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过界 作者:massive

    地址，打上一部计程车，来到了如今的住处。

    用钥匙将门打开的他轻声的关上门，相顾四周，压根没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他皱了皱眉，将滚轮式行李箱放在一旁之后，就开始研究新家的格局。

    方有伯先是在下面晃荡了一圈，还来不及想什么，就赫然听闻上面的声响，是一种带着暗哑的轻吟，充满着情欲的，方有伯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恶劣的笑容：“都多少岁了？还自己搞？”

    但随后上了二楼，将半掩着的门推开的方有伯还真心是愣了。

    那张大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男人矫健的身躯被各色各样的用具束缚着以及赤裸着，双眼被一黑色的眼罩笼罩着，他的身体颤抖，刚刚那些撩人的闷哼低吟完全从他的嘴里面泄露出来。

    方有伯皱了皱眉，又转而看着另一边传来细微水流声的浴室，里面有人。

    一时间觉得不是个办法的方有伯往前走去，看着这个躺在床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浴室的门，嘴角勾了勾，手指勾上了郑直的下巴。

    郑直的身体赫然一怔，随即口中的口塞被取出。

    喘了两口气的郑直忍不住用沙哑的声线开口说话：“方有仲…你个混蛋，”他喘着气，语气之中不满到极点：“你够了没有？”

    但方有伯却怔住，缘由是这么将口塞从郑直口中取出的他，看着郑直的下半张脸，以及郑直的声音，怎么都觉得有些熟悉。

    然而随后也没等方有伯说话，听到郑直的抱怨的方有仲拉开浴室门，穿着运动长裤的他才刚刚用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并且开口：“郑直，你怎……”却突然顿住。

    方有伯看着方有仲似笑非笑，捏着郑直下巴的手往上提了提。

    作者有话要说：方有伯：哟……不错啊，方有仲。

    方有仲：那是。

    ☆、第六十九章

    方有仲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却越发越有成熟魅力气质的面容,嘴角带着的那种笑容，勉强忍住怒火,扯起一点笑意：“什么时候回来的？”

    方有伯没说话，郑直却疑惑的动了动唇：“方有仲？”

    “……”方有仲动了动唇,眼神复杂的看着方有伯，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有开口,看着方有伯，皱眉直接往两人所在走去。

    方有伯看他走来,便放开了捏着郑直下巴的手，然后嘴角勾起一点儿笑意，反复的,无声的琢磨着郑直这两个字。

    “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单,覆盖在郑直的身上，眼神锐利的就看向方有伯：“方有伯。”

    方有伯哈的一笑，这个时候终于发出声音，他的目光没有落在方有仲的身上，而是看着郑直一瞬间僵硬的情景，他嘴角勾起：“今天早上。”

    “怎么，不欢迎你哥我回来？”

    方有仲嘴角扯起：“欢迎，怎么可能不欢迎你。”他看着方有伯：“不过我想你也起码要尊重别人的私隐吧？方有伯。”

    “好吧，我做错了。”方有伯耸了耸肩，抓了抓自己的脸：“不过，这是你的对象？”方有伯看着穿上身体僵硬的郑直：“郑直……是吧？”

    “我们好久不见了啊。”方有伯的笑容非常的灿烂，郑直没开口，没得到郑直回应的他也不着急，而是选择看向方有仲，有些出乎意料的就开口：“你变成gay了？方有仲？”

    方有仲其实真心觉得怒火在燃烧着自己，但越是这样，他却赫然平静下来，他看着方有伯，嘴角的笑意不减：“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然后他指了指床上的郑直：“这是我对象，郑直。”然后他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弧度，挑了挑眉：“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认识的吧？”

    方有伯点了点头：“认识，怎么不认识？”他砹艘簧，随后又抓了抓自己的耳垂：“你哥我和他还是好朋友呢，方有仲同学。”

