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山行 作者:老鼠杀戮者

    第 43 章

    “什么都没有，我摸个屁啊！”蒋卫无声怒吼……

    ……

    蒋卫一晚上都没睡好，早上更是疲惫无力外加黑眼圈。昨天的遭遇简直太悲惨了：散步咋好端端地就溜达到厨房去了呢！就算去干嘛又那么好奇推门呢！推门看见小丫头跑就是了，让她自己烫猪蹄去，干嘛还好心帮她治伤呢！这下是有口也说不清了哇……

    吃早饭。

    琴歌见到蒋卫疲惫不堪的样子暗暗心疼：“他那么努力都是为了这一家子啊……呃，一家？嗯，是可以称作一家了……”琴歌夹了片捆蹄递到蒋卫碗里，还附送了一个温柔的眼神。

    “哥哥太辛苦了……”梁雨心里也念叨着，可她还是不好意思夹菜送到蒋卫碗里，只是柔柔地看着。

    “呜呜，还是小歌好啊！”蒋卫心里呜咽，狠狠吃掉爱心捆蹄，忙也夹了块琴歌爱吃的脆瓜恭敬递上。

    “嘿嘿，我说老头啊，你也蛮会献殷勤的嘛！我也想吃脆瓜！”连怜今天心情特别好。虽然手还痛，一早上又被得知她受伤而非常心疼的两个姐姐狠狠收拾了一顿，可她还是异常高兴。里面的原因么，就不说了。

    蒋卫忍气吞声地夹了块脆瓜给她，低头默默扒饭。

    琴歌和梁雨一边非常惊讶：这两人不一天到晚斗嘴，有时候还动手嘛！今天怎么这么好？

    “我要吃捆蹄！”

    蒋卫夹。

    “还要吃捆蹄！”

    蒋卫再夹。

    “还要吃捆蹄！”

    又夹。

    “还要吃捆蹄！”……

    自己心爱的捆蹄快被吃光了，手也发酸，蒋卫终于受不了了。他开始念起来：“从前有天，一个小孩，遇到老虎，非常害怕，裤子……”

    正得意洋洋的连怜立刻面红耳赤，暴跳如雷：“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要代表太阳惩罚你！！”

    “果、果然还是打起来了……”琴歌和梁雨互相看了一眼，默默叹了口气。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装备

    这早饭吃的真是不容易啊，不过蒋卫饭后倒是精神抖擞起来。他终于和连怜达成了“协议”：两人今后都不再拿对方的把柄话事，斗嘴还是动手全凭真功夫！这还怕啥，那两样连怜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比得上他了？

    神气了一会儿，蒋卫去了议事厅。他找来了蒋无风，又唤人去把卢望、齐汉请来：既然有了精神，就得找人来商量军备的事情了，这可不能耽误。

    趁俩老头还没来的时候，蒋卫先询问了蒋无风的意见。

    蒋无风非常恭敬拘谨，直说都听主上吩咐。这人自从见识了黑火药的威力后，可是对蒋卫敬畏尊崇得不行了。现在让他说什么意见，自然有些缩手缩脚。

    蒋卫见他这样子，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又鼓励劝慰了一番，才掏出话来。

    卫城（蒋城南边半日路程）说来是虎山国贮存机动兵力的地点，实际上也多少有防备西南那个盟友鲁公之意。那里主要由林武士驻守，他们是倾向于中立的。卫城中的城兵有一百人虽然也听蒋卫调遣，可为了保密就不便调动给其更换装备。而蒋县在野（城外）的三十多户士族也基于可能泄漏消息的原因，不打算更换。虎山卫装备又已经订购妥当了。所以事实上要提高的就是蒋城中武士队百人、士族十余户，城兵二百人以及可能征召的一召壮丁（十六至五十岁的青壮年男子）五百人的装备。

    蒋无风的说法就是在现有装备基础上更新，原来有什么重新买好的就是了。武士队就和虎山卫一般处理，就是角弓大部分不需那么好的，只要三石就可以了——毕竟像虎山卫这么精锐的武士很少。城兵们原本也有一些一石、一石半的长弓，换不换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的弓术也差，只要枪甲盾换得好些便可。马匹什么的就不用了，这些城兵基本都不会骑。当然，如果有钱的话可以给城兵们配上一些弩，这东西用起来比弓容易。

    蒋无风刚说完，两个老臣来了。蒋卫自然又问了他们的意见，结果和蒋无风差不多。

    蒋卫想了想，道：“如果按这样配备，蒋县军实力是否能超越伯父及其各同党？”

    三人回答的很快，都说就算不能超过，也相差无几了。

    不过蒋卫可不满足于“相差无几”，他希望的是完全超越。于是，他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那强弩在战阵上应该是非常犀利之物，为什么不给城兵、壮丁们配置？”

