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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大人,犯人又不见了 作者:南宫凡水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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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犯人又不见了》作者:南宫凡水

    文案:

    作为一名优秀的捕快,最基本的职责就是:找出坏人,抓住坏人,并时刻提防坏人越狱逃跑。

    作为一名优秀的贼人,最基础的技能就是:消灭证据,躲避追踪,并时刻更新自己的越狱方案。

    郁苒在碰上司空翎之前,破案率一直高达百分之百,郁苒在碰上司空翎之后,犯人逃狱率高达百分之百。

    你追我跑日常——

    司空翎:你天天这么追我,难道是喜欢上我了……脸红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哎呦我去,追就追,怎么还拿石头子砸人呢……

    郁苒:废话少说,把赃物都交出来!

    给你就给你日常——

    司空翎:呐!这是今天偷得鸡,昨天摸得狗,还有前天牵的牛……还看着我干什么,都给你了!

    郁苒:还有今天偷得玉镯子,昨天摸得翡翠钗,前天顺的金佛像!

    正义捕头vs猥琐小贼,秀智商,秀下限,食用注意饮水。

    内容标签:强强 欢喜冤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苒,司空翎 ┃ 配角: ┃ 其它:

    ==================

    上卷

    ☆、第一章

    陵川是个天高皇帝远的小县城,这里风调雨顺,民风淳朴,虽说不上繁荣,倒也富足。

    却也少不得些孤儿乞丐,好在人心热情,县衙日日有捕快沿街巡视,从未见过哪个饿死路边的。

    再说到陵川的县衙门,一年办的差事也没有个三五件,偶尔县太爷咋呼有大案,也无非王家的姑娘和李家的姑娘因为赵家的公子闹了不痛快,两个女人当街撕扯,最后赵公子落了单,两个姑娘好上了。

    不过这都是茶余饭后的闲话,说多了也不知真假,但捕快们无所事事已经是许久的事情。原本城里安详和谐是好事,可如此衙门没了差事,县老爷正准备打发人手节省开支,于是捕快们个个人心惶惶了。

    正在这茬点上,捕快们众望所归,城里终于闹案子了。县太爷的老花眼眯成线,这打发人的事也就这么被搁置了。而后捕快们在郁捕头的带领下,踩着欢快的脚步,去了案发现场。

    郁苒十五岁就在县衙当差,实际上,她两三岁的时候就被县太爷捡回家当义女养大,这么多年,衙门换过不少捕快,但怎么也换不到她的头上。

    所以这案子一出,别的捕快满面春风,唯独她冷着个脸,完全没什么值得开心的地方。

    “郁捕头,那花瓶可是我去年从西域带回来的圣陶瓷,花了大价钱的!”失主是城里颇有名气的商贾,捕快们一路走来,那宅院奢华岂止衙门百倍?

    “您别急,这事我们衙门定帮您办妥了!”不等郁苒开口,就有嘴快的捕快拍胸脯保证道,“这小贼再厉害我们也能抓到,让她把花瓶交出来还给您!”

    “好好好!”

    郁苒张张嘴,来不及说什么又闭了回去。

    一行绕过长长的回廊,终于来到书房,失主说那花瓶便是在这里丢的。郁苒站在门边大致的打量了一遍,发现这书房里除了那丢失的花瓶,其他古器也不少。

    “郁捕头,我的花瓶,原本就是放在这里的。”

    郁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说来也怪,这屋内值钱的东西不少,比花瓶更值钱的也比比皆是,那小贼莫非是个不识货的?

    “你们在这找找线索。”郁苒交代了一句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观察了一番这屋外的地势,房前屋后都看过了之后,又跳上房顶走了一遍。

    “大人,这小贼太狡猾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有一会儿后,有捕快从屋里出来,苦着脸对房檐上的郁苒禀告道。

    这结果倒也在郁苒的意料之中,屋内摆设一切如常,就连门锁窗沿,也找不到任何有人出入的痕迹。就好像,这人凭空出现在屋子里,拿起花瓶又凭空消失了。

    ……

    案子因为贼人太精明而陷入一筹莫展的状态,捕快们起初的热情也渐渐淡释了,就在大家以为县太爷要老生常谈起减员的话题时,城里又出了一桩事。

    这次换了另一家大户,丢的是幅价格不菲的楼兰画卷,重点是贼人作案手法与上一桩如出一辙。

    “老、老大!这,这这丫是惯犯啊、啊!”