    方有仲一直观察着郑直，他抿了抿唇，又看向方有伯：“好吧，是朋友。”他长舒一口气：“那么给点时间整理一下行不行，方有伯。”

    方有伯挑了挑眉：“行。”然后非常给面子方有仲的从房间之中走出去，但随后走出去的他将门关上，嘴角却忍不住抽搐。

    “郑直……”方有仲开口，然后扯开他的眼罩。

    郑直的表情显然不太好，他看着方有仲那副像是要将他看透至尽的表情：“怎么，是不是有什么要问我？”

    “想。”方有仲这么说：“不过这要看你愿不愿意说了。”他的手开始着手于解开郑直身上的每一件他精心准备的用品。

    郑直看着方有仲帮他将全身上下的东西取下，如果是没有方有伯的存在，如今的他肯定会反控方有仲的存在，然后狠狠地反掌握方有仲一顿，然而现在明显不是这种好机会，他顿了顿，看着方有仲：“方有仲。”

    方有仲恩了一声，挑眉看着他。

    “其实……我真的挺想知道，你知道的事实又是什么？”郑直这么莫名其妙的开口了一句话，方有仲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方有仲抿了抿唇，尽管如今貌似什么都说开了，然而认定是自己的东西就必定要是自己的方有仲又怎么可能会爽：“不就是那样，你们两个在联谊会同样看中了一个女人，然后我哥那家伙不爽你，想尽办法挖你老底，让你是gay的事实就这样公布于众呗。”

    话都说到这里了，方有仲直视着郑直：“是这样吧？”

    郑直点了点头；“其实就是这样，没差。”他捏了捏鼻梁，神色有些疲惫：“给件衣服来吧，方有仲。”

    方有仲恩了一声，走过去拿衣服，然后将内裤长裤短袖一并丢给郑直：“就这么简单吗？我觉得有点不可信。”

    郑直套着衣服：“其实真的是那么简单而已，至少我是这么觉得。”

    方有仲捕抓到郑直句子中那句至少是他觉得而已，忍不住挑了挑眉，也就是说问题可能是出在方有伯的身上？但是都到这种地步了，方有仲肯定是完全不可能容忍的。

    他一把将正在将短袖套在自己身上的郑直给抱住，然后在郑直的耳边低声道：“郑直，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郑直忍不住啧笑了一声：“随便你。”

    然后穿着好的两人就这么从房间走出去，方有伯已然在下面打开一瓶可乐，坐在沙发上，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们两个走下来。

    方有伯的目光可没有看向方有仲，他看着郑直：“你还是没变啊，郑直。”然后顿了顿：“不，你变了。”他笑：“你以前可不会在下面。”

    郑直的脸色变了变：“方有伯……”

    “因为找对了人，当然要改变。”方有仲却一把打断了郑直的话语，看着方有伯：“你这次回来多久？”他坐在沙发上：“怎么没有通知妈她。”

    “我不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嘛？”方有伯说着，又看向表情不善往冰箱走去的郑直：“不过没想到我没给到老妈她惊喜，你就给了我一个惊喜。”

    “你管得着吗？”方有仲啧了一声，看着郑直：“郑直，不如你先回去吧？”他又看了看方有伯：“我和我哥还有事要商量。”

    郑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他的腿其实很软，不过习惯性站得笔直的他靠着冰箱打开一瓶可乐，喝了一口，才点头：“行，没问题。”

    随后去拿东西的他，却出乎意料的听到方有伯一句：“怎么，当初追我的时候，也没有见你这么听话啊，郑直。”

    方有仲的双眼眯了起来。

    郑直转身看向方有伯，表情有些不善：“那是以前的事情。”随后他叹了一声：“如果不是你，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他话也懒得说下去，便言：“方有仲，我先回去了，到时候再联系。”随后就这么拿着他的车钥匙等东西，穿鞋直接出门。

    方有伯笑眯眯的看着方有仲阴沉的脸，笑意越来越浓厚：“你还觉得是你自身魅力大吗？”他舔了舔唇：“方有仲小弟弟。”

