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冷漠的小弟 作者:何书
第3节
我追上他的步伐,跟他齐头并进,来到了楼梯间,万万没想到,第一步,我一爪子踩空,跌了个结结实实的跟头,快疼哭了,要不是死要面子,不想再给安安嘲笑我的机会,我觉得我真会抱着爪子连蹦带跳嗷嗷哭着留下男儿泪。
我强忍着眼泪和疼意,故作镇定地三两下几个跨越,来到到下方,仰头含笑地看着安安:“脚滑脚滑——一点都不疼。”
安安和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回了一句:“嗯,皮糙肉厚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我的心脏遭受到了一记暴击,瞬间涌出了宽面条泪,艾玛,忍了半天,到这里前功尽弃了,失策。
安安这时却回头看向我,看到我流眼泪,微微蹙着眉头停下脚步,我吸着气尴尬道:“不是我想哭,是这个生理反应,疼到极致自然流……哈哈……qaq”
安安这次反倒没有刺我。
“如果疼的厉害,我们就改天再去。”他语气淡淡的提议后看着我。
我连忙拒绝,好不容易让安安陪我出来一趟,这刚出门就葬送在我的一摔之下,下次他还答不答应陪我出来还是个事儿呢。
“不不不,今天天气这么好,很适合出来啊,下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这样的好天气呢。”我睁眼说瞎话不带打草稿,信手捏来,只为阻止安安打消回去的念头,说完眨巴着我亮晶晶真诚无比的双眸,电死你了没。
而安安估计是看出来我的担忧,看了眼窗户外面乌云密布的天空,没有跟我计较,轻描淡写地保证道:“如果真的难受,这次就回去休息下,下次你确定好时间,我还会和你一起,弥补这次不能去的……遗憾。”
说真的,我好感动,第一次这么感动,安安竟然可以做到这一步,保证下次陪我,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安心休息,不被影响……我就知道,他比我想象中还要爱我,重复之前的话——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对于安安的提议,我依旧选择了拒绝,因为我这会儿真不疼了,刚刚那一会确实挺疼的,钻心疼啊,这会疼过去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真的不用了,走吧。”我着急啊,再拖下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混进学校。
安安没有继续坚持,而是问我:“他课表你记清楚了?”
“记得真真的,今天他有体育课,刚刚我看时间了,离第四节课应该还有20分钟,我们可以隐藏在操场附近的草丛里,等上完体育课了,和他一块放学,等到确定路上没什么事儿,咱们就先他一步回家。”
对于我的计划,安安点点头,我们两个加快脚步,离开小区,顺着小路前往南理中学,王家这块是学区房,离小学、中学等都比较方便,所以我们并没费多少工夫就潜伏进了已经开始上课的校园里。
躲过门卫,来到小树林附近的花坛旁时,我后怕地对安安说:“差一点,要被吓死了。”这要是被发现,今天的出行就算是到这儿就结束了。”不小心踩到易拉罐,差点就惊动在里面看电视的门卫,还好安安出手相救,声东击西转移走出来的门卫的注意力。
安安看了一眼我的右肢关节,冷哼了一声说:“注意点脚下,看路。”
我晃晃右肢,让他放心,笑着说:“走吧。”
去操场的路上,我发现围墙下有个狗洞,简直天助我也,我跟安安说:“一会儿放学之前,我们就从这儿出去,不然人太多,不好行动。”
安安没拒绝。
我有点惊讶,因为我总觉得安安不会干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或者说,不适合干这种钻狗洞的事儿。
我略显诧异地问他:“你……不反感啊?”
安安意味不明地笑了下说:“狗钻狗洞很奇怪吗?”
他这句话落在我耳朵里,一下子就击中了我,有点心酸,哎……
都是我,坑了安安,瞧人家的车就知道家庭不一般,如今却沦落到陪我一起钻狗洞,心疼安安!
我忽然涌起无限豪情,很大声地对他说:“不如——”啪的一声,还没说完就被安安给抵到了墙上,他还用爪子按住了我的嘴,严厉地看着我说:“不想被发现,就闭嘴。”
otz
一时激动,忘记这是什么地方,声起高了,sorry!
安安松开对我的束缚后,我跟在他右边,小声地提议:“不如我们一会儿等所有人走了之后,从大门出去,咱大摇大摆的!”
安安无语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我们是来约会的吗?”
呃……
sorry,把来看棋棋这事儿给忘记了……
我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安安分分地跟着安安。
第一次明白了,不负如来不负卿的无奈,我仰头长叹,心里道:下次,下次一定让安安跟着我大摇大摆地走正门回家,这次就算了。
毕竟主题不能变,不然就真的是来约会的了。
不过跟安安这次出来,撇去棋棋这茬,跟约会也差不多了,毕竟只有我们两个——感觉萌萌哒(/▽╲)。
这样一想,我又开心起来,乐颠颠地跟安安开玩笑说:“那下次我们去约会啊,走正门!”本来以为会被安安嫌弃地瞥一眼,不会得到回复,不想安安简扼地回我道:“好。”
嗯?我没听茬吧?
☆、 第 15 章
确定没听茬后,我有种古代被冷落的小妾突然被心情百变的主子给扶正的异样心情,但我是个有着强大内心的男人,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羞涩又开心地跟安安确认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哈,不准变卦哈——哈哈!”
安安走得很快,我说完后追上他,情不自禁用头拱了下他,并冲他嘿嘿笑,然后他说我笑得很恶心。
妈蛋!
