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之乱世攻略 作者:公子越
第13节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比你想的渣的地雷!
☆、第48章
48 四十六友,结义始末
上回说到镇台将军唐壁府上来了位大人物,何许人也?
正是那本应远在登州的靠山王杨林!
自打皇纲被劫,杨林恼怒,四处查探,近日,得来消息说众响马集聚山东济南城,便当即亲率了十二太保等众兵士前来捉拿。
这会儿刚到唐壁府上。
杨林顺道向唐壁打听了秦琼的下落,得知他近日不在当值,为了给母亲做寿。
杨林暗道,难怪秦琼走得如此匆忙,原来是为了全一片孝心啊,当下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想着若是抓了那些个响马,他便去秦琼府上瞧上一瞧。于是,先遣了人去秦琼府上知会一声。
这边,杨林下了命令,命唐壁手下带领自个的十二太保,关上城门,兵分几路,挨家挨户地搜查响马。
那头,贾家楼里,众人喝得兴致高昂之际,徐茂公笑眯眯地站起身道:“今日,大家借着秦大娘高寿,天南海北的齐聚一堂,实在是难得啊。”
大家乐呵呵地点头称是。
魏征和徐茂公相视一眼,两人默契十足,魏征接话道:“大家聚在一起,逃不出一个缘字。若是没有缘分,以众位兄弟的身份,有绿林英雄,有公门中人,还有世家子弟,怎能相聚?不过,不管怎么说,诸位兄弟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大伙个个都是除霸安良、顶天立地的好汉子。”
罗成初一听徐茂公站出来说话,就按捺不住心情了,哎哟,小心脏跳得扑腾扑腾的,心说,赶紧吧,就等你们提议呢。
偏那徐茂公说话就爱慢条斯理,故弄玄虚的,可把罗成给急的,这要是张大胡子在,一定会啐一口——文人就是矫情。
挤了半天,终于把话给挤出来了:“大家既然情投意合,咱们何不学一辈古人,也来个‘桃园结义’,歃血为盟,结为异姓兄弟。今后大家生死相救、患难相扶。众位弟兄意下如何啊?”
罗成激动不已,总算是等来了,蹭得一下就站起身,抱拳道:“徐道长说得实在太有道理了。”
张公瑾眉心跳了跳,少保,别太激动好么。你没瞧见你这么豁然起身,凳头一翘,另一头的柴绍柴小弟就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了么,表情何其无辜。
酒筵之上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伙大眼瞪小眼,徐茂公,魏征,秦琼等人皆没想到,这第一个蹦出来附和的竟然是他们之中身份最高的北平府的小公爷……
话说刚才谁在腹诽:罗成罗少保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上绿林中人,瞧不上他们这些粗人的!
屁嘞,胡扯呢,谁要是再说这话,小心咱揍他。
瞧瞧一提结义,人家多热络,大家真是错怪了罗家少年,兴许他就是脸上表情不丰富,但心是善的。
众人免不得就后退着想,单二哥,看来方才确实是你小心眼了,你瞧瞧,人家罗少保压根没瞧不上你,是你多心了。
单雄信一见罗成率先叫好,自是不甘落于人后,也站起身道:“此事甚好,甚好啊。”
说罢,众人也纷纷应和。
秦琼斟酌地瞥了一眼魏征徐茂公,才徐徐站起身道:“那敢情好,我也是盼着这一天的。”
话说秦琼为何要在起身前颇有深意地扫向魏征和徐茂公?
这还得在酒筵之前,三人攀谈之时说起。
秦琼见众兄弟说笑风声,相处甚是融洽,面上也是高兴。
正此其乐融融之际,徐茂公徐道长突然长叹了口气。
秦琼回顾问道:“徐道长可是心中有事?”
徐茂公一捋胡须道:“我是在替我们这些人惋惜啊。”
秦琼不明,问道:“有何惋惜?”
徐茂公道:“在座的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豪杰英雄,却被逼无奈,占山为寇,铤而走险。只怪当初文帝杨坚宠信越王杨素和宇文化及,横征暴敛,残害忠良,挤得百姓没有活路了。”
秦琼低头不语。
魏征与徐茂公对视一眼,接过话茬道:“原以为新帝登基,自有一番作为,谁曾想杨广更是弑父杀兄,无恶不作。好色荒淫,向各州府县搜罗美女,贪图珍宝,搜刮民脂民膏,又大兴土木,劳命伤财,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我们这些人尚且有一技之长,可这样的日子,普通百姓如何活得了,这是不让人活下去啊。”
徐茂公点头道:“道长说的极是。我就不信,咱们若是同心反了他,这天下还姓杨否?”
