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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作者:公子越

    第25节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唐壁了,秦琼当初就是拿了北平府罗艺的推荐信,到济南府唐壁府上做官的。

    唐壁本就是罗艺门生,在罗家没反之前,还和着稀泥呢,一瞧北平府都投了瓦岗寨,还不等罗艺劝降的书信到他济南府,立马就易帜了,也投了瓦岗寨。

    杨林抚着胸口,痛心疾首道:“唐壁,大隋对你不薄,你又是为何而反啊?”

    唐壁见着杨林,倒不似前几位那样咬牙切齿,还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才道:“老王爷,我也不想反的,可杨广昏聩,大兴土木,穷奢极欲,穷兵黩武,这一道道征兵征工,讨要美女钱财的圣旨发放到各地,弄得我这官儿也当不下去了,也只能顺应民意,反了得了。”

    “老王爷,您还是往回撤吧,您要是执意往我这突围,那我也只能奉盟主令,上弓箭手了。”说罢,伸手示意,便要发箭。

    杨林只得一咬牙,往回撤。

    这东南西北,连带上山的小路,悉数被围,在遭遇了围困的十八路反王之后,杨林别无他法,只能悻悻地带着仅剩的几个兵将回到了孤云峰的清幽观内。

    杨广正双手抱拳,不知如何是好地来回踱着步,一见杨林回来了,赶紧走上前问道:“皇叔,山下如何了?”

    晃荡了一圈回来的杨林,此刻一见到杨广,怒火胸中烧,我说你,到底背着我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怎的人人都要杀你!

    杨林有心声讨他,但也知道此时不是时候,至少也得突了围,出去了再细细算账。

    “下山口处已经让十八路反王团团围住,他们推举瓦岗寨大魔国君主程咬金为盟主,一同讨伐你呢。”

    杨广一听,吓住了,只喃喃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众人正乱着呢,就听一道孩子气的声音闯了进来:“我当是什么事呢,深更半夜地把我从床上拖下来,不就是被人围住了么?闯出去不就好了。”

    “元霸,休要胡说!”李渊拉住尚未睡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的李元霸。

    可杨林却是当了真,问道:“李元霸,我且问你,这四面八方都是伏兵的,你怕是不怕?”

    李元霸嚷着嗓子喊:“谁怕了?就那些人,就是再来些,我也不怕。”

    杨林顺着他的意思就道:“李元霸,而如今山下那些人想要拦住咱们的去路,还想杀了你爹,杀了你,你说怎么办啊?”

    李渊一听,眉头一跳,杨林这老小子是想利用自个老四啊。

    果不其然,就见李元霸不经激地跳出来道:“那还了得。谁要是敢杀我爹,我一锤子一个锤死他们!”

    “好,好,那我就命你为先锋将军,与我一道打头阵,掩护我的人突出重围,去搬兵来救援。”

    杨林说完,只见李元霸突然扭捏了起来,便问:“李元霸,难不成你反悔了?你若是贪生怕死,那也没啥,顶多就是被天下英雄耻笑。”

    李元霸最是受不了这个,嚷着嗓子道:“谁反悔了!”说罢,又犹犹豫豫道,“我就是想问问,罗成大哥在不在……他要是在,我可打不了,缩头乌龟就缩头乌龟吧。”

    杨林立马喜上眉梢道:“我方才已经下去打探过了,罗成根本不在其中,你可以放心给他们几锤子。”

    “至于这突围的方向,我心中有数,咱们就从那部署最弱的东出口——孟海公,高谈圣处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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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章

    “隋军朝这边突围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东出口顿时鼎沸了起来。

    高孟二人,手持大刀,弓箭手齐备,身后士兵也严阵以待,面上跃跃一试,难掩兴奋。

    两人对视一眼,心底较起劲来。

    眼下,百万大军压近,杨广是插翅难逃了。昏君若是被自己擒住,夺了玉玺,自己可不就是这天下的皇帝了么?什么盟主不盟主的,这都不算。

    两人正想得美呢,杨林携李元霸已经往这边杀来了。李元霸打头阵,杨林率兵紧跟其后。

    杨广此番上孤云峰清幽观叩拜,除了杨林安全起见,带了几队人马驻扎上山各道,勘察山中动静外,就只剩下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妃嫔们了,他们还能指望谁!

    靠这千余人突围,想都别想。

    如今之计,杨林只想将人送出去调兵,好歹汴河那儿还驻扎着数十万大军,只要将杨广接下孤云峰,回到汴河上,之后如何会战,那是之后的事情了。东都那还有大军守着,宇文成都也在,援兵一到,会战未必就会输。

    李元霸也确实勇猛非常,见人杀人,见佛杀佛,气势骇人,就见他那两锤子来回挥舞,触碰即死,一时之间,真是没人敢阻拦去路。

    高孟二人见势,立马喊道:“快,快,弓箭手准备!”

