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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东风传奇 作者:肉书屋

    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谷飞云心知郑州虎此来,必有目的,闻言不觉失笑道:“段大爷这么说了,在下兄弟看来只好稍侯了。”说着,果然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坐下来了,荆月姑等三人自然也只好跟着坐下。

    段天发大笑一声道:“谷少侠果然爽快,来,兄弟再敬你一杯。”举杯一口喝g,谷飞云当然也g了一杯,一名壮丁立时给两人杯中斟了酒。

    谷飞云举杯道:“在下敬段大爷。”两人又g了一杯。

    荆月姑看得暗暗焦急,段天发说有三个人要来,这时还没赶来,他藉口敬大哥,分明不怀好意,大哥怎么又回他了?这样下去,大哥非被灌醉不可。

    “哈哈。”段天发大笑道:“兄弟没想到谷少侠喝酒如此豪爽,来,兄弟再敬你。”

    谷飞云又和他g了一杯,脸s已红,爽朗的道:“好酒,这种酒除了段大爷这里,外面很少喝得到,g杯。”荆月姑心里暗暗叫糟,听大哥说话口气,分明已经醉了,这是什么酒,竟有如此历害?

    段天发大笑道:“了不起,谷少侠对酒居然也在行的很,兄弟这缸酒,乃是真正三蒸,而且已经窖藏十年,不是好朋友,是决不会拿出来的,谷少侠真乃酒中知己,佩服,佩服,来,咱们再g一杯。”两人真的又g了一杯。

    荆月姑忍不住了,轻轻道:“大哥,我们还要赶路呢,你喝得已经差不多了。”

    谷飞云大笑道:“不要紧,愚兄还没有醉。”他一面回头朝段天发道:“段大爷说得三位朋友,大概就是那三位了?”城门口,正有三个人飘然行来。

    那正是一袭青衫,手持折扇的中年先生,黄发椎髻,黄眉稀疏的羊角道人,和左手紧捧着朱漆药箱的毒手郎中秦大山。段天发忙道:“正是这三位。”

    谷飞云眯着醉眼,笑道:“只怕段大爷弄错了,这三位之中,只有羊角道人才是在下的好朋友,这位秦大郎中,在下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j谈也不会超过十句话,至於这位朋友,在下好像从未见过。”其实他不但见过他,而且还看过他和羊角道人、毒手郎中j手的情形,三人中,此人才是真正可怕的高手。

    段天发刚哦了一声,还来不及开口。束先生已经抢上一步,作了个长揖,含笑道:“兄弟束无忌,对谷少侠英名,久仰得很。”

    谷飞云冷冷的道:“谷某初走江湖,那有什么英名,束先生过奖了。”

    束无忌碰了一个软钉子,但他毫不在意,依然笑吟吟的朝珠儿招呼道:“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珠儿板着脸,皱皱鼻子,哼道:“又见面了,你待怎样?”

    束无忌没去理她,转脸朝谷飞云含笑道:“谷少侠,段庄主赶出城来,在这里替四位饯行,兄弟有幸识荆,正好借花献佛,敬谷少侠一杯。”口中说着,一面朝那执壶的庄丁招了下手,那庄丁立即斟了一杯酒送上。

    束无忌举杯道:“兄弟先g为敬。”一口把酒喝g。

    荆月姑娘暗扯了一下谷飞云的衣袖,悄声道:“大哥,你不能再喝了。”

    “没关系。”谷飞云也举起酒杯一口g了。

    羊角道人y沉一笑,拿起酒杯,说道:“谷少侠,贫道也敬你一杯。”

    冯小珍虎的站起身道:“我大哥已经喝得不少,你们这样成了车轮战,太不公平了,这一杯,我代大哥喝好了。”正待举杯。

    “三弟,你坐下。”谷飞云伸手掩住了她的手,一面说道:“这点酒力,愚兄还不在乎。”一面伸手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朝执壶庄丁晃了下,执壶庄丁慌忙过来替他斟满了酒。

    谷飞云举杯朝毒手郎中秦大山道:“秦大郎中,咱们总要喝的,在下先敬你好了,同时也要当面谢谢你的迷仙散解药。”说完,又一饮而尽。

    毒手郎中口中沉嘿一声,但还是和他对g了一杯。谷飞云才目光一凝,盯着段天发,抱抱拳道:“段大爷盛情,谷某兄弟谢了。诸位赶出城来,当然不是真的替谷某饯行来的,究竟有何见教,现在可以直说了。”

    “谷少侠这是误会。”束无忌说着一口软绵绵的苏州话,手中轻摇摺扇,慢条斯理的续道:“段庄主对谷少侠完全是惺惺相惜,并无恶意,兄弟赶来,也只是想和谷少侠j个朋友而已。”

    谷飞云道:“既然如此,在下兄弟就少陪了,告辞。”话声一落,四人正待离去。

    束无忌嗒的一声,摺扇一拢,连摇了两摇。说道:“谷少侠且慢。”

    谷飞云住足问道:“阁下还有什么事?”

