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作者:女娲
27
哥哥 作者:女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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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阿吴姐哭了吗?”
小奇小心地试探。
她面色一僵,笑笑,轻描淡写,“嗯。今天吃什么?”
她转移话题,走到餐桌边一看,是馒头和稀饭,配着几碟酸菜。
小奇朝楼上望了一眼,有点犹豫地开口:“阿吴姐,我可以说句话吗?”
蓝桥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拿了碗。
在这里不像在那个大家族,规矩那么多。
“什么?”
“阿吴姐,他们两个不是你的亲哥哥吧?”
蓝桥离拿筷子的手一僵,沉默。
小奇想自己猜对了,便趁热打铁早些说了:“阿吴姐,我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你。他们是不是在追你,你没有办法选择,才哭的啊。”
蓝桥离搁下筷子,转过身,扬了朵很难看的笑容:“你爱情小说看多了吧?他们可是我的堂哥。”
小奇笑得有点尴尬,小声嘀咕着:“但是很像嘛……阿吴姐看起来不像有钱人,他们一看就是嘛……而且阿吴姐长得和他们一点都不像……啊,我这话不是说阿吴姐长得难看哦!”
惊沉说错话,赶忙及时补救,小奇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令蓝桥离心情转好。
她摇头,无奈地笑道:“小奇,收起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哦,是。”
小奇瘪瘪嘴,闷闷不乐地坐了下来,端了一碗饭静静地扒着,不时偷看蓝桥离一眼。
以她的感觉啦,就是觉得古怪。
不过堂兄妹之间是禁止结婚的啦,但是……阿吴姐不是说本来是表兄妹嘛……
哎呀,她给弄糊涂了。
见她在那皱着眉搔头苦恼,蓝桥离只是安静地吃着饭。
连小奇也看出端倪来了吗?
终于地,她忍不住问了:“小奇,如果假设,我只是说假设,你自己的猜想是对的,那你认为接下来的剧情该如何?”
“诶?!”
小奇被问得一愣地抬头盯着她。
蓝桥离解释道:“就比方说那两个男的是在追我,而我也是因为不知道选择哪一个而哭泣,是你,你会如何选择?”
这是闲得发慌还是仅止于无聊才想问的问题呢?
她只知道那一刻心情紧张的一直等待着。
她想从小奇的话里期待着什么,而那个期待又是她自己无法清楚明白的。
小奇皱着眉,咬着筷子神色微带苦恼地想道:“很难选择耶。两个都这么优秀,是我的话,要是能两个一网打尽就是最好啦!哈哈……”
看着蓝桥离认真聆听的表情,她又赶紧摆出最认真的态度回答:“其实啊,只要看谁最爱你多一点,你又最爱谁多一点就行了啊!”
“那可很自私。”
她轻笑,端起牛喝了一口。
腥骚味并不好喝。
小奇低头,咕哝道:“但是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嘛……因为真爱可以放弃所有,与父母反目成仇是最普遍的嘛。阿吴姐又不是没看电视……”
她听着她的嘀咕,蓦然间想通了件事,然后再问小奇:“那你认为,他们两个有表现出喜欢我的样子吗?”
小奇听罢,惊讶地瞪圆眼,尖声轻叫道:“那还用说吗?!阿吴姐没感觉到吗?!他们两个有多体贴阿吴姐啊,从吃饭啊,挟给你最爱吃的菜啊,这些小小的细节就能体会出他们对你的爱耶!”
她像看怪物似地盯着蓝桥离,让蓝桥离眸色一暖,嘴色划过一抹苦涩,淡淡地呢喃道:“那是因为,太习惯了……”
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相处的模式,让她早已分不清楚是爱情还是亲情,所以借助了旁人的眼……
“小奇,谢谢你了。”
她突然站起来。
“诶?!”小奇一愣,随后想通,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颊,挥手道:“不用谢啦……我吃阿吴姐的用阿吴姐的穿阿吴姐的,这点小忙哪值得说谢谢啊……”
见她又有嘀咕之势,蓝桥离率先打断了她的话:“我先去农场看看大家来了没。双胞胎要是醒了,你就叫他们自己热饭吧,不用去服侍他们。”
“哦……”
***
双胞胎在散了无宵的第二天也就是当天下午坐飞机回去了北京。
他们临走前说,会一直定居在祖国了。
会将事业重心转回中国,就在这座城市里。
他们说,等他们回来,继续恋爱的游戏。
蓝桥离只是浅笑着,安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在那天晚上,她睡觉之前,她给他们打了通电话:“恋爱游戏结束了,已经不需要了。”
扔下这句会让人误会的话便关了机。
那晚上,她睡得很舒服。
因为想通了,终于明白,她一直寻找的是什么。
那个答案,一早就在她身边,她只是一直没有发现,因为习惯,所以理所当然了……
***
在早上七点,天刚刚亮,就被敲门声吵醒。
小奇开的门,见到双胞胎之一的蓝肆无视她直接闯了进去。
想说老大怎么没来,看他那气匆匆的样子,忽然间脑子里就想到:会不会是阿吴姐选择了老大,而扔下他啦?!
这么一想就好兴奋,睡意全消地睁大眼睛望着楼上。
半响后,蓝肆抱着在睡觉的蓝桥下楼,着一张脸离开了。
来去如阵风。
小奇双眼发亮地盯着那道远去的颀长身影,兴奋地低语道:“难道是老二要绑走心上人,准备先下手为强?!”
