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养龙 作者:焦糖布丁
第4节
胤禩心里啊呀一声暗道头痛,他知道明中堂去年被皇父贬斥的事情,这整整一年里面,惠母妃和大哥可没少明里暗里提点自己。
胤禛好笑看他:“怎么了?头痛?”
胤禩连忙端起杯子掩饰:“好辣。”
胤禛笑着把自己的杯子换给他:“喝这个,大哥三哥喝的酒,你不许多喝。”
胤禩小心就着杯子嘬一口:“葡萄酒?好甜。”
胤禛纠正他:“是兑了葡萄水的葡萄酒,你只能喝这一杯,醉了小心被皇阿玛批。”
动静引起胤禟胤俄凑过头来,他们今日也只喝兑了果子水的米酒,还不如他们中秋偷喝的菊花酒带劲。
“八哥八哥,让弟弟也尝一口。”
……
最后一口变两口,两口变整杯,席上小半瓶都贡献在你争我抢的二人腹中。
十阿哥的奶嬷嬷急得不成,偷偷请示了贵妃。最后由贵妃和宜妃一道出面,强行让嬷嬷太监抱了撒泼打滚撒酒疯的两个阿哥回宫。
皇帝狠狠瞪了胤禛一眼。在老爷子看来,老四怂恿小弟弟胡闹不知约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世宗皇帝第一次被扣上纵弟撒疯的罪名,颇为新奇。
胤禩苦恼道:“是我没拦住,到让四哥背了斥责。”
胤禛好笑:“你几岁?哥哥几岁?在场的除了嬷嬷抱着的十二十三十四,谁比他们小?他们那样行事你拦得住嘛?或者你替他们都喝了,倒也算拦住了嘛。”
胤禩低头憋了好久,小声说:“上次那些番邦老鼠,皇阿玛的赏赐,四哥好心送他们……”
好心?胤禛都快仰天大笑了。
总归是一段有趣的缘法,让老九老十做了打手还能赚得老八惴惴,或者这才是朕当年该走的路。
“他们也是想孝敬额娘,年纪小皇阿玛不会怪的。”胤禛昧着良心替胤禟说好话,最后不忘诱哄小白兔:“晚上守岁要热热闹闹才好。老九老十是不成了,咱们一起?”
胤禩眼仁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白泛着淡淡青色的光彩:“四哥不需要去永和宫和德母妃一块儿守岁吗?德母妃会高兴的。”
胤禛哑然,老八又规劝他?暗示他?引导他?
或许是酒喝得多了,也或者是他渐渐习惯了在小白狐狸面前示弱自曝其短,他晃晃杯子里的残酒小声叹气:“十三十四年纪小,额娘不会让他们熬夜守岁的。若那时只有我一人在,指不定多招人嫌弃。”
“四哥。”胤禩忽然严肃起来:“慎言。”
胤禛忽然就不想要脸皮了,无所谓道:“就说给你听见,怕什么?”
胤禩连忙站起来拖着胤禛的胳膊往席外走,一边对转头看向他们的胤褆胤祉说:“大哥三哥,四哥醉得恶心了,弟弟陪他出去醒酒。”
胤禛不满自己被抹黑当借口使,借势彻底装醉,手搭在弟弟肩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的腰。
胤禩礼尚往来,一脚踏在胤禛脚背上,碾一碾。
胤褆好笑看他,端着酒杯嘱咐道:“随便玩玩就好了,晚上一家人还要守岁。”
胤禛心里陡然不爽,这句话里面的暗指意味太浓了,傻子才听不出来呢。
胤禩却像没听出来,乖巧地脆生应了:“大哥放心,弟弟今日撑着没多喝,就等着拿大哥的压岁钱呢。”
胤褆大笑起来:“小崽子,去吧去吧。”
两个小阿哥靠在一起,吭哧吭哧相互搀扶着出了院子。乾清宫周围树木稀少,处处透着白雪皑皑的屋檐,两个人干脆往御花园方向而来。
胤禛舌头打结大声呼喝跟随太监都滚远点儿,别在跟前晃悠,说爷看着想吐。
胤禩将胤禛拽进澄瑞亭里,这下四面都敞亮着,不必担心隔墙有耳。
胤禛揶揄笑他:“八弟真是个中高手,随便说两句话都要寻个妥善之处。莫不是一贯背着人说人坏话?”
