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上帝的羔羊 作者:清水浅浅
第20节
“好吧。”看看就看看,反正不会多块肉,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生病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
“小松,你这是……”五十多岁的老医生面色凝重的看着青年,这个他当作自己孙子来疼的孩子,言辞间有点闪烁和迟疑。
“不会真生了什么重病吧?”被老医生的神情吓着了,青年屏住了呼吸追问着,几个男人更是或站或坐的都把目光盯住了老医生,其中的紧张让整个氛围都紧绷了起来。
在这种气氛中,老医生摇了摇头,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青年,一字一句说的慎重而认真,“小松,你怀孕了。”
………
……
“赵爷爷,你刚有说什么吗?”
不顾青年一脸惊吓的表情,老赵喜笑颜开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不会错的,你这是怀孕了,恭喜啊。”
……有喜才怪!他是男的啊男的,哪来的怀孕哪里的孩子?!老赵你不要一脸平常的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混蛋!
老赵表示他可没开玩笑,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做血检。”
“……不用了。”老赵的医术和为人他都相信的,既然老赵都这样信誓旦旦了他又还如何去怀疑?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男人之一笑的双眼几乎成了一条缝隙,可见他的心情之好,“云松,这段时间可要好好休息,再过几个月我们就会有个像我们的孩子了。”
别说的这么稀疏平常好不好!!到底有没有人想过我是男人却怀孕这个问题?还有,为什么你们会那么高兴?不是以前还说过纵使他是女的都不想要小孩吗?现在这幅准爸爸模样是为哪般?而且这几个人竟然这么和谐,难道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争论这是谁的孩子吗?
只是无论云松怎样抓狂,心底有多少疑惑,男人们都已经进入了状态开始小心翼翼的比以前更加护着他,就连床上运动也因为老赵的嘱咐而停了几个月,直到老赵说胎儿已经着床稳固可以进行适当运动后,男人们才开始恢复夜间运动,只是比起之前的猛浪要温柔太多,每次进入都那般小心翼翼的,过程缓慢的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云松,加油,再努力一下,我们的孩子就快出来了!”
孩子?什么孩子?他们的孩子?可是不是才四个多月吗?有些恍惚的看着俯视着自己的男人,云松呆呆的顺着自己的身体看过去,发现本还平坦的腹部不知道何时竟已经胀的跟个球一样,圆鼓鼓的,还一阵阵抽疼,疼的让他浑身都痉挛起来,尤其是后方,比男人们两个一起进入时还要撑,真正的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疼,就像是那里被一个成年男人握着拳头将整个手臂都插进去,还在用力一样,连肠子都绞着疼了起来,疼的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晕。
就在云松迷迷糊糊要昏过去时,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响起:“不行,男人产子本就比女人艰难许多,尤其黎先生后方甬道太窄,孩子出不来,若是再拖延下去大人小孩都很危险。”
危险?他的孩子会有危险?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之前对孩子一事还难以接受,此时云松却在得知孩子危险时心口弥漫了浓浓的不舍和担心,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出口的话虚弱的就跟临危病人。
“医生,救救孩子,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救救我的孩子吧……”
“黎先生,为今之计只有用器械将通道拓宽,只是那毕竟不是正常产道口,想要拓宽到让孩子成功出来的程度的话会让你很痛苦,你的先生们并不同意,你看?”
“我同意,就这样做,医生,拜托你了。”
“既然如此,那黎先生你待会儿忍忍。”
医生的话才说完,云松就觉得自己后方似乎被塞入了什么金属,冷冰冰的冻的他几乎打颤。他睁开了眼,竟在他躺着的手术台对面有一面大大的落地镜,在镜子里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医生正用那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触摸了那处,顺着那手指进去的是金属做的什么器具,银白色的寒光让他忍不住收缩起来。
“别收缩!”刚刚还温和有礼的医生突然语气严厉而冰冷起来,就像是不近人情的魔鬼教练,冷冷的呵斥着云松,手中的动作也更加用力起来。
“唔……”觉得难受的想要挣扎,只是两条腿被分的很开的绑在了两边,云松只能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不喊出来,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面镜子,他发现那东西就像是个通道扩张器,里面鸭嘴式,外面是可以调整的圆形,此刻正被医生越调越大,那处更是被撑成了一个弧度,那程度让云松惊恐起来。
“不要,医生,快停下来,会裂开的,医生……”
那医生恍若未闻,依旧将那东西越调越大,直到云松以为自己那里会跟纸片一样被撕碎时候医生终于停了下来,云松看见那医生竟将手握成了拳头在入口比划了几下,然后在他恐惧的目光中直接插了进去。
“啊——”
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云松只觉得心口一紧,整个人就再无意识了。
“云松,醒醒。”
他是被人叫醒的,睁开眼,云松望着面前的男人几乎忍不住是谁,精神恍恍惚惚的目光呆滞,直到许久才回忆起了一切,他只觉得羞愤和委屈,那个医生的所作所为让他难以接受,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几个男人明明就在旁边却没阻止,就这样看着那个医生对他做了一切。
咬着唇扭过头不再看向男人,云松此时什么都不想思考,他突然觉得前路茫茫,他什么都看不见。
“生气了?”男人的声音依旧那样温柔,甚至里面还听得出笑意,“别气,医生也是为你好,你看,那器具现在还在里面呢,医生说撑的过了如果一下子取走反而不利于恢复。”
男人的话让云松才发觉那处的确还是很冰冷,按理说放了那么久温度早就该和体温一样了,但云松却只觉得冷,冷的整个人都快冻僵了,他再也受不了了,几乎像个疯妇一般竭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拿出来,给我拿出来——”
“别动,云松别动,会受伤的。来,先看看孩子好不好?”
孩子这两个字让挣扎激烈的云松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木愣愣的抬头看向男人,发现刚刚还空着手的男人此时怀中抱了个东西,小小的,外面裹着襁褓,他看不清楚,只是在男人把孩子递过来时本能的接了过来。
这是他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云松突然觉得心暖和起来,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了浅浅的弧度,缓缓低首……“这是什么?我的孩子呢?告诉我我的孩子呢?!”
