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遇 作者:从此心安
第28节
第四章 不如
不如01:聂怀桑落款画的花是九瓣莲花。
不如02:聂怀桑的疑惑也是我的疑惑,云深不知处只容俊男美女,那么,不美型的蓝氏世家子弟怎么办?
不如03:张敞画眉,梁鸿举案齐眉。
不如04:聂怀桑看着魏无羡似笑非笑,是因为乱葬岗他当众说自己从小如丧家犬,丝毫不念将他视如己出的江家,刺了江澄的心,聂怀桑正盘算着对付他。
不如05:晓星尘笑是因为听见魏无羡怕狗的种种反应。
第五章 不遇
不遇01:六顾的隐士是慕容杀,桥头九通宵为其捡鞋的是y阳二老,看城门五十年的大爷是武三笑,屠夫是刘屠夫。
不遇02:下棋的夫妇是锦十三和晏一。
不遇03:江澄那几个好帮手、好兄弟正是灵堂善后、拦他冲去救怀桑、观音庙送药及君子道掠阵的那几个,比如江侍卫与江管家。
不遇04:阿菁撞谢紫彤的那一下,把江澄的“卖身契”偷走了。
不遇05:去疾棍是聂怀桑让阿菁偷“卖身契”而付她的报酬。
第六章 倾城
倾城01:趁胡童收缴霜华而晓星尘不放手,薛洋去偷了一截白绸给晓星尘;莳花女叫菡萏是因为有位读者菡萏 一直留言捧场,且特别厉害,我化用的典故、我藏起来的隐线她每次都能说中,佩服佩服,取名为敬。
倾城02:举起写有“警戒”的木牌才准谈论薛洋的茶馆,指的是百度魔道祖师贴吧。
倾城03:聂怀桑吐血并非由于尸毒,而是痛苦所致。
倾城04:薛洋知道晓星尘在想什么,但觉得很可爱,而众人怒且怂又很好玩,于是故意不说——薛洋知道,此时将他洗心革面夜猎救人说出来能够圆场,但不通人情世故、觉得一码归一码的晓星尘想不到。
倾城05:李飞音淡定,是因为聂怀桑在单挑诸葛平前,已跟她耳语了打算——谢紫彤往下跑是约好接应的,他等会要跳下去救江澄+女装回来反杀。
倾城06:薛洋喊疼,使晓星尘清醒而停手后,薛洋帮他 出来两三次,他才勉强镇定,所以胡古月能闻到晓星尘身上浓重的j,,g液味。而薛洋在帮他 时,晓星尘不断尖叫,薛洋只得拿亵裤堵住他的口,期间好几次晓星尘都忍不住要反压薛洋,薛洋七手八脚才按住,若非手中握着道长命根,按不按得住真不好说。晓星尘销魂中攻不了薛洋,又正在发情,还忍不住色诱了薛洋,薛洋无奈地拍拍他屁股,拒绝道:“你当我是种马吗,随时随地可以发情?此时此刻还真硬不起来。”此事过后,薛洋常拿此事取笑晓星尘,晓星尘自然是回回面红耳赤,直到一天,晓星尘忍无可忍,回嘴道:“若非怕你疼,你还不是被我得手了。”薛洋先是一呆,晓星尘见状便逃,仍旧被气急败坏的薛洋扯回来,最终三天下不来床。此次之后,薛洋便再也不提这事了。
倾城07:秦王照骨镜没吓到薛洋,那是因为薛洋自学鬼道,人体解剖见得多了去了。
倾城08:江澄耿耿于怀不惜事后炫耀的,诸葛平的那句话是:“聂怀桑一定分寸把握得很好,断不会跟你有什么r_ou_体纠葛,你不过是第二个莫玄羽”。
倾城09:苏涉并非自尽,而是被聂怀桑弄死的,他嫌苏涉太认主;任春桃是读者网名,我与她萍水相逢,而她才能、作品都比我厉害多了,却特别暖心地每日鼓励我、评论文章,到处宣传,为我约了画、字、歌等等很多很多,还给《不遇》写了歌词,士为知己者死……我是做不到的,但无以为报,将知己者的名字定为压轴的抱山散人了。
倾城10:原本两个结局在犹豫,最后勉强选了“此文笔弄”结局。另一个结局的标题是“诸神隐,漫漫人间道,问谁称雄”。两个结局大概剧情一致,不过结尾部分,“问谁称雄”是薛晓、桑澄四人策马而归,遇上胡童爷爷n_a_ai买菜回来,十分淡泊牛逼,结果木牛流马卡于一处小上坡走不动,李付二人前去解围。见状后四人讨论究竟何人才是真正的牛人,四人分别展现四种世界观与人生追求,接着又议论“周天子与古时众仙保不住自身与九鼎”“北宋中兴昙花一现”“千年前胡氏将九鼎改铸为编钟本十分高明,但谁知后世编钟过时了,他家那台编钟如此醒目,这才露陷,可叹一时多少豪杰,却也都逃不开过时的命运”“三尊去二,三友留一”“说不定天道变迁,日后诸仙神隐,异道为王,大家会以为御剑和避水诀一样,只是传说”等等,最终,聂怀桑问:“古今千年,江山万里,到底谁是英雄?”全文结束。
【番外篇】
番外1:晓星尘前一晚给薛洋上的课是元曲《窦娥冤》,希望培养他对底层贫苦百姓的同情,树立正确的是非观。
番外2:桑澄在马车内啪啪啪一天一夜,聂怀桑是没脱衣服的,故而每次接东西能看见袖子。
番外3:聂怀桑也备着颗九转丹,他在君子道上不肯服江澄给的那颗,是想让胡氏放松警惕,认定他跳崖后难以生还(然而到底还是被不知情的蓝曦臣触动了)。
番外4:23和24是上下文关系。
番外5:宋清风是宋岚儿子,他还有个孙女叫宋明月。
番外6:聂明玦每每沉塘弟弟,是因为吃醋,节俭是借口。
番外7:对桑澄私生活的描述,暗藏着:聂怀桑常给江澄口 j_iao,但从来没让江澄给自己口 j_iao过,一辈子。
番外8:天钩走取=无趣,天钩耳卯=无聊,语冰语海=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
番外9:写这篇时我崩溃了,平生第一次。原因是从前一旦出手写文,总是大受欢迎,日更万字不卡文,自身也很欣赏所写作品。然而这一回,什么都不一样了,便觉得自己江郎才尽、跟不上时代,自卑得一塌糊涂,直接导致一周无法动笔。后来在好友和读者的鼓励开导下调整了心态,重归正道。
番外10:慕容杀被烟花动静遮掩掉的那个词是“尺寸小”;连载时,有段剧情是“蓝景仪翻看墨香铜对第二次围剿乱葬岗的记载,见文末批注忘羡是完美人格,蓝景仪一口茶看喷,觉得自己一介蓝氏无脑吹都不敢这么写,毕竟他认为心智健全的成年人,知道人无完人是起码常识”,指的是有读者告诉我,《魔道祖师》的作者在采访时说“忘羡是完美人格”,可后来,有《魔道祖师》和《不遇》的其他读者告诉我,墨香铜臭没有说过这句话,另外还有读者说墨香铜臭没说过“完美人格”四字,但意思类似,同时提供了这份采访,我实在不想看便没看,在此挂出链接,有兴趣查证的读者可自行查证+判断,此事我错,错在全信所听不查证便传播,所以在txt版中将此段剧情删除。
【后记】
写《不遇》有感:好梦如旧
“哟,你就是新的孝乌公。”鸦巢内,薛洋绕着孝乌公啧道,“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尊荣呀?”