    方有仲啧了一声：“他追过你？”

    “当然，”方有伯嘿嘿的笑着：“你没有看他刚刚都承认了吗？”

    “你出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记得方有伯是一个完全的异性恋，如若说被郑直缠上，根据郑直和他一样的性格，郑直是怎么都要缠上他的。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实际上方有伯的想法谁都不知道，他嘴角轻挑：“不过我看他不错啊，勾不上我，就勾上你了。”

    “行，祸害不到一个，就祸害另一个。”

    方有仲表情非常不爽，那么也就是说他那个狗血的想法被验证了，郑直一开始真的是将他当成方有仲的替身，而不是其他的存在。

    他长舒一口气：“那么你现在是在说什么？方有伯。”他言：“是在打击你弟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喜欢的，结果却是捡你的破鞋穿嘛？”

    方有伯笑，一点儿也不给方有仲情面：“如果你这么觉得的话，”他嘴角弯弯，一股不输方有仲的恶劣劲出来：“我可以说是的。”

    “你还真有种啊方有伯！”方有仲面色不善，只差没有爆出一句国骂。

    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骂什么的方有仲提醒道：“我妈也是你妈，注意你的言辞，方有仲小弟弟。”他哈哈的笑了笑，然后看着方有仲：“我的房间在哪里？老妈说已经帮我收拾好了。”

    但就算再怎么厌恶方有伯，方有伯也是自家的大哥，方有仲叹了一口气：“二楼最里面那个房间，老妈什么都帮你准备好了。”

    “恩。”方有伯嘴角勾了勾，看着方有仲：“你还真的成熟了啊？”

    “那还真的是感谢没有你的存在。”方有仲说着，起身，并且开口：“我有点事，你现在家里面呆着吧，老妈她出去旅游了，估计明天回来。”

    方有伯看着方有仲的背影，啧了啧：“你去哪里？你哥我好不容漂洋过海回来了，你连饭都不请我吃一顿么？”

    “自己有手有脚自己搞定。”方有仲说着，直接拿起钥匙，就要往外走。

    方有伯笑着，又拿起可乐喝了一口：“其实，说真的，”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你要真的是喜欢郑直，要是真的想搞清楚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他笑眯眯：“不过，你当然可以去找郑直。”

    方有仲嘴角一抽，直接穿鞋，就要往外走，但最后打开门的他，还是忍不住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方有伯，他抿了抿唇：“方有伯，告诉我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方有伯看着方有仲，舔了舔唇：“如果那个问题太难的话，我或许回答不出来啊。”

    “我不用你回答什么奇怪的问题。”方有仲的表情很严肃：“你只要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郑直？”

    方有伯一怔，随即双眼眯起来：“这个问题重要吗？”他也不等方有仲开口，便悠悠改口：“比起这个，你不是应该问，郑直喜欢不喜欢你吗？”

    “你管我。”方有仲抬起下巴，看着方有伯：“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不喜欢郑直。”

    方有伯看着方有仲，突然笑了起来：“如果我说……”却突然叹了一口气：“我有喜欢过，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方有仲将门关了起来，皱眉：“郑直……”

    作者有话要说：方有伯：其实事实上……谁知道呢？喂，我出场要cp的！！来个美人啊擦！

    ☆、第七十章

    方有仲其实真心没有想到这种狗血事件会出现在他的身上,然而这么出现在他身上的时候,方有仲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内心的糟糕感。

    老规矩，拨通郑直电话的方有仲就等着郑直听电话,一等电话通了，方有仲立马开口：“你在哪里？郑直。”

    “我就知道你会问。”郑直这么说着,事实上他的确是在等方有仲下来的同时，也在地下停车场寻找着自己的爱车,看到自己的爱车之后，郑直笑了笑。

    “我还在停车场,你下来吧？”