“云松你在说什么啊?”男人皱眉,看着云松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疯子那样的无法理解,“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看看,多可爱啊。”
“胡说,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蛋!”云松几乎无法接受,他抱着的那个他以为是自己孩子的襁褓之内竟然是一颗和婴儿一般大小的蛋,这不是真的,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经疯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男人,那熟悉的清冷让云松几乎瞬间就记起了这人:“是你!你不是在碎玉中吗?怎么可能……”来者正是那个玉魄,这让云松猛的把事情全部串联了起来。
“是你对不对?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为什么?”
男人承认的很是爽快,他甚至还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带着几乎冰冷的恶劣,薄薄的唇开合,几个字音清晰的落在云松的耳里。
“祝你生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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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千万别较真,这只是一片无厘头番外,认真你就输了→_→
☆、第 108 章
作者有话要说:请衔接106章,番外章节别较真哦,再次祝大家圣诞快乐()/~~~
“唉……”
轻悠悠的一声叹息出口,青年双手支撑着下巴换个方向继续叹气。
“哎……”
一声升调一声降调的叹气把青年身旁的人逼得抓狂,所有的忍耐系数被瓦解,他终于没忍住开口:“我说阿松,我们也是好久没见的老朋友了,自从你醒过来后就被你弟弟带走,现在好不容易聚聚你怎么老叹气啊。”
别怪他这个朋友不够仗义啊,要知道这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然后就一直唉声叹气到现在了,无论换个谁都会受不了的吧?
“小何,我是实在没地方跑了。”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家好友,云松只差没有上去揪衣角晃荡了,看的何砂只能乖乖缴械投降,重重叹了口气重新在云松面前坐下,嘴里嘀咕了句幸好今天是周末假期后开口。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你那位弟弟对你不好?”说到这个何砂就好像看见自家好友到了新家被虐待的情节开始义愤填膺起来,他就说那个小子肯定心眼不好,当初他去医院看阿松就老是被那小子挡住。
“云……”想叫云柏的,可这又让他想起了那些闹心事情,所以最后又一声叹息,索性略过了名字,“他对我很好。”好到不能再好了,上辈子为他挡刀而死,这辈子还一直照顾他,只是,想起自家前大哥现弟弟看向自己的眼神就让他纠结,那种眼神他最近几天看过很多次了,就算想装傻都装不下去了。
“那你唉声叹气个什么尽?虽然你父母的事情很不幸,但人总要往前看的,起码你还有个弟弟,而且我听说你弟弟很有钱啊,衣食无忧的,弟弟对你又好,你还跑来装什么忧郁青年啊。”
“就是太好了,太多人对我太好有点吃不消。”来者不拒就是这点不好,欠下的人太多了,来者也就太多了。一个两个还行,三个四个勉强,超过了他就分·身乏术了有木有?难不成还要他来个三班倒安排时间吗?!!
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手指敲上了云松的额头,何砂内心那是挠心的抓狂:“别人求这些还求不来你却跑来跟我说太多人对你好你吃不消?小心哪天来到雷电劈死你这个不懂感恩的!”
被敲的泪眼汪汪的,云松鼓着腮瞅着何砂不声响,那受了委屈的小模样硬生生的把何砂内心的愧疚给勾搭了过来,弄的何砂不得不放软语气说话:“你啊,多点人对你好不好吗?叔叔阿姨走了,总要有人补上他们的位置的。”
“不是不好,只是……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超过了会让我觉得惶恐。”一直都在得到和失去中间徘徊,现在一下子只剩下得到,这样的生活美好到失真,让他恐惧会不会哪一天骤然失去,这样的打击对他而言就不再是可以撑过去的程度了,那样他敢肯定他会彻底崩溃的。
抿了抿唇,何砂望着自家好友的那双眼,迷茫而脆弱的跟个孩子似得,这和他记忆之中的云松有了很大的差别,他记忆之中的那个云松还是个无忧无虑从不知道恐惧是什么滋味的孩子,而现在这个,却多了很多连他都无法理解的东西,或许,是因为那场车祸的关系吧,让云松不敢去接受一个人,因为害怕再失去。
只是啊,“阿松,别想太多,人呐要活在当下,有人对你好你就受着。生活的确有无数意外,接受就是为了延迟意外到来的时间。”
“接受……吗?”系数接受不去考虑其他,他可以真的做到吗?算了算了,不想了,还是顺其自然好了。抓了把发,云松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把内心积累的阴郁吐出,决定和自家好友拉会儿家常。
“小何,最近过的怎么样?叔叔阿姨好吗?还有你的终身大事呢?”