——《不遇》第四章 不如03
按惯例,写后记。
我心上人有次冲我吵架,说漏了嘴:“如果杀人不要坐牢,或者是古代能雇杀手,我早就把你那些朋友一个一个全杀了!你还会觉得特别奇怪,直问我为什么身边的人都死了?而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去一个只有我和你两个人的地方!”坦白说,这段话真是糟糕得够呛,而我和那几位朋友是真正的好友,我曾在夜路遇险时本能地把其中一位挡在身后。但是呢,我听见这话时的反应是:甜蜜。(现在回忆起来依旧很甜蜜)
类似的事还发生过几次,无一不病态,我无一不受用。而我在与心上人恋爱前,是完完全全不能接受萌反派cp的,看《不遇》的有几位是老读者,我学生时代那股子“萌反派cp的都三观不正”劲儿估计诸君历历在目,我刚写《不遇》时还有读者翻出来笑我。就因为自己遇见了前所未有的爱情,我这次萌死了薛晓,且我一边萌,一边就老是想到上一自然段那番话,啧。
好好好,薛洋我找到调调了。《不遇》每次要写薛洋,我打开回忆往心上人身上一夺舍即可,秒入戏。
就为这,我着手准备开写《不遇》前,以为自己是个被爱人勾出来的斯德哥尔摩病患,俗称变态。可没着手多久,突然记起,曾有仁兄,仅因我晚上跑去和一堆俊男美女玩桌游而要我拍段小视频给他,又说了声“这么多帅哥啊”,我便是多么的反感,直感这言行太病态、太束缚我的自由独立,无法接受。其实区区一句打趣,与心上人那番“杀光你亲友”论比,不值一提。
于是我意识到了,我受用的,并不是某种爱情模式,而是开启模式的人。如果我爱上了你,在很大范围及很长时间内,你怎么样都可以,我自己也没有办法。
好好好,晓星尘也找到调调了。《不遇》中每回入戏晓星尘,把握关键句:感情无法抹杀是非,我虽然爱你,但我知道你做错了;可同时,是非也无法抹杀感情,我虽然知道你做错了,但我爱你。
薛晓真好吃。我还能吃好些年。应该吧。
顺便一提,入戏蓝曦臣也特别容易。我每次入戏他跟弟弟的对手戏,就带入我怎么对久久(我的猫),秒入戏。
《不遇》共计430081字,从2017年8月27日开始动笔,原计划周更,谁料一度日更,写到了12月14日,中后期遭遇平生第一次崩溃,歇了1礼拜又缓过气来,最终历时3个多月,并画了44张题图、34张周边,顺利完结。考虑到同时在健身和工作,保持了惯常笔速和……不健康的写作习惯。写作过程中遇见了很多美好的人事,留下了无数快乐的回忆,这段时间贼幸福。
首先要感谢《魔道祖师》的原作者墨香铜臭,创作了这样一本颇多可圈可点之处,唤起我激烈感情的,风格独特的作品。印象中这是我第一次写的同人,我拿着她的心血装逼,还装逼装得贼他妈美滋滋,没她便没有我因《不遇》收获的诸多厚爱快乐,真是挺感激的。
其次便是经过思索,不会在这里谈论创作角色或剧情时的理解与设计,尽管我曾一度有很多这方面的话想说。因为,我最终觉得,无论对作品及角色的塑造多么努力,我都只应该通过最终的成文表达,如果传达出来了,那就好,没传达出来,便是笔力不足,通过文本外的言论去点破,不咋样。不仅现在我写文是这样,读书同样如此,只管就作品本身去理解感受,而作者在作品外就此说的话,看看罢了。
先说这次写作挺满意的地方:
一是画了人物素描。在剧组时,导演曾对我说,每一个主要角色你都要先给他写传记,他多高?爱读什么书?哪里人?你起码要写满一张a4纸,哪怕这些人物素描根本不会出现在剧本中。当时我不以为然,写作前依旧只有大纲。而这次写《不遇》,我除了大纲,画了所有主角和稍重要配角的人物素描后,我发现导演是对的。
人物素描中充沛的细节为剧情的发展自然而然充实了文笔,素描中的因素看似没出现,其实却在隐面处处支撑血r_ou_,写起来就觉得下笔流畅。
以蓝景仪为例,他的人物素描中包括身世,是被蓝氏长老们合力抚养大的孤儿。蓝景仪的身世没有出现在剧情中,但在写《下手为强》时,就因为画了素描,我一写便立刻知道,他失恋时一定会去看婉约词之类引起共情的书,且死扛着也不会去婚礼闹,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有亲人倾诉心事,寻求共鸣只能通过书法、等死物;孤儿却单纯活泼,足见蓝氏对他恩情深重,他承着蓝氏这种莫大的恩情,绝不可能跑出去丢人现眼;他与蓝思追看似性格迥异,然而身世相近,所以他们能成为莫逆之交。本来我写《不遇》大纲,在蓝景仪得知金凌婚讯期间,只有一个根据我19岁头次分手经历而来的“吃不下饭,病倒,歪在床上以泪洗面”,可由于有了人物素描,《易安词》也好,靠在床头提笔写字也好,蓝思追对他的照顾也好,或心想“也已经十六岁了,就算我不要脸,蓝氏上下这么多人也是要脸的,绝不可能去金麟台闹”等细节立刻就出来了。
二是比从前沉得下心。这是我第一次写完后逐字逐句修订成txt,以为1天能搞定,结果弄了差不多1星期。换过去,写完后读者问我要电子档,我都是一通复制粘贴了事。
这也是我第一次写到一半觉得扛不住了会休息几天再写,从前必须日更,不日更不是人,急得和投胎似的。
这是我第二次连载时会检查后再发布,且这回检查的可不止一遍。尽管依旧有许多虫没捉出来,但已然是质的飞越了,以前读者对我说“你的文一直错别字很多”,这回好像没听见哈哈。再接再厉。
