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家专属(草根天王) 作者:琅玖
第17节
“我去跟他谈,问他到底想干什么?”魏司加大油门在街道上疾驶,他暗暗地想,不但要谈卓总的事,还要谈锦世的事,现在没有人帮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拯救这两个最重要的人。
盛家大宅是一座建在半山腰的庄园小城堡,九年前盛宁宇来海城时,这里还是一片没开发的荒地,他眼光独到,早早看中了这块风水宝地,以超低的价格建造了一座小型庄园,一开始只有几栋别墅,后面不断扩张,逐渐形成现在巍峨的城堡规模。
关于城堡里边的风流事还是不少,外界一直传闻盛宁宇在城堡里时常开周末派对,艳星们穿着薄纱裙若隐若现地自由出入,香槟美酒配着香艳的女人们,构画出一付绝对情色的画面。
魏司把车停在铁艺门前,他下了车,走向门边,一个黑衣保镖上前冷着张脸问:“请问你找谁?”
“我找盛总,麻烦你传答一下。”
保镖拿起对讲机背过身说了几句,不一会就转过身,将手里的对讲机递给他,“我们老板亲自跟你说。”
魏司接过来,对讲机里传来盛宁宇带着笑意的声音:“你胆子真是不小,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盛总,我知道你带走了卓总,我有话要跟你谈。”
“你觉得你够资格么?在机场里如果不是中杰在,你早就被我揍死了。”
“我是不够资格,但我必须要跟你谈,你不是会害怕了吧,你现在把卓总关起来,以为能得到他的原谅么?你难道就不想解开你们之间的心结么?”魏司吸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很爱他,而他,或许也放不下你,盛总,其实你并非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为什么非得用极端的手腕来得到自己的爱人,为什么不考虑用别的办法呢?或者我可以帮上点忙。”
“你?”盛宁宇在那头明显讽笑了一声,“我盛宁宇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盛总!卓总的身体已经拖不了多久,难道你想永远留下遗憾吗?!”魏司紧紧抓着对讲机,他在赌最后一把。
静默了一会,对讲机那头传来盛宁宇低沉的声音:“把电话给我的保镖。”
保镖接过对讲机说了几句,点了点头,然后对魏司他们说:“盛总同意让你们进去,请跟我来。”
玛拉惊喜地说:“他居然同意了,真是个奇迹。”
“因为他毫无办法。”魏司笑了笑,“爱一个人的方式错了,即使爱得再深,也是无可奈何,我们进去吧,去会会这位boss。”
☆、 第80章 解心结
厚重的窗帘分拉着垂在宽大的落地窗旁,这间布置豪华的卧室里,盛宁宇倚站在窗边,侧着身子,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细雪。
他身后的大床上,卓云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刚刚睡去的脸上十分宁静秀气…
助理毕恭毕敬地站在另一侧,他保持着一惯以来微躬的姿势,在他的boss面前,不旦只是他,谁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一个臣服的状态。
盛宁宇,目前的海城首富,国内闻名的香港富商,旗下产业遍布全亚洲并已经顺利延伸到欧美等地上市,他是四十三岁的年纪,却具有三十三岁的外表,英俊风流,男女不限,不知道折煞了多少人的腰。
尽管风流多情,但他却是金融周刊每年评选最理想爱人的第一位,娱乐周刊中你最想共度良宵的情人中稳居冠军,他像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商场上铁血,情场上薄情,他没有固定情人,即使在古堡里开着香艳派对,大床上玩弄人于股掌,第二天天一亮,再为迷人的情人都会被他用支票赶走,一切仿佛只是恍若春梦一场。
没有可以在他的主卧室过夜,他做完他该做的事后就会兀自离开,毫不留情,回到自己空旷的卧室里休息,而那些与他有关欢愉的人,无论男女,都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关门离开。
助理叫何勇,待在盛宁宇身边已经近六年,盛宁宇对他的工作还算满意,最关健何勇做事谨慎,多一句费话都不会多说多问,而且办事也是相当老练,当然,他的薪水也是高的吓人。
这时候站在主卧室里,何勇不敢随便离开,刚刚才把大床上的卓总给搞安静了,现在不知道盛宁宇接下来想干什么?
何勇跟在他身边多年,见过盛宁宇各式各样的表情,商业谈判桌上的冷酷无情,酒会上迷人又薄情的浅笑,与不同人交谈时略带讽意的笑,可是这两天他却见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盛宁宇。
那么渴望,甚至带着乞求的目光去看一个人,这是何勇从来没有见过的盛宁宇,机场里的慌乱,医院里头的爆怒,还有今天把卓总强制带回来时,在大床上扣住那个瘦弱的男人,旁若无人般去吻他,那种吻不同于以往任何情人,是必须占有不容分离的强势。
这位大概才是盛总真正想爱的人吧。何勇想,他之前还一直以为星亚的卓总只是盛宁宇的合作伙伴,没想到却是这种关系。
“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安排好上飞机了,大概明天中午会抵达海城,盛总,你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盛宁宇在光线中侧过脸,淡淡地说:“好,你来安排,到了就马上给中杰治疗。”
“刚刚魏司说要进来,我现在去迎接他们,盛总您看是安排在大厅内见面,还是私人会客室?”
“私人会客室吧,把他们带进去后,再通知我。”
“好的。”何勇转身离开了。
盛宁宇的目光慢慢移到大床上的人,他站在光影交织的落地窗前,身后的阳光将他英俊的脸分裂成一明一暗的轮廊,他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很久很久,仿佛要把这二十年来的思念都给用尽一般,恋恋不舍地凝视着不忍离开。
大床的卓云刚刚很激动,在车上一直挣扎,他已经那么瘦弱了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倔强,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就像当年他即将订婚,去海城找他时,卓云干脆利落的将他推出去,婚礼上,卓云只身一个人穿着黑西装前来参宴,在礼堂后台,当盛宁宇抱着他不忍放手时,这个瘦弱清秀的男人意外地拔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在他胸口刺下一刀。
那么深的一刀却刚刚好没有致命,但却为两人的关系画下句号。
盛宁宇走到大床前,俯视着他,“你为什么当年不捅死我呢?这样我们就不会再有今天,我死在你前头,总比看着你死要舒服许多,你说你是不是成心折腾我,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还要来替魏司他们说情,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他越说声音越低哑,“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我一直是爱着你,你懂不懂?”
