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 作者:berrycat

    第 33 章

    小公主不知道哪来的消息……我没有和你提过吗？小公主是我们班上一个同学的绰号。将岩井讶异的眼神当作迷惑，小商不疑有他地解释完後继续说：他偷骑他姊姊的机车跑来，我被他吓了一跳，听说他回去後也被他姊骂，但他还是每天都有来，不过这几天听说他爸放假回家，所以明天没办法到场…………

    听著小商叨叨絮絮说了一堆没太大意义的话，岩井总算有种小商恢复了的感觉，似乎又回到以前两人在公车上时的閒谈，只是笑容不再灿烂，也没有照片中的生动。

    消失的东西就真的不能在挽回了吗？岩井不自觉地替小商感到遗憾。

    整场法事一直到凌晨才结束，离封棺剩不到四小时，岩井把想继续撑下去的人赶去休息，趁人熟睡的时候，想再次看看那张充满幸福味道的照片，却没有在抽屉中找到。

    被另外收起来了吗？岩井直觉并非如此。

    轻轻阖上门，走到巨大的冰柜前，这是岩井第一次见到沉睡中的商母。当年的打击在商母脸上留下深刻的印记，找不出与照片中相似之处。

    感觉很微妙，有点害怕，又不知道在畏惧什麽；想和商母要求，又觉得开口说出很愚蠢。盯著商母的脸，岩井还是开口向已逝去的人保证：我会好好照顾惟的。

    岩井不是迷信的人、也不认为世上有鬼神存在，但在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似乎商母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上午的家祭几乎被直接跳过，之後的公祭时间漫长到差点过了时辰，来最多的就是邻居们，几乎整个眷村的老小都聚集到了商家门前。岩井没有出现在会场，仅在屋中一角远远望著小商泛红的眼，强忍著不让泪水掉落。

    终於仪式到了尾声，主持人疲累不耐地询问还有要上香的人吗，坐在临时搭建的帆布棚内的人们左右张望著，有不安、有好奇、有烦躁。才想著要说礼成结束的主持人，注意力被从最後端走出的少女吸引。

    少女根本不理会主持人的引导，迳自上香献花献果献酒，最末家属谢礼时，和小商对望著谁也没先有动作。

    众人好奇地指指点点，骚动愈来愈大。在屋内的岩井也感到不安，突然少女一个九十度的躬身，让会场内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小商的眼泪终究忍不住地直直落下，而少女的姿势维持了将近一分钟，最後帅气地不发一语甩头离去。

    主持人被突发状况搞得一愣一愣的，惟一的家属哭得如此凄惨，是要如何继续下去？直到收到岩井摆手示意没有关系，主持人虽然不放心，但还是将仪式完成。

    从火葬场回家，是坐岩井包下的计程车。岩井看著硬撑著精神、张著眼望向窗外的人，再次提议：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日本？

    岩井准备好众多的理由要说服小商，甚至想过用收养的方式强硬将人带走；而小商只有眼神闪了一下，闭上眼点头。

    惟？这声叫唤有岩井的讶异和担心，伸手将已经累坏的小商揽入怀里，不确定地又问了句：你愿意吗？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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