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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殷·紫宸殿(一):众世沉浮 作者:金天荐(Felix Quill)

    虎落平阳遭犬欺

    虎落平阳遭犬欺

    时光荏苒,自仇皇后正位中宫之后已然过了五年,今已是康泰八年。

    果真如当时孙裕妃入道之前所希冀的一样,在经过多年的生养休息决策后,臣民百姓已彻底从旧日「弘荣政变」、「贺兰族灭」、「郑伦叛乱」的阴霾中走了出来。现今天下已有一番太平景象,皆讚誉道当今圣上的治世颇有「贞观之治」之风範。

    大街小巷之中「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政治清明,天下晏然。一年接一年下来的刑罚越发罕用,罪犯也更加稀少。治安良好可使得百姓心境平稳安宁,全心投入在农耕织布上,使得家家户户更加丰衣足食。

    民间里一团和气,可掖庭里却不时会起一些小风波。

    当日艺妃曾经允诺德嫔会特别照拂贺兰家的女儿们。年年岁岁下来,虽说不至于让她们在掖庭之中还过着府中千金般的生活,却也得过且过,总算是顺当地长大成人。

    在掖庭之中设有考试,六局女官也知人善任,各个宫女皆可以靠自己的才能,分到不同的局中奉献自己,更可获得升迁。透过这个渠道,三个姐妹与她们的姑表姐妹萧绰姿,皆成了掖庭之中不同局的女史。

    贺兰婉媛承袭了母亲周夜来的一双巧手,刺绣功夫很是精湛。掖庭的恶劣环境丝毫没有抹杀了她半分的才华,反叫她越发想要将绣功练好,以大展身手。如今在尚功局,诸人皆称讚她女功了得,所刺绣的珍品深得新进宫的嫔妃们喜爱。

    贺兰婧媛则丝毫不改自幼喜好文史典籍的热诚,纵使在掖庭之中多读书也没什幺用武之地,但她仍不忘每日手不释卷以饱满自己的学识。这不仅是她的意志,也是艺妃和德嫔的意思,定不可让贺兰奉世的后嗣消沉。尚宫局中多有人讚她文采飞扬,并怜惜她只当个女史做那文书记录的活儿也太憋屈了点。

    贺兰如媛在尚寝局里终日与那些舆辇、繖扇、宫灯,看得眼花撩乱,却也自己琢磨出了一些摆弄陈设的绝妙巧思。偶然给司设、掌设提儿意见,也都可得到採纳和称讚。

    萧绰姿是贺兰奉世另一姐妹贺兰尚清之女。贺兰尚清当年嫁予萧演,只生有兄妹俩人,便是萧隽永与萧绰姿。在萧演获罪被斩首之后,儿子萧隽永与贺兰奉世之子贺兰徽德齐被流放,而自己与女儿便没入了掖庭中。

    贺兰尚清本就是个儒弱平凡、与世无争之人,受到牵连心中纵然万般不情愿却也只会以泪水抗议。在贺兰济世之妻陈氏与周夜来相继去世之后三年,因为积劳和伤心成疾也跟着去了。

    萧绰姿与贺兰家的三姐妹本就关係不错,入了掖庭后儘管环境坎坷却也不会像贺兰济世两个女儿一样频频对着贺兰家三姐妹百般怨怼,更常在争执时偏帮着贺兰家三姐妹,因此四人便建立起了十分好的友谊。在贺兰尚清故去后,因同病相怜而更加密切。

    萧绰姿对医药膳食颇有意,在尚食局中练就了一副好的烹饪本事。自行创造了几道药膳食谱,虽说司药、典药、掌药等都是出了名的严格,从不愿多加採纳一个小小女史的意见,但却在掖庭中受到部分人的喜爱。

    这日正午,程以丹身为尚宫,招来了众女官和宫女,就在尚宫局的正厅之上当众严加训斥了贺兰婧媛:「大胆贺兰氏!胆敢延误了此次宴席宾客名单的整理。本尚宫记得很清楚,让妳两日前就该整理好名单并且分发到各局和宫中其它地方去,怎幺到了昨日大家才拿到名单?这要是耽误了宴席的準备进度,是该怪谁?」

    像这样小题大作,只专门针对贺兰家和萧家女眷的训斥责骂,多年来已是屡见不鲜。众人虽不得不服从身为尚宫的程以丹,却也在心中暗自为贺兰婧媛打抱不平。

    贺兰婧媛语气平和地回道:「积秀殿的贵妃娘娘有事传召奴婢,奴婢这才耽误了,恳请尚宫恕罪。」

    程以丹目光中恍如忽有一道雷电闪过,一口恶气上来便直接开骂道:「又是积秀殿!别总是想拿积秀殿的事情来搪塞本尚宫!本尚宫早已说过,妳是掖庭的人,什幺事情都该分个轻重缓急。积秀殿的差事是差事,可妳到底是尚宫局的人,也该以尚宫局的差事为先。不要以为有贵妃给妳撑腰便可以藐视本尚宫!更别妄想自己偶然去积秀殿当差就是代表贵妃了!本尚宫代表的可是整个掖庭,乃至于皇后。妳身在掖庭一日,就要以掖庭以及本尚宫的指令为第一要事!」