    旁边有人敲说话捕快的脑袋,“结巴刘,你丫才发现啊!”

    “陈,陈秃子子,你你你丫……”

    “……”郁苒摇摇头,走的远了些。

    城里因为接连出现失窃,百姓也都谨慎起来,入夜门窗都关得紧紧的,白天出门的人也尽量少带值钱的东西在身上,甚至镖局都表示贼人抓到之前只送些不值钱的信件。

    郁苒走在街上,心头有所思虑,所以走得格外慢些。以往的案子虽也有过复杂的,但再复杂的三五日她也能看出头绪,从没有失策过,哪像这次,那贼人好似故意耍着他们似的,偏偏他们还拿这人没有办法。

    “听说了嘛,前几天杜员外家也被光顾了。”

    “哎,最近可真不太平!这么想起来,前几天我家院子里少了两只鸡,我还以为被野狗叼走了,现在想想也被那贼偷去吃了吧?”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俺家昨个也丢了一只羊,俺还以为是俺娃放羊的时候弄丢了,可冤枉了俺娃!”

    “可咱这事找哪说去,衙门现在被那些大户占着,咱就认亏吧!”

    闲话的大娘们齐齐长叹了一口气,直叹道郁苒心眼里了。

    迫于种种压力,以及郁苒不可挑衅的自尊心,郁苒想了个法子:“引蛇出洞!”

    入夜捕快们三两成队,暗地将目标宅子包围住了,宅子里放着准备好的吐蕃象牙珠,只要那小贼一出现,他们就能抓他个现行。

    对此结巴刘表示疑惑,“老老大,你、你怎么,知知……”

    “老大,你怎么知道这贼就会来?”陈秃子忍不住了,替他问道,“这贼人喜好奇特,往往都挑着不那么最值钱的东西拿。”

    郁苒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噤声。

    不远处的屋外,果然出现了一个黑衣身影。惊叹于老大的先见之明,一众下属皆表示佩服不已。

    突然窜出去的捕快将还来不及进屋的小贼堵了个水泄不通,郁苒沉着眉头看小贼蒙着面的脸,因为夜黑,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她刚准备开口,那小贼竟突然一跃而起,而后蹬着令人咋舌的小轻功,不一会就飘出去了好远。

    众捕快目瞪口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连郁苒的身影也找不到了。

    其实郁苒刚升上捕头的时候,不服的人很多,可是后来就逐渐没有了,如今所有人都能心服口服的在她手底下做事。其原因不过是她过人的武功,饶是五大三粗的壮汉也难在她手下讨着半点好彩头。

    郁苒紧追其后,掠过了少说七八条街,她不曾想这贼人轻功比她的作案手法还要了得,就算她倾尽全力也无法做到与她同速,如此时间越久,两人之间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

    郁苒从经过的房屋上捡起一粒瓦砾子,再下一个转弯口处勉强拉近距离时,甩手扔出去。

    “唔!”

    听闻这一声吃痛低呼,郁苒不由一惊——竟还是个女子!

    ☆、第二章

    “老大!老大你回来了!”

    “老大?”

    “老大……”

    郁苒一进门就板着个脸,她坐下来,立刻有人给她倒了一杯水。全县衙的捕快都围着,等着她这一口水喝下去,能说点什么。

    郁苒不负众望,润了润喉,终于开了口。

    “被她跑了。”

    众捕快面面相觑,或垂首,或摇头,或叹气,或咋舌。没人敢说一句郁苒的不是,但是情绪上却又明白的都表达到了。

    郁苒一阵烦躁,难得多强调了一句:“那贼人轻功了得!”

    “比,比老大大……”还要厉害?

