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间(GL) 作者:风若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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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晨潇一呆,当下脸色通红,笑而不语。水心悠亦是一笑,道:“还不开盒子?”
云晨潇这才反应过来,将她推演的那些数字尽数对上,然后运足内力,悄然一掰。
“啪啦”一声,镜虚铁盒外壳如受巨力,轰然而开。
云、水二人都是心中狂跳,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定了定心神,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这才齐齐往铁盒里面看去。但她们这一看,俱是大惊失色,张大了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敢情这镜虚铁盒里面还有一个铁盒子套在里面。云晨潇拿起盒子来一看,破口大骂道:“什么鸟盒子?骗人的!小悠儿,咱们不要了!”说着就要将盒子扔了去。
水心悠急忙抢下,定睛一看,这次还好,盒子上写的是极小的蝇头小楷,布满盒身,也都认得。盒子也一样可以来回转动,想来其中暗含机关。水心悠笑吟吟的道:“遇到一点挫折就放弃吗?这可不是你云小狗的作风吧?”
云晨潇黯然道:“什么呀?我是怕到头来,这盒子套盒子的,里面什么也没有。咱们不就白忙活一场吗?”
水心悠摇头道:“不管怎样,总要尽了全力才行的吧。来来,别泄气啦,咱们再看看。”
云晨潇唉声叹气的看了看这小镜虚铁盒。这次盒子上的字虽然认识,但不论横读竖读,连在一起却没什么意义。
两人各自思量许久,却同时“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云晨潇问道:“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水心悠微笑点点头。云晨潇笑道:“好,你先说,看我们俩想的一样不一样?”
水心悠却道:“不,咱们各自写出来,然后交换地方看,省得你耍赖。”
云晨潇无奈答应。两人分别写下心中所想,之后交换位置。这一看之下,云晨潇大腿一拍,欢喜道:“对呀!小悠儿,你与我想到一起去了!”
两人相对一笑,莫逆于心。原来这二人一人写的是“璇玑图”,另一人写的却是“苏若兰”。
作者有话要说:
按:文中所说数字符号即阿拉伯数字。实为古印度人所创,后经阿拉伯人传播至欧洲。故误称其“阿拉伯数字”。约十三、十四世纪传入我国。
文中所记之事为本人杜撰,年代亦不可考,其时阿拉伯数字尚未传入,古书云云乃本人臆造,
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博君一笑耳……
欲话姻缘
第28章 惟愿双宿飞
说起这璇玑图来,则另有一段外史。璇玑图乃是前秦才女苏蕙所作。苏蕙字若兰,陈留县令苏道质的三女儿。若兰自幼姿容美艳,聪明伶俐,更是知书识理,精通诗文。后嫁与前秦安南将军窦滔,两人婚后相敬如宾,感情甚笃。然则好景不长,那窦滔喜新厌旧,娶得宠姬赵阳台。赵阳台非但容貌娇媚,更擅歌舞,甚是得宠。若兰心有苦楚,终日郁郁寡欢,吟诗作对,聊以消遣。
后来窦滔调任襄阳,欲携若兰同往。若兰因赵阳台专宠,心中不平,拒与同去。窦滔便携赵阳台去襄阳赴任,却留苏若兰独守空闺。自丈夫去后,若兰寂寞难耐,相思成疾,便借助诗文来表达这刻骨铭心的思念之情,经巧妙构思作出诗文,又将诗文织在锦缎上,遂做成织锦回文的《璇玑图》。周朝女皇帝武则天甚爱若兰才气,专为《织锦回文记》,其中言道璇玑图“五彩相宣,莹心耀目,纵横八寸,题诗二百余首,计八百余言,纵横反复皆成文章,其文点画无缺,才情之妙,超古迈今”。意思是这副《璇玑图》五彩相间,缤纷绚丽。长宽八寸,共计八百四十一字,纵横反复都成章句,里面藏着无数首各种体裁的诗,诗意多为倾诉她的思念之情。此等绝世才情,当真古今难觅。
若兰做好这副《璇玑图》后,命人送往襄阳窦滔手中。旁人见了这图,都不知其中深意,唯有窦滔细细看来,读出了妻子的一片深情。他当即准备车马,遣人接若兰来襄阳。自此夫妻团圆,相亲相爱。而若兰也因《璇玑图》名垂史册,流芳万年。
