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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节

    乱世天下盛世烟花 作者:三木李子

    第18节

    声声旖旎,处处昵喃。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了他多少次,或许是淡香太醉人,也或许是他爱的太深沉。

    他还不愿意退出,如同是一种证明,那一丝证明慢慢的渗漏,滴到华贵的床单上。

    他附在念兰泽的耳边,戏谑的笑道:“兰泽啊,你怎么样?”

    废话,当然是不怎么样!

    念兰泽温柔的一笑,蒙上一层水色,带着隐约的美感,只是微微的喘息。

    “你现在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萧妄顷笑道。

    “钟离春!”念兰泽只是微微的吐出这三个字,声音带着沙哑。

    “他居然对你这样?”萧妄顷怒道,心里暗忖:是不是要买点礼感谢他呢?他喜欢什么呢?

    念兰泽摇摇头,疲倦的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

    “你不会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吧?”萧妄顷警觉起来,念兰泽只是笑笑。

    如果早知道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他还去看瞭望台干什么,还不在府里守株待兔得了。

    这也省的念兰泽苦苦忍了一天,也不会什么都没吃等他回来。

    “你等我一下,我叫下人给你弄点吃的!”萧妄顷立刻准备下床。

    萧妄顷急急的退出让内壁摩擦更厉害,念兰泽闷哼了一声,一刹那红了脸。

    一瞬间,江海决堤。

    念兰泽羞愧难当,脸红了半边天。

    萧妄顷从一开始就没有退出来过,这么久的积蓄因为没有阻挡,全部涌了出来,身下床单潮湿一大片。

    “兰泽啊,你别那么销魂啊,我怕我又忍不住了!”萧妄顷邪媚的一笑。

    “萧妄顷!”念兰泽低吼。

    “七公子啊,都让你别叫我了?你怎么还叫?”

    “你想要吃什么?”萧妄顷还不忘体贴的说了一句。

    “不吃下人做的,我要你亲自动手?”

    没办法,谁让他惹了他呢?

    “得,谁让我吃你豆腐呢,给你做饭补偿一下没什么的,你要吃什么,就由萧大厨亲自做给你吃?”

    “随便!”

    “不厚道啊,我去做饭,你呆在这里多不好啊,一起去……”萧妄顷拉着念兰泽。

    念兰泽苦笑不得,已经麻木了,哪儿还走得了啊?

    念兰泽缄默不语。

    “要不,我背你去?”萧妄顷笑道。

    “我可什么都不会,我去看什么?”念兰泽感到莫名其妙。

    “看着我啊!”

    “我看不见!”念兰泽立刻反驳。

    “那我看着你啊,我听说,做饭要看心情,心情好,便也好吃了,兰泽啊,我可是从来都没有为人做过一次啊,我这手艺还是见你之后才学的,就是为了讨你开心的。”

    念兰泽觉得一阵苦涩与甜美,泯着水润的唇没有说话。

    “我只是怕你随着我南征北战本来辛苦,更何况你本来就瘦的这般厉害,一天就三碗粥怎么可能受得了,所以我按你的口味特地学了几道菜!”

    附耳,死皮赖脸的死缠烂打:“一起去了,兰泽啊!”

    念兰泽始终没有说话,他已无话可说!

    萧妄顷得意的笑笑,凑到念兰泽耳边:“陪我!”

    念兰泽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他是个特别容易感动的人,就因为太容易感动,所以惹人心疼。

    萧妄顷清洗了一下身体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替念兰泽换上,披了披风,念兰泽执意不让他抱,他突然有点后悔让念兰泽陪他。

    他现在腿脚发软,每一步都会传来阵痛,每一步都会让他眉头紧皱牙齿轻咬。

    实在忍不住,他就一把抱起念兰泽,低声道:“这样快些……”

    乌苏在院子门口守着,看到他们出来,一阵错愕,道:“主子,发生了什么事?”