    结巴刘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陈秃子捂着嘴拖到一边去。

    屋子里又安静了,没人说话,各有心思。郁苒又喝了一口水,才打破沉寂:“她受伤了,伤口在右手手腕上,另外,她是个女人。”

    “女人?”众人一听更加诧异。

    郁苒不管他们,只顾接着道:“明日开始,你们便装在城中巡查,找这样的女人。她身形与我相似,因为脚力过人,步伐应该很轻盈。”

    “为,为什么,伤在在手,手上?”结巴刘一个没忍住,又问了话,这次没人拦他,大家都有些好奇。

    郁苒瞥他一眼,她难道要说她是对着那女人膝盖扔的暗器,但是对方动作太快,所以她打偏了?结果打偏了之后,那女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速度不但一点没慢,反而一个爆发,猛窜几步就没人影了!

    真是奇了怪了,那女人听声音也不过二九年华,难不成在娘胎里就开始学走路了?这速度别说是郁苒,就算是师父在,也未必是她对手。

    众捕快还在等着郁苒的回答,她却一抬头阴霾的目光将他们一个个扫过,吼道:“都看什么,散了!”

    隔天衙门倾巢出动,个个便衣,混在人群里在城里各个街巷溜达,郁苒和衙门里最小的师弟一组,那小师弟叫卢月,刚刚成年,还带着一脸稚气。衙门里的人常笑话他名字像个姑娘,郁苒却觉得不然,她觉得这小师弟不但名字像姑娘,人长得也像姑娘。

    全衙门里,郁苒最喜欢卢月,因为他明眸高鼻,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让她瞧着莫名舒服。不过这话只搁在心里头了。

    “老大,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卢月清爽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郁苒双手习惯背在身后,耳朵听着他的话,视线却毫无松懈的经过路上的每一个人,“问吧。”

    “你怎么知道,昨天那小贼就会来呢?”

    郁苒看他一眼,半晌吐出两个字,“猜的。”

    “猜的?”

    “西域花瓶,楼兰画卷,那贼人似乎很喜欢异域的东西,钱家的象牙珠在城里也算小有些名头,我猜她会去罢了。”

    “不是说引蛇出洞么?”

    “我让人放了些消息,说钱家老爷这几日外出,府上会疏于防卫。”

    卢月一脸敬仰。

    郁苒抬了抬下巴,感觉自己脑袋上多出了一个闪亮亮的光环。

    前面路段有人闹事,郁苒不由停了下来。

    “让你偷包子!让你偷!年纪轻轻就不学好!学什么不行学人家偷东西!我打死你个小叫花子!”

    郁苒眉头一皱,那小叫花手里拿着一个已经脏了的包子,一边被那包子摊贩打的泣不成声,一边却还忙不迭的把包子往嘴里塞。

    周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倒也没一个出手帮忙的。约莫是这几日城里偷窃案多了,大家对小偷都没有好感,难得有几个心软的看不下去走了,其他的都在指责这小乞丐的不该。

    “还吃!我让你吃!我……”

    “住手!”郁苒几步上前,抬手拦住了小贩的拳头。

    “郁捕头?”郁苒在城里也算颇有名头,没几个人不认识她。这会她一出面,小贩也给她面子收了手,“郁捕头,您明察啊,这小叫花子偷东西,不教训不成的。”

    郁苒弯身将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从地上扶起来,“他拿了你几个包子,我替他付了钱。”

    小贩满脸带笑,伸出两个手指,“两个。”

    郁苒多给了几个铜板,“再多拿两个包子。”

    “郁捕头,我知道您心善,可这偷窃行为不能姑息啊!”小贩一边递来包子,一边苦口婆心,“这小叫花子就跟您面前装可怜,我看呐,约不是城里这几日的案子,都是他……”

    郁苒瞪他一眼,小贩闭嘴不说了,“若是他,还能给你机会逮到?莫不是你觉得你这包子铺,比城中那些大户家宅都要守卫森严?”