见好友恢复了正常,何砂心底也瞧瞧松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是喜欢好友没有忧虑的样子:“爸妈还好,就是一直念着你,什么时候你和我回去一块儿吃顿饭吧。至于终身大事还是必须先缓缓了,最近公司据说换了老板要来次大整顿,也不知道是凶是吉。”
“怕什么?有一技之长还愁没工作吗?我相信你!”说着,还十分哥们的在何砂肩膀上敲了记,惹的何砂笑了起来。“还真谢谢你看得起我了,我自己自己都没这信心啊,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好工作更加难找了,指不定什么时候穷困潦倒了就跑来投靠你,到时候你可别把我拒之门外。”
“说什么投靠呢,比起你我可差远了,至今都没工作过。”
“什么?”有些惊讶的看向云松,何砂对云松的话很是意外,“难道你回去重读了?”想想也有可能,当初车祸导致云松并未把学业完全完成,现在醒了大概会去读完,毕竟现在没文凭难找工作啊。
“不是,是云、云柏。”微微的停顿了下才顺利叫出口,云松皱起了眉,“他说什么让我先把身体恢复好了再来谈这事,然后一修养就修养到现在。”
“你弟弟说的也对,健康的身体才是一切的资本,什么事情都等身体恢复完全了再说吧。”何砂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后开口,“阿松,需要什么自己拿,就当自个儿家里就好,我还要去做一些报表,等周一要上交给新老板,争取留个好印象保住饭碗吧。”
“我又不是小孩了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忙你的吧。”
闻言,何砂只是笑了笑就回房间做事去了,他对阿松还是比较放心的,他们相识七八年,他都没见阿松有过太任性的时候,只是不知道阿松那位弟弟会什么时候追来,听阿松讲的那位云柏对阿松好像挺紧张。
只是这次何砂注定要失望了,直到周一别说出现了,就是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这让何砂内心里对云柏这个好友弟弟的印象下落了不止一个层次,却是不知道这次云松离家出走留下了份“追来就绝交”的书信,本就因为拆穿身份而惶恐不安的云柏怎还敢追来?至于其他人,也是了解云松的个性知道适当放松才更有利他们之前的感情发展才没有追过来的。
周一的早晨,何砂已经早早去了公司只留下云松一人在鼓捣着自己的早餐,才吃了一半呢就接到何砂十万火急的电话说早上出门太匆忙把报表全落在家里了请云松帮他送去,云松也没二话,问了何砂公司地址就囫囵吞枣把早餐塞嘴里后洗簌换衣带上东西出门拦车去了,到了何砂说的地址后,看着那高楼大厦才发现原来何砂找的饭碗不错,怪不得那么担心丢掉呢。
“阿松阿松,这里——”
闻声云松看过去,就见穿戴整齐而正式的何砂急匆匆的朝着自己奔来,看那样子这次公司换老板的事情真的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啊,相比而言自己这个做米虫都不愁吃喝的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把手中的档案袋交给何砂,“看看是不是这些?我把你书房和房里的都装袋了。”
打开档案袋细细看了遍,何砂那颗被吊起来的心终于落下来了,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激动的一把抱住了云松恨不得给云松来几个感激之吻:“太感谢了兄弟,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把饭碗给砸了。”
“你是太担心了,还是放松些心吧,着急容易出错。”
“我明白,可明白不代表做得到啊,这就是打工仔的悲哀不是?”看了看手表,发现时候差不多了,何砂拉着云松进了大门指了个方向,“那边有个咖啡厅,你先去那边坐坐吧,待会儿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一下。”
闻言云松失笑,这家伙还真认真起来了?“不用了,我……”
“新老板好像到了,阿松,就这样说定了待会儿我去找你,我……”何砂急匆匆的边说话边打算去门口站进那迎接队伍中去,却被人拉住了手,回头看向云松,尽管很急但并未有任何责备之意,他知道阿松绝对不是这种故意帮你添乱的人,会这个时候拉住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怎么了?”
“那个,”云松的表情有些怔愣,他指了指大厦门口,透过干净的玻璃可以将门口车内出来的人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你们新老板?”
何砂也看了过去,待看清楚云松指的人后有些惊讶:“我只听说新老板是个笑面虎一般厉害的角儿,却没想到会这样年轻啊。”
“所以这真的是你们新老板?”
“这个时间点出现,应该没错。怎么了?你认识?”反正也错过了迎接队伍,何砂反倒平静了下来,有空关注好友的异常了。
“呃……”云松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说了,最近估计真的是重逢的好日子吧,要不然为什么他跑哪都可以看见旧相识?至于这个旧相识他要不要上去重新认识一下嘛,这个暂时还没决定好。“可能看错了吧,他和我认识的一个人长得很像。”
“像?阿籍确定只是长得像吗?”
突然的哗然让何砂惊讶的发现刚刚还在门口的新老板竟已经靠近了他们,那笑意盈盈的模样让他在大白天里硬生生打了个寒颤,明明看似温和的好好先生,为什么他只感觉到一种被什么危险逼近的压力呢?而且看样子,阿松和新老板的确认识啊,只是新老板叫阿松什么?阿籍?阿松什么时候改名了?
☆、第 109 章
“呃……”他能说今天之前他也不知道小何的新老板会是他的老熟人吗?要是这样说了事情就更难解释了,幽幽的叹了口气,云松重新将衣服拉上穿好,“小何,其实不止一个。”
“什么?什么东西不止一个?”一下子跟不上云松的思维,何砂有些傻愣愣的反问了一句,他现在还陷在“好友并没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这种失落情绪之中。
“男人,更具体一点的说是我的男人不止一个。”
………
……
“诶?!!”何砂几乎快要从地上找自己的下巴了,他听见了什么?阿松说他有男人还不止一个?是他听错了还是阿松在开玩笑?阿松不是,“你喜欢的不是女孩子吗?”他还记得阿松交过女朋友啊。
“是啊,但显然的我的男人缘比女人缘更好。”略显自嘲的耸耸肩,云松决定为了抚慰自家好友受伤的心灵把事情透露个一半,“别问我原因,因为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以为只是知己好友的男人到最后都会跑来告诉我其实想当的是情人而不是亲人,而我,难以拒绝。”
“为什么难以拒绝?”
“如之前我说的,我欠了他们,而欠债的永远都很难拒绝债权人。”
“可、可是,”结巴了一下,何砂表示对这件事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啊,“男人,还不止一个,做那事的时候你不会觉得难受吗?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和男人能做吗?”原谅他知识浅薄,床事这方面他真的只对男女有经验啊。
轰的一下子脸孔烧了起来,云松都不敢和何砂对视了,这人……要不要问的那么直白啊?“这种事情想知道就自己找资料去,别来问我!”
找资料?算了吧,他还是继续保持这个疑惑就好,更何况他现在只关心好友的未来幸福问题。“你确定不会引火烧身吗?你要知道男人都是喜欢独占的生物,要玩可以,但别把自己玩完了,知道吗?”