回答她的是,牛农送来的新鲜牛。
“小奇,牛来了,今天牛产得不多,份量少了点……”
“没关系,反正只有我一个人喝……”
***
蓝桥离睡醒时,入目的是陌生的床顶。
翻身坐起来,古色古香的桧木大床,透着新。
没有一丝惊讶,她出现在这个地方也是双胞胎的杰作。
翻身下床穿好拖鞋,推门,屋外是百花香一片。
197
初春的季节,迎春花已经开了。
雅致的花景让她想起北京的大宅院。
从前她的房间外也种了许多花。
她走进院子里,走到花坛前去触那美丽的迎春花,直到身后的脚步声。
蓝决端了早餐,见她在院子里,穿得单薄,不苟同地皱了眉:“天这么冷,你会生病的。”
蓝桥离挑眉,没反驳地走进屋子。
她坐在客厅里,他将早餐摆在餐桌上。
她环顾四下,“这房子就是你们的新家?”
“是我们的。”
话的是从外面走进来的蓝肆。
他笑嘻嘻地捧着一束半开的玫瑰走了进来。
“小离儿,送给你。”
他将花束送给她,她接过闻到淡淡的香味。
“是从温室里出来的啊……”
她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蓝肆回道:“这个季节只有从温室里培育,等到了夏天,我会送给你很多玫瑰花的。”
夏天?
她将玫瑰花搁到一旁,开始用起餐桌上准备的早餐。
看起来,很糙。
她挟了一青叶子放进嘴里一嚼,苦涩和过重的咸味充斥她的味蕾。
连忙吐了出来,没注意到身边站着的蓝决的皱眉。
“是厨子发挥失常了吗?”
她搁下筷子,抬头见双胞胎神色各异。
蓝决是一脸凝重,像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蓝肆是捂嘴偷笑。
蓝决瞪了蓝肆一眼,让他捂拳轻咳,掩去脸上的笑意,正经道:“小离儿,那是决帮你炒的菜啦。可是在失败了二十七次后才端得出来的哦!”
她听罢,睇向蓝决,见他突然转过头去,那耳子处,微微的红了。
她一愣,怔忡的盯着那小块红润。
他察觉到她视线,转过身来将桌上的菜全部收走。
“还是叫肆给你重炒吧。”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
她是第一次,看到他失态的样子……
蓝决一走,屋子里就传出蓝肆夸张的笑声。
蓝桥离安静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他笑完。
半晌后,他擦掉眼角的眼珠,让她实在不能理解这件事值得好笑吗?
“小离儿,现在告诉八哥,你为什么要‘游戏结束’了?”
她低头,脑海里浮现蓝决暗红的耳,蓦噗嗤一声,捂住小嘴却忍不住那笑声。
在蓝肆的诧异目光下,她脸上如开了花般笑得灿烂……
“我只是还没把话说完而已。重新开始游戏,这次由你们当主导……”
***
她是故意的,绝对故意恶整双胞胎的。
初衷只为了看他们焦虑地团团转,没想到收到如此意外的礼物。
既然这样,她便放下主导权。
这一次,她让他们安排恋爱,就像过情人节那天,他们给了她一个称得上完美的节日。
约会,看起来是一成不变的。
逛街,看电影,吃饭。
除了这些,最重要的,是安静的相处。
要了解一个人,唯有近距离下相处才能明白。
从最小的细节开始。
他是否对你真心,是否将你当成宝贝,从最细微的地方便可窥出。
她看到了蓝决五指头上贴着的创可贴。
右手一道,左手三道。
她也看到了他脖子上被油烫到的暗疤。
然后,她尝到了一次比一次更好的厨艺。
他说过,没做不代表不会。
他不会,但他不会说出来,他只会慢慢地去学习,直到实现他的话:没做不代表不会。
好面子的家伙。
蓝肆每天都带她去大宅里的一个庭院。
每个庭院里种满了花,她会轮流在每间布置得致的房间里睡一晚。
蓝肆说:感受它带给你的喜悦。
就在这间大宅子里,就关在这个大屋子里,他们每天相处着,看起来很闲,实则在她眨眼之间就过去了。
时间真快。
她会开始每天期待,期待他们第二天的花样。
期待蓝决越来越好的厨艺,期待他学会的新菜式。
期待蓝肆又会带她去哪座院子,她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色,她会嗅到不是温室里培育出来的只依照正常季节盛开的花朵香味。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当蓝决的厨艺终于是能达到正常人的水平,当蓝肆宣告整个宅子都逛遍时。
他捧了一束鲜花,那一束花里总共有三十朵,不同种类的花,同一季节开放的。
“虽然不会全都在同一个时间里开花,但是,我把它们都代表在一起了,这是春天会开的花。”
那一刻,她很感动。
不会是在同一个月就全部开放的花朵,但是他,将它们的枝叶折了下来搁在一起,全送给了她。
“我们不要一次就将花欣赏光了,留着惊喜等待下一次,好吗?”
