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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节

    [重生]食膳田园 作者:青青子襟

    第11节

    这会儿都过了十二点了,走廊上空荡荡的,也没什么人。

    吴昊找到了医生,说明了下情况,然后要求安保人员调取了十五分钟内大门的监控。

    摄像头并没有拍到祁木言离开的画面,也就是说,人还在医院里!

    许维多思索了下,又要求看三个人进来的画面,在视频上他们看到了自己背着祁木言走进来的画面,紧接着画面上出现的是蒋思琪。

    大概二十秒后,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带着帽子,形色匆匆的不像是来看病的,很是可疑。

    两个人再把视频倒回去看,果然有那两个黑人离开的画面,就在蒋思琪走后的不久,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虽然三个人全程都没有交谈,但是吴昊蓦定,那女的和画面上的两个男的,一定有什么关系!”妈的,我就知道那个女的不对劲!”刚刚演技也太好了,居然让他对自己开始的怀疑感到愧疚!

    但是祁木言没离开,又在医院哪里?

    两个人一层一层的又开始进行地毯式开始搜索,就算是知道人没有离开,也不能不找出来。祁木言酒精过敏还昏着!

    毕竟是两个十几岁的大学生,都有些慌神了,不知道是去找蒋思琪问清楚,还是把祁木言找出来。

    但关键是,现在两个人都找不到啊!

    杜奚川到的时候,两个人吞吞吐吐的事情叙述了遍,把人的弟弟给弄丢了,两个人都心虚的不得了,但是人怎么能凭空的就消失了“那蒋思琪,是不是祁木言的姐姐?”吴昊憋不住问,看现在的情形,可一点都不像。

    但是怎么还有人能拿这事骗人?明明就是个分分钟被拆穿的谎言,那位学姐可不像是这么笨的人。

    杜奚川回答的干脆,“不是,以后不要让她靠近他。”

    注意到了门边的一滴血,杜奚川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指,触摸了下已经干涸的血迹,然后站起来,对一边的人说,“我要知道,是谁给他的饮料里加了酒。”

    吴昊想说,没必要这么严肃,虽然偷偷加料的人有些过分,但毕竟是同学之间的玩笑,弄成这样谁也不想。

    但是看着那个人冷着的脸,硬是没敢说出来。

    祁木言这个哥哥虽然没说话,但是好可怕,两兄弟不但不像,而且还是两个极端。

    第30章 第三十章

    祁木言醒过来看了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了,他收拾了下,匆匆的出了空间。

    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会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都过去这里久了,也不知道外面成什么样子了,不过还好的是经过了一夜,他酒精过敏的症状减轻了很多,身上的红斑也蜕了下去。

    找了人几个小时,吴昊都想去警察局去报案了,不过还不到二十四小时,警局估计不会立案。

    他还通知了辅导员,把事情说了一遍,辅导员沉默了半响,后来说无论如何都不能报案。要是报案了,以后人回来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寝室四个人都得记过。

    每个大学都这样,就算是z大这样的名校也不例外,能私下解决的事情,绝对不会报案处理。

    这几乎都成了各大高校的潜规则了,主要是怕影响不好,万一被媒体抓错乱写一通,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寝室三个人记得团团转,祁木言的兄长让他们回去,还说这件事接手过去,已经和他们无关了。

    对方毕竟是已经工作了的人,不用想都知道,就比他们三个学生能力强很多。

    而且祁木言这位哥哥,总给人一种说不清的压迫感,周身气压太低。他们一时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就垂头丧气的回了学校。

    第二天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上课,但是几个都心情低落,昨天给祁木言灌了酒的人倒是查出来了,他们不知道祁木言的那位兄长用了什么方法,最后连着辅导员都惊动了,当时在场的人被半夜叫了起来,一个个问话。

    辅导员一脸的焦急,再没有不准人报警的那种霸气。

    本来那人还不承认,可能也被这个架势吓到了,最后有人指证,看见那个人动了祁木言的杯子,那人才不得不承认。

    是班上和他们不怎么和他们说话的一个人,根本就熟到开这种玩笑的地步。

    三个人都觉得对方就是神经病!这件事就是因为那杯酒而气,明明别人都说了酒精过敏还这么做,不是傻逼是什么!

    要不是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他们都想去揍人了!