就算你说我恶心,我也不跟你计较,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有我,有我,你就嘴硬吧么么哒。
……
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恶心,肉麻的不要不要的=。=
来到球场附近的花坛,我把头插在花丛里,远远地看到棋棋正在篮球场边儿上拍着篮球,且正跟对面的一个同学说说笑笑,看到他心情不错,我稍稍安下心,伸回脑袋,头上顶着两片叶子跟旁边的安安说:“和同学相处还不错!”
在快放学的最后五分钟,我们率先一步离开学校,等候在棋棋回家的必经之路。
大约等了十分钟吧,就看到棋棋背着背包往我们这里走来,待他走到我们前面后,我们才鬼鬼祟祟地跟上他,还好凤州绿化做的不错,沿途参天大树各种花花草草很多,为躲避技能添彩加光、修桥铺路。
路过第一个略显阴暗和荒凉的路口时,我跟安安说:“这个地方太适合遭遇勒索这种情节了!”
安安没理我。
我继续道:“然而,棋棋在这里并没有被突然冒出来的学长勒索,说明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他对我道:“你难道没注意到他从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后,脚步就特别快吗?”
我回道:“注意到了,着急回家,不都这样?”
他又道:“他神色慌张,或许你没有看到刚刚他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的神情。”
我刚刚确实没注意到他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听到安安的话,我神情凝重地对他说:“可是今天我没看到他有拿钱出来啊……”我嘴上尽量不把事情往坏的想,虽然已经在想了,因为这是我不能控制的。
安安接着说了句:“所以安安会有躲不过去的麻烦,如果真的是勒索,他拿不出钱来,你觉得会轻轻松松地放他离开吗?”
我听到安安这么一说,心凉半截,因为他言语里已经确认安安是遭遇了勒索,结合之前的情况,这肯定不是一次两次。
我一下怒气上来,气势汹汹地对安安说:“好吧——那就来吧,让我们好好教训他们一顿,咬得连他们的妈都不认识!这就是有娘养没爹教的熊孩子,毛还没长齐就出来干坏事!而且——竟然敢欺负我们的小baby!”说完我做了个呲牙咧嘴的凶残表情,如果我有拳头,这会儿我已经在捏拳头示威了,但我没有,所以我只是在地上磨了磨爪子。
就在我如上面那样怒气冲冲时,安安毫不怜惜地推了我一个趔趄,并冷冷道:“抱歉,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内有恶犬’,倒像脸上贴着‘我是傻逼’的标签。”
我气息一个没挺住,如泄了气的皮球萎靡下来,满面愁容地看着安安说:“不要这么灭自己威风好伐。”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看起来很好笑,我真不想一次又一次的提你被一只泰迪追的痛哭流涕的事情。”
我破罐子破摔道:“行行行,那你说怎么办吧,总不能看着棋棋老这么被欺负,这正临近中考呢,我想想都替嘉旺和章玥焦心。”
安安忽然对我道:“如果我记得没错,嘉旺的公司就在这附近?”
我心领神会,眨巴眨巴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很聪明的样子道:“把嘉旺叫过来,让他知道这件事?”
“最好是让嘉旺能够看到棋棋被勒索。”
我眼睛一亮,崇拜地看着安安猛点头道:“对,临近中考,嘉旺知道后,一定会天天接送,然后等到中考结束,就自然而然的去别的区高中上学,那么以后就可以远离这一切”说到这里,我踌躇了下说:“可我们能成功混到嘉旺的公司吗?而且……就算我们见到了他,该如何让他跟着我们放弃手头的工作,跟我们出来?”
“总要试一试。”
安安神色平静,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山,令人感到无比的安稳,我微微颔首,然后我听到安安对我说:“而且,你得一个人去找嘉旺,并且把他带过来,我要留在这里看着棋棋。”
刚说安安像山,值得依靠,就给我来这一出,但我又没任何的理由表示我不想一个人,因为我并不能放心棋棋一个人面对一会儿发生的事情。
为了棋棋。
我鼓足勇气抬出一只爪子,准备去找嘉旺,并制定了“如何成功的把主人从公司拉出来”的相关计划。
就在这时,旁边的安安抬起爪子拍了拍我的头说:“路上小心,虽然很近。”
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被触碰的地方是脑袋,身体某个地方却热热的,被触碰的那一刹那,迸发出暖暖的热流,向心脏袭来,慢慢将其温柔的包裹住,尾巴忍不住摇晃又摇晃,我微微笑着看安安:“你也要小心,好好看着棋棋,别让他受伤,你也不能受伤……要不你去,我留在这里看着他?”我让了下。
“滚——”
不用这么冷硬吧!脸上的嫌弃要不要这么明显!
绝对要完成这个任务,不然就太丢脸了!
混蛋!小看我!
虽然嘉旺的公司和学校只隔着几条街,但从未接送过儿子女儿,因为棋棋去上学的时候,嘉旺早就去了公司,棋棋放学的时候,嘉旺还在公司,为了不打扰嘉旺,棋棋和澄澄基本是靠走或者搭公交车,但学校附近的公交车基本都是满员,太挤,棋棋挤不上去,又不想太晚回家,就习惯了走路往返,方便又能锻炼身体。
我对凤州的地形很熟,特别是这个区还是我曾经上大学生活的区,虽然工作后就摆到了更繁华的中心区生活,但这里的哪条巷子是我不知道的?