当他执起她的手,一脸温柔的倾述时,这一次,她从他温柔的眸子里看出了她想要的东西。
深情。
她接收到了他传递给他的。
她微笑着点了头,低下头颅的那一瞬间,她掉了眼泪。
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她一直找寻的答案,那么,她想,她真的找到了。
因为,心在狂跳,在欢愉,在狂喜……
她去了厨房,另一个男人在埋头做菜。
他大半时间都关在里面。
他从小就没学过做菜,一直都是蓝肆在做。
她从他身后伸手圈住了他的腰,在他僵硬的身躯中,轻轻的将脸颊贴上去,淡淡的低叹了道:“谢谢你……你做的菜,很好吃,比蓝肆的还好吃……”
他身子僵硬着,手中的菜刀就停在那儿。
她的小脸在他背脊上磨蹭着,双手紧紧地圈着他。
他搁下了菜刀,转过了身,她松手,他抬起了她的头,看到她满脸的通红。
和他所想要的。
爱恋。
于是,他低头吻了她……
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谢谢……”
198
五月中旬。
一直呆在大宅院,开始以非常普通人的身份接触社会,直到完全的习惯。
适应了双胞胎的存在,这个家永远不会难受。
在逛遍了所有大宅院,还有一幢楼宇没有进去过。
那大门紧闭下,虽然好奇,倒没多问。
让她更惊讶的是,双胞胎买下的地段所修建的古色大宅园距离她的花农场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在这城郊,张扬的大宅园,出奇的耀眼。
平日大宅院是宅门紧闭,很晚才会有人进出,出入只有一辆普通的奥迪。
大宅门有道后门,是蓝桥离后来要求开僻的。
她说如果想要她安分呆在这个家,就不能让任何看到她出入这里。
对于她的要求从来没拒绝过的双胞胎,自然这次也不会例外。
五月十三号,天气很好。
在她挂断小奇的电话后,她在一个月前开始外出后,来往于花田和大宅院中。
双胞胎走过来,突然说要让她去大草坪。
在位于北面修建了个很大的草坪,供于停直升机。
由蓝决驾驶,她被他们带上了直长机。
一把望远镜,直升机在稳定的作中盘旋在大宅上空。
朝大宅园的正中央飞去。
直升机飞得很低,低到眼也能清内部的程度。
蓝肆指了指她手中的望远镜,示意她透过它望下去。
入目的一片景色让蓝桥离惊讶地捂住了嘴。
她看到正院里种满了玫瑰花,深红色的。
在外一层的圆形环绕中,她曾经去过的宅院里,那些春季的花全变成了玫瑰,分布在每个宅院中。
有深红的,粉红的,浅蓝的,深蓝的,黑色的,粉黄的……
一圈一圈,围绕成一个又一个的圆……
唯有在天空中俯视才能看到的全貌,双胞胎在她眼皮子底下,将这一整座大宅院变成了玫瑰花海。
“美吗?”
他轻声寻问,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一脸震惊中,连远望镜都滑落了也不自知。
她扭头看向他,温柔的他,温暖的眸子含着期待与赞许。
她再扭过头望向驾驶座的蓝决,他在专心驾驶,却也明显的分神等待着。
他们想要她说一个答案,为他们一直辛苦而来的成果的肯定。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他们的反应中流眼泪。
她想,只是她没有。
所以他们的自信转为了担忧与紧张。
她弯了唇角,如果她是个好女人,她应该在此刻点头,但是她却说:“俗气。”
然后如愿的见到双胞胎期待消失,逐渐的拧眉与失落中。
她张扬了笑容,轻轻的补充了后半句:“但是我很喜欢。”
她看到了他们脸上毫不掩饰的诧异,与那随之而来的微微弯起的嘴角,代表愉悦笑容的纹路……
她说了,很喜欢。
他们听到了。
近一年的成果,他们赢得了她,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得到了她。
直升飞机仍在天空盘旋,她手里抱着录影机,将大宅内那一片繁花盛景一个不落地拍了下来。
她会记住这一刻的,有这么两个男人,花尽了心思,为她布置了一场华而实的盛宴。
虽然他们可能还是不会了解到,恋爱是要在学习尊重对方的条件下进行,而不是一直强调的,只要抓住关起来,就会永远是他们的错误观点。
但她不怕,她还有很长时间,和他们一起玩恋爱的游戏。
她会在以后,彻彻底底地教给他们,爱恋。
***
大宅门大门敞开。
迎进来的第一位客人,是小奇。
在她如同刘姥姥进观园的新奇表情下,提着花种子去找了她的‘阿吴姐’。
然后她看到了,一对美丽的双胞胎,他们拥吻着一个女人,脸上张扬的幸福。
她惊愕得种子洒落地上,惊醒了那庭内交织的三人。
她想道歉,结结巴巴地说不起,直到蓝桥离走过来,牵起了她的手,叫她别害怕。
那一天,小奇听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一个对于人类来讲是挑战伦常的爱情故事。
她听完了蓝桥离的讲述,眼眶直冒眼泪的将那个身子一直僵硬的女人搂进怀里。
哇哇的大哭中,她搂着她叫道:“辛苦你了,阿吴姐——辛苦你了——”
谁懂她呢?
僵硬的身子在那一刻的某个瞬间是最僵硬的,然后随着那个小女孩一直重复不断的‘辛苦你了’中,她放柔了身子,脸上挂出了一朵淡笑。
是幸福,还是为了得到许可?