    “我肚子饿了……”萧妄顷笑道。

    在他的属下心中,念兰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他可不想打破他们对神的信赖。

    “属下去准备!”乌苏道。

    “不用了,我要吃自己做的。”

    看了一眼念兰泽,乌苏顿时明白过来,他家主子苦学那么久,还怕人笑话,便偷偷半夜起来。

    练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到了用兵的时候了。

    到了厨房,让乌苏屏退所有人,萧妄顷将念兰泽放在比较近的椅子上。

    念兰泽此刻真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眼睛,然后看看这个纵横驰骋的将军是怎么细心做一道菜的。

    “兰泽啊,洗菜!”萧妄顷将一捆芹菜递到念兰泽面前。

    “不会!”念兰泽冷冷的回道。

    “这天下还有你七公子不会的?”萧妄顷蛊惑的打趣:“我以为你是万能的。”

    “你能不能快一点啊?”念兰泽闻到香味岔开话题,“你想我饿死吗?”

    “兰泽啊,我怎么舍得让你饿死呢?我们两个像不像夫妻啊,要不要我找人测一下有没有夫妻相?”

    萧妄顷忙的不亦乐乎,还时不时的打趣念兰泽。

    念兰泽真后悔进了狼窝,道:“念兰泽从来不信天命!”

    “其实,我也不信!”萧妄顷笑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测一下……可…!”

    可那是对你的侮辱!

    “我说七公子,你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萧妄顷愤愤不平的笑道:“水与菜都端到你面前了,洗一下怎么了?”

    “我说了,我不会,也不想洗!”念兰泽怒道。

    他本是个瞎子,这萧妄顷是故意要看他笑话的。

    “让你不洗,让你不洗……”

    萧妄顷愤愤不平的将摘下来的黄色菜叶丢向念兰泽,还看着念兰泽手足无措的表情偷着乐。

    “萧妄顷,你再这样,小心我不客气了!”念兰泽怒道。

    “来啊,单挑啊,别说我欺负你!”(明明就是在欺负!)

    念兰泽拿起手边不知是什么袋子,砸向念兰泽,萧妄顷避而不急,被面粉袋砸个正着,全然一个白人。

    “念,兰,泽!”一阵怒吼!

    我新做的衣服,才穿一天呢?领家小妹妹还没来得及看呢?

    “都说让你别惹我!”念兰泽平静的脸色有一丝得意。

    乌苏听到动静跑进厨房,以他的冷静与淡定,此刻也淡定不起来。

    我耍个酷容易吗?为了更酷更冷,他带上了面具,结果碰到这个场面,乌苏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冷酷都是白装的。

    一个是杀伐果断,驰骋疆场勇猛无敌的将军,将来君临天下,一统宇内,开创盛世的千古一帝。

    他现在手拿两根芹菜,全身混白一片,身上的面粉还飘飘洒洒的下落,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一个是年纪轻轻名满天下,无所不懂无所不能的圣洁的七公子,一个让两代皇帝记了一辈子的人,也是圣神一般的人。

    他现在满身芹菜的黄色叶子,手足无措的坐在椅子上,失去了往日的俊雅。

    荒唐了,全部都荒唐了!

    乌苏默默的退了出去……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吃饭的时候,萧妄顷很体贴的将菜夹入念兰泽的碗里,甚至把鱼的刺都给挑出来。

    “怎么样?”萧妄顷笑道。

    “还行!”念兰泽无波无澜,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你喜不喜欢?”萧妄顷凑近念兰泽,笑道。

    “还行!”念兰泽吃了一口,品味一下,点了点头。

    “还行,你就多吃一点!不要浪费啊!”萧妄顷笑道。

    念兰泽只是觉得自己碗里饭菜有增无减,最后剩下大半碗,他对着大半碗饭菜骂了萧妄顷很长时间,真是不懂得珍惜粮食。(萧妄顷:明明是你浪费的,关我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已经更新了,明天要走亲戚,我就不更新了啊,海涵啊

    ☆、戏子本无情

    晚上,

    夜深。

    “你别动了,早点睡,我明天还要去看一下钟离春!”

    “别去了……”

    “为什么?”

    “你真想知道?”

    “说!”念兰泽脾气再好,也是被萧妄顷给逼得走投无路。

    “你脖子上都是我爱你的证明,我不想给别人看!”

    那是赤裸裸的调戏。

    念兰泽顿时恨不得把他给踹出去,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不介意。

    “兰泽啊,你是怎么觉得我能君临天下!”