    话音还没落下,李元霸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近,两锤子在面前来回挥舞,那箭矢压根没到他面前就被打落了。

    李元霸这小子也够嚣张的,边打还边冲着杨林喊道:“就这么些人,给我挠痒痒还不够呢,还想来杀我和我爹?”

    杨林继续忽悠道:“这些人不厉害,骑马的那两个才厉害呢,是反贼的头目。你打些虾兵蟹将的,算不得什么本事,要是能将那两个头目砸下来,那才是英雄。”

    高孟二人听杨林这么一说,心说坏了,再抬头时,果不其然,李元霸那张跃跃欲试的黑脸正对着自己呢。

    李元霸举着锤子问道:“你们两个是谁啊?要不然一起上吧,省的我打两回了。”

    高孟二人对视一眼,他二人精习武艺,从不落下,虽说他李元霸厉害,威名远扬,但总不会是铜墙铁壁吧,哪扛得住他们两个?

    “我乃白御王高谈圣/宋义王孟海公,看刀——”说罢,两人一左一右,两柄大刀锋刃处同时往李元霸头顶砍下——

    只见李元霸压根没放在眼里,左右两锤子,一锤子一个,往上一撩,喝了声:“走——”

    两人便经不住那力道,手中的兵器直接被撩飞了。这还不算,李元霸力道之大,两人身子纷纷失去重心,往后仰去。

    李元霸紧接着又朝着离得近的高谈圣补上了一锤子,正中脑袋,眨眼间脑骨崩裂,脑髓都溅了出来,死尸顿时就落下马背。

    李元霸另一只手锤子也高高举起,就要往孟海公脑袋上也补上一记,就听身后杨林喝道:“傻子,此刻不往东出口闯,更待何时?快冲出去!”

    李元霸这才收了双锤,嘟嘟囔囔道:“让我打人的是你,这会儿让我撤的也是你,你这老头怎的这么多废话。”

    杨林活了那么大把年纪,就没被人如此说教过!更别说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傻小子。心中有气不打一处来,但眼下这不是还用得着这傻小子么,也只能忍一时之气,任由他说去,只当没听见。

    李元霸一马当先,右锤高举,冲着前头黑压压的人群,大喊一声道:“全给我让开,要不然休怪爷爷我手中的锤子砸烂你们的脑袋——”

    高谈圣就这么死在面前,谁还敢拦他?别说普通的士兵了,就说不幸中万幸捡回一条命的孟海公吧,好半晌都没有动静,一转头看向身边脑袋被砸了稀巴烂的高谈圣的尸体,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别说拦李元霸了,就是看都不敢看他,身子不住往后缩,恨不得找个地儿将自己埋进去得了,真真是被吓破了胆。

    当下一阵喧闹,林子里便传出高低不齐的人声:“不得了了,李元霸带人突围了!”

    “往东出口跑了!”

    “让开,赶紧让开!李元霸的锤子可是一砸一个准,把人砸得稀巴烂。”

    “白御王高谈圣被他给砸死了——”

    一时之间,东出口被破的消息传到程咬金所在的大本营,徐茂公等人立马调集其余出口的守将前去补救。

    其中以大梁王萧铣,小梁王李执,易州王铁木耳等人自恃武艺高强,跑在最前头。

    早就听闻那闹晋阳宫的李元霸如何了得,但终究没有见过。不过既然人罗成区区少年就能胜他,他们这些马背上都有一技之长的将领,不信合众人之力,拿不下一个李元霸。

    嘿……李元霸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拿下的!

    几位反王终还是仗着反军逾百万,又是将孤云峰上的杨广团团围住,便轻敌了。

    眼下,李元霸见人越围越多,心里也恼,看这架势,杨林老头儿还真没说错,这些人就是想来杀自己和爹爹的!真够花血本的。

    李元霸当下便怒了,手上也没个轻重,反正就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没多久一会儿,萧铣,李执,铁木耳几位反王便成了他的锤下鬼。

    这才多少一会儿啊,一下子死了四位反王,在李元霸的双锤之下,这几位都过不了五招,这下可把反军给吓住了。

    这些反军良莠不齐,大多是被杨广征兵征工,搜刮粮草,金银珠宝等搞得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民众反杨广,也大多是为了有条活路,眼下瞧隋营中竟然还有此等将领,李元霸这般英勇,当下怂了,个个都躲着他走,哪还敢应战。

    这么一来,你反军号称百余万众又如何,皆被李元霸吓破胆了。

    罗家军倒是正规军出身,个个英勇不怕死,尤其是燕云精骑那伙不要命的,这是见不着李元霸没辙,见着李元霸,兴许就像那群狼见着小羊羔,个个眼底冒精光。但这不是让人徐茂公给支到山脚下了么?生怕罗成徇私放走宇文成都。估计人徐茂公也没想到李元霸如此厉害,要早知道这般厉害,说什么都不会把罗成安置在山脚下,白白死了四个反王。