给这个善良的女孩讲述她的故事,为了肯定吧。
她知道,她所期待的一切,这个女孩完全的懂了。
所以她哭泣着说:“辛苦你了……”
很辛苦啊,真的好辛苦。
她的爱情一路走来,她一直在逃跑中寻找着,她想要的,最平淡的生活……
***
那天晚上,五月十三号的晚上七点,她给他们准备了晚餐。
他们三个,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上。
她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了解恋爱是什么了吗?”
她看到双胞胎对视一笑,张扬的笑容从蓝肆脸上浮现。
他说:“当然是把对方抓起来,将她关起来,在她永远都不开我时,不放她出来。”
她听了,心境平境得不可思议。
和邮轮上听到的心情完全不同,这一刻,她只是轻轻的任那一丝温暖,由男人的话而感受出来的爱恋,流过全身。
“你们还是没有学会呀。”
她说出来的叹息中,没有一丝的惋惜。
蓝决说:“你忘了吗,这就是我们,永远不会改变的爱情观。你,是我们的。”
她,是他们的……
永远永远,都只属于他们一个人,一辈子。
将她抓起来,囚禁着,直到她爱上他们,再放出去……
她跳进了一个陷阱,是她放手的,她说过的话。
我们重新开游戏,这次,由你们主导。
由你们,教我,什么是恋爱……
学会了吗?
嗯,学会了。
番外一,白药的药
白药,出生于富贵的流氓世家。
说得文雅点就是黑社会,再书面点就是公司集团。
白药说实话,不爱当黑社会头子的。
他就想当医生,所以从三岁懂事后,他就爱上白色,非此颜色不穿。
白药回想起来,那么小他就钟情于白色,这就说明他这辈子注定是要当医生的料了!
所以从二十三岁取得医生资格证书后,他便抛弃以前的副业。
租书店小老板,百货超市保安,白领秘书,服装设计师……
专心的,一心一意的当起了医生,将盘生扔给了他的双胞胎表弟们。
也就在这一年,白药遇到了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比他的白袍还要爱,那个美丽可爱的小姑娘……
耶乐是个孤儿,从她懂事,大约五岁的时候,便被帝前组织从大街上捡了回来,训练成杀手。
和她一同进来的还有十个,到她成年,只剩下三个。
残酷的训练并没有改变她个的开朗。
出色的任务让她很快的被上司哈迪斯重用。
她有忠心,宣布誓死效忠于帝前。
十三岁出任务那年,她遇上了白药。
当时她的猎物正在被他施刀医治。
耶乐用枪抵着他的脑袋,给他两个选择:“你是要陪他一起死,还是用手术刀刺进他心脏?”
白药一脸震惊,半晌后回神,笑嘻嘻地说:“可不可以有第三个选择?”
“说。”她冷冷地吐出。
“我杀了他,你当我老婆。”
她拧眉,看着笑容满面的他。
她是小心而谨慎,从不小看一切,所以她点了头,“成交。”
于是她看到他毫不犹豫的将手术刀刺进了那个老头子的心脏里。
又看到他开始慢条理斯地缝合伤口,最后走出去对医人家属沉重地宣布:“很抱歉,令尊伤得太重,已经救不活了……”
她听到那些家属哭天喊地的凄惨声。
那个时候,耶乐突然醒悟一个现实:原来医生可以肆意杀人而不被引人怀疑。
白药回到手术室时,耶乐已经消失了。
他的心里头,烙下了那个俏丽的小姑娘。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在随后的日子里,白药神通广大的缠上了耶乐,并且老婆前老婆后地叫个不停。
她本来就是诓他的,也不会当一回事。
被缠烦了,就威胁要打死他,结果他不怕。
当着她面前卸了她枪,在她诧异中,展示他的能力。
他比她强,这个事实让她恨得牙痒痒。
不过,没关系。
耶乐不会硬碰硬,他缠,她就躲,让他找不到。
长达数年的时间,直到她满十八岁。
为了得到心上人,为了庆祝他和她的第一次,他一直慎重的耐心等待着。
就是在那个时候对春。药有了兴趣,大半的时间埋守于研究室里,调配各种的春。药。
为了他日后和耶乐相亲相爱的快乐生活,也为了夫妻情趣,他更是埋头苦干。
终于,白药的第一瓶春。药赶在耶乐成年前完成了!
他选了个夜黑风高,可以变身成狼的好日子,灌了耶乐春。药,与她完成了人生的第一件大事。
上床。
第二天耶乐清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对他娇羞承欢,而是‘啪啪’的几巴掌,外加‘砰砰’的子弹。
那一天过程很欢乐,结局很凄惨。
耶乐说再也不要见到他了,骂他卑鄙无耻下流。
他巴着她大腿,可怜兮兮的求她原谅:“最多人家以后多研制些做爱时保留你神志的药嘛……”
砰!
一脚踢下去,耶乐无情地抛弃了他。
白药恨恨地咬着小手帕,“呜呜……自己爽了就不让人家爽……耶乐你是大坏蛋啦——”
***
时光飞逝,一眨眼,耶乐遇上了蓝桥离。
那个长相清秀的姑娘,一定不知道自己是女王的继承人,帝前尽心尽力的帮助她,不仅仅只是因为李淳与左护法蓝堂杰的雇用。
在平静了好多年后,去见蓝桥离时,竟然发现白药。
那个臭人居然威胁她说,如果不去注册结婚,就把蓝桥离的事告诉双胞胎!
