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 作者:肉书屋
暴力仙姬第15部分阅读
女绑住,就往宫殿里推。
这边响动这么大,守在宫殿附近伺候的太监宫女都跑了过来。有几个在九曲桥附近,刚刚明明见到宁禹疆到了湖岸上的更感惊异,怎么人忽然就到了湖心岛上呢?莫非这湖底还有密道?
不明就里的人打量一下被宁禹疆绑住的宫女,似乎今天并没有被派到这边伺候啊!莫不是那宫的贵人派来搞小动作被这位宁小姐当场抓住?啧啧,这宁小姐也未免太过厉害了些,竟然徒手就把人抓住了绑起来。
其中一些知道厉害的人一见那宫女的样子便吃了一惊,他们都认出这个宫女是皇后身边的人,名叫淮珍。
一名小太监趁乱偷偷跑过九曲桥去通知宫里的太监总管刘公公,这位刘公公正是太后的得力助手,听闻此事急急去了找皇后。
颜旭羽亲自指派来伺候宁禹疆的大太监看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当即出来指挥众人回到各自岗位,同时也派人去通知太子。这事可大可小,一个处理不当,伤了太子与皇后的面子都不好。
宁禹疆不理会这些人在下面忙什么,一手将被抓住的宫女推入宫殿里,将她绑在柱子上,然后快速检视阿土仔与丑小鸡的情况。
丑小鸡还好,就是湿嗒嗒地有些狼狈,阿土仔四肢伤势未愈,在水中拼力挣扎,导致伤上加上,本来身上一些敷了药的伤处被水泡过,也要重新处理。宁禹疆越看越火大,但也只得先动用法术为他们吹干身子,然后再为阿土仔身上换药。
太监在门前高声叫唤“太子驾到”,宁禹疆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听到,依旧专心地在为阿土仔上药,颜旭羽快步走进来,看到这个情景,也知道小姑娘在发火。
他也很火,好不容易找借口留在宫里的娇客,结果第一晚就出事,他现在非常有兴趣知道,这个胆敢明着搞鬼的家伙究竟是谁!
他也不去招惹宁禹疆,向身边随侍的太监打个眼色,太监们马上把那个绑在柱子上的宫女淮珍解了下来,押到他面前跪下。
“大胆贱婢,你受何人指使,竟敢在宫内行凶?”大太监大声喝问道。
“张公公,冤枉啊!奴婢冤枉啊!”淮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喊起冤来。
“说!”张公公不耐烦道。
淮珍说道:“奴婢是受皇后之命,来找银珠儿,下午时皇后曾到悦水宫赏景,银珠儿顽皮跑进林子里不见踪影,皇后向着这里四面环水它也跑不到哪儿去,便说让银珠儿耍耍,晚上找人来把它找回去就是了。今夜宫里大宴,皇后回宫了不见银珠儿这才想起此节,又怕银珠儿冲撞了贵客,所以派奴婢来寻它。奴婢正在树丛中找寻银珠儿,就被宁小姐莫名其妙绑到了此处,说奴婢行凶,奴婢冤枉、冤枉啊!”
她口中的“银珠儿”乃是皇后养的一只白猫,因为毛色白中带灰,光线之下看起来似是银色,身形圆胖,因此得名,宫里几乎人人都知道。淮珍这一番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宁禹疆抓住她之时,附近并无见证,更无人看到她亲手把阿土仔和丑小鸡扔入水中。
颜旭羽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他稍稍点个头,就有太监出去查证,回来时面有难色,禀报说:“外边的人说,皇后下午确曾来过悦水宫游玩,这淮珍来悦水宫时,也曾对其他宫女交代说要为皇后找寻银珠儿,至于宁小姐的宠物,一直是放在这宫殿前厅之中,事发之时正巧宫女不在,所以也无人见到究竟是何人将它们投入水中。”
颜旭羽对于这样的答案非常不满,正待要发问,忽然一直不吭声的宁禹疆抬起头来,冷笑一声道:“你想着附近只有我们两人,只要抵死不认,就没事了对不对?”
淮珍哭哭啼啼好不可怜:“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冤枉的,请小姐明察!”她姿态放得极低,她也知道像自己这种身份,是死是活在皇后心中根本不值一提,但是皇后现在正与太子较劲,只要对方查无实据,自己又抵死不认,这宁小姐与太子抓不到把柄,顶多让她受些皮肉之苦,也不好把自己如何,皇后为了面子也会出力保住她。宁小姐再受太子宠爱,总不能一入宫就得罪皇后,弄出跋扈残酷的名声。
可是如果自己受不住逼迫刑责承认事实,恐怕皇后第一件事就是与她划清界限,到时她就真的小命难保了。
宁禹疆笑眯眯道:“好!你就真以为没人能证明是你下的手?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阿土仔,告诉大家,谁把你和丑小鸡扔进水里的?”