    就这样,李元霸,杨林等人顺理成章地就从东出口突围,一路顺顺畅畅的,直奔山脚而去。

    眼见成功在即,杨林心下一松。

    杨林没曾想这般轻松便冲出了重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皇上一并跟着他们,直接上汴河龙舟而去,费什么心思搬救兵啊。

    正当杨林心下麻痹之时,只见山脚处突然亮起了火把,一队人马亮开,迎面空地处站立着一员大将,看样子,是等候多时了。

    李元霸刚开始还没看清来人,大咧咧地问道:“你又是谁啊?不想和刚才那些人一样被砸死的话,就给我让开!”

    那人一转身,可把李元霸给吓傻眼了,险些丢了锤子砸到自己的脚。

    只听那人清越的声音在山林中尤为空灵:“大魔国护国大将军罗成——”

    “哎呀,妈呀……罗大哥,原来是你啊。”李元霸顿时霜打的茄子,垮下脸道,“这回我和我爹真的得死在这里了。”

    说罢,李元霸也不要兵器了,气馁地扔了双锤,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方才还英勇无比的大将军,这会儿像个小孩子一般嗷嚎大哭,看傻了大魔国的士兵和隋军。

    “不打了不打了……罗大哥,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只是你能别杀我爹么?”

    罗成摸了摸脑袋,顿觉尴尬,这唱的是哪一出?搞得他好像在欺负小孩子。李元霸你刚才不是挺硬气的么?据说从孤云峰一路杀下,连杀四位反王,伤人无数,其余反王看着你就绕道走,山上一时无人能招架。

    “谁想杀你了?”

    李元霸抹着眼泪,一脸孩子气,愣愣地问道:“你不是来杀我和我爹的?”

    罗成哭笑不得:“我是来杀昏君杨广的。”

    李元霸蹭得一下从地上爬起来:“此话当真?”

    罗成无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元霸支着脑袋想想也是,立马高兴地捡起自个的双锤,就要扬长而去。

    这下,杨林可傻眼了,大喊道:“傻子,你上哪去?”

    李元霸回过头,一脸不满道:“我可不是傻子。”

    杨林妥协道:“好好,你不是傻子,李元霸,你上哪去啊?咱们还得突围出去呢。”

    李元霸瞥了眼罗成,又瞥了眼杨林道:“我打又打不过罗成大哥,反正罗成大哥说不是来杀我和我爹的,那我现在就离开,回我的太原府睡觉去,一晚上没睡,都困死我了。”

    杨林听完,险些昏厥,我说你这是护哪门子驾?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皇上还在山上呢,你不突围,皇上怎么出去?”

    李元霸一脸纳闷:“他出不去就出不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林被李元霸的疯言疯语气得没辙,咬咬牙道:“那你父亲呢?你父亲你也不管了?他还在山上呢!”

    李元霸转头看向罗成道:“罗大哥,你答应过我不杀我父亲的。”

    罗成道:“只要他不拦着我杀杨广。”

    李元霸随即笑颜逐开道:“那我就放心了。我爹最聪明了,他要是知道你在这,明知打不过,一定不会打,立马就投降了。”

    燕云精骑中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人是坑爹啊,这要是让杨广听到了,只要他这回侥幸不死,下一刻就先弄死你父子二人!

    李元霸倒是走得潇洒,留下杨林目瞪口呆,这样都可以?!

    罗家军中有不明李家与自个将军关系的人,问道:“罗将军,就这么放他走了?万一他下去搬救兵……”

    罗成挑眉道:“让他走,他不会。”也不敢。李元霸要是执意留下来护驾才不好办了,要知道他杀四位反王是事实。若是被擒住,就算他姐夫柴绍是瓦岗寨的兄弟,迫于压力,军师和皇上还是得将他处死,给死去的四位结盟者一个说法。

    随后就见李元霸下山的脚步又快了几分,边走还不住往回瞧,挥着手道:“罗大哥,我这就回家睡觉,保证什么事都不干。”

    那模样哪里有半点夺命煞星的味道,活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罗成不禁莞尔,冲他打了个手势,让他速速下山。

    等到李元霸人都跑得没影儿了,杨林才晃过神来,恨不能将他李家咒骂上八百遍,这算是当着他的面投敌了?!李家老老小小都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个该死的李元吉,要是此番不死,他必然屠尽他李家。

    “罗成小儿,旁人怕你,我杨林可不怕你!来,今日咱们就好好较量一番。”

    罗成唇角轻勾,带着几分邪肆:“靠山王,当日,你以老当益壮之躯,与我义父布下一字长蛇阵屠杀瓦岗寨大将,姑且不是我对手,而如今,只你一人,凭什么胜我?”