此时云晨潇与水心悠竟是不约而同的想起这璇玑图来。若是这镜虚铁盒上的方块文字也如那璇玑图一般,须得排列成正读反读,横读竖读,斜读向读都成文章的顺序来,端的是煞费苦心的一件事。《璇玑图》成后,多少才子骚人,费劲心血,想要完全读懂尚且不能,何况再模仿此法,另辟新作?饶是云、水二人惊才艳羡,长袖善舞,要一时半刻做成这玄妙深邃的回文璇玑图来,却也是大大的难题。更何况此时后有追兵,时间紧迫。阎王叫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那怪老头说了天亮来取铁盒,哪容二人多想一刻?是以二人虽然想到依《璇玑图》之理来拼对镜虚铁盒上的文字,但苦于时间紧促,仍是愁眉不展,长吁短叹。
然而水心悠开盒心切,又是锲而不舍的性子,当下紧握机会,盯着铁盒,细细钻研。每有所悟,便悉数记下,按一定顺序轻旋铁盒。水心悠本来心思敏锐,人也机灵,兼之熟读典籍,胸有丘壑,这盒上虽然有些字生僻艰涩,水心悠却也平心待之,不骄不躁,果然人如其名,如一潭沉碧如镜的湖水,平静缓和,波澜不惊。
云晨潇此时却再也静不下心来,站起身子,搓着双手围着水心悠来回打转,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看见水心悠专心致志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扰,便极力忍着。但越是如此,她心中就越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如火燎,身如针扎,再也安生不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晨光熹微,山间岚气渐散。云晨潇挑眉一望,东边旭日已然升出一个弧形来。她此时再也忍不得,蹲下身子叫道:“小悠儿,别摆弄盒子了,咱们没时间了。”
水心悠一门心思推演文字变幻,竟是有些痴痴迷迷,听得云晨潇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轻轻的笑了笑,便又低下头去。
云晨潇暗叹道:“又是一个入了魔的。这样可不行,需要想个办法才是!”她低头看着那镜虚铁盒良久,却没想到什么,当下抓耳挠腮,好不烦恼,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往地上一按,却不料手下一软,又有稠又有稀的东西抹了一手。云晨潇低头一看,胃里登时一阵翻腾,隔夜饭都差点呕里出来。敢情也不知哪里来的一团泥巴还是狗屎,臭烘烘的糊在手上。
云晨潇当下破口大骂道:“呀个呸的,真是倒霉到家了!喝口水都能呛着!”说着愤愤的把手上的泥巴搓下来,扬起手来正要抛了,却忽得灵机一动,脑中精光乍现,看看手上的泥巴,又看看地上的泥巴,终于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也不顾手上肮脏,纵身一跃跳到水心悠身旁,伸手往她腕上一扣道:“小悠儿,别看了,我有办法啦!快……”
想是水心悠研究镜虚铁盒渐入佳境,正自入神,被云晨潇这么一拉,却也不抬头,怫然不悦的应声道:“做什么?”
云晨潇妙计在心,当下喜不胜收,也不管水心悠是何态度,只用力把水心悠连身拽了起来,又夺过她手中的镜虚铁盒来,笑呵呵的看着她。
水心悠哪知其故,见得云晨潇二话不说就抢了铁盒,已有些不高兴,正欲斥责她几句,却忽见自己洁白无尘的衣袖上生生多了十根黑乎乎的手指头印子,也不知云晨潇刚才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带着一股臊臭难闻之味,真是说不出的恶心。
水心悠天性好洁,一袭白衣如雪,似是永不沾尘,盾避铅华,秀逸飘洒无俦。此时却被云晨潇弄得肮脏不说,还臭气熏天的,叫她如何不火?她此时已然气极,只觉浑身都在发抖,牙关咬的咔咔作响,杏目圆瞪,美眸含火,口中却没讲出一句话来。可这沉默的火气却比骂人打架时的霹雳火气更胜十倍,端的是“无声胜有声”了。
然而云晨潇因想到好法子,心中愉悦之极,哪里顾及水心悠感受?当下仍是笑呵呵的拉起水心悠的手道:“好悠儿,我有办法了。我跟你说啊,咱们……”
“放开我!”水心悠不等云晨潇说完,便倏然甩手,之后想也不想,手臂一挥,长袖借力弹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直击云晨潇胸口,将云晨潇向后推去。
水心悠这一推虽然无意伤她,但毕竟是盛怒之下,出手有失分寸,难免重些,再加上云晨潇毫无防备,水心悠这一推,便是一头壮牛也要踉跄几步,何况是人?云晨潇吃不住这一击,只觉胸口一阵疼痛,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弯儿,脚下一虚,下盘大松,竟是被水心悠平平的推了出去。
云晨潇心中大惊,但她反应神速,在身子飞出之际,急运内力,气沉双腿,使出个千斤坠的功夫稳住下盘,定住身形,之后身子向后一倾,蹒跚的扎在地上,虚浮几步,方才站定,却也顾不得胸口疼痛,一个飞身凑到水心悠身边,略有些担忧的皱了皱眉道:“小悠儿,你怎地啦?那里不对劲儿吗?还是你入了魔了?”