    “这……”

    郁苒不与小贩多说,俯身与那孩子交代了几句便让他走了。人群散了,郁苒无意看了一圈四周,眼神却在经过某个拐角的时候蓦然一凛。

    “老大!……”卢月叫着郁苒并追上去的时候,郁苒已经跑出了好远,卢月拐了个弯,就跟丢了人。

    郁苒这次说什么也撑着十成的力道,紧追不舍。可她还是在追到城外深巷的时候弄丢了人,冷静下来的郁苒站在檐上微微喘息,她忽然觉得奇怪。

    这人好像是故意让她发现的,又好像是故意放缓了速度,一路将她引到这个地方来的。

    可空荡荡的城郊小巷,此刻她看不到一个人,破败的房屋经历了长年的风雨洗礼,沧桑的像是随时会驾鹤西去的古稀老人。

    郁苒的身体忽的一僵,她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

    相比起来,一样跑了这么远的路,对方的呼吸却好似静坐了许久,平静的听不出丝毫端倪。

    若不是郁苒认得她的着装——破衫兜帽,一身黑麻布,连鞋底都掉了四分之一,她大概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认错人了。

    然而对方双手环胸,站姿随性,眼角带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仿佛根本没将郁苒放在眼里。

    郁苒自气不过,拔刀直指她,“交出赃物,跟我回去!”

    对方蒙面黑布下的嘴角不由挑起更大的弧度,“郁捕头不要这么严肃嘛,想要我交出东西,很简单,只要你赢了我。”

    ☆、第三章

    郁苒心里掂量了一下,她想老天给人开了一扇大门,肯定得关上其他小窗才算公平,这小贼轻功如此逆天,想来铁定是没什么功夫练武的。

    “如何算赢?”于是郁苒满心自信,高声问道。

    “先落地的算赢。”

    “好!”郁苒下意识的应了一声,而后猛然觉得哪出不对,眼前的小贼已经一个轻跃跳下了屋檐,稳当当的站在了地面上。

    “……”不是应该先落地的算输么?

    檐下司空翎正弯着眉眼乐呵呵的仰头看着她,郁苒心下顿时有一种吃了屎还噎在喉咙上下不得的感觉。

    这家伙明摆着在耍她,郁苒平日稳重,但是碰到这种厚脸皮的往往急性子就出来了,她当即二话不说,持着长刀翻身下檐,直逼而去。

    司空翎本就逗她,更是早料到她沉不住这气,嘴上却不得饶,一面迅速后退躲闪一边说道:“堂堂郁捕头,竟然也会出尔反尔?”

    “废话少说!交出赃物,与我回衙门受审!”

    “我若说不呢?”

    “那便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对一个屡屡犯案的贼人来说,也实在没什么情面可留,况且这贼人又过分嚣张,郁苒一早就计划着,一旦这人落在她手上,她定要让她好看才得解恨!

    “那就让在下看看郁捕头的本事吧。”司空翎轻笑道,她倏地一个侧身,人已经避开了郁苒的刀锋。她出手迅速,甚至和她的脚力别无二致,郁苒不由心惊,这远出乎她的意料。

    司空翎的手已经入铁钩般死死的扣在郁苒的手臂上,露出来的光洁手腕因为昨夜郁苒弄出的伤口而显得白璧微瑕。她的表情却依旧风轻云淡,和手上的力道格格不入。

    郁苒惊叹之余丝毫不敢放松,这是她有生以来除了师傅之外碰到的最难缠的对手。有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输了!

    交锋陷入了僵局,一炷香之后胜负仍然未定。两个人的额间皆被汗水布满,郁苒心里却知道,这女人根本就是在闹着她玩。

    司空翎放过了无数个取胜的机会,不知作何他想!

    “嘭——!”骤然一声炮竹声响将两人均吓了一大跳,司空翎后飞几步站定,郁苒刀尖指地,也同时看向那声源。

    其实距离很近,就在三五米的墙后面,有人对天放了个炮竹,那白烟漫天飘着,估计有一会儿才能散尽。郁苒呼吸间闻到了那烟味,似乎与一般的炮竹又有些不同。

    实在诡异,适逢初秋,又是城郊偏巷,谁会没事这个时间跑这来放炮竹?