床上的人仍是睁着眼睛,睡得很沉。
盛宁宇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喉咙像有什么哽住般传来刺痛的感觉,让他眼眶发热。
他仰着头静静地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他又低下头看着卓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呢。”
说完后,盛宁宇大步离开卧室,他边走边对守在卧室左右的保镖和家佣说:“看好了里面的人,不准让他出来。”
“可是卓先生一直不肯吃东西。”一位家佣说道。
“那就喂他吃。”
“这个……刚才盛先生也看到了,卓先生反抗的很厉害。”家佣想起刚刚激烈的那一幕就心有余悸,瘦弱成那样都能奋力反抗,而且还把粥碗扔在盛先生身上,简直吓傻了她们一群家佣。
盛宁宇停下脚步,侧着脸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就想办法,比如在他面前自残,总之,你要逼他吃下去,不然我会要你们一群人好看!”他说完用眼神扫了一圈所有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私人会客室,助理何勇为魏司等人安排好咖啡和茶水,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盛总很快就到了,你们请稍等片刻。”
魏司点点头,他打量了一遍整间私人会客室,格调与古堡的风格一致,都是典型的哥特风,所有装饰品看上去都价值非凡,或许是盛家的优良传统,样样摆设都力求完美精致,而且价格应该不菲。
“不要随便乱动。”玛拉提醒了正准备去摸挂在壁炉上壁画的苏至,“这里随便一样东西都有可能是绝版,碰坏了你十年薪水都赔不起。”
苏至咧了咧嘴,赶紧把手缩回去。
这时门外有个高大的身影已经伫立在那里,“你们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三个人一起回头,盛宁宇双手插着裤袋,墨紫色毛衣配黑色长裤,身姿笔直修长,英俊的根本不像个四十岁的男人。
玛拉暗暗吸了口气,这男人,果真是个妖孽。
“盛总,我们是想来跟你谈谈卓总的事,你知道,他身体很不好,他需要精心的治疗,你把他带到这里是怎么想的?”魏司问。
“怎么想的?当然是想救他,我已经联系了美国那边最好的相关医生,他的医疗队现在大概已经上了飞机,最迟明天下午会到,你们还有什么意见?”盛宁宇带着讽笑落坐沙发上,叠起一条长腿,十分轻蔑地看着魏司几个人。
“可是我知道,卓总他并不接受你的好意。”魏司从进来的时候,就无意间发现有几位家佣端着碗碟碎片匆匆从身边经过,他猜想以卓云的个性,肯定是宁愿玉碎不愿瓦全。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盛宁宇点烟的动作稍停片刻,目光里透着抹阴沉。
“盛总,卓总是我的伯乐,如果没有他,就没有我魏司今天,我和玛拉姐一样,对卓总都怀有知遇之恩,所以他的事当然是我们的事,我知道你心里爱着他,但是你的方法用错了,你不该逼他。”
“你说我逼他?变成今天这样是他逼我的,如果他能好好的答应我的要求,会把我逼成这样么?”盛宁宇捏着烟的手有些收紧。
魏司平静地说:“你们的事我听卓总提过,当年那些恩恩怨怨,我无从评价,可是,你既然爱着他,又为什么非得伤害他?”
“那都是他逼的!当初是他要我去追求沈碧莲,说是不想再等,他也要快点享受权利与财富的滋味,他不愿意跟着我从最低层捱起,这都是他的意思。”
“那么你又知不知道,当初沈老太太为了让她女儿嫁给你,去找过卓总。”魏司一针见血地说道。
盛宁宇有点愕然,“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她找他做什么?”
“我不太清楚,但我相信他肯定是有苦衷的,盛总,请问你结婚后,有跟卓总提过什么要求吗?”
“有,但他不同意,还给了我一刀。”
“能不能说一下?”魏司问。
盛宁宇紧了紧唇,把手里的烟摁灭,“我舍不得他,在结婚宴会上,他也来了,我找机会把他带到礼堂后边,我求他不要离开我,等到事业有成,在沈家站稳脚后,就想办法离婚,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他能做为我的情人跟我在一起,就像从前一样。”
“他拒绝了,而且伤了你,其实盛总,你不该对他说那样的话,以我对卓总的了解来说,他是个非常清高,自尊心很强的人,你这样说等于是伤害了他对你的感情,他觉得很耻辱,所以才选择离开你。”
盛宁宇讽笑,“耻辱?那他把我推给沈家二小姐时,要我往上走时,怎么就不觉得耻辱?”
“我说了,卓总他一定有苦衷,这个问题我认为你应该去找沈老太太问问,而不要妄下猜测。”魏司说到这,站了起来,一脸诚恳地对他说:“盛总,虽然我们之间有过很多不愉快,但是你是锦世的父亲,我不能恨你,我和锦世当年也因为种种误会而分开,再相遇时,也互相伤害过,所以我能明白那种想爱又恨的情结,但是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他有了我的孩子,现在过得很好,我想,你和卓总不会比我们的情商要低吧,既然要爱为什么非得斗成两败俱伤?”
盛宁宇若有所思,特别是魏司那句话提醒了他,沈老太太原来有背着自己去找过卓中杰。
时间差不多了,从盛宁宇的表情中,魏司猜到自己的话已经触动了这位冷情boss,他告辞道:“希望盛总能对卓总好些,毕竟,他也还爱着你。我们先回去了,锦世他现在在我家里住,过得很好,你如果想见他,我可以带你去。”
盛宁宇没有说话,默了会,他也站起来,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魏司,“你的表现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我跟你一样的年纪,肯定不敢对这样的一位总裁说话。”他自嘲地笑了笑,“锦世的眼光比我好,看得很准,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对你恋恋不舍,他的事就拜托你了。”
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玛拉说:“星亚娱乐暂时由你全面负责,玛拉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中杰很幸运能找到你帮手星亚,希望你能在星亚越做越好。”
“谢谢盛总,能遇上卓总那样的伯乐,也是我的荣幸。”玛拉握了握他的手。
盛宁宇又转而对一边的苏至说:“那天晚上的事很抱歉,我因为个人原因而炒掉你,是我不对,如果还想回星亚的话,可以与玛拉联系,她会安排你。”
“是,谢谢盛总,我一定会在星亚好好干!”苏至激动地说。
离开盛家大宅后,玛拉忍不住问魏司:“你小子可以啊,怎么会知道他们俩这么多的事?”