    卢望苦笑道：“强弩虽然是绝佳利器，但若是大量配备，恐怕国库便真要入不敷出了。且不说弩的价格，便是那箭矢消耗也是惊人。以价钱最低的远攻轻箭算，寻常造一枝便需钱十文，优质的便需十几、二十文，一人每次战事约耗箭三十枝。武士还好，连虎山卫不过二百人，便是用优质良箭，一场战事花不了两百两银。可若是连城兵壮丁也算上……花费惊人啊！”

    蒋卫倒是不太在乎钱，那东西哪有命重要？他于是向最有战争经验的齐汉问道：“齐师，如果是不论花费，给城兵壮丁配上强弩良箭，我城军力能不能超过伯父？”

    “自然是能了。”齐汉道，“虽说城兵壮丁不太熟习弓弩，但强弩容易使用，稍加训练便能有些战力。尤其百余步内，弩有望山可以校对瞄准，更是威力大增。”

    “那就多买强弩！”蒋卫非常高兴，只要实力压过蒋亭便可以暂时保证自己四人的安全了。他手上还有一万五千两黄金的财物。那弩价他也打听过，一般来说比同类同力的弓价格高一些，但高得也不算夸张，想来应该还能承受。

    齐汉皱眉道：“可是，壮丁都是下民。如果为其配备强弩，一旦流失便会使治安败坏……”

    蒋卫想了想，道：“这个不要紧，壮丁不加训练能不能用弩？”

    “弩极易用，就是阵前教导，以我虎山国常年征战的壮丁素质，有望山也能射近处的目标了。”

    蒋卫笑道：“那就好，这壮丁的弩平时不发，战时再给，用完再按名缴回就是。缴不回就重罚。这样强弩应该就不会流失了吧？”

    那三人见蒋卫如此说，又想最近国库的确丰盈，多花些钱倒也不要紧，所以就不反对了。接下来，他们讨论起究竟该如何装备城兵和壮丁们。蒋卫可算是花了血本了，想着为了加强初期火力密度，问每人配两张弩可不可以。直惊得其他人下巴快掉了下来。不过每人配两张弩，的确没什么问题——那又不是多重的玩艺，这一来开始的两轮弩和弓箭发射速度几乎一样，对敌军来说的确是迎头一棒。

    最后综合各人意见，蒋卫基本不考虑成本地列了张清单。

    武士队除了三石角弓外，其他都和虎山卫一样配备。另外这两支士军每人还要配一张六石蹶张弩。这种弩其实就是单脚踩住用双手张弦的步兵踏弩，使用速度比直接用手张开的擘张弩要慢，但是比坐到地下用腰力和双腿张开的腰引弩快；力量也在两者之间。六石蹶张弩的杀伤射程足有三百二十步（按每步1.5米算），威力惊人。这样虎山卫和武士队就组成防守时的超远程打击力量、中近程的中坚力量和进攻时的突击力量。

    城兵们则全部装备优质长枪、牛皮甲、四石蹶张弩、还有五石腰引弩。同时还准备购买大量的优质长枪、大盾和三石蹶张弩、四石腰引弩给临时征召的壮丁们使用。这样两者结合远近搭配，守时则先持强弩战之，敌人近后则弃弩，用长枪拒敌长盾防箭。而且虽没马，但不用装备厚重的铠甲，他们机动性也不差。这种配置用来防守和打打顺风仗是非常强的。

    至于那十几户城中的征召士军，由于打算征召壮丁，所以这些人都会充任统领杂兵的将领。而且他们都是中高级士族，装备本来就挺好，不用换了。

    当然除了那些装备，还需买不少辎重马匹车辆之类杂物。

    根据在山平那儿打听来的武具价格，这些东西一共约要花费六千多两黄金。这还是由于配备的全是步兵弩的原因，否则要是用射程一样的骑兵角弓弩，那价格恐怕会吓死人。如果蒋卫没有田孝的一万两黄金奉献，还真是买不起了。但是在蒋卫的坚持下，掌管国库的卢望终于狠心同意了拨款——他知道这是蒋卫掌握家中大权的必要手段。比起心疼国库的大司徒卢望，齐汉和蒋无风则兴奋得很：哪一个领兵将领不希望自己手下军队武器精良呢。

    ……

    装备方案已经敲定，蒋卫立刻想派人去唤山平来。军火订购可得抓紧，要知道这么一大批东西，就算那胖子是个大军火商，也得花不少时间从各处调货，耽误不得。可没等蒋卫派人，却有人来报：他以前定的狼牙棒被送来了。那天蒋卫去的铁匠铺也是山平属下的，所以送狼牙棒时胖子也跟着来了。正好省得蒋卫再叫人跑一趟……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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