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滚远了 作者:暖灰
我!你就是管不住你的下半身,却让我来承担责任!你以为我想呆这里,我他妈早腻了,你们自己过吧!”
说完,芮然就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用力甩上了门,留下目瞪口呆的俩人。
片刻後,司立的哭声响了起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芮睿一边哄一边盯著关上的大门,慢慢扬起一个浅淡的微笑。
(12鲜币)番外:吾家有儿初长成(下)
芮然的第一次逃家发生在十四岁,似乎是个不早不晚,非常适合中二以及离家出走的年纪。只不过,他走出门没多久就後悔了。不像别的孩子还有点新奇或者自豪,他认真的考虑了下“晚上在哪里过夜”、“吃什麽”,以及“明天上学”的问题後,很快就确认“冲动是魔鬼”的说法。
芮然是个特别的孩子,自然也有著特别的想法。
他决定去附近的公园,那里有成群结队的闲人,安全而又不乏隐蔽性。理智上怎麽想的是一回事,但暂时不想见到那三个“家人”又是另一回事。他有颗敏感的心,也有著超乎同龄人的韧性,但是他毕竟是个孩子。
芮然坐在老旧斑驳的木头休息椅上,看著头顶上的夕阳,眼前是来来去去的人群,有不少放学的孩子穿过公园回家,还有拎著菜匆匆而过的女人,一付失业者模样眼神空洞的男人。
也许我该回去了。
就算不回去,小立也不会在乎吧,那个家夥总是大大咧咧的。
父亲会怎麽想?大概会认为我不可理喻,很烦人。他根本不需要我,我知道的。
芮然想著想著,把脑袋放在木头椅的靠背上,闭著眼睛,感受著鼻子里干燥的气息。他在期望有人喊他的名字,以一种怒气冲冲却又松了口气的姿态叫他回家。无论是哪种都好,他毕竟可以回归到熟悉的环境中去。
也许,我可以主动认错。
反正认错并不是什麽大事,在这一点上父亲非常宽容,并不会有严厉的惩罚。
谁来喊我下,一下就好。
“小然?”芮然慢吞吞的睁开眼睛,映入眼神的是司叔叔惊奇的表情,“你怎麽在这里?”
芮然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干脆低下头,像是什麽都没听见般。
身边有了热气,老旧的休息椅沈降了一下,芮然的余光看见司叔叔一片衣角。
司叔叔的衣服都很昂贵而舒适,由父亲一手挑选,看上去还很帅,芮然的衣服却都是自己挑的。他每个月都有一定的零花钱,多到足够一个成年人生活,在经济方面,父亲从来都很大方。他把这些钱都存了起来,寻找著投资的机会,他很早就认识到,没有钱什麽事也干不了,不分年纪大小。
“等人?”
芮然不想回答这明显的试探,可是,不回答的话,又会显得不礼貌。他用脚尖搓了下地面,轻轻摇了摇头。
“和谁吵架了?”
芮然不想摇头的,可是,他还是摇了摇头。
一只手放上了他的膝盖,司叔叔的声音仍旧不急不忙的:“你吃过饭了?”
芮然觉得这样的沈默太过孩子气了,可是,除了摇头之外,他都不知道还能做什麽。
“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芮然立时有了其他的选择,他用力摇了摇头,小声道:“家里菜都买好了,还没来得及烧。”
司叔叔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似乎在思考般,片刻後,悦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先回家好吗?”
这是个非常及时的台阶,芮然一边别扭著,一边又迫不及待的接受了这份“好意”。
当他们推开家门时,令芮然意外的是,厨房里传来了争吵和尖叫。他迅速冲了进去,发现司立满脸奶油,正在对著他的父亲喷射奶油子弹,一边嘴里还模拟著咻咻的声音。整个厨房里到处都是食物残渣,惨不忍睹。
芮然目瞪口呆了会儿,猛然大喝一声:“你们在干什麽?”
