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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节

    [综]上帝的羔羊 作者:清水浅浅

    第7节

    “哈哈……,当今世上我还不曾怕过谁。”说话间男人扔了锭银子给离他们最近的农家主人,在农家主人的带领下抱着少年近了屋把少年放平在床上,撕开了少年的裤子,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男人沉下了脸,反倒是当事人满脸不在乎的好似伤的不是自己的腿一样,引得男人挑眉。

    “不疼?”

    这一次少年终于把男人的表情看的清晰,只是,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疼。”怎么可能不疼呢?他的那个娘可是硬生生的把他的双腿打断再扔荒山野岭的,只是再疼又如何?喊出来了也不会好半点,还不如省点力气帮助自己渡过下面的关卡。

    男人也没继续这个问题,只是接过了农家递来的湿热毛巾为伤口坐着洁净工作,那略显生涩的动作很显然不是个伺候人的主儿,不过还是很贴心的没有用力过猛造成二度伤害。

    “你是白驼山的少主,有谁能伤了你?”还伤的如此严重。

    也没惊奇男人竟知道他的身份,少年依旧笑着,温温柔柔的若三月春风,“明枪易躲暗箭总难防。”

    闻言,男人又挑了挑眉就没有再问什么了,开始专注的处理手头的伤口,待矫正了双腿敷药固定后才把目光上移,落在了少年胸口。“需要我帮你吗?”

    笑了笑,少年抬手开始脱上衣,尽管这样的动作牵扯到伤口让他更加痛苦:“不敢劳驾。”

    白色的锦衣随着少年的动作缓缓滑落,落在男人眼底的是少年那光滑而白皙的肌肤,细腻的若最上等的羊脂玉引人流连,却因那当中的一个深色的掌印而破坏了所有的美感,触目惊心。

    “是谁伤了你?”男人的脸色又冷了三分,这掌印正在心脉口,看得出那人想要置这人于死地。

    咬牙把差点出口的呻·吟吞咽了下去,少年喘息了片刻才有力气继续笑着:“我娘。”

    落在少年胸口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男人在治疗过程之中再也没有说什么,少年也乐的安静,要知道之前的话已经把他仅存的力气消耗完毕了,纵使之后男人还想问什么他都担心自己回答不了。

    不得不说男人的医术很好,起码被男人医治之后少年觉得胸口的窒闷已经好了许多,已经不会和之前一样随着呼吸的动作就会一阵撕疼。至于双腿,现在完全没有知觉,这让少年想到了原本欧阳克的结局,忍不住苦笑——没想到自己会比原版的提早那么多年就体验断腿的痛苦,而且还是拜亲娘所赐,这么对比下来,自己好像比原版的更加杯具啊。

    并没有请求男人去给欧阳锋报信,因为男人没那么义务,而且白驼山有他娘在,想报信到叔父手上有些困难。而且他现在这种样子纵使出现在叔父面前也是徒增担忧,尽管失踪对叔父而言也不会好受多少,但事无两全,他现在也只能便宜行事了。

    透过大门看着院落吹着碧箫的男人——男人吹的很好听,少年闭着眼享受着,待一曲终了才开口,声音并不是很大,他知道男人听得见。“你应该还有事情要做吧。”他可不认为会经过那丛林是男人突然想旅游了。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侧身看向少年,微挑起的眉示意少年继续。

    ☆、第 45 章

    “你可以继续去做你之前要做的事情,我自己会照顾自己。”

    闻言,男人转身走入了房间,在床铺前的四方桌前坐下,目光则是一直落在少年的身上。此时的少年穿着的是男人的衣服,很明显的尺寸有些不合,穿着太过于松散了,袖口都往上卷了好几层,不过却让男人觉得莫名的不错。

    “既是你未来夫君,自然要好好照顾你。”

    忍不住笑了出来,少年弯弯的眉眼在白日的微光中显得愈发柔和了起来,“你已经很照顾了。”他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个玩笑,随口一提的玩笑,不过这个男人倒是一点都不怕被人听见后用异样眼光看他们,视世俗为无物,肆无忌惮的很呐。

    目光滑过少年依旧绑缚着厚厚绷带的双腿,男人勾唇,和这个少年相处总让他意外的觉得轻松而肆意,这或许就是他难得好心的主要原因吧。“很显然还不够。”

