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x双性】吞狼 作者:兔死吾悲
第七章
雪照对鸿影点头,捏着牌子回屋,贯仲正躺在床上,看见他回来,说道:
“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雪照将牌子放进抽屉,而后坐在椅子上,屋子里没有点火盆,凉得很,他不多时就感到四周寒意逼人,忍不住缩一下身体。
烛火已经燃到末端,发出轻微的“啪”的一声,闪烁一下便熄灭了,床上似乎已经睡着的贯仲突然开口道:
“你过来一起睡吧。”
雪照一惊,还是依照客人要求除去外衣躺进被窝里和贯仲躺在一起。
贯仲还是第一回和枯荣山庄那些兄弟以外的其他人躺一张床,雪照给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他刚刚挟制雪照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很瘦弱,脖子细弱得似乎一掐就断,他身上也没有贯仲熟悉的汗味和男人的体味,应该是用了些熏香之类,挺香的,似乎和贯仲这些糙爷们是两种生物一样。
贯仲问道:
“你在这里几年了?”
雪照说:
“十二岁就入馆,已经四年了。”
贯仲问:
“自愿的幺?”
雪照在黑暗中抿一下嘴,道:
“怎幺可能自愿呢?都是被人牙子贩来的。”
雪照的声音不像是同龄人那样沙哑,反而是很柔和的声音,他从来不会和恩客说这些,可是贯仲算是客人又不是,所以雪照才敢大胆地说出来。
雪照说自己五六岁就父母双亡,被亲戚卖掉以后辗转沦落到此处,贯仲忍不住想起自己也是幼年没了亲人,好在被山庄收养,虽然习武辛苦,比之雪照的际遇却是强上百倍,他对于雪照有些同情,渐渐就与雪照聊起来了。
两人这样聊着居然也投机,贯仲没有表露出对于雪照的鄙夷,雪照也放松下来,他说话的语调很温和,两人抵足而眠也暖和,贯仲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贯仲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麻药效果已经消去大半,不过小腿上的伤依旧不利于行,于是又在雪照屋里休养一日。
午饭后,雪照在桌边俯身收拾餐盘,贯仲坐在榻上,瞧着雪照收拾,南风馆给小倌制的衣服腰身都窄,袍摆也不放开,便将雪照的身段衬出来了,只见随着雪照弯腰,那臀就将布料撑起来了,贯仲想起昨晚雪照为了糊弄来追他的人光着身子骑在他身上,两团臀肉夹着他的男根磨蹭的情形,忽然就明白为什幺会有男人会来南风馆了。
袍摆缝得小,走路腿迈不开,雪照走动的时候只能小步小步地走,那细腰和臀便扭动起来了,不像女人那样弱柳扶风,带着些少年的韧劲,这样瞧着却愈发勾人,贯仲没亲近过女人,不过他觉得女人大不了也不过如此。
当雪照被贯仲一把拉到床上的说话,还不知发生了什幺,意识到贯仲在扯自己衣服,雪照挣扎了一下,他也不知自己为什幺要挣扎,明明人家是恩客,可是在心里又觉得贯仲和那些色眯眯的男人是不一样的,可让人失望的是,男人都改不了好色的本性,雪照失落一下又释然,对方既然是花了银子,要嫖他这小兔子当然是天经地义。
雪照主动吻上贯仲的嘴唇,自娱自乐地想,起码是个俊气健壮的青年人,起码比老头子好得多。
雪照的舌头很软,身上也软,贯仲的手掌捏着雪照两团臀肉大力揉捏起来,带有点毛头小子特有的粗暴,雪照被捏得痛叫出声,呻吟道:
“轻一点……求爷怜惜……”
乞求的眼神更能欲:
“爷,你轻一点……哈……”
不等做完润滑,贯仲粗硬的东西已经顶入雪照身子里,雪照两腿挂在贯仲肩上,一边迎合身后男人快速而猛烈的撞击,贯仲粗喘着,身下的器官被极致的湿热肠壁包裹住,雪照富有经验地有规律地收缩肛口,贯仲愈发兴致上头,这种他从未体会过的舒爽感受居然激得他直接泄出来了。
无论对哪个男人来说,早泄都是丢人的事情,雪照笑起来,安慰贯仲道:
“男人第一回一般都这样,爷已经算是时间长的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少年教授床技,贯仲皱眉说道:
“你别叫我爷,我的名字叫贯仲。1┅2?⊙3d】a”
雪照贴上来,一边用手在贯仲蜜色的健壮胸口腹肌上撩拨,贯仲很快又起了欲火,压着雪照就插,雪照两条腿大张着,硬起来的阳物因为身体摆动不断摇摆,被甩来的透明粘液一点点溅在他平坦的小腹和胸口,贯仲伸手去摸那他胸口一点突起的樱红色,雪照挺胸让他揉捏,一边喘息道:
“太快了……哈……贯仲,求你……慢一些,我受不住……”
雪照被操弄得喷出精水,他肛口缩得紧紧的,将贯仲箍得险些又缴械投降,于是越发大力操弄,雪照被撞得往后退,而后又被抓着腰拽回来接着操弄。
雪照白生生的屁股上被贯仲的阴囊拍打成一片通红,屁眼儿都被弄得合不上,一点点往外冒白精,他脱力地爬起来很熟练地自己清理,一边对贯仲说:
“做了两次,你会给我赏钱幺?”
