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汹涌，席卷整条隧道，恐怖绝伦，有摧毁一切之势。

    无数人殒命，场面凄惨之极，惨叫嘶吼，在整条隧道内回荡，恍若幽冥地狱的鬼吼，让人悚然。

    “隧道崩溃，空间乱流……你小子运气也太差了吧……”

    九幽龙蛇怪叫，空间隧道崩溃百年难遇，空间乱流更是罕见，卓越竟一起碰到了，这运气几乎逆天了。

    “你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想办法离开才是正理！”

    卓越苦笑，空间力量肆虐，他快支撑不住了，这种狂暴的力量破坏力极强，他肉体虽不差，但也挡不住空间之力的摧残。

    “继续施展裂空式！”

    九幽龙蛇大叫，“裂空式蕴含空间之力，虽极度微弱，但若合你我二人之力，运气够好的话，说不定能开辟出一条真正的空间通道，藉此逃生！”

    卓越眼神骤然大亮，裂空式出自九曜星河图，虽仅是残式，但却蕴含空间之奥妙，以空间之力入剑道，以剑碎空间，也许真能劈出一条逃生之路。

    “裂空式！”

    卓越暴喝，黑发乱舞，眸中剑气纵横，接连劈出九剑，前方空间之力蔓延肆虐，剑罡所过之处，洞开一条诡异的隧道，力量肆虐纵横，好似能绞碎一切，恐怖之极。

    “撑天秘术，崩裂！”

    九幽龙蛇暴喝，一道紫光自蛇头冲出，紧随裂空式后打向隧道，而后转向卓越，沉声道：“冲进去，是生是死就此一搏！”

    卓越深吸了口气，修罗之刃横胸，踏于九幽龙蛇背部，豁然冲入混乱之极的隧道内。

    九幽龙蛇展翼，载着卓越狂冲，但空间力量的绞杀何等恐怖，很快两者就湮没在力量洪流之中，消失无踪。

    ……

    天地昏沉，乌云遮天，黑雾笼罩一切，有一种莫名的诡异，渗人之极。

    这是一座悬崖，深不见底，有诡异的雾气遮挡，无法看清崖有多深与悬崖下有何物。

    崖畔，竖立一块石碑，上面刻满了岁月的印痕，沧桑古朴，望之就有一种古意扑面而来。

    石碑下，躺着一人一蛇，卓越衣衫褴褛不蔽体，彻底成了“条条装”，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无血，好似负了重伤。

    也不知多久之后，卓越终于苏醒，他睁开眼睛，有些迷糊，扫了眼四周，喃喃道：“这是何地……”

    “这地方怎么如此熟悉？”

    一道声音传来，卓越一惊，竟是九幽龙蛇，它也醒了，蛇眼四处扫描，眼中疑惑更重。

    “你知道这里？”卓越换了身青衣，诧异问道。

    “以前应该来过，不然不会感觉到熟悉……”

    九幽龙蛇嘟囔，摇了摇蛇头，翻白眼道：“小子，本神龙本就重伤未愈，你又强行把我拉出来对抗空间乱流，本神龙不被你害死你不甘心是吧……”

    上次在回龙郡外，激战红鸾，它身负重创，一直躲在缥缈剑中疗伤，此时空间隧道崩溃，又被强行唤醒，心中大为郁闷，连翻白眼。

    “你要不出来，我这次估计就会被空间乱流搅成碎片了……”

    卓越摇头，不给他发牢骚的机会，连忙转移话题，道：“你好好想想这是何地？”

    九幽龙蛇小声嘀咕，而后摇头晃脑，突然瞥见那面石碑，先是一愣，而后悚然，大叫道：“殒神渊？本神龙不会那么倒霉吧，怎么转来转去又到这儿了……”

    卓越也看到那面石碑，认真打量，石碑古朴，镌刻刀伤剑痕，满是岁月的痕迹，上书三个铁画银钩的大字。

    殒神渊！

    “你对殒神渊很熟悉？”卓越询问。

    “算不上熟悉！”九幽龙蛇咬牙切齿，“几千年前，我曾来过此地，后来离开……唔，就被那老头抓住，给送进了轮回世界，镇守那座古老洞府……”

    卓越挑眉，九幽龙蛇可从未提及过以前的事，但此刻他却没心境计较这些，行至殒神渊畔，极目向下看，片刻后，道：“我们下去看看！”

    “下去？”

    九幽龙蛇摇头，蛇眸中尽是后怕，“那地方太恐怖了，本神龙当年只是略微靠近，都心惊胆颤，龙胆都快吓碎了！”

    说到殒神渊，九幽龙蛇身体有着一瞬间的颤抖，双眼充斥着惊惧，很显然，殒神渊的确给他留下了很大心理阴影。

    “胆子这么小，真给你们龙族先辈丢脸！”卓越嘲讽道。

    “你懂什么！”

    九幽龙蛇不服，硬声道：“我族先辈曾警告我，一生都不要靠近那个地方，我曾偶尔路过，那里仅是散发出一缕威压，就让我身体颤抖，抬不起头，恐怖绝伦！”

    卓越眼神一亮，道：“难道殒神渊里有一位绝世强者或者旷世重宝？”

    “绝对是强者，而且是惊天动地的强者！”

    九幽龙蛇沉声道：“那种级别的存在仅是一缕威压都让本神龙惊骇欲绝，绝对远超生死轮回境！”

    “殒神渊，殒神渊……难道真的曾有一位神陨落于此渊？”卓越自语，眼神灼灼。

    “神？”

    九幽龙蛇嗤笑道：“这个世间从来没有神！”

    “没有神？”卓越不解，“那世上为何会流传神的传说！”

    神广泛的说法就是至神至圣，一种极为伟岸的存在，乃世间神灵，有着绝对强悍的力量，威压苍生，让世人膜拜。

    “所谓的神，也只是强大的人类，只是因他们太强，远超平常人，才被人神化，被称作神！”

    九幽龙蛇道：“修者修行，渴求强大，能纵横世间，所谓的神，不过是一个虚妄的词汇，世人心中有神而已！”

    “神和魔，皆是一种精神寄托，对强者的尊崇，只是分正反两面而已！”

    卓越点头，恍然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若是我以后修炼到极高境界，也能被称作神，抑或是神灵？”

    世间万族林立，星河间强大宗族无数，若强者都能被称作神，那世间神魔何其多？

    “是我着相了！”

    卓越喃喃自语：“也许等我以后修为境界到了，就能领会这般境界的奥妙，心性超脱出来，方能淡然以对！”

    神魔皆有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