魏司耸了耸肩,没有回答,而是望着雪花漫天的山野,自信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把我爸给说服了,挺厉害的啊。”暖哄哄的小四合院屋内,盛锦世坐在软垫上,腿上盖着毛毯子,一脸温柔地望着对面的魏司。
魏司坐在地毯上,一手握着他白净光洁的脚踝,另一手仔细地给他剪着指甲,边剪边笑眯眯地说:“其实你爸他的个性啊,跟你差不多,只不过你没他爆燥,但是你们两个都是那种冷骚型,对越爱的人就越高冷,把自己藏在面具后边,刺得自己一身伤,唉,我是看不过眼,谁叫他是我岳父呢?为了咱俩的名正言顺,怎么着也得摆平他啊。”
“哧!你还真是嘴越来越贫了,干嘛呢,现在心里很得意吧,连我爸那样的恶魔都被你摆平了,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那你就错了,我心里头有个最怕的人,让我一辈子都怕的要死呢。”
“你妈?她好像也没怎么骂你了啊。”
“哈哈哈,怎么会是我妈。”魏司赖赖地挠挠他的脚心,狡猾地说:“那个人就是你啊,金主大人!”
盛锦世脸红地踢他一脚,转眼踢出去的脚踝又被魏司抓住,两人笑得春光灿烂,一室温暖。
与此同时,一家声色犬马的俱乐部门前,陈立煜将简扬按在车椅上如饥似渴地吻着,两人缠绵了好一会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什么时候让我试镜?”简扬攀俯在他肩头,腻腻地问。
“很快了,就这两天的事,不过,星亚那边有点难搞,本来我说让你当男一号,可他们硬是要捧那个叫魏司的人,估计卓云那头老狐狸和盛少那只小狐狸会想出招数来抢角。”陈立煜边系好扣子边往储物箱里拿烟,简扬乖巧地给他点燃,靠在他肩膀上问:“那我怎么好呢?”
“他们说要让约翰逊过来亲自挑角,我问过了,约翰逊两天后到,你得准备一下,不能让那个魏司抢了机会。”陈立煜拍拍他的手,“我可是为了你威逼利诱了卓云,才终于给你个试镜的机会,别再泡汤了,再泡汤,董事会那边我不好交待。”
“嗯,我知道你对我好。”简扬亲了他一下,眼底却掠过一道利芒。
魏司呵,那个爬上盛少床的家伙,哼!
☆、 第81章 昔日好友
〈纵横江山〉首映破五亿票房后,在此后的两天黄金周末持续爆涨四亿票房,各大院线纷纷增加排片率,甚至有些二线城市一整天都轮番播放,星亚票房统计中心报告显示,该片将迎来星亚有史以来最高票房记录,而这个记录也将是国内票房的新记录。
在影片的强大影响力下,剧中所有主要演员都火上加火了一把,甚至连个出场没几分钟的将军角色都能小小的火一下。
影帝聂胜远和影后邓雪美就不必说了,红到发紫,而最大的赢家当属大反派魏司,他未首映时就红透半边天,首映后更是震憾全国,粉丝团瞬间爆涨,数不清的讨论贴在网络上飘红,各种广告代言和剧本像雪花一样扑面而来。
魏司已俨然步入一线男星行列,成为星亚当仁不让的一哥。
“干杯!为我们未来的星亚一哥魏司干杯!”
几个盛满香槟的杯子清脆地撞在一起,喜哥先一口喝干,很畅快地大叫:“哇呃,真是太棒了,阿司,我喜哥有了你啊,这辈子衣食无忧了啊,当然,你小子可别抛弃我,不然我可要流落街头,嘤嘤,人家对你的一片忠心啊啊啊。”
“好啦好啦,你挪开了点行不行,口水都要粘湿人家的西装,那可是盛少送的dior。”苏至笑着推开他。
喜哥连忙弯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我激动的口水横飞,别嫌弃喜哥啊。”
魏司笑着说:“哪敢嫌弃喜哥啊,没有你也没我今天,来,我跟你喝一杯。”
几个人笑逐颜开,饮足了酒后,玛拉说到正事,“阿司,广告那边我们会帮你挑挑,尽量给你接些有影响力的大品牌广告,剧本那块呢,电视剧是暂时不会接,你现在已经在大银幕上红了,要一鼓作气,拿出几部好片出来,典定你影坛一哥的地位,我给你挑了几部片子,都是明年的大制作。”她冲喜哥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把安排表拿过来。
魏司接过来看,他是活过一世的人,对每年的红片大片都牢记于心,扫了一圈安排表后,他的目光锁定了其中两部不太引人注意的影片。
这时玛拉说:“你一年接太多片难免会影响质量,我们想让你以最好的状态来接片,所以这个安排表上的剧本,不会让你全部接完,而是挑部分认为可提高你演技,又能赚高票房的片子,我觉得那几个打了红圈的影片不错,应该可以再提高一个台阶。”
魏司看了看,发现自己印象那两部红片并不在其中,便说:“我想演改一下,这两部片子或者更适合我。”
说着,他在表上重新画了两个红圈,然后划掉另两部看上去不错,实际上后期票房大烂的剧本。
玛拉探过头去看,见他画了这两个圈后,有点疑惑不解,“这两部啊?不是太好吧,题材相当冷门,而且演员阵容及导演都是新人居多,你去参演不太合适。”
喜哥听了后也凑过去看,“是呃,阿司,你怎么会选这两部,当初他们找上我的时候,态度和片酬都不错,我才把它们列进来考虑,但是你也知道,今时今日的你早就不同凡响,大把多好剧本等着你加盟,片酬什么的根本不在话下,我看这两部题材又冷,导演和搭配的演员都是新丁,还是算了吧,票房没保证啊。”
魏司笑了笑,坚持说:“我还是选这两部片,放心,玛拉姐,喜哥,我敢保证,这两部片会让你们明年大赚特赚。”
他们全都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也不奇怪,只有像魏司这种活过一世的人才明白,眼下这两部冷题材影片,将是明年一整年票房口碑特高的两匹黑马,一部是改编当红网络作家的青春校园题材《再见,那个女孩。》,另一部是民国大宅门恩怨情仇题材的《应惜春色》两部片一个是青春校园,一个是民国大宅恩怨,都不会是大制作,更没有像聂胜远那样的影帝助阵,就连两方导演,都是刚刚转行涉足导演界的新丁,任谁都不会相信魏司会加盟这两类不讨好票房的片子。
玛拉沉思了一会,见他这么坚决,便说:“我再考虑一下,这是明年的计划,还有商议的余地,你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准备好约翰逊先生的试镜会,《无底深渊》的剧本你拿到了吧,看过了吗?有什么感想?”