    杨林陡然心惊道:“你说丁延平是你义父?那他……那他……”

    “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当日我义父并不知道破阵之人是我,也还未与我相认,所以并不是我父子二人合计算计你。事后他知道事情原委,了解昏君杨广所作所为,悔不当初答应相助你围剿瓦岗,大义和朋友情义面前,难以取舍,义父这才毅然归隐山林,谁都不见。”

    杨林这才了然,难怪一字长蛇阵被破之后,他再去寻丁延平贤弟相助时,后者说什么都不肯与他见面,只说要隐居山林,自此不问世事,他只当是他难以接受战败的事实,殊不知其中还有这等曲折。

    面对罗成,杨林当下心绪飞扬。眼下若是退回去,自己的命暂时是保住了,但等于之前的突围就功亏一篑了。离汴河的驻扎大军,还有一步之遥,只要跨过罗成这道,便有机会搬来救兵相助。

    可罗成的能耐,他岂会不知?若说一字长蛇阵,众人皆不知破阵之人来历,无从夸起。但太原城比武一事,已让他名声大噪,这天下第一的称号非罗家少年莫属。

    自己身体无恙之时,尚且不是罗成的对手,更别说如今久病缠身。

    正当杨林心中寻思,究竟是保存实力,撤回孤云峰再徐徐图之,还是拼死一搏,兴许能侥幸冲出重围搬来救兵之时,北边林子突然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还有漫天的厮杀声。

    “怎么回事?”罗成眉头轻皱,转头看向身旁。

    不等身旁之人回答,北边跌跌撞撞地跑来一人,身上挂满伤痕,喘着粗气道:“大将军!大将军……救命!宇文成都带着隋军突然从北边的山脚下杀了上来,宇文成都勇猛非常,一时之间,无人能敌,眼看就要杀到山腰处了!”

    初听那个人的名字,罗成心头一紧道:“宇文成都没在孤云峰上?”

    那人顾不得擦脑袋上流淌的鲜血,回答道:“没有。他正带着数十万大军,自下而上,往孤云峰上冲呢,看样子,是来救驾的。”

    杨林一听,顿觉眼前开朗了起来,虽说不知道宇文成都为何会突然率领大军,如天降神兵一般出现在此处,但天大的喜讯,让他朗声大笑道:“哈哈哈……好,好!没想到宇文成都当初留在东都疗伤还真就待对了!”

    “是天不灭我大隋啊!哈哈……”

    罗成眉头紧皱,挥手道:“赶紧去北山口!”北山口大梁王萧铣,小梁王李执皆已被李元霸所杀,如今无统帅在旁指挥,再见到宇文成都这位隋朝的无敌大将军如何勇猛,必然军心大乱,慌不择路。所以,以宇文成都的身手,就算是受伤中的他,突围上去都不成问题。

    罗成口中说着,调头便也要往北山口走。

    “罗成小儿,你的对手在这里,今日老夫就来领教一下你的武艺,是否如外界传言那般,神乎奇乎。”杨林大喝一声,囚龙棒已经往他身上招呼而来。

    罗成侧身躲过,明白杨林这是打算拼死也要拖住他,好让宇文成都上山救杨广。

    罗成无心恋战,转身对罗勇道:“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北山口拦住宇文成都!”

    “好。”罗勇应声。

    “罗成,你未免太小瞧老夫了,竟然将老夫交由你的属下,老夫今日非要叫你瞧瞧,我棒打无敌手的厉害。”杨林是铁了心地拼死也要拦住罗成,自然与以往的对招不同,招招发了狠一般地杀来,本着伤人十分,自伤八分的决心也要将人拦住。

    罗勇一时之间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罗勇双手紧握枪身,架住杨林手中的囚龙棒之时,杨林突然抽回左手,自侧面朝他腰侧处攻去——

    哐——

    罗成抽起马侧身处的大刀,一把把他手中的囚龙棒打开。

    “呵……老夫早说过了,你的对手是我,今日你想要去北山口,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杨林被打退,并不气馁,反而谈笑风声道。

    “今日,哪怕这几千余人全军覆没,随老夫一道死在这里也值得,只要能拦住你!”杨林面容一整道,“罗成,看招——”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93章

    北出口处,人影攒动,众人将人团团围住,却终是不敢上前半步。

    包围圈中,一人身着金盔金甲,手执凤翅镏金镋,单枪匹马地怒对众人,脚边已是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反军的尸体。

    如此威严,气吞万里如虎。

    正是本该远在东都疗伤的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如何出现在此处?这还得从几日前他感觉身体已大好了说起。

    接连数十日的休养和汤药伺候,宇文成都渐渐觉得力气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伤势也得到了缓解。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更何况皇上临行前也说过,他若是伤势好了,便速速前去汇合。所以,他也不敢耽搁,就准备收拾行囊,率军前去护驾。