找嘉旺简单,我信心很足,但是能不能把嘉旺叫来就难了。
而且这个事儿,我还得必须完成,不然我会对自己很失望,长久的相处,让我将王家四口人早已当成了朋友,朋友有难,我是想要去帮助他们解决,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量的帮助。
或许是因为安安给我得感觉太过可靠,我从未想过他会出事,然后转身离开的时候特别洒脱,特别洒脱。
没有任何缘由,我特别相信以及信任他。
☆、 第 16 章
安安果然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我领着嘉旺跑过来的时候,棋棋好好的,安安也好好的。
我很激动地奔跑到安安的旁边,疯狂的蹭他,蹭他,很是旁若无人,我这能不能叫做……持宠而娇?2333
乐极生悲,刚骄傲自己受宠,就被安安打了一顿……
说正事,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我们安安同学!我刚踏入小巷,就看到他正站在棋棋前面气定神闲地跟他对面那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子对峙,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太帅了,忽然觉得哈利犬并不比金毛逊色多少,一样一样的帅气逼人,高大威武,硬要说出个第一第二,那就是哈利犬稍逊一点点金毛,就那么一点点,嗯,我们金毛是真的聪慧帅气阳光,如果拟人化的话,我们金毛一定是阳光帅气的大帅哥,那种笑起来眼睛仿佛会发光的那种帅哥。
后来我跟安安说这事儿,他回了我一句:会发光?奥特曼?
想打他,但打不过,再见。
当然,这都是后来聊起来的事儿,而现在,我蹭着安安,身后是怒目而视的王嘉旺还有跟他一起过来的几个朋友,今天,我只能说太幸运了,我刚准备进公司就看到了从大楼里面出来的王嘉旺,在我百般撕扯他裤子拉他向某个方向后,才了悟我让他跟我走的意思,。
当时他看到我很吃惊,甚至有点怀疑我是不是他们家的那个肥肥。
总而言之,他还是跟着我来了,他后面的朋友是觉得他们家狗,也就是我,有趣,本来都是看我热闹的,没想到竟然亲身感受了一把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
宠物护主。
三个大男人+一个少年+两条凶神恶煞的犬vs三个流里流气不堪一击的少年,胜负显而易见。
所有人都很吃惊,只有我和安安很淡定地接受各种人们的不解和吃惊。
嘉旺朋友之一说:“你们家这俩宠物是自己跑出来的?不是棋棋带出来的?”
旁边本来一脸苍白的棋棋,这会儿在那些小混混离开后,恢复了点血色,闻言摇摇头说:“我走的时候,它俩都在家里呢,不是我带出来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朋友之二看着王嘉旺啧啧称奇道:“那还真是神了,你们家这两条大家伙不是白养的,竟然知道棋棋有危险,甚至跑到你上班的地方叫你,它们之前跟你去过公司吗?
王嘉旺拍着儿子的肩,然后蹲下来搂了搂我和安安,对两位朋友说:“没有,我从来没有带它们去过公司。”
朋友之一理所当然道:“我就知道,你这么严肃对待工作的人,怎么可能会带宠物去公司——所以说,你们这两只犬是神犬啊,聪明,太聪明了,舍不舍得割爱,赠我一只?”
我本来事不关己地蹲在旁边骚扰安安,闻听此言,炸了。
我腾地从地上蹲起来,来到安安前面,用屁股顶着安安,让他跟我一起躲到棋棋和王嘉旺的身后,甚至还白了一眼那个煞风景的嘉旺朋友一号。
我有点着急,但安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无动于衷,我扭头看到他这么镇定,就莫名其妙的稳住了。
王嘉旺当即便拒绝道:“他们这么在意我和棋棋,如果我把其中一只送走,那不是在伤它的心?况且,当初就是因为这两只感情好,才一起收养,如今大了,却反倒分开它们,不仁不义啊!最重要的是,这两只宠物,是我太太领养的,我做不了主,也不能做这个主。”
我用果然没看错人的眼神凝视了一番形象巍峨高大的王嘉旺,棒呆!