阿土仔很配合地看着淮珍,开口道:“就是这、个宫女!她趁、这里没……人、把我们、抱出去!”
一只狗竟然会开口讲人话,淮珍吓傻在地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宫殿里其余的太监宫女也吃惊不小,不可置信地看着篮子里被绷带缠成粽子状,挫得掉渣的小土狗,全然忘记了反应。
161 风寒与感冒
颜旭羽早知道宁禹疆的仙人身份,也知道这一鸡一犬来历不凡,所以稍稍震惊过后,就恢复正常。
只听宁禹疆又问道:“她抱你们出去你怎么不叫唤呢?”
阿土仔看了她一眼道:“我以为,是你叫,她带我们,出去……到水边,发现,不妥,来不及……”
虽然话说得很艰难,而且断断续续,但是意思很清楚了。
淮珍看着阿土仔嘴巴一张一合地把经过说出来,又惊又怕,尖叫道:“妖怪!妖怪!这是妖怪!”
宁禹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妖怪,它们是我的神兽和神鸟,你这种不安好心,残害小动物的女人才是妖怪!”
事情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颜旭羽冷下脸色道:“拖下去!”
张公公一挥袖子,两边两名小太监一人一边,飞快把哭叫求饶的淮珍塞住嘴巴拖了出去。人这边出去,那边皇后宫里的大太监刘公公就到了,看见这情形急急几步上前,躬身走到颜旭羽身边道:“皇后有话传予太子殿下。”
颜旭羽看他小眉小眼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情状,知道他是不愿大声宣扬皇后的“口谕”,于是退开几步,听听他要说什么。
刘公公嘴巴凑近颜旭羽,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意思无非是这宫女不是皇后派来的,乃是有人嫁祸栽赃,意图挑拨他们母子关系云云。
宁禹疆隔得虽远,但是身为仙人,耳目聪灵远胜凡人,又怎会听不清楚,闻言只是哼了一声,低声对阿土仔与丑小鸡道:“他说那宫女的事与皇后无关呢!你们信不信?”
回答她的是一大一小两声“哈咻”,幸好宁禹疆闪得快,不然非被喷上一脸的口水鼻涕。
惨了!刚刚忙着给它们吹干身体,没想到这个受凉的问题,现在两个小家伙都冷病了,这可怎么办啊?她身上没带感冒药呢!
不晓得这里有没有信得过的兽医,能不能治得了神鸟和仙犬的病……
“怎么你的神兽神鸟就叫阿土仔、丑小鸡?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颜旭羽打发了刘公公,走过来搭讪道。
宁禹疆顺口开河说它们是自己的神兽神鸟,此刻想到这两个名字也觉得有些囧,虽然叫起来很有亲切感,但是始终有些不像话。于是反驳道:“这是小名,它们的大名威风着呢!”
颜旭羽笑着打量一下那双病狗病鸡,故意认真问道:“不知宁仙子的神兽神鸟高姓大名?”
宁禹疆瞄一瞄正在打喷嚏地丑小鸡,和垂头丧气挂着两条鼻水阿土仔,脑子里快速思考应该给它们起个什么大名比较合适……风族的神兽一般都会姓幻,取的是虚空变幻之意,幻什么好呢?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它!”宁禹疆点点阿土仔道:“它姓幻,名风寒!”
又指指丑小鸡道:“它也姓幻,名感冒!”
“幻风寒、幻感冒……嗯,好名,真是好名!”颜旭羽几乎控制不住唇边的笑意。
宁禹疆撇撇嘴道:“口不对心,虚情假意!你根本不明白这两个名字的伟大光辉之处!”
被强行改名的阿土仔愣了一下,已经没脾气了,丑小鸡智力相当于一两岁的小孩,压根不太懂人话,叽叽喳喳外加哈咻、哈咻,宁禹疆就当它们同意了。
颜旭羽只觉得眼前的少女活泼可人,言语有趣,尤其说话是神采灵动,真是越看越中意,闻言半点不生气,反而不耻下问道:“请教这两个名字有何深意?”
宁禹疆鼻孔朝天道:“说得太复杂你听不明白,说得太简单又侮辱了我的智慧!算了,不说了,天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这么直白的拒绝与逐客令,颜旭羽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回听闻,不过只是摇头笑一笑就带人离开了,临走前张公公打个眼色,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知道他有话交待,统统退到了宫殿外头等候。
张公公弓着身子目送太子走过九曲桥出了悦水宫,这才直起身板,对着已经列队在身后等待训示的十几名宫女太监缓缓扫了一眼,他是不知道熬过多少风雨才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一眼看过去,凌厉非常,就是心中无愧的也被看得心慌低头。张公公对领班的那名大太监道:“怎地少了一人?”