水心悠因刚才下手颇重,心中早已后悔莫及,迎上一步,关怀的看着云晨潇,正寻摸着如何开口。却听得云晨潇先人后己,竟不顾自家痛楚,先问起她的情绪来,不禁心中乐得开了花,怒气也消了七八分。只是水心悠在师门一向争强好胜,再加上她天资过人,自然能者多劳,事事占得鳌头。如此一来,她便养成爽朗刚毅的性子,在人前亦是七分骄傲,三分刚烈,极少显出温柔的一面。纵是在师父面前,也是挺拔不屈,万事自有主张,从不依靠他人。今日猛地被云晨潇这样一关心,却忽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怔怔的立在原地,芳心可可,千般柔情,万般缠绵,萦绕不绝,如漫步云端,爱意充盈。口中却干涩发干,不知如何表达。若是叫她说几句温柔软语,或是撒娇发嗲,真是大大有违本性,当下急得耳根通红,跌足嗔道:“哎呀不怎么,就是忽然想揍你啦!你别再问了。”
云晨潇听得这话,秀眉轻挑,咯咯一笑,一本正经的道:“好好,你什么时候想揍我就揍,我绝无怨言。只是你出手之前要先跟我打个招呼,叫我有个准备才行呢。”说罢便不再看水心悠,掂量了掂量那镜虚铁盒,然后放在身侧,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泥巴捏了起来,在手里搓来搓去,又在地上按了几下,最后捏成一个方正的盒子形状的泥团,之后回首对水心悠一笑,说道:“小悠儿,你知道我的办法了吧?”
水心悠“嗯?”的一声,似有些茫然。她刚才只顾着看云晨潇身影,也见她来回搓捏泥巴,可她竟什么也没想,脑中只有云晨潇的一颦一笑,就这么慢慢的占据在脑海中,忽得冒出一个念头道:“这人的音容笑貌,是要在我心里留一辈了吧?”此时忽听得云晨潇发问,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偷偷的笑了笑,伴着云晨潇蹲下,看了看她手中的方形泥团,心中虽有主意,却不知怎地不愿说出。她本是事事出头的性子,此时却甘居后位,只想和云晨潇一同分享她的喜乐,而不愿占先。当下便微笑道:“哦?你有什么好主意?”
云晨潇含笑的撇了撇嘴道:“别人都说你聪明,我看你呀,笨的要死了!都这么明显了,还看不出来么?”说罢一手拿起泥团,一手捧着镜虚铁盒,将两件事物对接在一起,轻轻这么一按,然后递在水心悠面前道:“看见了没?就这么着,把铁盒上六个面上的文字都印到泥团的六个面上来。这么一来,咱们就不用担心老头来拿盒子了!一样可以破解开盒的法诀。”她边说边印,那镜虚铁盒上的文字本来就是凸出来的,印在泥团上也甚是清晰。
水心悠巧笑嫣然,看着云晨潇道:“果然是好办法呢。”
云晨潇嘻嘻一笑,伸了手去想要去刮水心悠的鼻子,但见得手上泥污不堪,不觉歉意微笑,忙缩了回去,站起身来将那泥团好好收了起来。
说来也巧,云晨潇刚做好这个泥制的镜虚铁盒,那怪老头便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出现在二人身前,摊出一双大掌道:“好丫头,铁盒呢?”