秦琼听到这,心下大惊,听徐魏两位道长所言,是要趁此机会反了隋朝啊,那么现下找自己攀谈,怕也是存着私心的,想探探自己的口风。
秦琼思虑再三,也知道理确实是这么个理,这魏徐二人说得没有半点夸张虚假,但这事他可不能替众兄弟决定。
毕竟是谋逆大罪,一个不好,自个身死不说,还会连累家中父母妻儿。众兄弟对他情深意重,唯他马首是瞻,高高兴兴来给娘亲贺寿的,他可不能害了诸位兄弟。
秦琼这么一想,再抬起头时,便打着哈哈道:“徐道长,魏道长,今日高兴,咱们不谈国事,来,来来……一起上楼喝酒去。”
徐魏二人一看秦琼如此答复,便知道他心里已然有了决定,是打算闭口不谈了。徐魏二人心知道此事不亦操之过急,于是不再多言,携手上楼喝酒去了。
而此时,三两杯酒下肚,大伙儿趁着酒兴,真是畅所欲言的时候。
徐茂公眼珠子一转,变了个说法,又提议道:“既然大伙情投意合,不如歃血为盟,结为异性兄弟如何?以后生死相救、患难相扶。”
没想到第一个踊跃报名的竟然是他们之中地位最高的北平府小公爷罗成。
这倒起了带头作用了。
瞧瞧人家都没嫌弃和你绿林中人结义,你们还矫情个什么劲啊,于是众人纷纷站起身,拱手道:“那敢情好,兄弟们可都盼着呢。”
秦琼见这种架势劝也是劝不住了,既然徐魏二人未提那谋逆大罪,他也就随他们去了,结为兄弟之事倒是可行的。
徐茂公见大家兴致高昂,喜上眉梢,长袖一挥,朗声道:“好,摆香案!”
贾家楼上下忙活起来,众人携手上前,因为人数众多,挪不开地儿,贾家楼贾,柳二位掌柜还特特吩咐小二将二楼的酒桌移开,置上香案。
加上贾,柳二位掌柜,含徐茂公,魏征,秦琼,单雄信,齐李二人,柴绍,罗成等人,一共四十六位豪杰,分成数排,一字排开,双手捧碗,放在胸前。
“皇天后土,过往神灵在上——”四十六友以徐茂公为首,端起大碗朗声道,“信士弟子因意气相投,志同道合,愿效仿桃园之盟,永结金兰之好,情愿同甘共苦,祸福相依,虽非同生,但求同死,口不应心,人神共戮,大业三年秋——干!”
徐茂公一声令下,众人举起大碗就往口中灌。
罗成正兴奋着呢,这辈子一直被拘着,还没这么壮志豪情过,如此场景只觉得热血沸腾,伸手也要一口干,谁知半路上竟被人给劫了。
罗成眨了眨眼,看着表哥的举动莫名其妙:“表哥,你干嘛拦着我啊?”
秦琼脸色一尴尬,一把抢过他的大碗,咕噜噜就把酒给喝了,然后一抹嘴道:“表弟,表哥我口渴,想多喝一口。”
“你为什么不抢程大哥的喝?程大哥就站在你身边好么。”罗成嘟囔道。
“他嘴大,多大的碗到他手里都不够。”咬金兄弟,对不住了。
罗成颇有怨念地看了一眼程咬金,后者砸吧着嘴巴被盯得莫名其妙,挠了挠头。
秦琼扯了扯嘴角,不自然道:“表弟还小,少喝些酒。”我可不想好端端的喜事变丧事。
说罢,又将大碗塞回了他手上,走回最前面去了。
罗成垂眸看了眼自己的大碗,右手晃荡了一下,你这嘴也不小……那哪是喝一口,是喝得只剩下一口了好么。
所以说,表哥,你特地从第一排走到第三排,就是为了抢我的酒喝的?
罗成少年心里不服气,这种结义的大场面怎么能没有酒喝,扭头看向一旁的张公瑾道:“张大哥,把你的酒倒些给我。”
张公瑾神在在道:“少保,我的方才已经喝掉了。”说罢,还将碗倒扣了一下来证实。
罗成有些气馁。
张公瑾是半点都不同情自家少保。开什么玩笑,你第一次喝完酒就拿刀砍人,第二次喝酒拿炮仗炸屋子……张公瑾瞄了眼少保手边的泛着光的银枪头,很锋利,能刺死人的好么!