三是我能分清楚文艺作品与现实不同的价值观了,更成熟了。这回写《不遇》,我心中十分自然而然地知道:薛洋作为虚拟角色,我爱他这件事,与我憎恶现实生活中屠城的恶童,毫不矛盾。在不同的情境中有不同的价值标尺,这是我从前仅仅理论上知道但自己做不到的事,到了这次写《不遇》,我发现我做到了。
人们看,是为了满足ji,ng神需求的,他可能是个处男,但他爱看夫前进犯,满足对刺激性爱的幻想。她可能是个善良少女,但她爱看恶毒攻白莲受,满足对极端爱情的向往。等他们合上书本,男的会对公交之狼出拳,女的会给流浪猫投喂,丝毫不矛盾。拿现实生活中的道德去硬套读者对角色的喜恶,是幼稚与低级的,我从前并不能成熟看待。
这种相对成熟的世界观,并非因写《不遇》形成。但这次写《不遇》,我一提笔就发现了这种变化。以前我冲着虚拟cp“嫉恶如仇”,读者跟我说许多遍“大家喜爱他,是因为在电影里,现实生活中没人会为杀人犯摇旗呐喊的”我也听不懂,这次不用人说全明白了。
四是人物塑造在人性上合理得多。我从前写文,有个毛病,就是好人太好了。其实人性是复杂的,一个人早上八点能对着网上掐架的人问候他母亲的性器官,到了九点就能流着泪转发给失孤老母亲捐衣服的微博。同样一个人,他对有些事很智慧,对有些事很偏激,有些事做得木奉呆,而另一些事搞得稀烂,就算是同一件事,他不同的时间段做都是不一样的——这才是一个正常人。
你见过完美的人吗?你见过一个全是槽点毫无亮点的人吗?我反正没见过。
因为一件事就粉转黑吗?因为一件事就黑转粉吗?转来转去得这么容易,总感觉并不真正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而这次,我显然突破了自己,《不遇》所有角色都有自私自利的行为,且恨也好爱也好,难以自拔,不会被小恩小惠或小打小闹轻易动摇。但我竟然……比过去写那些彻底善良、毫无道德污点的角色写得爽,且显然更喜欢这样尽管有缺点、会自私自利、犯了错,却整体上有突出美好品质的人。哦,我简直爱死了。大概这就是史铁生说的“是丑女成就了美人,是懦夫映衬了英雄,是众生普度了佛祖”。优点因为不那么容易获得而弥足珍贵,我们活在人世间,本来就是一场不断犯错、不断承担代价、不断更新自我的苦难修行。
所有的角色都必须符合他的立场和情绪,都有最深刻的心理动机,哪怕这些动机是如此的不可见人而邪恶可怕。这是我这次写《不遇》进步的地方,连外貌都如此,抱山散人秃头,晓星尘白斩ji,金凌脚臭,聂怀桑腿毛多,蓝景仪毁容,江澄和薛洋的身体缺陷没开启地图所以没明写,但人物素描中是有的。以蓝景仪为例,他在桑澄婚宴上给金凌撑腰,义正言辞人应该有恨的自由,这种行为,在最深刻的他的潜意识里,是出于对“两年前,金凌拿着剑被逼得当众嚎啕大哭,而自己竟束手旁观”的救赎与弥补,他是为了自己心里好过——这就是全文最单纯善良的蓝景仪,我在写他时依然把他当一个活人在写,并丝毫不影响他的可爱。这种笔力,我以前没有。
再说两对主cp称呼间的趣事,聂怀桑本喊江澄“江兄”,等藏书阁江澄扑上去为他挡住书柜,他改口称“晚吟兄”,待两人交往,他喊“晚吟”,可直到经历金麟台惊变,江澄珍重对他求爱时,他才像江厌离一样,喊江澄“阿澄”,这说明聂怀桑一直对江澄都是有防备的、在利用的、随时准备抽身的,是江澄一点点打动他,这种恶毒的渣男属性,符合当时聂怀桑仇恨全世界的人物情绪。再说晓星尘,一直到宋岚被他伤得连白雪观的仇都不报了,他还是温温柔柔一口一句“宋道长”,他当年也只有十七岁,破了毒誓,废了眼睛,从幽州到抱山,风雨兼程千辛万苦,一路上承受初恋对象不断施加的伤害,他也是有私心的。他的人物素描,第二个属性是“耿直得一逼”,这种温柔的残忍,符合宋岚下山后多年苦寻而他淡淡地避而不见,所以薛洋在引魂宝鉴中看见后受不了,想“人如何抹去过去。自己恨过一个人,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他还是不后悔屠他满门。那如果……是喜爱过一个人呢? ”,撑起了第五章 不遇的整段点题基调,晓星尘、阿菁、蓝景仪、江澄都是《不遇》中最善良正直的角色,而连他们都是纠结而自保的。
五是人物不同世界观的塑造丰富多了。这一点我倒是一贯如此,喜欢写各式各样的世界观群像,不过《不遇》是第一次四个男主两对cp,所以比以前突破的点是不仅要写不同的人,还要写不同的爱情观。其中最典型的场景就是君子道上,胡古月问“会不会找个合适的人结婚,传宗接代”,薛晓与桑澄同时做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不过整体而言这一直是我相对拿手的范畴。抱山散人有三个徒弟下山,这三个徒弟绝对不能都是因为爱情下山,一定要个个不同;温卯、蓝安和抱山散人是同一代人,他们一定要有不同的人生追求和轨迹,千万不能都是仙风道骨或都是情痴……这些,我觉得《不遇》处理得比较好,比之前更明显了些。
再说说这次写《不遇》表现差的地方:
一是没画时间轴。说起来都是泪。修订txt版本时把我给臊得哟。我大纲的设定是正文剧情的十倍有余,我人物素描画得比一些角色出场的所有戏份都详细,结果我居然没有事先画个时间轴?喵喵喵?我他妈在逗我自己?