    束无忌用摺扇一指珠儿,说道:“兄弟有话想问问这位姑娘。”

    珠儿冷声道:“你要问什么?”

    束无忌手摇招扇,含笑道:“束某生平最不喜欢说谎的人,小姑娘,你是谷少侠的小妹子,要救你二位姐姐,也不妨直说,你却以奉酒仙之命,来欺压束某,这是束某最不高兴的事。”

    珠儿道:“你不高兴又怎样?”

    束无忌斯文的笑了笑道:“所以今天束某就要把你拿下,等酒仙来了,证明你确是奉他差遣,在下立时就可释放。”

    珠儿皱皱鼻子,嗤的笑道:“你要把我拿下?”

    柬无忌凝视着她,笑道:“怎么?束某可是拿你不下吗?”

    谷飞云一拍手道:“束先生明明是冲着谷某来的,何用借题发挥,找小妹子的麻烦?”

    珠儿也用手一拦,抢着道:“谷大哥,他明明冲着我来的,你不用管。”一面朝束无忌招招手道:“你要把我拿下,来呀,我倒要看你拿得下拿不下?”

    束无忌大笑道:“好。”身形疾进,右手摺扇已经j到左手,右手闪电朝珠儿左手抓去。

    这一下奇快无比,人影一晃而至,五指就已抓落,宛如吹起一阵微风,令人目不暇接哩。珠儿可不是省油的灯,在他身形闪近之时,立时侧身右闪,右手轻灵的拍出一掌,击向束无忌右肩。束无忌没想到珠儿身子竟有这般利落,自己一抓落空,她还能乘机反击,当下口中朗笑一声,倏地转身,右手翻起,横向珠儿右腕脉门抓来。

    珠儿右手及时一缩,左手如刀,横切束无忌右肘关节。束无忌一个轻旋,落珠儿身后,左手五指连弹,几缕指风,一齐洒落。珠儿迅即身形一扑,避过指风,双手撑地,身子倒翻过来,双脚猛向束无忌胸口蹬去。这一着倒是出乎束无忌意外,大笑一声,向后疾退了三步,点头道:“好、好、江湖上还没有人接下束某三招的,小姑娘身手果然不凡。”

    珠儿也已一下站起,和他对面而立,一手掠掠鬓发,咭的笑道:“江湖上也没有人和我走出三招的,你也不错呀。”

    束无忌右手衣袖突然在身前挥起,大笑道:“你在束某面前使诈,岂不浪费你的暗器呢?”原来珠儿掠鬓发这际,暗中打出三支细如牛毛的飞针,已被束无忌衣袖拂落。

    “才不呢?”珠儿只说了三个字,左手挥处,突然打出一大蓬紫s飞针,目光之下,看去宛如一蓬紫烟,洒洒飘飞。

    “会是紫云针。”束无忌悚然一惊,这下不敢举袖挥出,急忙吸了口气,身形像流水般往后疾退。

    珠儿双足一点,身如箭s,凌空扑去,人还未到,双手疾发,十道指风,箭一般错落飞击而下。谷飞云本来一直担心珠儿不是束无忌的对手,看在这里,才发觉珠儿年纪虽小,一身武功居然不在束元忌之下,心中也暗暗惊异不止。荆月姑、冯小珍更是看得羡慕不已。

    不止是他们,连自诩是一派宗师的羊角道人和毒手郎中,也目s异光,心中暗自猜测:“这小女孩会是什么来历?”

    就在大家目光都注意到珠儿和束元忌两人身上之时,突听一声清叱:“姓段的恶贼,拿命来。”

    凌空飞起一道青影,接着一张铁琵琶,有如泰山压顶一般,朝郑州虎段天发当头砸落。这人正是在会宾楼上向段天发寻仇的卖唱女子。她身法之快,几乎声到人到,铁琵琶强劲的风声,距段天发头顶已不过数尺。

    这一下来得突兀,段天发猛吃一惊,急切之间,一个仆步,硬把身子往右让出,身形再起,手中已多了一柄四尺长精钢铸制的虎爪,口中怒喝一声:“贼婆娘,昨天容你逃走,今天还敢前来送死。”

    二十年前,他练的原是外门兵器点x镢,后来郑州虎三个字树立了威名,才特地打造了这柄虎爪,以符合他郑州虎的身份,这柄虎爪具有点x镢和虎尾鞭两者之长。近年来他有尺炼双杀当贴身保镖,已很少使用兵刃,像在会宾楼上,他根本就没有把虎爪带去。

    但有了会宾楼一次经验,使他以为在郑州没有人敢动他一根汗毛的观念,亮起了红灯,所以今天出门就带了随身兵器。尺炼双杀原本和段天发寸步不离的,他们就站在段天发身后。就在青衣女子发动之际,两人突觉一道无形劲力从横里直撞过来,得两人不得不后退出一步,他们还不知道这道劲风是从哪里来的?