    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断腿?他可不想拖着这男人在这里照顾他一百天,那会让他羞愧的。“我不能耽误你。”

    男人这次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开口,微皱的眉间闪过淡淡的疑惑:“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少年也不隐瞒,直言坦白:“你的婚书,你没有放好。”就这样洒落着包袱,里面的东西他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目光看向了自己放包袱的地方,男人并没在意少年的话,他更不会以为是少年私自偷看他的东西。“不急。”

    “是吗?”既然男人这样说了,少年也不再催促,有些事情管的太多可不好,招人嫌弃。“那往后的日子有劳了。”

    笑着没有说什么,男人只是看了看天色后上前拆开了少年腿上的绷带——换药时间到了。

    日升日落,晃眼又是数月,少年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余下的他自觉完全足够自理生活了,只是他的主治大夫似乎有些过于追求完美。

    “这都已经算不上伤了。”再次因为想下床就被瞪的少年有些无奈,要知道整整几个月都躺床上他都快发霉了,现在好不容易双腿恢复的七七八八了还不让他下床?饶了他吧,他都快得心理阴影了。

    “没有十成便还是病人。”

    对!就是这个理由阻止着他下床,这些日子他算是体会到男人医术方面的精湛了,同样也十足十的体会到了男人在各方面的龟毛,什么事情都喜欢达到完美,按照他的意思就是:别人的我管他去死,但只要经过我手的就必须十成完好,否则有损我英名。

    当然,男人的原话没那么直白但绝对比这个更狂更傲,于是杯具的他就只能安分躺床上就连沐浴都是男人帮忙的,这还不算最悲催的,最悲惨的是解决人的三急问题——被一个男人公主抱到茅厕门口什么的他受够了有木有!!

    “你可真有耐心。”看了他数月都不放松,领薪水的衙役看惯犯人都没这么仔细,更何况还是无薪的。

    “能让我有耐心的人并不多。”

    所以他该感到荣幸么?——僵着扯了扯唇角,少年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自觉从头到尾已经很乖巧了,偏生碰上个那么较真的男人。“我说,离你婚书上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你不去真的不要紧吗?”别到时候去求亲可人家姑娘已经他嫁生娃了,那样就哭都来不及了。

    “无碍。”这门婚事并非他定下的,另寻他嫁还省了他的事。

    好吧,当事人都说无碍了那他就当无碍吧,只不过……少年的目光在男人面庞上来回扫视了几遍,最终还是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多少岁了?”

    “三十。”

    “……还没成亲?”和他叔父差不多的年纪居然还没成亲?要知道他叔父都有他这么大的一个儿子了啊。

    “嫌弃你未来夫君老了?”

    “的确老了。”不过这男人怎么保养的?怎么看着半点都看不出年龄?还是学武的都可以延缓衰老?像是叔父也比实际年龄要看上去小好几岁,“这么老才去迎亲,你确定那家姑娘还不是几个孩子他娘?”

    对于少年的调侃,男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她才十六。”

    “……恋童。”憋了半晌才憋出那么两个字,少年看向男人的目光就跟看见外星人似得。原来这世上真有嫩草愿给老牛啃啊。

    帮着少年把绷带重新绑好,男人语气平淡的开口:“是先父定下的。”

    其实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两家人交好又同时有后还是一男一女就口头结了亲,哪知道女孩出生不久便不幸夭折,那对夫妇时隔十八年才生下第二个女孩,他们不愿毁约硬是坚持这门亲事,于是就有了这种年龄差距。

    对此,少年只能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聊以安慰,“亏你憋的住。不过她才十六,你有福了。”老夫少妻啊,幸福有保障了。

    这少年以为他因为这个才至今未成亲的?男人忍不住为少年的猜测勾唇,蓦的靠近,喷洒的呼吸落在少年的脸上熨烫出几许暧昧的高温。“你才十四,娶了你不是更有福?”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几个月来他和男人开的玩笑不少,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所以,少年很淡定的往后退了退,斜睨了男人一眼:“做人可不能太贪心,有个年轻的妻子就要知足了,可别吃着碗里还想锅里。”

    “若我只想要锅里的呢?”