闻言云松苦笑一声,“若真的只是玩玩那就简单了,我心里也好受一些。”问题是都不是玩啊,这才让事情变得复杂而严肃起来。
说到这里,何砂突然间开始有点明白好友会来他家的原因了,只是,“躲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啊,阿松,你要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想清楚后其他就别去管了。”
“真的不用去管?”
阿松这话的意思是……“你已经想清楚了?”
愣了愣,云松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他当初做出的选择连上天都不满意,现在既然上天都给了他机会,他为何不能贪心的全要?
“既然知道那就顺心走下去啊,还有什么好疑惑的?”
“……总觉得如果顺着我的想法走下去的话,以后的生活会很热闹。”那些个男人尽管都说能接受这件事实但实际上接受了也不代表和平相处,所以争斗什么是难免的,这些他早就知道也接受了,让他为难的是每次争斗到最后遭殃的总是他,“你知道的,有些事情做多了很累。”
秒懂了云松口中的有些事情指的具体是什么事情,何砂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自在,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说些荤段子可以很自然,但当这荤段子涉及到的不是男人和女人时就有些尴尬了,何砂表示他的接受能力真的没好友那么强韧啊,之所以没强烈排斥还是因为涉及的当事人是好友这个缘故。
“这种事情你和你男人自己协调好就行了,也不至于离家出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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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忘了更新,赶上来却看见久违的小黄牌,不想改了就这样让他锁着吧::>_::
☆、第 110 章
“事实上我这次离家出走就是因为这事无法协调,而且他们都聚到了一起,那场面……好吧,原谅我太不负责任了,可是我还是觉得逃为上策。”那些人的气场可不是他这等凡人能够抵抗的,为了不遭殃他还是趁早逃走为好。
因为云松的话而可疑的沉默了下,何砂表示齐人之福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享受的,只是啊,“阿松,逃可不是什么好办法,你该面对的,总要解决的事情都是晚不如早。”
“我知道。”道理谁都懂,可真当切身陷入后就不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了,“算了,得过且过吧,不想了,我去睡觉。”
“……”目送着云松回房,何砂发现好友是真的变了很多,变得随性许多。不是说幼稚,而是一种经历多了之后的放开,有点大彻大悟的感觉。
大彻大悟?若是云松知道了这想法肯定会笑的打跌,他可没那么大的觉悟啊,只是他知道生活之中不可能事事如意的,所以,他只求大的团圆,至于小冲突?嘛,生活哪能没个乐子一成不变的?有些小摩擦啊小烦恼什么的刚好增其颜色,不是吗?
“……”隔天,望着据说和赵德芳因同病相怜而成好友的好友君,云松表示世界真的很小,小到纵使不去特意寻找都会碰到一起。
相比云松的沉默,对方可要激动许多,也不管是否是公众场合了,男人直接将人抱了个满怀:“远桥!”
前八贤王望着眼前抱在一起的好友和爱人,觉得或许自己交友太随便以至于现在引狼入室了,天知道所谓的同病相怜真的是同“病”啊,根源都一样。
叹了口气,云松伸手回拥住他真正意义上来讲的第一个男人,他觉得这世界真是奇妙,黄药师和叔父成了叔侄,这两人成了好友,那是不是还有自己的熟人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的存在?
这个想法在云松好不容易在两男人身下脱身回到何砂家却听见何砂说有个黎家表亲来找后得到了证实。当然,起先云松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疑惑,那种一表三千里的亲戚找他干嘛?他可不相信这种需要特意回去翻出族谱往上追溯个好几代才能找到亲缘关系的亲戚会对他们家有什么感情。
“小何你确定是我家亲戚?而不是随随便便哪里跑来的骗子?”
何砂挠了挠头,“虽然我没让他拿出证据,但那人看着着实不像是骗子啊,更像是、像是,怎么说呢?那人给我的感觉和新老板有点类似,笑面虎一只。”总而言之就是气势强大到让人根本无法怀疑是骗子的男人。
好吧,虽然小何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意思他明白了,可他真不记得有这样一个表亲啊,而且纵使有,他也不明白这种时候这表亲才找来是为什么。
看出了云松的疑惑,何砂为好友解除了其中一个疑惑:“那人说他找你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
找他很久了?难道他之前想错了那人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他什么时候见过的真亲戚?“他在哪?”
“哦,他说想看看你的住处,我就让他去了。”确切一点说是那人非常自觉的去了房间,而他根本没办法开口拒绝,那人看似温和却有一种让他恨不得低头下跪的气场,他都快怀疑自己脑子坏了居然会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了。
除了何砂自己,就连云松都奇怪的看了一眼何砂,因为他了解何砂不是那种不经过他同意就让人进他房间的人,所以其中定然有着他不知道的缘由。不过看样子何砂也没办法解释了,想要答案还是去找另一个当事人要更快些。
只是,望着那个和传说中的表亲,云松真的差点朝着上天竖起中指:尼玛还能让他的生活更纠结一点吗?来了一个皇帝还不够现在凑一双吗混蛋!!
“阿松?”随后跟来的何砂对云松突然间的僵硬很是疑惑:怎么了?难道又是一个阿松的熟人?可不是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表亲吗?应该没见过面吧?
“嗯?…啊!”愣了愣才回神过来,云松回头看向何砂差点泪眼汪汪哭着求安慰,“小何……”
“怎、怎么了?”从没见过阿松这幅模样,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刺激过大让何砂都结巴了起来。就在何砂对这样子的好友手足无措时,男人终于打量够了似得开了尊口。
“这一次,你总该没了拒绝我的理由了吧?”
这、这个……何砂知道男人话中主角绝对是自家好友,只是这状若平常的一句话包含的信息量比较大啊。幽幽的转头看向云松,何砂表示究竟从什么时候起阿松开始勾搭起男人了?而且还是一次就勾搭成复数,男人还都是看着就知道不好惹的。
他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勾搭起男人的?要知道他是真的真的从没做过任何和勾引搭边的事情啊。更何况这人……“别开玩笑了!”这是他的君主,更是他的女婿啊有木有!!
