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约吗? 作者:焚鱼

    第三十四章

    “那爷爷要怎么办，要怎么办？要怎么办？…”被苏子拽着的苏毛毛转过头无助得看着苏子，在泪光迷糊中无意识得问着怎么办。

    苏子看着觉得有些心疼，转过头看着也是一脸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的愧疚和无奈的大夫。

    “大夫，你知道爷爷为什么会这样么？”

    听着苏子问这话，苏毛毛也脑子里总算通上了一点神经。转过头，手急忙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也看着大夫。

    “唉…谁能料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苏老爷子平时身子也算是强健的，哪知道这…哎…”

    大夫的几句话伴随着叹气声，周围的也多是惋惜得议论纷纷，苏毛毛听着大夫的话，确实是想起了以前那个身体强健的爷爷，那个即使是现在这个岁数还是可以托着她来回跑动的老人，再次泪如雨下，半跪在苏子身边咬着唇无助极了。

    苏斌在旁边从头听到尾，一边安慰着从进门开始就流眼泪的奶奶，一边自己心里也有点不是味道。

    老爷子从小对自己并不算好，甚至于是有些刁难的，自己不知道原因，从小也有些记恨他，工作了，娶了杜伊蒲，跟老爷子接触的时间短了，自然也就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去记恨，但确实也没有太多的父子情意。这回听到老爷子出了事，他自然着急，却理所当然得觉得会没有事，一路上保持表面上平心静气来的。现如今看到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一家老头子，却发现与记忆里的那些个，都有些对不上边了，他还是他，就是哪里不对了。

    “妈，别伤心了。”

    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

    “斌子。。。死老头子也这么去了，你说我这以后的日子，可咋整啊。。。”

    苏斌不自觉自己的眼眶也有些湿意，疑惑着揉了揉眼角，自己是怎么了。

    众人又在大院儿里等了几刻，期间杜伊蒲觉得实在是无聊了，就自己摸索着往村口走了。

    大夫给苏老爷子有检查了好几次，也有几次预感苏老爷子会醒来，每每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打足了精神望着床上的苏老爷子，然而，苏老爷子却像是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殷切期盼着，一次也没有醒来。

    “…唉…”

    原定七次的最后一次检查才刚进入开始的步骤，大夫叹了口气，拔掉了苏老爷子身上的器材。

    “大夫？你怎么不察了？”

    苏毛毛对于大夫的举动疑惑不解。一边的苏子也如是得看着他。

    “咋了丫这是，大夫，咋不继续了？”

    “是啊，咋不继续了？”

    周围的人也有不明所以的，纷纷都提出疑问。

    苏斌看着大夫的一脸愁容，整颗心都沉了下来，他想，他知道了。

    “哎…还检查什么啊，没气儿了，心也不跳啦…”

    粗粗得整理好自己的器材，走到苏毛毛身边，拍了拍愣在那里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的小姑娘。

    “哎…毛毛，节哀啊…”

    节哀…节哀？节哀…苏毛毛心里重复回荡着大夫的这句话，空灵没有依托，却带走了她所有的神智和精神，抽走了她全身仅剩的力气，只能软软得跪到在地上，而苏子也显然震惊着，没有拉住她，苏毛毛怔怔得看着那张床。泪水缓慢得一滴一滴从眼角留下。

    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么…真的…真的…那个曾经那么护着自己，宠着自己的爷爷，真的要不在了么…

    苏毛毛不甘心得想向前，到爷爷的床边去，苏子却吓了一跳，以为苏子要干些什么。急忙大声得叫了一声苏毛毛的名字，并且伸手想拉她回来。

    “毛毛！”

    苏毛毛听到苏子的喊声，整个人都剧烈得颤抖了一下，随机又像是被抽走了骨架子似得倒在了地上，闷闷得趴在地上哭着，全身都颤抖着。

    “爷爷…呜呜呜…”

    周围的人叹着气摇着头，拉着苏斌到一旁询问苏老头子的后事。

    苏子看着苏毛毛这样子，和那一次带苏毛毛离开村子时看着她哭的手足无措又让她感觉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这一次，苏子没有选择在旁边旁观，而是走了过去，轻轻抱起以蜷缩的姿势靠在地上的苏毛毛，让她靠在自己还不算宽广的胸膛，低声安慰着。

    “毛毛，不哭了，啊，不哭了…”

    即使选择去安慰，但苏子也真的组织不出语言去安慰，只能这么粗糙得去表达自己的意思。

    本来靠在地上，苏毛毛哭出来的声音被堵住，只是呜呜的低泣声，现在被苏子抱了起来，苏毛毛声嘶力竭得哭喊也就全部爆发了出来。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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