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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还珠]天御七龙 作者:黑猫修罗

    第4节

    “永璋……”,说着,龙隐天就抬手捏住了永璋的脸颊,而且指间的力道还不小,直接就将永璋的脸给掐红了,话里话外都满是威胁和宠溺的意味,“你若是再敢在朕的面前走神的话,你就试试看……”

    “唔……痛……”,永璋在龙隐天松手之后赶忙捂住了自己的脸,随后有些委屈的抬眼看了看龙隐天,然后就乖乖的把那勺粥吃进了嘴里,和之前相比倒是听话了许多。

    龙隐天很满意永璋的反应,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喂永璋吃起了东西,直到把这一大碗粥和一碟小菜都塞进了永璋的肚子里,直把永璋撑得是动都不想动了,只能懒懒的靠在龙隐天的怀里,眼中却显出了淡淡的满足的神情。

    虽然这些粥菜和永璋前几日吃的那些根本就没有差别,但他还是觉得今天的这顿饭是他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若是以后还能有这样的机会,那么让他每天都喝白粥他都愿意。

    随后龙隐天只是草草的吃了些东西,然后就打算离开阿哥所,准备前去慈宁宫应付太后的问话了。

    可就在这时,一直在旁充当布景的高无庸却本着做奴才的本分说了一句话,也正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却让龙隐天在一瞬间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奴才斗胆想请示皇上一句,这伺候三阿哥的奴才方才已经全都被仗毙了,若是三阿哥继续留在南三所养病的话,奴才怕人手不足会怠慢了三阿哥。皇上,您看是不是就让三阿哥先搬去翊坤宫修养,有纯妃在旁照顾,您也可以放宽心了。”

    ☆、皇上口谕

    高无庸的话里外都透着玄机,龙隐天一听心里就明白了,随后他踱步来到了床边,看着床上已经睡熟的永璋,一语不发的思索了片刻,然后就转身吩咐道:“这样吧,从今日开始永璋就搬到养心殿去住。至于纯妃那里……高无庸,你就亲自走一趟去知会一声,让纯妃放宽心思,不该想的就不要乱想了。”

    龙隐天这话可让高无庸心里“咯噔”一下,暗恨自己干嘛要多这一句嘴,这下宫里面和朝堂上是全都别想平静了。

    养心殿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皇上的寝宫,眼下要让一位阿哥入住养心殿,这又意味着什么,想必后宫之中但凡是有脑子的人都能窥到这其中的蹊跷;而且这消息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宫外去,到时候那些个大臣们怕是又会有不少动作了。

    龙隐天的这一举动很明显就是把永璋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一个弄不好,怕是又会重现圣祖康熙爷那时候的情景,那九龙夺嫡的事儿至今可还是让人心有余悸呢。

    心里面虽然七上八下的,但高无庸还是赶忙应了话:“喳,奴才这就去办。”

    随后他就转身快步的出了阿哥所,其实他总觉得龙隐天方才的话里面好像还另藏玄机,但一时间他也难以想通透了,不过既然皇上都发话了,那么他这个做奴才的也只能够尽力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至于该如何给纯妃传话,他倒是得好好的琢磨一番了。

    龙隐天这么做自然也有他自己的考量,他当然知道此番决定将会犹如一个投入湖中的石子,彻底打破这后宫和朝堂上原有的平静,彻底让那些个不安分的人蠢蠢欲动起来。

    不过,这样的结果反倒是他所乐见的,有些时候过于平静了,反倒是会让那些个潜在的隐患被掩盖住,只有将清水给彻底搅浑了,才能看出那些个小鱼小虾们都是什么货色。

    另一方面,龙隐天也确实想把永璋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即便他成不了帝王之才,但至少也能够在朝堂上立的住脚,而且论起帝王之术,整个宫里怕是没人能比得过龙隐天了,尤其是纯妃在教育阿哥方面已经很让龙隐天不满了。

    再说,龙隐天一向都认为既然要做,那就干脆把事儿做得更彻底些,这样才更有意思,做皇帝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明目张胆的看热闹,而别人还拿他没办法,要不然他可真就要无聊死了。