那大太监姓路,一听他这么问,心脏猛跳了几下,低头回道:“启禀张总管,小瓦子从刚才就不见踪影,有人看见他跑到悦水宫外去了。”这是自己的统管不严,路公公说完这些话,腰又往下弯了几分。
“兔崽子,脚程倒是很快嘛。”张公公冷冷笑了笑。又对已经满头冷汗的路公公道:“老路啊,你也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什么事该上心,什么人该注意,也不用我来提醒。”
路公公一径点头鞠躬,连道:“是!是!是!”
“那小瓦子……”张公公拉长声音道。
“那狗奴才擅离职守,这宫里是用不着他当差了!”路公公连忙接道。剩下的人听到这一番对答,已经隐约猜到应该是小瓦子偷偷出去通知皇后宫里的刘公公,而路公公的话听着轻描淡写,实际上太监年纪轻轻的不用在宫里当差了,唯一的去处就剩下阴曹地府!十几名宫女太监只听得寒毛倒竖,唯恐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张公公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似乎比较满意这个阻吓效果,淡淡开口道:“你们一个个在这里伺候的,今日这悦水宫里发生的事情,我若是在外头听到半点风声,我也不管是谁传出去的,小瓦子就是你们的榜样!”
众人点头如捣蒜,纷纷应是。张公公抖抖袍子又道:“这宫里住的贵人,太子有多看重,也不必我多说,伺候好了,日后你们的好处多了去,若是再放些什么阿猫阿狗进去扰了贵人的清静,哼哼,你们就是有百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一番话声色俱厉,只把面前的小宫女小太监吓得脸色发白,张公公这才带着几个小太监施施然离开,返回太子的中宫伺候。
◆◇◆◇◆
幻风寒和幻感冒这两个伟大的名字到底有什么来历,你们猜得出来咩?哇咔咔!
162 太子师父不是人
宁禹疆终是不放心让宫里的大夫给自家“神兽神鸟”看病,想了一阵,想起从前受凉时外婆给自己煮过姜汤,于是找来小宫女让她帮忙弄两碗姜汤来喂幻风寒与幻感冒。
刚刚张公公在外头警告恐吓宫女太监的话,她听在耳里,暗想这宫里的待遇一定很好,否则宫女太监们不会一听到说不让他们在宫里当差就怕成这样(这不是她天真,纯粹是没搞懂事实的残酷程度)……现在应该不会有人胆子大到敢在姜汤里下毒,不过给风寒感冒喝之前,还是要找点纯银的东西来试试毒。
可是她身上除了银两,连支银簪子都没有,本来可以让宫女找来银勺子,不过她又不是金族的人,银勺是真是假她也不会分,还不如身上的银两信得过。
取了块碎银用茶水洗干净然后往姜汤里一扔,过了一阵似乎颜色没变化,这才捞起银子把姜汤送到风寒与感冒面前。
“你们的克星来啦!快点喝干净,盖上厚被子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我们的、克星?”土狗风寒神情疑惑。
“笨!你们是风寒感冒,姜汤专治风寒感冒,不是你们的克星是什么?”宁禹疆笑眯眯道,一边试了试那碗姜汤,好像有点烫,待会儿再催它们喝好了。
“为什么,起名?”小土狗显然很不甘心成为病害,见四下无人,试图挣扎反抗。
“你不是爱装酷,整天对我冷冰冰不理不睬么?我是风族的都觉得心寒啊!不叫你风寒叫什么?!”宁禹疆理直气壮道。
伸手指了指傻乎乎靠在一旁的小鸡,又道:“禽流感这种病有多厉害,说了你也不明白,在我从前生活的地方,大家都怕得很,丑小鸡叫感冒正是为了让它以后能像禽流感一样厉害,人见人怕!这才不愧是风族的神鸟啊!”
“你们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啦!”宁禹疆得意洋洋地总结道,为自己的创意自豪不已。
小土狗看着眼前这个天使脸孔魔鬼心肠的小姑娘,无奈道:“我不是,神兽!”