“这部片子很吸引人,我这两天足足看了三遍,写得太好了,我是要竞争那个警探的角色吗?”魏司极有兴趣地问。
“不是,约翰逊先生是国际大导,这是首次国外娱乐公司与国内娱乐公司联合出片,我们星亚与环城是目前国内与他们合作的唯一两家娱乐公司,他们只给了一个男一号名额,而你看到的男警探角色将由国际巨星费洛克扮演,另一个男一号是那个华裔古惑仔,而你要竞争的就是这个角色。”
说实话,这个角色要求演技更高,必须将一个表面上是警探好搭档的年轻警员,慢慢过渡到一个内心险恶的多性格变态杀手,不但要求外表上形似,还必须挑战内心的表演技巧。而约翰逊是个极为认真负责的导演,对自己所导的片子怀着一种绝对崇敬的心情,所以对剧本中的华裔警探角色也寄予厚望。
“他明天下午就到,晚上开始试镜会,环城那边会推荐一个人选与你共同竞争,你要做好准备,有把握吗?”玛拉问。
魏司想起机场与简扬的那一面,不用说,陈立煜力捧的新欢肯定是简扬。
“有把握。”魏司自信笑了笑,如果连这个上一世的好舍友好同学都羸不了,那他还真是白活了。
玛拉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我认为你也肯定能蠃,这个你看一下,说不定有帮助,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她把几张订好的资料递给魏司,上面写着简扬的名字,他的一寸彩照也赫然在纸上。
“从资料上看,他的表演经验几乎是个零,更谈不上什么名气,对你而言,应该是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不过,陈立煜这个人向来对新欢出手大方,言听计从,以前就曾为了孙涵不惜抛重金打造,惹怒了一群董事会的人,现在为了这个叫简扬的人,更是如此。”玛拉用手点了点简扬的照片,“听说孙涵为了陈立煜自杀过,就是因为陈立煜移情别恋,用俗一点的话来说,这位简先生还是个男小三。”
喜哥凑上去瞧:“长得还不错,看上去挺嫩的,原来陈立煜喜欢这种类型啊,不过比起孙涵还是差了点气质。”
他们口中的孙涵,魏司也知道,是目前唯一能与视帝周俊平分电视剧天下的红星,出道时被陈立煜潜了,包了三年多,原本出身很低微,只是个汽车修理工,听说还做过不少底层苦力,因为被陈立煜看中,误打误撞的进入娱乐圈,他算是比较低调又勤力的演员,三年终于熬出头,可当他终于出头后,又被陈立煜给甩了。
在圈子中很多人的认识里,被潜被包都只是种上位的手段,没有会对金主或被包者动真心,他们之间的关系无非是你情我愿公平交易,通常达到目地自然而然拆伙,谁也不会多做停留,彼此坦坦荡荡,日后见面时还能和颜悦色地握握手,仿佛从前那一切不过只是场梦。
可孙涵却动了真心,陈立煜甩掉他后,他还纠缠了陈少很久,直到最后被陈立煜的保镖殴打了一次,这件事很多圈里人都知道,还上了娱乐头条,再后来孙涵半夜自杀入院,又再一次震憾了娱乐圈。
尽管经纪公司出来多方解释,但大众们更愿意相信他是为情为困。
魏司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也是因为简扬。
上一世,他跟简扬是艺大的好舍友好同学,两个人都是没背景没后台,都怀揣着明星梦,很自然而然地走的最近,简扬当时给魏司的感觉是,很努力也不太爱说话,他长得特别白皙清秀,带着稚气的娃娃脸,有点像韩流风里那些十八九岁的小鲜肉,嫩的能滴出水来。
长相是最容易欺骗人的,魏司也曾经以为简扬会像他的外表一样,是个很单纯的大男孩,但临毕业时发生的几件事,让魏司彻底明白了简扬的城府有多深。
参加一个青春剧的试镜,大腹便便的导演看着魏司露出暖味的笑容,并且递了纸条暗示房号,魏司当时很震惊也很气愤,回到宿舍后将这张纸片狠狠扔在床上,对着自己的好兄弟骂了一通,令他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简扬就拿着这张纸片主动去了那位导演的房间,直到一周后青春剧开拍公布名单时,魏司恍然大悟。
“你是不是去找了陈导?”魏司质问。
“是。”简扬倒是一口承认,大言不惭地道:“因为我不想再当跑龙套,所以我得抓住这个机会。”
“你真他妈的脏?!这种事你也干!”
“你高风亮节,你出淤泥不染!那你就继续这种投简历的日子吧!”简扬甩门而出,留下魏司惊得说不出话。
这件事还不足以让魏司认清简扬,接下来另一件事让魏司彻底对这个好同学友尽。
“阿司,你把那个广告的角色让给我好不好?”
“什么?”