    司空翎却挑着唇角微微摇头,似乎已经看出了名堂。她在心里数了几个数,对面的郁苒就开始有些站不住了。

    “你……”郁苒才来得及道出一个‘你’字,人就晃了晃,阖目倒在了地上。

    司空翎看她晕过去才悠悠走近,回头看了那墙角处一眼,一个小家伙正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瞅,目光碰上司空翎,又嘿嘿憨笑了一声。

    “你个小萝卜头,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偷袭使诈非君子所为!”

    “咱们本来就不是君子,咱是女人和小孩。”那小孩七八岁模样,叫花子打扮,手里还拿着放空了的炮竹管,隔着小步子就过来了。

    要是这会郁苒还有意识,她铁定能认出这孩子,就是她好心给他买包子的那个小叫花子。

    司空翎摸着下巴,“你说的有道理。”

    “姐姐,那这个女人要怎么办?”小萝卜蹲下来,伸出脏兮兮的手戳了戳郁苒的脸,确定是真晕过去了。

    “怎么办?你都把人弄晕了,还反过来问我!”司空翎又转过弯来了,她又不是打不过郁苒,这小屁孩愣是搞不清楚状况出来插一脚。

    小萝卜两眼微红,瞬间荡起泪花来。

    “……”司空翎瞥他一眼,隔半晌又瞥一眼,“……行了行了,没怪你,先把她带回去再说。”她们还有点事要协商协商。

    郁苒醒过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睁眼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连忙又闭上,缓了有一会儿才慢慢完全清晰过来,发现了自己的处境。

    她看到的是一个简陋的木屋子,而自己此刻正坐在屋子中央的的椅子上,手脚皆被粗绳束缚住,固定在椅子的扶手和椅腿上。绳子绑的很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可她还是忍不住用力的挣扎了好一会,但结果也只是将她的双手勒得青紫了而已。

    司空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她摇头啧了啧嘴,成功引起了仍处于暴躁之中的郁苒的注意力。

    “郁捕头口口声声说要对我不客气,怎么自己反而……”司空翎略带着嘲讽的眼神和语调让如今除了怒视便无可奈何的郁苒深恶痛绝。

    “我警告你,立刻放开我!”

    “莫急,迟些我自然会放开郁捕头的。”司空翎咯咯一笑,从门边走过来,站在郁苒面前微微俯下身去。

    四处相对,一面怒火中烧,一面和煦如风,“郁捕头,我们来玩个游戏如何?”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我这次保证不耍花样,就问郁捕头,敢不敢玩。”

    郁苒深呼一口气,心道如今先脱身才是上策。

    “你说。”

    司空翎忽然伸出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郁苒顿受惊吓,连忙撇头躲开。

    司空翎站直了身,忍不住大笑。

    “我总觉得郁捕头身为女子,却一身英气,很是不寻常,该与我同道中人才是。”

    “你这话何意?”

    司空翎不答,只继续道,“偷来的东西,我反正也玩腻了,可以尽数奉还。可是想拿我归案,还得看郁捕头自己的本事。”她话锋一转,“不过,就算想让我把东西都还回去,郁捕头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是。”

    郁苒努力压抑着气焰,“什么条件?”

    司空翎再次俯身,贴近她的耳际:“和郁捕头的,一夜迷醉。”

    ☆、第四章

    尽管司空翎依然蒙着脸,但是仅仅隔着一层薄布,她的嘴唇贴着郁苒的耳廓,细腻的摩擦。温热的气息让向来正直的捕头大人很快红了耳朵,接着那抹红色又越发热烈,晕染的整个脸颊都粉红起来。

    这反应实在有趣,司空翎低笑着伸手再次捏住郁苒的下巴,这次她没有再给她逃避的机会。

    “郁捕头,意下如何?”她又耐着性子催了一声。

    郁苒直气得牙痒痒,她饶是不喑世事,也知道司空翎意有何指。她从耳朵、脸到脖子都隐隐发烫,一方面是恼的,一方面……

    “疯子!”郁苒低骂一声,她大概是知道司空翎所说的‘同道中人’是什么意思了,然而此等下作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答应?