    随后,他马上就吩咐奴才们收拾了一些永璋平日里常用的物件以及一些换洗衣物,直接搬到养心殿的偏殿去,而他则将尚且在睡梦之中的永璋用被子裹紧打横抱了起来,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向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了。

    这样一来,路上不少的奴才和宫女全都亲眼瞧见了,而皇上亲自把三阿哥抱去了养心殿的消息也犹如长了翅膀一般,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身为四妃之一的纯妃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还没等她琢磨过味儿来,高无庸就带着皇上的口谕来到了翊坤宫。

    正在低头沉思的纯妃,听是高无庸亲自前来了,心中更是忐忑和不安,情急之下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由于她起身起得实在是有些突然,顿时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若不是有晓昙眼疾手快的从旁扶住了她,她怕时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晓昙是纯妃身边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不但聪慧能干,而且还非常的忠心,所以深得纯妃的信任,只不过今日所发生的事儿实在是太多了些,就连她这样久居宫中的人都有些看不清了,所以她也只能捡着一些中听的话来安慰纯妃:“娘娘,您千万别心急啊。您若是就这么倒下了,那两位阿哥该怎么办呢,您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为他们多想想啊。再说,眼下这事儿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儿,究竟是福是祸还尚未可知,您不如先去接了圣谕,然后再小心的从长计议。”

    晓昙的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句句在理,纯妃听后也逐渐的平静了不少,毕竟她做妃子的时间也不短了,平日里为人处事也颇为冷静,此番也是因为关心则乱罢了。

    纯妃深吸了两口气,俨然已经找回了往日的心境,随后她拍了拍晓昙的手,努力的扬起了一个微笑说道:“你说的对,现在本宫可千万不能够自乱阵脚。走吧,陪本宫一起去恭迎圣谕。”

    “是,娘娘。”晓昙眼见纯妃终于冷静下来了,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赶忙扶着纯妃到宫门口去跪听圣上口谕了。

    等见到了纯妃,高无庸也没有说什么皇上口谕之类的话,只是隐晦的表明皇上只不过是让他给带个话儿而已,根本就没下什么旨意,同时也将龙隐天的意思一点不差的给带到了,这事儿办得完全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起身之后,纯妃面带微笑的来到了高无庸的面前,将一小锭金子不着痕迹的塞进了他的手里,随后压底了声音问道:“高公公,这皇上有没有说过为什么要把三阿哥接到养心殿去住呢?”

    高无庸轻轻掂了下手中的小金锭,满意的笑了笑,随即也故意压低了声音回道:“奴才听说皇上是因为担心三阿哥的身体,所以才把三阿哥接到养心殿去休养的。就因为这事儿,皇上在南三所的时候可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

    高无庸这话说的是极有水平,乍一听上去他告诉纯妃的这些事儿可都是别人不知道的,但等过些日子,纯妃若是好好的派人去打听打听,这事儿自然也就能够知道了。

    只不过纯妃越早知道,对于她日后的行事安排也就越有利罢了,毕竟若真是事关皇上的私密,高无庸就算是死也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纯妃眼睛一转,忙又笑着说道:“高公公一路辛苦了,正好晓昙刚做了些她家乡的糯米糕,您就拿些回去尝个鲜吧。”

    纯妃正说着,站在旁边的晓昙就很有眼力的拿过了一个小食盒,递到了高无庸身后跟着的小太监手中。

    “看娘娘您客气的,奴才这也是为皇上办事,绝当不得辛苦二字。”高无庸笑得一脸平和,倒也没婉拒纯妃的好意,然后就婉转的告辞离开了。

    方才在宫门口还笑脸迎人,可一回到屋内,纯妃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脸色白得吓人不说,手指也死命的绞着手中的丝帕,感觉她恨不得要把这方丝帕彻底撕烂了才好。