    不光是辅导员,连着系主要都来了,还有副校长!

    吴昊终于反应过来了,祁木言家里大概不是有钱这么简单,前几个小时还唱歌唱得很high的人也都变了心境,有些诚惶诚恐。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只怕这件事以后,没人会把祁木言当成普通同学来对待,那些还在观望的女生,也不得不重新思考。

    那两个从医院出来的人,两个小时就被找到了,相机被送到了杜奚川的面前,其实镜头里祁木言只是裸了上身,而且只拍到两张,杜奚川全程都很平静,他把相机的卡取了出来,然后把相机递给身边的人,当场销毁。

    至于那两个人,冒险想赚一笔,怎么也想不到等着自己的下场。

    眼睛看了不该看的,手拍了不该拍的,既然管不住自己,那就不要用了。

    祁木言刚走出了医院,人就围了上来。

    医院监控视频没有拍到人离开的画面,连着附近街道的监控,也没用祁木言出现的音像。

    所以杜奚川留了人在医院,一有情况就和自己汇报。

    祁木言前脚才踏出医院,后脚就被人请上了车。

    杜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样他的头脑才会更清晰,知道怎么做才是有效的。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到情绪失控的边缘。

    杜奚川通常做一件事,他都会去事先设想好的和坏的两种结果,不管怎么样,都能平静的接受。

    而这次,他完全不敢去设想坏的结果。

    他的自控力消失了。

    如果自己小心翼翼对待的人有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大概什么都无所谓了。

    接到了,找到人的电话时,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倒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等着人过来。

    杜奚川不得不思考两个人相处的这段时间,他想,也许自己不应该让人去读书。

    没有一点意义。

    他要把人留在他身边,想要学什么,他都可以教对方。

    对,他就不该把对方放在自己看不到的环境里,不该听信司南的话。

    他应该把那些可能干扰的因素,全都解决掉,让他们永远没有机会出现,完全的从祁木言的人生删除。

    他也许被那个小道士的话影响,太在乎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形象。

    祁木言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杜奚川的不对,他有些不知所措。

    对方什么都没说,但是却让他觉得很强的压迫感。

    比两个人第一次见的时候,那种压迫感都要强,相处了这么久,他几乎都要忘记对方当时给自己的最初感觉。

    几乎也忘了,这个人很危险。

    “我睡着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杜奚川声音冷冷的,“我让人把医院都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你一个晚上去了哪儿?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

    祁木言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怔在了那里,他总不能告诉对方,他去了空间,那里是另一个世界…

    杜奚川莫名的烦躁,他已经很久没这么害怕了,这种无助让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个房子,还有满地的血……

    不行,他要让这么感觉彻底的消失。

    “我以前就和你说过,对不起这三个字毫无意义。”顿了下,杜奚川又说,“从今天开始,你必须跟在我身边,你在学校能学到的东西,我都会教你,而且教得更好,你没必要再去了。”

    对,他要手把手亲自教对方,他要时时刻刻能知道人在干什么,这样他才不会焦躁。

    再次体验这样糟透了的感觉,他觉得就快要抑制不住,那种血液里涌起的冲动。

    他只要一想到这个人,有可能再也消失不见,就无比的狂躁。

    不能再冒半点险。

    这个赌博的筹码太大了,所以他放弃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对方只能依靠他,总有天也会全身心的交给他,他还有很多时间。

    杜奚川下了决心,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有类似今天的情况出现。

    祁木言一脸的诧异,“杜先生,今天只是个意外,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你说得太严重了。”

    “不,你什么也不能保证。”杜奚川坚定的说,“你必须待在我身边,从今天开始,你那里都不准去!”

    祁木言终于明白对方说得是什么,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我是自由的!你难道还能监禁我?”

    “不对,你是我的,我会一辈子照顾好你,你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我会对你很好,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就算是我没有的东西,只要你想要,我也一定给你。”杜奚川固执的说。

    他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眼神却十分的温柔。

    祁木言倒退了一步,他终于知道,这个人,并不是一时之言,而是已经下了决定。

    不是和他商量,而是通知他。

    他想到了上一世漫天的火光,眼前的人和火光中的那张脸重合在一起。

    他总以为宁王只是有些刻板,到了后来,他才发现对方不太正常,那个人的血是冷的,应该说,对其他人的命没有概念,打仗杀人就像是呼吸一样。

    城破的时候,他看到那个人下令屠城,青壮年的男人早就在战场上被杀了,城墙下奔走的全是老弱妇孺,哭声喊声一片,那个人就这么看着,不喜不悲,仿佛看的是死物。

    既没有嗜血的快感,也没有对生命逝去的侧目,而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祁木言心跳顿了一秒,转身就往外面跑!