一周后,魏司因为形象好,被老师推荐去参加一个大牌广告的试镜,一举成功,要知道这支大牌广告在国内影响力巨大,以往都是一线明星当模特,魏司得到了这个广告就等于给了个引起各大娱乐公司注意的机会。
简扬居然来求他,“你能不能把这个角色让给我?我真的很需要再签个大的娱乐公司。”
上一次的青春偶像剧因为资金问题流产了,简扬白给导演睡了一场,他又因为心急随便乱签了一家小娱乐公司,结果根本没有戏可接。
“不行,这是我去试的镜,怎么能说让就让。”魏司一口拒绝,他虽然是这样说,但还是推荐他去试镜自己手上的另一部戏。
“怎么不可以,你就说你临时生病了或出了意外,找人代替你不就行了,反正我们俩身高气质差不多,你能演的,我也演啊。”
魏司犹豫了很久没有答应他,可就在当天晚上,魏司从外边回校的路上,很意外的被辆摩托车给撞了,这一撞,他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的院,广告很自然地换了人。
当他躺在医院里,看到电视上那个咬着巧克力一脸温暖笑容的简扬时,魏司愤怒地扫掉床头柜上的慰问品,他失去的又被简扬抢走,而且还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法。
从那以后,魏司的腿一直不太好,他不能拍动作太大的戏,一用力过猛就抽筋疼痛,他因此失去了许多机会,沦落为影视城城洞下一名群众演员。
上一世的回忆在脑海中翻腾,玛拉她们离开后,魏司一个握着手里的简历,坐在窗台边抽着烟,没想到这辈子还是跟简扬碰上了,他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他将烟摁灭,重新打开剧本,认真的又看了一遍,要想取胜必须要一击即中,魏司仰靠在窗框上,闭上眼睛细细地想:一个人前精英人后变态的杀手应该是什么样子呢?该怎么更好的表现,只用十分钟的时间,怎么诠释的更好?
晚上回到小四合院里,魏司跟盛锦世聊了心里的疑问,正在低头看书的盛锦世抬起头看他,“如果你真想把一个变态杀手演出七分,那么就必须去亲自体验一下。”
“你不会是叫我体验杀人吧?”魏司抱着他的长腿,“亲爱的金主大人,我要进牢里去了,你和孩子怎么办?”
盛锦世踢他一下,横一眼,“谁让你去真杀人,我是说,你可以去城郊那片红灯区转转,那里的人鱼龙混杂,说不定可以给你表演灵感。”
一语戳醒,魏司当下就打定主意去红灯区转转。
☆、 第82章 镜花水月里的人
海城往东边的老城区里,有一片旧街巷,民国时代留下来的街道和低矮房屋,每间门上都描绘着民国时代的彩画,早些年,政府原本要征收这片民居做为旅游点,但受到了当地居民的严重抗议不得不做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片风情万种的民国街道竟然慢慢地沦落为花红柳绿的风情巷子。
每当暮色四合之际,铺着青色砖瓦的街巷里亮起了一盏盏红灯笼,灯火幽幽,映照着一整条弯弯曲曲的街道分外妖娆,穿着艳色旗袍的女子们若隐若现地倚在门边,任灯光映照下她们年轻的脸庞上,为苍白无血色的肌肤增添一抹绯红。
魏司把车停在街道的不远处,然后裹着风衣领子缓步走向幽幽红光的街巷,冬夜的风很刺骨,魏司把领子竖起来,搓着手走进去。
《无底深渊》中的那位华裔警探是位妓女的儿子,从小居住在这种脂粉堆里,见多了各式各样的虚伪笑脸和人间悲欢,他在少年时每一天都看着母亲倚靠在门边,风情万种的抽着烟,两根纤长的手指甲着烟身,神情迷醉,唇角带笑,既落寞又美丽,每天各种各样的男人进进出出,留下厚厚的钞票和一个带着狎猸的吻,幼小的他藏在门外,目光怜悯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这种生活让他感到耻辱又可悲,直到有一天,偶然意外中,他亲眼看着隔壁的妓女阿紫与一位嫖客打起来,两人为了嫖资争论不休,金色头发的壮硕男人一脚踢翻了阿紫,并挥起老拳狠狠揍了她一顿,他看着平时漂亮可人的阿紫被打得鲜血直流,抓着门边的手骤然收紧,指甲深深地陷入了门缝中,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阿紫突然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向金发男人刺去,不料金发男人反手将她扣住,面目狰狞地用英语骂了几句脏话后,夺过水果刀,狠狠往阿紫胸口捅了好几刀,他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在极度恐惧中,亲眼目睹阿紫缓缓倒下。
那一刹那间,他的世界整个崩溃,少年对年轻美貌女子的青涩爱慕,对自己母亲的怜悯,对自己命运不公的忿恨,在这个时候全然爆发,他冲上去,像头爆怒中的小兽,抢夺那把水果刀发恨般一下两下地捅入金发男人的腹部。
从那以后,他一个人离开了那条巷子,数年后,他成为了一名优秀的警探,但骨子里那股狠劲已经像毒药渗进了他的身心,每当夜里,他会不由自主地流连在烟花巷子里,去替那些妓==女们惩罚不听话的嫖客,最终成为一个变态连环杀手。
魏司没有进过这种地方,也无法想像这样一位心理极度扭曲的警探是什么形象,不能单纯的去模仿剧本里的人物描写,而是要真正深入到这种场景去感受这种纠结的情感。
走过每一扇门,魏司都能听到那一声声娇柔的呼唤声,她们来自深巷某处,如同悦耳的靡靡音音在周围环绕,魏司在巷子里逐渐放慢了脚步,他好像听见了附近有争吵声,魏司心里一动,放轻步子向声音处走去。
“不是说了五百吗?怎么又提价,你以为是买猪肉啊?!一会一个价!”
“先森,刚刚我说了玩全套五百,玩s=八百,你玩了s=当然得要八百啦,不要赖帐啦,先森,人家挣钱不容易啦。”娇滴滴的女声,偶尔还听见一两声婴儿的啼哭。
“去去去,谁他妈管你玩什么,就你这样的,老子来帮衬你生意就不错了,还提什么价,给你!就五百!”
“先森,你还是多给三百吧,我一个人刚生了孩子不容易,你发发善心好不好,要不是为了养这个孩子,我也不会做这种生意呀。”
“我呸!你不说还好,一说也太他妈恶心,刚生完没多久就来接生意,谁知道你身上干净没有,真他妈的晦气!”