正拿著两个裱花筒对射的大人和孩子停了下来。
司立大叫一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芮然的腰,以委屈的声音道:“然哥,你总算回来了!快来帮我!”
芮然脸色铁青地打量著一团乱麻的厨房,猛然推开了司立,一语不发的往外走去。他没有出家门,而是走进自己的房间,用力关上了房门。
一直到夜里,芮然都没有再走出房门一步,也许是气的,也许是在公园吹了风,他发烧了。他抱著被子,蜷成一个茧,紧闭著眼睛,咬著牙关,沈浸在黑暗之中。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了父亲的声音,没一会儿,额头一凉,有块冰冰的东西粘了上来。他知道,那八成是司叔叔,他的父亲才不会如此细心。
如果靠芮睿照顾,芮然八成已经死於好几次意外事故了。
有人在说话……很吵。
还有很拖拉的脚步声……是小立。
那个明显的关门声,大概是父亲吧。
好吵,这个家好吵,好烦。
好想离开。
好难受。
……妈妈。
妈妈……
芮然睁开眼时,天空已经蒙蒙亮了。他用被子挡住光线,睁著热乎乎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东西”──那是个人的脑袋,黑色的头发,剪得很短──这是属於司叔叔的。
他想要开口,嗓子却一阵干涸,只好闭上嘴。
不远处,司立正蜷缩在沙发上,身上盖著厚厚的被子。
这是梦吗?
肯定是梦吧,芮然想。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又睡著了,不知过了多久後,他再度醒了过来,眼前只剩下一个空房间,
果然是梦。
我是不受欢迎的。
芮然的灰暗想法很快被打破了,司立冲了进来,大声喊著:“然哥,起来啦!然哥你有没有好点?”
芮然从床上支起身体,愣愣地看著司立像阵旋风般蹦过来。在司立身後,司佑端著盆水,芮睿拿著药箱,俩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
司佑坐下来,摸了摸芮然的脑门,语气松了下来:“退烧了。”
“本来就是常有的事啊。”芮睿没好气的道,“他以前就常发烧的。”
我以前常发烧吗?
芮然回忆了下,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你看他的呆样,好玩吧?”芮睿笑嘻嘻的道,“他每次都是夜里发烧,直往我怀里钻,早上起来後就忘得一干二净,像失忆似的。这时候你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可傻了。”
芮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他听见司叔叔批评了父亲几句,父亲笑著闭上了嘴。
“厨房呢?”芮然脱口而出,“打扫好了没?”
“你睡觉。”司叔叔说话了,“这些小事就不要想了。”
“哦……”芮然呆了好一会儿,又问,“蛋糕呢?小立不是要吃蛋糕吗?”
“放心啦,我不要吃了!”司立窜到床边,一把抱住芮然,“然哥,你睡觉吧,赶紧睡觉!你要好好休息,千万别有事。”
芮然只感觉平时软弱无力的司立力气好大,一下子就把他按倒在了床上。他蹭了下床单,头一挨著柔软的枕头,似乎就被黑暗的深渊吸了过去。那温柔的触感似乎引起了他的回忆,他小声咕哝道:“妈妈……”
声音都消失了,之後,有温暖的东西摸上了脸颊,芮然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被子有点重,却结实而又保暖,身体和心都暖洋洋的。
也许,这样也不错吧。
暂时先这样……挺好。
番外:让我们去床上运动一下吧(上)
一般来说,男人的性功能会在30岁後逐渐减退,作为医生,芮睿对於这一点了解得非常清楚。可是,他身上丝毫没有这种表现。自从“同居”以来,他的激情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积越多,像是干柴烈火般差不多只要一点就著。
可惜,那点著的一点“火星”始终没有出现。
司佑在性事上很是无所谓,芮睿要求的话,他就随便给点抚慰──或者是摸摸,或者是蹭蹭,手指动动仅此而已──完全不能满足芮睿,反而令他更加欲求不满。
是的,欲求不满。
芮睿怎麽也没想到有生之年会处於这样的状态中,他的眼睛憋得发直,每天早上一柱擎天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更糟糕的是,有时候司佑还睡在他身边,偏偏这一点还是他自找的,但他却不敢碰一下呼吸温热的床边人。
有一次,芮然做了馒头,芮睿看著白白的馒头尖上那点粉红,居然幻想出了司佑的屁股……幸好餐桌够大,遮蔽了他的窘境!