    “念兰泽不是神,并不知!”

    念兰泽顿了顿,“只是天下需要一个明君!太子殿下心狠手辣,暴戾恣睢,他若登上帝位,是天下之大不幸!”

    “还有萧季末呢,他也是皇室中的佼佼者!”

    “他?”念兰泽温柔的一笑。

    萧妄顷顿时觉得不该在他的面前提萧季末。

    那货可是兰泽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啊!

    这是一个梗,无法淌过。

    “乱世天下,需要一个有魄力有仁心的明君,季末性格温和,不能做这乱世天下的霸主,只能等天下安定之后,做一个仁和的明主。”他说的是实话,也是肺腑之言。

    他虽是瞎子,可是看人一向准。

    “兰泽啊?”萧妄顷扳过念兰泽的肩膀,面对面,念兰泽呼出的气游向他的脖子。

    萧妄顷抬起念兰泽静俏的下巴,在薄唇上深深的落下一个吻,笑道:“非我,不可!兰泽,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色迷倒了……”

    念兰泽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正色道:“我是个瞎子……”

    瞎子,是不能用眼睛看人的,要用心!

    萧妄顷的手楞下来。

    久久的不知所以然的哀伤,他是个瞎子,可是眼睛却是最漂亮的。

    那澄澈的眸色下月华如洗!

    “好吧,我承认,我被你的美色迷倒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萧妄顷吊儿郎当的一句话,有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手里不由得抱紧念兰泽,深怕他在自己的怀里化去一样,心里却一阵紧。

    兰泽,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公子阁落成,萧妄顷带着念兰泽登上高楼。

    台下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这样两个绝世男子并肩而立,那该是怎样的风景。

    萧妄顷紧紧握住念兰泽的手,恰逢台下有一个秀才看到这一幕。

    临场作画,画出这美得窕曜的一幕。

    栩栩如生,仿佛画中两人活了过来,每一分神韵都把握得最好,这位秀才后来成为著名的画家,是才绝一时的大师方成。

    然而日后,方成参加科举殿试考试。

    在萧妄顷登基为帝的前一夜见到他,看到他手中握的画卷《登台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对画落下一吻。

    吻在了画中念兰泽的眉稍,心下久久不能平静!

    那时的岁月漾漾,那白衣少年风华依旧,笑若春风!

    当时两人携手登高台,如今物非人非事事休。

    因此一幅画,方成成为新科状元,后来成为著名的画师。

    当所有人问他最得意的作品是哪一副的时候。

    方成笑道,是他十四岁那年画的《登台作》,在此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

    也再无一人可以入他的画!所以他以风景画著长!

    千古一帝萧妄顷与才绝艳艳念兰泽相识相知。

    或许是天意,天底下或许再也找不到如此相配的人了。

    第二天,萧妄顷端进来粥,念兰泽没有起床,萧大殿下一向不正经,好不容易抓住一个机会,怎么可以放过。

    “兰泽啊,要不要我喂你?”萧妄顷笑道,无比的温柔与体贴。

    “我不是病人!”念兰泽冷冷的回绝。

    他不喜欢被人当做病人一样伺候,那样只会让他明白自己的缺陷,明白自己的不足。

    萧妄顷曾说过,天底下再也找不出这样完美的人,更找不出这样一个让人心疼的人。

    他的缺陷在人眼里都化作完美。

    念兰泽吃完,萧妄顷将这些都收拾出去。

    一天没有去军营,相反,像个病人一样赖在床上,念兰泽走到哪儿,他就到哪儿?

    “你怎么老是跟着我?你难道就没有事情干?”念兰泽狐疑,萧妄顷太反常了。

    “我还在等天上掉馅饼呢?万一你再中了什么药……找别人了,我得多亏啊!”萧妄顷说完这句话就避开十步远。

    等到念兰泽毫无反应再走近一点:“兰泽,你别生气……淡定…淡定…”

    靠近念兰泽一点点,念兰泽随手抄过一个枕头,无比优雅:“你去死吧!”