一阵拿钞票的声音,男人恶狠狠地将钞票甩在阴影处的女人身上,“给你!老子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女人抱着孩子弯下腰捡钱,嘴里不停地念着:“谢谢先森,谢谢先森。”
男人哼了哼,裹着大衣快步离开,魏司走过去,蹲下来替她收拾一地的钞票,那只纤瘦白皙的手倏地一顿,魏司忙解释,“我不要你的钱,我帮你捡起来。”
女人慢慢走出阴影中,她仰起脸看着魏司,门外的红灯笼映照在她脸上,魏司这才看清,她是个非常清秀美丽的年轻女子,年纪大概才二十三岁左右,跟自己年龄相仿,冰清玉洁的面容与她的身份极为不符,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见到她,魏司一定以为她是个惹人怜爱的小家碧玉。
她怀里抱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正咬着手指甜甜地睡着,看上去跟女子一样秀气。
“对不起,我只是路过,这些钱给你。”魏司把手上捡来的钞票放进她手里,想了想,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再次放进她手里。
女子轻轻地笑起来,说不出的万种风情,她说:“我今晚不接客了,刚刚那笔生意搞得人太累,你回去吧。”
说着,她把那叠钱拔拉出来,想还给他,魏司按住她的手,看了眼她怀里的孩子,“你拿去吧,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刚生了孩子,买些东西给孩子吃,少做点这种生意。”
女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真的是……给我……”
“对,你收着吧,我真没别的意思。”魏司诚恳地说。
“我不能收,虽然我是个做这种生意的女人,但我不是乞丐,我不接受施舍。”女人倒是十分倔强。
魏司想了想,说:“那这样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种生意,还有,你在这条街上的所见所闻,以及你见过的那些客人中发生的一些事,我不是要探究你的隐私,你可以当成一个个故事说给我听,这样可以吗?”
女人微微笑了笑,两个酒涡浅浅地显现出来,更增添了数分可爱和灵气。
“好啊,我别的本事没有,讲故事的能力倒是不错,你要是想听,明天早上来这里敲我的门,我会泡好茶等你。”
“那好,就这样约定了。”魏司想到约翰逊明天下午到,晚上是试镜会,还好,还有时间。
女人莞尔一笑,退后一步手扶在门上,清清脆脆地说:“我先睡了,明早见。”
魏司挥了挥手,转身刚走了几步后,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唤:“哎,我叫颜碧,你叫我小碧好了。”
她的脸在两扇旧色的朱门之间,看上去恍若民国时大宅门里的小家碧玉,笑得眉眼弯弯,梨涡醉人。
“我叫阿司,你回去吧,早点休息。”魏司笑了笑,转身离开了巷子。
颜碧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唇角轻轻地弧起一道笑意,对着怀里的孩子低声喃喃:“宝宝,我们今晚碰到个好好先生了,他叫阿司。”
回到小四合院里,盛锦世还在灯下看书,他最近肚子越来越大,已经不能再随便出门,每天都坐在屋里看看书打发时间。
“你还没睡?我今天去了红灯区了,就是那条民国期的巷子,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魏司边脱下风衣边走近他,很自然地站在他身后双手圈着他。
“有什么意外收获?”盛锦世放下手里的书,侧了侧头,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面拂来,他皱了皱眉,“怎么身上这么香,不会是帮衬了谁的生意吧。”
魏司搂着他大笑,“怎么可能?我有了你哪还会沾染其它女人,哎哎,我都被你给扳弯了,还想直回去好难吧。”
盛锦世用书打了他一下头,“别说我扳弯你啊,你自己本来就是弯的。好了,你快说说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就是,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魏司回忆起颜碧在红灯笼映照下的脸庞,笑着说:“你见过玉雕的水仙花没有,她就长得跟那花一个样,特别的纯净。”
盛锦世抿了抿唇,故做从容地说:“呃,原来是遇到了一朵玉雕水仙花啊,怎么,你没有留下来共度春宵?”
“媳妇,你别吃醋啊,我是实话实说啦,她答应我明天早上去她哪,她会跟我说说烟花巷子里的故事,这对我掌握剧本里的那位华裔警探的成长心理有着很重要的帮助。”
“所以你明天就要再见一次她对么?”盛公子有点酸了。
魏司搂着他笑,“你别再吃醋了,这屋子酸得够可以的了,我给你吃点甜的啊。”
“你干什么?”盛公子突然被他抱起来。
“给你尝点甜头啦,哎哎,别乱动,媳妇你太特么重了,再动我抱不动啦。”魏司抱着他大呼小叫地进了卧室,然后把他放在床上,侧着身轻轻俯上去,笑眯眯地看着他,“要不要尝点甜头?”
“怎么尝?”盛锦世不解地望着他。
魏司指了指自己,“用嘴。”
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柳絮一般的雪,芦花一般的雪,轻烟一般的雪,流转,追逐,来时纤尘不染,落时点尘不惊。一朵朵六角小花,玲珑剔透,无一重样。粉雕玉琢,可是,哪一位艺术家能设计出如此精巧的纹路?哪一位雕刻着能雕出如此细致的工艺品?与其说是大自然的杰作,我宁愿相信是天宫里某位仙子的眼泪!
转眼间,冷杉苍松都变成了琼枝玉珂。榆杨换去了穿了一秋的朴素的中山装,枫林则褪下了炫耀了小半年的火红的长裙。
玉蝶儿样的雪花漫天飞舞,大地将刚披上的绫纱换成了毛衣。想要走出伫立良久的八角小亭,刚到亭口,迈出的脚又不禁收了回来。晶莹剔透的雪花洒了满地,令我似乎有了黛玉“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的心情。
山顶上,好像有点儿风吹过来了。晓风习习,并不寒冷。树枝上、屋顶上的雪花这时在风的怀抱里灵巧的打几个旋儿,去找别的伙伴了。
墨黑的天空上缀着几颗饱满的珍珠,有时候闪过一丝柔和的光彩,朦朦胧胧的,承载着人间多少回忆和向往。雪儿们不像星星那样深沉,好像钻石,好像……对了,好像萤火虫,星星点点,闪着迷离的光,似乎把天上的星星都映得亮起来了。
不知何时,雨,即水;雪化了呢?是春天。这一点,也许就是雪的魅力之所在吧!雪将那捉摸不到,如烟如雾的雨以花一般,不,是比花还美丽的形态展现给大家。只要你愿意,只要雪花不碎不化,你便可以仔仔细细欣赏个够。你欣赏的,是雪,也是雨。
☆、 第83章 怜香惜玉
夜里的雪花贴着玻璃窗徐徐落下,小村子里只留有星星点点的几家灯火,四合院的卧室里暖哄哄,大床上,一阵细小又是缠绵的呻唤声像是雪夜里最动听的乐音,呻=吟声里还夹杂着喃喃地低唤,仔细听去是一个人的名字。
“阿司……”红着脸叫出来的声音特别引人瑕想,魏司只觉得心口一紧一缩,这种感觉反倒比任何一次亲热更让他满足,他吻着锦世,辗转缠绵的吻,对怀里的人爱不释手。
一切归于平静,他搂着熟睡的人静静地躺在床上,这时候却想起来颜碧的脸,那么冰清玉洁的女子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看她怀里的孩子应该才几个月大,如果为了生计,未免太令人惋惜,孩子的父亲呢?难道又是个被情所困的傻女人?