这样下去不行!
是的,不行!
完全不行,怎麽可能行啊!
深夜,芮睿撸到手酸不已,却始终没办法获得最高潮。有时候,好不容易等性欲消退下去了,天色已经发白。
这是圣人过的日子吗?我不想做圣人啊!
芮睿再怎麽郁闷,也没办法扭转现实,所以,他订了个计划。
司佑到家时,就发现了如同情趣宾馆的场景:花瓣从大门一直延续到卧室,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著清新剂的香味,桌上摆著可口漂亮的食物。最重要的,孩子们都不在。
司佑能够猜出几分芮睿的想法,他抱著好笑的念头沿著花瓣走去,当他进入卧室後,就发现了芮睿横躺在床的“玉体”。他打量了片刻,问:“你涂了皮肤油?”
芮睿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无奈的道:“你的关注点能不能正常一下?”
“我觉得挺正常的,你知道一个30多的男人涂了一身皮肤油躺在烛光下是什麽样子吗?”司佑没好气的道,“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
“我的身材不好吗?”芮睿郁闷的问,“我有锻炼啊。”
司佑挑了挑眉,道:“但在我的固有印象中,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芮睿泄气地趴回床上,打了个滚,痛苦不堪地道:“我受不了了!”
司佑心知肚皮芮睿受不了什麽,却还是笑眯眯的道:“没那麽难受吧?”
“你也有过青春期的。”芮睿控诉道。
“我青春期时你对上床非常感兴趣,我从来没有欲求不满过。”
芮睿的脑中冲斥进许多不妙的回忆,他不想在这时候惹司佑不快,立时转换了笑脸道:“只要一次,我就满足了。”
司佑似笑非笑地道:“一次是多久?”
芮睿见司佑有松口的迹像,立时精神一振,道:“随你定。”
“随我?”
“对!”
司佑慢慢靠了过来,芮睿发觉自己居然在咽唾沫,一付渴望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地等著,当司佑慢慢倾下身来,他的身体早就有了反应,饥渴难耐地寻找著抚慰。
司佑低下头,轻轻地在芮睿的嘴唇上一吻,之後,施施然站起身走出了卧室。
芮睿简直快要干嚎起来了。
这段时间,芮然和司立发觉芮睿的情绪很糟糕,一丁点小事就能引得他勃然大怒,虽然能感觉出来他在克制,但他们还是得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的,只想离远点。只不过,一个家里,再躲,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司佑今天有晚课,饭桌上,大人的气压极低,两个孩子低著头,可怜巴巴的扒著饭。
“你们这个表情是怎麽回事?”
芮睿并没有生气,只是继续咕哝著:“怎麽就是没有用呢?到底要吊我多久?再这麽下去,还不把我憋爆了啊……”
芮然已经十四岁了,性知识方面,学校也上过了课。
芮睿也教育过他:“如果有人敢碰你屁股,你就抠对方的眼睛,知道了吗?你还未成年,有未成年保护法。”
这种“教育”当然被司佑臭骂了一顿,不过,芮然其实也不需要什麽“教育”,网络发达造成的信息爆炸让他早早明白性是怎麽回事了,尤其是他对於性向的迷惑,早就查询了许多资料。
此时,七岁的司立不明白怎麽回事,但芮然多少能猜出来一些。打发司立去厨房拿盐後,他看了看没精神的芮睿,小声道:“爸。”
芮睿恶狠狠地切著牛排,随口应道:“嗯?”