“我知道,看你这个德行,鬼都嫌弃你,就我这么不注重外表的好人才会勉强把你留在身边,面对感冒良好的出身,你也不用自卑,我不会亏待你的!”宁禹疆一边嫌弃一边保证。
风寒气结,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是自找苦吃,干脆闭嘴了。
宁禹疆很“仁慈”地没有继续追打落水狗,一伸手把落汤鸡也拎过来放到汤碗边,不过装汤的碗有点高,它们要喝汤很不方便,宁禹疆皱皱眉头道:“你们等我一下,风寒你看到有人来就大叫一声。”
说完就一闪身消失了,过了半盏茶时分又再重新出现,手上多了几根刚摘下的草,这些草的草茎是空的,正好用来做吸管。宁禹疆示范一下用草茎如何吸食姜汤,就把两支草茎递到它们嘴边。
感冒看着很呆其实模仿能力很强也很聪明,歪着脑袋看了两眼宁禹疆的示范马上就懂了,试着吸了几口,当场被辣得一阵猛咳。不过宫女送上来的姜汤是御膳房的大厨精心调制的,味道甚好,辣劲过后,感冒忍不住又再喝了几口,就这样咳嗽完了喝,喝完了又咳嗽地折腾了几遍,肚子被姜汤灌得圆滚滚,蹲在一边不咳嗽了,光打嗝。
风寒知道自己现在一旦病下去,恐怕要集中精力冲破禁制就更难,所以也十分老实地喝干了自己那份姜汤。
它们的临时小窝泡了水还没干透,不好再用,好在宫里要什么有什么,不过一阵就有宫女为它们搭好了新窝,这个窝的档次就高了,绫罗绸缎,又香又软,宁禹疆看着笑了笑,把那窝挪到自己床边,人与禽兽和谐安稳一夜睡到天明。
那边皇后早早睡下了,刘公公回到中宫,看着静悄悄的宫苑,深深叹了口气,今夜中宫折损两人,两条人命啊!却没有激起半分波澜,再过几天怕就不会有人记得淮珍和小瓦子两个了吧,兔死狐悲……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也如这两个小小宫女太监一般,无声无息地消失,没人记得,没人理会,就这么静悄悄,没了!
太子颜旭羽没睡,他身上换了宽松舒适的常服,懒洋洋地倚坐在东宫寝殿内的大躺椅上,一副装裱精致的美人图摊在膝上,画中女子神气活现,双拳紧握,似乎下一刻就要出拳攻击,容貌与现下的宁禹疆一摸一样,正是当日毓秀童子在小镇画摊上为宁禹疆画的肖像!
颜旭羽那日正好经过那个小镇,却与宁禹疆错身而过,重金向画摊的书生强买下这幅画,本来一直只当画中女子是作画人妙手偶得,真人未必比得上画像,所以也并未着意去找寻画中女子,画像买回来后放在书房中几乎已经忘记。
没想到今日竟然会让他真碰上画中仙子……从来没遇到那便罢了,既然让他遇上了,他就不愿意放手了。只是这个小姑娘竟然真的是仙人,这倒有些难办了。
正在出神,寝宫的一角忽然凭空多了一个身穿土黄|色布衣的老人,如此诡异的事情,颜旭羽却一点点意外之色都没有,反而向着那名离奇出现的老人温和一笑,推开画卷,站起身道:“师父!”
老人相貌清奇但神色木讷,一双眼中却是精光四射,他向着颜旭羽点了点头,开口道:“羽儿,你急急寻我来,可有什么事?”话音刚落,眉头似乎颤了一下道:“皇宫里来了仙族之人?”
颜旭羽回道:“是,正是为了此事请师父到来。陆翔容这次到通江城遇上了土族的鲮鲤神兽连环作案,杀害少年男女十多人,后来忽然出现一个少女,自称是风族的仙人,她不但擒住了鲮鲤神兽,更将随后而来的土族五长老打致重伤身亡……”
他话音刚落就见师父神色剧变,前一刻人还在一丈之外,下一刻已经走到了离他面前不过一尺远的地方,疾声道:“什么?土族五长老……被打致重伤身亡?!”
颜旭羽神色不变,肯定道:“是!”
本来神色木然的老人一张脸几乎激动得变了形状,大声狂呼道:“好!好啊!老五,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哈!”声音似笑却又似哭,显然情绪已经彻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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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标题是因为我想起一首歪诗:
这个婆娘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尘。
生个儿子去做贼,偷得蟠桃献母亲。
只看左边两句是骂人的,看完右边的,是夸奖,哈哈,太子师父不是人,也是仙族来的。
163 身份疑云
颜旭羽依然十分淡定,半点不担心师父的声音惊动了外人,只因他们师徒相处向来谨慎,每次师父到来都会在附近施下法术,防止外人听到或看到他们的交往。
他太清楚师父对于土族掌权长老的怨恨,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首先想到的就是要禀报给他知道。
老人兴奋了一阵,终于慢慢平静下来,开始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五长老的本事他十分清楚,要将他打致重伤身亡,放眼整个仙族大概不超过十个,风族虽然人才辈出,但是真正有实力可能把五长老击败的,大概有三人,就是已经去世的族长风静语以及她身边的钟灵毓秀两大童子,只是这两个童子也已经失踪近百年,风族自从风静语身亡后也已经全数销声匿迹,那杀死老五的所谓风族少女会是谁?