二是江郎才尽的感觉来了。我第一回 卡文了,没有做到日更,甚至一卡就是一礼拜。是否觉得4个月不到写了40万字+挺快的?那是没见过以前的速度啊。上回写文还是两年前了,真·一边吃饭一边打字,毫~无~压~力~那次的读者说传言张恨水能一边打麻将一边写稿子,见到我就信了。
写的质量如何是一回事,但那种不卡文的感觉是另一回事。我很小的时候,听末回说,她写文从来不用构思,手往键盘上一放自动就能写,我心想:天啊,我不也是这样吗?她说得好生动贴切啊。之后数年,我一写就想起这段话。
呵呵,可这回写《不遇》呢,我满脑子都是jk·罗琳说她写哈利·波特,写到火焰杯那本时,有一章卡得她要命。因为我也这样。我写到后来不得不正视自己写剧情流写伤了,我就想无脑开车开开开开开缓缓,于是《明月清风的10种玷污方法》以及《仙督的10种侵犯方法》文案出现了……
卡文只是一方面。还有状态问题,这个比较玄妙估计要自己写才懂。直观表现就是,我以前写文特别自恋,每次更新完自己要看100遍,而这次,很多章节我发完之后一遍都不想看,自己都烦自己写的东西。
还有审美过时问题。我看《魔道祖师》时没混圈子,不知道圈子里什么是主流,我就萌凌仪,我就萌蓝景仪,我就萌金光瑶和秦愫,我还喜欢聂怀桑,喜欢桑澄,我看到后面神烦忘羡和蓝曦臣,对蓝思追与温宁也无感,结果读完书了放眼一看,原来除了双道和薛晓,我所站cp都这么冷哇……好几个我喜欢的角色没人搭理,而好几个我无感的角色人气爆棚。我觉得应该是我年纪大了,真的过时了,就像很多网文现在流行的种类,我都不喜欢看,而我喜欢看的许多cp属性,现在很少见人提及。
另外说实在话,虽然知道不应该,但我这次写《不遇》,有一种“老大不小了还写这种”的羞耻感。道理我都懂,身边甚至有比我年长许多的男同事,用a4纸一月写30万字给同事看,身边也没人说我,爸妈还给我朋友圈点赞,每次去爸妈家我妈都问进展,但我心中就是有这种羞耻感。囧。我觉得在当前人生段,我应当把如此旺盛的ji,ng力花在一些“更成年人”的事情上,尽管这个想法本身就是分外幼稚的。
总之,我边写边觉得,“当年迎风尿三丈,如今顺风尿裤腿”,且这种“廉颇老矣”的感觉一直衰衰地萦绕整个写作过程。
老了老了。
读到这里的人,无论是读者小天使们,还是围观群众,甚至是拿着放大镜来挑刺准备截图标红挂我的孩子,听我一句劝,趁着还在读书,快点写。
我十年前,多么年轻力壮,一人撑起了一个贴吧,写起文来两天睡一个觉,同时开十来个同cp的坑时,有位已为人母年过而立的读者劝过我同样的话。她说人一生的黄金写作时期只有几年,你要好好把握。后来过了许多年,我没觉得创作能力衰颓,在考研时,又是这位读者强烈建议我不要浪费写作天赋,并因此选择就读高校和专业,她甚至将学校备考资料都发给了我,自己带着两个孩子却在以身作则地进修文学与学习古琴(牛逼的是同时她还在做生意)。而年轻的我觉得写作这条路不符合中国国情,只能当个爱好,我的大好前程是星辰大海好吗(中二),没当一回事。
卡文?写不动?不存在的。十年前的我这么想。那时初中同学聚会,我坐在马路牙子边上口气狂妄,一边吃小龙虾一边说我退休后还会写。
当时我暗恋的同学马上说那我们就看你写的,爽得我脸都红了。
谁知我现在正值盛年,二十多岁,已经开始卡文了,还卡得如此严重,到了无法自欺欺人视而不见的程度。
啪啪啪啪啪。自抽耳光啪啪啪啪。
三是写作习惯依旧不好。
废寝忘食、赶着投胎般的写作习惯,是我一直以来想纠正的,但我纠正不过来,这次依旧失败了。
我真怕自己再不歇笔,还这样写个半年,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健身,迟早白日飞升。
我每次良心上过不去,逼着自己抽时间去看望亲朋时,我朋友们总是以“面,我想死你了!”或“我们真的好久没联系了”或“我真的好几次想给你打电话,但知道你在写,我不好意思打扰你”开头。我爸直接对我说,你必须每周来看父母一次,除非加班,这是你的义务。
连久久都受不了我不关注它,一到深夜就跳上书桌,用肚皮压着我拿鼠标的手,不想让我写。而且我不睡觉他就不睡觉,好多次半夜三更我敲打键盘,这猫困得不要不要了,还坚强又可怜地站在电脑旁等我给他铲屎然后睡觉。
我的教练每次都问我:“怎么还没写完?你不写完怎么减肥?你每次一卡文就压力大,压力大就去吃大餐,别健身算了——你究竟什么时候写完?”昨晚教练得知我只剩一个后记了,圣诞节前能完事,笑成一朵花:“后记嘛,你随便,半个小时就能写完了吧。”
这是我的问题,一碰心爱的人或事,就无法自控,恨不得先关在地下室c,ao个天昏地暗再说,完全无法平衡生活,糟践自己的身体。
四是强迫症患者的自我修养不够。
我做事带些强迫症风格,表现在写,惯常的两点就是头尾必须呼应或埋伏笔,人物及剧情总有判词或类似判词的预言,章节之间保持数据上的严谨和工整。《不遇》六章,每章本应该都是5回,每章的标题合起来是“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每章的末尾必须点题这个标题,最后第六章 倾城,每回有回目标题,这些回目标题串起来是一阙《少年游》,连回目词中的句子本都想好了:秦王照骨,九鼎音沉,灼山人自苦。