    没曾想刚要走出大门,就让人给拦住了。

    拦他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平日里在他身边鞍前马后伺候他多年的亲信侍卫,也是皇室卫队金蛇卫的副统领司马欣。

    司马欣是说什么都不让他离开,刚开始说他伤势未痊愈,还需要静养,之后又说皇上说不定此刻已经到了扬州了,不日就返回东都了,将军您还去干吗呢?再者就是皇上身边伺候的人这么多,将军您就忙里偷闲一阵子吧,反正就是说什么都不让他出府。

    说得急了,宇文成都便察觉出异样来了,一再追问之下,司马欣噗通一声跪地,苦苦哀求道:“将军,您就别去了!你要是去了,丞相大人回来定然饶不过我。”

    “是父亲让你拦住我的?”

    司马欣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你起来。当初父亲让你拦着我,不让我随行伴驾,是因为我深受重伤,父亲怕我有什么闪失,如今我身子已经大好,就算我去伴驾,父亲也不会责怪与你的。”宇文成都和颜悦色说完,又要出府。

    “将军,您不能去!不管您身体好没好,你都不能去伴驾。”司马欣跪在地上,飞扑过来抱住宇文成都的小腿。

    宇文成都心生疑窦:“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去伴驾?我本来就是隋朝的天宝将军,皇室护卫军金蛇卫的统领。”

    司马欣被追问得没法,不敢对视那双尖利的眼眸,只讷讷地低着头,抱着他的小腿不放:“将军,就算您一脚把我踢开,您也走不出这个大门,大门外还有守军守着,他们全都听我调遣。丞相有令,您必须待在东都,等候他的密令。”

    “密令?什么密令?”宇文成都眉头皱起,疑窦丛生,“父亲为什么要拦着我?”

    司马欣沉默不语。

    “说啊!你到底是我父亲的人,还是我的人?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

    司马欣紧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宇文成都深叹了口气,冷声道:“既然我指使不动你,你走吧,离开丞相府,离开金蛇卫。”说罢,宇文成都转身欲离开。

    “将军!”司马欣半跪在地上,又上前拦住他的去路,咬了咬唇,紧闭上眼,低吼道:“丞相想要在皇上南下的路上举事,怕将军不允,妄加阻拦,所以命我等在府里看着将军,一旦丞相举事成功,我等立马率军占领东都,等候丞相归来称帝。”

    司马欣说完,紧闭着双眼也不敢睁开,许久听不到动静,迟疑地睁开眼,就看到将军面色苍白地站立在原处,目光呆滞,一脸不可置信。

    宇文成都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脚下踉跄数步,退到雕花椅处,扶住椅背,才堪堪站住。

    声音细若游丝:“你说父亲……想造反?不可能,我不信。”

    司马欣抿了抿唇,这不该说的也说了,便无所顾忌:“这种事,纵然我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有所欺瞒将军。丞相临行前说,若是他此番举事成功的消息传来,才让我将事情原委告知将军。到时候,事已成定局,将军若是还认他这个父亲,请将军控制军队占领东都,让丞相没有后顾之忧。”

    “我若是不肯呢?”宇文成都冷声问道。

    司马欣眉头紧锁:“那么,就由我暂时将将军控制起来,拿着将军的兵符调兵遣将,占领东都,迎接丞相大人凯旋。到时候,将军您一样是未来的太子殿下。”

    “哈哈哈……太子殿下……他以为我要的是什么太子殿下的名头么?”宇文成都仰头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将军……”司马欣担忧地看着面前的人。

    宇文成都面色惨淡道:“自小,父亲便教导我,先皇和皇上对我宇文家族有大恩。我宇文家族,原本姓破野头,先祖世代都是鲜卑族俟豆归的仆人,若不是祖父得先皇赏识,如何能摆脱奴籍,登朝入仕?到了我父亲这代,皇上皇恩浩荡,父亲有望位极人臣。我等自当忠君爱国,死而后已以报皇恩,这些我都铭记于心,感恩于怀,不曾忘却半刻。可是,他现在却告诉我,他要同那群响马一样造反!若说那群响马造反,是逼依无奈,那么他呢?皇上纵然千般不对,昏庸无能,可从未亏待过父亲,他为何要大逆不道,有负皇恩?”

    宇文成都惨笑道:“他现在用行动告诉我,我之前做的都是错的,不该忠君,不该誓死效忠……那我这些年所作所为,又是在做什么?我为了什么而活着?”