    闻言,少年撑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来了一声哀叹:“锅里的表示他可不想做坏人姻缘的恶人,会被驴踢的。”

    “哈哈哈……”

    男人畅笑,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少年,不会因为世俗那些规矩就束手束脚的矫情的令人厌恶,尽管少年表面看着很乖巧但骨子里却也是肆意张扬的主儿,正和他脾胃。

    撇了撇嘴,少年扫了一眼开怀大笑的男人后继续撑着下巴无聊数时间,到底要何时他才能完全恢复?

    终于,在少年盼星星盼月亮之下,一个月后男人宣布少年的刑期已满可以自由活动了,为此少年激动的直接用力抱了一下男人来表达他的感谢,尔后,就开始盘算着回庄事宜了。——好几个月了,叔父肯定急坏了。

    男人也没阻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只信鸽交给了少年以作他们联络之用。

    “你真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都好几个月了,他这位救命恩人硬是坚持做好事不留名似得不肯告诉他名字。

    男人笑了,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小小的恶意:“我告诉你的话那太无趣,要你自己猜。”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男人已经飞跃出去很久,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少年无奈的轻摇了摇头。——看来他的救命恩人性子里还残留着几分孩童心性啊,尽喜欢为难他。

    “猜啊……”轻笑一声,低低的话语被风吹散,再抬眸,少年眼中的轻松已经系数散尽,余下的是沉沉的看不出喜怒的暗色——是时候回去了。

    白驼山庄的看门人几乎想要伸手揉一下眼睛来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要不然他怎么看见自家那失踪了好几个月的少主此刻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他面前呢?

    “老李、老钱,不认识我了?”不会才几个月没回家就不认他这个少主了吧?

    “……少主!”惊喜二重奏响起,看门的两人差点就相拥而泣以示欢迎。“老李,快、快去通知主人少主回来了。”

    “马上。”应了一声,老李连奔带跑的就要往里冲,却被少年拦下。

    “老李,先别急。叔父在家吗?”如果叔父不在的话他还是先找几个帮手再进去吧,现在的他可远不是他娘的对手。

    “在,在。”重重点头,老李神色激动的继续说了下去,“少主您是不知道啊,您失踪的这些日子可把主人急坏了,客厅的桌椅都已经换了不知道多少套了。”全是被怒极的主人给拍碎的。

    在就好,他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了。“幸苦你们了。”他也知道叔父的脾气实在说不上好,当然,特指在面对除了他以外的人的时候。

    “不幸苦不幸苦,只要少主平安回来就好。”要是没少主来安抚易怒易暴的主人,那整个山庄就整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少主简直就是他们的活菩萨啊。

    笑了笑,少年便踏入了久违的家门,一路上,奴仆们那独特的欢迎仪式让他本有些沉重的心情突的变好了起来,待离的近了,少年也终于知道老李说的话半点都不打虚,听那一掌拍上木桌的声音,估计又一张桌子报销了,也亏的白驼山的财力还行,要不然就叔父这破坏的速度都要产生财政赤字了。

    “没消息没消息?我养你们有何用?三天,再过三天若还是找不到克儿,你们就自己去蛇…窟……”怒气冲冲的话语随着视线之中出现的少年而逐渐隐没,有那么一瞬间欧阳锋都无法给出任何的反应,直到那微笑着的少年靠近、拥抱,真实的体温隔着衣衫传递,软化了他僵住的身体,他才猛的回神,用力搂住了怀中之人。“克儿!”

    “叔父。”熟悉的味道在鼻间萦绕,少年满足的喟叹一声,“我回来了。”

    他终于回家了。

    ☆、第 46 章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欧阳锋的双手愈发用力的将少年往自己的怀中送去。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归来得知少年失踪不知凶吉时他几乎窒息,胸腔空落落的难受,脑子里面除了少年还是少年,那些以往对他有着莫大吸引力的武功秘籍在刹那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也是那时才发现,原来怀中的少年已经超越了所有。