“同性恋由於没有生殖压力,性欲通常会很旺盛,但是,也正由於没有生殖压力,一旦年龄渐长,性欲反而会消退。”
芮睿停下切牛排的手,翻起眼睛盯著芮然,直盯到儿子一脑门冷汗後,才冷冰冰的道:“你背的哪本书?”
“……同性恋史源以及文化研究。”
芮睿板了片刻脸,最终在司立拿著盐回来後,化作了一声长叹:“别看这些没用的东西。”
芮然沈默了片刻,道:“爸爸,我有个想法。”
“说。”
“其实,你可以试试坦率点。”
芮睿淡定的道:“试过了。”
“你可以说出不舒服的地方。”犹豫了下,芮然道,“求一下司叔叔。”
芮睿放下餐刀,托著下巴撑在餐桌上考虑了片刻,脸色渐渐好转,点了点头,道:“不错,值得一试。”
等芮睿离开後,司立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靠近芮然,道:“芮叔叔还在生气吗?”
芮然脸上胆怯的神色一扫而空,望著父亲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答道:“暂时不会。”
“那以後呢?”
“那得看你爸爸怎麽做。”
司立两眼放光:“要我做什麽?”
芮然歪著头想了片刻,凑近司立耳边,轻声道:“你就和司叔叔撒个娇,说,芮叔叔最近好可怕。”
“嗯!”司立用力点了下头。
司佑当然发觉了司立的“异常”,他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源头。对於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他也很清楚,不过,要不要做,他有些犹豫。
干嘛要做没有乐趣的事?“小睿。”“嗯?”“想上床吗?”“想!”“什麽时候我一切正常了,什麽时候我们就上床。”“没问题!”
(14鲜币)番外:让我们去床上运动一下吧(下)
司佑的想法很简单:找点“有趣而无法解决”的事,至少能让芮睿慢慢研究一阵子,投入医学总比投入床上运动要来得好。他完全没想到,第二天晚上,芮睿就对他拿出了“研究成果”,一枚小小的蓝色药丸。
“这是什麽?”洗了澡本来打算上床看会儿书的司佑问,同时万分不解,芮睿是怎麽乘他洗澡这短暂的时候把房间布置换了的?
“伟哥。”
司佑打量了小蓝丸一会儿,谨慎的问:“你觉得我吃这东西没问题吗?”
芮睿露出几分犹豫的神情,把药掰成了两半:“吃一半,绝对没问题!”
司佑没有罗嗦的吃了,十几分锺後,他开始头昏发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芮睿一直密切关注著,对这样的反应有些奇怪:伟哥又不是安眠药。
芮睿凑过去,试著接吻,吻了没几秒就从床上火烧屁股般跳了起来,直奔厨房拿了一杯盐水给司佑喝了下去。不一会儿,症状缓解了,他睁眼坐起来,奇怪的问:“什麽情况?”
“低血压了。”芮睿有些後怕的道,“你的脸白得像纸一样。”
司佑缓了一会儿,又站起来运动了下,症状才完全消失。可惜的是,激情四射的气氛完全没有了,他好笑的对芮睿道:“伟哥还能做降压药?”
芮睿翻了个白眼:“伟哥原本是治病的,可不是壮阳药。”
不过,这样一来,这条路是完全被堵死了。
芮睿怎麽可能就此死心,他想了下,改变了策略,所以,司佑回家後,就看见了一个按摩床。
“你又要干什麽?”
“试试按摩。”
司佑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会儿,问:“你是指正经按摩还是不正经按摩?”