    杜奚川岂能让人就这么走了,他上前一把拽住人,语气森森的问,“你还想去哪里?”

    这个人又想消失不见。

    “你放手!杜奚川!”

    司南从ade那里得到了祁木言消失的消息,就知道事情糟了。

    一切都再往好的方向发展,却突然出现了意外。

    杜奚川的控制欲很强,近乎偏执,完全没有一个人该有的三观和道德约束。只是平时自控太好,所以一般人发觉不出来。

    不光是一般人,只怕是心理专家,也很难发现。

    这就是毁灭性人格。杜奚川一直意志力和理性来控制自己,这也是会陷入睡眠不会醒来的愿意。

    因为连着当事人都不确定,失控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简单的说,杜奚川就是一个隐藏很好的变态罢了!完全没有一个人该有的情感,不管做什么,都心无波澜。

    杀人放火等同于吃饭喝水,理所应当,虽然前者对方一般不会去做。

    还好人站在高位,没几个人跳出来作对,才让杜奚川的性格平静了下来,没有那么暴虐。

    祁木言的出现,完全是个意外,这也是为什么两个人会是命定之人。

    他花了很多时间去劝服人,杜奚川大概也给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才决定一步一步来,让对方有自己的空间。

    司南当然清楚,那是因为他给杜奚川画的“两情相悦”的大饼太诱人!而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让杜奚川意识到了危机,他不知道人会做出什么。

    总之不会是好事。

    ——

    杜奚川亲了亲祁木言的头发,“好了,没事了,我只是确定,你有没有受伤。”他仔细的检查过人的每一寸地方。

    祁木言气的浑身发抖,眼前的人完全是陌生的样子,拍掉了对方的手,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难道你还想把我关起来?关一辈子?”

    杜奚川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过了会儿才说,“这段时间,我们相处的很好。”

    “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我愿不愿意?”

    杜奚川的声音蓦定,“我会对你好的,比谁都好,你不需要其他人。”

    “但是我不想!我的大学还才开始,将心比心,如果我把你关起来,你愿不愿意?”

    杜奚川思索了下,“如果你把我关起来,我很乐意。”

    “那是你,我不愿意!”两个人完全说不通,祁木言一脸的挫败。

    ———

    司南赶到的时候,祁木言已经不说话了,两个人的气氛很怪。

    他把杜奚川拉到了一边,小声的问,“是不是你对他说了什么?”

    杜奚川的声音蓦定,“我决定了,我要时时刻刻能看到他。”

    司南有些傻了,这是搞了半天,又回到起点的节奏?不过这才是杜奚川的行事作风。

    “别,你千万别这么做。”司南连忙开口说。

    “我不想这样的情况,发生第二次。”

    司南脑子灵光闪现,“这个简单啊,不是有定位系吗,我听说有内置到人体里面的那种,你给放一个不就得了,这样就能知道人在哪了,杜先生,你要还不放心,可以找两个人看着。”

    虽然是馊主意,但总比真把人关起来好。

    见人不回答,司南又说,“你把他时刻带在身边,他肯定不乐意,他也是个人,想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还是杜先生你心尖子上的人,你看现在那个家长把孩子整天锁在身边的,这不招人恨吗?而且距离才能产生美!”

    见杜奚川有松动,司南心里缓了口气,也就是牵扯上了祁木言,这位魔王才可能让步。

    司南又和一边的祁木言说,“我早就和你说过了,杜先生有病,你不见这么久,他大概是受了刺激。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是在乎你才会这样,他的情况不稳定,你去和他做个保证,然后承认个错。”

    见祁木言不动,司南又说,“我保证你刚刚看到和听到的,不是他病发的更严重的时候,这不是讲不讲理的时候,和一个病人没必要计较这么多,难道你还想被他时刻揣在腰带上?”