于是,两人就此成为合法夫妻。
将李淳平安的送去埃及,确保他不会受到任何来自双胞胎的危险后,又开始和白药捉迷藏。
再后来,蓝桥离设计离开蓝家,一切谋就在放火的那个晚上。
她是参与纵火原凶之一,亲眼目睹了女人狠到绝望,可以连自己的也割掉。
一切,随着大火的放纵她以为都该结束了。
在带蓝桥离回去继承女王之位,她说:“我要报仇,凭什么我过得这么凄惨,而他们仍然能活得如此好?!”
原来女人恨意在延续,这场故事还没有完结。
日子继续推进。
白药中弹了。
他跑去抢银行,缘于她看中一条项链后来被锁进银行保险库里,她以为他在开玩笑,结果第二天新闻播出来,银行被抢,项链失踪,抢匪中弹逃离,目前在紧急追捕中。
白药逃到了她的住所,捧出一大包钱,翻出他想要的。
一条红宝石项链。
她瞪着那条项链,他笑嘻嘻地说:“耶乐,你要的项链我帮你抢到了耶……”
她瞪着他不说话,一直瞪了好久,才恨声骂道:“你抢我存进银行的项链做什么?”
“诶?!”
一个月后,项链找不到,银行赔了一千三百万给她。
而她,将那条项链溶了,换成了手镯戴。
***
白药又开始做药了,虽然他的春。药常常失踪,但不也说明他的春。药很强大吗?
于是他继续不易乐乎地调配药方。
“找一个让耶乐喝下了,就会一直想要我,只有我才能解她。饥渴的药……”
于是,‘生宝’诞生了。
那瓶药是被盗得最多的一次,每次药成功了,他想拿去给耶乐尝时,却消失无踪。
他前后调了至少十瓶,唯有最后一次,他尝到了他春。药的味道,很好很强大,很黄很暴力。
“耶乐……嫁给我吧……人家会保证你一辈子都‘福’的……哇——”
一颗子弹送来,吓得他四处乱逃。
耶乐裹了被单看着窗外,春天再过不久就将来临。
她与白药,已经不知不觉纠缠了二十年了……
“白药?”
“诶?”
那个正在被电子鼠追得可怜兮兮的男人再远的距离都听得清楚她的呢喃声。
“我们结婚吧。”
她说,脸颊轻轻地贴上了沾雾的玻璃窗,轻闭上了眼睑,弯了一抹微笑。
其实,她和白药,比任何人都幸福了……
“诶?!真的吗——”
那个男人兴奋地像小男孩尖叫不停。
“假的。”
她瞬间冷脸。
“你说过了!你说过你要嫁给我的——”
“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嫁给一个强暴了我的人?”
“不是的——反正你说过的话就要算数——你要嫁给我——”
成为真正的夫妻,而不只是那一层薄薄的合同与无法抵达的心灵……
她相信,幸福一直在,只要她随时伸出手就能抓到。
而现在,她决定,要伸出手去抓住它。
只因为,有个女人,那么深的恨,也选择为爱而妥协了……
番外二,蓝家仔仔
蓝家有子,九岁。
蓝家有女,八岁。
蓝家一对儿女生得是粉雕玉琢,清美秀伦,宛如洋娃娃。
白家有女,六岁。
白家有子,五岁。
白家女儿长相俏丽,白家儿子亦是清美。
当然,白家的儿女比不上蓝家的。
蓝家的儿子最漂亮,四个臭屁孩中最美的一个。
蓝家的儿子今年九岁,长得如同那早逝的姑姑一模一样。
蓝家的女儿长得像生父蓝决,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天,蓝家的儿子正在与白家的女儿扮家家。
蓝家儿子阿伦喜欢上白家女儿坡坡了。
打第一眼,坡坡出现在阿伦面前时,阿伦的小心肝就乱颤。
于是,早熟的他知道了,他喜欢上可爱的坡坡表妹了!
但坡坡是个霸气英明果断的女孩,都说她和自己的娘个一模一样。
比起自家那个秀秀气气,整天抱着洋娃娃,一没见到娘就哭着到处找人的胆小鬼妹妹,阿伦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坡坡。
蓝家的女儿纱纱,静时如宛如洋娃娃,动时宛如小白兔。
纱纱除了子胆小外,倒是和哥哥一样成绩优秀,运动全能。
白家儿子白茫喜欢黏着大他三岁的纱纱表姐。
纱纱表姐像个兔子似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她哇哇大叫,整天抱着洋娃娃不离手,一没人在她就哭成红鼻子。
好可爱哦。
白茫在即将步入第五岁时,决定,他长大后要娶纱纱表姐!
***
坡坡说要纱纱的洋娃娃,阿伦便去抢了妹妹的洋娃娃。
纱纱在后面追着跑着,抽抽泣泣的直抹眼泪。
“哥哥还给我——那是纱纱的——”
“现在它是坡坡的了,你再叫爸给你买一个去!”