芮睿淡定而又无耻的道:“都有。”
实际上,正经按摩了没五分锺,芮睿的手就开始往司佑的下半身摸去,当他附下身,开始一个火热的口交时,司佑的身体确实颤动了下。他心中窃喜,更加温柔而有力的试图令司佑的分身精神起来,可惜的是,在稍许充血之後,一切停滞了。
芮睿沮丧之极,之後,无论他怎麽努力,司佑却再无进展。等他直起身来後,愕然发现司佑胸口盖著一本翻开的书,正在呼呼大睡,即使这时候再叫醒也没有意义了。他叹了口气,把被子给司佑盖好,失魂落魄的退出了房间。
之後的时间里,芮睿不断试验著各种手段,一次又一次,五花八门,孜孜不倦,司佑都有点开始佩服他了。
唯一让司佑觉得可以保留的就是按摩,当然,是正经的。每天,他都要求芮睿来按摩一会儿,对於这个可以“亲密接触”的要求,芮睿当然不会拒绝。
“你就这麽欲求不满?”司佑趴在按摩床上,问道。
“你觉得呢?”芮睿用胯骨轻撞了下司佑的侧身,支起的小帐篷是如此明显,即使隔著层裤子也能发现,“不然你以为我这麽折腾是为了什麽?”
“为了赔罪?”
闻言,芮睿按摩的动作停了下,过了半晌,他有些迟疑的道:“你这麽想?”
司佑翻了个身,让芮睿的手按上背部,舒服地叹了口气後,随口应道:“我只是猜测。”顿了下,他又道,“其实你可以去找别人。”
按摩的手顿时停了,芮睿带著怒气的声音响起:“你讲这话有意思吗?”
司佑回过头,看了眼芮睿,不急不忙地道:“我只是说说。”
芮睿眯起眼睛:“我很不喜欢你这种说说。”说完,居然就这麽甩手走人了。
司佑呆了呆,似乎有些不习惯芮睿这样的举动。他看著芮睿走出门,不一会儿,又看见芮睿板著脸走了回来,坐到床边。
“……”
这算是新的撒娇方式?
司佑忍住笑,从按摩床上爬起来走过去,坐到芮睿身边。沈默了会儿,他握住芮睿的手,没想到,才一碰到,芮睿就赌气般收回了手,眼神像刀子一般刮了过来。
奇异的,司佑心中却升起了一丝热血。他凑过去,肩膀撞了下芮睿,在他看来,芮睿就跟闹别扭的小媳妇一样。当他吻上芮睿的嘴唇,感受到那如同往常一样的吻技时,猛然明白了过来──示敌以弱,这算是芮睿的新策略──不管怎麽说,这个策略奏效了。
司佑把芮睿压在床上时,确实有那麽一两秒想要做一次壹号,只不过,在片刻的身体抚慰之後,他还是更怀念在下面的方式。
“你不要在上面?”芮睿狐疑地问,“机会难得,错过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的。”
“如果我以後想做壹号,难道你还会不愿意?”
“……”
芮睿不得不承认,他不可能拒绝的。只不过,此刻他不想管那些,司佑跨坐在他身上,胯间紧密接触的私处早就有了反应。他抚摸著司佑微微鼓起的腿间,颇为满意地道:“来?”
“来。”
司佑轻笑一声,附下身吻上芮睿的唇。他们把裤子像是礼物外面的包装袋般急不可耐地撕扯掉,毫无隔阂的贴在一起,温暖而富有弹性的皮肤互相磨蹭著,令他们血液的运行开始从小溪变成奔腾的河流。
当司佑去拿润滑剂时,芮睿突然拉住了他,有些迷惑的道:“我们在做爱吗?”
司佑一挑眉毛,答道:“是啊。”
“这就开始了?”芮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没有什麽……特别的事情发生?”
司佑笑了起来,拍了下芮睿的脸:“你想有什麽事?”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总是会发生些比较惊人的事。”芮睿琢磨著,“这次做爱也应该这样吧?”
司佑考虑了一两秒,道:“我觉得,大概是我们都老了吧。”
这个回答令芮睿沈默了几秒,又道:“我还觉得用老夫老妻比较合适。”
司佑一笑,道:“你到底还要不要做了?”