    他着红娘当得可真闹心!得,为了少年好接受一些,完全把杜奚川说成了个神经病了。

    祁木言怔了怔,半饷没说话。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祁木言斟酌了半响,知道那个人现在的状况,大概是完全不能讲理的。他走了过去,轻声的说,“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我答应你,我会更小心,不会让自己受伤。”

    司南说得对,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不会伤害自己,也不会让别人伤害自己,这点是一定的。人非草木,两个人朝夕相处,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乎对方的感受,又是在对方有病的情况下。

    杜奚川扶住额头没有说话,但是脸色显然已经有了缓和。

    司南认为两个人需要好好谈谈,辛苦了祁木言得哄着个神经质,他决定先不当电灯泡。

    他只期待,杜奚川对少年的在乎能更多一些。

    司南走了后,祁木言蹲了下来,把头伏在杜奚川的膝盖上,“我会和学校请假,我哪里都不去,你能不生气了吗?”

    他这样主动的示好示弱,是因为真的怕了,想到上一世的那个人,他止不住浑身的颤栗!

    祁木言也知道,如果这个人真的要把他关起来,大概没人能够阻止。本来以为只是凑巧长得相似的两个人……

    上一世的那个人,他也开始也以为,对方只是固执了点。

    杜奚川伸出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膝间人的头发,依然没有说话。

    “你今天和我睡。”

    听到身后的声音,祁木言怔了怔,两个人一天都在一起,吃晚饭的气氛还不错,他在争取让一切往好处发展。

    “等你成年,我们就结婚。”杜奚川抱住了身边的人,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床很大,两个人躺在上面也不挤,祁木言能感觉到身边的,也没睡,就像是他现在,全身僵硬根本睡不着。

    他想到杜奚川和他的承诺,会在他成年的那天,把这栋房子过户给他,婚约的话,他有两年的时间可以考虑。他之前有想过,也许过了年两年,杜奚川就不会那么固执了。

    现在看来,完全不可能。

    那两年后,他又该怎么办,祁家的祖宅,还有外公苦心经营的公司,他不能抛下这些一走了之……

    但是这个人。

    祁木言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一直窗外亮了起来,才熬不住睡了过去。

    杜奚川看着闭着眼睛睡着了的人,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过了会儿才起身去了卫生间。

    杜奚川连续三天没有去公司,ade每天都来汇报,他也察觉到了上司的不对劲,时刻都小心翼翼了起来,尽量不去触碰人的逆鳞。

    被吓得差点哭了出来好吗!!

    祁木言假装没有发生那件事,他抱了很大的决心,两个人早上一起吃完早饭后,杜奚川在一边工作,他就看身边人之前处理过的案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他照常去问对方,杜奚川也会停下手头的事情来给他分析。

    暗涌之下,两个人表面竟然和以前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祁木言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他从来不提要上学,只希望对方情绪,能尽量平息下来。

    学校打来的电话,打破了平静,新生欢迎晚会,祁木言有一个节目,明天开始彩排,组织的人和他确认时间。

    “奚川,我已经答应了别人,不能言而无信。”

    杜奚川看着人,声音没什么起伏,却让祁木眼心跳漏了拍,“你想离开我?”

    司南和他说过,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想要离开对方的想法,他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杜奚川最糟糕的状态,他要杜绝继续恶化下去。

    就算是他真的到了迫不得已要离开的那一步,也绝对不能让对方察觉。

    “怎么会,这里是我的家,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能去哪里,而且我也不会离开你。”

    杜奚川怔怔的看着人,没有说话。

    “我真的是事先答应了别人,我也不想爽约,我会按时的回来。”祁木言说完,鼓起勇气握住了对方的手。

    过了很久,杜奚川扣住对方的手,“你一定要去,我会抽出时间,陪你。”

    “不需要那么麻烦,彩排人很多,我想一个人去,好吗?”祁木言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答应,但是他想试一试。

    杜奚川把人抱在了怀里,在没有说话。

    祁木言有些失望,张了张嘴好像说什么,最后却都没发音。

    ——

    第二天吃完早饭,杜奚川让自己换衣服的时候,祁木言开始一脸的震惊。

    坐在车上,祁木言还是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自己进一步提出要求后,对方不会让自己去的。

    当时对方一度沉默。

    “到了时间,我会来接你。”