    “恩，那你等我。”这么还锁着的方有仲挂掉了电话，直接乘着电梯就往下走去,出了电梯的他,直接就看着郑直靠在柱子边，身后是他停放在停车位的是他的车，双臂环肩，看着他。

    “郑直。”方有仲习惯性的主动出击：“你怎么还在……？”

    “我等你呢。”郑直看着方有仲，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难道你真的没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的吗？方有仲同学。”

    “当然有，”方有仲抿了抿唇，眯眼看着他：“你追过方有伯？”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郑直笑着：“还有没有什么话要问？如果没有的话，我就回去了啊？方有仲同学。”

    郑直这么一句说完又是一句方有仲同学，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方有仲只觉得他和郑直的距离突然被拉远，就像是一条直线，突然被无限的拉长，似乎没有尽头一样。

    这种感觉让方有仲忍不住违心的勾起嘴角：“那你实话和我说……”他双眼眯起：“那就是说，你压根只是在报复我哥，又或者是……戏弄我？”

    郑直表情不变，并且开口：“如果你认为的话。”

    方有仲啧了一声，唇动了动：“那么现在你是打算怎么样？”他看着郑直：“你是想继续下去？还是算了。”他也不等郑直开口：“我是无所谓的，没了你，我一样有第二个。”

    行，其实看着郑直那种什么都不解释的态度，的确让方有仲恼火了，就这样完全不顾郑直到底什么想，就这样开口说了这些话。

    郑直显然也不愿意先服输：“别忘记了，我们只是做戏而已。”他抿了抿唇：“方有仲，我能打算怎么办？”他砹艘簧：“你没问你哥，来问我？”他挑眉，表情是极度不爽的：“我们不适合。”

    方有仲呵呵笑了笑：“对，我们不适合。”

    郑直显然是被方有仲这种态度给激怒了，他嘴角一抽：“行，那么就这样。”他打开车锁，顺手将方有仲上次给他的房间钥匙给丢了给方有仲：“还给你。”

    方有仲却像是嫌弃如今这个发展不够水深火热一样，他啧了一声：“行，其实我早就不需要你了，反正只需要在我妈面前确定我是gay而已。”

    郑直看着他，没说话。

    方有仲收起掉在地上的钥匙：“那么我先走了，后悔无期啊，郑直。”方有仲这么说着，直接扭头就走，也不理郑直。

    没得方有仲反应的郑直也没事，只见他直接转头，发动汽车，就这样离开。

    其实方有仲知道郑直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他看着郑直的态度，的确是想惹恼郑直。毕竟他真的看出的郑直是真心喜欢他，而不是因为方有伯的原因……而且郑直的态度会那么硬，应该是他不去质疑方有伯的话语，却在这里质疑他？

    这么想着的方有仲一时间也觉得自己有些犯贱，不过按揉着自己额头的他还是一时间无语以对，毕竟做了都做了，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去吃。

    方有仲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脸：“方有仲，你真他妈是一个傻逼！”不过这个傻逼明显也爱着另一个傻逼。

    最终方有仲还是从电梯之中走了出来，站在停车场之中许久的他长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开出自己的车，往外行使出去。

    不过他自然不是找郑直，而是找封厉。

    封厉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其实还是很诧异的，从他的声音之中都听得出来：“方有仲？……”他的声音有些迟疑：“怎么？”

    “你上次说的还算吧？”

    封厉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有仲说的是什么事情，但是一想明白方有仲在说什么，而他这个人显然就是那种说话肯定算数的人，他在那头应道：“算，怎么不算？”

    “帮个忙吧？”方有仲舔了舔略微有点干燥的唇：“和我做场戏。”

    事后无非是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两人明显都是倔脾气，谁都没有联系谁，明显被方有仲这个人郁卒到的郑直也恢复原本应有的生活，回去许久都没有去过的酒吧，继续过着他原本作息规律的生活。

