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贱，怎样 作者:月落猪蹄

    第 5 章

    卡座内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全都目瞪口呆，唯有肇事者和受害人例外。

    大哥冷笑中拽住他的衣领，提起他的上半身，怒火烧到五官扭曲：&qut;阿达，你别给脸不要脸好不？&qut;

    我瞪大的眼睛里印入他那鲜艳的唇这回不是唇膏，分明是血泌了出来，这让我吓得不轻，冲上去掰动大哥的手，急叫道：&qut;大哥，放开他啦，你这是干什么啊？&qut;

    &qut;对不起，越哥......&qut;他道歉，低声下气，仿佛真做错了什么事情。

    卡座中的人此时已经纷纷回过神来，咆哮连天，其中一个更是上前来对大哥挥动了拳头，然装腔作势未完，大哥又是一脚，把那人踢回了沙发上。

    &qut;阿杰你说，你是不是被这王八蛋耍了？&qut;大哥冷笑不止，瞥我一眼。

    看出大哥眼神中的认真，我羞愧难当，更加用力得扯开大哥，大声道：&qut;没有！是我自己要出来的，跟他没关系！&qut;

    &qut;没关系？阿达，今晚我是包了你的全场，就算把你晾一边，你也不能再出场，这个规矩，你XXX得不懂么？&qut;

    大哥放了手，他的身子登时一软，我赶紧扶住了他。

    他又在道歉：&qut;对不起，越哥。&qut;

    （4）、

    我不愿当面跟大哥顶撞，可是手心与他的身躯接触，温热一片，燃起的火直烧到了大脑，于是不管不顾得附在了他的耳边，轻声道：&qut;喂，先离开这里吧？&qut;

    他还未点头，有只爪子闪电般抓了过来，卡住我的肩，我只觉得肩上剧痛，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得向后飞去，连带着他齐跌到了地上。

    我自然可怜得做了垫背，尽管&qut;猪油糕&qut;浓妆艳抹得像女人，但那不代表他的体重也向女人靠拢，一砸下来，我眼前发黑，肺部被挤压，几乎是连呼吸都要跟着停止了。

    接着外界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晓得，恍惚中有人将我撑起来，让我倒在了软沙发上。我大口得喘气，等到恢复了知觉时，便感到有一只手在轻柔得抚摸我的背，迷蒙的视线里，那红彤彤火辣辣的嘴唇在闪着亮光。

    一吓回魂，视觉听觉全部归位，眼前这幕，横生生就是电影情节，大哥的弟兄们都赶过来了，与卡座内的诸人一个扭一个，一个缠一个，大哥更是火山爆发似手抓脚踹，音乐声仍然隆隆，但覆盖其上的却是众多尖叫，人声鼎沸，冲得我胸口发闷欲呕。

    &qut;大哥......&qut;我叫了一声，不过湮没在九十分贝以上的噪音中。

    就在这个时候，救世主降临！

    那人领着众多人马过来，到了现场，一声断喝：&qut;大家住手！&qut;，仿佛天降圣谕，三十秒之内，真的全部住了手，包括我那疯马一样的大哥。

    而我看到这人，什么身体不适都消失无踪天啊，韩浩磊！

    这下子，我更怕大哥对此人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挣扎着起来，挡到了大哥面前，大哥看到我，表情即刻变了，慌里慌张得问道：&qut;阿杰，你还好吧？摔痛没有？他X的！&qut;

    我挤出了一个笑，正要说话，韩浩磊上前来，不过他目中无我，而是直视着大哥，犹自带笑：&qut;越哥，好久不见你来捧场，怎么都不见你先来找小弟呢？&qut;

    没有任何责问的话语，大哥就顺势找了台阶下，他干笑两声，道：&qut;今天主要带我弟来玩玩么......不过，你们那阿达怎么回事？我包了他场，给我弟尝个鲜，他居然把我弟撇了？懂不懂规矩这是！？&qut;

