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间(GL) 作者:风若清扬
分卷阅读49
那人不住的唤着云晨潇,一如云晨潇不住的唤着水心悠。
“幽冥剑,幽冥剑……真的是幽冥剑?”云政亭失心疯了一般,在风雨中急切的狂吼道:“潇儿,潇儿!”
云晨潇本已心已死了一半,只是听得父亲呼唤,勉勉强强的应了一句。云政亭死死握住云晨潇的手,颤声道:“跟我去祠堂,去祠堂!咱们云家,也只有你堪此重任了!要镇住幽冥剑,只有这一个法子,不然定要天下大乱啊!事不宜迟!快!”云政亭颤抖着站起身子来道:“潇儿,来,现在爹爹就传你‘北斗八卦剑阵’!唯有此剑阵,才能抵挡幽冥剑与千幻万影剑法啊!天下好不容易平定下来,哪经得起这么多风雨?”
“天下?”云晨潇苦笑一声:“天下姓什么,他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只要我的小悠儿能回来啊!”
许久不言语的水灵此时才微微上前,拍了拍云晨潇的肩膀道:“傻孩子,现在只有你能救悠儿了,快跟你爹去啊!”
云晨潇一脸错愕的看着水灵,眼中终于又有了一点生气。
“是,只有斩断幽冥剑,方可破了悠儿心中的魔障啊!孩子,这一切就……”
水灵话未说完,云晨潇已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道:“好,好,我一定救她!水门主,你说要怎么救?说啊!”
水灵幽幽的吸了一口气道:“玉玺,传国玉玺,正是幽冥剑的天敌克星!也只有玉玺,能克制住幽冥剑的魔性,能挽回悠儿的心智。”
北斗八卦剑阵辅以传国玉玺的浩然正气,方可克制千幻万影剑法与幽冥剑。一正一邪,邪不压正!云晨潇深吸一口气,平了平心绪,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仿佛一瞬间,突然成长了起来。为了拯救天下苍生于幽冥剑下,更为了挽回小悠儿失落飘逝的心。天下虽大,能让小悠儿回心转意的,舍我其谁?
“小姐,你说话啊!”
一旁的小七见得云晨潇一言不发,不知怎地,忽地心中扑扑直跳,竟有些害怕,当下紧紧的拉住云晨潇衣袖,茫然的看着她。
云晨潇回过神来,吩咐道:“七儿,先照顾爹爹养伤,我自有分寸!水门主,请你随我来一趟,潇儿有些话要请教你。”说罢更不多言,转身入院,径直往云家祠堂去了。
这位云家小姐,将门虎女,在风雨飘摇中渐渐远去,然而那修长玉立的身影却似凝固了一般,矗立于天地之间。
侠者,以武犯禁。当道不能克魔时,谁能挽狂澜于即倒,谁能扶大厦于将倾?正是这个——侠!
经过这一番打斗,天边已是微微亮起,大雨,也慢慢的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逆转……
乱世儿女
第47章 十年磨一剑
“啪!”
一声巨响,不知情的人定认为这是一记炸雷呢。
“小姐,成了啊!”荆州城外密林之下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小丫头,看她样子已过双十,出落得娟丽活泼,活脱一个美人痞子,身上着月白色的小短裙,越发显得机灵好动。此刻她正欢喜雀跃的叫唤,跑过去指着地上一只小鸟道:“快看快看呐!是一只麻雀哟!”说着回过头去,满脸兴奋的看着身后一言不发的那人。
身后那人微微颔首,看了看手中的事物。那是一把双筒□□,枪口还冒着袅袅青烟。她吹了吹枪口的烟气,立时便是一股火药味扑面而来,熏得她直皱鼻子。
此时火器尚不普及,只有朝廷禁卫军和防守边关的驻军方可以配备,平常百姓家里就算黄金白银堆积如山,也不一定能弄来一把。看这□□主人玩枪的技术颇为娴熟,若非生在皇亲国戚的帝王之家,便是钟鸣鼎食军帅豪门了。
这□□如此难见,那小丫头眼见它的大显威风,也怪不得这般亢奋了。
“小姐,你不过来看看你的猎物啊?又在那想什么呢?”小丫头又说话了,这次却是鼓着嘴,嗲声嗲气的,又似哀求又似埋怨,其中蕴含的情意也只有她自己说的明白了。
初夏清晨的凉风拂面而来,吹得人神清气爽,精神大振。那持枪之人身长玉立,穿宝蓝轻纱长衫,圆领箭袖,腰缠束带,脚蹬玄色短靴,满头青丝用个玉冠绾住,想来是为了出行打猎方便,这才束发穿了男装,真有翩翩公子的气质。可那两侧鬓发有几丝不听话的垂了下来,要叫她不胜其烦的伸手来拂,但恰是这一拂,更显得这人潇洒旷逸的气度,平添了几分女儿秀色。她摊开修长的五指挡在眼前,眯起眼凝视着和煦的阳光,多好的天气啊!