    就在他们后退一步之际,青衣女子已经随着清叱凌空扑向段天发,同时两人也发现刚才自己两人站立之际,这时已经多了一个手提一把二胡身穿土褂的老头,含笑看着自己两人,这人正是酒楼上动过手的卖唱老者。

    呼延赞怒声道:“老小子,原来是你。”

    呼延弼喝道:“今天别再让他跑了。”

    土布大褂老者笑道:“老朽为什么要跑……”话声未落,尺炼双杀一柄铁尺?一条铁炼已经出手如电,到了他身前尺许光景。

    土褂老者不慌不忙举起二胡,向左一架,再向右一架,看来他动作并不快,但正好一下砸上铁尺,再一下砸上铁炼。三件兵刃激撞之下,发出两声金铁j鸣,三个人各自后退了一步。土褂老者微笑道:“二位纵然作恶多端,但老朽一生从未杀过一人,自然不会杀二位的了,不过今天老朽也不会让你们去帮段天发的。”

    呼延赞厉笑道:“你不杀人,咱们兄弟会杀人的。”随声疾欺而上,铁尺骤然一紧,挥起纵横j织的一片尺影,记记都是杀着。

    呼延弼和他老哥心意相通,一个疾欺而上,一个自然也跟着欺了上去,接口道:“没错,咱们送佛上西天,就算你是乐师,咱们一样会让你住进极乐世界。”他双手紧握铁炼,朝土褂老者头颈套去。

    土褂老者嘿然道:“你们凶心未改,老朽真要让你们看些厉害不可了。”右手抬处,嘶的一声,从二胡中抽出一支细长软剑。

    呼延赞大笑道:“你老哥一琴一剑,咱们兄弟早已领教过了,也不见得如何厉害?”

    呼延弼接口道:“岂止不见得厉害,连想和咱们兄弟打个平手,也未必……”就在他说话声中,突然响起两声嗒、嗒轻响,土褂老者的细长软剑已和尺炼双杀的尺炼有了接触。

    他们昨晚曾和土褂老者打了百招以外,尺炼和对方软剑也不知接触过几十次之多,是以谁也并不在意。哪知这回嗒声入耳,两人顿感手中兵刃忽然轻了好些,急忙低头看去,呼延赞的铁尺还好只被削断了三寸长一截。

    呼延弼更糟,他那本来有六尺长的一条铁炼,因为这一招金刚箍颈、是双手各执一头,朝前套取敌人头颈,却被土褂老者细长软剑齐中削断,这下变成双手各执了一条三尺长的断炼。

    要知尺炼双杀以尺炼成名,这一尺一炼,自是百炼精钢铸制而成,因为铸制特别,还是江湖上最著名的铸剑师百里冶亲手制成的杰作,就算是江湖上几把有名的刀剑,也未必砍得断它。

    尺炼双杀不禁怔得一怔,呼延弼大喝一声:“老贼,你竟敢削断老子的铁炼,老子非把你脑袋切下来不可。”双手挥动两支断炼,顿足飞扑过去。

    呼延赞已知凭自己兄弟只怕不是乐师司徒旷的对手,但自己多年成名兵器被他削断,心头同样怒气难消,眼看兄弟飞身扑去,也抡尺急扑而上。这两人急怒j迸,扑来之势,宛如两头黑豹,威力之盛,确实不可轻视。

    土褂老者乐师司徒旷软剑早已收起,只是身形轻轻一偏,就让了开去,他好像没把尺炼双杀的攻势放在眼里,但手中二胡也没有施展杀看,随手挥来挥去,就足以把两人的攻势化解无遗。

    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和郑州虎段天发一柄虎爪,却起了激战。段天发这柄虎爪虽是外门兵器,但夹杂着不少少林武功,使来极为霸道。青衣女子一张铁琵琶更是外门兵器,而且十分沉重,她以双手使出,招式怪异,也极为霸道。

    一个女孩子使这样沉重的兵器,也是江湖上极为少见的,这正是乐师门下与众不同之处。现在双方j手只不过三招,青衣女子似乎巳察觉段天发臂力甚强,自己不宜和他硬挤,因此忽然舍了和他正面对敌,人像走马灯一般围着段天发游走抢攻。

    但这样也不过抢攻了三招,突然从她铁琵琶中飞s出一支细如发丝,r眼一时之间几乎看不清楚的钢丝,飞旋卷出,一下缠住段天发的项颈。青衣女子游走的身法突然加快,绕了一匝,撮口发出一声清脆的鸟啼之声,身形突然朝上拔起。

    正在和尺练双杀缠斗的土褂老者听到鸟啼声,同时双足一顿,身如大鹏展翅,横飞而来,十分准确的探手抓住青衣女子的玉手,划空飞去。段天发怔立当场,直等土褂老者凌空飞来携着青衣女子的手划空飞逝,尺炼双杀双双赶来,闻声问道:“庄主你没事吧?”