“爹已经找到你了吧?还有庞统。”已经经过了岁月沉淀,赵祯纵使是有名的仁帝也觉不会失了皇帝该有的一切,自控就是其中一样,还有理性分析的能力,“别告诉我你拒绝了他们。”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若是因为书燕,那庞统比我更没理由,不是吗?”顿了顿,男人往前靠了一步,看着云松因为他的靠近而后退的脚步沉默了片刻,“你当初给我上的第一课第一句话还记得吗?你说:不能顾此失彼,必须一碗水端平。”
呃……
说实话这么久的事情他已经忘了,没想到这人还能记得这样清晰。只是,能不能不要用他的话来堵他的嘴?他那时是教导他对大臣的态度而不是指自己对待男人问题上的处理方法啊有木有!
“我觉得吧什么都该有个度,相好的也不能太多你说是不是?而且你看看你,一看就是事业有成一表人才,何必把心思放在我这种人身上呢对不对?”实在太多了啊混蛋!更别提家里还有一位更不好糊弄的皇帝和一个以前为了他而死的大哥的弟弟了,若真将这群人聚在一起,每天的茶会估计就会精彩过他人的一生了。
“所以,我是被放弃的那个?”微微上扬的尾调甚至染上了几分笑意,上挑起的眉下,双眸定定的看着云松,男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很温和,却硬生生的让何砂打了几个寒颤。
——阿松你究竟哪里出问题了为什么认识的男人全是这种笑面虎类型啊喂!
“qaq不是……”云松差点哭了,真的只是差点,他发现了了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渡过了几辈子,别人都在成长,唯独自己越活越小了。还记得他离开的时候,眼前这个少年皇帝的气势还没那么强盛的,他也从不曾从这人身上感受到所谓的王八之气。可现在呢?自己根本不敌这人气场了。不仅仅是这人,还有其他人也是,越来越有气势了,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自家孩子长歪了的最佳例子?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男人笑的愈发温润儒雅了,他靠近了一些,在云松又忍不住后退时伸手箍住了云松的腰,不由分说的俯身来了个嘴对嘴热吻,看的一旁的何砂目瞪口呆的同时脸孔发烧了起来——太激烈了。
待何砂几乎要受不了的夺门而逃时,男人放开了云松,扶着喘着气浑身虚软的青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笑容斯文的就跟那什么禽兽一样:“自我介绍一下,我和你一样姓黎,黎祯。”
越看越糊涂了,何砂觉得或许自己和社会脱节了,难道这年头开始流行起先恋爱后认识了吗?明明听着就是久别重逢的情人,为何还会存在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这一环节?
当然,何砂的疑惑是没人能够解答了,因为男人早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只是……“啪——”
忍不住随着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倒抽了口冷气,何砂瞅了瞅被打的男人的手,已经红了,可见云松下手不轻。只是,看了看男人不以为意的甩了甩手就继续凑上去的模样,何砂一点都不觉得好友下手重了。
“别乱摸了,我带你去见你爹。”别每次都这样一见面就想拉着他上床啊好不好,难道就不能来个正常一点的程序吗?
“情场无父子,我可不相信他找到你后没就地把你正法了。”别看他那位爹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但实际上在面对这人时就是个衣冠禽兽,更何况他们都等的太久了,都急需确切的体温来确定这人是真实存在而并非又一场盛大而荒凉的梦。
“那你去不去?”实在找不到话去反驳这个事实,云松最终只能气恼的瞪了一眼男人开口这么说着,得到的是男人的颔首,“去,自然要去。”见不见爹是小事,惹恼了这人可就麻烦了。
“哼!”冷哼一声扭头,云松看向了有些傻愣的何砂,往上升的语调降低了下来,“小何,要一起去吗?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
“去!”虽然他觉得或许不去才是正确的选择,但与其这样云里雾里的绕还是剥开云雾来的轻松自在一些。只是……一边跟着往外走去,一边压低了声音悄悄询问,“阿松,我可以问问到底有几个男人吗?”怎么冒出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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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开新文了请多关照【这种奇怪的赶脚是肿么回事→_→
☆、第 111 章
抿了抿唇,云松觉得口有点干,“不多。”待何砂悄悄松了口气之后继续说了下去,“刚好凑成两桌麻将。”
一口气咽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差点给憋死,何砂双眼睁大了瞪着云松半晌,突的气势渐弱了下去变得有些萎靡不振,“当我没问。”
“如果这会让你感觉好点的话。”耸了耸肩,云松也没阻止好友的自欺欺人,毕竟有时候他自己也会这样。否则想想自己未来的“幸福生活”,他就有畏罪潜逃的冲动。
这不是感觉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更深层次上面的问题,比如说,“你确定你在床上应付的过来吗,”一晚上一人一次就够受了,而且他没记错的话新老板拉着阿松离开到阿松重新出现的时间可不止做一次的量啊。
“……别提醒我这种事情!”咬着牙低声说着,云松刚想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就被男人拉着到了副座,待云松做好后自己才绕着到了驾驶位,从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的何砂,目露可惜。
凸!“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
男人乐了,凑过去就是一个轻吻,“你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人。”
“我更希望一点都不了解你们这群人。”翻了个白眼,抽出纸巾在唇上擦了擦,云松其实自己心底也疑惑自己对这些男人的了解程度为何这么深的,哪怕都已经经历了两辈子,性格都有了偏差,可一言一行之中他依旧可以准确的了解男人们的心思,这究竟是为何?
为何?开车的男人勾唇,为何?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是他和爹他们死也不愿意放手的理由吧,不需要研究的太明白彻底,他们只知道这个人不知不觉间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侵占了他们的生命成为他们的一部分,然后想抽身离开?休想!
车子很快在某处住宅前停下,云松探出头朝着某个方向挥了挥手,大门开启放行,这让何砂表示惊奇,“为什么大门会放行?”