老人沉吟一阵道:“那个风族少女长得什么模样?你把陆翔容叫来,让他把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说一遍与为师知道。千万不要是空欢喜一场,被人骗了!”
颜旭羽伸手拿起躺椅上的画卷,道:“那个风族少女与这画上的女子一模一样,只是头发眼瞳都是墨蓝色,眉心有一块小小的蓝色图腾。”
老人一见那画像,便呆在当地,口中喃喃道:“是她?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师父,莫非你认识画上的女子?”颜旭羽对于宁禹疆的兴趣远比土族的恩怨要大。
老人长叹一声道:“这个女子,乃是风族的族长风静语,但是她应该一百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就算在世,年龄……年龄不对,画上的女子如果是仙族,顶多刚过百岁,风静语去世之时已经五百岁有余了……”
颜旭羽听到这样的年岁,脸上的神色僵了一下,悦水宫里那个小姑娘竟然已经过百岁?真是难以想象。面前的师父据说已经将近两千岁,他一直不觉得有什么感觉,但是想到自己有意的女子竟然是百岁“少女”,就不可能不觉得浑身不对劲了。
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颜旭羽开口道:“师父离开仙族到廉国已经有十多年,兴许是这十多年中发生了某些变故也说不定。徒儿这便传陆翔容入宫将事情始末细说一遍。”
陆翔容府邸离皇宫不远,半夜里被太子传召入宫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所以传命的人离开不到一顿饭功夫,他便已经到了宫门外。
太监将他引入御书房时,颜旭羽和神秘老人已经等在那里,老人用易形术改变了容貌,看上去就不过是个仙风道骨的普通凡间老道,坐在颜旭羽下首的位置。
陆翔容觉得这个道士面生,但是也不便多说什么,老老实实按颜旭羽的要求将通江城的事情从头开始细细说来,偷眼看那老道士神情越来越古怪,当说到宁禹疆要他在通江城中各处贴上公告,写‘玄黄石在七步桥,仅限今夜’时,忽然噌一声站了起身,怪叫道:“什么?玄黄石?你说玄黄石在那个风族小姑娘手上?!”
陆翔容一愣,暗道这老道人什么来历,在太子面前如此大呼小叫,好生无礼,抬眼却见颜旭羽面带微笑示意他继续,似是全部介意,于是答道:“小仙姑是这么说的。”
老道士浑身发抖地在原地来回走了几遍,终于冷静了些,问道:“你可有见到那玄黄石是什么模样?”
陆翔容摇摇头,老道士有些泄气地坐倒在原来的位置上,道:“你继续说。”
陆翔容心中觉得这老道士喧宾夺主,但是太子既然没什么表示,自己也不好指责,于是继续说后面的,老道士期间不断发问,这一说一直说到深夜,他再也问不出什么问题了,这才放陆翔容离开。
临去前,颜旭羽再三交待陆翔容,切不可将今夜只事说出去,陆翔容隐约猜到这个老道士恐怕身份有些问题,极有可能与仙族有些关系,暗叹一声:从前想见仙人难如登天,自从出了个小仙姑宁禹疆,似乎仙人、修道者便一个个都冒了出来,今夜宫宴听闻幽曳仙子的弟子岳薇师姑都来了,但愿这些仙人修道人的出现,不会带来什么麻烦才好。
御书房的门才关上,老道士脚下一顿便失了踪影,只留下一句:明日待我见一见那位风族小仙姑。
颜旭羽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苦笑一下,他也需要冷静一下,想想是否要跟师父修习一下延年益寿之道,看来娶个仙子皇后,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啊。
不知道是否神鸟和神兽的体质比普通生物好,总之第二天醒来,风寒和感冒便基本恢复正常,不再流鼻涕打喷嚏了。宁禹疆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摸摸它们看有没有发热之类的症状,发现一切如常好,忍不住开心起来道:“你看,果然改了名字就走大运了,你们叫风寒感冒,以后寻常小病都近不得你们的身了,快来感谢我!”