    “好的,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祁木言很庆幸,对方没有坚持跟着自己,不然这样多奇怪……

    两个人的相处比之前还要亲密,又有种说不出的隔阂,祁木言叹了口气,目前来说只能这样。

    杜奚川看着设备上移动的红点,半响才调转车头。

    他要知道人时刻都在哪里,他接受了司南的建议,确定内置的定位系统对人体没伤害,在第二天就让人放入了对方的身体。

    当然,这件事是在祁木言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

    —

    ade早就习惯了,对于老板来说,再重要的事情,都没有陪着情人一起吃饭,或者当对方的司机重要。

    祁木眼现在身上穿的,平时用的,都是杜奚川亲自选的,控制欲强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方,已经完全偏执了。

    公司里很多的高层,对杜先生的印象就是喜怒不于形色,深沉稳重,值得可托的一个人,董事会对杜奚川的信任不可动摇。

    但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不管签署了利益回报多高的企划,杜奚川都没有情绪的波澜。

    那不是稳健,真的不在意,ade明白这点的时候,是在跟着杜奚川后的第二年。

    他也被惊到了,他一直以为那样的人,会有深远的理想,肩负家族的责任……

    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完全无欲无求,但是杜奚川就这这么一个人,不管什么,只要自己高兴随时都能放手。

    像是独立的一个岛屿,不和任何东西有牵绊。

    他永远琢磨不透自己的上司,不过能有一个牵挂总是好的,这样才像人。

    ——

    祁木言先去了寝室,他大概以后都不能住在这里了,但是总得和室友交代一声,那天晚上之后,自己消失了一个星期。

    也才一个星期,他觉得这个星期很漫长,遥遥无期,如果那个人不会心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祁木言进去的时候,寝室的其他三个人都在,看到人的时候,都有些意外。

    “那天都都去了哪里?你……身体好了些没有?”吴昊率先发问。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那天出了点事情,现在没事了。”

    赵岩有些不自在,他只要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觉得没法像以前一样对待眼前的人。

    这一个星期以来,班上私底下也有议论,都觉得祁木言不会再来学校。

    辅导员有私下警告过事情到此,大学是个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传播都很快的地方,但是这件事却到此为止,那天晚上被临时召集的盘问,让每个人都心有余悸。

    “周进退学了,周进就是那天往你杯子里倒酒的人。还要蒋思琪,我们去找过她,但是那天之后,她再没来过学校……”

    两个人都和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也就是说,和祁木言有关。

    他现在想起那天晚上的男人,都有些后怕。

    他们都想不出,祁木言这么温和的一个人,会有反差那么大的一个兄长。

    说完之后,意识到这件事上对方并没有错,赵岩忙解释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我们有想过,他和你之前没说过话,往你杯子里偷倒酒,大概不是开玩笑,而是故意的。”

    还有过敏死了的先例,这完全是不把别人当回事,虽然退学的代价未免太大,但也是对方咎由自取。

    而另外一个女人,大概是怕承担责任,所以才没来学校躲了。

    祁木言早就知道了,是ade告诉他的,说查出那个往他杯子里倒酒的人,刚好是蒋思琪的追求者之一。

    有这么一层,不用再解释,所有的事情不言而喻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很很抱歉,谢谢你们那天送我去医院。”

    吴昊拍了拍祁木言的肩膀,“你没什么可抱歉的,对了,你以后不会住寝室了吧?”

    “大概不会了吧。”

    几个人讨论过,一致认为老四不会住寝室,吴昊耸了耸肩说,“也好,反正你家就在z市,也挺方便的,有些可惜,我们还当了不到一个月的室友,不过大家以后还是好哥们,你只要不转学消失了就好。”

    下午,祁木言又去了体育场排练节目,负责的老师说他一个人写字太单调了,又找了两个人一起,刚好上个人三幅字画,这样才够看。

    以前的迎新晚会,还没有写字画画的节目,也算是很新鲜了,现在的电子设备发呆,钢笔字写的好看的都没几个,更不要说毛笔字。

    不过另外两位是美术系的老师,毛笔字写得很是不错,负责人开始想着如果学生和老师差距太大,后面就干脆把学生给删了,两个老师写字也不错,然后再配点古典音乐,效果就出来了。

    等几分钟后,各自书写完的展示出来,另外两位老师一脸的震惊。

    秦书是美术学院的教授,他还没看到过这十几岁的年纪,能把字写得这么好的,很有灵气。

    他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笔锋的走势,开口问道:“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专业的?”