    郑直是绝对不会承认，如今看到身下的极品小零那双腿缠绕着他的时候，虽然属于男人的兴致依旧在，但是怎么说……还真心失去了那种似乎能燃烧自己的感情。

    方有仲也是那样，恢复到一开始偷偷跟着郑直的生活。行，或许这样有些犯贱，不过方有仲倒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呼了一口气，看着郑直从房间表面不善的走出来，嘴角不由的勾了勾。

    郑直……你真的没救了。

    方有仲心里面默默地念叨着，手指按压着自己的唇部，或许……也是时候下一点猛药，让郑直真心的承认他是喜欢他的了。这么想着的方有仲，拨通了封厉的电话。

    封厉和范凡修那边的进展，其实说不上好，自从范凡修搞了一次失踪，封厉的确有注意过，不过不知道是范凡修的演技太差，还是封厉太过于聪明，范凡修还是没有将封厉拿下，又恢复到原本那种状态。

    而范凡修貌似真心是累了，一时间也没有出现在封厉的眼前。不过这样也好，封厉听闻方有仲的拜托，不由的笑了笑：“想不到你和我还一样……”

    “不一样。”方有仲说：“你是想拜托我甩开范凡修，但是我……”他顿了顿，嘴角突然溢满笑意：“我则是想和郑直，一直走到最后。”

    封厉那边沉默了一下，但随即却呵了一声：“事成之后，互不拖欠。”

    方有仲嘴角勾了勾，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继而道：“那是当然的，我又不是癞皮狗，哪里来的那么脸皮厚。”

    封厉听出他指的是范凡修，也不知道他的心思是什么，也没说什么，就换了一个话题：“那么到时候联系吧，我等等就出门。”

    “行，那么麻烦你了。”方有仲这么说着，听着封厉说了一句不麻烦之后，就挂掉了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之中的方有仲神色有些呆滞，但随后却扬起一笑容。

    而如今和封厉两人在酒吧之中的方有仲很淡定，拿过封厉递过来的扑克牌的同时，也抬起眼看着封厉：“这是什么？”

    “幸运之牌。”封厉笑了笑。

    舌头往自己下齿扫了一圈的方有仲神色玩味的将扑克牌翻转过来，见是红桃女皇，不由啧了一声：“这是幸运之牌？”他想了想：“我想你还是给张红心女皇给我吧，我今天需要的是爱，不是幸运。”

    封厉挑眉：“给你已经很好的了。”他拿起酒杯，往方有仲的眼前一送，然后就这么抬眼，恰好看到刚刚走进来的郑直，他低笑：“来了。”

    侧身坐着的方有仲没看过去，相反是暧昧的看了一眼封厉：“来了？”他语气低沉的有些诱惑：“你说什么来了？”

    封厉让酒在自己口中停留了一下，才缓缓地吞了下去，继而开口：“爱情。”封厉今天的心情或许不错，又或许是故意为之，他低笑：“爱情来了，你怎么都挡不住。”

    方有仲忍不住咳了一声，心知封厉是在调侃他，这么被调侃而不反调戏回去固然不是方有仲的作风，方有仲往封厉看去：“是你吗？”

    那种眼神之中的诱惑，让封厉怔了怔。

    但随后封厉也固然注意到郑直看过来的视线，他像是没有发现郑直，继而开口：“如果你想的话……”他语气有些缓慢：“方有仲，其实这些事情，没有必要开口说出的吧？”

    “怎么不能说出来？”方有仲不知道郑直有没有再看，不过看封厉这般的配合，其实他大概也能猜想得到郑直其实有在看着他们。

    “你要知道，我其实……还是挺喜欢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郑直：………………我去你个方有仲给老子滚啊！

    方有仲摊手无奈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哭吧，哭了我就回来了。

    郑直：…………………………

    ☆、第七十一章

    郑直的表情显然不太好,他哪里能想到在这里能看到方有仲,而且方有仲还和那个男人那么亲热，他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目光隐约的蕴涵着愤怒。