    而站在旁边的晓昙此刻也没敢再开口,因为方才高无庸的话她也听到了,这皇上的口谕乍听之下并没有什么不妥,可若是掰开揉碎了的往深处细想,这后面所藏着的意思可就一个比一个骇人了。

    纯妃绞尽脑汁的想了半晌,也没想透皇上到底想要干嘛,于是只得开口问道:“晓昙,你说这皇上的话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晓昙在心里面略微斟酌了一番,这才开口回道:“娘娘,奴婢觉得这事儿您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倒不如就照简单了去做。”

    晓昙的话让纯妃的脑中灵光一现,可却又快的抓不住,她下意识的抬手攥住了晓昙的手腕,急急的低声追问道:“此话怎讲?”

    晓昙倒也没有任何隐瞒,将她自己的想法一一说了出来:“娘娘您看,这皇上不是特别叮嘱您,让您不要多想吗?既然如此,奴婢觉着您倒不如就按皇上说的,不要想太多了,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左右这皇上是绝不会害了您的。”

    “听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有些明白了……”,纯妃喃喃自语了句,然后又低垂着头,微皱着眉毛沉思了好一会,随后突然一拍桌子,斩钉截铁的说道:“对,就照你说的办,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儿,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成了。还有,晓昙,最近这翊坤宫的人你可得给本宫盯紧了,但凡有那些个动小心思的,你就立即汇报给本宫,懂了吗?”

    晓昙了然的笑了笑,随即轻声应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把此事办的妥妥帖帖的。”

    这后宫里面除了纯妃之外,其他的嫔妃们也都各自猜测着皇上的心思,就连太后在知道了此事之后,都皱着眉一个人在那里安静的呆了大半个时辰。

    紧接着太后就命人把各宫的嫔妃们全都请到了慈宁宫来,说是前些日子皇后大丧,这宫里面也变得冷清了,所以想让大家在一起说说话、热闹一下。

    这各宫的嫔妃们虽然摸不准太后的用意,但谁都不敢有所怠慢,于是全都穿带整齐了,各自带着宫女太监们浩浩荡荡的前往了慈宁宫。

    ☆、各怀心思

    这边高无庸急匆匆的回到养心殿,马上就听说皇上将三阿哥安置在了养心殿的偏殿里,他也没敢多耽搁,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偏殿中,可进门之后刚一转过屏风,他就觉得自己的胃又开始疼了:‘天啊,我说皇上唉,那可是您的龙床啊,您让一位阿哥睡在上面,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龙隐天倒是根本不在乎这些,永璋不管怎么说都是他这具身体的亲生子嘛,睡自己的床没什么不可以的;再说了,他小时候也常常和父皇以及皇弟挤在同一张床上,他的父皇每次都会讲一些有意思的小故事又或是朝中的趣事来哄他们入睡,这也算是教育后代的一种方法吧,至少他和他的皇弟就被教导得很出色。

    高无庸几步来到床边,规规矩矩的低头看着地面,恭恭敬敬的说道:“回禀皇上,奴才已经给纯妃娘娘传完话了,纯妃娘娘一向都是个聪明的,想必会明白您的意思。”

    龙隐天只是抬眼瞟了下高无庸,对于这件事儿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高无庸这话听上去像是在为纯妃娘娘说好话,但实际上他却隐晦的说明除了皇上口谕之外,纯妃还问了些别的事儿,而他也捡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儿回了纯妃。

    安置好了永璋,出了偏殿的龙隐天淡淡的呼了口气,心中虽然不喜,但仍是开口吩咐道:“摆驾慈宁宫。”

    这时候的慈宁宫可是分外的热闹,可谓是莺声燕语、争奇斗艳啊,毕竟这一众嫔妃们都想着能在太后面前落个好印象,能被太后看中的人日后可就有了一座不小的靠山啊,再怎么说这后宫里面也就太后说话最有分量了,连皇后都比不上呢。