    “不成?”尾音微提,司空翎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态度。但是郁苒双眸紧闭,咬牙切齿的表情却是实实在在的表达了——不成!

    郁苒感受到捏在自己下颚上的手,力道加重了不止一倍,她因此被迫顺着她的力道将头抬得更高,优美的脖颈如此伸展开来,在对方的眼底一览无余。

    郁苒冷不丁的感觉到一丝恐慌,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其实司空翎身上的气息很清爽,和她落魄破烂的着装大相径庭。

    可这也完全不能降低郁苒心底的厌恶感。

    “这样的话,郁捕头不答应……”司空翎顿了顿,“那我可只能对你用强了。”她说着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十分天真烂漫。

    “你!!”郁苒怒不可遏,捉鸡不成反蚀米,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女人,她是真的有点慌乱了。难不成指望衙门里的那些家伙来救自己么?她追的这么急,一时半会谁能找到这个地方?她努力的冷静:“我劝你,别越错越……呃——!”

    后面的话因为吃痛的下颚而不得不停止,她的颚骨几乎要被捏断。

    王八蛋!

    郁苒皱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后司空翎忽然便跨坐到她的身上,不知从哪取了一根黑色布条,单手将她的眼睛蒙上。

    接着郁苒就被吻了,因为被迫张口的双唇,对方吻得如鱼得水。她的胸口急促起伏着,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也因为对方霸道的侵略让她愈感窒息。

    司空翎向来不是个会拖泥带水的人,她喜欢上一件东西的速度很快,然后既然是喜欢的东西,下一步就是不计代价的得到。

    很凑巧,郁苒就被她规划到了‘喜欢的东西’里面。

    其实司空翎盯上郁苒已经有一阵子了,头一次衙门捕快去查西域圣陶花瓶的时候,她其实就在不远的高树上打盹小憩。一丝不苟办案的郁苒驱散了她浓浓的睡意。

    司空翎只爱过三个女人,一个是她的娘亲,一个是她的师父,一个是她的师姐。

    但是司空翎喜欢过很多女人,她甚至记不得她们的名字亦或是相貌。

    或许一身正气的郁大捕头也会成为其中之一,不过她比起那些女人又有着相当本质的区别。

    还没有谁在她的亲吻下挣扎的这么热烈,作为惩罚,司空翎随手撕碎了她严谨的襟口……洁白单薄的里衣却让人更有撕碎的欲望。

    “……呼……住手……!”好不容易得到空气的郁苒急促喘息,因为缺氧而略有些湿润的眼睛在黑布后什么也看不见,身体却因此变得格外敏感了。她感受到司空翎摸索撕扯的动作,哑声慌乱的叫停她。

    郁苒的双手捏成拳头,时不时发出骨骼作响的声音。司空翎隐约能明白,一个这么骄傲的女人,从来被人捧着而高高在上的女人,突然面临这样一个身不由己的事情,心里有多么的不甘。

    但令人兴奋地岂不就是她的这种倔强和不甘么?司空翎的血液沸腾了,那是一种强烈想要征服和占为己有的欲望。

    司空翎的手顺着衣口探进去,忽然接触皮肤的微凉手指让被拘束的女人不由浑身一颤,那触感过于清晰,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

    “停下!停下……疯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你……”

    司空翎揉捏着她的浑圆,然后在她吃力骂了几句后,两指忽然夹住顶处的茱萸。郁苒险些惊呼出口,却很快咬住了下唇。她瑟缩了一下,想躲却无处可躲,她背靠着椅背,就算是挣扎扭动也无非是配合了司空翎拉扯的动作罢了。

    “住手……”痛!其实还夹杂着某种微妙的感觉,让郁苒一度抓狂。

    司空翎却玩上瘾了,她几乎将郁苒的上衣全部扯开,呈现出对方姣好的身体。

    郁苒下意识的摇着头,“放开,放开我!!”她的手腕被勒出明显的青紫,甚至要溢出血来。

    “我会杀了你的!我会……啊……”

    “杀了我?”司空翎沉声轻笑,手却滑过她的上身来到郁苒最后的防线,“不会的,你会喜欢的。”

    “不,不……”不要!