    萧妄顷一闪,鬼马面正在门口打算问萧妄顷军队整编好,要什么时候回夜城。

    偏偏不幸,被念兰泽丢过来的东西砸个正着。

    萧妄顷看着鬼马面,想笑却不敢笑。

    念兰泽一直都是温文尔雅,被萧妄顷逼到这个份上不容易。

    连鬼马面都彻底崩溃了,这他妈的是他当神仙一样崇拜的七公子吗?

    默默哭泣:老子的信仰啊!

    然后,瞥了一眼萧妄顷,满腔怒怨,心里默喊,主子啊,你对七公子到底做了什么禽兽行为啊?

    当然也只是想想,他怎么敢说出来,那不是找死正好遇到一个侩子手。

    念兰泽尴尬的偏过头,萧妄顷讪讪的笑着让鬼马面退下。

    他早已准备好晚上跪搓衣板的,可是念兰泽无波无澜。

    “兰泽啊,我明天回夜城,你熬的住吗?”萧妄顷有所指的笑笑。“要不要你呆在这里修养几天?”

    “我说了,我不是病人!”念兰泽怒道。

    “没事,不用勉强,我说了我会陪你的!”萧妄顷手摸下巴,诡异的笑道:“去过几天神仙眷恋的日子!”

    “你如果没事的话,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整套《论语》,你该学习治国之道了!”

    念兰泽面无表情,完全不理会萧妄顷喉咙里发出的哼哼的声音。

    “古人有云,半部论语治天下!”念兰泽面无表情。

    “不是半部论语治天下吗?为什么要给我准备一整套?”萧妄顷哀怨道。

    “因为你闲的慌……”平静如水的脸色依旧毫无波澜,“不止这些,还有《治国策》,《定国论》……”

    “兰泽啊,我哪里得罪你了,我给你赔礼道歉……”

    “以后每天晚上我都会检查,不合格,不准睡觉!”

    “兰泽……”

    我招你惹你了啊?

    不就是在床上偶尔胡作非为了一下下,谁让你太好看了呢!

    萧妄顷冷声哀怨,带着悲腔,他有时候觉得日后做了皇帝,直接让念兰泽替他治理天下得了。

    念兰泽对那些书几乎能倒背如流,萧妄顷为了不让念兰泽陪他太晚,几乎将所有的课业全都补起来了。

    回到夜城那几日还算安宁,念兰泽去了为乐刖建的府邸找到钟离春。

    他看不见,但也知道钟离春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爱与恨,从来让人参不透!

    钟离春似乎比以往更加憔悴。

    “你愿意回来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向乐刖将军把你接回来,你愿意吗?”

    钟离春苦笑,经过那日念兰泽求情,他的日子相对好过,但是有些事是逃不掉的。

    “不愿意!”钟离春苦笑:“七公子,这世间最难看破的就是一个情字,都说戏子无情,可是我虽然演绎了那么多悲欢离合,可是我找不到自己的归属……”

    “戏子无情,钟离春,我虽然是瞎子,但我看得出你对他的多情!”

    白衣公子叹婉:“人都是如此,明知道万劫不复,偏偏义无反顾……”

    “七公子,您何尝不是一样呢?”钟离春笑着,仿佛回到当初,泪落千行。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不要平平淡淡的退缩,我要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不在乎世俗,不在乎门第,不在乎廉耻……”钟离春仿佛做梦一般。

    念兰泽静静的聆听,他是个善于倾听的人。

    钟离春有时候也在骄傲会与这样的一个人说出自己的心事,埋葬了很多年的心事。

    “那一年…………”钟离春笑道,如若孩童般,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岁月。

    那一年,他还是戏楼的戏子,是当红花旦。

    一个女人做到花旦这个位置是理所当然,可他是个男人,比女人清秀而柔韧。

    乐刖酷爱听戏,当时钟离春一曲《将军令》折煞了他。

    他去了后台去寻这个能唱出他心声的人。

    可是,这名花旦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一刹那,岁月寂静无声!