但我既没有做好预算,执行起来也无力把握火候,从第三章 不如开始,越写越长,第六章倾城的篇幅竟占去全文近一半,是典型的脚重头轻、越写越收不回来的作品。这收放不自如的毛病,我素来都有,前几年有读者就留言说“写文开局极好,脑洞越开越大,收不回来,看到后面简直崩溃”,我当时还气不过跟她理论,搞得她骂我“公主病”,然后一楼的读者因此全喊我“小公主”逗我。而现在过去两年,我发现这位读者真乃真知灼见,我这毛病啊,越来越严重。
我从前读书时,明明也是能写短篇的,怎么现在就只会写长篇?而且长得收不住手?金庸后来也这样,把自己原本好端端的文扩写……唉。等过几天,真应该把豆瓣那篇我最喜欢的《天龙八部》书评《关于新版,我有屁要放》重温一遍自我反省。
总而言之,整本《不遇》结构稀烂,毫无强迫症写文本应该有的工整美感,跟我想的篇幅分布全然不是一回事。最后不得不把原计划5回的倾城写成10回,回目词也不得不临时改成《沁园春》,因为这个词牌名内容够长——
《沁园春·不遇回目词》
杀决妙算,同室相乱,飞花令伴。
丐纵游侠意,破群豪戏;君子道上,情郎刀下。
鸦云乍起,剑弑杀芒,生死弟兄话凄凉。
荡钟音,引倒凤颠鸾,欲浪难宁。
旧恨此息彼扰,厉杀心少年今朝老。
惜霸业情钟,皆成白骨;黑白莫问,难辨雌雄。
百年一顾,倾城再度,任公子云中横纵。
诸神隐,漫漫人间道,此文笔弄。
五是写同人黑作者胆子真肥要上天,又坏又蠢。
这件事没得洗,就是我错了。我拿着一个人原创的、没有丧权辱国也没有人身攻击的作品,写同人文,却在同人文里直接让主角喂她吃尸毒粉(未遂),真够缺德。
讲道理,换位思考一下:你好好地写着自己的,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不爱看不看就是了。而我非但被你的自嗨气炸,还要写同人来发泄,对你该怎么行文布局暗戳戳地指手画脚,一副屌屌的样子,且还写得振振有词、贼ji巴爽,你怎么想?这不就是一个大写加粗的贱字么。
最要命的是……我他妈看的还是网上不要钱的盗版!
墨香铜臭没有攻击过我,伤害过我,文笔出彩,是我慕名而来去看她的(还是免费盗版)文将自己气炸的。我没有为她点过一个赞,没有给她留过一次言,哪怕是提出建议都没有,对她亦不关注,写《不遇》时还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要在文前加一段“人设属于秀秀”?秀秀是什么梗?且以后也不会去关注(我如此喜欢薛洋,后来别人告诉我有个薛洋番外,我却碰都不想碰),拿着听来的黑料往同人里面写。
这是一种什么ji,ng神?这就是无缘无故的恨,俗称傻逼啊同志们!
承蒙厚爱,但休提什么比原著写得好。同人文本就是好写的拿来主义。比如聂怀桑,比如江澄,还有薛洋,原著写得很好了,同人文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本就轻巧,难度级别和原创不是一回事。
我从一开始写就知道这件事我错了。我不厚道。
但为什么还要写呢?因为我想爽。
虽然道理都知道,但感情上看这本书简直了……我看书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说就是,忘羡同人图美如画,被安利多了慕名来读,还没看就无比喜欢忘羡,是忘羡粉~然后看到江枫眠把江澄三条狗送走时,觉得喵喵喵?怎么感觉怪怪的?又看,看到屠戮玄武江澄的待遇,我满脑子都是“怎么这样啊?!怎么这样啊?!这本书怎么这样啊?!”到了灵堂那段,我就气炸了,直接粉转黑,到了观音庙,已经飞升了,跑去知乎当时热门问题“有什么作品的主角看似三观奇正,其实三观极歪”的黑忘羡高票答案下点赞,豆瓣书评直接写“后期神烦俩男主”。
不仅如此,面对道德与感情的抉择,我看完书没忍几天,发现搜到的同人文都没写到爽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感情。
我真心做错了。真他妈极品好吗。
但……这么说吧,后来,有《魔道祖师》的读者留言问我:蹭流量爽吗?我当时躺在床上点着手机,看见这话,手指稍微停了停,心中回答说:爽啊,怎么不爽?直到……太飘玩脱了。
虽然不道德,可是很爽。这是更大的不道德,没得洗。现在我居然觉得,这文暴露了,我的厌恶公之于众,挺高兴的,至少比当时读完书一肚子火去搜同人文发现没人吐槽来得好。
不仅如此,本来做这种端起碗吃r_ou_、放下碗骂娘的事就够缺德了,我还不收敛点。竟然明目张胆地去挑衅据我所知,目前最当红的一位作者的最当红作品,真是个傻大胆啊。
我想原因是我后来飘了。
其实前面分寸把握了的,虽然字里行间暗涌厌恶,可不露痕迹,也还说得过去。后来写嗨了,尤其是侥幸受到一些读者厚爱,我飘了。
竟然傻逼地直接写了两段。
求求我了,出门右拐不远处,有个江澄黑是怎么做的,开个小号匿名写文发乐乎,所有江澄粉,爽完就走。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装完逼就跑好刺激行不行?我既然都缺德了,我好歹收敛点啊,见好就收不行吗?