阿伦讨厌坡坡的,唯一的妹妹。
是从出生就讨厌了,两三岁的娃儿已经没有记忆了,总之那份讨厌就是与生俱来的。
坡坡喜欢哥哥,但是哥哥讨厌她,所以平日里坡坡对哥哥也是保持着距离。
妈妈说,哥哥不喜欢她无所谓,只要爸爸妈妈爷爷白茫喜欢她就好了。
但是坡坡还是有点小小的难过,如果再加上哥哥喜欢该有多好啊。
“但是哥哥,那是人家最喜欢的洋娃娃,限量版的……呜呜……”
是去年妈妈给她淘回来的限量版洋娃娃,全球只有一百个,现在没得卖了。
阿伦朝纱纱吐了个舌,“滚开啦,你要是再追上来,小心我揍你!”
阿伦有暴力因子,好动,正在学习跆拳道,缘于上一次坡坡把他一拳打倒,骂他弱不禁风。
自从学了跆拳道后就发现拳头的好处。
这让白药很是虎视眈眈,直夸他是未来一代大流氓,盘生交给他很放心。
阿伦听了相当的得意。
纱纱被吓到了,不得不停下脚步。
见到哥哥跑没影了,她伤心地抹掉眼泪嘀咕:“人家我也会学跆拳道,然后回来打倒哥哥!”
***
白茫五岁的生日宴会,有好多人来为他庆祝。
白茫切的第一块蛋糕是送给纱纱的。
他端到纱纱面前:“纱纱,给你,我把姐姐最喜欢吃的樱桃全放上面了,她不敢抢的。”
那蛋糕上如他所言的端放着满满的樱桃。
纱纱听得欢喜,淑女地接过,扯出一抹笑容。
白茫看得很开心,只要纱纱喜欢他就高兴了。
然后一边的阿伦和坡坡就很不开心。
阿伦是因为坡坡没吃到樱桃而不开心,坡坡是因为自己的樱桃全被见色忘义的弟弟抢了而生气。
大人们在招呼他们吃蛋糕了。
因为生气,阿伦和坡坡都没吃。
纱纱觉得有点难过,白茫倒是不介意说:“纱纱自己吃,姐姐她想吃以后会自己去买。”
白茫嘴有点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显得很笨拙。
但听得纱纱很感动,难过也消失了。
后来小寿星被大人们拉走去见长辈,阿伦在这个时候跑了出来,一把拍掉妹妹手里的蛋糕,说:“坡坡吃不到,你也不能吃。”
纱纱愣了下后,放声大哭。
阿伦迅速地伸手捂住她嘴,一并把鼻子给捂上了。
“不准哭,要是你敢告状,以后我就天天在学校欺负你!”
吓得纱纱直点头,红着眼眶好不委屈。
阿伦满意的离开,扔纱纱一个人在那暗自掉眼泪。
一个拥有一头很漂亮的长发女人走了过来。
她伸出了那双保养得很好,白白嫩嫩的手捧上纱纱的脸颊,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微微地笑了:“纱纱别哭了,今天是白茫的生日,要笑一个。”
纱纱抽抽哽哽的就是停不了,“妈、妈妈……为什么、哥哥不喜欢我?!”
好难过好委屈的声音。
女人轻轻一笑,笑容显得更温柔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啊。有些人啊,一生下来就不受别人欢迎,但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你瞧,哥哥不喜欢你,但有白茫,坡坡都喜欢你呀。为什么一定要让哥哥喜欢你呢?”
“……但是……”
女孩这个年纪考虑不到那么多,词穷的只觉得难受,但又松心了些。
女人牵了纱纱的手,将她牵到大厅去,“纱纱,别委屈了。你可是蓝家的小公主,小公主要勇敢坚强的。等你长大了,就不会介意哥哥到底喜不喜欢你了。”
她说得意味深长,纱纱听得迷糊,倒乖乖点头,将母亲的话牢记在心。
从那天以后,纱纱就不再纠结让哥哥喜欢上她了。
她在等着长大,像妈妈说的,长大了她就会淡忘掉对哥哥的感情。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兄妹都是相亲相爱的。
“纱纱,白茫长大后娶你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年龄不是人家能决定的……”
男孩好委屈地扁了嘴。
“哼,我就是不管!”
女孩高傲地昂着头走开了。
番外三,蓝家意外
留下可怜的男孩,抽抽哽哽的,一脸委屈地握拳:“纱纱,年龄不是问题的,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你等着瞧吧!”
打那天以后,白茫开始每天缠着纱纱表姐。
直到,十一岁。
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那就是阿伦。
身子抽得比同龄人还要高,越发暴力的阿伦是个叛逆少年,年纪轻轻抽烟喝酒打架一样不缺,更甚至和女人上床,上个月又闹出几个女人为他大打出丑,闹出血溅学校的丑闻。
蓝家的孩子和白家的孩子上的都是同一所学校,有什么风吹草动不知道的。
阿伦拧了白茫,扔他在角落抡拳头让他不准再整天缠着纱纱,看得他心烦。
虽然拳头上赢不了阿伦,但深得父亲真传,随手都带几包药,奉行打不赢就跑的原则,白茫当然不会害怕。
白茫心不慌意不乱的反驳:“如果阿伦表哥不去缠着坡坡,我也不会缠纱纱。”
“你在威胁我?!”
阿伦年轻虽轻,但是气势不小,当他危险地眯起眼时,是能成功让人忽视掉他那张俊脸带给别人弱不禁风的错觉的。
“没有。”白茫一丝不惧地摇头。
阿伦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心不到黄河不死心,便地笑了,“你可别忘了你跟我妹妹是有血缘的‘表姐弟’。”
“那你也别忘了,你跟我姐也是‘表兄妹’!”