    纵然是男人,他也爱上了他,只要他出演,他便耗费千金。

    千金买笑……

    他在戏曲中是主角,他在戏外却是个配角。

    永远都是一个取悦别人的下贱戏子。

    也只有乐刖将他当做知己,当做朋友。

    不知何时起,这段关系发展到不伦,发展到让世俗鄙视的悖论之恋。

    战火纷飞,狼烟四起。

    边疆传来号角,家国四破,男儿怎可只顾自己儿女情长,枉顾国家人民所托。

    乐刖不是这样的人,纵然弱水三千,纵然千金撩拨,也不能葬掉他一方雄心。

    他要建功立业,他要史册千秋。

    翌日,乐刖带病上战场,一路直进,将万里江山踏于马下,赢得了胜利,赢得了声名。

    可是,他却永远输了他。

    倘若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或者是平凡的人,他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在一起。

    可是他是个威震四方的将军。

    他的存在只会让人唾弃他。

    所以,他与一个寡妇结婚,帮她照顾她的儿子,并让寡妇对乐刖说孩子是他的,让乐刖死心。

    乐刖有的是美好的前途,有的是绝世佳人,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肮脏的戏子。

    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当乐刖问他:是否有过真心?

    钟离春只用了四个字回答:戏子无情!

    他们之间有悖人伦,他本不该对他带有痴心,痴心不改,本是大错。

    乐刖问:那你为何接近我,还肯将身体献给我。

    钟离春答道:只为了钱,能傍上这么一个有钱的公子哥,为何要放手……

    乐刖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突然放弃?我有的是钱,可以买你身体一百年……

    钟离春苦笑:因为,您我注定陌路殊途……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谢谢亲们的支持,谢谢岁月书的地雷,感激不尽呢

    ☆、中醉红颜毒

    乐刖一气之下杀了寡妇与孩子,将他囚禁,当做奴隶。

    这些他都忍下来,别人对他的风言风语,他都不在乎。

    可是忍受不了对乐刖的诟病。

    更无法忍受乐刖对他的冷淡。

    恨之入骨,这份由爱而来的恨……将一切埋葬。

    所以,他逃了,逃到战场上,被萧妄顷所救。

    他爱上这片战场,因为曾经是他撒热血的地方。

    可是兜兜转转,他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之间以互相折磨为乐趣。

    明知道是把双刃剑,伤对方多深,自己就伤得多深。

    可是宁愿哭着将对方痛得血肉模糊,也不愿笑着放手,只有互相痛着,才能感知生命的存在。

    在痛苦中寻找乐趣,纵然遍体鳞伤,纵然扬灰挫骨,也要伤害!

    “值得吗?”念兰泽喃喃的问道,“值得吗?为什么不说明白,这样大家不都好过?”

    “他知道,我们都知道,只是回不到当初!”钟离春笑道:“他在恨我的绝情,就连我自己也在恨自己的绝情,别说他了……”

    爱之一字,何解?

    无解,从来就没有答案。

    “我曾经在西域待过一段时间,学了一些药理,我给他酿过一种酒,叫千杯醉,喝下这杯酒,他就可以忘记我,可是他不愿意忘记,我也不愿意忘记,我们活着,就是为了相互折磨的!”

    “后悔吗?”念兰泽笑道:“你应该不后悔吧……”

    “七公子,只有与对方待在一起,我才觉得自己有血有肉,不是一具躯体,纵然痛着,也比行尸走肉强。”

    钟离春从头至尾都是在笑,仿佛流眼泪的时候,也在笑。

    那种笑如九尺青锋,寒意入骨,悲哀入髓。

    他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从骨子里倔强。

    “我能帮你什么?”念兰泽温柔道。

    “不用,七公子,好好珍惜眼前人,殿下从来没有认真对谁好过,他的目光从来就没有为谁停留过,只有你,他只会为你停留!”

    “谢谢!”说完,念兰泽便匆匆的走了。

    钟离春为了乐刖才离开乐刖,只因为他怕成为他一生的负担,可是他又何尝不怕?

    他也是人,也有顾虑!

    错在他是名满天下的七公子,错在他是一方霸主。

    那么相配,却又不配……能没有错吗?

    回到夜城,一切都在循序渐进的进行着,没有什么不同。

    念兰泽在伏案,萧妄顷抱着半本《论语》,一边看,一边看念兰泽,可是看了半天,他居然没发现自己把书给拿反了。

    “兰泽,小心!”萧妄顷喊道,纵身跃到念兰泽的身后,替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箭。

    “抓刺客……”乌苏立刻跃了出去。

    这府邸立刻灯火通明,几个潜入府邸的刺客立刻被抓住。

    “怎么样?”念兰泽问道。

    “主子中毒了!”军医道。

    “可有办法解?”