如今大公子不在,罗勇也不在,燕云精骑都不在,给你喝酒,我们不都就成了你的活靶子了。
罗成不知道其中典故,犹不死心地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史大奈:“史大哥——”
史大奈一见他那模样,赶紧把酒灌进肚子,喝的急,险些呛着,咳嗽了两声才道:“少保,我的……我的也喝光了。”
罗成黑线,不和你们玩了,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张公瑾瞧着自家少保一扭头那傲娇样,心中不忍了,推了推他道:“少保,这不是大公子千叮嘱万叮嘱的么,你就别为难我们了。少保你看,秦二哥好歹给你留了一口。”
罗成心道:我好不容易结义一回,你们就这么对我,连喝个酒都不成,哼……太没义气了。
罗成自顾自地生着气,北平府众人只当没看见,事关性命大事,不能心软。
罗成眼见平日里使的这招都不行,丧气了,闷声不响地把那口酒给喝了……张公瑾等人见少保这会儿老实了,暗自偷乐。
罗成刚放下碗,那头单雄信便拿着登记的花名册来瞧,说道:“这按年纪来排,老大就是咱们魏征魏大哥。”
大家拱手作揖,异口同声道:“魏大哥——”
魏征回礼。
“老二就是咱们秦琼秦大哥。”
“老三乃徐茂公道长。”
“老四程咬金。”
……
一个个名字读过,读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单雄信稍顿:“最后一名自然是我们之中年纪最小的,武艺却不小的罗成小弟,罗成小弟,委屈你了,成为我们的四十六弟。”单雄信这话不假,带着几分真心诚意,一来是真心佩服罗成的武艺,二来也是说个软话,打算与他重修旧好,毕竟大家现在是结义兄弟了,祸福相依。
“四十六弟——”众人乐呵呵道。
罗成笑眯眯地冲大家拱手,连带方才没喝到酒的遗憾也减了:“弟弟在这给诸位哥哥行礼了,以后还得仰仗诸位哥哥多多照顾!”
秦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我这位兄弟心是善的,不过涉世未深,又心高气傲,以后难免有得罪人的地方,还望大家多多包涵。”
说白了,到底是自家人,好歹得多照顾些。
秦琼话音刚落,其余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闹开了。
有的说:“秦二哥,你就放心吧,他是咱们最小的弟弟,不照顾他照顾谁啊,以后要是罗成小弟想揍人了,来,揍哥哥,哥哥身子结实着呢,爱戳几个洞戳几个洞。”
张公瑾睨了眼从头到尾双眼堪比夜间星星还璀璨的少保,暗想,这位大哥,我们知道你这是客气话,但我家少保会当真的。
还有的说:“我就喜欢罗成小弟这性子,本来嘛,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说什么,遮遮掩掩的反倒不痛快。”
罗成笑眯眯地点头附和。
杜文忠冲着那位说话的大哥摇摇头,兄弟,话别说这么满,以后有你受的。
程咬金也凑热闹:“我和四十六弟是最早认兄弟的,罗小弟的事以后就是我程咬金的事了,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我就对了,哥哥都为你挡了。”
北平府众人喜闻乐见。
众人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打趣罗成呢,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小二领着什么人往二楼来了。
不一会儿,单盈盈出现在楼梯口,手拍着胸脯,一阵喘气道:“哥,秦二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靠山王杨林派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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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9 秦琼入府,咬金投案
秦琼一听,眉头皱起,问道:“是谁,人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
单盈盈喘着粗气道:“家里呢。”
原来方才众人喝酒喝得痛快,也忘了时辰。酒筵刚开始时,秦母露了个面,吃完饭后,知道他们兄弟天南海北的,也不容易聚头,没那么快散场。而自己呢,一向喜静,所以用完膳也就由着秦安扶着自己先回府休息去了,单盈盈自知白日犯下的错,面上羞愧,也不好意思留下来,便自告奋勇陪着秦大娘一道回府。
这不,才回府没多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单盈盈打开门一看,惊了,怎么都是些穿着官服的人!
来者是谁呢?
正是秦琼的旧识,登州府的上官狄。
上官狄一看开门的是个小姑娘,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也不知道是秦兄弟的谁,问道:“请问,这是不是秦琼秦二哥府上?”
单盈盈点点头。
上官狄笑着冲身后的人道:“哥几个,果然是我秦二哥家,没走错。”
说着,便自报家门道:“我乃登州府的上官狄,我家王爷命我前来知会秦二哥一声,他知秦二哥休假在家为母贺寿,本来是打算亲自前来拜访的,但有公务在身,等他捉了那些响马,晚些时候便来家里拜访。”
上官狄又道:“咦,怎么没瞧见我秦二哥啊?他可在府上?说实话,我与他上回登州一别,可是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正想得紧呢,不如借此机会,也给秦大娘叩个头,拜个寿。”
单盈盈一听,早就愣在原地了,哪还有什么心情接不接他进府,满脑子绕的就是一句话——杨林来这抓响马!
这还得了?哥哥们可都在贾家楼。
“妹子?妹子?”上官狄连叫唤了两声,也不见动静,正起疑时,院子里传来老妪的说话声,“原来是叔宝的同僚,进来,快进来!”
秦母笑着将众人迎了进门,指使着单盈盈去倒些茶水端来,也好让小姑娘定一下心,就她方才那模样,幸好自个在屋里头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要不然,准得露馅。
上官狄左观右顾好奇道:“秦大娘,秦二哥不在府上?”