    少年没有动弹也没说话,任由男人抱着他把心情平复了之后把他上上下下再三打量,直到他叔父有些忘我的想扒下他的衣服检查时他才急忙阻止,满脸窘迫。

    “叔父!”这里可是大厅,四周那么多奴仆在,叔父怎么都不知道顾忌。

    这一声叫唤终于让欧阳锋彻底回神,抿了抿唇,在少年惊呼之中一把抱起少年,他决定回房继续检查,不看个仔细他不放心。只是,当他看仔细后,心底升起的杀意怎么也止不住。

    “是谁?”低冷的声音没有起伏,但此刻越是平静越是显示出欧阳锋的愤怒指数之高。他的手轻轻在少年的腿上抚摸着,那里,是还未完全褪去的伤疤痕迹。

    少年倾身抱住了欧阳锋,温和的嗓音之中带着他的安抚:“已经没事了。”

    “是谁?!”这一次,欧阳锋提高了音量,那愤怒几乎就要破体而出。他欧阳锋都小心翼翼护着的人,是谁胆敢如此伤他?

    沉默了片刻,少年神色淡淡:“是娘。”他本就没打算隐瞒,只是不想闹的太过,就他叔父现在这愤怒劲,他真担心会发生小叔弑嫂事件。

    “是她。”尽管少年给出的答案让欧阳锋有些惊讶,但这些都不能让他的怒火冷却半分。无论是谁,既然敢伤了这人就要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克儿,你先休息,我去处理这事。”

    “叔父——”急急的扑上了想要离开的欧阳锋,少年草草拉好了自己的衣裤就要下床,“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按住想要下地的少年,欧阳锋的神色是旁人无法看见的温和,“相信叔父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嗯?”

    “我不是担心这个。”八年的时间又不是假的,他怎么会不知道欧阳锋对他越来越重的在意?“叔父,无论怎样她都是我娘,答应我,别杀她。”说他伪善也好其他什么都行,总之那个女人是欧阳克的亲娘,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锋杀了她。当然,除了杀她,其他的他就不会多管了,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之辈。

    “在她伤你之时她就不配当你的娘。”

    “叔父。”

    “……我答应你。”有些不甘的妥协,欧阳锋无奈,每次只要这个少年这样带着请求的神色安静的看着他,他就完全没办法去拒绝少年的任何要求,一如现在,哪怕心底杀意滔天,最终他还是只能同意。

    “谢叔父。”喜笑颜开的抱住男人表达自己的谢意,少年的唇角勾勒出的弧度带着小小的狡猾:朝夕相处那么久,他自然知晓怎样才能够让自家叔父对自己妥协。

    不过,欧阳锋开口,纵使妥协,但该有的立场还是需要申明的。“只此一次,若下次她再犯,我便不会再留她。”

    “嗯。”用力点头,少年同意了欧阳锋的话。只是,“我还是要和叔父一起去。”

    “你不信我?”上扬的尾音带着点点危险在空气之中弥散,顿时的,本就凉爽的天气愈发的冻人起来,让少年忍不住朝着热源靠的更近了点。

    “我自然是相信叔父的,只是想知道她为何这样做。”自从见过那女人之后他就再不期待母子情深,但再怎么冷漠也不至于这样吧?虎毒尚且不食子,为何那个女人要这样做?下手还不带半点犹豫的,难道是他天生长了一张嘲讽脸?

    闻言,欧阳锋略微犹豫了下还是同意了——对上自家儿子,他好像永远都是认输的那个。“不得离开我三尺之内,明白?”动手帮着少年整理被他解开弄乱的衣衫,欧阳锋提出了他的要求。

    虽然觉得自家叔父的要求显得有些多虑,但少年还是乖乖点头答应了,反正他求的只是一个明白而已,离不离开叔父三尺都一样。到了现在,母子亲情已经不在他思考范围之内,他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黑纱蒙面的女人视线从紧挨着的男人和少年脸上滑过,突的笑了起来,一开始只是低低的,渐渐的成了竭斯底里的疯笑,在空气之中扩散出诡异的冰凉。“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

    笑声随着最后一句话戛然而止,尖锐的质问声在女人的疯狂中变得刺耳起来:“你为什么要抢走他?我为了他嫁入白驼山庄,为了他嫁给了他大哥,为了他背负叔嫂通奸的罪名,为了他习武毁弃了容貌。可是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无论我做什么他都看不见,他只觉得我是他的污点。可是你呢?明明你才是那个该死的污点,他却如此重视你,他该重视的人是我、是我——”

    十五年了,她一个人呆在庭院默默的看着他爱着他,可是他连个背影都不肯留给她,除了那醉酒的一夜之外她什么都没得到。可是这个人,这个她生出来的孽障,轻轻松松就得到了本属于她的一切,这样的存在她怎能留下?