那人看了旭日许久,竟不觉得眼睛不适。这太阳虽然耀眼夺目,却也奈何不得她。过了一会儿,才看着小丫头淡淡一笑,漆黑的眸子晶莹剔透,澄澈湛明,仿佛直逼人内心,窥破你心底深处的秘密。似水透明,如光锐利,任是谁见了这对眸子,都不会自觉的偏过头去避其锋芒。但那小丫头却不知是何方神圣,见了这对璀璨明眸,竟然避也不避不逃,硬生生的接了下来。然而能真正接的下这眼光的,普天之下能有几人?瞧,不出片刻功夫,那小丫头脸上如罩红云,一颗心如要跳出胸膛一般,终于她再也接不起这人的“招数”,恋恋不舍的偏过眼神来。但那脸红心跳的感觉再也挥之不去,看来这功夫后劲大,小丫头是中毒颇深,不可自拔了。
那人却还不知自己有此等“明目神功”,只将秀眉一皱,缓缓走上前去,看了看地上的猎物,摇摇头道:“这□□射程不过百来米啊,看来还有待改进。走走,回府去。”
只丢下这么一句话,这人便拂袖而去了,看也不看小丫头一眼,可怜了她这副眼波才动被人猜的娇羞模样,却是无人赞赏了。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此时名花倾国都有了,唯独少了多情的君王,只有个不解风情的小姐……
那小丫头不大情愿的撅起了嘴巴嘟囔道:“小姐啊小姐,你鼓捣了三个月了,好容易鼓捣出这么一个打鸟的好东西,还待怎样?难不成你还想进神机营吗?”
神机营正是朝廷特设机构来研究□□大炮的,由御林军直接统领,拱卫京师重地,说来也是皇帝直辖的天子勤王军了。这小丫头虽然只是个婢子,却是身在军功侯爵之家,对朝廷掌故也知之甚详。
那小姐也回头不理她,径自边走边说道:“什么怎样?我云晨潇既然做了,定要做的最好。这□□能打死小麻雀,也能打死高飞的雄鹰吗?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嘛。要打麻雀,去拿弹弓好了,要这□□何用?”
这蓝衣人正是云晨潇。这日闲来无事,她便取了自己研制数月的□□来试,谁知却只打死了个麻雀。虽说准头够了,威力却还弱了些。云晨潇又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自然是大不满意了。
她这边兀自说了半晌,却不听小丫头答话,这才微感奇怪,回头看去,只见那小丫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直直瞪着自己,看样子是跟自己怄气呢。也难怪了,三个月来自己足不出户,倒也可怜了小七整日里在房中陪着,可别闷坏了这小丫头。
云晨潇想起这几个月来自己对小七不苟言笑,也有些过意不去,当下赔笑道:“小七,你还不走?杵在那里等天上掉馅儿饼吗?”
那小七还是不答话,只双手环胸,两眼一闭,看来是要耗到底了。
云晨潇这下可迷糊了,只得退了回来,伸手在小七面前晃了晃□□道:“小七,七儿,阿七,七妹妹,嗯,七仙女,七大小姐呵……”她将那“七大小姐”四个字拖得老长,跟着敛衽施礼,竟真的朝小七一拜。
那小七本也无心动怒,只想叫云晨潇跟自己说话解解闷。她见得此招奏效,嫣然一笑,上前挽住云晨潇的手臂道:“我可受不起哩!小姐,咱们这就回去吧?老爷夫人都等着呢。”
云晨潇哈哈一笑道:“成,打道回府!”说罢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忽然一个眼尖,看得前头草丛中似有什么事物晃动。她偷偷莞尔,托起□□,瞄了个准儿,又是“啪”的一声响,那草丛里的东西登时不再动了。
小七本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听得枪响,吓了一跳,忙加紧脚步,躲到云晨潇身后道:“怎么了?怎么又开枪?有恶人?”