    太后端坐于首座,旁边自有晴儿侍奉左右,看着下面的嫔妃们,太后面儿上虽然仍旧笑得和蔼可亲,但是心里面却将这些人挨个都扒拉个遍,然后才慢悠悠的开了口:“景娴啊,下个月可就是封后大典了,你哪儿准备的怎么样了?若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就尽管和哀家说,毕竟这事关皇家颜面,可丝毫马虎不得。”

    坐在众妃之首的娴皇贵妃明显是春风得意,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消失过,面色也比前些日子红润得多,可见“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还是很正确的。

    听是太后问话,娴皇贵妃赶忙应道:“皇额娘您就放宽心吧,媳妇儿也明白这个理儿,自然是不敢怠慢的,若真是有需要您帮忙的地方,媳妇儿也不会磨不开嘴的,到时候您可不要嫌媳妇儿烦就好了。”

    “嗯,你明白就好。”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娴皇贵妃很明显比其他那些个妃子们识大体、懂规矩,要不然她也不会挑娴皇贵妃来做皇后了,只是这娴皇贵妃的手段还差了些、性子也直,以后少不了她这个太后从旁帮衬了。

    这太后和娴皇贵妃的对话表面上像是在说封后大典的事儿,但实际上下面的嫔妃们心里可都跟明镜儿似的。

    这哪儿是在说大典的事儿啊,分明就是太后在借机敲打一下各宫的妃子们,明白的告诉众人这皇后是她心里面认可了的,她就是皇后的靠山,日后谁若是敢给皇后没脸,那也就是给她这个太后没脸,到时候可别怪她翻脸无情。

    嘉妃倒也是个有心眼儿的,一边扶着自己的肚子,一边笑吟吟的说道:“臣妾前些日子一直在安胎,这足不出户的也没机会见到娴姐姐。今儿个臣妾就借着太后她老人家的光,先恭喜娴姐姐了。”

    娴皇贵妃一点都没听出来嘉妃的话中有话,只是就着字面儿的意思客气的回道:“妹妹干嘛这么客气,这些日子本宫也实在是没空,等忙完了这阵,本宫一定去你那里坐坐。”

    纯妃听着嘉妃的话音有些不大对,知道现在还不是挑拨的时候,于是赶忙圆了个场,一甩帕子笑着说道:“姐姐可别听她瞎说,她啊准是一个人闷坏了。要不这些日子我就常过去陪陪你,横竖也是我那儿离你的永宁宫最近,我看你啊还是安心给皇上生个小阿哥吧。”

    纯妃的话听着是极亲切的,但那些个有心眼儿的自是听出了话外音,心里头那些个小心思可就多了去了。

    嘉妃见纯妃竟然出来圆场,还故意暗示她现在可是怀着皇嗣呢,所以她也就没在继续耍心眼,顺着纯妃的话下了个台阶,故意轻笑着说道:“还是姐姐了解我,那日后你可要常去我那儿坐坐啊。”

    娴皇贵妃是根本就没听出来纯妃和嘉妃这几句话之间的你来我往,只觉得两个妃子的感情还是不错的,这后妃们若是相处融洽,那她这个继皇后日后也能省点心。

    这时候,太监的一声传报彻底打断了这屋内的“和谐”,众嫔妃们那原本还安分的心瞬间就蠢蠢欲动起来,原因无他——皇上来了。

    随着太监那尖细的声音落下,龙隐天就快步的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只是略微扫了一眼在座的嫔妃们,然后来到了太后的面前见礼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看着皇上对自己仍是尊敬孝顺的模样,心里自然高兴,语气也越发的和蔼了:“皇上快来坐下吧,政事可都忙完了?”