秦母笑道:“家里地方小,坐不开,所以叔宝便在外头摆了几桌。”
上官狄一听便道:“那倒是我打扰秦大娘了。若不然大娘说个地儿,我们哥几个自个去找秦二哥。”上官狄说罢,摸了摸脖子道,“实在好些天没见着秦二哥了,想得紧。”
秦母面上一急,随即道:“我看天色也快黑了,叔宝估摸着也该回来了,要不然你们先在这坐坐?我让家里的小丫头出门迎迎去。”
上官狄刚想说不用麻烦了,他们自己去寻秦二哥就行,但秦母已经招来了方才开门的小丫头,叮嘱了几句,小丫头便不由分说地跑了出去。
上官狄也就在秦府待下来了,有一句没一句地陪着秦母唠着嗑。
秦琼那边听了单盈盈的话之后,沉默许久,才问道:“上官狄还说了什么?”
单盈盈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临走之前,还听秦大娘问他,咱们济南府哪来的响马?然后那人就说,是得了消息,今日大批响马涌入济南府,其中必有那劫皇纲之人,他还说杨林本来是要亲自前来府上的,但鉴于抓响马此事重大,所以打算抓完响马,再亲自来府上给秦大娘贺个寿。”
“而如今,城门已关,他是想要困死我们啊。”小姑娘不经吓,这会儿说话声都透着颤抖,“这可怎么办才好。”
一听单盈盈说城门都关了,大家暗想,看来这杨林是有了十足的把握确定他们在济南府了,心中不免沮丧。
方才结义的高兴劲去了大半,只剩下些沉闷。
众人抬头看秦二哥久久不语,心下黯淡,也不知作何打算,杨林迟早都得找到这里的,而秦二哥如今还是杨林身边的红人。
魏征张了张嘴要开口,徐茂公摇了摇头,心道,现下还不是时候。
齐国远最先耐不住性子,哭丧着一张脸道:“秦二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瞧,我们这些绿林中人头头脑脑的,都在这了,不如你绑了我们,去向杨林交差吧,这样……至少,至少大家不用死在一处,哥哥你还可以升官发财,光宗耀祖,大富大贵啊……二哥啊……”
五大三粗的汉子,就是被罗成打成那样都死撑着没哭,这会儿越往下说,越心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如珪见此也道:“秦二哥,我们人都在这,你就看着办吧。”
秦琼抬起头,扫了眼众人,皆是一脸菜色看向自己,哭笑不得道:“你们都把我秦琼看成什么人了,我方才正在思量脱身之计。”
秦琼伸手拍了拍齐李二人的肩膀道:“且不说诸位都是为了给家母贺寿而来,心意拳拳,我秦琼盛着大家伙儿的情,不能做那恩将仇报之人,今日就算不是为了家母寿宴,诸位有难,我秦琼也一定义不容辞,谁让我们是兄弟!”
秦琼环顾一周,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略过,朗声道:“别忘了,我们方才可是在各路神明面前起过誓的,咱们就是那福祸相依,生死与共的兄弟,我岂能因为贪生怕死而出卖兄弟啊!”
秦琼深吸一口气道:“也许诸位兄弟还不知道,杨林乃是我的杀父仇人,当年正是他在马鸣关杀死了我的父亲秦彝,我待在他身边,只是为了伺机为父报仇。”秦琼瞒去了程咬金劫皇纲,他为救他才接近的杨林之事不提。
除了程咬金,罗成,众人哗然,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番曲折,却从未听秦二哥说起过,只知道他机缘巧合之下,竟因祸得福被杨林看重,得以重用。
秦琼忍住悲伤,冷声道:“所以,诸位兄弟,我怎能与那杨林父子情深!”
众人嘘吁,都替秦二哥惋惜。
秦琼走到徐魏二人身旁道:“如今听得城门已关,城内挨家挨户正在搜寻,也不知道杨林是作何打算,知道了多少事,打算在这济南府搜寻多久,我们坐以待毙下去必然是不行的。所以,我决定还不如主动随上官狄回一趟济南府,会会杨林,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诸位兄弟,若是信得过二哥,那么二哥出一主意,我先随上官狄去济南府见杨林,诸位就分批进我府上先躲藏一下,我想,就算是全城搜索,也不会怀疑到我的府上,再来就是,我去杨林那打探消息,一旦有了什么风吹草动,我也好及时回来告知大家,方便行事,大家意下如何?”