真的是飘了,飘飘然忘乎所以。和人家比起来,别说这件事本来就我不在理,就算我是被冤枉的,又怎么样?
在群体性的激怒面前,个体只有被踩在地上碾压,然后摩擦摩擦的份,我不是一直知道吗?人家不 起袖子来除草,我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我呀,看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没人给我收尸。
坦白说,人是感情的动物,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就是讨厌人家理论上爱怎么写就可以怎么写的剧情勉强还能够理解。但……蠢到这个地步,我怕是想红(并不)。
飘,叫我飘!
我后来睡在床上,脑内小剧场是桑澄、薛晓、凌仪围着我,用看傻子的目光那种,聂怀桑的扇子那是栩栩如生地敲打着我脑门:“你是真傻啊,真傻,你脖子上的东西是为了身高才长的吗,啊?你死到临头了,还真有古人疏狂之风啊(讥讽脸)~你还喜欢我,你还想做春梦梦见我,我这藏锋的功夫你可曾学到一丝一毫?”
“勇气可嘉,”薛洋幸灾乐祸道,“可惜又坏又蠢。”
蓝景仪道:“不是,你好歹换个小号来过瘾啊大姐。”
总而言之就是,我写《不遇》动机不纯,十分缺德,根本没得洗。只是为了爽。现在我是爽也爽了,难道只准我爽了去恶心人,不能被我恶心的人也拿我用来爽爽?
对此,我没意见。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做都做了,现在站好了乖乖挨打就是了。
我永远爱我自己,可爱也包括吸取教训经验,不断成长改进。
现在,或者以后,因为《不遇》无论我遭遇了什么,哪怕被人捅死,我觉得某种程度上都是活该的。尽管我爱我自己,胜过这世上的一切。
我毕竟是为了爽,而我确确实实达到了目的。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真好,我终于可以毫不遮掩地说出所有话了,从半年前我看《魔道祖师》开始,到了今天,物不平则鸣,我现在终于从那种负面情绪中,彻底解脱了。
好轻松啊。
从小到大,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从不后悔,但尽管如此,我也不喜欢文过饰非,或打肿脸充胖子。
被挂了,自己言行有亏犯众怒,惹来口诛笔伐,我可能不受影响吗?不可能的嘛。或许薛洋这种人能做到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但我反正做不到。无论是《不遇》的影响力,还是我自己继续写《魔道祖师》其他同人文的快乐,都不可能回去了。这也都是我料到了却还是选择去做了的事,每一条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被挂了,无数双眼睛盯着你陈年旧迹ji蛋里挑骨头来挑刺,会没有黑历史吗?我不相信世界上有没有黑历史的人,就算没有,一旦触怒众人,没有也能给你有出来。何况我本就黑历史一抓一大把。
我真的好轻松啊,活了这么大,写了这么多文,就这篇写《不遇》有感是我写得最彻底的文,没有一点点客套和虚伪,全是内心深处最真实而y暗的想法,真的好轻松。就算这是我最后一篇长篇的封笔章节,我觉得也特别特别过瘾。
这么好的写作体验,以后可能不会再有了。
站好了,挨打,任人评说就是了。
六是这次写《不遇》的动机,暴露出自己一直以来的问题:为人极其幼稚,丝毫没有远见。
我为什么敢写《不遇》,除了上面种种,最重要的是,我是个从不混圈子的人,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也不爱看网文,要不是这次读《魔道祖师》自己被自己气到了(这本书并没求着我看),已经两年没写文了。
所以我当时觉得,不要怂!放飞自我地写!怕个屁啊,我反正装完逼就跑!万一捅出篓子了我就跑路啦啦啦。
其实这个想法非常幼稚。
我是真心喜爱写作的。一个真心喜爱写文的人,无论她写之前多么坚信自己能把持住,而事实是,她根本把持不住。
我写《不遇》,写的前几天就沦陷了,如同任何一次写文。我不可能不对这篇文废寝忘食,如果我他妈可以写文不动情,我就不是从此心安了!
可笑我自诩比较了解自己,却就和我爱上一个人那样,根本不了解自己。
我怎么可能不动情,它是我写的文字啊。
就像,我怎么可能做到始终冷眼事外,忽视所有支持与喜欢过《不遇》的读者,现在得知有读者被恶心到,有读者被围攻,有读者很难受,我怎么可能不为所动?
我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写到这里,卧槽居然连日来吃喝玩乐毫不受影响的我,眼睛里有泪水了我日,我居然还特别薛洋地笑着含泪摇了摇头。我怕本体是戏ji,ng蓝景仪哟。
——上一自然段是我昨晚打的,现在是今天早晨,我修改后记到这里,又发现人同此心,我自己写文会动感情,为什么不体谅别人对自己作品的感情,明目张胆地用人家的作品写同人吐槽,毫无胸襟,也是幼稚的,幼稚在没有同理心。
尽管我也无法自欺欺人,在阅读《魔道祖师》这本书的过程中,我生平第一次失去理智地厌恶起了书本主角,甚至是写出这样剧情的作者,每一次哭都是为了江澄,不写《不遇》我就意难平。我连看她访问都下不去手点开链接,我就是不想看。
——接回话题。
我曾经在失恋活不下去时,遇见已经是妈妈的读者,自己面对离婚危机却熬夜打电话来开导我。
我曾经在被人围攻时拍拍屁股走人去洗车,期间有读者一直在等我回来,为我创立贴吧,为了维护我被群攻驱逐。
我曾经在中抄袭了4个自然段,发现的读者偷偷告诉我,求我偷偷删掉,她浑身都在抖,手脚是冰凉的,还要对我说对不起。
我他妈抄袭了!这个读者对我说对不起!凭什么是她说对不起!就因为她瞎了眼粉过我吗?!就因为我写文从不收钱吗?!