胤禩脸上神色陡变,明明暗暗几轮之后,起身冷漠道:“四哥慢慢醒酒吧,总会有奴才送四哥回毓庆宫的。弟弟这就先走了。”
胤禛吃惊地拉住人:“这便生气了?不过玩笑,许你拿四哥做借口逃酒,就不许四哥戏言两句?”
胤禩闻言回身道:“如此倒是弟弟最先得罪四哥了?这也算你来我往,钱债两清。这下四哥可以放人了吧?”
胤禛这下很想拧开老八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着什么,怎么心思如此敏感?爷都说了不过玩笑,还撑着闹别扭,他不是对着谁都伏低做小吗?
想到这个,胤禛真是怒啊,老账新帐一起算。老八对着谁都和颜悦色肯低头,就对着朕一倔到底不碰南墙不回头。
依着胤禛本性,此刻必定是你倔朕更硬,你要走就别回头,也别指望着改日有人给你下矮桩求你回头。
可是,胤禛也是世宗,也是雍正。
他记得转世初衷,不能放任死倔别扭的猎物从此生出隔阂。
于是胤禛不放手,再缓了声音:“这次算四哥说了醉话还不成么?好了别气,本来有东西给你看的。你跑了我还给谁看?”
胤禩虽然气,但总避免不了小孩天性。听见胤禛说有东西给他看,多少有几分好奇,只嘴里仍倔着:“四哥年长弟弟三岁,总该知道郑灵公的典故。君子无戏言,师傅教导过。”
胤禛很想摇晃弟弟大声咆哮:拿郑灵公比朕,朕是那个为了一碗王八汤丢了性命王位的傻缺吗?你傻了?大过年的说点吉利的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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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郑灵公典故: 《史记·郑世家》二十二年,郑缪公卒,子夷立,是为灵公。灵公元年春,楚献鼋於灵公。子家、子公将朝灵公,子公之食指动,谓子家曰:“佗日指动,必食异物。”及入,见灵公进鼋羹,子公笑曰:“果然!”灵公问其笑故,具告灵公。灵公召之,独弗予羹。子公怒,染其指,尝之而出。公怒,欲杀子公。子公与子家谋先。夏,弑灵公。郑人欲立灵公弟去疾,去疾让曰:“必以贤,则去疾不肖;必以顺,则公子坚长。”坚者,灵公庶弟,去疾之兄也。於是乃立子坚,是为襄公。简单说,某日子公和子家开玩笑,说我食指大动就有口福了。当日郑灵公正好要请大家和王八汤。郑灵公知道了这件事,不高兴了,说赐汤是寡人说了算,和你食指木有关系,于是百般设计让子公没喝上汤。子公也怒了,把食指放汤锅了搅动,然后尝了,说“这下还是应验了吧”。总的来说,算个玩笑,但是郑灵公已经怒了,杀意渐起。子公也不是好相与的,知道郑灵公和自己起了隔阂,干脆先下手为强,发动政变,弄死了郑灵公,另立襄公。为了一碗王八汤和玩笑,搞出的政变……我嫩说神马?所以真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四哥八哥都喜欢生气的时候乱说话,这当然都是遗传,遗传。这一章继续萌有木有?八哥知心人下一章才出来,我错误估计了字数
第7章 猫狗相偎
胤禛终究没有再继续这个恼人的话题,直接转移目标:“你一会儿要回钟粹宫守夜?”