徐魏二人一对视,便道:“就听二哥(弟)的。”
众人也道:“自是信得过二哥的。”
徐茂公又道:“秦二哥此去可要万事小心,据我所知,杨林这人并不好唬弄。”
秦琼抿了抿唇道:“三弟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边人员的疏散就有劳三弟了,等我与那上官狄一走,你们便可入府。”
徐茂公点头应是。
“那既然这样,我先回府去了,诸位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务必等我消息。”秦琼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道。
众人纷纷应下,等到秦琼支着上官狄离开,单盈盈和秦母一开后门,尾随在身后的众兄弟便潜入了秦府,暂时安顿了下来。
这一晚,众人是怎么不敢睡的,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直到天色渐亮,一夜过去了,依然不见秦二哥回来,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道:“我说这事要怪啊,就得怪那劫皇纲的混蛋,咱们单五哥明明就发了转牌,不让劫不让劫的……他倒好,只把这话当耳旁风,这会儿还连累了秦二哥和众兄弟。”
有人应和道:“就是,若是不是在山东界内劫的,杨林就是怎么查也查不到济南府来,还真是那小子害了咱们兄弟。”
单雄信就道了:“此番要是秦二哥没事还好,若是秦二哥出个什么事,我非把那人揪出来,扒了他的皮……”
尤俊达听得胆战心惊,更是不敢出声了,正因为只顾着自己,一时不慎,就让程咬金给站了起来。
程咬金霍然站起,扛起斧子凶神恶煞地走到那几人面前,众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四哥,你这是干嘛呢?”
程咬金粗声粗气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劫皇纲没担当混蛋,我当时还不认识秦二哥,一心只想对上杨林,为我那死去的爹报仇,谁曾想……”
众人一愣,尤俊达捂住了双眼,哎哟,这回死定了。
幸好,程咬金这人别的没有,义气还是有的,一口应下道:“罢罢,多说无益,如今害秦二哥的是我,这事就是我一人干的,你们也别去瞎猜了。如今,我想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杨林那说清楚,皇纲是我劫的,让他把我抓去,只要抓着了人,城门一开,大伙该干嘛就干嘛去吧,也不用被围困在这里了,秦二哥也能平安回来。”
说罢,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拉开门,直蹦着外头去了。
等大家从这消息中回过神来,徐茂公赶紧道:“可不能让他这么贸贸然出去,被人抓了把柄,既然秦二哥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他回来再说。来人啊,还不赶紧把他给我追回来——”
“还是我去吧。”罗成自告奋勇道。
徐茂公一见是罗成,便点点头应允了,要知道其他人这相貌和一身打扮,看着就像响马,指不定一出门就被抓了。
罗成一路小跑追了出去,追了一会儿也没见人影,心想四哥的脚程够快啊,才一炷香功夫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既然是去济南府自首,那么自然是济南府方向,谁知才刚走没几步,就听到对街传来器械打斗的声音,他一个侧身躲过,等到没了声响才走出阴影。
罗成眉头紧锁,这下糟了,程四哥点背,刚出门没多久就撞上了上回被劫皇纲的大太保,直接被人围堵上抓了个正着。
偏他还不能现身,就算他再糊涂,也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杨林府上的太保可是认识自己的。
表哥可是千叮嘱万叮嘱等他回来再说的,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给表哥惹麻烦,这么一想,罗成又折回了秦府。把事情与那徐三哥一说,众人也懊恼,这程咬金怎的这么冲动,也不知道秦二哥那到底怎样了。
话说秦琼收拾着心思,小心翼翼地到济南府拜过杨林没多久,就听府外传报说是劫皇纲的响马抓到了,秦琼心下一突,眉头紧锁。
等到瞧见程咬金被五花大绑地推出来,心想,这莽汉怎么就出府了!
且不说程咬金被押了上前,逼问皇纲现在何处,可还有同党时,他在镇台将军府上那是插科打诨,胡言乱语,惹得杨林气急,扬言就要杀他。
秦琼劝慰道:“王爷若是真杀了他,那线索那就断了,牢中刑罚如此之多,怎会撬不开他的嘴,不如就交由秦琼来办。”
杨林一听,确实有理,险些着了这响马的道,于是吩咐士兵将这人关进大牢,命秦琼前去审案。
秦琼找了个借口,遣走众人,才冲着被绑在木柱子上的程咬金问道:“不是说好了等我消息的么?你怎的如此鲁莽。”
程咬金双目含泪:“秦二哥,这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你已经为救我而染面上了趟登州,我怎能还连累你,这事啊,我程咬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你和众兄弟。”
秦琼轻拍了柱子,感叹道:“你啊!”
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听得屋顶上似有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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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50 逃出虎口,进小孤山
上回说到秦琼与程咬金正说着话,听到屋顶上似有动静——
抬头一看,屋顶上正趴着一人,往下头看呢,瞧见底下两人也看过来,便笑眯眯地压低了声音道:“嘿……二哥,四哥,叹什么气呢?四哥,你哭起来可真够难看的。”
秦琼和程咬金初一见屋顶上的人时,呆愣了半天,秦琼随即惊叹道:“表弟,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府衙大牢高墙耸立,前后都有杨林重兵把守,你如何进来?”