不对,我还真为了出国旅游赚快钱写过一次拿稿费的文。可从此心安啊从此心安,你到了最后,连这篇纯赚钱的都入戏了,你动心啦。
我怎么会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居然能做到写《不遇》一旦暴露就跑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而如今飘飘然忘乎所以,自己身败名裂了,想过同时是忘羡、墨香铜臭、《魔道祖师》和《不遇》粉的那些读者吗?
就算我觉得每个人只能管好自己,救世是上帝的事,她们爱难受就难受,是自己要解决的问题,我管不了这么多。
可是我这样的人,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写,便把每一篇长评都宝贝兮兮地留好,有心脏病的读者许久不在群里出现,我满世界找她电话联系的家伙,我能真的不难受吗?
这么多年了,这样的事出了多少次了,前几年我总爱把宠读者挂在嘴边,现在是粉也睡了(别误会,是正经恋人,不是炮友),飘出麻烦的极品事隔三差五几年一犯。说是不收学生读者的礼物,结果被挂出来后,原本给倾城10题字的网友找到我要收回授权,我才知道这字是人家掏钱买的。
牛逼啊,成天理财成天记账自己工作时时刻刻和国库打交道,然后拿着读者花钱买周边的钱,写文黑自己读者喜欢或者曾经喜欢过的文。
牛逼(大拇指)。
我发起疯来谁都顾不上,但我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份反社会人格内心异常强大的资本。我显然是没有的,我在难受,为我的读者们难受。这是可以预料的事,我没有预料到。不仅如此,虽然我的愧疚是真的,可我的不后悔也是真的,如果还能重来,我依旧会写《不遇》,且只会做得更高明而不明显些而已。这种复杂而扭曲的y暗心理,我也还没有理清,但我总不能自欺欺人,在没有利益的前提下,明明心中五毒俱全,还偏要在嘴巴上装成明月清风。
爽。这篇文是写得最爽的文。我现在意识到了,不是因为别的爽,而是因为轻松。
这样敢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体验,可能写手虽多,经历过的很少吧。我要不是现在天赐良机可以破罐子破摔撕破脸,我也不会写。
写文废寝忘食的是我;写同人黑原作者的是我;为读者欢笑落泪的是我;为了自己爽什么人都可以不顾的人还是我。
实不相瞒,我刚写《不遇》时,乐乎头像是我自己其他事的头像,签名那叫一个高冷:“我萌一对cp,萌就萌了,同人写就写了,还要管天下人怎么看吗?”(后来这句话成为《不遇》中晓星尘对宋岚袒护薛洋时的一句台词)
而现在你看,乐乎签名外带头像,是多么的入戏,快乐得如同一个傻逼。
这些全都是我。而我本应该是全世界最了解自己,最好好照顾自己的人,竟对自己没有基本的预判。
实在太逊了。
希望下次成熟有远见,做事情前考虑全局后果。
最后,说些别的——
一、由于现在我微博消息成百上千,料定都是来撕我的,所以我通~通~没~看~于是《彩蛋集》中那位读者到底要不要看李付番外,我也不知道了,这样吧,我们定个半年之约,半年后是2018年6月14日,如果我还记得你,或你还记得我,我们呀,微博走着瞧,我写给你看呀。
二、因为以上所有原因,我左思右想,700粉的点梗文或800粉的点梗文,真的不合适再写了。以前仗着别人不计较我,没有撕破脸,我还能若无其事跑来《魔道祖师》圈子里嗨一把,现在都已经暴露了,惹人讨厌,连累为我说话的读者们,我还继续呆在这里写,未免也太过了,与魏无羡在灵堂闹腾有什么区别?真的。这事本来就我不对嘛。是不是?