风寒扫了她一眼,撇过脸,不理!感冒还傻乎乎的学着宁禹疆讲话:“邪……乎……”
“是谢我,不是邪乎!”宁禹疆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正好此后她的宫女进来,听到感冒竟然也会说话,不由得大感惊异,幸好昨夜有风寒狗嘴里吐出人话的一幕已经把她们震撼过了,所以对于感冒也能说话,诧异一下就恢复正常。
几个宫女之中也有婉玲在,不过她们昨天被张公公吓得够呛,举止言谈拘谨了好多,唯恐一个不小心要被重罚,宁禹疆看着大感无趣,吃过早餐后把宫女们统统请了出去,抓过风寒专心给它上药。
感冒出壳已经有几日,今天开始试着摇摇摆摆地在桌子上走动,开始时动作不太协调,走不到几步就左脚绊右脚摔一跤,慢慢地似乎就越来越平稳了,等到宁禹疆给风寒换好药,感冒已经可以比较流畅地连续走一段。
宁禹疆怕它从桌子上摔下来,干脆把它放到地上去,顺手又把已经干透的竹篮小窝整理一下,把风寒搬进去,一起放到地上。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不能让你们太习惯糜烂生活。”宁禹疆对这一鸡一犬教训道,也不管它们是不是都能听懂。
刚刚直起身子,就听见婉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宁小姐,芷馨小姐在外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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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补昨天的,摸摸今天的还有,不过会稍晚一点点。
164 送你一程
“不见,我忙着呢!”宁禹疆想都不想直接回绝,那个什么芷馨小姐明显是皇后要给颜旭羽介绍的对象,而且从昨天的表现来说,十分不得她的心,所以也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她们要唱后宫戏,还得看她有没有心情听呢!
“宁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芷馨不过是想着向小姐讨教修道上的问题罢了。”芷馨的声音自外边传来。她是皇后的贵客,悦水宫里伺候的太监宫女纵然想拦阻也不敢做得太过,终是被她突破了“防线”直闯了进来。
宁禹疆对于没有好感的人,纵使是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尤其是对方这种口里说得客气实际行为非常强势的作为,更让她很是不爽。
看都不看这个芷馨一眼,宁禹疆弯腰把风寒感冒统统装进篮子里,抱起来就往外走,完全把她当透明人看待。
芷馨出身名门世家,虽说从小随师父在深山修炼,但是十二岁后回到家中,借着师门与家族的名望,走到哪里都是受人欢迎推崇的角色,这么一点好脸色都不给还全不搭理她的人还是第一次碰到,饶是她颇有城府心机,也几乎忍不住变了脸色。
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拳,心中对自己道:没关系,等我找到了她的把柄,看她还敢这般不把我放在眼内!
她一心想着宁禹疆是什么妖魔鬼怪化成,冒充修道人潜伏在太子身边有所图谋,所以更觉得自己这番忍辱负重极是伟大,此刻的愤怒屈辱将来就是她“清君侧”功勋上的光环,这么一想,不但不再生气,反而笑得更是温和有礼。
宁禹疆眼角瞥见她那副一脸冰冷却强挤出温和笑容的诡异模样,心下叹气,好好一个美丽的小女生,正事不干跑来玩宫斗已经够无聊了,还找错了要斗的对象,长了一副聪明脸孔,其实愚不可及。
芷馨不知道她的想法,一整个早上,不管宁禹疆什么态度,她都没话找话说,一路赖在宁禹疆身边,试图去发现她身为妖魔的证据。本来这种事完全可以派手下的宫女来做,可是今天一早她便听闻皇后宫里一个宫女在悦水宫生事被当场抓住的事情,现在悦水宫里一个无关宫女太监都不许进,她在宫里并无根基,皇后那边的人用不了了,除了自己亲身到来,根本无法去安插人手。
她这么干,成功把宁禹疆搞得不胜其烦,在听闻她中午意图赖在悦水宫蹭饭时,暴力小萝莉终于爆发了!
“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宁禹疆第一次正视她道。
“我想多留在这里陪陪妹妹呢。”芷馨笑得温柔端庄,让人不好拒绝。
可惜她遇上的是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暴力恶女……
“很好!那我只得辛苦一点,送你一程了!”宁禹疆说完对着芷馨轻轻吹了口气。
然后芷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路吹到了湖对岸、悦水宫外,随同芷馨前来的几名宫女看见这灵异的一幕,吓呆了片刻,也不用宁禹疆放狠话了,放声尖叫着飞奔过九曲桥,好似后面有狗追一般。
宁禹疆哼了一声道:“早这么识趣多好?!你们去把宫门关上,别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身边的太监宫女已经被她这一手彻底镇住了,两名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到对岸去紧闭宫门,对于狼狈混乱的芷馨小姐一行不敢多看半眼。
悦水宫内的人面面相觑,心道,这位宁小姐道法太高深了,不但随身带着神鸟神兽,还能一口气把活人吹走,简直跟神仙一般厉害!不过这般张扬,也不怕得罪人,芷馨小姐可是皇后的贵客呢!就算她有太子撑腰,也不该如此。
芷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个大脸,待宫女们将她扶起,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妖女竟然敢当众施展妖术,把她弄得如此狼狈。现下该怎么办?!