云晨潇朝小七挤了个笑,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别乱动,自己却深入草丛中。此地草高林密,又是夏天,那杂草足足高过人头,云晨潇人一进去,便立刻没了踪影。
小七在外面等了好久,还不见她家小姐出来,便等不及了,开口大叫,就是没人理她。虽然是大白天,可没了云晨潇,她一个人在这山高林密的地方,听得远处不知名的东西嗷嗷直叫,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眼前穷山恶水的,说不定就会从密林中蹦出一个手持匕首的蒙面强盗来。刚才那明艳柔丽的山中小景,立刻变作了萧索肃杀的虎狼之地,小七身在其中,有股说不出的恐慌,不过一会儿已是眼泪汪汪。好熟悉的情景啊,好像恶梦里的情景一样,小姐,她就这么忽然的消失了,丢下自己永远不理了。
“小姐,你在哪啊?你别吓我!”
小七既害怕又担心,颤着声音叫了几声,便要随着进入密林。不管怎样,她都要跟云晨潇在一起,只要在一起便是好的,想到这儿,好像又安下心来……
不料正在此时,身后一人伸手在她脑袋上一敲,笑吟吟得唱道:“小七小七,哭哭啼啼,要问为啥,想吃野鸡!说,是也不是,你个馋丫头!”
眼前那人眼若明星,双目炯炯,正看着小七发笑,手中晃晃悠悠的,正是一只大个儿花野鸡,看来正是那枪声下的战利品了。那歌是她现时来编,呜哩哇喇的没个正调,但在小七听来却是天籁之音了。
“你吓死我了!”小丫头这下见了心中所念之人,可欢喜了,虽然嘴上埋怨着,脸上却早已绽出鲜花,更是毫不犹豫,纵身入怀,一把将云晨潇抱着,又是哭又是笑,眼泪鼻涕尽数抹在她身上,却还不肯松手。
云晨潇轻声叹了口气,回手揽住小七的纤腰,将她抱离身侧道:“嘿嘿,哭个啥?看你那胆小样儿。来,这个赏你!”说着将那把□□递给小七道:“以后谁要欺负你了,就用这东西敲他的脑袋,听见没?我可不许别人欺负你。”
小七有些迷茫的接过来道:“可是,小姐你这么厉害,谁敢欺负我?我,我不要这东西,黑乎乎的怪吓人的,我只要你……我,我…陪着你……”
云晨潇“咦?”的一声道:“不要?这可是多少人想要的东西啊!再说了,我再厉害,你也不能跟我一辈子啊!你也二十五六了吧?哎,也怪我整日里瞎忙,没能给你物色个好郎君,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小七,你若有意中人,就赶紧来跟我说,我替你做主便是。再过些日子,我就要走了呢,我要……”她吞吞吐吐说到此处,忽而眼中闪动出异样的光彩,说不上是悲怆还是感慨,幽幽道:“嗨,说实话,我哪里厉害了?呵呵,这么久了,我想想那夜,我……心里就害怕,我害怕啊!小七,你说我这一去,我能找到那东西吗?能叫她回心转意吗?”
又是这样的神色,又是这样的语气,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小七清楚,她又在想“她”了!小七又是嫉恨又是心疼,为什么,为什么整整十年过去了,她还没忘了她?小七惶恐不安的拽着云晨潇的手,覆上自己的面颊,柔声道“小姐,你别想那晚,你别再去想她啊!来,咱们回家去,小七陪着你读书写字,陪着你做□□!我不嫁人,永远陪着你……”
云晨潇如梦初醒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小七跟着自己,也有近二十年了吧?很小很小的时候,管家带了一个小丫头,本来是要送到厨房帮工的,却刚好被云晨潇碰到。那小丫头甚是机灵,当时就挣脱了管家,躲在漂亮的小姐身后,任那管家如何拉扯,就是不出去,仿佛认定了这小主子一般。小姐见这丫头聪明,倒也喜欢。没的说,自己瞧上的人,还能有错么?当下伸手拉着这小丫头,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卧房。这一带啊,就是二十年。当年的小姐丫鬟都长大了,二十年转瞬间,人都变了,不复幼年的童真,不复少年的轻狂,但那份情谊岂会轻易退色?