    段天发突然身子摇了两摇,往后倒去,一颗头忽然脱离项颈,骨碌碌的滚出去一丈以外。这一段事情,正好发生在束无忌和珠儿两人j手的中间,而且也很快结束,段天发被杀,珠儿和束无忌还没结束。

    珠儿徒手和他打了十几招,觉得自己渐渐缚手缚脚起来,她为人机伶,心知徒手已无法取胜,立即刷的一声从身边亮出一支银s短剑,剑法展开,一片银光,挥洒而出。

    束无忌今天真是y沟里翻船,二十年来,他一直目空四海,认为当今武林,很少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得出三招,没想到如今连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能和他找出十几招,自己只不过稍稍占了一点上风而已。

    现在眼看珠儿亮出剑来,虽然只是一柄尺八短剑,但她使出来的剑法,宛如朵朵飞云,无可捉摸,更看不出她剑法路数,心头更是暗暗骇异不止,急忙取出摺扇,以守为攻,和她耗下去,俟机而动,但外人却丝毫看不出来,只见珠儿短剑指东划西,划到那里,就有一片银光。

    束无忌摺扇开阖,身形飞动,带起他一袭青衫衣角飞动,姿态极为潇洒。这一轮剑扇j锋,差不多打了三十几招,束无忌突然大笑—声,身形一闪,欺入银光之中,一把扣住了珠儿的执剑手腕。珠儿骤觉脉门一麻,银s短剑当的一声跌落地上。

    “哈哈。”束无忌大笑一声道:“小姑娘,你不是落到我手里了吗?”

    珠儿一张小脸胀得比苹果还红,右手用力挣扎,依然挣不脱束无忌的三个指头。谷飞云一直盯注着两人的战况,甚至连段天发被青衣女子用钢丝切断头颈,都没注意到。

    因为他发现珠儿招式虽奇,但对敌经验不足,内力比人家差得多,时间稍久,决非束无忌的对手。自己也决不能大意,因为稍一疏忽,珠儿就可能会有危险。这回珠儿右脉腕被束无忌扣住,他事前竟然一无所觉,直等到束无忌的笑声,才发现不对,心头一急,双足在地上连蹴,立即飞起一蓬数十颗石子,朝束无忌身上大x激s过去。

    师父孤峰上人的蹴石打x,万无一失,但s到束无忌身上,竟然洒洒如雨,从他青衫上滑落,洒满一地,一处x道也没有打中。谷飞云救人心切,就在石子激s出去的同时,人也随着飞扑而起。但你快,人家也不慢,束无忌没待谷飞云扑到,早已带着珠儿后飘疾退出去数尺来远,口中含笑道:“谷少侠怎么忘了投鼠忌器?你难道真的不理会小妹子在束某手中吗?”谷飞云扑去的人,只好硬行刹住,这时荆月姑和冯小珍也双双飞出,和谷飞云站在一起。

    谷飞云嗔目喝道:“姓束的,你待怎的?”

    “也没什么……”束无忌底下的话还没说出,突然耳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嘿然道:“好小子,这小女娃你莫招惹她,就是你老不死的师父来了,也会叫你立即放手。”

    束无忌方目一怔,心想:“这人以千里传音说话,不知是谁?”心念方动,只听苍老声音又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老人家是谁?你方才不是说要我老人家来了,你立可放手吗?其实我老人家早已在城头上坐了好一会了,你不信闻闻我老人家酒气,就可证明了。”话声入耳,陡觉一道浓重的酒气宛如一道飞虹,凌空直向身前撞来,力道之强,重逾千钧。

    束无忌心头猛吃一惊,正待后退,差幸这道视之无形的酒气,撞到身前不过一尺光景,就停住了。从城头到自己立身之处,少说也有三五十丈距离,此人好像只是随便呵了口气,让自己闻闻他的酒气,这人功力之高,几乎还在师父之上。

    “是酒仙。”束无忌心头暗暗一凛,但脸上丝毫不露,一面含笑说道:“其实兄弟只是为了试试小姑娘的身手而已。”三指一松,立即放开了珠儿的手腕。

    珠儿被他扣住脉门,全身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心头正在焦急,束无忌这一放手,她还是用左手搓着手腕,恨恨的道:“姓束的,我不会认输的,总有一天,我也会扣住你脉腕,要你磕头认输。”

    束无忌面含微笑,说道:“小姑娘何用认真?你真的生气了?”