罗成莞尔一笑:“这高墙外有棵大树,约莫七八丈高(25,6米样子),这城墙才多高啊,我才爬了一会儿就跳进来了。”
秦琼呆:“表弟,你还有这个绝活……”真是让人惊叹不已。
“表哥不用大惊小怪了,我五岁就会爬树了,赶紧吧,我放绳子下来,拉你们上来,徐三哥他们还在外头等着接应了。”
秦琼赶紧将程咬金的绳索给解了,将罗成放下的绳子绑在他身上,然后吩咐罗成将人拉上去。
等到程咬金也上了屋顶,罗成见表哥凝眉思索,便道:“表哥,你还在想什么呢?赶紧逃吧。”
程咬金也道:“是啊,二哥,一会若是来人了,一见我逃了,你却没事,咱们俩关系也就露馅了,杨林能放过你?”
罗成又道:“表哥,众兄弟都为你着急,齐李二位大哥装成乞丐,在大树下等咱们呢,还有谢映登谢大哥,王伯当王大哥他们都在暗处接应,单五哥和徐三哥他们已经带着老娘舅母等在城门口附近了,就等我接着你和程大哥,咱们可以一起攻克城门逃出去,若是途中有人落单,那么都到小孤山常叶林集合。表哥,你若是不走,大家一定不会走的。”
果不其然,罗成一番话说完,尤其是最后一句说罢,秦琼最后一点顾虑也被打消了,兄弟们为了贺寿之事,闹成这样,生死尚不可知,前途未卜的,而他却还在这考虑着回到杨林身边,趁机替父报仇。
罢罢,报仇之事,从长计议,先将兄弟们安顿好才是紧要之事,在这济南城里多待一天,多一分威胁。
思及此,秦琼也不耽搁,将绳子绕于腰间,被拉上了屋顶。
话说回来,罗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那还得从半个时辰前他回了秦府,将程咬金被抓一事道出说起。
众人懊恼,这程咬金怎么这般鲁莽。
徐茂公深思熟虑道:“如今四弟被抓,依着秦二哥的性子,必然会出手相救,可济南府那是唐壁和杨林的地盘,区区秦二哥一人又怎能从戒备森严的牢狱之中将人救出?怕只怕不但救不出四弟,还连累了秦二哥。”
众人闻言,也是叹息。
徐茂公又道:“众人心里也莫怪四弟,四弟虽说劫了皇纲,但那也是在与秦二哥相识之前的事,念他也是为了为父报仇心切。今日,他顾念秦二哥和我们众人的安危,宁可去杨林处投案自首,也不愿连累我们,足见他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这个兄弟,我们值得交!”
徐茂公话音刚落,和程咬金一道的尤俊达站出来道:“劫皇纲之事我也有份,是我怂恿四哥干的,若说有错,那也是我有错在先,怪不得四哥,四哥,我是一定要去救的,虽然咱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但此事与兄弟们无关,兄弟们若是不想被连累,不想去的,我尤俊达也不怪你们。”
尤俊达这人猾头是出了名的,绿林中未必有几人是他的对手,但他这回想救程咬金确是真的。
他有着自个的小心思,这又是拜过把子的兄弟们,又是不想被连累,不想去的……这话说的水平极高,众人听着心里就不爽了,这里谁的胆子比谁小?
哦,敢情程咬金就你一个胆大的兄弟了?
也不瞧瞧你那小身板,论武艺,这里比你强的多了去了,你这是瞧不上我们哩。
尤俊达语毕,罗成附和道:“要去救人,算我一个。”
罗成一开口,就等于北平府一派的势力都去,柴绍见状也应道:“救人的事,加上我。”
单雄信虽然之前是有气那劫皇纲之人,但都这关口了,又成了自家兄弟,还有什么可气的,更何况就算他和程四哥没啥交情,但秦二哥还参合在里头了,他和秦二哥什么交情?
于是连忙道:“大家可是在各路神明面前起过誓的,这兄弟有难,岂能袖手旁观,我绿林众人可做不出这等不仗义之事来。”
单雄信一说话,王伯当,谢映登,王君可,还有齐李众人都应和了起来。
徐茂公见大家斗志昂扬,便大喝一声:“好,既是大家永结同心,那么我现在就来安排营救事宜。”
原本,王伯当,谢映登,罗成等人是打算直接去劫大牢的,谁知道摸到府衙大牢时,罗成盯着高墙外那棵苍天大树发起了呆,眼珠子一转,一个主意就窜了进来,这不才有了王谢带人在暗处接应,齐李二人扮成乞丐趴在树下,密切关注周围动静。
前面就提过,罗成爬树那技术五岁之时就已经吓到了罗艺和其夫人,这点高度压根不在话下。
爬出了屋顶,站在那大树干上,程咬金的小腿肚子还在打颤,微微眯起眼看了眼底下,吓得死死抱住一旁的罗成不敢动弹了:“哎哟,兄弟哎,怎么这么高。”
罗成笑道:“好了,四哥,我将你慢慢放下去,齐李二兄弟会接住你的。”
等到秦程二人落地,罗成丢了绳子,直接顺着树干就爬了下来,那姿态别提多利索了,又是吓到一帮人不说。
王谢等人带着人从暗处走出,众人一聚首,赶紧往徐三哥说的地儿赶去,单五哥他们怕是等急了。
且说徐茂公,单雄信等人却是等的有些心焦了,这天色都快大亮了,怎的还不见人来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等的着急,史大奈等人从旁边推出一辆车来,单雄信瞥了眼道:“咱们可不是去游山玩水,这会儿是逃命,怎的还带行李?”
