了。据说这铁盒跟传国玉玺有莫大的关系,所以皇上才会如此着急,连首辅大人都直接上阵了。”
“啊?”婉儿一听此言,更是慌了神道:“那岂不是朝廷也要派兵马去夺铁盒了?她又是那倔脾气,要万一,万一一言不和……”说着更不停留,直奔衣柜,随便收拾了几件随身衣物,打了个包袱背在背上道:“柳姐姐,咱们这就启程,一定要赶到朝廷之前找到她,好歹给她提个醒,也好劝劝她呀!”
柳如眉愕然一愣,看着婉儿一脸担心又行色匆匆模样,竟忍不住开怀大笑道:“这么着急啊?”
“嗯!”婉儿目光坚定,用力的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老板最近年纪大了,那个,你也知道的,胖人懒得动,又是大夏天的,这次怕是又要推脱不去了。水门主可是点了名的要我随行呢,你现在又要我去通风报信,这不是叫我当内奸啊?”
“哦?是么?”婉儿言语中略带一丝连她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失落,而后又展颜笑道:“那水师姐和金师叔都那么看重你,看来你是前途无量了。不像我,哎……”说着又自怨自艾起来。
“你?婉儿你可比我幸福多了!”柳如眉不慌不忙的拨了一下琴弦,伴着音符的声音更显得淡雅舒然,“你有那么疼你的爹爹,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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