    珠儿哼了一声,拾起短剑,回身朝谷飞云三人走来。谷飞云作梦也没想到束无忌居然会放了珠儿,一时之间测不透对方用心,急忙问道:“小妹子,你没事吧?”

    珠儿摇摇头道:“没什么。”

    谷飞云道:“那就好,咱们走吧。”四人骑上马匹,疾驰而去。

    羊角道人眼睁睁的看着四匹马远去,不禁疑惑的道:“束先生怎么轻易放过他们了?”

    束无忌神s凝重,压低声音道:“咱们回去再说。”

    荆月姑在马上回过头来,朝谷飞云问道:“谷大哥,姓束的怎么会轻易放了小妹呢?”

    谷飞云道:“我也正感奇怪,他拿住小妹子,似乎志在我就范,忽然放了小妹子,实在令人猜测不透。”

    冯小珍哼道:“他可能知道不是大哥的对手,才见好就收,自找台阶罢了。”

    谷飞云笑道:“你怎么看不出来,愚兄真要和他动手,只怕连他三五招都接不下来?尤其他一身内功极高,差不多已练成护身真气一类功夫。愚兄踢出去的石子打x,一向从未失过手,但打到他身上,就全部滑落,可见他一袭青衫上,都布满了真气,愚兄如何是他对手?”

    荆月姑道:“这么说,他忽然放开小妹子,更是有原因的了。”

    珠儿气鼓鼓的道:“他是练成了什么鬼功夫,有两次我手指明明点了他的x道,就像触到气泡上,一下子滑了开去,哼,总有一天,我会破了他的。”

    第十五章 百口莫辩

    西山别墅,在少室西麓,是登封首富张百忍的别业。少室西麓,整片山坡,都用青石围墙围了起来,围墙足有三丈来高,远远望去,气势几乎不下登封县城。

    西山别墅除了正屋,各处林木之间,依照地形,还盖了不少亭台阁楼,经过许多依靠财势的清客文人,以最雅致的字面命名,诸如雨香轩,听泉阁等等你只要听了这些名字,就有优游林泉的情思。

    二更已过,夜s渐深。淙淙流泉,昼夜不息的听泉阁,南首两扇花格子窗还敞开着,轻风微微,室内烛光荧荧,一张紫檀小圆桌上。放着一盘花生、一壶美酒。现在桌上已经剥了一大堆花生壳,五壶美酒,差不多也只剩下小半壶也。喝酒的人,也已有五六分酒意。

    这人最多二十五六,生得白净无须。穿一件青绸长衫,看去还是相当潇洒,他对面还放着一个酒杯,但并没有人。这一情形,自然是在等人了。等人,本是一件最无聊的事,所以他一面等人,一面自斟自酌的喝着。这一杯,至少已经是第十五、六杯。

    他慢慢剥着花生,慢慢的喝着酒,至少已经喝了快有一个更次。他剥花生的手,修长整洁,姿态也很优美,喝酒也很斯文,由此可见他是一个修养很好的人。现在他刚举起杯子,慢慢就唇,还没有喝,就目光一抬,赶紧把杯子放下,人也一下站了起来,神s恭敬的叫了声:“大师兄。”微风轻飒,隔着小圆桌,他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人,一个手摇摺扇的青衫青年人。

    “二师弟,你等得很久了?”来人一口吴依软语,脸上含着微笑,正是束无忌。

    二师弟依然恭声道:“没多久。”

    束无忌笑道:“你一直是喝慢酒的,桌上剥了这一大堆花生壳,我看最少也有一个更次了吧?坐,坐,咱们是师兄弟,不必如此拘束。”说完,先己坐下。二师弟应了—声是,手捧酒壶。给大师兄斟了一杯酒,才行坐下。

    束无忌举杯一尽而尽,说道:“好酒,这是柳林镇的西凤酒。”

    二师弟又站起身给他斟满一杯,才道:“王家老铺原庄十五年陈的西凤酒,小弟特地派人去柳林镇运来的。”

    束无忌剥着花生,一边嚼,一边问道:“二师弟的事情办妥了吗?”

    二师弟道:“差不多了。”

    束无忌点点头道:“如此就好,三师弟呢?你知不知道他的情形?”

    二师弟道:“三师弟前几天来过,他那边也差不多了。”

    束无忌颔首道:“师父要你两人前来,就是说这两件事对他老人家非常重要,整个武林,只要这两处摆平了,其他就不足道也。”二师弟又应了声是。

    束无忌问道:“五师妹呢?”