朋友一没有继续强求,笑了笑点点头说:“它们遇到你,也是幸运,如果是别人,或许早就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把它们送人了。”他很感动的样子。
朋友二听到后,羡慕地说道:“我却觉得,嘉旺能有它们,更幸运。”话音一落,嘉旺和一号都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当时我并不知道,因为这一出戏剧性的事件,嘉旺和这位有合作关系的朋友后来成功续约,为嘉旺拉来了一个超级大单。
所以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也算是因祸得福。
各自散去后,嘉旺开着车载着我和安安,还有棋棋回家。
回去的路上,酝酿压制了很久的嘉旺终于开口对棋棋说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父母帮不了你什么,才将这么大的事儿埋在心里?然后——你的解决办法就是任人欺凌,忍气吞声?”话里充满了怒其不争。
棋棋本来有些松下来的情绪,在听到嘉旺的话后,再次紧绷起里,面上惨淡,没有反驳。
其实我觉得,嘉旺是关心则乱,或许有隐瞒不报的怒气,但无法掩盖对棋棋的在乎,但他正在气头上的这番话,着实伤到了棋棋,因为,我觉得棋棋是怕家里人担心,才一直隐瞒下来,嘉旺也应该能想到是这个原因,他生气应该是因为棋棋的自以为,自以为一次又一次的屈服,可以解决。
有时候情急之下,至亲之人总是会说一些互相伤害的话,这是不正确的行为。
我真希望快一点到家,这样善解人意的章玥就可以做父子俩的和事老,不用让气氛这么紧绷压抑,我扭头看了眼紧抿着嘴的棋棋,下意识抬起爪子拍了拍他的膝盖,他侧过脸垂眸看了我一眼,勉强扯了一个笑容给我。
还是个小孩子呢。
父子俩一路沉默,等大家走出车库,来到电梯内后,随着一闪一闪的楼层指示灯的变化,我听到王嘉旺忽然对棋棋说:“对不起,爸爸刚才太生气了,说了一些不好的话,我太冲动了,原谅爸爸。”他伸出手握成拳,看着棋棋,眼神里有着后悔。
棋棋先是露出个诧异的神情,然后低头看着王嘉旺的拳头,片刻后,抬起手,同样握成拳碰了碰,他摇着头说:“没关系——对不起。”地面上晕染开一滴两滴透明的花,像颜色很淡近乎如银灰色的水彩洒在了画布上。
我仰头看到嘉旺眼眶发亮,像是有泪光闪动,也或许是我错觉,他揉了揉棋棋的脑袋,浮起个笑容,慢慢说:“我以为父母是你最值得依靠的人,但你并没没有将你遭遇的事情告诉我们,以后要相信爸爸妈妈,不要为了不让我们担心而一个人面对,我们可以一起去想办法解决,这没有什么的,等你肩膀足够坚强,再来做一些自己如今无法解决的事情,到那个时候,我们绝对会随你的选择,而现在,要相信爸爸可以为你撑起一切,好吗?如果你在这些遭遇里,出了事,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会多么伤心?做任何事情之前,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要为你的亲人想一想——”嘉旺说完后,无声地叹了口气。
棋棋低着头听完他的话后,狠狠地点了点头:“对不起。”
王嘉旺安慰般地拍了拍棋棋的肩膀,“不用说对不起,是爸爸太粗心,只以为你是面临中招,心理压力大……只想着你姐姐要高考了,更加辛苦,就没有多在意你的感受,是爸爸的错。”
棋棋摇摇头,用袖子擦了擦脸,抬起头,看着电梯门里自己的身影,下定决心似的说:“我再也不做让你们失望的事。”
王嘉旺则摇摇头说:“不需要,你只要做不让你自己失望的事情就可以。”
棋棋似懂非懂地嗯了声。
电梯门打开,父子俩一前一后走出电梯,我笑嘻嘻地扭头去看安安,安安甩了下尾巴,也走了出去,我撇撇嘴,跟在安安后面一瘸一拐的向家走,忍了一路,真他妈疼。
☆、 第 17 章
夜深人静,我躺在窝里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爪子给疼得。
因为急着找嘉旺,跑得太快,跑岔道,意识到跑错后,火急火燎的回头,被车刮蹭到,当时还不觉得有多疼,这会儿竟然发作起来。
我以为大家都睡了,翻身的动作有些肆无忌惮,又频繁,可能吵醒了另一个窝里睡觉的安安,他在黑暗中抬起头,我眼角瞥到了一点他在黑暗中的轮廓,注意到他站起来,向我走来,我立即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然后后背被推了推,我没动。
“别装死了。”
我悻悻地睁开眼说:“书里不是说,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为什么能叫醒?”最后一句故作纳闷,语气十分狗腿。
而不解风情的安安却直接道:“因为你不是人。”
真是日了个狗……的回答。
我无语,没好气道:“咋地了,翻身打扰到你了?我知道了,我一会儿一定不动了。”
“你脚怎么样?”
咦?他怎么知道?
我以为我隐藏的足够好来着!
我刚准备傲娇地说:你他妈终于看出来我受伤了!
然而不等我说出口,安安接着来了句:“很臭,我忍你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洗你的爪子?你是不是踩到屎了?”
我一口凌霄血险些喷他一脸,气得我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想吃口屎冷静冷静。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今天不仅被车剐蹭到,我还踩到了一泡屎,并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屎,因为一直被疼给弄的无法思考,现在说到屎才想起来臭。
他看我不说话,又不耐烦地推了我一下:“去洗。”
但我爪子肿胀的很,实在使不上力气,我决定装死到底。
“你是想让我把你打过去吗?”
我气闷地嚷嚷道:“哪里臭,哪里臭?我不知道有多香!是你鼻子有问题吧,别打扰我睡觉!我困了!”说完感觉自己有点叼,语气有点差……
估计我的态度惹怒了安安,他忽地张开嘴咬住了老子的脖子,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牙齿顶在我颈脖处的温度,有点点的疼,瞬间就觉得委屈了。
我历经千辛万苦完成任务,又是车祸又是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晚上还得吃排头,还让不让人活了?
谁知道安安却忽然松开口贴着我耳朵说:“你那狗爪是真不疼?铁打的?”
“嗯?!”
“别装了,起来让我看看。”
我顺口接道:“这黑灯瞎火的,你看什么。”
……
安安竟然不惜打扰王家夫妇夫妻生活,硬生生把人家给拍门拍醒了,就是让人家出来给我看爪子。
这种掉面子的事儿,安安竟然为我干了!
虽然安安是这么对上完药重新躺下来的我这么说的:“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嘉奖。”
我心中甜蜜,反驳道:“鬼才是你下属——那个,你什么时候看出来我有问题的?”