    军医摇头,可是念兰泽看不见,又追问了一遍,军医才轻声回道。

    念兰泽细长的手附上萧妄顷紧锁的眉宇,冰冷的手上沾染到了薄汗,他应该很难受的吧!

    “刺客抓住了吗?”从来就没有见过他这么清冷的一面,就像飘渺的星辰,孤零零挂在苍夜之上。

    “抓住了,是万赫炜,他是为子报仇!”乌苏道,“逼了很久,他宁死也不愿意交出解药。”

    “七公子,主子不会……?”方旭小心翼翼的问道。

    “一定不会!”

    他咬得特别紧,连所有的人都相信了,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们都出去吧!”念兰泽吩咐。

    所有的人都退出来。

    念兰泽握住萧妄顷的手,清冷如玉碎的声音,仿佛早已哽咽不歇,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不会出事的吧?是吗?”念兰泽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你就这样躺在这里,你以后还怎么祸害我呢?”

    沉默,还是沉默!

    萧妄顷一向是个多话的人,尤其是对着念兰泽,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以前念兰泽嫌他话多,现如今这样的沉默,只会让人觉得很可怕!

    “放开我,我要见殿下!”林绮萝吼道。

    “您不能进去,七公子在里面!”守卫道。

    “七公子?他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梁狗贼与那所谓贱姬的私生子,他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

    林绮萝咒骂声越来越响:“你别忘了,殿下这次是为了谁受伤……都是那不详人害的……”

    念兰泽面无表情打开房门,林绮萝愣在原地。

    对于念兰泽突如其来的清冷,她还需要时间来适应。

    “林小姐,请您以后说话干净点,至少我的父母还轮不到你来辱骂……”念兰泽厉声。

    林绮萝有一丝的慌张,却在下一刻立刻冲进萧妄顷的房里。

    念兰泽在萧妄顷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径直去了天牢。

    万赫炜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誓死不肯交出解药,侍卫在他身上搜出好多药瓶,可是不知道哪个是解药。

    万赫炜看见念兰泽来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被左右拦住了。

    “交出解药,我送你上路,要不然你这么一大把年纪,还要被这样折磨,何必呢?”念兰泽淡淡道。

    万赫炜吐出一口血,吐在念兰泽的脸上。

    念兰泽不闪也不躲,只是毫无知觉的站在他的面前,就像冰雕。

    “念兰泽,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这样评价老夫?”万赫炜冷笑。

    “要不是你,宁儿也不会死,要不是你查出郡守府的□□,皇帝也不会查抄我万家,要不是你写了一封弹奏我万家的折子,太子殿下也不会觉得我是绊脚石,也不会急着除掉我,都是你害的,你这个贱人……”

    万赫炜冷笑,念兰泽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郡守府窝藏的珠宝。

    也查出万赫炜贪污的钱财全都转移到这边北地区,查处万家业下违法的店铺商屋,以及买官卖官,通敌叛国。

    所以皇帝一夜之间查处万家,太子也立刻与万赫炜撇清关系。

    曾经显赫一时的万赫炜在朝堂上得罪过不少的人,所以落井下石的,乘机打压的……全都一哄而起,万家彻底毁了。

    万赫炜被太子追杀,只得杀了念兰泽报仇。

    “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报仇,我毫无怨言!”念兰泽淡然的一笑:“所以请您将解药交出来,我可以为你偿命!”

    “解药可以给你,但是你敢接吗?解药很简单,萧妄顷只不过中了醉红颜,解药是玲珑骰子!你喝下玲珑骰子之后,让他喝下你的血,他就会醒,只是你不怕我在害你?到时候送你们两个双双入黄泉!”

    “倘若有假,念兰泽一定会让你彻底付出代价!如果念兰泽没记错的话,万将军还有一个侄儿吧?万家如果想要断子绝孙的话,万将军大可一试!”

    他前所未有的冷峻,让人寒到骨子里。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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