    随后娴皇贵妃就领着一众嫔妃们给龙隐天见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当然了,其中也少不了这些嫔妃们不断抛来的媚眼,毕竟平日里皇上可不是那么容易见的。

    “起吧。”说完,龙隐天就坐到了太后的身边,他当然知道这太后最在意的是什么,所以表面功夫还是很到位的,话里话外也故意透着对太后的敬重:“朕也是刚忙完,方才先是去看了看永璋,然后就直接来您这里了。”

    太后一听皇上还没等她问,就自己提起了三阿哥的事情,于是也就顺着接口道:“哀家听说你把三阿哥接到养心殿去住了,但那养心殿可是你的寝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太后的话让纯妃的心瞬间就悬了起来,只不过现在还轮不到她插嘴,因此她也只能够竖着耳朵听着。

    龙隐天倒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照实说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就是永璋病了多日也不见好,朕觉着是那些奴才们怠慢了,所以就把永璋接到养心殿来休养了。而且,朕也早就有意把永璋带在身边教导,这事儿皇额娘您也就别操心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太后也不可能不明白,这皇上明显是要开始培养储君了,而这储君之事已是政事,后宫是不得干政的,所以太后就算是想要细问也不能再开口了。

    至于纯妃,她此刻心里可是分外的不平静啊,皇上这意思如此明显,她哪能听不出来?这一众嫔妃哪能听不出来?看来这以后的日子怕是真的平静不了了。

    其他的妃子们虽然面儿上还如同往常一样,但是心里却都暗恨不已,手中的帕子也差点被拧断了,那些有阿哥的妃子无一例外的都在想着为什么被皇上看中的不是自己的儿子,心里面都想着要如何帮自己的儿子争宠;而那些个没有阿哥的妃子则全都在心中暗自盘算着,无论如何都要生个阿哥出来,否则她们失宠就是迟早的事儿了。

    太后只得话题一转,意有所指的说道:“哀家知道有些事儿皇上自有皇上的打算,可爱家还是想提醒一句,这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皇上可不能不顾啊,哀家可不希望皇上你因为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背上骂名啊。”

    龙隐天听出太后这是在借机说朝上的那些事儿,于是淡淡的一笑,用听不出喜怒的语气说道:“皇额娘你就放宽心好了,朕做事自有分寸,再怎么说朕也是这大清国的皇帝,为的也是咱们大清的江山好,所以若是有些人在您的面前乱嚼舌根,您随便听听就好了,别太往心里去了。”

    他这次说的很明白,就是让太后不要质疑他的决定,毕竟他才是皇帝,他的话绝对不容置疑。

    太后一听这话,心里的感觉是说不出的复杂,她担心皇上若是一意孤行会惹出祸事,欣喜的是皇上这种杀伐果断的气势居然有了几分康熙爷的影子,难过的是皇上现在已经彻底有了帝王的架势,以后怕是再也不会听她这个老婆子的话喽。

    不过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后,身份摆在那里,只要她和皇上之间不撕破脸,皇上对她应该还是好的,于是她也就和蔼的一笑,将此事轻轻揭过了:“既然皇上早有了打算,那哀家也就不多事儿了。”

    随后,太后就又和皇上拉起了家常,言语间还提及了娴皇贵妃操办立后大典的事儿。

    龙隐天可完全没心思管这些繁琐的东西,于是就金口一开,全权让娴皇贵妃负责了,反正不久之后娴皇贵妃就是皇后了,执掌后宫是理所应当的。

    其他的嫔妃见皇上都话里话外的向着娴皇贵妃,心中又开始暗暗打算了,想讨好的有之,想下绊子的有之,想明哲保身的有之,总之每个人心中都不安分。

    龙隐天倒也没呆多久,很快就离开了慈宁宫,因为在御书房还有一大堆奏折放在那里没有处理呢,看来他晚上可又有的忙了。

    ☆、病情加重

    等到龙隐天将所有的奏折全都处理完毕,已到了丑时二刻,外面早就已经是夜深人静了,环境的宁静反而让那些虫鸣的声音显得越发清晰了起来,只有那些个负责巡视的御前侍卫们会偶尔提着灯笼从门前经过。

    龙隐天在开始批阅奏折的时候就提前吩咐过高无庸,若是没有什么军机大事发生就不得打扰,因此高无庸即使是眼看着皇上就寝的时辰已经过去了好久,他都没那个胆子敢出声打扰。

    就连那负责递绿头牌的太监,都被他找借口给打发掉了,因为他看得出来皇上今天恐怕是没那个时间来宠幸妃子了。

    站起身来舒缓了下筋骨,龙隐天并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缓步来到了永璋所住的偏殿内。