胤禩听了也叹气,接着用欢快的声音说:“是,大年夜阖宫都要守岁,卫额娘也会在。我是定要回去的。”
胤禛已经大约清楚弟弟在钟粹宫的处境,他必须处处对惠妃亲厚对大哥濡慕,却要处处克制着与生母亲近。
有时胤禛会觉得,良妃死得更早些,说不得老八的日子能更好过。但这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良妃与德妃,终究不是同一种人。
胤禛佯作失落:“那只能改日再去我那儿了,守岁更要紧些。”
胤禩一面好奇问着:“四哥要给弟弟看的是什么?番邦老鼠已经看过了。”一面又觉得自己这样只关心死物太不仗义了,又补一句:“四哥晚上同太子哥哥一道守岁?”
胤禛脑子转得飞快,方才他嘴快随口找了借口,如今倒是不好忽悠了,只好做出高深莫测的神情说:“到时候就知道了,总有机会的。”
想起后面半句关怀,胤禛又说:“太子哥哥那里,皇阿玛不会不理会的。我如今同住毓庆宫,总能沾些光。”
胤禩“哦”了一声,又甜甜一笑:“四哥酒醒了,咱们回吧。”
胤禛被那机敏狡黠的甜腻笑容晃乱了心神,他几乎忘了老八曾经与他有过这样相知相亲的美好时光。他抬手去摸胤禩头顶,又被小狐狸皱眉偏头躲过。
胤禛不以为意拉起弟弟冰凉凉软乎乎的小手,笑道:“回吧。御花园离乾清宫不近,再不回去该有人寻来了。”
二人甜甜蜜蜜肩并肩又折回席上。
胤佑大着舌头凑过来问胤禩:“你同四哥去哪儿了?一会儿功夫不仅醒了酒,还把四哥乐成这样?”
胤禛眉梢眼角带着挑衅睨过来。
胤禩一脸纯真:“四哥在澄瑞亭吐了,雪地里红红黄黄,像是湖里游的锦鲤在抢食。之后四哥就舒坦了。”
……
胤佑吐了。
胤褆胤祺合声大叫:“老七!”
胤祉跟进:“快来人,扶七爷下去!”
皇帝声音盖过所有:“怎么回事?”
胤禩无辜道:“许是葡萄酒后劲太大,七哥有些难受。”
胤禛咬牙切齿,很想把某人往死里虐一虐。所有的事都是他整出来的,偏偏就他一脸无辜无知样。为了报复朕那一句玩笑,你还想拖多少人下水?
皇帝看着阿哥这一桌乱糟糟有些头疼。
太子目光扫过一脸懵懂的胤禩,跟着笑道:“过节小孩子喜欢胡闹也是常情,整年都拘着性子,一个晚上闹得厉害,皇阿玛就当没看见吧。”
康熙闻言嘴角又像弯又似怒,最后随意摆摆手,对太子说:“你去让他们注意分寸,别闹出笑话。”
太子应了一句“儿臣领命”,施施然起身往兄弟这一桌而来。
皇帝远远看着龙章凤姿的儿子游刃有余地同兄弟说笑,嘴角笑意难以掩藏。
……
在胤禛看来,胤禩那无聊的举动是因为小心眼报复他一句玩笑话。
但事后慢慢发现,彼时的老七之于胤禩,更像相互打架长大的兄弟。老七和老九老十不同,他没有强悍的母族,因为腿疾亦失去了皇父的疼爱,至多享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歉疚与纵容,仅此而已。
胤禩只欺负老七,也只有在他被老七欺负的时候,才会露出真心实意委屈的神情。
康熙二十九年的整个初一,胤禩除了例行请安都躲在阿哥所。借着照顾醉酒呕吐头晕难受的胤佑,他躲过了钟粹宫惠妃与大阿哥的各种试探,也躲过了毓庆宫里太子与自己的示好。
胤禛此刻完全有理由怀疑除夕夜宴上那一幕,是这二人配合无间的演绎,只为做给所有人看。
包括胤禛自己。
老八察觉到自己的示好了?
他可是觉得为难了?