可这些又与他毫无关系,魏司只是觉得同情,就像对渔村里的那群留守儿童一样,宁愿提前把分红捐给他们,事后又把另一半分红也寄了过去,自己倒是没拿多少报酬,他只想让他们过个好年。
魏司暗暗想着,明早过去,还是多带点钱,颜碧也是不容易。
第二天一早,魏司就开着车到民国巷子前,他照旧停在几十米外,然后竖着领子走向巷子,经过街头时,听到有早餐的叫卖声,他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买了两份早餐拎着走向巷子。
白天的巷子在晨光中浮动着旧时的风情,经过间间掉漆朱门,里头安静地仿佛无人之地,谁也不会想到夜晚是个什么光景,魏司凭着记忆走到那间朱门面,头顶的灯笼已经没有夜里的光华,白天看上去特别残旧凄凉。
魏司敲了敲门,这时隔壁有人“咣”地一声推开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拎着一袋散发出臭味的垃圾袋走出来,她嘴里叼着根牙刷,年轻的脸上还残留着昨晚的彩妆,看到魏司后,有点吃惊,不过再看看他手叩着门,便绽出个讽刺的笑,“唉哟喂,那个女人又勾上了个年轻帅哥啊,大白天的还有生意找上门,我跟你说咯,她今天接不了生意啦,你回去吧啊。”
“我不是来做生意的,我是有事找她。”魏司没有理会她,继续叩着门,可是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我跟你说她今天接不了,你不信,她女儿昨晚半夜发高烧,她抱着孩子送到医院去了,今天搞不好不在家,你回去吧啊。”女人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她女儿生病了?”魏司有点意外,又问:“你知道在哪间医院吗?”
“干啥子?你还想去找她撒?”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番,嘴里啧啧地道:“看不出啊,小帅哥动真心啦,想照顾她们两母女呀?她就在不远那间人民医院,儿科住院部那你找找吧,兴许在那。”
魏司二话没说就拎着早餐走过去,身后女人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咯咯咯,阿碧真是走了几辈子的好运啦。”
找颜碧并没花太多时间,人民医院儿科住院部的走廊上,魏司不用费力就看到了她,因为她正跪在一位医生的面前,不停地哭泣。
“医生求求你,先救救我女儿,她才六个月,她身体不好,求你尽力救救她。”
“颜小姐,我们医院已经垫付了医药费,可你女儿的病情特别重,需要留院好好观察,你们昨晚送进来住院就已经没交费了,今天又不交,你不能总让医院垫钱吧。”医生也是一脸的无奈。
“可是,我身上真的没有钱了,医生,这是我最后一点钱,你看够不够?”颜碧低下头拼命的在大衣里翻找,最后只能抓着一叠散钞递给医生,她焦急地说:“先交这点行不行,我很快就可以交上,给我一个晚上,我明天早上就可以交钱。”
医生看着她手里的散票,叹了口气,“孩子的父亲呢?你没有钱就让孩子的父亲来啊,都这种时候了还不来,这爸怎么当的?!”
“他……他……”颜碧垂下头,流露出一丝苦涩。
魏司这时候走过去,对医生说:“还差多少,我替她交了。”
“你?你是?”医生疑惑地看着他,“你是孩子的父亲?”
“不是,他不是。”颜碧忙站起来,抹了抹眼睛,对魏司说:“你怎么来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没事,这费用我交了,你不用还。”魏司边说边拿出张信用卡,跟着医生去交费,走了两步,他又停下来,返身把手里的早餐递给颜碧,“早上刚买的,趁热吃了吧。”
颜碧看着他手里的早餐袋,纤瘦白皙的手颤抖着接了过来,声音有些哑,“谢谢。”
交完费,魏司回到病房,孩子正在打吊针,沉沉地睡去,颜碧坐在一边守着他,看见魏司进来忙站起身,有些无措地搬了张椅子给他,“你坐。”
“别担心,刚刚我问了医生,只是感冒,不过拖得有点晚,要打几天吊针,很快就能出院。”魏司掏出交费单递给她,“我已经提前交了一周的费用,你不必担心钱的事。”
“那怎么好意思,这钱……我一定会还你……”
“不用了,算是我买你故事的费用,毕竟不是人人都愿意讲这些故事。”
颜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的故事值不了这么多钱,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
“我就是想了解,你们这样的群体是怎么在这个城市生活,又会有什么样的心态来看待社会。”
魏司又看了看病床上的孩子,说:“特别是,当你们做着这种生意时,你们的孩子会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你们?”