    虽然永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可这么多日了还不见好,龙隐天在心里隐隐的还是有些担忧,因为如果一直这样持续发高烧的话,永璋的脑子迟早会被烧坏的。

    进到屋内,龙隐天挥退了一直在这里伺候的小太监,然后就径直来到床边侧身坐在了床上,随后伸出手去探了探永璋额头的温度。

    紧接着他就微皱了下眉,眼中除了担忧之外还流露出了些许的疑惑。

    按道理来说,连续吃了几日的药,永璋得的风寒就算是没有好彻底,那也不该越来越严重才对,可眼下永璋身上的温度比之白天还要高出不少,很显然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面对这样反常的事情,龙隐天自然而然的就往深处想了下去,凭借着他过人的智慧和经验,他很快就将此事背后所隐藏着的东西猜出了个大概。

    能有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药不对症,如此不但延误了永璋的病情,而且还致使永璋的病症越发的严重了;另一种可能就是永璋在不知不觉间遭人暗算了,说明白一点应该就是中毒了。

    这毒不同于病,若是没有相应解药,这毒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永璋的“病”自然也就好不了,而且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其实这也不能怪龙隐天太阴谋论了,毕竟他从小就生活在皇家,什么阴险龌龊的手段没见过?虎毒尚且不食子,可那些人为了自己的权力和地位,哪怕是亲生的儿女都可以牺牲,所以暗害一个阿哥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眼下让龙隐天有些为难的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可以用来确定永璋的病情究竟是他所猜测的哪一种。

    若是放在以前,这点小事绝对难不倒他,可现在难就难在他的龙御功已经全失了,虽然他的灵魂与这具身体的契合度是越来越好,但面对如此有难度的事情他还是没办法。

    思来想去,龙隐天最终还是把一直在门外候着的高无庸给叫了进来,然后直接吩咐道:“高无庸,你亲自去一趟太医院,务必尽快将郑太医带到养心殿来,而且此事千万不可声张,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喳,奴才马上就去。”高无庸听出了龙隐天话中的严重性,所以丝毫不敢怠慢,应了话之后就快步的离开了养心殿,身边就只带了一个随行的小太监。

    看着床上因为高烧不退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永璋,龙隐天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皇家的子嗣虽然有着至高的身份,但相对于得到的东西来说,失去的则更多。

    很多时候回想起来,龙隐天都觉得自己是极其幸运的一个人,父皇对他关爱有加,皇弟于他也是真心相待,那种争权夺利的事情在他们这一代并未发生。

    不过即便如此,想要加害他的人还是有不少的,而他也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逐渐成长起来的,但凡事有利也有弊,这样的生活极大的锻炼了他的洞察力、感知力和预测能力,所以他才能够每次都化险为夷,但凡稍有差错他就根本活不到成年。

    高无庸虽然年岁大了些,但办起正事儿来还是相当麻利的,没过多久他就将郑太医给带到了养心殿,他这一路上还故意走的是那些个生僻的小路,途中几乎没有人看到,就是那些巡夜的侍卫他都小心的避过了。

    而且可巧的是今天正是郑太医当值,所以高无庸才能够如此顺利的找到他,否则的话怕是高无庸又要费一番功夫出宫去找人了。

    领着郑太医进了偏殿,高无庸并没有亲自上前,而是亲眼瞧着郑太医走到屏风后面给皇上见了礼之后,他就转身退到了门外,随手将门关好了,然后小心的守在了门口。

    在宫里生活了这么久,高无庸很清楚他自己的身份,也很清楚什么事儿该问该看、什么事儿需要避讳,由于他很识时务、办事儿又麻利,最重要的还是对皇上忠心,所以才能够接连伺候两代皇帝,一直保持着自己大总管的身份。

    龙隐天也没和郑太医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语带威胁之意的说道:“郑太医,朕这么晚还特意把你找来,就是希望你能给三阿哥详细的再作一番检查,不要说什么三阿哥只是偶感风寒,朕不想听那些个敷衍之词,你明白吗?”