云晨潇手中拿着那镜虚铁盒在老怪眼前一晃,笑道:“这铁盒我们已经开了第一层了,现在要白白的送给你,岂不是叫你拣了个大便宜?”
那老怪谅来是没想到云、水二人一夜之间就能开了第一层铁盒,当下又惊又喜,大笑道:“两个好娃儿,这铁盒,居然被你们给开开了?快快拿来!”
云晨潇摇摇头道:“那可不成。我既然已经开了一层,就该算我赢了一半,你给我解了一半的五行真气制约,我才能把盒子给你!”
那老怪朗声一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娃娃,你还跟我玩这套?”他“套”字字音刚落,身影已然逼近云晨潇门面。云晨潇凝神备战,目光犀利,胜过鹰隼,已然瞧到那老怪身子左侧一个莫大的破绽,当下身子一矮,抄了个空档,在那老怪身子旁钻了出去,又立在那老怪身后。她这一系列动作如光影穿梭,一个来去连影子都不留,只眨眼的功夫,身形已是换了个位置,这当儿正稳稳的站在老怪身后,便如从来都没动过一下一样。
老怪吃了一惊,心中暗道:“这丫头速度好快啊?我若不用真气制住她,也不知能不能将她擒获?”他念及此处,好胜心徒然升起,于是也不用真气克制云晨潇筋脉流转,只灰影一晃,腾身而起,双腿齐踢攻下云晨潇下盘,手上使出龙爪功,劲力刚猛,出手果断,排山倒海的再向云晨潇抓来。
云晨潇不懂得如何拆招,却见老怪这一抓甚是凌厉,而且乍一看去,全身攻守有度,寓守于攻,刚中带柔,一套动作浑然天成,无懈可击,竟无破绽可循。云晨潇自功成之后,目力非凡,但凡武功招式,总有破绽露出,她便可凭此短处克敌制胜,却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况,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突,背后冷汗涔涔冒出,身子一僵,正不知如何招架之际,忽得眼前白绸舞动,秀发飞扬,犹如天降仙子,临风而立,正是水心悠俏生生的挡在云晨潇身前。
那老怪见水心悠过来,收了拳脚轻蔑一笑道:“白衣丫头,手下败将,还敢再来?”
水心悠正色道:“老前辈既与我水门叶师尊大有渊源,还望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不要动手的好。若是动手,拳脚无眼,未免伤了和气,晚辈也不好向叶师尊交待。”
水心悠这话说的当真目空尊长,枉自托大,连云晨潇都暗捏了一把汗。那老怪心中火气更胜,怒极反笑,冷哼一声道:“嘿嘿,好,我且看看你怎么个伤和气法?”当下容情不下手,下手不容情,长啸一声,如一条翻江倒海的巨龙,一双肉掌搅得周天横风四起,枯木乱飞,向水心悠咆哮而来。
水心悠处变不惊,引起衣袖,抖出长绸,在老怪身前划过一个半圆,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绵绵之力,接住这老怪的一掌,轻轻的化去了他刚猛力道,所用正是水门阴柔之极的内力“若水神功”。这“若水神功”力道虽然看似绵软无力,实则是蓄势留后,以图后制。别的内功都是越到后来体气越弱,“若水神功”则恰恰相反,是越来越强。每增一份力道,就如上游之水又积一份,如此一来,功力越积越厚,似水势越抬越高,霍然爆发,如浩江奔腾,一泻千里,端的是威力无穷。
那老怪于水门功夫了如指掌,见得水心悠抖出此等上乘功夫,呵呵一笑,侧过身子,快速绕到水心悠身后避开袖力,与此同时飞起一脚,踢向水心悠后背心。破解这“若水神功”最好的办法便是以快打慢,趁对方内力尚未运足之时,来一个先发制人,破去对方后发之力。老怪深谙此道,专拣水心悠空防之处进攻。
云晨潇见得如此,岂能坐视不管?当下大喝一声,握起双拳攻下怪老头。那怪老头亦是当世顶尖的人物,双足踢出去攻水心悠背心,双手却能同时空出来去接云晨潇这一拳。云晨潇内功虽深,却不会武功动作。这一拳横空打出,既无变化,又无套路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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