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行 作者:老鼠杀戮者

    第 45 章

    卢望想了想：“这倒是不难，多收买几个城民、行商之类，很快就可见效。”

    “那这些人能得到怎样的消息？”

    “准信不好说，但咸郭君如果有什么动作，底下总会有些异样。那些细作只要发觉，我们也可就此推断出一些东西。”

    蒋卫想想暂时也就只能这样了，于是道：“那卢师就尽快多买通些个人。财物如果不够尽管从国库调用。但千万小心，不要让伯父发觉。”

    “是。”

    两个老臣对蒋卫算是比较放心了：他们看来这个少主不仅做事比以前有条理得多，而且脑子也越来越好用。这让二人心中大是欣慰。蒋卫又提醒了两人一下自己接下来会有些异常动作，让他们别担心。两老头都答应了。

    一上午蒋卫定下了几件要事，虽说都是在府中不需远走，可脑子费的功夫就多了。他回到后院等吃中饭，顺便看三个女孩继续试验炒茶放松放松。

    连怜爪子受伤，可以名正言顺地偷懒，不过她时不时还去指责一下几个小侍女这不对那不对的，差点把已经被“残酷剥削”的童工们弄哭出来。见蒋卫回来，她自然转移了目标，又和蒋卫掐了起来。

    蒋卫应付了几句，但终是疲惫：昨天晚上担惊受怕思虑过度没睡好，一上午又劳心费神的，就算他变异了也不太撑得住。于是饭也等不得吃，便去小睡了。

    连怜倒是不想放过难得的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想追上去继续骚扰；结果被心疼蒋卫的琴歌和梁雨拉住了。

    ……

    精神又来了啊！蒋卫醒了，浑身又充满活力。变态……呃，变异就是好啊……

    他的门被推开了，却是梁雨钻了进来。

    正想起床的蒋卫瞧见，笑道：“小妹，啥事啊？”

    小姑娘手里端了个盘子，里面却是放了饭菜。她轻声道：“哥你没吃午饭呢，早饿了吧？”

    的确，蒋卫肚子叫了。他不好意思挠挠头：“是呵，麻烦你了。还端我屋里……”

    梁雨在小桌上摆好饭菜，道：“哥，你是不是很累？这些天我晚上老见你屋灯亮着……”

    虽然对今天累的原因有些尴尬，可蒋卫还是觉得很温馨：有妹妹关心就是好啊，还有未来老婆，她们都注意到了。

    蒋卫笑道：“你看我屋里灯亮着，那你不也没睡么？”

    小姑娘脸红了：“当然睡了啊，我就是偶尔半夜起来看见的……”

    “好啦……”蒋卫忍不住拍拍梁雨的肩膀，“我没事的。倒是咱们认了兄妹后，都没什么时间聊天。等闲些，咱们好好聊聊。”

    “嗯，好的哥~~”梁雨柔柔地笑着。

    蒋卫吃了东西，先去厨房看看女孩们的进展。连怜小丫头还是暂时没事，晃着烤猪蹄在那儿捣乱。琴歌和梁雨则仍在忙着试验炒茶。

    他开了几句玩笑，又听琴歌说了鲜茶和工匠已经被送到侯府。想到时间紧迫，他立刻便和女孩们商量起火药和蒸馏酒的事来，砂糖暂时没闲工夫管也没人手就先放下了。

    资料都已经有了，但是麻烦还有不少。

    湿制黑火药还好说，那事情需要人员比较少，工具也简单。不过黑火药弄出来以后得让自己这边的使用者先熟习吧？尤其是马匹，更是得让它们不害怕爆炸声，要不然还没吓倒敌人，自己这边先乱了。所以他们得准备不少鞭炮用以训练，那就要消耗一些人工了。还有资料上黑火药武器是五花八门，从中选出合适易做的也是个问题。

    蒸馏酒的麻烦更大。蒸馏器不可能一次就弄好，实验来试验去地就得花不少时间。弄好了蒸馏器，可蒸酒也算是个体力活，那注入粗酒、煽风点火、倾倒酒渣之类的哪个不需要人手？

    战争准备啊，稍闷些。

    收藏再来些吧，这可是信心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忙碌

    事情得一件一件解决，首先四人商量的是人手问题。

    相对可靠的人手，除了虎山卫那就是侯府的仆役。虎山卫就别说了：那可是精锐武士，就算愿意做这些，四人也舍不得浪费重要战力。所以只能用仆役。那些新东西为了保密暂时只能放在后院进行研究制造，可后院除了蒋卫之外的男人都不许长时间驻留的，就是蒋无风、宰和也不行。侯府虽大，但其内一共也就二十八名仆役，除去四人身边八个小侍女，可以调来内院的就只有五个仆妇。