    郑太医听了这话哪还能不明白,赶忙又跪了下来,紧张的之余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微臣明白,就算是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欺瞒皇上。”

    龙隐天见自己话起了效果,于是也就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将床边的位置给让了出来,然后才淡淡的说道:“行了,别废话了,好好给三阿哥查查吧。”

    “微臣遵旨。”领了旨,郑太医也不敢有所耽搁,爬起来之后就拿着随身的医箱来到了床边,略微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心神,然后就开始全神贯注的为三阿哥做起了检查。

    若是放在以前,这阿哥要是病了,皇上最多也就是过问一两句就算了,而他们那些太医院的老人都是不求立功但求无过。

    所以这阿哥若得的是大病,那他们都会尽量往小了说、往好处说;若得的是小病,那他们就会往简单了说,为的就是让皇上放心他们的医术。

    可现在的情况却有些不同了,皇上不但很在意三阿哥、甚至可以说是独宠了,并且连带着对他们这些个太医也不复以往的信任,若是这时候再有所欺瞒的话,一旦被皇上查出来,别说是赐死了,而且很有可能还会诛九族。

    再者,由于郑太医刚进太医院没有几年,年纪也不大,所以在太医院中的地位并不高,遭人刻意打压也是正常的,眼下居然有这样一个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素来就心有抱负的他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

    约莫一柱香的时间过后,郑太医面色凝重的转过身来,直接一言不发的就跪在了龙隐天的面前。

    龙隐天见状反而微微一笑,看来他这次选郑太医是选对了,这郑太医明显是查出了些什么,但碍于各方面的原因,所以不敢轻易开口,于是他意有所指的说道:“郑太医,起来回话吧,你只要把三阿哥的病情如实的告诉朕,朕就恕你无罪。”

    龙隐天这话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若郑太医这时候再隐瞒的话,那就绝对和找死无异。

    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郑太医站起身来回了话:“回皇上话,三阿哥并没有生病,而是中了一种北方少见的毒。”

    “中毒……”,龙隐天抬手用指腹轻抚了下自己的下唇,眼神晦涩不明,然后进一步追问道:“郑太医,你且说的详细一些。”

    “是。”郑太医见皇上并未表现出震惊的样子,心里也明白了皇上应该是早就知道此事的,并且也暗自庆幸自己说了实话,于是也就再没了什么顾忌,实话实说道:“这种毒产自云南广西一带,是当地比较常见的一种瘴毒,中毒者的表症与感染风寒的人是非常相似的。只不过中此毒者会持续发高热且多日不退,口中会生成一些暗红色的血斑,脉象时强时弱却不似风寒之状。”

    龙隐天点了点头,见郑太医说的如此详尽不似作假,也就信了他的话,进而问道:“此毒可好解?”

    郑太医心中想了想药方,然后很肯定的回道:“只要有了云南当地特产的两种药材,臣很快就能够配制出解药来。只不过这两种药材平日里根本用不到,恐怕太医院内并未备下,若想在京城的药铺内买到也很困难。”

    龙隐天知道郑太医的所说的情况确实不假,所以复又把高无庸叫了进来,直接吩咐道:“高无庸,你去朕的私库里面看看有没有郑太医说的那两味药,若是没有朕再想办法派人去寻。”

    ☆、福兮祸兮

    高无庸本着一个做奴才的本分,领旨之后就快步的向着皇上的私库走去了,这回他连常带在身边的小太监小福子都没有带上,可见这皇上的私库有多么的隐秘。

    虽然他从面儿上看仍旧是那副无喜无悲的样子,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却很是不平静啊。

    因为皇上私库中的东西全都是大清国最好的,若是连这私库中都没有,想来在其他地方也极难找到了,而且从来这私库中的东西都只能给皇上一人使用,就连能够有资格进入那里的人都少之又少,其他的人是根本没有资格动用的。