    祁木言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和专业。

    秦书有些意外,竟然不是学美术的……

    “你写字这么好,完全可以读书法系,你有没有意向转系,我亲自带你。”

    “谢谢老师,我很喜欢现在就读的专业,并没有转系的打算。”

    秦书有些不太高兴了,大多艺术家,和一般人想法有些不太一样,他觉得对方字写得这么好看,天分这么高,明明可以在这上面有一番成就,为什么一定要去念金融管理呢?

    整天和钱打交道,满身的世俗味。

    再说了,写字也不会饿死自己,到了一定的高度,一幅画都能卖很多钱,年轻人有时候就是太浮躁了。

    “你好好考虑,我认识很多书法家,我可以把你推荐给他们,让他们指导你。”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

    秦书没想到对方拒绝的这么干脆,顿时有些愤怒了,“那你干嘛现在跑来这里写字?你不喜欢的话,你不也想让人看看,你写的字多漂亮吗?”

    祁木言怔了下,写字读书于他而言都只是消遣,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也没想节目会过审,以前还无所谓,现在现在庆幸有了这个借口,可以让他和杜奚川主动示弱。

    “我很抱歉。”

    看着负气而走的教授,负责人有些懵了,今天不是彩排吗?怎么吵起价了,她刚刚没听错吧,一像没什么脾气的教授,因为劝不听人转系,而愤怒的甩笔走了。

    祁木言彩排完了,就发了个短信给杜奚川,他告诉对方,自己的状态很好,想上完了下午的课再回去,对方没有会短信,他就当人默认了。

    上完课之后,他打电话主动联系杜奚川,人果然已经到了,开着以前那辆还算低调的捷豹,祁木言坐上了车,笑着和驾驶座的人说,“大学和高中果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一个教室很多人,也不需要特定的教材。”

    杜奚川看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少年,一句话也没说。

    第二天的迎新晚会要晚上七点才开始,祁木言吃完饭说去上课,杜奚川没有阻拦,祁木言松了口气,他这样做是对的,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得顺着人,对自己对别人才能最好。

    他尽量让自己语气轻快些,“杜先生,我下午三点就没课了,我会来做晚餐,你也要准时会来。你不是说要去看我的迎新晚会,我们吃完饭再去。”

    “嗯,我会准时的。”杜奚川看着少年乖巧的样子,俯下身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祁木言身体僵了下,走出了房子,外面阳光灿烂,他心里却阴霾不散。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看着院子里外的人,他有些焦躁,不管是谁,都不希望被人时时刻刻的跟着。

    突然来的这些护卫,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变得提心吊胆了起来,他们这样的平常人家,被一群拿着刀子的人时时刻刻盯着,连着呼吸都不畅快了起来。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茶杯,立马冲出了七八个人。

    天,他都不知道这些人藏在哪儿的,突然就冒了出来。

    “公子,请你不要让我们为难,这是宁王的吩咐,他让我们一刻不离的跟着你,杜绝狩猎场的事情再度发生。”

    祁木言皱了皱眉,气的浑身都不舒服,若不是那个人突然上门提亲,又怎么会有人想要他的命,还连带着自己的父母都被牵连。

    他很想去找这些人的主子去理论,但是转念一想,那个人的话,大概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这么受着了。

    过了晌午,祁木言午睡醒来,就去看看炖在火上的汤好了没有。

    冰蚕丝做得里衣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贴身,室内又有一早送来的冰块,炎炎夏日,他睡觉的时候,居然还要盖一层薄被,倒也舒服,让他的火气下来了些。

    今天是月中,他去宁王府的日子,以前他推脱说两个人没有共同话题,国师让他每次去,都带着亲手做的膳食……

    祁木言在心里叹了口气,宁王权重,深受王上器重,什么东西没吃过,只怕府里的厨子,比着王宫里的也不妨多让。

    为什么偏偏要自己做了送过去……

    没办法,既然人都这么说了,他必须得这么做。

    祁木言想了想,那个人每次对方吃的时候都面无表情,从来不会去评价一句,只是把东西都吃的干干净净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满不满意,能吃完,应该是还算满意吧?