    但也没等郑直去理方有仲和封厉两人之间的事情，郑直后面已经突然响起一男声,那男声之中还带着惊讶感：“郑直？”那人重复了一遍：“郑直吗？”

    郑直往后看去，看见的是一戴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男人,男人正带着满满的笑意看着他：“我是张圣恒啊，你忘记了？”张圣恒笑着：“你的高中同学。”

    郑直皱了皱眉,不过这么仔细一看，还真的看出眼前这名男人，还真的有一些熟悉,越是看,那潜藏的记忆越是清晰，他嘴角勾起：“圣恒，是你啊，好久不见！”

    张圣恒吹嘘着：“的确是呢，很久不见。”他这么言，然后指了指那边的座位：“我们要不要过去喝一杯，好久都没有和你说话了。”

    封厉的表情忍不住变了变，看着方有仲突然僵硬下来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就那么勾了勾，他小声的开口：“似乎…命运…没有眷顾你呢。”

    方有仲看着封厉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忍不住抬起手赫然的勾住封厉的脖子，封厉诧异的瞪大眼，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方有仲吻上。

    张圣恒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无疑是兴奋的，他开口说了一些怀念以前的高中时候的事情，但是看着郑直突然间愣住的表情，就忍不住跟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

    那边有些暗，但是也无疑是做那种小动作的好地方，一个男人就这么勾着另一个男人的脖子亲吻着那个男人，张圣恒动了动眉：“郑直？”

    郑直回过神，看向张圣恒：“是很久没见了，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不是那样？”张圣恒耸了耸肩：“我高考没考上，干脆就跟着我爸去做生意了。”他笑了笑：“也算过的不错。”

    “恩……”郑直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

    张圣恒显然也注意到郑直的不对劲，他望了一眼那边已经停止下亲吻的两人，轻声的咳嗽了一声：“刚刚，那边……那两个人。”

    “恩？”郑直笑了笑：“不就是同性恋。”然后他看向张圣恒：“我也是，你信不信？”他挑眉的弧度配合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还真有一种乖张的感觉。

    张圣恒怔了怔：“这。”显然他没想到郑直会突然间这么开口，但随后他也笑了，而且笑意越发越的浓厚：“如果说，我也是，怎么办？”

    方有仲松开已经恢复正常表情，但是脸上仍有潮红的封厉，笑眯眯的看着他：“其实你的确很不错的。”他舔了舔唇：“特别是味道。”

    封厉抽了抽嘴角：“活该你没运气。”

    方有仲笑了笑，浑然不在意封厉这般的话语，依然笑意盈然的看着封厉：“其实说真的，我们要不要来试试？”他靠近封厉：“我们……”手也按上封厉的躯体，隔着封厉穿的外套。

    封厉皱了皱眉，然而不经意瞄到郑直死死盯着这边的眼神，他突然笑了笑：“行。”然后主动靠近方有仲，低声开口：“他正在看，方有仲。”

    方有仲亲了一下封厉的耳垂，他确保自己的动作郑直可以看见，舔了舔自己嘴唇的他：“我当然知道，谢谢。”

    郑直拳头紧握。

    张圣恒看着郑直：“这……”也顾不得尊重什么隐私的，毕竟看着郑直看着方有仲那一桌的表情，张圣恒还是能猜出一点儿的，所以他开口：“你们认识……？”

    郑直将视线放回张圣恒身上：“认识，怎么不认识？”他嘴角勾起：“前一阵子，我还和其中一个在一起。”

    “让我猜猜？”张圣恒似乎不明白郑直的难受，他笑着：“我猜应该是那个男的吧？”他拿着高脚杯的小拇指似乎不经意的抬起，指向封厉：“右边的那个。”