    随着那清脆的撕扯声,接下来是郁苒生来迄今为止面临的最可怕的噩梦。她就像任人宰割的案板鱼肉,整个人都随着司空翎有意无意的动作而产生让人耻辱的反应。

    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无法做到无知无觉。

    “你在害怕?”

    不知道多少次之后,直到郁苒就算没了束缚也只能躺在床上,连动一下力气都没有了,司空翎如是问。

    郁苒保持沉默,清理完自己的司空翎正在帮她清理,那里再一次被触碰,尽管只是上药清洗也让她下意识的感到恐惧。

    司空翎忽然一笑,“想不到,郁捕头还是第一次呢。”

    郁苒更难堪的将脑袋埋在被褥间,过了半晌司空翎帮她打理好了,去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郁苒无力的声音才又响起:“我会杀了你的……”

    她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司空翎喝了一口水,“为官者,知法犯法不太好吧?”她挠了挠额头,“据我所知,就算偷窃也罪不至死嘛。还是……”

    她忽然又回到床边,低头抚摸着郁苒的脸颊,“郁捕头要给我再添一个强抢民女的罪名?”

    ☆、第五章

    郁苒眼睛上的黑布早被除去,可司空翎却狡猾的重新蒙了面。她唯有一双异常明亮的双眸,好似碧落星辰,迷惑人心。

    郁苒无力应答,甚至也无力思考了,她在极度疲惫中沉沉睡去,司空翎体贴的替她盖好被子。

    一觉醒来便是天命。

    屋里空无一人,郁苒微微睁眼,吃力的起身,昨夜被撕碎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打扫了,床边放着整齐叠好的新衣,应该是司空翎为她准备的。

    料想司空翎很快就会出现,郁苒便忍着下身的不适,迅速将那衣服穿在身上。

    可事实不然,她穿好衣物,仍不曾有人过来,甚至屋内屋外都十分安静,好像这周围一片都没有人。

    郁苒还有些不放心,她放轻手脚来到屋门口,扫视了有一会后确定附近确实没人,才拿上她的佩刀,夺门而逃。

    她知道自己有些窝囊,身为县衙捕头,深入虎穴却落荒而逃,没拿到犯人还失了清白。

    换作平常姑娘家,这会该是在要死要活才对。可她郁苒不成,她还得装成无事,还得想方设法了解这桩案子。

    昨夜之事,便权当被狗咬了!

    疯狗!

    她在心底无数次怒骂,她甚至总莫名觉得有什么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就像昨夜司空翎所为一般。

    郁苒抚了抚额头,她得快些将这事情忘了才是。

    “姐姐,我这次压七天!”小萝卜双手环胸,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分析道,“最多八天,不能再多了!”

    司空翎不由失笑,她倚靠着斑驳的墙面,远远看着郁苒别扭得走姿,啐了一声“小鬼。”

    郁苒本打算先回一趟住处,结果半路遇上了焦急的卢月。他看到郁苒的时候欣喜不已,几个快步就冲了上来。

    “老大!老大你可出现了,你去哪了啊,大家伙都找你呢!”

    郁苒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嗓子,笔直的站着,尽量装作无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早上那些大户派人来衙门说,失物都找回来了。”

    郁苒眉头一蹙,“找回来了?”

    卢月点点头。

    “怎么找到的?”

    “这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就说起来就发现东西在原处,归置的好好的。”

    司空翎当真说话算话?郁苒深呼一口气,所以她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她物归原主!这就是司空翎所谓的游戏?

    该死的游戏!

    郁苒不知道的是,这其实仅仅是游戏的开场而已。

    “那……老大,”卢月又问,“这贼咱还抓么?”

    郁苒抬眼看他,暗自思忖一会:“抓!”