芮睿没有回答,一把拉下司佑的脸亲吻了起来,虽然急迫,却没有乱了分寸,他抢过润滑剂挤在手上,一边揉搓著司佑的分身一边把润滑剂涂满司佑身後的入口。司佑就坐在他身上,并没有下来的意思,没有丝毫羞耻之感的看著他做一切,也许,他们已经太过熟悉,熟悉到尽管有热情,却不自觉带了几分自慰的意思。
司佑以为他会陌生,可是,一旦开始了,一切就那麽自然而然的水到渠成。他抬起胯,再缓缓坐下,让芮睿的分身侵入身体。初始有些坚涩,他的後穴已经很久没有被别的东西侵犯过了,可是,当芮睿轻车熟路地找到前列腺时,只是轻轻一撞,他便不自觉地收腹弓腰,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舒服吗?”芮睿停了下来,抚摩著他的腰轻声问。
“还行。”司佑挪动了下身体,找到更能够抓住快感的位置,轻轻扭动了下臀部,“我来。”
司佑缓慢地在芮睿身上起伏著,完全控制著做爱的节奏,有时候,还故意停下来,看著芮睿满头大汗直喘气,却不得不忍著的模样发笑。
这一场做爱非常缓慢,有时候,司佑还会停下来,芮睿也不催促。他们会互相抚摸对方,温情脉脉的唇舌交缠,体会著紧紧交合在一起的血肉,喘息和呻吟在室内不断响起,安全而舒适。
司佑绞紧後穴时,芮睿会加大撞击的频率和力度,当他微闭上眼睛,芮睿就会转动角度,碾磨著敏感的每一寸粘膜。尽管未必是好事,但他们有著难以言喻的默契,这令他们在床上如鱼得水。
当司佑达到最高峰时,他有种眼前发花的错视感。快乐与舒服占据了大脑,当他回过神来,已经是一分锺後了。他睁开眼,看见芮睿涨红著脸,一付跃跃欲试的样子。
司佑问道:“你还没到?”
“嗯。”
“哦,我完了。”司佑从芮睿身上起来,笑眯眯地道,“我先去洗澡了。”
芮睿就这麽眼睁睁看著司佑进了洗澡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转头盯了眼自己一柱擎天的分身,哀叹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
当夜,司佑和芮睿再度相拥而眠,那是个秋天的夜晚,在相隔了数年之久後,他们重新合为一体。没有惊天动地,也没有痛苦与挣扎,就是这麽自然而然的。
他们的灵魂破碎,可是,也正因为这样的破碎,他们的灵魂早就交融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番外:跳海那些事
落进海里的感觉非常棒,飘浮而随波逐流的安宁,慢慢代替了痛苦的窒息感。
车门被落水的冲力震开,安全带却把司佑牢牢束缚在驾驶座上,他坐著,看著海水淹没视野,并没有逃的念头──直到一张脸浮上挡风玻璃。
司佑清醒地盯著那具因为落水的冲击浮上来的尸体,略微浮肿的脸显示这人死了没多久,惊恐的神色因为皮肤的挤压而变得古怪安详。他看著这具尸体顺著车子慢慢下沈,脑中不禁想到,明天,他也会变成这样,被人打捞上来吧?
人们会怎麽猜测我的死因?那些往事,芮睿一定会想办法遮掩,他将带著辉煌的形像死去。
不……不对!
为什麽我要就这麽死了!?能够舍弃一切,为什麽不能开始新的生活!?
当死神张开臂膀时,司佑猛然觉得不应该这样。
没有为什麽,只是:我不要变得和这具尸体一样!