二人势不甘弱,双瞳出啪啦啦的火花,直到一位身着学生会制服的长发女孩走过来。
那是个很漂亮睫睛双大睫毛又翘,长得超像洋娃娃般粉嫩可爱的女孩,纱纱。
“哥,你又在欺负白茫了吗?!”
一见阿伦抡着拳头举着半空中,状似要打弱不禁风的白茫,洋娃娃纱纱丽容一沉,瞬间杀气四溢。
这下战火延伸到三人。
阿伦冷笑声放开白茫,以挑衅的眼神寻问妹妹:“怎么,想打架?”
“无所谓。”
纱纱冷冷一笑,解开了制服的两颗扣子,露出发育得很好的部上缘,看得早熟的白茫鼻血一喷,晕过去了。
阿伦无视这份美色,卷了袖子,双手交叉扳得骨头咯咯作响,开始进入戒备状态。
而纱纱,自然也不落人后,美瞳一眯,爆发出杀气,喝的一声朝兄长进攻。
面对凶猛而来的攻击,阿伦自然不甘示弱,迎上去。
青葱草地上,一位长相偏柔的少年,和一位长相似洋娃娃的少女,谁也不让谁的动起来。
最后,少女终究敌不过身经百战的少年,被少年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两人喘着气,虽然少女输了,仍旧是不势弱的用眼神瞪过去。
少年问她:“服不服?”
少女撇头不吭声。
少年冷冷一哼,得意地骂道:“臭丫头,想赢我,你还早了八百年!”
听得少女火气一来,屈膝便是一脚踢下少年毫无防备的下腹。
便见少年闷哼一声,脸色大变呈痛苦之色,虽然这样却不同一般男子跪地哀嚎。
怎么也是兄妹,不是仇人。
见哥哥这样,纱纱冷色立褪,担忧地开口:“哥,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啊!”
话说到一半,突然转为尖叫,少女瞠大眼瞪着她兄长。
少年也瞪着她。
空气一直静默而无声无息……
直到,白茫的清醒。
“啊啊——蓝白伦你这个臭混蛋——你居然吃纱纱的豆腐——我饶不了你——”
那一贯斯文的男孩发怒了。
而那个做错事的少年,面色已变赤红,急忙松开抓在妹妹部上的大手,狼狈地爬开,并大声咆道:“老子又不是故意的!吵什么吵!”
他不过是以牙还牙,气过头了就忘了身下压的是自己妹妹,而不是别的女人……
纱纱面色涨得通红,任她平日里冷若冰霜,和哥哥简直是仇人般,但这个时候,也是羞得抬不起头。
白茫见状,心酸地直咬手帕,呜呜道:“纱纱……纱纱……你的清白……呜呜……”
蓝白伦睇了纱纱一眼,见她满脸通红地垂着头,面色立即变得古怪,像落水狗般十万火急地跑开,还一边叫道:“那只是意外!意外——该死!”
几秒后就不见踪影了。
纱纱很冷静过后,开始镇定下来,从草地上爬起来,扣好前的扣子。
白茫可怜兮兮地走过去,泫然欲泣地拉着纱纱的手,在纱纱的注视下,说:“纱纱,你都被蓝白伦占了便宜,既然这样,我也要!”
在纱纱疑惑中,白茫微微垫起脚尖将唇堵上去——
之后,是纱纱的尖叫声,和啪啪的几个耳光。
“白茫,你找死——”
纱纱羞得满脸通红跑开了。
白茫站在原地笑得跟傻子似的咕哝:“纱纱的初吻是我的了……嘿嘿……不吃亏了……”
***
从那天起,蓝家兄妹俩就有点尴尬了。
纱纱是很快决定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然后白茫又整天缠着她,烦得她没时间和兄长闹尴尬。
但阿伦则闲得发慌,每次接触到妹妹的眼光时,都很不自然的撇开。
最后,发愤图强,在期末考以全校倒数第一进入正数第三。
排名第一的是白茫,排第二的是纱纱,第三的是阿伦。
这下子,阿伦的改变,一边让学校称称赞奇,让女生更为崇拜,另一边又让白茫火冒三丈,气到不行。
坡坡原本是成绩倒数第二的,结果现在变成倒数第一,自然很生气。
于是,她对弟弟说:“我不管,你要考倒数第一,让我没那么丢脸!”
白茫可不理会,他在额头上绑白带,上面写着加油,必胜。
“姐,你走开啦,我现在要努力读书,我要把蓝白伦那臭家伙打回原形!”
以跳级方式读上蓝纱纱的同一级,以留级方式降了一级的阿伦,以走后台挤上同一个班,也就是他们现在全在读同一年级同一个班。
番外四,蓝家恋爱
集中于蓝纱纱初二a班。
坡坡嘀咕道:“加什么油嘛,反正你保不住啦,阿伦哥很快就能把你赶下来的。”
坡坡的话换来白茫的狠瞪。
在年龄上就输了蓝白伦好大一截,为此死活都要跳级读上纱纱那个班,幸好脑袋聪明,得以小小年纪就轻松入读。
“姐,不要用你的脑袋跟我的智慧相提并论。现在,麻烦你快出去。”
坡坡被当垃圾似地赶出去,自然不乐意了,朝弟弟不甘心地吐舌叫道:“你喜欢纱纱,以后也不能跟她结婚的嘛!真是的,这么努力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白茫当她面摔上门。
***
时间,继续流逝。
蓝家有子,年仅十八,勇得知名大学毕业证书。
蓝家有女,年仅十七,继续奋发于高中生涯。
白家有女,年仅十五,跌跌撞撞从初中顺利毕业。
白家有子,年仅十四,为了爱情仍处于和纱纱同一班中。
十八岁的蓝纱纱,顺利毕业。
家族为她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庆生宴会。
就在两个月前,兄长蓝白伦莫名其妙失去消息,蓝纱纱很担心,倒是家人显得无所谓。
白茫安慰道:“你还怕饿死他?他那家伙走在路上都让人害怕,谁敢惹他啊?!”