    作为一名捕快,就算犯人后来认识到错误了,但是错误已成,该轮的罪还是得论。但是作为一名无辜的受害者,郁苒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抓捕行为却松懈了不止一点点。

    她真的不想再看到司空翎了,她现在只求那个嚣张的女人不要再出来犯事,别逼得她不得不再与她正面交锋。

    郁苒担心的不是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她是怕万一真把司空翎抓回来了,那女人口不择言,将那晚的事情说出来了,又该如何是好!

    可安逸也不过半天。

    郁苒回屋换了自己的衣服,她看着双手手腕上的勒痕,用白纱饶了两圈,紧紧的藏在衣袖里。而后她便不知疲倦的在屋子里练了半天的刀,直到卢月急匆匆的来找她。

    “又有何事?”郁苒停下长刀,随手拭了额上的汗水,下面被撕裂过的地方其实疼的让她几乎站不住脚跟,但她却固执的将那疼痛忽视。

    “一大帮人击鼓,闹着让大人主持公道。”

    郁苒疑惑,“缘何?”

    “可不是听闻那几件失物归还了,那些丢鸡丢羊的也都来了……”

    郁苒走在前堂,县太爷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安抚着情绪激动的百姓,几个捕快根本拦都拦不住,公堂上被挤得水泄不通。

    “小苒你来的正好!”县太爷一看到郁苒就把她抓过来,“你快跟大家说说,那小贼何时才能捉拿归案!”

    他语气中略带着些责怪的意思,虽然不明显,但郁苒还是听出来乐。义父嫌她办事不利,确实这一次,她看起来都没那么积极。

    郁苒想了个法子,“大人,那小贼狡猾非常,而且武功不低,我不是她的对手。”

    “那我们难道就平白吃了这亏?你们衙门还不管了?”

    有人责难道,随后全堂的人都跟着附和起来。

    县太爷也一脸失望的瞪了郁苒一眼,郁苒低了低头,而后又道,“这样,”她高声道,“卢月,拿纸笔来。”

    “是。”卢月听话的立刻拿来纸笔。

    “大家将自己的损失上报过来,我们整理一下,不日折成现钱给诸位送到门上。”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卢月凑到郁苒耳边,“老大,那这钱谁出?”

    “这无须你担心,只管记你的。”

    郁苒回屋将自己的全部家当摊在桌上点了一下,这是她当捕快这么多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全部身家。

    而后她又把捕快们全都叫来自己的屋子,意思很明确——借钱。

    “老、老老大……”

    “老大,凭啥咱担这亏啊?”

    鸡牛羊不等同那些值钱的古董玩意,司空翎顺手牵羊八成全下了肚子,她难不成要再做一次皮肉买卖,让司空翎把钱吐出来?

    呵!就司空翎那一身穿着打扮,能拿的出钱才算怪事。这厢衙门百姓又闹个不停,可不是只能这么先将她们稳下么?

    “你们别急,”郁苒叹了口气,先安抚他们,“这钱就是暂时应付一下百姓,等犯人归案自然就还给你们了。就算抓不到,日后拿了月钱,我也先还与你们便是。”

    “……”

    “……”

    众人面面相觑,终是不情不愿的掏出钱袋子。

    郁苒将上面还钱的活计交代下去,自己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在街上,她需要一个人好好静静,所以不知不觉她来到了自己常来的茶馆。

    这里人少清静,茶钱也不贵。然而一条腿就要迈过门槛的时候,她才想起来,如今她就算是喝杯茶的钱也拿不出了。

    收回腿,郁苒正准备掉头离去。

    “这么巧啊,郁捕头。”忽然一个声音犹如当头喝棒,击的郁苒顿时六神无主。

    跑!——这是郁苒脑子里最先蹦出的想法。

    ☆、第六章

    司空翎其实是很郁闷的,她非狼非虎,怎的就把郁苒吓成了这样?

    司空翎在郁苒堪堪转身之前就先抓住了她的手腕,恰好是勒痕未好的地方,一下子疼的郁苒脱了力。

    “听说郁捕头带着衙门四处寻我,怎的见着了面,自己却要先走?”司空翎明知故问,她每次对郁苒的嘲讽都是赤果果的,听得人非常不舒服。

    郁苒不语,忽然抬腿攻击,司空翎一避,自然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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