    怎么又是这套话？我正待挺身而出为阿达辩护，那韩浩磊手指一勾，阿达默默得站到了他跟前，韩也不多话，一巴掌过去，声震四方。

    那阿达的半边脸霎时红肿起来，却仍要弯腰鞠躬，口里含糊不清得连说着对不起。

    一帮暴力倾向十足的人终于让我忍无可忍，我挤到正中，拉过阿达，提高了嗓子叫：&qut;这事跟他没有关系！你们怎么都不听他解释一下呢？&qut;

    &qut;坏了规矩，没什么可以解释的。&qut;韩浩磊挂着笑，那笑容有说不出的冷，他转过身去，给大哥鞠躬，又向另一派的人低头，话倒是不多，只称错全在己，请高抬贵手，一定作出补偿。

    看得出卡座中的人面上多半是忿忿不平，却谁也没再多话，韩浩磊又一挥手，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如花似玉蝴蝶一般翩翩飞舞过来，也是采取了一个咬一个的战术，不过在娇声嗲语中，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大哥从鼻子里喷出一个&qut;哼&qut;，粗声粗气得吩咐我将阿达带过去，也带着他的弟兄们离开了。

    人潮再度涌上，韩浩磊转身欲走，蓦然又半侧过身，冲我笑了笑，方快步离去。

    我怔怔得看着那背景没于人群中，然后才醒起还有阿达在身边，对他刚刚遭受的一切同情心顿起，去拉他的手，不想竟被他狠狠拍开。

    &qut;走吧。&qut;他昂头，半边的脸颊高高肿起，哪里还有半点媚态。

    我跟他并行，全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愧疚，像小女孩般怯生生扯扯他的衣袖，嗫嚅着问道：&qut;你......疼不疼？&qut;

    此问句等同于废话，阿达没吭声，我又说了一句，这次是道歉：&qut;猪油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qut;

    他有反应了，低下头来，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qut;口水巾，给你个忠告，以后遇上这码事，少管。&qut;

    &qut;啊？&qut;我不明白，他明明是因为我才遭此大劫，怎么反过来劝说我不要理会呢？

    事实上，&qut;猪油糕&qut;的这句话，我是过了一段时曰才明白怎么回事。大哥是大哥，他不是疯马，那招叫借题发挥，杀鸡儆猴，就是倒霉了阿达而已。

    不过阿达说，那没办法，谁叫他贱？人贱，命贱，天注定的。

    第三章（1）、

    贱字，有三个基本意思。

    其一，价格低廉。就商品而言，&qut;猪油糕&qut;的标价是不低的，红牌有红牌的价钱，就像餐厅里的招牌菜，总也是要上点小档次的。

    其二，地位卑下。其三，卑鄙，如下贱。

    他的贱是哪种？

    因着大哥的那一闹，我们被恭恭敬敬请入三楼的某个厢房内，这厢房极大，布置得像卡拉OK厅，中间也有个小舞池，装修上扑面而来是&qut;声色犬马&qut;的气息，天花板上也吊上了五彩霓虹灯，众人一窝蜂似得进来，缤纷的灯光即刻光影交替，旋转闪烁。

    大哥呼叫着倒在长沙发上，&qut;红与黑&qut;窈窕步履，不急不缓，恰好在距离大哥三步之遥的时候被迫不及待的大哥伸臂一拉，倒入了他怀中，伴以朗朗的大笑。

    等到大哥的众弟兄们坐定，服务生送上了饮料食物，在众人的哄笑声，他缓缓得走进门来。

    我坐在大哥旁边，眼花缭乱的灯光下，犹能看到那脸颊上肿起的一块，他靠过来，重新上了妆，含着笑，将桌上的洋酒瓶端起，半跪在地，挪动着先给大哥倒酒，再往我面前的高脚杯里倒上一点，他自己则全满，然后举杯道：&qut;越哥，这次实在对不住了，就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次吧？&qut;

    大哥不响，亲了&qut;红与黑&qut;一把，他手下的弟兄也各自胡闹，点歌的点歌，讲笑的讲笑，热闹非常。

    他也不再多说了，仰头把酒喝干，抿唇一笑，接着再倒满，再喝，连续三次，面不改色。

    我看着心惊，悄悄摇了摇大哥，大哥跟&qut;红与黑&qut;调笑正到高潮，反手打上我的胳膊，从痛感程度上我知道，大哥不愿我干涉这事。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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