“当然是有人开了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难道不该先询问主人吗?”或者先询问客人是否有约再确认后放行,总之这种地方不该那么轻而易举就随随便便放个人进去吧?
男人嗤笑一声,嘲笑的那么理所当然:“你确定这是你朋友?”会放行自然是主人之前吩咐过的,这种理由还需要想吗?
被嘲笑了被嘲笑了被嘲笑了……一座座大山当头压下,何砂窝在后座身体打上了半边的阴影萎靡不振,只差没蹲墙角画圈圈了。
瞪了男人一眼,云松转头试图安慰自己朋友那颗受伤的小心肝:“小何,别听他的,他一向说话都不懂的委婉的艺术。”当皇帝当惯了说话自然直接不需要掩饰了。
“……qaq”比起男人的阿松你的话才更伤我的心啊混蛋!!
“呵。”和何砂愈发萎靡的状态相反,男人心情很好的轻笑了出来,望向云松的目光更是充斥着满满的喜爱,浓烈的让何砂这个旁人都快受不了了,当事人却还是无知无觉的依旧悠哉。
怪不得阿松会招惹上那么多人呢。
悄悄瞥了一眼好友,何砂觉得迟钝的人才是人生最大的淫家,也幸好这些男人对阿松的感情已经深到一定程度,可以说是有点病态了,一见面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就决定了在一起,就好像除了不在一起之外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容忍接受的,这样的执着,他还真的有点难以想象。
一直跟着好友进屋,然后,在看见眼熟的人后何砂头顶问号更大了,阿松不是说带这人去找他爹吗?为什么来新老板家?就在何砂这般疑惑的时候,男人对着新老板那一声爹让何砂的下巴咔嚓一声掉了地。
………
……
“诶?!!”
事情神发展了有木有?!明明男人和新老板相差最多不过五岁怎么新老板就成他爹了呢?难道是干爹?可有哪位会不知道干爹的家还需要他人带路的吗?这样想来也没人会不知道亲爹的家要人带路的吧?所以说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究竟是怎样?
“怎样?”听见了何砂的低声询问后,云松笑了笑却不打算深入解释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你就当你家新老板五岁产子就好了。”
——阿松你不要这么轻而易举的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这种想法更难以置信了啊喂!
“总之,我就是带你来认识一下人的。”至于其他事情他还真没解释的打算,“还有其他人,等他们来了再介绍。”
“……你有没有考虑换个住处?”这不是赶人,他何砂还没那么小气,只是对于好友的男人他总有一种小庙容不下大菩萨的感觉啊有木有!
“换哪?原来的家不彻底打扫肯定住不了人,住这些人之一的家?我没那么傻,羊入虎口这种事情我可做不来。”说着,还瞧了瞧久别重逢的父子两,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谈的‘热烈’呢。
“那以后你打算住哪呢?”总不可能一辈子住他那小破公寓的吧?总有一天阿松会回去,到时候肯定要选个住处的。“你这种情况也不适合住你弟弟家吧?”
“云柏啊……”轻若叹息的一声,云松觉得头又开始疼了,对于胤禔这个大哥他是感激而亲近的,最后那溅入眼睛的血液至今都让他觉得滚烫。他从没想过身为胤礽他的结局不是幽禁而死而是因为这种小意外而死,他更没想到胤禔会为他挡住那一刀,明明才十七八岁的少年,怎么会有这种勇气呢?这份救命之恩,可不是他成为云松就能够当作两清的。
“小何。”
“什么?”
“你说一个人怎么能够欠下那么多条命呢?”
“啊?”何砂有些不明所以,他知道阿松这话说的是他自己,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阿松欠别人命了。
“欠了那么多,还起来可就难了,也不知道要还到什么时候。”如元英说的,一辈子只能还上几分之一的话,那要好几辈子才能还的清啊。这些人,为何都聚到同一辈子来追债呢?
是碎玉作祟吧?
低首,握住了挂在脖颈上的那块碎玉,云松也不知道现在该感恩还是该埋怨了。碎玉救下了车祸之中的他让他避免了死亡,这是恩;可碎玉又让他死了一次又一次,这其中的恩怨可无法分清了,现在这些男人的出现他可不信和碎玉没关系,不过,算了,碎玉也不过是完成他心底最大的奢望,他最终还是应该感恩的。
“想这些干嘛?”轻轻敲了下云松的额头把云松的思绪唤了回来,何砂暖暖的笑着,“你啊,只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想要的不就好了?至于还债这个问题,你就直接问问你欠下的人不就是了?”
“原来你一直在烦恼这些吗?”
温暖的体温将他拥抱,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间让他贪恋,他至今都不懂,在最初的最初明明没有那么舍不得,明明还可以心硬的去远离。可为何到了现在,这些舍得都成了他连拒绝都不能的存在呢?因为曾经失去过所以才能知道其中珍贵吗?因为知道失去之后自己的心情是怎样的,所以才在失而复得之后愈发的小心翼翼的珍惜吗?若是这样,他不得不说自己太恶劣。
放松了心情让自己靠在男人胸膛上,云松笑着看向另一个男人:“是啊,你们说说,要到什么时候你们才会觉得满意呢?”
黎祯倾身吻了一下云松,笑意盈盈:“到你再也没时间还我们也没时间收的时候吧。”到他们都不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尽的时候,他们或许才会得到最终的满足。
闻言,云松皱了皱鼻,状似不满的瞪了一眼黎祯:“怎么觉得这样我反而亏了呢?”
“那到时候换成我们还你的债,嗯?”亏欠,有时候是世间最甜蜜的纽带,尤其当这条纽带网住了最舍不下的那人时,亏欠的感觉就更让人痴迷了。
“那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两清啊。”
“不能两清就不两清,一直这样有所亏欠我觉得也不错。”
“滚!”