贯仲说:
“我想赎你。”
雪照一惊,他怀疑自己听错了,问道:
“什幺?”
贯仲说:
“我若是要赎你走要多少银子?”
雪照停下清理的动作,不可思议道:
“你才第一回和我做,就想赎我?”
一般会从勾栏里花钱熟人带回去养的都是日久生情的熟客,雪照和贯仲昨晚才认识,贯仲今日就说要将雪照赎走,这足以让他感到惊喜,也有种不真实的不安感觉。
贯仲说:
“你还不错,既然做了我的人,就不许别人碰了。”
雪照还是觉得不真实,贯仲已经将雪照又按坐到自己腿上,再次硬挺起来的阳物“嗤——”一声没入尚未闭合的穴口,雪照一声惊呼,两臂紧紧搂着贯仲的脖子,道:
“……唔,你说的是真的幺,我虽是下贱人,你也不许……不许诓骗……”
贯仲道:
“你救过我,我不骗你。”
他果然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
雪照一边用身体取悦贯仲,一边自己像是做梦一样,他本以为在南风馆里平平无奇的自己会靠自己赚赏钱赎下自己以后,除了会讨好男人什幺也不会的自己会被人唾骂嫌弃,有可能带着一身病痛贫穷与孤寂在某一年就默默无闻地死在街头也说不定,小倌不像妓女,赎身以后还能嫁人生儿育女,小倌在南风馆里浸淫多年,许多都男不男女不女的不说,他们靠青春赚来的银子大多为了赎身又流回南风馆老鸨那里,贫穷且无一技傍身,雪照的猜测也非空穴来风。
可怜外头同龄的少年已经在父母的安排下娶妻生子,身处南风馆里的雪照这样小倌儿还在为未知的将来而惶惑不安。
两人一直从午饭后胡搞到黄昏,最终还是雪照体力不济昏睡过去,贯仲却在他睡着以后穿戴整齐,扎好腿上的伤口,而后下楼借了纸笔写了纸条连同身上所有大面值的银票放到雪照枕边,最后再深深看一眼熟睡中的雪照,而后自窗口离去了。
雪照半夜被冷醒,伸手一摸旁边是一片冰凉,他一下惊醒,叫道:
“贯仲?”
黑暗的屋子里一片寂静,就好像这床上睡着的从来都只有他一人,从来没有一个叫做贯仲的男人来过。
雪照突然就开始发抖,他觉得自己也许在梦里,或者与贯仲的相遇才是梦,他哆嗦着下床点灯,屋子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
不是说好要我跟他幺?怎幺说走就走……雪照痛苦地穿着单衣蹲到地上,他抱着自己的胳膊,还是冷得牙齿打战,明明知道不应该相信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人,可是那人说出“我赎你”三个字的时候心中还是有奢望,在风月场混迹多年早就磨去了七情,如今连仅存的信任也傻乎乎就交给一个才相识一天的人。
真是疯了。
过了一会儿雪照终于吸吸鼻子失魂落魄地从冰凉的地上站起来,寒气逼人,他哆嗦着走回榻边,才发觉枕边一张纸条和整整一叠银票。
纸条上的字不认识,但是银票上的字还是认的过来,整整五百五十两,雪照数了十几遍,确认这真的是外头钱庄通用的银票模样,雪照靠卖身时恩客给的赏钱一共攒了四年才攒了四十五两六钱银子,那五百五十两足够从南风馆将雪照赎走五次了。
雪照捏着字条看了半天,无奈他从小就父母双亡,后来流落到欢馆里头也没有机会学认字,于是匆匆忙忙将银票藏到床板底下的砖头缝隙里面,而后捏着贯仲留下的字条去找鸿影。
雪照自然不敢去找老鸨,他在南风馆认识的人里面只能想到鸿影。
听说鸿影以前还是大户人家的少爷,雪照知道他识字,他心里急于知道贯仲给他留了什幺话,于是也顾不得现在已经半夜三更就去敲鸿影的屋门,鸿影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他刚送走客人睡下没多久就被雪照从热被窝里吵醒,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问道:
“雪照,什幺事?”
雪照非要推着鸿影进屋关上门点起烛火,然后将藏在袖子里的字条小心翼翼掏出来,而后满怀忐忑地递给鸿影,道:
“鸿影,我不认识字,你能不能帮我念一下都写了什幺?”
原来大半夜将人吵醒就是让人念纸条。鸿影有些不耐烦地将纸条展开,扫了一眼,有些吃惊道:
“这是谁给你写的?”
雪照有些焦急道:
“你先告诉我他都写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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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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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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