她猛然发现,在对方如此强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城府算计都变得如同笑话般无聊滑稽。
正当她拿不定主意是要大闹一场还是先退回璃光宫盘算清楚再作计较,又或是直接到皇后那里去告宁禹疆一状,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传呼道:“太子殿下到!”
这下也不用想了,虽然芷馨很不愿意自己钗横鬓乱,衣裙脏污,像在地上滚过一圈般全无仪容可言的模样被太子撞见,可是她不懂土遁术,只得强忍着尴尬委屈低头在路旁行礼。
颜旭羽与师父约好了今日来见宁禹疆,好不容易处理完早朝的繁杂事务,匆匆脱身赶来,眼看着已经是中午了,怎知来到悦水宫门前却是这般景象——宫门紧闭,门前芷馨与一群宫女狼狈相迎。
“发生何事?”颜旭羽奇道。
悦水宫内的太监宫女们听闻太子到来,手忙脚乱地重新开门,芷馨飞快在心里准备好一番说辞,既告宁禹疆无礼粗暴一状又展示自己的宽容体谅,方才打算开口,颜旭羽便摇摇手道:“你且先回去休息,稍后再说。”
说完带着人大步走进了悦水宫,再不多看她一眼。
此情此景下,还能忍得住的就不是个女人,何况芷馨在女子之中还是相当骄傲自负的那一种,眼泪当场流了下来,掩面转身逃也似地直奔皇后中宫而去,今日的气要是忍下了,日后这宫里人人都当她软弱可欺了!
宁禹疆正抱着风寒感冒打算让人送午餐来,却见湖对岸宫门大开,一阵喧哗,哗啦啦走进一批人,不由得撇撇嘴道:“走了一批又来一批,这么没个消停。”
身边婉玲低声提醒道:“小姐,那……那是太子。”
宁禹疆叹口气道:“知道了!”心道,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我早就走了,才不要留在这个地方呢,一点都不好玩。
颜旭羽走到湖心宫殿前,见宁禹疆抱着风寒感冒也踱过来,笑道:“宁仙子,昨夜睡得可好?”一边说一边有些不受控制地细细打量起宁禹疆的容貌,左看右看,眼神明亮清澈,肌肤光滑细腻,一丁点细纹都看不见,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分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哪里有半分年过百岁的模样?心中不禁苦笑,这年龄差距还真不好办,就怕自己成了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对方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女模样。
“还好!”宁禹疆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点诡异,不过倒是不含半点痴迷或猥琐成分,也就不去计较了。自己长得好,别人多看两眼也正常嘛!
颜旭羽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邀请道:“宁仙子还未用饭吧,我们先用过午膳再说。”
宁禹疆有些意外,他应该在宫门外见到芷馨一行的,怎么半句不提呢?
◆◇◆◇◆
周末周日事情一箩筐,结果少更了一天的,这周内补上吧,不敢说具体时间了,唉唉。
165 四长老的人生转折点
对于颜旭羽而言,芷馨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外人,自然没什么好提,何况他来找宁禹疆并非只是用午膳那么简单。
用过午膳,看着全数宫女太监统统退到宫外,宁禹疆知道颜旭羽有话说,还未发问就感到有一股不属于凡人的气息正向着这边来,挑挑眉毛心道:莫非这宫里还有其他仙族?这倒是奇怪了,平常他们不是爱好躲躲闪闪装神秘扮高贵吗?怎么最近一只一只地冒出来了?
颜旭羽一直细心管缠着她,见她神色变化,大概也猜出她心有所感,微笑道:“我的师父想见见宁仙子。”
“土族的?”那气息越来越近,宁禹疆几乎已经肯定来人的身份。
“正是!”答话的不是颜旭羽,而是殿角里忽然冒出来的一名黄衣老者,幻风寒本来一脸警惕唯恐又来一个追杀自己的土族长老,谁知一见来人,意外得几乎惊呼出声!
殿上两族仙人遥遥相对,眼神在空中噼里啪啦交锋一阵,宁禹疆总算从风静语的记忆中找出了来人的身份:“四长老?”