    二师弟道:“她知道大师兄要来,亲自做了几式莱,要等大师兄到了,才送来,现在该上来了。”

    束无忌大笑道:“唔,愚兄好久没尝五师妹的手艺了,二师弟,你真是有福气。”

    只听一个娇脆声音接口道:“二师哥只要有花生就好了。”一个身穿藕丝衫子的窈窕人影,已从门口姗姗走入。她身后紧跟着两个青衣使女,手提食盒,一起走入。

    束无忌大笑道:“哈哈,五师妹,愚兄一来,让你忙了。”

    五师妹一直走到束无忌面前,才裣衽道:“小妹见过大师兄。”接着就迅速的过去收拾桌子,然后从食盒中取出四盘精致佳肴,放到桌上,排好杯筷。

    束手忌目光一注,含笑道:“五师妹,真辛苦你了,半夜三更,还准备得如此丰盛。”

    五师妹眼波流转,娇笑道:“卤猪耳朵,香酥j,还有肴r和面粉拖黄鱼,都是大师哥最爱吃的。”

    束无忌大笑道:“早知道五师妹手艺有这么好,愚兄就该向师父面前争取二师弟的任务呢。”

    二师弟道:“如果大师兄来了,一定会比小弟办得更好。”

    “哈哈,愚兄只是说笑罢了。”束无忌笑了笑道:“其实,真要派愚兄来,只怕也未必办得好,二师弟是占了地理人和二种方便,愚兄怎么行?”

    五师妹道:“好了,大师哥、二师哥不用说了,先吃菜呢?”

    束无忌举杯道:“来,二师弟、五师妹、愚兄敬你们。”说完,一口喝g。二师弟和五师妹也陪着g了一杯。束无忌举筷吃着每一式菜,一直赞不绝口,也连饮了三杯酒。

    二师弟道:“大师兄,你这样喝法,小弟只怕很快就醉了。”

    束无忌笑道:“好、好,你只管慢慢喝,不用陪愚兄了。”

    二师弟道:“多谢大师兄。”

    束无忌道:“不用谢,愚兄有一件事,要j给你们两个去办。”

    二师弟道:“大师兄有什么差遣,只管吩咐。”

    束无忌道:“事情是这样……”他和二师弟、五师妹低低的说了一阵。

    二师弟连连点头道:“这个容易,大师兄只管放心,j给小弟就是了。”

    谷飞云等四人四骑,赶到登封,住宿一宵,第二天早上就赶着出城,朝少室北麓而来。千余年来领袖武林的少林寺,庄严巍娥,矗立在古木森森的山麓间,令人有高山仰止,肃然起敬之心。四人把马匹拴到一片石砌平台的左首松林前面,然后相偕登上石级。

    山门前闲散的站着两个灰僧衲的年轻和尚,他们不像是守护山门的人,只是随便站在平台上,但实际还是负有护山门之责。因此他们看到谷飞云等四人走上平台,立即双手拿十当胸,走了过来,由左首一个开口问道:“四位施主请留步。”

    谷飞云脚下一停,抱拳问道:“小师父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右首僧人道:“小僧只是想请问四位施主一声,驾临敝寺,不知有何贵g?”

    谷飞云道:“在下兄弟,久幕少林寺领袖武林,此次路过嵩山,正好登山瞻仰,拜访方丈大师。”

    左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原谅,敝寺后进,正在装修之中,只开放前面第一进殿宇,后进要请留步了。”

    谷飞云道:“但在下兄弟还想拜见方丈大师。”

    左首僧人道:“敝寺方丈早在一年前,就宣布坐关,要三年后才能启关,只怕四位施主见不到了。”

    荆月姑道:“我们一片诚心前来,不见到方丈大师,那可以见到那一位大师呢?”

    左首僧人答道:“这个……”他沉吟了下,又道:“这样吧,小僧去禀报知客大师一声,看看他能不能接见四位施主?”

    谷飞云道:“这样也好,那就有劳小师父了。”

    左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请到里面奉茶,小僧告退。”说完,急急往山门内行去。

    右首僧人合十道:“四位施主请。”

    谷飞云等四人由右首僧人陪同,进入山门,穿过大天井,跨上石阶。即是大雄宝殿,金身如来,法相庄严,四人在佛前上前跪拜完毕。右首僧人领着他们来至大殿右侧一间佛堂休息,小沙弥端着四杯香茗送上。

    右首僧人道:“四位请用茶,在这里坐歇一会,就可到各处随喜一番,但今天开放的只有这前面一进,如果蒙知客大师的同意,那就不在此限了。”

    荆月姑问道:“知客大师在哪里呢?”