北平府众人只乐着不说话,张公瑾道:“这车东西可是宝贝,五哥掀开瞧瞧。”
单雄信迟疑地掀开一角一瞧,瞪圆了眼睛道:“这哪来的一车兵器?”
众人闻言,也纷纷围拢了过来。
张公瑾抽出一把长刀来:“这可不是普通的兵器,这可是咱们少保,是罗小弟,自个造的兵器,削铁如泥,能以一敌百,众兄弟若是喜欢,不妨挑一两件,这些兵器你就是走遍整个大隋朝,也未必找得出一件来。”
众人将信将疑,王君可抽了一把长枪来,长枪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所制,泛着冷芒。
王君可兴奋地让人随意架出一把长刀来,谁想那长枪头抵住长刀,竟霸道地生生将那长刀给刺断了。
果然是好东西!
这么一来,大家也不客气了,纷纷弃了手上的兵器,去挑个一两件顺手的兵器。
只有徐茂公眯着眼睛,摸着胡须,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且不说你来贺寿带着一堆兵器来做什么?就说,你北平府还敢私造兵器!你们不是想造反是想干嘛?
徐茂公嘴角微微上翘,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瞧瞧,还有个强大的盟友加明白人。
等到众人一聚首,杀气腾腾地模样,哪里是城门口那些个士兵敢拦的,这一刀砍下去,兵器就断了,盔甲也裂了,还打什么打?赶紧逃吧。
这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众人就逃出了城门,等到杨林带着十二太保赶到,看着跌滚在地上哀嚎的兵将时,气得直咬牙,又来晚了一步。
杨林抓起一个受伤的士兵问道:“秦琼呢?可曾看到秦琼?”
那士兵道:“秦琼和那群响马是一伙的,伤了我们兄弟,一起闯出城去了。”
杨林愤恨地握紧了拳头,虽说方才去大牢查探,知道响马被人救走,连秦琼也不知所踪,但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念想,这秦琼该不会是被响马给挟持了,而如今听到这话,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秦琼,我这般看重你,还收你为十三太保,你倒好,竟然宁愿和响马同流合污,将自己耍的团团转!
“来人啊,调集军队,给我追!一定要将这群该死的响马给我追回来!”
且说众人出了城门,直奔潼关而来,可快到潼关口了,犯难了。
这潼关的守将名为魏文通,乃是杨林手下能将,传闻有万夫不挡之勇。
这后有杨林的追兵,前有强将在前,真是不好对付。
徐茂公心生一计,便道:“要过这潼关也未必就得开打。”
“哎哟,三哥你怎么还说一半留一半,有什么法子,赶紧吧,杨林没多一会儿说不定就追上咱们了。”齐国远急吼吼道,这都火烧眉毛了。
徐茂公目光拐向一旁的北平府众人道:“不知道北平府诸位兄弟可曾带着官服?”
张公瑾道:“我等本来就是公门中人,自是带着官服的。”
徐茂公点头道:“那便好办。”
徐茂公将主意与众人一说,众人随即行动起来。
不多一会儿,北平府众人都换上了官服,骑上了大马,绿林中人被剥去了衣裳,只穿着里衣,双手都被麻绳绑上,驱赶着前行。
刚到潼关前,潼关守将魏文通便大喊问道:“城下来者何人?”
秦琼一马当先道:“我乃靠山王坐下十三太保秦琼,奉靠山王之命押解犯人出城。”
魏文通一听这话,赶紧从城墙上下来,打开城门,毕恭毕敬地让出一条道道:“原来是十三太保啊,文通早就听王爷提起过了,说是太保能力超群,武艺高强,远非凡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秦琼也与他寒暄道。
魏文通也许是有些本事,但官场中人,也少不得一番溜须拍马,如今十三太保如日中天,自是要好好巴结一番的,这会儿不但大开城门,亲自送人出去,还附赠了良马数匹,以供差遣,直到众人出了潼关,才大笑出声,这人若是事后知道真相,非得骂死自己不可。
秦琼等人不敢耽搁,日夜兼程,可杨林等人兵强马壮,速度极快,派出去的探子不断来报。
一会儿是杨林率领十二太保已到了潼关。
一会儿又是杨林召集了潼关守将一并追来了,离这不过就是数里地(几千米)。
急得大伙嘴上起泡,这杨林怎么穷追不舍的?去小孤山紧赶慢赶,还得一日路程,这杨林一直穷追不舍该做何打算啊。
秦琼一咬牙便道:“诸位兄弟先行一步,由我殿后,我去拖住那杨林。”
众兄弟摇头不允,纵然你秦二哥有天大的本事,那杨林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还带了手下一并人等,你此番去了还有回来的机会?