安安没回答我,却对我说:“你真的很臭。”说完就起身回自己的窝了。
真是不能让人多高兴一会儿,可安安说的是大实话。
上完药,被嘉旺按摩了一番上了药后,我肿肿的脚已经不太疼了,身上的屎味此时便特别凸显,我自己本身都快受不了。
真的太他妈臭了!
可我爪子没力气,爬不到洗手间,也无法支撑我洗爪子,最最重点的是,受伤的爪,也是踩到屎的爪,估计得有好几天得臭着了。
不再因为疼痛翻来覆去,却又开始为臭彻夜不眠,心塞。
翌日,章玥开车送我去宠物医院检查时,还被她批评了一顿。
“怎么可以偷跑出去呢?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你们,快被吓死了。”
“下次不准偷偷跑出去了,知道吗?”
“如果被无良的人逮走,我们就再也不能见到你了。”
“不要做乖乖的小孩,知道吗?!”
在章玥的思想政治课中,副驾驶的我听得昏昏欲睡,并不觉得烦躁,反倒觉得絮絮叨叨的感觉很温暖柔软,像儿时记忆深处才有的声音。
检查结果没什么问题,用冰敷消肿即可,并没有伤到骨头。
关于棋棋被勒索这事儿,父子俩三缄其口,并没有告诉章玥,自然是怕她担心,发生了这事儿后,嘉旺给棋棋报了个跆拳道班,周六周日去练习,除了开始接送姐弟俩去学校,每天晚上,嘉旺还带着棋棋去公园夜跑,澄澄刚开始很感兴趣,嚷嚷着要练马甲线,也买了身装备跟嘉旺和弟弟去夜跑,但没坚持两天就喊累,默默地躲在空调房里复习功课。或许终于意识到不能只一心扑在事业上,而辜负了和孩子们相处的机会,嘉旺甚至周末不再睡懒觉,陪着棋棋一起去学跆拳道,不明其因的章玥则很乐见其成,甚至打趣王嘉旺,老公你的身材好像越来越好了,搞的听到这话的我,当时特别像个一千瓦的电灯泡,不走又不是,走又显得太刻意,虽然他们也不可能认为我听得懂。
经过王嘉旺一系列的动作和密切陪伴,以朋友的身份和他交流,不得不说,棋棋的变化很明显,在这几个月中变得开朗起来,笑容渐渐地多了,不像从前那么腼腆内向,比从前自信,身体也在坚持锻炼中显得很有力量,遇到邻居会主动打招呼,连个子也一下子窜了一个头,十五六岁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
一切都在向好的发展,一家子其乐融融,和谐美好。
我以为这事儿算是揭过去了,却不想,现在的小孩子报复心这么重,可能是上次在棋棋这里吃了瘪,三个人估计在一帮学生面前横贯了,忍不下这口气,竟然寻到了棋棋所在的小区,我跟着棋棋下楼遛弯时,看到他们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本来我一开始并未认出这三个不学好的小混球,因为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胆儿忒大。
可能是因为棋棋不再像从前那样身材羸弱消瘦,还带着帽子,那些人根本没注意到棋棋,当我们和对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才从对方的一个扭脸望过来时,脑海里与当时的其中之一混混合在了一起后想起来。
我立即冲安安使眼色,低声跟他说:“你快看,那三个家伙,是不是就是上次找棋棋麻烦的人?他们怎么会跑来这里?!”
安安似乎比我早注意到对方,回答道:“他们停下来了。”我回头看去,三人果然停在五十米开外,眼睛盯着安安看。
“他们应该是认出来我还有你了。”
就在我们俩边走边嘀嘀咕咕的时候,对方看看我们又看看身影和从前不一样的棋棋,似乎举棋不定走在我们旁边的棋棋是不是那个胆小怯弱的家伙,三人对视了一番,加快脚步向我们走了过来。
安安默默地停下脚步,看着对方,跟我说:“我看起来难道一点都不凶狠吗?”
我认真地打量已经高我太多太多的安安:“没有啊,我觉得很强悍!”
“那他们怎么有勇气靠过来?不怕我咬死他们?”安安语气里有点不解。
安安看我们停了下来,不经意地回头看去,我注意到他脸色一白,毕竟曾经被对方威胁勒索,阴影未净,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我和安安立即站到他前面。
对方可能是满意棋棋的反应,冷笑着走来,在离我们一两米的距离之间站定,先是故作淡然地打量了我们两个,看我们两个没动静后,抱着臂对棋棋说:“哟嚯,几个月不见,险些没认出来你。”
棋棋似乎也想到了这里是小区,并不是学校,强自镇定地回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打头说话的那个笑了笑,他右边的高大男生,捏了捏拳头说:“今天不像个小baby一样躲在爸爸身后了?呵呵——”似乎回忆到了当时的情景,怒气慢慢上升,嘴里骂了句:“a!”
夏季的这个时候,夜晚的温度不比白天低多少,小区居民基本都在家里吹空调吃西瓜,偶尔有几个遛狗的路过,也在看到这里人太多,换了条路走。
周围因此渐渐寂静了下来。
三人也越发肆无忌惮,左边的嚣张道:“答应给我们的钱,是彻底忘记了吗?”