从小到大,就因纱纱两人互看不顺眼,准没好话。
纱纱听了,也就放了心。
的确,如果爹娘都不心,是不该轮到她的。
之后生活继续,转眼到了毕业庆祝宴会。
蓝白伦的意外出现,就如他意外消失,悄无声息的。
送上一束花,在众人诧异下,扬起一抹浅笑,温文儒雅地在妹妹白嫩的脸颊上印上一吻,“恭喜你,顺利毕业。”
纱纱身子立时僵化,白茫怒火中烧。
然后阿伦向两位父亲与母亲走去。
那对中年越发有魅力,和那位保养得仍如二十七八的年轻母亲。
“谢谢你们多年的照顾,父亲,母亲。”
他彬彬有礼的鞠躬,令人不着头脑。
只有那两位男人和那位女人,一如以往的高深莫测的笑容中,由女人开口:“阿伦,想通了吗?”
她问了他。
怪惜的话令在场的纱纱,白茫和坡坡都不解。
唯有看戏般的白药,咯咯一声怪笑,和耶乐的拧眉深思。
阿伦扬起释怀的笑容,“嗯,母亲,我已经知道了。”
然后,女人眉宇间舒展。
少年垂头,掩下那一抹诡光。
双胞胎,相视一望,所有思绪,敛于眉间。
就是那一天,当哥哥的眼神注视纱纱时,纱纱在很久后,才醒悟了,原来,那一天就是开始。
所有人都知道了,被隐瞒的,只有她而已。
***
妈妈喜欢着纱纱的头,小的时候,纱纱最爱问的问题就是:“妈妈,我是你捡的吧,你一点都不心疼人家。”
每次在哥哥那里受了气,她都会这样一句话。
而女人的回道则是:“是啊,妈妈是你的后妈,你的亲生妈妈在一生出你时,就死了。”
纱纱当然不会相信,从来未曾放在心上过,直到很久以后,才恍惚明白。
她出生在一个不同寻常的家庭里,爸爸有两个,妈妈有一个。
有个讨厌她的哥哥,有个很喜欢她的表弟,和一个相处和平的表妹。
纱纱的个好强,为了哥哥她学跆拳道,为了哥哥她留长发,为了哥哥,她用功读书……
一切都是为了哥哥。
他说他讨厌她,因为她是个笨蛋。
所以纱纱要变得很聪明,变得不输给哥哥。
她做到了,也成功了。
白茫说要娶她,纱纱骂他:“你是笨蛋啊,表兄妹不可以结婚的,以后生的孩子是畸形!”
但是白茫辨驳道:“那舅舅和舅妈不也是?!他们都可以,我们也可以啊!”
“吼!说不过你,滚开啦,反正我就是年纪比我小的男孩子没兴趣!”
纱纱把他赶跑了。
那个时候她是很信誓旦旦的,绝不会爱上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男孩……
直到,被人亲手撕毁的那一天。
***
那天纱纱一辈子都记得,就在她毕业宴会不久,年满十八岁上。
她是最美丽的小公主,妈妈的笑容是如此的温柔,虽然哥哥的笑容让她觉得很怪异,但是她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直到那个晚上……
哥哥说要送她一个礼物,一个永生难忘的礼物……
纱纱被强暴了,被自己的亲兄长。
无论她怎么哭喊都没效,一杯药便让她成了哑巴任人宰割。
他说,感谢白茫那浑小子做的药吧,今天你会变成这样,他也是同谋呢。
她哭泣,白色的公主裙被撕成了破布挂在身上。
她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强暴他。
他说:“你真当我们是亲兄妹吗?!你是傻子啊!那个女人生不出孩子来!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的父母是被他们害死的——你的母亲也死了呀,不过你有一半血缘是蓝决的,所以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生为了他们的孩子!要怨就怨他们杀了我的父母,而你!”
他狠地瞪着她,掐住她的脖子,低喃道:“蓝纱纱,怪不得哥哥会这么讨厌你!我斗不过他们,我就让他们最宝贝的你来还债——”
“不要——不要——”
那个晚上,一切和平幸福的假象都毁掉了……
蓝纱纱真的不是妈妈亲生的,她从来就没骗过她。
蓝纱纱被哥哥怨恨着,用一辈子去赎罪……
她以为,这就是结束,不会再有更可怕的事了。
但是……
那个疼爱她的男孩,为何也要拖着她下地狱……
“纱纱,别怕哦,我会把你救出来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会宰了他,让你得到幸福的……”
那不是结束,那是开始……
她的身体,在同一个夜晚,被两个男孩撕成了碎片,永远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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