    可眼下皇上居然让他从私库中取药,足见皇上对于三阿哥是有多么的宠爱了,说不定皇上已经在心里意属三阿哥来做这东宫太子呢。

    不过这些话高无庸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念叨罢了,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口去,毕竟隔墙有耳,万一要是被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听到,那他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作为这宫里面的大总管,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儿该看、什么事儿不该看,这其中的道道可就深了去了,所以说这大总管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高无庸一来一回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好在那郑太医需要的两位药材私库中都有,那还是大前年云南巡抚进贡来的特产,没想到现在却恰好用来救了三阿哥一命。

    郑太医则利用这段时间将方子给开好了,并且把其余的几味药材也都按比例备好,只等高无庸取药回来之后,他马上就可将剩下的部分配好,然后直接交给高无庸和小福子前去煎药了。

    在养心殿里,煎药这种事情素来都是由高无庸所指派那些个心腹太监去做的,因为这药可都是要入皇上的口,但凡有一丝一毫的差错,那么整个养心殿的奴才们就都别想活了,所以对于那些个入口的东西,高无庸素来都是小心谨慎的。

    在高无庸下去煎药的时候,郑太医则在龙隐天的要求下为三阿哥施了针,为的就是要暂时压制一下永璋的体温。

    因为小孩子的身体还很脆弱,不似成年人那般已经完全发育成熟了,所以最怕的事情就是高热不退,民间也常有因为持续发热而最终导致孩子呆傻的例子。

    郑太医也知道龙隐天心中的忧虑,所以丝毫不敢怠慢,每下一针都是小心了再小心、慎重了再慎重,可这针灸之法虽然是立竿见影,但过程却并不怎么好受,连一般的成年人都忍耐不住这种痛苦,何况永璋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只是下了第二针,半梦半醒的永璋就紧皱着眉头,口中不住的呻吟出声,身上那单薄的衣衫很快就被汗水给浸透了,呼吸愈见急促,脸色也愈发的苍白了起来。

    龙隐天见状直接起身来到了床头处,一面看着郑太医下针,一面弯下腰伸手轻抚着永璋的脸颊,柔声安抚道:“永璋,坚强一点,忍一忍就好了。”

    病中的人从来都是很脆弱的,永璋也不例外,他虽然意识不清,但还是分辨出了龙隐天的声音,于是便断断续续的呻吟道:“皇阿玛……我好难受啊……皇阿玛……我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

    永璋的话让龙隐天不由得心中一紧,因为他知道即将病死的人对于死亡的来临都是有着很强烈的预感的,往往都会一言成真,若是连永璋自己都失去了能够活下去的信念,那么他这一次绝对是必死无疑。

    于是龙隐天慢慢的低下了头,在永璋的耳边温柔却坚定的说道:“永璋,别浑说,相信朕的话,你一定会好的,而朕也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你要学会相信朕……”

    不知是龙隐天的话起了作用,还是郑太医的医术高明,总之永璋在捱过了那两三针之后,情况就越发的好转了起来。

    他那原本还紧皱着的眉头也逐渐的舒展开来,紧闭着的眼睛也随之缓缓的睁开了,而那双眼中虽然布满了红丝,可却隐隐的透着一股清明,龙隐天一看就知道他这明显是已经恢复意识了。

    可能是由于久病虚弱的关系,永璋刚清醒一小会儿,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就又再次昏睡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的情况看上去要比之前好得多。

    郑太医小心仔细的将永璋身上的银针一一取下,然后还来不及擦拭一下自己额头处的汗水,就赶忙趁此机会说出了他刚才一直都不敢开口的话:“禀皇上,三阿哥眼下已经清醒过来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三阿哥此番中毒较深,而后又没有得到有效的医治,恐怕还是会留下些后遗症。”

    龙隐天早在听说永璋中毒的那一刻,就已然猜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既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表现出愤怒,而仍旧是语气平淡的开口道:“说吧,会有什么后果。”

    郑太医见龙隐天并未大发雷霆,反而表现的平静异常,心中猜测皇上恐怕是恼怒到极致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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