棋棋双手不自觉握成拳,虽然紧张,却抬眸正视那三人:“我并没有义务给你们钱。”
三个人一愣,似乎没想到棋棋敢这么对他们说话,随后似乎又觉得好笑,哈哈大笑起来,打头的人骂了句脏话,伸出手,准备上前来扯棋棋的衣领,安安露出尖尖的犬牙,眼睛死死地盯着欲上前的人,喉间传来蓄势待发的威胁之音,看到安安这个样子,那人踏出的脚又收了回去。
“妈的——”
我听到他冲安安骂脏话,呲牙裂目的看着他,抬脚上前一步,冲他狂叫。
三人齐齐往后退了一步。
三人都是高大身材,但数左边的之最,头发飘然着紫色银色,耳朵下方还有刺青,他烦躁地啐了口痰,越过同伙,眼露凶光,抬脚向我踹来,嘴里骂骂咧咧道:“两条狗而已,怕个屁!”
我向旁边躲过去,安安站了过来,猛地一窜,嘴里正在骂骂咧咧的家伙瞬时被镇住,连连后退,看到安安凶残的眼神,惊得双手乱挥,想要打向他扑过去的安安。
就在这时,旁边的两人其中之一,向棋棋走过去,而另一个向我走来,嘴里也跟着道:“就是,怕个屁,不就是两条狗!”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把折叠刀。
打头的人走到棋棋面前,同样从口袋里拿了把小刀说:“没义务?不知道我们是在勒索吗?傻x!”
☆、 第 18 章
不得不说,这三人挑的日子太好,这两天嘉旺外派到国外出差,已经走了两个星期了,估计还得三四天才能回来。
看到他们拿刀,我挺揪心,怕棋棋和安安受到伤害,略显慌乱地看向安安,安安也在看我,他回我一个含着安抚的神色,我渐渐放松下来。
我对安安说道:“对方有备而来,似乎打算好好给棋棋一个教训。”
安安点点头,微微蹙着眉头看着对面的人,对方根本没有给我们缓冲的机会,棋棋被对方扯住了衣领,我和安安收回视线,几乎同时跳起来,扑向身边的小混混。
小混混乱挥着手,毫无章法,庆幸我们虽然没有他们方便干架,却比他们灵活敏捷,以及还有锋利的牙齿。
安安几乎扑上去就咬住了那人拿刀的手,我听到一声惨叫,那人的手被安安死死咬住,小刀掉到地上,疼得那家伙直接躺在地上哀嚎,安安再次扑上去,咬住了对方的脖子,我看得出来,安安没有想要置于死地,最起码没有咬破他最重要的一根血管,而是在颈脖处咬破了皮,足以吓得那家伙用完好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不敢妄动,只能痛呼。
我对面的人依旧在乱挥着小刀,我给了他手一爪子,很遗憾,刀没掉,他想来刺我,却不敢,估计是怕下场跟自己的同伴一样惨。
安安抽身之后,我让他去帮棋棋,扯着棋棋的家伙,看到自己的同伴倒在了地上,脸上怒气明显,一个挥拳,打的棋棋一个趔趄,往后退去。
“叫你的狗给老子不准动!”
棋棋吐了口吐沫,面无表情的拒绝说:“不。”
我很惊讶,也很惊喜,对,就是这样,敢于反抗才会有胜利的机会,如果一味示弱,对方只会得寸进尺。
棋棋话音刚落,安安就从背后跳上了他的背,说实在的,安安现在特别高大,这也意味着他的重量绝对不轻,对方不过十八九岁,看起来壮一点,怎么着还是个只知道混日子的男孩,并不是人高马大的成年人。
安安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就在对方反击挥刀的时候,他迅捷地跳到了棋棋旁边。
动作太帅!
我嗷一声冲安安赞美道,如果我会吹口哨,早就冲安安吹了,狗嘴吹不了啊,遗憾死。
安安抽空看了我一眼,示意我注意身边的人,我回了个让他放心的眼神。
我面前的这个,太过紧张,一直在不停的挥刀,还闭上了眼睛,左捅一下右捅一下,就是捅不到正主上,我已经站在旁边看了他很久了,太滑稽。
在棋棋和安安的合力之下,打头的这位也壮烈成仁,倒在地上捂着耳朵痛呼,棋棋甚至大着胆子上前踹了对方一脚。
“不要以为软弱的人永远软弱,因为你不可能永远是强势的一方,总有人比你更强。”
说的太好了!
棋棋和安安向我走来,我摇着尾巴一会儿看看安安,一会儿看看棋棋,看到棋棋现在的变化,忍不住热泪盈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我的对手也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不再对我乱挥着刀虚张声势,转而跑到他老大旁边,蹲在旁边搀扶他,耳边不时响起他:“怎么样了?还行不行?能坚持住吗?”
“妈的——”或许是兄弟的鲜血淋漓,刺激了这位一开始太紧张的家伙,他趁我不备的时候,重新站起来拿起刀,毫不犹豫的向我刺来,而我看到这家伙走去倒地的同伴身边,就以为这件事已经到了尾声,可以收场,各回各家了,所以我的警惕和防备早已卸下来,满眼都是安安怎么可以帅得这么天怒人怨,满脑子都是棋棋长大了,能够勇敢面对自己从前或许从不敢信能够战胜的对手,他的成长,虽然经历了一段阴暗的日子,却终于拨开云雾见蓝天。
沉浸在感动中的我毫无所觉身后的变化,兴高采烈地向安安他们迈步,然后我看到安安的瞳孔忽然紧缩,紧皱着眉头向我跑来,快如闪电,身旁仿佛刮起一阵风,将我的毛都带起又落下,我顺着他的身影扭头看去。
安安咬住了想要刺我的人!