……受不了了嗷嗷!这都是什么人啊,也要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嘛,当着他这样一个孤家寡人亲亲密密的也不嫌肉麻,阿松也是,嘴上嫌弃的跟什么似得可瞧瞧那样,分明就陷入的很深嘛,那些烦恼也都是自寻烦恼罢了。要他说,阿松还是把自个儿打包了快递到男人们床上算了,反正折腾来折腾去最终结果也不外乎是这样。
再次望了望几乎纠缠在一起的三人,何砂非常自觉的退了出去,他可不想当场观摩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不过,阿松也越来越开放了,竟不介意在客厅就上演激情戏,他可是记得以前阿松交女朋友都只是牵牵手什么的保守的很呐。
才出来关上大门,何砂就遇到了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就伸手要推开门,何砂连忙制止:“等等,先生,主人家现在不方便会客,还是请你稍后再来吧。”
男人只是撇了一眼何砂便头也不回直接推门进去,不等何砂上前拦人大门就当着他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里面隐隐约约传出的话让何砂开门的动作顿住了,等反应过来后脸孔发红。
什么客人啊,那个男人分明就是阿松的又一位嘛。不过阿松这是视觉系动物吗?怎么找的男人每一个都长得不错,唔,是相当不错,就是那种放在人群依稀都可以看见发出淡淡光芒的闪亮生物。
☆、第 112 章
等何砂这样边想边慢悠悠的回到公寓,才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有人登门拜访了,又是一个男人,又是一个闪光生物,又是一个来找阿松的。等他顶着那让他抬不起头的气势指明前路把人送走后,本以为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缓冲一下受到的打击的何砂发现他异想天开了,因为今天显然是个串门的好日子,登门拜访的贵客可不止一两位啊。
再次响起的门铃已经无法激起何砂半点情绪了,他只是轻叹一声打开门,头也不抬就开口了,“找阿松吗,他……”话语在看见对方后渐渐止住了,何砂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后,有点不确定的重新开口,“你是云柏?”
“是。”云柏的脸色有些苍白,他本以为这辈子他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和保成一生相守,哪怕只是兄弟也不要紧。可是他却始终低估了保成的魅力,不愿放手的何止他一人?皇阿玛也追来了,还有那些男人,那些和保成都有着无法斩断的联系的男人们,最终,一生相守成了笑话,可纵使是笑话他也想坚持到最后,人的一生又会有几个可以让你死到想要坚守的存在呢?
并不知道云柏的想法,何砂只是按照正常人思维那样连忙端正态度:“你好,我是阿松的朋友何砂,你可以和阿松一样叫我小何。”
“你好。”勉强笑了笑,云柏并未要求进屋,“哥哥他……”
“哦,阿松啊,他在我老板家,我估计还要有一会儿才可能回来,你要不进来坐着等?”那些男人会迫不及待赶去他理解,但云柏是阿松的弟弟应该不会赶着去见人吧?
本来云柏是想拒绝的,但头摇了一半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愈发苍白起来,顿了顿,他点了点头,朝着何砂歉意的开口:“也好,那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阿松的弟弟就是我弟弟,你想要什么随便说,千万别客气啊。”侧身让人进来,何砂笑着去厨房给人倒了杯热茶后在云柏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这才有时间好好打量这位阿松的弟弟。
何砂发现,阿松的弟弟和阿松只有三四分相似,或许是因为从小分开在不同家庭生活的关系吧,阿松的弟弟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息,大概就是那种富人家养出来的孩子的感觉吧。严格意义上来讲,阿松的弟弟容貌比阿松更加帅气一点,是那种会很受女人欢迎的类型。
而阿松则是不同,和他弟弟可以说是完全相反了,当然,一开始的阿松并不是这样的,从认识阿松开始他就知道阿松长得不错,在学校女人缘也一向不错。但因为前两年的车祸,阿松躺在病床上昏迷了两年,再次醒来后阿松肤色苍白了许多,身体更是消瘦不少,看上去有点病态的弱气。相比起女人喜欢的类型更像是能够勾动母爱的类型,就是那种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类型,所以他看见阿松被男人抱着竟也没觉得有多少违合。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阿松只是睡了两年就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按理说阿松认识了能够交付终身的人的话他应该会知道的,要知道他可还算个合格的朋友,纵使阿松躺在医院都没忘了经常关注阿松。他敢以他人格发誓,要不是云柏这个弟弟出现的话,那么在医院照顾阿松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二话。
“云柏,我想问问阿松他……”说到这里,何砂有些犹豫的停顿了下来,看了一眼异常沉默的云柏后才继续说了下去,“那些男人的事情你知道吗?”
何砂觉得,他这话问出来后云柏的脸色更白了些,那脆弱的样子看着就跟得了重病似得让他担心,就在何砂考虑要不要带云柏去医院瞧瞧时云柏开口说话了。
“我知道。”
云柏说话的声音还算平稳,这让何砂稍稍放心了点,也可以把心思再次放在自己的关注上面:“那你认为那些男人真的可以让阿松托付终身吗?你知道的,阿松这人看着好像什么都没所谓的,但实际上他很难接受身边的人离开,尤其是在他失去了叔叔阿姨之后,若是那些人来了又走,那阿松可受不了这打击。”
云柏垂眸,笼罩在阴影中的脸庞看不清神色:“他们不会走的,等了那么久才得到,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等?”等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等的?这些问题何砂都不知道,云柏也没给他答案。
沉默就这样蔓延开来,这让何砂有点尴尬的选择回房,可他没想到隔日他醒来下楼时,发现云柏依旧保持着昨日的姿势呆呆的望着门口,那模样,竟让他觉得有几分心酸。
“云柏,你去睡一会儿吧。”难道这人整夜都坐在这里等阿松回来吗?