秦琼拍板道:“就这么决定了,若是我不去,大家都逃不了,三弟,囤积在大羊山附近的兄弟们还没得到信儿呢,你们赶紧赶往小孤山,然后个个山头吩咐下去,早作准备,我负责殿后,会速速敢赶来与你等汇合的,放心吧。”
徐茂公一想,眼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应允下来。
秦琼与众兄弟一拜别,便蹬马前行,往着杨林的方向跑去。
且说杨林这边,本来是奋起直追的,可谁曾想没跑多久,就看到前面小水塘处隐约瞧见一人一马,细看之下,竟是那与响马勾结的秦琼。
杨林大喝一声:“秦琼,你别跑!”
秦琼催马就逃。
这时候十二太保,魏文通等人立马追赶了上来,也大喊道:“追秦琼,大家别让他给跑了。”
秦琼骑下的乃是黄骠马,也叫透骨马,是难得一遇的宝马良驹,自然不是十二太保那些人的坐骑可比的,眼下,也只有杨林的宝马可与之匹敌。
追着追着,身后也就只见杨林了。
杨林边喊边追:“秦琼,站住,我有话与你说。”
秦琼眼看自家的老马也跑累了,双腿只打哆嗦呢,而杨林那边又穷追不舍,只能停下。
杨林追上前问道:“秦琼,我问你,你跑什么?”
秦琼一愣,没说话。
杨林又道:“秦琼,我待你如何啊?
你应当知道我对你可是情同父子,难不成你真要去投靠那响马?”
秦琼一看他那架势,难不成还想放自己一条生路,于是便说着软话和他周旋:“王爷,我自是知道你对我情深意重的,但如今秦琼已犯下大错,怎能连累王爷。”
杨林一听,有戏,连忙道:“你是被那些响马给蛊惑了,哪是真的投敌,待我上奏朝廷,赦免你的罪就是了。”
秦琼暗想,我得拖住你才行,你说吧,你就说吧,我听听你还有何话好说。
见秦琼依然不吭声,杨林爱才心切又道:“秦琼,你看我待你多好,我认你做十三太保,重用于你,还赐予你我珍藏多年的盔甲,我那是看重你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秦琼怒火胸中少,那盔甲是怎么回事啊?那盔甲正是当年杨林攻下马鸣关时,从秦琼的父亲秦彝身上剥下来的,杨林是一直视秦彝为难得的对手,也是非常敬仰的,所以才会如此保存他的盔甲,殊不知这番话却实实在在戳中秦琼心窝子。
秦琼一时愤恨难当,如同万箭攒心一般。
也顾不得周旋了,直接双锏过去,就要开打,被杨林挡住,惊讶道:“秦琼你这是作何?”
“为何?我今日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是断不可能跟你父子情深的!马鸣关总兵秦彝,那具盔甲的主人,正是我生身父亲,你我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还能共处。”
杨林一听,愣在了原地,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恼的,敢情你一直都在耍着我玩呢。
正此时,杨林身后传来马蹄声,十二太保与众将赶到了。
秦琼也不耽搁,狠狠瞥了眼杨林,便要转身离去。
杨林晃过神来,在其身后大喊:“追,快给我追到这反叛!”
秦琼心下焦急,正愁怎么脱身,就见侧面杀出一匹白马来,来人白衣蒙面,手持长刀,器宇轩昂,秦琼一眼就认出来者何人。
杨林一瞧,怎么从松树林中又突然窜出一人一马来?心想,就算是援兵,也不至于只一人一马,该不是有埋伏不成。
正想着,那人大刀一挥,便催动马儿往自个方向跑了过来。
之前在济南府城门口深受其害的大太保喊道:“父王小心,那人手中兵器可是厉害的紧,有削铁如泥之能耐。”
杨林一听,眼见那大刀以大劈大砍之势往自己面门挥来,赶紧侧过身去躲过,谁曾想突然身子一轻,整个人往前倾去,就听身后众太保大喊:“父王!”
杨林在地上翻了个滚,堪堪站稳,再回身,就见身后众将也好不到哪去,这小子哪里是砍人啊,不过是虚晃一招,将诸将的坐骑都砍断了前蹄。
只见那蒙面儿郎将大刀往肩上一扛,眉眼一弯,居高临下坐于马上,好不得意,声音清越道:“我倒要瞧瞧你们两条腿怎么追的过咱们四条腿。”
杨林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被人这般调侃过,当即愤慨:“你是何人,且报上名来。”
罗成不理,只面向秦琼道:“二哥,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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