那人用另一只手劈安安,我看的急眼,妈蛋,敢打我安哥!活腻了!
我一个跃起,咬住了他另一只手,他疼得大叫,但因为身材强壮,竟然拖着我们乱转,想要甩掉我们,他也成功的甩掉了一个。
我眼角余光看到安安一个利落的打滚,再次站起来向我的方向跑来。
棋棋跳到花丛里的大树下,找到了一根枯树干,他紧握树棍,向我们跑过来。
我看到那人甩掉安安后,抬起了那个被咬伤但依旧紧握着刀的手。
然而我已经来不及松开口跳的远远的。
我松开口后身体下坠到地上,他大叫一声,眼中戾气加重,凶光四射地向我挥刀。
然后,我被撞开——等我回过神看去,就看到安安的身上被刺了一刀,撞开我的人是安安,他的身上此时鲜血如柱,溅了那人一脸,那人却刺的忘形,竟要继续刺,我瞪大眼睛飞奔过去,眼睁睁看他又被刺了一刀,根本来不及阻止。
“安安——”眼前一片血红,只看到安安紧闭着眼睛倒在地上。
拿着树棍的棋棋挥起树棍打在对方的手腕上以及头上,小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抱着头卷缩在地上。
我血红着眼,伸出舌头舔安安的脸,希望他醒过来。
“安安,你醒醒,安安,快醒醒——”我扭头冲棋棋大叫:“送医院,送医院!”
棋棋虽然听不懂,却也知道这种情况是必须要送去救治的,他丢开棍子,滚在安安身边,一手按着安安的伤口,另一只手颤抖着掏出手机给章玥打电话。
等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漫长的仿佛静止下来,接通后,棋棋声音里带着哭腔:“妈,你快下来,把车开出来,我在小区下面,安安受伤了,我们去医院!妈——你就别问了,快下来,我求你了!快点!”
我不知道眼睛糊上的是血还是泪,总之一片模糊,都快看不清安安的样子了,我用爪子去扑棱眼睛,喉咙哽咽,鼻头发酸,好不容易可以看清楚安安,却看到爪子下面一片红色的液体,我多么希望那不是安安的血,我跪在安安旁边,不知所措地说着对不起,脑子一片空白,心口疼的像是被铁锤猛烈击打。
“对不起——”我舔着安安的眼睛,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下,悔意又懊恼,“对不起——我他妈就是你的扫把星,我就不应该让章玥把我们都领养了,你就不应该和我做朋友,对不起——对不起!你不要死,求求你了,我不想背上两世的罪——我求求你不要死,安安!”
安安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有动静,扭头看去,终于想起了是谁把安安刺伤,我血红着眼睛扑向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家伙,咬住他的脚腕,他惨痛大叫,他的另外两个同伴跑过来,托住他,往外跑,我紧咬着牙不松口,身体被他们连带着拖行了几十米后,我听到棋棋在叫我。
“肥肥,回来,妈妈的车来了!”
我如遭雷击,恍恍惚惚,想不起来棋棋为什么要叫章玥下来,等到看到章玥从车上下来,一脸焦急地惊呼道:“我的天啊,这是怎么了?!”顺着章玥的视线,看到倒在血泊里的安安,这才回过神来,张开口,放了他们,连忙向安安跑去。
我很想问问棋棋,安安不会有事的对吗?我想谁能给我个肯定的回答,让我不要再如心脏病发作那样呼吸困难,快要窒息,可是没有人能听懂我的话,唯一能听懂的人却紧闭着眼睛倒在地上,一身的血。
天啊,最该死的人是我才对,或许没有遇上我,不是我死缠着让章玥将安安也领养,也不会有这次的意外!那么死的那个家伙就是我,不会是安安。
我就是安安的灾星,遇到我,他总是这么惨,我早应该在知道安安是谁后,远离他,让他安安全全的活着,而不是怕孤独死活凑在他身边,骚扰他,打着赎罪的旗号,死缠烂打,生怕回到那种以狗的身份睁开眼,恍然又不知所措地面对着这个熟悉又如此陌生的世界。
坐上车后,棋棋脱了外套缠成一团按在安安的伤口处,章玥边开车边扭头看向后座棋棋怀里的安安。
“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安安会一身的血,它被谁弄成这样?”
是我,都是我,我很想回答章玥。
棋棋摇摇头说:“是我的错,跟一些人有过节,那些人跑来这里找我,安安和肥肥帮我反抗他们,才受的伤。”
章玥紧锁着眉头,不再问,她担忧地看看棋棋怀里的安安,那种并不看好的神情让我又惊又怕,我惶恐不安地紧挨着棋棋,这样仿佛就离安安更近一点,却又不敢去触碰仿佛没了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安安,怕他经不起我任何的触碰,怕他会忽然不见……
如果没有他,我该怎么办?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不如跟他一起死,他若不活。
去宠物医院的这段路程,漫长的仿若过了一个世纪,我甚至觉得,棋棋怀里的安安,已经没了呼吸,但我们谁都不敢去探他的鼻息听他的心跳,生怕所想成真。
安静的车厢内和外面喧闹的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以为会这样一路安静的到达医院,等绿灯时,安安的身体忽然开始剧烈的起伏以及四肢抽搐,我看着安安的脸,他紧闭着眼睛,我眨眨眼,连忙抬起爪子去顺他的脖子上的毛,然后我看到,血从他的嘴巴、鼻子流出来。
粗重的呼气吸气,仿佛拉风箱的推拉声那样,刺刺拉拉,落在耳边,沉重无比。
我紧张地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脖子,舔着他的脸。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我对他说。
绿灯亮时,章玥猛按喇叭,让前面的车快一点启动。
棋棋紧紧按着伤口,却对吐血的安安束手无策。
舌尖泛起微微的腥咸味,那是安安血的味道。
“你他妈的不准给老子吐血了,不准死,不准死,不准死——”我大吼大叫,我听到章玥在喊,“肥肥,不要慌,安安会好的会好的,我们到医院了,到医院了!”