    毕竟其实张圣恒就算离开了，也有从别的同学的口中知道了郑直其实是双性恋，而且还喜欢在上面那个事情，所以他自然就选择了另一边的那个，再说了，明显是封厉更符合审美观。

    殊不知郑直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讽刺：“猜错了啊。”他说：“是左边的那个混账东西。”然后眯眼的他：“你猜错了，喝完他。”

    刚刚才开了一瓶酒的他们，自然还多着，郑直拿起冰镇着的红酒瓶，就帮张圣恒倒满：“喝吧，张圣恒同学。”

    张圣恒苦笑了一笑：“老同学才刚刚见面，你用不用得着这样？”

    “你不愿意可以走的，我没逼你。”郑直看着他，啧了一声。

    张圣恒摇了摇头，随即却一把拿起郑直倒满的酒杯，直接一口就这样将红酒慢慢的灌入自己的口中，直至空杯。

    郑直就这么看着他上下翻滚着的喉结，一时间也不知道想什么。

    张圣恒将高脚杯放下，叹了一口气的同时舔了舔自己的唇，黑框眼镜下的眼睛盯着郑直看：“怎么，我有诚意吧？”

    郑直没说话，而是将视线放回那边那两个似乎已经擦枪走火的人身上，在方有仲将封厉揽住的同时，郑直还是忍不住站了起身。

    张圣恒诧异的看着他。

    郑直咽了咽口水，看着张圣恒：“抱歉，我今天还有一点事。”然后他也不管张圣恒的表情，就这样朝方有仲那一桌走去。

    这个时候昏暗的灯光已然不能阻挡郑直的目光，他站在方有仲和封厉的面前，抿了抿唇，赫然开口：“方有仲。”

    方有仲显然像是没有想到郑直会出现在这里一样，他愣了愣，随即勾起嘴角：“哎呀，这不是郑直学长吗？”他眉眼带笑：“怎么，那么有空出现在这里？”

    郑直表情不太好，他看着封厉，又看向方有仲：“这位是？不介绍一下？”

    封厉目光在郑直和方有仲两人的表情上流连着，也没有主动开口，但他看着两人眼中明显都只有对方的存在的样子，眼皮不由跳了跳。

    方有仲却一把拉住封厉：“如你所见啊。”他笑意依旧，还带着点挑衅的：“并不是一定要是你，你明白不？郑直。”

    “压根不需要继续了。”方有仲说：“我已经厌倦了。”

    郑直啧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表情，但他的手臂却突然被人握住，张圣恒笑意冉冉的看着方有仲：“郑直，这两位是谁啊？”

    方有仲没说话，只是将目光落在张圣恒握着郑直手臂的那只手上，而这么看着方有仲视线的封厉首先开口：“其实不是谁，我不认识你朋友。”他看着方有仲：“不过他，认识。”

    “郑直，我们回去吧？”张圣恒看着郑直那种接近似乎不爆发就要死亡的表情，撑了撑自己的眼镜：“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郑直挑了挑眉：“行，我们回去。”随后他也不再看一眼方有仲和封厉，就这样直接转身，往回走去。天晓得他转身之后的表情有多不好。

    已经不需要了。

    并不是一定要是你。

    郑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知道果然是男人的话都不能相信，包括他自己。他咽了一口口水，却压根没有一点放松的感觉。

    方有仲就这样看着郑直转身而去，但他面前还没有跟着郑直离去的张圣恒却突然间朝他笑了笑：“不好意思，我的对象就是这样。”

    这么听后的方有仲立马要挑眉开口，封厉抓住他的手腕。

    “方有仲。”封厉看着他。

    方有仲啧了一声，随即也不看张圣恒，他呵了一声：“随便你要怎么说，不过，他可是我用过的二手货啊。”他双眼眯起，危险的看着张圣恒：“这你也要？”

    张圣恒却对方有仲这种说法要笑不笑：“拜托你。”他依旧带笑，但是却带上了一点嘲讽：“这个时候还谈贞操？”他挑眉：“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还是说活在旧社会的人？”

    “再说了，有些东西，可不是用这些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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