    贺兰婧媛被骂得感到有些恼怒,眼神移向了地上,实在不愿多看程以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一眼。此举却越发令程以丹恼怒,直斥:「看着本尚宫!」

    不得已,只好强忍着气继续凝视着程以丹,听完她的滔滔不绝。

    总算,程以丹算是折磨够了贺兰婧媛,最后决意责罚贺兰婧媛独自一人清洗毛笔便让众人散去了。

    这样的责罚对贺兰婧媛已是习以为常,清洗毛笔对自己来说也已然不是什幺苦差事。在贺兰婧媛心里,面对着这些黑墨汙染成的汙水也比面对着程以丹还要乾净多了。

    待到洗完那些毛笔后,已经是戌时,早已过了用膳的时间。贺兰婧媛劳累了好几个时辰却粒米不得进,真叫她沮丧。想来这定是程以丹特意命令不准旁人留膳食给贺兰婧媛的。

    自从今年以来,贺兰婧媛频频受到艺贵妃招见,见到后宫嫔妃与内外命妇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掖庭中人还从没有人像她这样过。贺兰婧媛如此大放异彩实令程以丹心中不悦,也令程务章和仇义隆党派中的人很是看不上眼。于是程务章便要程以丹明里暗里多给贺兰婧媛使绊子、找罪受,打压她和艺贵妃的气燄,于是便有了一连串程以丹对贺兰婧媛的责骂和凌辱。

    贺兰婧媛回到闺阁中,只见萧绰姿早已準备好了两块胡饼在那等着她。

    贺兰婧媛一见,心中很是感激。先接过两个胡饼,再问道萧绰姿:「这些是怎幺弄来的?」

    萧绰姿热切地回道:「我可是尚食局的人,在掖庭那幺多年,这点儿小东西我还不能预先準备好吗?我才不怕她说什幺呢!妳就赶紧吃了就对了。」

    贺兰婧媛深深地向萧绰姿道谢。

    萧绰姿坐于一旁,气愤地提起:「这几年她明里暗里整治了我们不少,特别是针对妳的话,她还真是乐此不疲啊!近来妳承蒙积秀殿的喜爱,频频受到招见,她见了心中不快,整治起妳来也是越发雷厉风行了。」

    贺兰婧媛正才吃到一半,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回道:「她在掖庭里位高权重,从来都是这性格。听说她在皇后那里可温驯了,所以深得皇后信任。她仗着她背后是皇后,自然更加耀武扬威了。」

    萧绰姿冷静地分析道:「皇后是仇相的女儿,当年仇相与舅父同在朝为官,难免有所不和。舅父获罪后,仇相剿灭了叛军,使得陛下龙心大悦所以才新立了现在的皇后。我记得当年皇后还是贵妃时,不顾舅父与仇相的宿怨,还曾为德嫔姨母求情。怎幺如今也让人来欺压我们来了?」

    贺兰婧媛方才进食完,擦了擦下手后便道:「皇后虽然高高在上,也未必就知道这掖庭里的事情。你想想这皇宫那幺大,就是皇帝皇后也不可能事事都了如指掌啊!说不定只是她自己在狗仗人势而已。但如果她这些行为是皇后的意思,那只能说一个人在位高权重之后便只顾着要排除异己、巩固地位了,当初的平和心境都被权慾给吞噬蚕食尽了。我们做奴婢的,也只能听天命了。」

    萧绰姿又回应道她:「妳上次说陛下这些年一次都没去看过德嫔姨母,怕是后宫中人感觉姨母早已是大势已去了所以有人才敢这样对我们,我们也只能任人鱼肉了。」

    贺兰婧媛缓缓起身,走去拿来了梳洗的水和帕子一边道:「这几年后宫中也又多了好几个人,虽然看不出陛下特别喜欢谁,可倒是对艺贵妃很是信任。皇后虽然是中宫,可比起那光献皇后来,只怕在陛下心中的位置相当有限。当年陛下封她为皇后之后不过数日,便让她回到了还是贵妃时所住的荣德殿,虽说荣德殿华丽非凡,可是身为皇后不住坤仪殿也实在是不够体面。说到底,不论后宫那些皇后嫔妃们究竟是怎幺回事,我们也都只能自求多福而已。」

    萧绰姿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已深,便道:「是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咱们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还是快来梳洗然后準备就寝吧!免得明天万一不小心起得晚了又刚好给了她可以对我们肆意发难的理由了。」

    贺兰婧媛将帕子浸入了已加有洗脸药的水中,轻笑道:「就冲妳如此心思缜密,那便让我来服侍妳吧!等妳先梳洗了再轮到我。」

    萧绰姿见贺兰婧媛此举,便叹道:「你我虽不是亲姐妹,却比亲姐妹要融洽。进这掖庭虽然痛苦,但也终究不是毫无收穫。我只感到可惜,你我此种处境,就是再如何身具才华、学富五车,也不可能一展抱负了。难为你苦读了那幺多书,如此文采飞扬、出口成章,也是糟蹋了。」

    贺兰婧媛只是低头不语,心中却是对萧绰姿所言感同身受。

    待到服侍萧绰姿梳洗完,贺兰婧媛便目光坚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不是苦读,我可乐在其中得很。你也不必为我难过。常言道:『祸福旦夕,何常之有?』你我能从重臣之女沦落为宫婢,她日也未必会再改变。我俩不一定就要终身如此,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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