车门被打开,棋棋抱着安安跑向医院,我紧随其后,死命的跟着他们,身后是章玥零零碎碎的声音,耳内嗡嗡响,耳鸣越来越厉害,根本听不清她又说了什么。
☆、 第 19 章
因为安安看起来很惨烈,被连刺两刀,本身就被血弄的一身,路上又吐血+抽搐,我总觉得,他看起来随时都要死去,我从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麻木,渐渐抱着,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时候找到那几个人,咬死他们,咬不死也咬残他们!做好了报复那几个人的准备。
这件事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并不会到这么严重的地步,但忘了他们对待人命或许会忌惮,但却不会在意两条狗的命。
到医院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主治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棋棋蹲下来架起我拼命晃,喜极而泣道:“肥肥,你听到没,安安暂时脱离了危险!”
他说到这句,我才从要复仇的信念中回过神来,我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汪汪问棋棋:“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棋棋也跟着又念叨了两遍,只不过这次是面朝着章玥说的:“妈,太好了!”
章玥的眼角甚至有些湿意,别说她了,连我都恨不得再嚎啕一会儿,感谢上帝,感谢各路神仙,希望能保佑安安不要再出现别的问题,让他好起来吧!
我想去看看安安,但现在我们都不能进去,只能在他转出手术室,进入观察病房后才可以隔着玻璃看看。
我们去观察室,透过玻璃,看到安安躺在病床上,他伤口处的毛被剃掉,只清理了伤口周围的血污,腿上,背上的血还有一些,毛发被凝结成一缕一缕的,他静静地躺在上面,插着输液管,伤口缝合后包扎了一圈圈的纱布以及绷带,看起来就像是刚刚从战场上一瘸一拐回来的大兵……
平时英明神武的形象此时荡然无存,我心里气急,瞪着眼透过玻璃窗看着床上闭着眼的安安:“装什么逼,谁让你帮我挡刀了……”说完,鼻头再次出现酸胀的感觉,眼眶发热。
等我们被允许可以进去看他的时候,离出事已经过去了三天,仪器显示,安安的生命特征虽然微弱,但正在一点点恢复中。
我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安安,忍不住在他耳边逼逼叨:“你怎么还不醒啊,你别睡了,睡了三天了,该醒了吧,天天输营养液多没劲儿,起来吃好吃的吧,棋棋准备了特别好的肉肉,是给你准备的……所以你醒过来了,我或许能占个光,和你一起品尝这份美味……啧”没出息,流口水了。
棋棋只知道我在对着安安嗯嗯唧唧,却不知道在嗯唧啥,以为我在伤怀安安还不醒来,便蹲下来摸着我的头安慰我:“你看,安安正在恢复呢,一定会好的,你就别伤心了,你都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了,要不要吃一点?”说着他掏出口袋里的宠物香肠。
听到他的话,我才想起来,我这几天跟安安一样,没怎么吃东西,但看着棋棋手心里我平时爱惨了的香肠,怎么也没有想要吃的欲望,一点胃口都没有,我视若无睹地继续在安安耳边逼逼叨:“你醒醒吧——”
“吵死了——闭嘴。”
本来垂着头逼叨的我,听到声音蒙地抬头,瞪圆眼睛望过去,就看到安安睁开了亮如寒星的双眼,里面有不耐烦和烦躁,我惊喜地张开嘴,疯狂的甩着尾巴,嗯嗯唧唧的更欢了。
“我就知道你会醒,你会没事的!哥哥啊,我都快被你吓哭了!你终于醒了!”
“闭嘴——嘶——”
“你别乱动啊,会扯到伤口的,疼了吧,我就说让你别动了!不乖哦!你饿不饿?我好饿啊,我要吃点东西了!”说完我扭头看着棋棋,然后又摇着尾巴看他手里的香肠,棋棋心领神会,利索地给我剥开,递到我嘴边,我啊呜啊呜吃得欢畅,这时候才觉得好饿,好饿,好饿……
吃完了两根香肠,我又找到了点力气,忍不住去舔安安又闭上的眼睛,安安烦躁的呲牙,发出威胁的信号。
“你不都睡三天了,你别睡了吧,好不。”我恳求地看着安安,对于他的不耐烦一点都不会感到不开心。
我太开心了,安安醒过来了。
第3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节
同类推荐:
我才不会爱上什么徒弟/太上忘情、
骚穴插入特集(脑洞肉段,粗口向)-v文、
乐可(完结+番外)、
他超霸道的 完结+番外、
男生宿舍被调教的小伪娘-v文、
皇上在奏折里夹话本看、
深度开发1v3、
轮流发生性关系(双性/NP/产乳/生子/QJ/LJ/人兽)-v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