    人手不可能再多了，所以合理分配就是最重要的。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小侍女们仍然继续炒茶，而准备调来的五名仆妇先去做湿制黑火药和制造鞭炮的事情。

    湿制火药暂时用不了许多，一二百斤就足够填充那些武器了。而且调配方面由于已经试验过，所以比较简单，蒋卫独自一人就可以弄妥当。何况为了保密，也的确得他来调制。那些材料研磨提纯和药饼干后的捣碎、磨粒、筛选就交给仆妇们了。这些事非常简单，只要蒋卫在边上多注意些安全，她们完全能做。而鞭炮主要是简单的手工制作，这五个人也合适。

    蒸馏酒由于蒸馏器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研制试验，那就先放放。等到蒸馏器弄好了，估计四人暂时所需的黑火药问题也解决了。那时正好把仆妇们调过来帮手。反正暂时钱还够，炒茶弄出来后也能支撑，所以不指望蒸馏酒赚钱，只要能供给加长林肯所用就行了。这样人手应该足够。

    人手问题基本定下来，其他事情四人也一一弄出了解决方案。

    黑火药武器的选择，资料上提到最多的、最简单的，也是比较真实的，他们挑出了两样：燃烧引线的手榴弹和土火箭。这两样东西的威力虽然还不敢确定，但手榴弹这玩艺轻便易带，就算是丢出去吓人吓马也是好的；而土火箭从资料上看连八路军对付日本鬼子炮楼都还用呢，估计肯定差不到哪里去。从构造上来说，这两样也是非常简单的。

    至于武器和蒸馏器研制，就得靠蒋卫与工匠们交流了。毕竟工匠也都是男的，进不了后院。女孩们出来找工匠就更不妥当，侍卫仆役们都看着呢。他们想出的法子是在也非常安全可靠的侍卫住处腾出几间房，让工匠们吃住在里面分散研制。然后蒋卫自己组装试验，有问题再找他们。

    其后他们又商量了些火药贮藏、分工保密之类的杂事，也一一都考虑妥当。

    ……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对四人来说再深刻不过了。他们开始加紧工作，希望能早日拥有自保的实力。

    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乎是白天黑夜连着转。

    尤其是蒋卫，他在忙各种事情的同时，还得偶尔装个楞子到府外傻转一圈——这样才能让蒋亭安心啊。虽说那的确是空闲，可他心里却是比在忙其他事情还难受：急啊！所以他晚上工作的时间就越发多了起来。

    四个人几乎是连笑话都没空说了。琴歌忙着炒茶，还得指导小侍女们，连和恋人偷闲稍稍亲热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梁雨一方面帮着琴歌弄炒茶，另一方面还得协助蒋卫搞那些研究方面的事。就是连怜也因手好后去继续分类粗选资料而没时间与蒋卫斗口。

    这么辛苦的工作，即使是四人都因为穿越产生了异变而精力充沛，也无法阻挡随之而来那无法形容的疲劳和困倦，同时他们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那种被恶狼追赶似的感觉压迫着他们的神经。

    不过他们的努力也很快获得了回报。时节已是初冬。蒋卫四人穿越以来也有整整两个月了。他们的几项工作总算到了尾声。

    首先完成的是两百斤湿制火药。为了弄好这些，所需的硝石几乎是蒋城中所有药铺的存量，为了不惊动别人，蒋卫可是让侍卫们分批从外县购得。那些黑黑亮亮的小颗粒差点让他热泪盈眶——保命的东西啊！不管如何，有了这玩艺，再弄出来手榴弹土火箭，至少短时间内四人小命是没大问题了。

    炒茶根据琴歌的评价已经几乎比得上他们那个时代的常用茶叶了。蒋卫也尝过，即使他也能分辨出来那股香味的确是比这里的饼茶强。琴歌开始回忆总结茶道、茶诗，准备把炒茶投放市场。

    五万响鞭炮折腾出来了，奢侈地用薄绢做的引信。那些仆妇弄完那些都有点儿机械化了，看到纸就想卷卷，看到薄绢就想拈拈。这让四人很不好意思，立马就给她们还有八个小侍女提高了待遇——每人每天肉一两！

    燃线手榴弹和土火箭的不少试验品也开发出来。不过还没有机会测试，他们打算尽快做这件事。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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