    这样的理由太出乎意料之外,少年听的目瞪口呆,他思前想后列出了无数可能性又一一推翻,可怎么也没想过会是这种原因。所以,是女人的嫉妒差点害死他?问题是这嫉妒太莫名其妙了吧?父子相处和睦怎么了?身为娘难道不该欣慰吗为何这位却是这种反应?

    “理由你听见了,该回去好好休息了。”见少年呆呆的,欧阳锋以为少年遭受了打击忍不住伸手将人护入怀中安慰,“别在意,不过是个疯女人罢了。”

    “疯女人?”竭斯底里的尖叫了出来,女人受不了这种结果,她付出了所有得到的就是心爱之人这样一个评价?为什么?“我爱你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爱我?!”

    对于女人的质问,欧阳锋唯一所做的就是继续把怀中的少年劝说离开,“克儿,先回房去等我,嗯?”

    唇线被抿直了,少年再次看了一眼女人,那双眼中针对着他的恨意让他心底发寒。“嗯。”他对于女人的想法完全无法理解,不过知道了理由就好,其他的就算了吧,反正对这女人并没多少母子情,也就不存在伤心不伤心这个问题了。

    最后的结局少年并未多加探听,只是如欧阳锋对他说的那样再也没在庄内见过女人,他的生活再次回归了正常,虽然太过于平静了点但却让他很享受,直到年后,三月里的某一天,仆人匆匆赶来。

    “少主、少主——”

    放下手中的书卷,少年看向了来者,“阿进,先喘口气再说。”

    名为阿进的奴仆闻言大大的喘了几口气来平息自己的气息,直到能够连贯说话后才面色焦急的开口:“少主,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有人打过来了?”可叔父不是在庄内吗?有人打来也不怕啊。

    “比这个严重多了。”连连摇头否定了少年的猜测,阿进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才一口气吼了出来,“是有人来给少主您提亲了!”

    少年微愣,随即又开始不解:好吧,这个消息的确有些出人意料,但好像也没那么惊世撼俗吧?他都十五了,在这个时代也算得上成年了,有人提亲很正常啊。“提亲怎么了?你家少主看着不配?”

    “不是不是。”头摇的比拨浪鼓还要厉害,阿进连忙解释自己震惊的来源,“可是提亲的是个男人!!”

    “噗——”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少年现实呆怔了片刻,尔后突兀的笑了起来,捧腹大笑的那种,甚至还笑的喘了起来。“他还真敢……”

    “他?少主认识?”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重点,阿进呆呆的看着自家少主笑的打跌。

    “敢做这事的也只有他了。”不过他也没想到那人会真做,明明只是个玩笑也敢开的如此盛大,就不怕真被叔父扔蛇窟吗?

    “哎呀,少主您别笑了,主人都气的发狂了。”发狂这个词他真没瞎说,当主人看过那份帖子后直接把帖子震碎了,注意,是震碎不是撕碎啊,可见主人的愤怒值有多强烈了。

    “呃……”挠了挠脸颊,少年有些苦恼:好吧,自家叔父可不是个好安抚的主儿,看来这次要多费一些唇舌才能熄火了。“我去看看吧。”

    太好了!阿进的脸上只差没写上这三字了,那瞬间亮起来的眼睛犹如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让少年见了有些汗颜。

    这次欧阳锋是真的怒到了极点,所以少年还没走进呢就似乎能听见欧阳锋来回踱步的脚步声,重的就跟想把地给踩穿似得。而那些本该在前厅候着的奴仆一个不落的都被赶了出来,在看见少年的出现后表情和阿进一个模子出来的。——终于得救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

    “是,少主。”没有半点犹豫的就把烂摊子扔给了自家少主,他们可完全不担心少主有什么危险,毕竟主人对少主的重视谁都知道,伤了谁都不可能伤了少主的。

    ☆、第 47 章

    待奴仆们都退开了后,少年提步进了前厅,看见的就是一个暴怒状态的欧阳锋。“叔父。”看来这个玩笑开大发了,叔父真的很愤怒啊。

    “克儿。”见自家少年出现,欧阳锋几乎说得上是粗鲁的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指着地上的帖子——如果那还称得上是帖子的话,“你来告诉我,这个、这个……”这个了半天硬是没办法把那个未来夫君四个字说出口,欧阳锋只觉得胸口怒火中烧,“你告诉我这人是谁!”他一定要去杀了那人。