或者他以为自己是为了太子才来拉拢于他?
他是不是想要退一步了?
胤禛懒得去想。
他只清楚自己的心意,重生一回,断不会因这些许磋磨却步。
只是午夜里,脑中总会想起昔年老八落魄时,人人避而远之,唯有瘸腿老七不惧帝王威严,替老八独女送嫁。
昔日帝王曾经用险恶的心思揣测,老八当年是如何用尽心机以利相诱,求得老七出山。
如今想来,当年更加可能发生的对话是:
“弟弟已遭帝王猜忌,七哥莫要再入泥沼了。”
“你独女出嫁,总该有个叔伯送出门。九弟不在,这是你老哥哥我唯一还能为你做的。”
胤禛忽然有点嫉妒老七。
很难想象,向来不入人眼的懒散人,居然会是老八曾经的避风港万灵丹。像胤禩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居然也会想去躲一躲的时候。
……
康熙二十九年注定是朝廷大动干戈的一年。
葛尔丹以雅克萨为代价,同俄国眉来眼去,歃血盟誓,相约不负,并肩作战,目标直指朝廷。
整个冬天,葛尔丹都在肆意搜掠喀尔喀各部,囤积粮草。二月刚到,土谢图汗、车臣汗、泽卜尊丹巴胡图克图纷纷向朝廷哭诉,并以乏食请赈。
一场大战势在必行。
大阿哥嗅到了一次大战在即的对于自己可能带来的机遇,或者说,是明珠更早的时候就察觉到了的机遇。
在明珠安排下,十八岁的大阿哥在朝廷上慷慨陈词,誓要力挫葛尔丹,并且跪地请求出征为先锋。
相比于明珠一党的蛰伏请缨,索额图一党却如临大敌。他好不容易将明珠挤出朝堂,才独享尊崇不过两年,怎能容许这老匹夫借着葛尔丹再度风生水起?
就凭惠妃名下那个莽夫一样的大阿哥吗?
于是索额图寻了机会暗示太子,无论如何不能让老大一脉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就算上了战场,也得有人压着才行。
太子满不在乎,他真没把老大看成值得他忧心筹谋的敌手,至多是个将才罢了,能用就用。
同样是借机搏出位,难道只有老大会,孤就不会?
太子当然知道自己斤两,也很清楚康熙不会放他单独出征。只是这泼天军功决不能落于老大一人之手。
太子以请求披挂出征打头,试探皇帝口风。他很快发觉三十七岁的皇父自己本人亦是跃跃欲试,于是立即转了口风,怂恿推动皇帝御驾亲征,以天子之威撼四方。
彼时康熙与太子,仍在十五年如一日的蜜月期里,只觉得太子与朕何其心意相通,连亲征一事都能想到一处去。
皇帝还在等待一个契机,而这个契机很快到来。六月蒙古传来消息,噶尔丹于乌尔伞大败清军,进入了距京师仅九百里的乌珠穆沁。
第二日皇帝集齐文武官员,当朝颁布御驾亲征的旨意。命康亲王杰书、恪郡王岳希率部屯归化城。
这往往复复的六个月里,都是年长的两位阿哥在博弈。
胤禛先机在握,懒得掺和一堆于己毫无益处的糟心事,他装傻卖幼|齿,日日佯装思念额娘悲怀秋月。太子试探几次,也没将他放在心上,转而拉拢更值得期待的三阿哥。
胤禛忽然很想知道老八在钟粹宫的待遇,不知道会不会比自己更艰难?
可惜老八大了,他不好总去抓人,只能没事往永和宫跑,打着请安的名头探望十三和十四,当然主要是十三。
隔几日下课之后,胤禛在翊坤宫墙角拐弯处遇见了正在折腾太监的混世魔王二人组,有些惊讶道:“怎么就你俩?老八呢?”