    算了,对方吃东西也好,反正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题。能一直吃,不说话,他还能压力小点……

    可以的话,他都想给人当一辈子的厨子。

    祁木言在心里胡思乱想,刚踏出门,就遇见了素月。

    素月是他的父亲朋友的女儿,双方认了干亲,平日来往频繁,对方比他大三岁,前年就到了及笄之年,却一直未出阁。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素月的父亲是个盐商,家底丰厚,素月却不需要守官家小姐的那么多规矩。平日出入倒也自由。

    “子渊,你这是要去哪里?你是去拜访宁王吗?”

    子渊是祁木言的字。

    “是啊。”被人这么问,虽然有些尴尬,他还是笑着应了声。

    有个这么个位高权重的未婚夫,他算是出名的,整个京都无人不知道无人不晓。

    有的人上门来攀附,也有的人却嗅之以鼻,这个朝代虽然龙阳风气盛行,但是男子出嫁,一般地位都很低。

    因为无法生育,也很少有人会娶一个男人当正妻。

    素月走到人的身边,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衫,衬得皮肤白皙,一笑起来便娇俏可人。

    “子渊,我可以和你一同去吗?”

    祁木言怔了怔,他自己都满心忐忑,又怎么能多带一个人,又不是游湖赏花。

    “你和我去,不怎么妥当。”

    素月不死心,又说了几句好话,求了好一会儿,祁木言都不同意,小姑娘终于负气离开。

    第二天,素月的母亲便亲自上门拜访,提议让他去和宁王说,收了素月做妾室。

    严夫人还说,他是男人,自然不能为了那人留下一子半女,所以那人总是要纳妾的,还不如收了素月。

    彼此相识,也好有个照应。

    宁王从军十余载,军功显赫,年过二十六却未曾纳过一房的妾室,早就有留言传出,说宁王身患隐疾,不能房事。

    不怪留言,王世子弟谁人不是三妻四妾,哪怕是富家商贩,也会养几房妾室,更何况是高高再上的宁王……

    只是和那个人的婚约,祁木言自己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完全是迫于无奈,又怎么肯着手帮人纳妾。

    而且他还没过门,这样做就更唐突了。

    哪怕是对方说得再好,分析的局面再对他有利,祁木言也不能松口答应。只会让他还觉得万分的尴尬。

    他想了想去去安慰人,“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宁王府的轿子就算把把言月抬进去,商贾之女,言月大概会成为那个人侍妾,连侧室都不成,还不如许个老实可靠的人,一世一双人。”

    “你要嫁宁王,我女儿却只能许个老实可靠的人,这样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如果没有你,只怕正室的位置都是言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这又从何说起?祁木言有些不明白。

    严夫人没有劝服人,最后气冲冲的走了。

    祁木言当时不知道,随口劝说的几句,会惹来了别人的滔天恨意。

    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宁王府来和他提亲的那天,准备好聘礼,本来是去严家的,后来不知国师说了什么,一行人却进了街尾的祁家。

    书法不是专业人士的话,大多都欣赏不来,但是台上穿着白衬衫的精致少年,还是引来了下面的一片女生尖叫。

    祁木言停下了笔,刚刚他写着写着,不知道又想到了以前的事,他不知道现在和这一世有什么关联。

    最近他想起来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而且很多画面都是记忆里没有的东西。

    那个人……和杜奚川有什么关系,不同的两个世界,这么相象的两个人,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杜先生,我写的字怎么样?”祁木言走下了台,坐在人的身边。

    杜氏企业每年赞助z大有很多科研项目和奖学金,杜奚川想来观看,被学校安排在了靠前的位置,视野极佳。

    “很好。”

    他心里一直在思考,该不该让对方站在这里,被更多的人觊觎。

    杜奚川努力的控制自己着自己的情绪,无论如何,这个人只会是他的,想清楚了这点,他平静了很多。

    祁木言的节目靠前面,后面还很差不多十个节目,看着杜奚川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怔了下,低声的和人说,“我累了,我们回去吧,明天还得早起上课。”

    “嗯。”

    两个人回到家,祁木言洗完澡,就拿出了明天要上的课本,当着杜奚川的面翻看了起来,无论做什么,他都去尽量旁敲侧击的传达出,很想去学校的意愿。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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