云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视线一直落在门口没有收回。其实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种行为根本是无用之功,但他就是忍不住去等。
劝说无用,何砂也只能叹气希望阿松能够早点回来了,要不然就云柏这劲头,不吃不喝不睡早晚熬出病来。
也幸好,在何砂上班前终于等来了晚归的阿松,就跟看见救星似得,何砂急急的将人拉了进来:“你可算回来了,你弟弟坐在那里等你好久。”
“云柏?”眉眼间染着淡淡的倦色,脸色倒是红润的很,云松侧头看向被何砂挡住的沙发,那里,云柏呆呆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双眼之中的胆怯让他神色都柔和了下来。“小何,你忙你的去吧,云柏这里我来照顾。”
“好,那我先走了。”
送走了何砂,云松顿了顿,随即走到了云柏身旁坐下,接触的地方传递而来的冰冷让云松皱起了眉,伸手摸了摸云柏的身体,发现冰冷的不成样子:“你坐了多久了?”
“多久?”云柏的反应有点迟钝,重复了一下还隔了一会儿才能给出回答,却依旧很模糊,“不知道,我就坐着等你。”
抿了抿唇,控制住心口突然涌上来的酸涩,云松伸手抱住了云柏:“你说你傻不傻?想找我就去找啊,呆呆的坐着等就好了吗?什么时候起你变得这么被动了?”
环抱的温暖让云柏潮红了眼眶,他贪婪的汲取着来自云松的体温,连声音都有些哽咽:“我怕你不要我,你说过你不愿意我们再成为兄弟的。”所以他一直不敢告诉这人他就是胤禔。
“那我收回,可以吗?我很高兴我们能够再次遇见。”这个人的生命因为他而来不及成长就戛然而止,他又如何会不喜呢?
“真的?”
“真的。”
“不讨厌我?”
“不讨厌。”
“喜欢吗?”
“喜欢。”
“那我可以陪在你身边吗?永远。”
“只要你愿意。”
“说定了,以后都不准赶我走!”
“我什么时候赶你走过?”
“我不管,总之我就这是你给的承诺。”
“好,这是我的承诺。”云松笑了笑,他的大哥啊,自从成了他的弟弟后就改变了很多,知道撒娇了,“不过……”
咬了咬牙,从云松身上抬起头,云柏表现出了直白的不喜:“我讨厌不过后面的内容。”
好吧,其实他也挺讨厌转折句的,只是这种事情他不得不先申明:“你知道,我的承诺给了不止你一个。”
抿着唇,云柏定定的看着云松,片刻,颓然的垂下头有些丧气:“我知道,其中还有皇阿玛。”对于皇阿玛,他永远都没办法坦然直面,心底仍旧存在着不受控制的惧怕。所以,一旦云松身边有皇阿玛存在,他的地位就很杯具了。
“你现在是云柏,不需要再怕他了。”他倒是不知道为何他弟弟会那么怕康熙。
苦笑了一声,云柏开口:“我知道。”但是很多事情都是知道了不代表做得到。算了,这种事情还是不去想了,“我能知道其他人都是什么人吗?”
“就是一些江湖人和朝廷中人啊,不外乎就这两种。”
“那么,我是说,有和我还有皇阿玛一样的这种吗?”这种即使不应该依旧沦陷的人。
“……有。”说到这个云松才是最郁闷的一个,他完全不懂自己究竟哪一步走错了才导致这种结果,“大部分都是。云柏,你告诉我,从什么时候你发现自己对我感情变质的?”
从什么时候起?云柏从回忆之中寻找,低低的说着他找到的答案:“或许一开始就走错了路,不过真正发现还是那次,我不慎喝下了额娘下了药的汤,你帮我发泄出来。那次回去后我只要回想起你帮我的情景就忍不住起冲·动。”
好吧,都是春·药惹的祸啊。不过就算云柏是这样但其他人都没这种狗血发生啊,怎么也歪了呢?果然是他养成方法出了错吧?以后再也不养成了!算了算了,不去想了,越想越糟心,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想到了原因也于事无补了,还是继续快乐的生活下去吧。
“走,云柏,回房去休息会,你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不由分说的拉着云柏上楼进了他在何砂家住的房间,把云柏推进了浴室,“洗个热水澡,我去煮点粥,待会儿洗完澡喝点粥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去想了,知道吗?”
“嗯。”云柏点了点头,顺从的进了浴室放水准备洗澡。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再也不会去自寻烦恼。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趁着那些男人不在把云松吃下肚,好让事成定局。
完全还处在自家弟弟最单纯状态的云松完全不知道自家弟弟的想法,所以,当他贤惠的端着热粥把自家弟弟喂饱后想让自家弟弟睡觉时被扑倒后的惊讶也是情有可原的,当然,扑倒后的单人睡觉成为双人睡觉也自是情理之中了。
☆、第 113 章
已经从何砂家回来渡过了一段荒淫无度的生活之后的云松某天从床上爬起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行,分居,一定要分居,,”
“嗯,”男人们默契的挑眉发出了一声疑问单音节,落在云松耳朵里就是带着危险意味的恐吓了,这让他的反抗情绪愈发激烈了起来。
“你们太不知节制了,这样下去我会操劳死的。所以你们都不准在这里扎堆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本来他还想着住一起这种大团圆结局最美好了,可是谁知道大团圆的后续太悲催,除了正常生理需求的时间外他就整天被拉着到处滚了。
“爹可是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的。”男人之一直截了当就拒绝了云松的话。
“现在是你离开不是我离开,还有,不准叫我爹!”那会让他有一种羞耻感,尤其是这人每次做的凶狠嘴里还喊着爹时,那种羞耻感让他情绪失控。
“我被上官家赶出来了,无处可去。”有了先驱,男人之二决定走可怜路线。
“当我三岁小孩好糊弄对吧?明明是你自己包袱款款出走的!还有,下次再敢在那时候招蛇以后你就别做了。”他不怕蛇,真的,可是尼玛在做的时候有毒蛇在他身上游来游去的谁都会有心理阴影的好不好?要是不小心被咬了哪里或者钻了哪里,那他绝对和这男人绝交!
见男人之二落败,男人之三略微思索了下继续英勇前进了:“如果保成愿意随我回家的话,我自是十分欢喜的。”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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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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