    右首僧人道:“方才师兄已经进去禀报了,知客大师如果肯见你们,自会派人来通知的了。”

    冯小珍轻哼道:“少林寺一个知客僧,居然也会有这么大的架子。”

    谷飞云忙道:“贤弟不可如此说话。”

    冯小珍道:“小弟说的是实话咯,少林寺的和尚,也是出家人咯,出家人四大皆空,他们端的架子,比官府还大,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了?”

    正说之间,只见先前进去通报的左首僧人匆匆走出,朝谷飞云合十道:“知客大师请四位施主到里面相见。”

    冯小珍道:“大哥,我没说错话吧?天下各大丛林,只有知客僧迎接游客的,哪有游客去晋见知客僧的?”

    谷飞云笑了笑道:“这是我们要求见他的,三弟不许再说了。”一面朝左首僧人拱拱手道:“还是请师父走在前面领路。”

    左首僧人合十当胸,说道:“如此小僧有僭了。”举步走在前面领路。四人跟着他从右首一条长廊折入一重院落,门前一方木牌钉着知客堂三个字。

    左首僧人行到阶前,躬身合十道:“启禀住持,四位施主来了。”

    只听里面有人洪声道:“快请。”

    左首僧人回过身来,合十道:“住持有请,四位施主请进。”

    谷飞云也不客气,举步走上石阶,跨了进去,荆月姑等三人也跟着走入。左首僧人并未跟着走入,他的任务只是把四人领来知客堂,就回身退下。谷飞云目光抬处,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客室,上首香案上,供着一尊数寸高的佛像,小香炉中,燃着一炷线香,香烟袅袅。

    一个肥头大脑,脸s白净,身穿青s布衲的矮胖僧人含着一脸笑容,双手合十当胸,说道:“阿弥陀佛,四位施主光临,贫僧有失迎迓,请坐,请坐。”四人相继落坐,一名小沙弥送上茶水。

    “施主请用茶。”肥胖僧人含笑道:“贫僧还没请教四位施主高姓大名?”

    谷飞云道:“在下谷飞云,这是义弟荆飞明、逢自珍、和小妹子珠儿,大师呢?法号如何称呼?”

    肥胖僧人一把二施礼,然后道:“贫僧道觉,忝主敝寺知客堂,谷施主四位是游历经过,还是专来敞寺进香的?”

    谷飞云道:“在下兄弟久闻少林盛名,一直无缘趋谒,此次路过登封,正好前来宝寺瞻仰。”

    道觉看了四人一眼,才道:“谷施主四位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了?”四人之中,谷飞云和珠儿没带随身兵刃,只有荆月姑和冯小珍带着三尺长的青布剑囊,一看就知是随身兵刃,自然是武林中人了。

    谷飞云欠身道:“在下兄弟,只是粗通拳剑,实在惭愧得很。”

    “哈哈,谷施主太谦了。”道觉洪笑一声,又道:“只不知谷施主四位是哪一门派门下?”

    谷飞云道:“家师方外之人,从没在江湖上走动,我二个义弟和小妹子也都是家传的武功,没有门派,我们求见大师,是因久仰宝刹盛名,难得有此机缘,希望能够拜识方丈一面,才不虚此行,不知大师可否引见?”

    道觉一直笑口常开,闻言连连点头道:“武林同道,前来敝寺,都希望见见方丈,方丈也一向乐与大家结个善缘,只是方丈已于一年前闭关,面壁苦修,预期三年后方能启关,四位施主来得不巧,实在抱歉。”他不待谷飞云开口,接着又道:“但谷施主四位远来见不到方丈,岂不有负一片虔诚之心?贫僧可以领四位去见见敝寺监寺,达摩院住持至慧师伯,不知谷施主意下如何?”达摩院是少林寺五院之首,至慧大师还是方丈至善大师的师兄,在少林寺身份极高。

    谷飞云喜道:“能得拜见监寺大师,那是最好也没有了,麻烦大师,在下兄弟感激得很。”

    道觉含笑道:“贫僧职司知客,这是份内之事,谷施主不用客气。”说着,人已从椅上站起,合十道:“谷施主四位,就请随贫僧进去。”

    “多谢大师。”谷飞云向他了抱抱拳,四人就跟着道觉,走出知客堂,穿行长廊,一路往后走去。

    因为少林寺只开放第一进,所以踏入第二进,就没有游客了,到处都显得特别清静。除了走廊或座佛殿前面,可以看到一两个灰衣弟子,似在值岗之外,很少见到人迹。第三进,乃是少林寺的中心,弟子们戒备也严得多了。

    一路上都可以看到怀抱禅杖的僧人,每一个转角,每一条通道,都站着双岗,几乎如临大敌。谷飞云心中暗暗生疑,心想方才那领路的僧人曾说:进后殿宇,正在装修之中,所以只开放第一进,但自己一路行来,各处殿宇并无装修迹象,这第三进又戒备如此严密,究竟有什么事呢?