    “一边是孝义,一边是忠君,自古忠孝两难全……”宇文成都说罢,深深地闭了闭眼,两行清泪自眼角处滑落。

    “将军……”

    司马欣静静地跪在一旁,不敢吭声。就在他稍稍舒缓了口气,以为将军会就此妥协的时候,突然听到耳边一道坚决的声音:“来人,传我令下去,速速调集军队,随我前去护驾——”

    “将军!”司马欣跌坐在地上,惊诧地看着面前的人。

    宇文成都森然冷喝道:“违者,杀无赦。”

    宇文成都亲点三十万大军,一路心焦赶路,生怕父亲已经一时糊涂,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只希望能在大错铸成之前,得以挽回。

    没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宇文化及还未来得及实施自己的计划,杨广和他便一并被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围堵在了孤云峰上。

    这时候,宇文化及是万不可能下手的。

    而宇文成都原本率军前来阻止父亲谋逆的,却阴错阳差地变成了真真的救驾。

    大军沿汴河而下,连夜赶路行了三天三夜,流星探马上前通报,在前方不远处,大约二三十里地的地方,发现皇上乘坐的龙舟。

    宇文成都一声暴呵:“命令大军,全速前进。”

    谁曾想,刚刚抵达龙舟处,却被告知皇上带着娘娘们还有文武大臣们一道上山游玩去了。

    宇文成都眉头紧锁地放眼四遭,自言自语道:“此处群山环绕,绿荫遮天,最适宜埋伏。”

    “皇上上的是哪座山?上去多久了?”

    负责看守龙舟的将军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回道:“皇上上的是大约七八里地外的四明山。”

    宇文成都心头一惊:“你再说一遍,是什么山?”

    那人不明白大将军为何突然这般激动,只好呆愣愣地又重复了一遍:“是四明山。”

    宇文成都的脑海里顿时响起那人的话来:“宇文成都,你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上四明山。”

    突然,眼前似乎豁然开朗起来,他明白了罗成当初无故要他那句承诺背后的含义。

    “四明山与汴河此处相距甚远,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去四明山上游玩?”宇文成都仍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那将军回道:“四明山在本地极其出名。不单单是因为它层峦叠嶂,景观入胜,更因为这四明山上有个清幽观,位于主峰孤云峰上,往日香火鼎盛,据说有求必应,极为灵验,皇上也不知道从哪个娘娘那听来的消息,非要上山叩拜。所以,靠山王才带上了逾万人一道上山,命我等在此等候。”

    心中基本已有定论,宇文成都目光如炬地望着远处的大山,沉声问道:“皇上,靠山王一行去了多久了?”

    “皇上巳时左右便已出发,这会儿天后快黑了,怕是会在山上留宿,我等还在静候消息。”

    “别等了,随我一同上山。”

    “将军,这不合规矩,靠山王命我等在此等候——”

    “纠集军队,随我上山护驾,我怀疑山上埋伏了反军,意欲截杀皇上。”

    “啊?这不太可能吧,我等并未受到消息……”

    “若是皇上真的被围,此刻危在旦夕,救兵如救火,你赶紧下去准备,我们马上进山。若是没有意外发生,靠山王事后要追究责任,我一力承担。”

    “属下遵命!”

    宇文成都仰头,深深看了眼远处的高山,烟雾缭绕,飘忽不定,而他此刻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将军?将军?”

    “嗯?”宇文成都回过神道。

    “将军,大军已经调集,马上进山么?”

    宇文成都久久不语。

    “将军,我们现下就进山么?”

    宇文成都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蓦然伸出右手臂,往前挥动道:“进山!”

    夕阳下,有个人的身影显得尤其落寞,他垂下双眸,默念道:对不起,罗成,我终究还是违背了诺言。

    不出所料,宇文成都自北山口而上,就遭遇了原本让李元霸打乱了军心的大梁王小梁王的手下大军。

    首领已死的大梁王小梁王大军此刻犹如惊弓之鸟,又见宇文成都如此骁勇,以一敌百,一路所向披靡,哪敢阻拦,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宇文成都手持凤翅镏金镋,前面开路,大军紧随其后,不费吹灰之力杀到半山腰。

    这时,驻扎在上孤云峰的必经之路,十八盘上的大魔国大本营内也接到了消息。

    徐茂公眉头轻蹙,却没想到宇文成都原不在杨广身边护驾,这会儿却带着大军前来救援。

    若是早知他不在山上,就该命罗成站在前线对抗李元霸,也不会枉死这么多兵士,说不定这会儿,杨广的首级都已经取到了。

    徐茂公自是懊悔不已。

    可眼下,战事迫在眉睫,万不能让宇文成都救援成功,若是失去此番大好机会,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杀了杨广。

    徐茂公一问谁愿去北出口出战宇文成都,当下,便有三位好汉主动请缨会宇文成都,这三位是谁呢?