司佑解开安全带,从车门游了出去。他浮上海面猛吸气,低头看了眼尸体,鬼使神差的,他钻回海里,把尸体拉了上来。在海中脱一件浮尸的衣服实在不是好活,但他成功了,因为那件衣服只是轻轻一扯就坏了,似乎运气站在他这边般。
希望拉扯的痕迹不会引人怀疑,他一边这样想,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胡乱给尸体套上两条胳膊,证件塞进口袋,之後,松开了手。
司佑看著尸体往黑沈的海底坠去,他不确定能不能成功。这个计划只是临时起意,粗略一想,就能发觉许多漏洞,任何一个稍微有经验刑警都能发现不对的地方。
他没有精力再去想,往岸上游去,他很高兴车子没有离岸太远,以及没有痛感。他身上要是没有伤才叫奇怪,但是感觉不到,就算不存在了。冰冷的海水令身体的热量迅速流失,他顾不上麻木的四肢,拼命游著。
当司佑爬上岸时,力量几乎流失殆尽,他趴在海滩上喘了很久的粗气,才能勉强坐起来,开始长途跋涉。每一步都是那麽沈重,他必须先找著一个电话,同时又尽量不留下痕迹。
顺著海滨栈道走了足有一公里後,一个公用电话拯救了他,在裤兜里翻出硬币时,他简直快要哭了。
冯心远很快接了电话,听完简略的叙述後,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到”就挂了电话。他有些怀疑,但此时,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做别的,只能坐在电话那儿,等著不确定的未来。
四个小时後,“未来”找到了他。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冯心远匆匆奔过来的模样,就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醒过来後,司佑只觉得全身懒洋洋的,像是阳光晒过後被子的味道,令他有些不想睁开眼睛。
“感觉好点了吗?”
他侧过头,看见冯心远担忧的眼神,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活著的感觉真不错。”
冯心远也笑了。
司佑以惊人的速度恢复了过来,反正也感觉不到疼。冯心远忧心冲冲的把他从头到尾检查了好几遍,恨不得把他剖开来才好。
他知道这是为了他好,并没有拒绝,而当冯心远提出带他出国时,他犹豫了起来。
“没必要,我只要换个城市就好了。”
“你不想离这里远点吗?”冯心远极力劝说著。
“我的证件全丢了,如果要出国就得补办证件,芮睿就能从警方系统查出记录。”司佑考虑了片刻,道,“我不想留下痕迹。”
“你确定别人现在查不到?”
“如果警方真的想查,早就摸过来了。”回想当时的举动,司佑只觉得漏洞百出,换作他来查这麽个案子,八成他还没醒,人就已经被追回去了,“没必要节外生枝。”
冯心远也是警方系统的人,虽然不是干侦破的,但多少也明白。闻言,叹了口气,没有再纠结,说:“那你好好休息吧,我替你打听一下,不用担心。”
事情正如司佑所预料的,警方没有重视这个案件。令他和冯心远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警方系统并没有把他列入死亡名单,这很奇怪,他也想不出理由来。不过,这对他来说倒是好事,就算他没有身份证明,至少警方系统里他还是清白的。
身体恢复後,司佑立刻尝到了“黑户”的坏处。无论是找工作还是租房,对方一问身份证明,他就傻眼了。即不敢补办,又不想用假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寻找一些散工,同时住在冯心远家里。
冯心远非常欢迎,也没有做出什麽不好的举动。司佑感激之余,又有些愧疚,毕竟,他永远无法回应这份“感情”,更令他无奈的是,唯一能令他情绪波动的,还是那个“恶魔”。
“芮睿没有去上班。”冯心远一直借著司佑失踪的事和芮睿联系。
司佑怔了下:“为什麽?”
“我也不知道。”冯心远耸耸肩膀。
也许是为了我?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中,司佑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怎麽可能,何必再自欺欺人。
可是,当冯心远说“要不要我替你问问”时,司佑却还是同意了。
冯心远兴致勃勃拨了电话,放下後,有些疑惑的道:“他问我你的电脑在哪?”
“我的电脑?”司佑仔细回想了下,“应该在我的同事那里。”他有些迷惑的道,“他为什麽要我的电脑?”
“不知道。”冯心远把那句“他在找你”给咽了回去。
沈默片刻後,司佑下了决心:“你能帮我把电脑拿来,再转交给他吗?”
冯心远一愣,随即苦口婆心地道:“小佑,你不要再对他存有幻想了。”
司佑无声的笑起来:“我只是想给他个结局。”
之後的事情完全脱离了所有人的控制,该说芮睿运气好还是冯心远控制力太差,芮睿并没有绝望。
司佑在知道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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