但是哈哈哈哈,因为构思的大纲真心喜欢,我想还是有些人会想看的,我也不能因为恨我的人,就全不管爱我的人,是吧?我决定各退一步,会把《明月清风的10种玷污方法》和《仙督的10种侵犯方法》文案写出来,正文就不写了,点梗文也不写了,然后就封笔退圈啦。毕竟我本计划《不遇》写完便退圈,之后想多逗留全因承蒙厚爱。这些厚爱,客观的说,沾了被我黑的原著及原作者的光,其中一定有些曾经喜爱过《不遇》的读者,现在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我做事为了自己痛快,根本不管别人的感受,已经错了,就不要太过分了。
……而且我他妈还是在网上看的免费盗版文。一分钱都没出过。
三、虽然我写这篇文时全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不过坦白说,我觉得我有点表演型人格,真心话中有些戏剧成分。我本就是个写当电影拍的人,别人写脑袋里面是大纲,我脑袋里面是分镜头。且我入戏容易出戏特难,可能刚才还沉浸在戏剧张力中,行文浮夸(尽管肯定是无意识的)。我心上人也说过我“你老是(在吵架时)突然很激动地一阵一阵”。
四、这次写《不遇》,虽然不红,但读者质量贼高。
其一高在大佬装萌新。好几位读者,从我乐乎刚一两百粉时追过来,口气各种小萌新,张口大大闭口您,结果我前一阵子才知道,这几位都是粉丝几千文章点赞五六百写起歌词来我这个学语言学的字都认不全的……大佬。
其二高在评论质量高。哈哈哈,这次《不遇》被乐乎吞太多次了,要是评论全能保留就好啦。
我记得有几位读者是从一开始追到最后,每回都捧场点赞留言的,有一位读者的头像是印度小哥,又黑又胖又喜庆,我每次一看她来了就笑,而且那个留言水准真是有趣得飞起。比如在第二章 木石02中,她留言说“洋洋,你这样不懂事爸爸很心痛,真的”,我手机面前笑出猪叫。还有她在第二章木石05中,留言说“桑澄,你们看看薛晓,人家都上床了,你们的进度呢!”还有她在不如中,评论“以身饲虎晓星尘,引蛇入室蓝曦臣,折桂得珠聂怀桑(其中虎、蛇、珠都是动物头像,珠是猪的头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我差点翻过去,然后在江澄观音庙后问聂怀桑车继续开不开,聂怀桑居然不扑过去的那回底下,她还评论“怀桑啊,你这样事业型的男人,是要被戴绿帽子的啊”。一个这么有趣的人,配这么有趣的头像,而且一直到《不遇》完结都没换,笑死我了。
然后哈哈——我边写边笑得不行——有次我在微博感慨这次读者都太厉害了,倒逼写手,自带剧透功能,我有个读者说“可厉害都是她们,我除了一颗爱大大的心,什么都没有”,这话不仅化用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而且我也在《不遇》中化用成孟瑶认亲遇见金子轩生日,被踹下台阶后的内心独白,看得会心一笑。
然后还有读者,在微博评论“激动地握紧了自己的n_ai子”我的天啊……然后还有一位读者,有一次我深夜发微博,说久久不睡觉等我写完一起睡,她留言“放大照片看剧透”……笑抽了当时。久久被我笑得都一个激灵。
这次的评论特别好玩,有个画手对我说“你们写的真好啊,画画就没这待遇,画画只有点赞和打call”,又是一顿猛笑。
其三,读者个个自带剧透功能,倒逼写手,写不下去了简直。
下面请欣赏《不遇》写作日常小剧场——
我:嘿嘿嘿,江澄回来,不料捉j,i,an在床,你们等着下回惊呆双眼吧。
读者马上留言:我赌一根黄瓜是怀桑女装大佬。
我:……
我:嘿嘿嘿,怀桑死前要和他登基前前后呼应,就像——唔,《史记》是个好东西。
读者马上:可以啊怀桑,秦始皇死前待遇啊。
我:……
我:桃代李僵,妙哉妙哉,谁又知道,我大薛洋还有装道长这一绝招等着放大反杀?
读者:哎呀,换人啦。
我:我不写了!(摔笔)
五。
“不甘愿默认是我江郎才尽,陈言勿去又何用闲人提醒”。你知道吗,写《不遇》期间,我最快乐的是,每次写文,就可以重温那些和你在一起的时光。
我从不后悔曾做的决定,我本就是和聂怀桑相似的人,但我确实愿意为你去死,尽管我并不愿意跟你一同生活。
我,我付出了这么多,才坐上仙督位置,还有很多事想做,我不能因为一个你,而拱手相让。——《不遇》第六章 倾城03君子道上,情郎刀下
我总是想起北京的风,王府井跨年的广场上停着战斗机,明明是大烂片,却笑成傻逼的你。香饵胡同我提着根本就不辣的辣食,身前走着一对情侣,男生张口便来一段京剧,你说这附近是中央戏剧学院,卧虎藏龙。等到有一回闹分手,我突然说:“不知道那天在机场,说宝宝冷不冷的那对男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你心情恶劣至极,脱口便是:“分手了吧!”
我曾消耗过清晨醒来的整个上午,坐在床边画你的素描。那是我最温柔的时刻了。
而我舌战群儒,对着家中长辈一个、一个地说服过去,要辞职北上的那场戏,下班辗转飞机面试完又不睡觉地飞回去上班,是我一生中最英勇的片刻。
这两年,有位你我都相熟的读者总是对我说,我很喜欢读你写的,我希望你继续写。你为什么不写了?
我但愿自己只记得,且只写下,我们之间那些好的。
我在很年轻的时候,总以为自己这一生充满无限的,爱情上的可能。我自信会遇见许多人,能与之产生深刻的交集,满足心理上的巅峰体验。
而如今,我在久久的陪伴下,于深夜连续3、4个月敲击键盘,想起你因为吃醋,就是不肯和其他读者那样对我说“我的大作家”。在每个深夜,我写文却不会再怀揣和当年等你来、一直等你如约而来那样心情的每分每刻,都在残忍而清晰地明白过来——
一辈子太短了,短到真正能发生深刻交集的人,不过两三个而已。
只是不料她已活了三百余岁,竟然还觉人生苦短。——《不遇》第六章 倾城10诸神隐,漫漫人间道,此文笔弄。
《好梦如旧》是你喜欢的歌,我写金麟台之变时就决定用它做压轴后记的标题,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
我希望读到这里的人,你们都能遇见一个人,因为相爱而能彻底满足深刻交流的需求,这满足是如此彻底而酣畅淋漓,竟足够一连好几个月除非必要无需与他人进行社交与对话。
写《不遇》的每一天,我都在进行这样的对话。你大概也没想到,催着赶着我去写,我就是没感觉懒得写,最后竟写了这样一篇东西,而你已经看不到了。
这剑我曾背过三月,当时便有预感,你是要离我而去了。
“你!拔出来!”面目狰狞、声嘶力竭、从来一丝不苟的那络长刘海十分蓬乱,“拔出来——立刻!”
在莲花坞的酒后,天子笑的酣畅随垂柳摇摆,你摘下一片柳叶放于唇畔吹响,那悠然的曲调,许多年了,常在梦中回响。
“不要碰我,不要管我肩膀上的血,来!”对面来人的瞳孔中映出疯子般的脸,“拔这把剑。我叫你拔剑!”
是凛冬过境冰封淅沥春雨化寒刃万丈,是帘外醉里吴音转眼为冤魂夜啼诉短命,是我从一场南柯大梦中醒来,枕边还放着邀你来看的书简,只是一番览卷挑灯,我心知,你不会来。
你永远不会回来。
——《不遇》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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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恋耽美
正文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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