胤禟胤俄对看一眼,道:“裕亲王被皇阿玛招进宫,八哥说二伯父年前允了他一套文房四宝的,大概是去打劫了。”
胤禛了然,估计是听到了风声知道裕亲王也要上战场。老八怎么说还是小孩子一个,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很。
胤禛抬腿正要走,忽然顿住,目光在胤禟胤俄身上转一圈儿。
老八不在,可不正是摆弄老九老十的好时机么?爱屋及乌的道理他一直懂,正好两个人年纪小心眼不多,好糊弄得很。
于是他问道:“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有了前两次胡闹的铺垫,胤禟也没觉得四哥多严肃,踢踢脚下小太监咕哝道:“原本八哥应了一道去御花园捉蛤蟆的,这下子他不仅言而无信,还不许这群奴才带爷去。”
胤禛诱哄道:“蛤蟆有什么好捉的,要不要去猫狗房转一圈,你想养什么让奴才给你弄就是了。”
胤俄咕哝:“奴才献上的哪有爷自己捞的有趣?猫啊狗啊,只有女人才养来玩呢。”
胤禛青筋暴起。
最后胤禛还是忍辱负重,拐了两个糟心弟弟去猫狗房打发时间。
胤禟胤俄终究还是小孩子心性,嘴里说讨厌女人养的猫狗,但看见一笼子白嫩软乎眼睛都睁不开的小奶猫,神情总会有变化。
等胤禩在猫狗房找着哥哥弟弟的时候,猫狗房里已经猫奔狗跳。
胤俄大叫:“咬他!咬他!”并且冲上去踢了狗屁股一脚。
一只被狠虐过屁股的狗落进一堆猫里,会是什么情景?
据说这一日胤禟还尝试了给一只狗带上嚼头,最后因为尺寸不吻合才作罢。
两位小阿哥尽兴而归,一人捧了一只鏖战群雄得以生还的猫回宫献宝。那只力战群猫的狗自然被胤禛领走了。
最后猫狗房的太监人人领了十五个板子。
主子们胡闹,受罚的总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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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誓这是小孩子最后的胡闹,因为四八都缺失的童年而生成的怨念促成。之后就要历史推进并且长大,人会变复杂,诚心相交难免参杂心机。四哥就算想要养成八哥,也是以自己当皇帝为前提,所以小小渣,也算萌点对不?(全方位无私白莲花四哥是我的雷点,各位抱歉)八哥知心人出现了,大家都猜到了对吧?敬请捉虫
第8章 观雨偶得
胤禛其实有些担心。几次胡闹,仿佛老头子对他的看法有了转变,觉得他不够稳重,总是撺掇着小弟弟干出格的事。
胤禛痛定思痛,认为这于朕之将来道路实属不利。事有轻重缓急,拉拢老八哄骗老九几个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舍本逐末。
虽说日后开府办差也能用实力博得老爷子青眼,但若早年被扣上“拉帮结派”、“纵弟行凶”的帽子,一废太子之后只怕日后很难不受波及。
权衡利弊之下,胤禛修身养性,开始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涯。
无逸斋、永和宫、毓庆宫。
只是苦了他思念弟弟的情怀。胤祥还好,永和宫总能碰见一两次。老八那头就棘手很多,他身后总有老九两个跟着,除了在无逸斋每日碰面,私下相交却是忌惮了。
试探几次,胤禩果然也是找了各种借口推脱,每日一下课就回钟粹宫猫着。
胤禛明白,大阿哥在受命抚远大将军副职之后,比任何时候都忌惮太子一系的势力。如今朝廷俨然两党暗斗趋于明朗。这样关键的时候,惠妃自然不会愿意养子吃里扒外。
说到底,胤禛觉得这事都是皇父一时失误弄出来的。
你看,朕重用年羹尧的时候,年妃就没能养活一个阿哥;隆科多更是,朕舅舅舅舅的叫着,佟佳氏可没有一个女人在后宫哇。
皇父制衡两党的意图很好,可是怎么就忘了这两人背后都有正当年的阿哥呢?
第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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