    不多一会,已经到了一处围着高墙的院落,大门上一方横匾写着达摩院三个大字。道觉领着四人刚走进门口,只见一名灰衲合十道:“见过师兄。”

    道觉合十一还礼,说道:“谷施主四位是来晋见监寺师伯的。”

    灰衲僧人道:“监寺正在禅房之中,师兄请吧。”

    道觉点点头回答道:“谷施主四位请随贫僧进去。”这达摩院果然是少林寺的重地,光是大天井上,就有二十几名一身灰衲,手抱禅杖的青衣僧人,这些僧人大都年在三十出头、一个个身体精壮,太yx突出,一望而知身手极高。

    道觉领着四人走向大殿左首一间厢房门口,脚下一停,神s恭敬的合十躬身道:“弟子知客道觉,启禀监寺师伯,今有谷飞云等四位施主,前来求见。”

    过了半晌,才见一名身穿鹅黄s僧衣的小沙弥从禅房走出,合十道:“监寺大师请师兄把谷施主四位领到大殿待茶,监寺大师立刻就到。”

    道觉合十当胸,应了声是,回身道:“四位施主请到殿上奉茶。”他领着四人回出走廊,来至大殴,拾级而上。

    殿前高悬达摩殿横匾,大殿正中,悬达摩画像,脚踏一苇,画像栩栩如生,出自名家之手。案上置一古铜小香炉,炉烟如篆,缕缕上升。两旁各有八把紫檀雕花椅几,陈设简单,极为古朴。道觉抬手肃客,说道:“谷施主四位请。”

    谷飞云因监寺至慧大师在少林寺中地位崇高,自己四人只是武林末学,就在下首四把椅子落坐。道觉仍然合十当胸,站在四人下首。小沙弥送上四杯茗茶,便自退去。过没多久,只见从上首一道中门中缓步走出一个身穿黄s僧衲的老和尚。

    这老僧身材瘦高,面容枯g,一脸俱是皱纹,双目深陷,但目中神光炯炯,宛如寒电一般,一看即知是一位身怀上乘武学的高僧。道觉看到黄衣老僧缓步走出,立即低声道:“敝师伯出来了。”谷飞云等四人慌忙站了起来。

    这黄衣老僧正是达摩院住持至慧大师,他右手拨着十八颗檀木佛球,左手当胸直竖,行了一礼,含笑道:“谷施主四位光临敝寺,老衲代表方丈,深表欢迎。”

    谷飞云抱拳道:“监寺大师好说,在下兄弟末学后进,久仰宝刹瞻仰,蒙老师惠予延见,在下兄弟深感荣幸之至。”

    至慧大师在他说话之时,深邃目光一直钉着谷飞云直瞧,等他说完,才道:“谷施主四位路过登封,要去哪里?”

    他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但这句话却把谷飞云问住了。因为他们一行,是由珠儿领路的,珠儿是奉师公之命,没到目的地,不准她说出来,谷飞云也不便多问。这时老和尚突然问出这句话来,谷飞云不由得一怔,嗫嚅的道:“在下兄弟是找一个人去的。”正因他不知道,说话之时,就显得神s有些犹豫。

    至慧大师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冷哼一声,抬了下左手,说道:“四位请坐。”谷飞云等四人回身坐下。

    至慧大师也在他们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落坐,抬目问道:“老衲还没请教谷施主是哪一门派的高弟?”

    谷飞云欠身道:“在下没有门派。”

    至慧大师又道:“此话怎说?”

    谷飞云道:“家师方外之人,不在江湖走动,也没有门派。”

    “噢。”至慧大师问道:“那么尊师道号如何称呼?”

    谷飞云觉得奇怪,他何以一再盘问师门来历?一面依然恭敬的答道:“家师道号孤峰上人。”

    至慧大师徐徐说道:“老衲听说谷施主会金刚般若禅掌,不知可有此事?”

    谷飞云道:“老师父垂询,在下确实练过金刚掌。”

    至慧大师嘿了一声,神s渐转严肃,说道:“金刚般若禅掌,乃是敝寺列在七十二艺中的不传之秘,少林弟子,学艺在二十年之上,可堪深造,仍须由方丈批准,始得练习,谷施主怎么会此种佛门禅功的呢?”

    谷飞云道:“在下是家师传授的,老师父刚才说的金刚般若禅掌,在下会的只是叫金刚掌,两者稍有异,也许只是闻名而已,不会是贵寺的不传绝艺。

    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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