老者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土族长老的年纪是按岁数排的,这位四长老法力在土族的九名长老之中敬陪末座,宁禹疆看见出场的是他,不可否认,心情顿时轻松不少。
奇怪的是这位四长老虽然对她有戒备,但并没有太强烈的敌意和杀气,他与颜旭羽一道,想必是已经知道五长老因自己而死了。
老者定定看了宁禹疆一阵,迟疑道:“你是……风静语风族长?”
这个问题好难答,不过这个人似乎没听过那个可笑的国际笑话,还是直接告诉他真话的好,于是宁禹疆也点头承认。
“你……你的样子……为何?”四长老看着面前这个怎么看都不想六百多岁的少女,有些不可置信。
“一百年前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我就变成了这样……你要见我是为了五长老的事?”宁禹疆耸耸肩绕开自己的年龄问题,直接问起自己最疑惑之事。
四长老挥挥手对颜旭羽道:“后面的事情涉及我们仙族内部纷争,羽儿你且出去吧。”
颜旭羽没什么意见,他从师父的话里得出一个更惊人的结论,眼前这个少女不但年纪已经六百多岁,竟然还是一个势力强大的仙族族长……从宁禹疆一直以来的言行,他根本无法相信,怎么可能,这样一个说话做事都有些孩子气的小姑娘竟然是个“年事已高”的族长?!
一路摇着头走出殿外,颜旭羽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四长老见徒弟出去了,忽然举掌向宁禹疆扫去,宁禹疆心中一惊,本能反应顺着掌风往后飘去,正待反击,忽然四长老收了招式躬身一揖道:“冒犯风族长了。”
这老头子原来担心她是假冒的所以特地要试试她!
宁禹疆心中不爽,却听那四长老继续道:“老朽想向风族长打听一件事。”
“什么?”
“本族的玄黄石是否在风族长手上?”
“对啊!”宁禹疆伸手进袖子里就想把玄黄石取出来,忽然想起一事,对一旁两眼圆睁激动不已的幻风寒道:“喂,他是好人还是坏人,你认识他么?玄黄石给他有没有问题?”
“给他,好,我、我……”幻风寒见到故人极想与他相认,但是想到自己现下这个模样,而且宁禹疆就在旁边。
宁禹疆将玄黄石随手递给四长老,四长老双手接过,捧在掌心仔细端详一阵,千真万确,正是土族至宝玄黄石!
四长老神色越发激动起来,老泪纵横,口中喃喃道:“天意……天意啊!”
小心翼翼地把玄黄石放入怀中贴身藏好,他经历九死一生侥幸逃脱了土族叛逆的追杀,不是没有想过偷偷回到土族联络旧部去拯救少主,但是土族参与叛逆的几名长老防他防得甚紧,更不断派出高手到凡间搜寻他的踪迹,无奈之下只得藏身皇宫之内,一过就是十几年。期间他也曾试图返回土族,结果不但发现自己的旧部被屠杀殆尽,还差点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
因为此事乃是土族内部争斗,外族不便插手,所以他也只能滞留凡间等待机会。
玄黄石乃是象征土族族长传承的至宝,在他快将绝望之时,却偏偏落到了他手上,他只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由得雄心再起。
而对于无意之中助他得到玄黄石的宁禹疆,他更是感激不已,宁禹疆看他的神色就猜到自己做的事情肯定对他大大有益,早就听闻土族内斗不断,那个死掉的五长老说不定跟他是世仇呢!
四长老激动过后,平复心情,又向宁禹疆打听现在仙族的情形,他这些年来深刻体会到土族黑恶势力的强大,几乎不敢跟仙族中人有所联系,他心中一直暗暗怀疑,土族带头党同伐异的几个长老背后另有势力,但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且这十几年几乎与仙族断绝信息,所以也无从探究。
可惜他碰上的是一个信息有严重断层的回归人员,宁禹疆被他几个问题问得头大,只得道:“其实外间传闻我死去之后,我也有近百年未踏足仙界,只是最近几个月才回来,你要问我,真正是问道于盲了。”
四长老听她如此说法,颇有些失望,不过心下一转,忽然想到,她样子这样年轻,不会是用过法术移魂重塑肉身所致吧,她现下年岁看起来正好一百岁左右。要做到成功移魂重塑肉身,要么是有魔主那样强大的法力,要么就是需要有神器或某些机缘巧合,这么一想,四长老的神色就开始有些古怪起来。
他已经两千岁有余,比起五长老还大那么几十年,本来活到他这个岁数,很多事情已经看破,并不特别贪恋生命,只是他还有太多未了心愿,所以对于这类可以延长寿命的法门,便不可避免地留上了心。
宁禹疆对土族的人并无好感,不过这个四长老目前看来虽然有些神神叨叨,总体而言还是一个很正常的老者,两人一问一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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