    分别是被昏君杨广满门抄斩的伍云召,伍云召之堂兄伍天锡,还有就是当初与秦琼,柴绍,齐国远等人大闹花灯节,被宇文成都连路追杀,毫无退路的雄阔海。

    这三位,无论哪个,提溜出来,都能独当一面。

    伍云召有祖传的枪法护身,武艺了得。

    伍天锡也是一条好汉,单单论力气,不比李元霸差多少,双臂能力举千斤,不在话下。更别说手持一柄混天鎲,立于阵前,犹如巨灵神开山一般威武。

    雄阔海当初被宇文成都追杀得万般狼狈,眼下正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徐茂公的目光在这三人身上掠过,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就派你三人去会会那宇文成都。”

    徐茂公之所以同意这三人前去,也是另有一番打算。

    罗成此刻正在对阵靠山王杨林,就算让他对阵宇文成都,以他与宇文成都的交情,也未必会狠下心取他性命,有一就有二。

    宇文成都乃隋朝第一大将,对昏君杨广忠心不二,实则他瓦岗寨的头号劲敌,必除不可。

    既然罗成下不了手,就让其他人代劳。若是这个其他人是他瓦岗寨的人,难免事后罗成与众兄弟会有隔阂。所以,外人去杀宇文成都再合适不过。

    这不,伍云召,伍天锡和雄阔海的主动请缨就显得尤为及时,徐茂公求之不得。

    等到三位大将步出营帐,有人坐不住了。

    “军师,我也去!”

    “元庆,你凑什么热闹?你尚且年幼,功夫还没到家,哪是那宇文成都的对手。”裴仁基急急叫住小儿子。

    裴元庆心底不服:“我与那宇文成都从没有真正比试过,孰胜孰负,还很难说。”

    “元庆,别胡闹。你们怎么没比试过?之前宇文成都征讨咱们瓦岗寨,你在城门下便与他较量过,你不是他对手。”

    裴元庆稚嫩的脸涨得通红:“那也没打到最后,我还有后招没有使出来呢。”

    裴仁基还要说什么,被徐茂公打断道:“元庆,你在此待命,若是众人不敌宇文成都,再出手不迟。”

    裴元庆有气撒不出,愤愤然走出营帐。

    “元庆!”裴仁基赶紧命大儿子跟随而去。

    不说裴元庆负气而去,且说伍云召等三将意气奋发,壮志满酬地来到北山口处,宇文成都已经率军闯到了山腰,正往十八盘处上。

    伍云召见着宇文成都,立马就想起当日南阳关之时,被他追杀的情景,对隋朝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大喝一声:“宇文成都,看招——”便率先冲了上去。

    伍云召抖枪而扎,宇文成都侧头躲过,拉回鎏金镗,侧锋齿牙处将伍云召的枪尖牢牢卡主,动弹不得。

    宇文成都有片刻的恍惚,罗成也是使枪,罗成的枪法更为精妙,好几次两人比试的时候,自己的侧锋都被他滑头地绕了过去。

    伍云召抽枪不得,大喝一声,就要强行使力,而他的力气又哪里是宇文成都的对手,即便对方有伤在身。

    宇文成都逆势相争,伍云召的枪身由于经不住力道弯曲成半弧状,伍云召拼尽全力,亦不是对手,涨得满脸通红。

    伍天锡见此情形,暗叫不好。再这么下去,云召轻则受伤而退,重则殒命。

    伍天锡当下不做犹豫,手持一柄混元流金鎲便冲了上去:“云召,我来助你——”

    哐——当头一下。

    宇文成都只得撤回与伍云召相博的鎏金镗,不过,即便这样,伍云召还是吃力不住,兵器脱手而出,被宇文成都打落在地上。

    之前就有提过,伍天锡的力气极大,可力拔千斤,与宇文成都不相上下。

    他那当头一下,宇文成都确实迎得费劲。虽然止住了他的混元流金鎲继续前行,但那实打实的一击,让宇文成都虎口发麻,顿觉痛感。

    宇文成都手上青筋毕露,紧抿着唇,狠一咬牙,愤然抬手,愣是一鼓作气将伍天锡的兵器给抬了起来。

    伍天锡似是没料到这天下竟然还有能吃得住他这么一击的,也是看傻了眼,竟愣愣不知作何反应。

    他发愣,宇文成都可没发愣,他逮着机会,双手紧握鎏金镗,旋转兵器,伍天锡的混元流金鎲便顺着他兵器旋转的方向,一并被绕进去了。

    等到伍天锡惊觉不妙时,两百多斤的兵器已经让人给绕脱了手,直接甩在了地上。

    宇文成都侧耳听得风声,当即弯下腰去,避过了雄阔海的熟铜棍,又手持鎏金镗按压着马头处,飞起一脚,往身后踢去,正中雄阔海的棍身处。

    力道之大,使得雄阔海不由自主地连连往后后退数步。

    雄阔海不服,继续双手紧握棍身冲上前,宇文成都俯身一击,鎏金镗在手中状似如飞,直逼雄阔海胸前要害处,后者见状不好,瞪大眼睛,连忙后退,但正锋还是划破了胸前的盔甲。

    三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不服。

    伍云召还想捡起兵器再上,被伍天锡一把拦住,狠狠地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宇文成都道:“撤——”

    “追——”原来驻守龙舟的大将刚要奋起直追,被宇文成都伸手拦住。

    “莫追!”宇文成都一开口,胸口一阵气短,头晕眼花,踉跄了两步才站稳。

    “将军,您怎么了?”