    “呃,叔父,你先消消气。”就叔父现在这种状态他敢说敢吗?若他真说了,他敢保证自家叔父肯定跑去杀人了,他可不想看见两败俱伤的场面。“这个只是个玩笑罢了,叔父不必当真。”

    “玩笑?”气的连声音都变调了,欧阳锋双眼直直的瞪着少年,那话语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的。“他说你们私许终身说你们同床共枕说你们已定下白首之约,这都是玩笑?!”

    的确是啊,可是……少年瞧着自家叔父那气的脸色都发红的样子,明智的把这回答咽下了肚,看样子还是必须先把叔父的怒火熄下去一些才能解释的清楚啊。至于如何熄火?少年表示从小到大他的经验早就足够丰富了。

    “叔父。”抱住了盛怒的男人,少年轻蹭了下男人的胸口,“你先冷静一下,我保证把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诉你。”

    骤然靠近的温暖让欧阳锋气息一窒,少年在他胸口轻轻蹭着的地方带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说不清哪里痒,只觉得心口一阵阵悸动,总觉得空落落的想要得到些什么才好,只是却不知道究竟想得到什么。

    沉默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欧阳锋才再次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说。”

    知道自家叔父已经克制了怒火,少年放心的抬起了头,仰望着欧阳锋开始解释起来。只是,看着随自己的解释脸色越来越差的叔父,少年有几许疑惑:难道自己的行为真的太冒失了?可除了几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之外他自觉很规矩啊。

    让欧阳锋怒的正是少年所谓的无伤大雅的玩笑,“许下终身是随便能开的玩笑吗?克儿,你还小,这些事情你还不懂,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嗯?”

    “哦。”应是应下了,不过少年还是不以为然,这只不过是他和朋友间的相处之道罢了,何必太较真?不过,他怎么听来听去总觉得让叔父生气的是有人提亲这件事本身而并非对方是个男人这事呢?

    当然,这种莫名其妙的疑惑少年是不会问出口的,他只是望着满地狼藉叹气。——叔父的破坏力越来越强大了,这前厅的家具更新换代的速度也让他肉疼,这可都是钱啊。

    “叔父。”

    “嗯?”

    “我都十五了,可以不泡药澡了吗?”

    “不行。”

    果然又是这种结局啊。再次暗叹一声的少年也谈不上失望,毕竟这对话早在他十岁以后就重复了无数次,而次次叔父的回答都一样连词儿都不改。说实话他都被拒绝惯了,只是还是不死心啊,要知道他都十五了不是五岁啊,和叔父一起塞在一个浴桶之中坦诚相对还是会让他觉得不好意思的,虽然是父子,但两大男人塞一个浴桶这让他不习惯,也会让他想起某人。

    “叔父,什么时候能下山?”自从那件事情后,叔父就不让他踏出山庄半步了。

    “闷了?”

    “也不是,但整日里呆在一个地方总会觉得腻。”而对外界,也总是会因为未知而带上几分好奇。

    “再过两年,待你学完后再出庄吧。”现在的少年还太稚嫩,他不放心带着出去。

    “好。”对于欧阳锋这个决定并没有异议,毕竟他的好奇真的只有一点点,他只是好奇,以武为主的世界是怎样的,会不会比官场多上几分肆意和张扬。

    “克儿。”

    “嗯?”

    “和那些婢女保持些距离,你还太小,男女之事别着了道。”

    “……”所以说叔父你究竟要念叨几遍才相信我和那些侍女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自家叔父产生如此误会的?好像除了态度温和一点其他没什么吧?至于一些调笑,那也只是兴之所致罢了,谁都没当真啊。

    “你是欧阳家的继承人,那些婢女配不上你。”果然,还是该把那群女人全部换掉!

    完全不需要看就猜到欧阳锋此时所想的事情,毕竟这种情况发生了已经不止一次,这让少年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有几分好笑,这样的叔父和普通人家担心自家儿子未来的老爹一模一样。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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