“你是作家?还是记者?”颜碧疑惑地问。她虽然很年轻,但因为生活所迫,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正常人的生活,白天照顾孩子,晚上接生意,她并不知道眼前带着墨镜的阿司就是目前最红火的新星。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放心,我说过我不会透露出去,你也可以当成一个个故事说给我听。”
颜碧想了想,“好吧,那我就开始讲了,先从我进来这条巷子的那一天说起吧……”
清晨的暖阳从身后的窗户投射到她身上,她长发飘飘,洗去艳妆的面容白皙透明,仿若一朵开在清晨雾光里的水仙花,声音也轻轻柔柔的,让人听了特别舒服。
在早上三个小时的述说中,一个个既香艳又凄婉的故事从她嘴里流出,那些常人所不知道的一切,就这样慢慢融进了魏司脑海里,三个小时后,当孩子醒来啼哭时,才打断了她的述说,魏司意犹未尽地站起来,“谢谢你,今天早上真是大有收获,有空我再来看看你们。”
他说着还是掏出了钱,放了数张在孩子的枕头下,颜碧忙说:“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你赶快拿回去吧。”
“你收着吧,少做那种生意,这样对你和孩子都不好。”魏司又看了看正在苏醒的孩子,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不去找孩子的父亲呢?这是你们两个人的孩子,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这太不公平了。”
颜碧面露难色,“我也想去找他,可是他这次返城里大学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回老家,我生了孩子来海城找他,怎么都找不着,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做这种事。”
“他还是大学生?”魏司有点愕然了。
“嗯,我们是高三那年同居的,我为了他连大学都没考,只在老家念了个师范,他去上了大学,刚开始那两年他还会回来,可是前年他只回来了一次后,就再也不回来了,我又偏偏怀了孕,家里人把我赶了出来,我只能住在姐妹家,我太想见他了,大着肚子来到海城找他,可是我就是找不着,他给的大学说是已经退学了,我不知道该上哪里去找他,肚子又等不及,只好借了点钱,在海城医院生了下这孩子。”
魏司叹了口气,“好吧,你能把你男朋友的资料给我吗?我在海城长大,只要他没有离开海城,我应该能托人找着他。”
颜碧犹豫了一会,说:“他叫曾扬,跟你差不多大,我经常叫他扬扬,他高考后上的是一所财经学院,那学校我已经去过了,他退学了,如果你能找着他就好了,我真的很想见到他。”
“好,我替你再找找。”魏司记下名字和学校,又安慰了她一会,离开了医院。
中午回去后,魏司重新梳理一遍颜碧所说的故事,他的脑海中慢慢形成了一个大致的形象,魏司越想越觉得很有把握。
吃午饭时,盛锦世看他边吃边笑,用筷子敲了敲他,“笑什么呢,不会是见了玉雕水仙花回不过神来了?”
陈美好抬起头,“什么玉雕水仙花?”
盛锦世学着他昨晚的语调说:“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啥,阿司在外边跟哪个女人扯上了?”陈美好一听就放下筷子,瞪着他道:“人家锦世在家里给你怀孩子,你就在外边给我胡来,你还是个男人吗?!”
“哎哟,妈,你别听锦世乱说,我根本没有……”
盛锦世眉一挑,“你敢说你今天没去见她?”
“见是见了,那不是为了公事吗?”魏司被他们两个盯的头皮发麻,只好求饶道:“我真的没有那想法,就觉得她特别可怜……”
“呃……还可怜呢,怜香惜玉都出来了。”
“不,我……这……真没那心思呀,锦世你别这样,哎,你干嘛不吃啦,这才吃几口,快快,回来再吃点。”
“咣”地一声,房门被甩上了,魏司咧了咧嘴,麻烦了,金主大人生气了。
“你这熊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你说干的这叫什么事!”陈美好操起筷子狠敲他一脑袋。
“妈,我真没那想法,你就别火上浇油了。”魏司委屈地摸了摸头。
“那你就快点给小世去道歉!人家一个男人肯给你生孩子,养尊处优的人还得东躲西藏,你敢不对他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美好冲房间扬了扬下巴,“快去!哎,别走,把饭碗端上,他不吃怎么行。”
魏司夹了一筷子菜,抱着碗去敲门。
☆、 第84章 极品渣男
抱着碗敲了好一会,门才里头打开,盛公子面无表情地扭头走回去。
“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响应你的号召,亲自就地取材嘛,我真没那心思。”魏司小心冀冀地陪着笑钻进来,手里捧着碗,“刚刚我妈又把我敲了一筷子,你看看,我头上这会还个包呢。”
盛锦世转回头望向他的脑袋,“哪有?”
“在这在这,你看见没?”魏司腾出只手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就这,好大个,现在还痛,算了别说这事,我给你又搞些菜,你赶紧趁热吃。”
“不吃了,我一会回去。”盛锦世没看他转身收拾。
魏司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探过头去瞧,“你在干嘛?”结果大吃一惊,赶紧把碗放了,冲上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衣服,着急地喊:“你这是干嘛啊干嘛啊!?这是要上哪啊?!”
“回家。”盛锦世头都没抬抢过衣服往行李箱里扔。
“回什么家啊?你家不就在这吗?你还想上哪去啊?”
“这不是我家,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我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嗨嗨,你什么意思啊,这不是你家是谁家?你别往里头扔东西,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干嘛呢,你生气了是不是?我不是说了我对她没那个意思吗?你怎么就不信呢。”魏司急得把他手里的衣服又夺下来,盛锦世没理他,继续往行李箱里扔衣服,魏司一着急,干脆连皮箱都给夺过来。
盛锦世见他这般,两手一摊,“行,反正这些衣服也不值几个钱。”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边走,魏司赶紧丢了皮箱一个快步拉住他,“锦世,你听我说,我真没有没有,我说了多少遍,我真没有干什么,我就是花钱买了几个风月故事,好好,我全说,颜碧她今早女儿住院了,我替她垫了医药费,然后她托我帮她找女儿的父亲,我想着她可怜,那男人也不是个东西,所以就答应了,我这不是想着一会打电话给钢子他大伯,让他们警局去找吗?”
盛锦世背过身,冷冷地说:“她可怜,你不心疼能想着帮忙吗?”
“我,我……是是是,我是挺同情她的,但我真没那想法。”魏司抓着他不放,低声求道:“你别这样好吗?我对她就跟对那些留守儿童是一样的感情,只是想伸个援手,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管她了行吧。”
“你舍得?”盛锦世哼了哼,“这世上可怜的人多得去了,你怎么不开收容所,把他们全养起来,这事没什么好谈的,我回去了。”
魏司一个箭步拦在门前,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你别走别走,好好好,都是我错,都是我不该去那个什么民国巷子,不该招惹这女人,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有大量,信信好,就放过我一次行不?”
“不行,我那个肚量。”盛锦世绕过他去拉门。
“你别别,千万别拉门,我妈正在外头盯着呢,给她瞧见我可不是一筷子的事,是一棒子的事,一把刀的事,你就别让她再折腾我了。”
盛锦世甩开他,“原来你是怕你妈啊?那行,我出去跟她说,是我自己要走的。”
“你别别别,我不是怕我妈,好吧好吧,我是怕了你们两个行不行,你说你走什么啊,有话不能好好说吗?”魏司张开手去抱他,“我们好好谈,好好谈,来来,坐下聊。”
他死乞百赖地连抱带拖把盛锦世按坐在沙发上,然后蹲下来很自然地把他的小腿搁在自己怀里,边揉边笑眯眯地说:“站了这么久累了吧,歇会歇会,我们好好谈。”
“谈什么?”
第17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7节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