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舍青青 作者:蟋蟀在堂
分卷阅读327
是折磨,但一回到现实中的肉/欲上面,一切就很简单了。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Ψ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他急需找个人上床,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跟人上床是在什么时候,他好像有好几年没操过什么人了——简直不可思议。他什么时候变得清心寡欲,抓着性/器随便疏泄一通,让内裤由干到湿、再到硬,便一口气松开,将这档子妙事给打发?如今他是几乎什么都没有了,连腿也瘸的难看——就此他来来回回确认过很多遍,早就无法可想了。但这并不表明他不能找些乐子,找回点同他的渴望相仿佛的东西,好好颠倒一番。虽然隔壁那个是次品——但次品也就次品了,这年头不能指望太多,他已没什么力气去指望了。抓住点什么,尽可能地攫取自己看中的那部分,撕咬破坏一番,不管能不能满足那不可捉摸的渴望罢,满足另外一些容易满足的虚渴,该还是可能的。一想到乔望春那个胸臀鼓鼓的肢体,他的裤裆就硬的难受。手指团着那凸起的部分,一碰再碰地,前端的液体越流越多,他的心神被情/欲的温柔席卷,连左边的伤脚也不疼了。
坐在榻上自抚了一会儿,抚到周身热燥,柳五听见前院传来康出渔的声音。榻边的手杖在桌腿上敲三下,吱呀门开,小丁进来了。
“把老康叫来,”柳五道。
小丁领命出去,不一会,康出渔搓着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扇,“五爷您找我?”
……
半小时后,康出渔夹着一捆炮台烟,埋头耸肩溜进隔壁院子,自一院闹哄哄做工干活的人中间穿插而过,循着嗓门的高洪,在中院找到正在吃香茶的乔望春。这呆老虎才起床不久,松洒洒地系着厚睡袍,吊着练功穿的紧口裤,露着一截又粗又毛的腿。端着茶碗,吃一口吐一口,一口吞下,一口吐进花坛。吃得快了,一片茶叶黏在嘴边,就手揩掉,眼一斜望见康出渔,眼睛半瞪着,“……这是军爷?”不懂看军衔,只道穿军装的都是军爷。
康出渔踏踏脚,满脸堆笑迎上去,“乔老板,就等着看你的《群英会》,好几年不见,心里念的慌……”手腕一翻,递上炮台烟,“在南京时见过的,乔老板大约是没印象了,但对我家太太赵师容,该还记得罢?”
乔望春看着炮台烟,“师容?”
“唉,可不是,后来在重庆太太时不时念叨你……昨晚来电话,听说乔老板也在彭水,让我给你带烟来,还留下一些话……”康出渔手里捏着汗。
“留下什么话?”乔望春接过炮台烟,嘴巴微咧。
“……什么话,”康出渔进气已少,“话记在纸上,不是我记的,乔老板跟我瞧瞧去……指不定挂个电话给太太,你们两人还能通个话。”
乔望春想起赵师容那曼妙的风姿,楚楚含笑的眼,时常手上拈着丝帕,在他赤/裸的胸膛由上抚到下……他喉头咕咕一动,起步要跟康出渔出去。走上一段,忽然停下,“不行!师容的男人在隔壁,我不过去!”他还记得柳随风,那双阴凉凉看着自己的眼睛——不舒服,叫他不舒服,他不过去。
康出渔拍着大腿,“唉——唉——那是我家五爷,五爷跟太太过不到一块儿,在重庆就闹崩啦!”手拉着乔望春,“他现在压根儿不管事儿,又瘸了条腿,行动都困难,对太太的事早就不过问……乔老板尽管去,五爷整天关房里,不到吃饭不出来!”
乔望春将信将疑,扯着步子往外走,“……那你们一院子都是军爷,个个扛着枪……我、我换身衣服去!”瞧着自家垮着领子的睡袍和抽了线头的紧口裤,忽然在意起礼仪问题来。
“不用,不用,一群丘八大兵,换什么衣服!”康出渔紧拉慢拽,把乔望春拖到院口。后者一脚刚跨出院子,肩上臂上腿上,立刻被按了十来双手,粗麻绳刷刷捆得结实,嘴里堵了东西,被面向上一路抬着进到隔壁院子。整个过程一分钟不要,乔望春一下反击不得,只死瞪着双虎眼盯住康出渔,脖子憋出血色,头上的青筋直暴。
叶家院里的人只惊呼了两声,便大气不出地干瞧着人被一群士兵抬走。康出渔哭丧着脸站在原地,舌头在嘴里尝着发苦,“哎!”手掐着唇上的髭须,一用劲,拔下一根,“这下一辈子不用看两位老板的戏啦!”
柳随风从容不迫地泡了个澡,穿着汗背心和裤衩,撑着手杖回到卧房。房里床上,乔望春被五花大绑地缚在床头,口中塞物呜呜,扭头见到他,眼神猛地一缩,呜呜声变了调,调中有恨音。
柳五看了乔望春一眼,就垂下,转身去取桌上的红烛。粗短的一根,正红的新腊,捻出芯子点上了,插/进烛台。屋角有洋炉,床底有火盆,两红一黄三处,都散着热和光。他凝视着那热和光,看着那黄莹莹的一朵瘦焰开在粗浓的红烛顶上。无风的室内,那朵黄焰端正向上,不飘不摇,澄澄地将一室普照,照出桌椅地毯,照出床架垫面,照着床头横着枝枝红梅的棉被套,照着另一头扛头挣扎的壮汉。柳五看着壮汉,看着那让他一点一点热起来的身体,看着那张似是而非的脸孔。烛台擎在手上,他不用手杖,走到乔望春面前,走的极慢极慢。左边的脚已经不太疼了——欣喜的预兆,却被他忽略,只顾睇着乔望春的脸。乔望春见他走近,挣得更厉害,抵着床板左右扭动,惶乱地想要躲避那盏盈盈摇光的烛台,好似那不是烛台,而是把利刃。柳五对他的反应视而不见,烛台挨得近了,让火苗离乔望春的脸只得半指的距离,自下而上,一寸一寸地探照审视那脸上的一切。火苗空灼着面皮,他把这张脸跟记忆中的那张相比照,不由自主地。不是为了挑剔,只是为了怀念,为了确信——确信自己没或忘那张脸上每一丝细小的模样、每一个喜怒哀乐的表情。他身边没有关于那人的任何东西,没有照片、没有物件、没有任何留下的只言片语。当年离开南京走得匆匆,他带走了所有账上的资产,将那人的所有弃在身后,想也不想,也不会去想。
定定地愣了一会儿,他开始拿手抚摸乔望春的脸,从下颌嘴唇开始,依依往上,直到那额头和发线。手停在那里,盯着手下的这张脸,一股幽长的叹息簌簌地起来,像漏着冷风的窗。手底下,乔望春戒备而惊惧地回望他,如踩了陷阱的困兽一般徒劳地咕噜;那神色明了,那动机简洁,全然没有那个人沉淀入骨的平静、倦怠和悲怀。那个人很容易不顾周遭环境,悠然出神,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总像在远眺些什么。笑中有韵味,好像他既在想你,也在想他,两下都是歉意,两下都难以割舍,非到你急促几声,他不会回转目光,停在你一人身上。那是种什么样的目光啊——飘拂深邃,既刚且柔,有事无事地,向着你浅笑,最是丰满的唇中抿合稍撅,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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