云晨潇苦笑一声道:“好,回家去吧。”
浙江,杭州。
普天下锦绣乡,寰海内风流地。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而这繁华大都的眼睛,那自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子湖。
白居易说“最忆湖东行不足,绿杨阴里白沙堤”,于是,留下了白堤。苏东坡说“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又留下了苏堤。一代代大文豪们来过。若解多情寻小小,绿杨深处是苏家。苏小小的多情也留在了杭州,名妓们来过。奇祸陷风波,南宋山河才半壁;精忠贯日月,西湖俎豆足千秋。十二道金牌再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敌过了难逾撼山的岳家军,名将们来过又走,只剩下“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的南宋帝王将相,偏安江南,歌舞升平,他们不但来过,而且醉生梦死过。昔年曾见此湖图,不信人间有此湖,今日打从湖上过,画工还欠费功夫。连东瀛人都来过,这湖的名声可见一斑了。那现在是谁在呢?镇守大燕国江南鱼米之乡的,享受西湖无限风光的,正是当年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英才,是如今德高望重的权臣亲王。
万顷波中,一叶扁舟轻帆卷,水如青丝带,山如碧玉簪,那小舟在玉簪丝带中穿梭良久,终于停靠在岸边。
“欲说当年,望湖楼下,水与云宽窄。醉中休问,断肠桃叶消息。”舟中一个长髯美男子手中端着一杯茶盏,独自吟唱。看他年过半百,轻裘缓带,形容潇洒,举手投足尽是华贵风流的大家气派。
在他身后一左一右各有一人。左手边那人身材魁梧,黑脸虬髯,腰间佩刀,模样凶狠,瘟神也似。右边之人却是一袭白袍,锦带当风,气度颇为儒雅。只是这人面无表情,叫人看着冷漠异常。两人此时一同向北方眺望,看来是在等着什么人了。
不过片刻,便有一人背着个包袱,骑马飞奔过来。那人速度好快,才刚看见他的影子,只这一眨眼就到面前来了。
“来啦!”那黑衣汉子见得人来,当下叫了出来,纵身跃出。本来这船甚是平稳,给他这一跃,登时左右摇摆起来,直摇得船上那雅士也直捻须摇头。
马上那人翻身下来,跪拜在地,伸手解下身后的包袱举过头顶道:“大人,荆州快报!”
黑衣汉子接过来,摆了摆手。那人立即会意,一刻不滞的骑马离去。
“嘿,好重的玩意儿!”黑衣汉子掂量了掂量手里的东西,复又跳上船来道:“殿下,荆州的东西!”
雅士微微颔首道:“打开来吧。”
黑衣汉子奉命开启,只见其内一个信封,另有一个长头木柄的东西。
“好家伙!这是□□啊!”黑衣汉子掩饰不住兴奋神色,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眯着眼睛瞄准了半天,叫道:“我在王爷身边三十多年了,也没有一把这玩意儿。那小丫头片子倒好,也不知从何得来的?真真羡煞人也。”
雅士却对这□□不甚在意,而是看着手中的信对那白衣谋士道:“是荆州云家传来的密信。慕容先生,你也来瞧瞧吧。”说罢只将双手拢在衣袖中,闭起眼睛来靠在船上,似在享受名茗余香,样子甚为悠闲。
那慕容先生毕恭毕敬的接信来看,说道:“王爷,她这是怎么啦?十年来什么动静也没有,又是观天象,又是测地皮,如今又造上□□了?难不成她想用□□把那幽冥剑给炸了?”
雅士听罢哈哈一笑道:“这云家小姐岂是省油的灯?哼,天文地理,鸟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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