    “不碍事,救皇上要紧,不要在此耽搁了。”宇文成都平复了一下胸口的不适道。

    司马欣是知道内情的,担忧地看向宇文成都:“将军,您的伤势——”

    宇文成都安慰道:“我没事,刚才伍天锡那一击用力过猛,我稍稍有些不适应。”

    司马欣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好了,赶紧上山吧。”

    正当众人打算上山,就听林中一阵暴喝:“宇文成都,那日你我未分出胜负,就由今日决一死战吧。”

    宇文成都闻声而去,就见一白面少年手持双锤,精神抖擞,杀气腾腾,自林中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紫若水的地雷!!!

    ☆、第94章

    宇文成都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父亲举荐给皇上攻打瓦岗寨,事后又投敌了的裴元庆。

    裴元庆横眉冷对道:“宇文成都,前日你我对战,还未分出胜负,今日小爷便继续来向你讨教。”

    裴元庆几斤几两重,宇文成都心里自然有数。若是放在往日,他倒不放在眼里,但如今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如何,他清楚得很。

    方才激战三将,个个都是豪杰,武艺超群,尤其是那伍天锡,臂力过人,又技艺精湛,那劈头盖脸的一镗,看似没有伤及他分毫,但实则不然,他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怕是之前的伤还未痊愈所致。

    此刻对战裴元庆,并不讨好。

    但宇文成都自打十几岁随先帝南征北战以来,大大小小战争打过无数场,哪一次退却过?

    就算胜负难料,但被人如此挑衅,他也断然没有缩头逃跑的习惯,自尊使然。

    裴元庆大喝一声,高举双锤砸了过来,这回可真是使尽了全身力气,千钧之力都在这两只手的锤子上了。

    裴元庆当时就想啊,你宇文成都要是能连接我这三锤子,那么我也就死心了,承认我确实不如你,以后也该收收心了,躲进后山安安稳稳地练本事。

    可此时的宇文成都虽说应战了,面上也不显异样,但看着裴元庆奋力两锤子下来,心说坏了。

    果不其然,宇文成都本能地拉镗护身,只听砰的一声,镗身与那双锤相撞,发出一声巨响,连带他手中四百余斤的鎏金镗都在发颤,足见裴元庆这一击的力道。若不是自己紧咬着牙关,强撑着不让自己后退半步,说不定现下他的兵器早就被他打落,只是手臂一时之间发麻,失去知觉是一定的。

    一锤子下来,宇文成都已经面色苍白,幸而天色已暗,也不明显。

    宇文成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动手就漏了馅,此刻他的双手还在麻痹中,不得动弹半分。

    裴元庆见宇文成都接得轻松,没有半点异样,心里不由得暗暗替他叫好,倒是有几分佩服他了。

    裴元庆大大咧咧道:“宇文成都,我方才就在想,你要是能接住我三锤子,那么我也就认输了,心服口服地让你过去,承认是我裴元庆确实技不如人。“

    宇文成都心想,此刻我双臂被他震麻,他却不知道。若是比招式,还真就没办法了,此刻,他这么说,我只要硬抗住他那三锤子,还有一线希望。

    这三锤子,我是说什么都要顶住的,于是宇文成都故作轻松道:“那行,我就吃你三锤子,你打吧。”

    裴元庆也不啰嗦,抖了抖手臂,说实话,刚才那一锤子,已让他用尽全身力气,打得他双臂都有些发疼,宇文成都竟然半点事没有,真让人佩服不已。

    裴元庆准备好了,第二锤子又狠狠地砸了下去,亦是千斤之力。

    宇文成都几乎动都未动,实则是他根本动弹不了,便迎来了第二锤子。

    身下赛龙五斑驹一声惨烈的嘶鸣,前蹄亦是受力不住,砰的一声跪倒在地。

    这场对战比他以往的任何一场战役都来得惨烈。

    宇文成都明显感觉到他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裴元庆的双锤打移了位,手脚已经都不属于他自己了,哪怕是清浅的呼吸都让他觉得吃力,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将军——”司马欣眉头紧皱,不无担忧地唤道。

    不能倒,不能就这么倒下!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离孤云峰近了,单单一步之遥,闯过去便能救下皇上和父亲。

    他一定要闯过去!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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