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 作者:肉书屋
阿杏第44部分阅读
子变得雪白。
容峥站在她身后没有出声,可是看着沈元丰的目光却充满冷意。
沈元丰轻轻冷哼一声,再哼一声,像是在嘲笑他们,又像是在嘲笑自己,然后他冷冷地开口:“这里是王大人的府上,你们只是来表演的,检点一点!”
阿杏低下了头,心中的疼痛无法形容。可是她能说什么?说刚才只是个意外,他会相信吗?而且她根本就不能解释。
他站在那里,先是在等待着什么,可是她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像是默认了一切。沈元丰觉得自己就像个傻瓜,他听说她会来这里,竟然还忍不住过来想看看她,是看到了她,可是却看到她躺在别人的怀抱里,那个人是容峥!两年不见,越来越出色的容峥!
他是个傻瓜!布尔泰走了后,他竟然还有过隐隐的期待!他是个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沉沉的痛意,然后转身,大踏步离开。沉重的脚步声似踩踏在她的心底。
阿杏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容铮看着她,轻轻问:“阿杏,你们……”
阿杏摇摇头,“我和他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现在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
容铮的心中有些微的窃喜,他又说:“刚才……刚才是我失礼了,我不是故意……”
阿杏抬起头看着他,表情非常的认真:“容铮,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否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容铮低下头,心中有些难过。不过他马上释然,她和沈元丰已经结束,自己还有机会,他必须慢慢来,不能像今天这么心急。
阿杏转过身,缓缓地向前走,脸上有种失魂落魄的表情,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和他没有可能,可是看到他厌恶自己,心中还是非常的难受,自己和他以后还要经常见面,这种难受还要到几时呢?
这么难受,是因为自己从不曾真正死心吧!难道真要等到他成亲,自己才能真正死心吗?
容峥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有着隐隐的疼痛,只有在面对沈元丰,她才会失态,维持不了她一贯的淡然和平静,只有那个人,在她的心里才是特殊的存在。
可是他带给她的只有痛苦而已,既然这样,就让她远离他的身边吧!
他慢慢地跟在她的后面。
喜宴非常的热闹,时不时地就可以看到下人们端着盘子或酒瓶穿过。隐隐的似乎还能听到前院的劝酒声。
喜宴过后没多久,客人们就来到戏园看表演。下午的表演非常的成功,容铮的出现让气氛非常的热烈,王大人和王夫人很满意他们的表现。阿杏在后台看着,宾客中并没有沈元丰的身影。
因为这里有她在,他才会回避吧,他或许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了……
这种想法让她的心隐隐作痛。
表演过后,大家收拾着准备离开。这时,一名面目清秀的丫鬟找到了阿杏
她向阿杏盈盈一礼,道:“姑娘,我家小姐有请!”
陈静站在阿杏的身后问:“你家小姐是谁?”
丫鬟说:“我家小姐就是王府的新少奶奶。”
陆宝珠?阿杏愕然,她找自己什么事?陈英露出警惕的面色,拉过阿杏,小声说:“那个陆小姐,不会还想捉弄你吧!这里是她的地头,还是不要去了!”陈静也同意姐姐的建议。
陆宝珠就是在诗会上与阿杏比试的人。
丫鬟见她们犹豫,马上说:“姑娘请放心,我家小姐绝没有恶意,只是有几句话想对姑娘说。”
阿杏想,今天是陆小姐大喜的日子,她就算想捉弄自己也不会挑在今天,或许真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她想了想便说:“好,我交待一声便跟姑娘去。”
阿杏交待大家先回去,陈氏姐妹坚持跟她一起。阿杏知道她们是担心她,便和陈氏姐妹一起跟着丫鬟离开了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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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186章
第186章
阿杏和陈氏姐妹跟着丫鬟穿过一个庭院,弯过一条走廊,来到一个院落前。丫鬟对陈氏姐妹说:“这里是新房,还请两位姑娘在这里等一等。”
阿杏向陈氏姐妹示意,表示自己不会有事,叫她们不用担心。陈氏姐妹见是人家的新房,也不好造次,想着阿杏有什么事,就算在这里她们也来得及救援,便不说什么了。心中却有些奇怪,这个陆小姐在新婚的这一天要跟阿杏说什么呢?
阿杏也觉得奇怪,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想必她也不会在新婚之日对自己怎么样。
丫鬟带着阿杏穿过前院,走过一条抄手走廊,然后又进了一道月牙门,来到一座房子前。房子窗子和门上都贴着红双喜,想必就是陆小姐的新房了。
丫鬟走到门外说了一声:“小姐,李姑娘来了。”
里面响起陆姑娘的声音,“让她进来。”
丫鬟推开门,请阿杏进去。
阿杏走进去,只见新房很大,触目都是喜气的红色,桌上一对粗大的红烛,因为还不到晚上,所以还未点燃。
右手边一张很大的喜床,红色的帐子,红色的铺盖。床上坐着身穿凤冠霞帔,头盖喜帕的女子,想必就是陆小姐了。
丫鬟在外面将门拉上。
陆小姐的声音传来,“是李姑娘吧。”
阿杏走过去,说:“对,我是李杏,不知小姐找阿杏所为何事?”
陆小姐说:“因为喜娘说喜帕不能随意揭开,所以宝珠不能面见姑娘,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语气非常的柔和客气。她的手指了指旁边:“李姑娘请坐。”
阿杏见床边有一条凳子,想必是早就准备好的。阿杏在凳子上坐下,对于陆小姐如此大的态度改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阿杏说:“陆小姐不用客气,有什么话请直说。”
陆小姐轻轻叹口气:“宝珠一定给姐姐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也对,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一定恨死自己!”
阿杏笑了笑:“阿杏从没有恨过小姐。”不过是小女孩的恶作剧,而且她又没什么损失,自然不会跟她计较。
陆小姐头动了动,“真的吗?”声音充满喜悦。“其实诗会过后,宝珠就想去找姐姐,可是又不好意思,今天听说姐姐来了,就再也忍不住要身边的丫头请姐姐过来。”
“小姐找阿杏可是有什么事?”
陆小姐低下头,双手绞着裙子,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说:“其实我一直想跟姐姐说两句话,一是对不起,还有就是谢谢。以前我一直以为姐姐是那种……女人,所以一直不喜欢姐姐,可是现在我却想明白了,姐姐生的美,又这么聪明,自然会招人喜欢,我夫君有过那种想法根本就不是姐姐的错,姐姐并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不该那么对你。我知道那天姐姐本就想让着我,是我太过任性,才将事情闹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如果不是姐姐宅心仁厚,不跟我计较,今天……今天我能不能坐在这里还说不定,就算是,以后我也会被夫君看不起。那天姐姐要我弹琴,后来他跟我说,说没想到我的琴弹得这么好听……”
说到这里,陆宝珠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羞涩,一丝甜蜜
“这都是姐姐的功劳,不但没让我出丑,还给我机会让我在大家面前露脸,所以我要向姐姐说谢谢!”她停了停,声音渐渐转低:“有时候真的不好说,那些看起来和自己情同姐妹的朋友在关键时刻却选择了沉默,反而是自己一直认为不好的人,却救了自己。可见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面。姐姐让宝珠学到了不少东西。”
陆宝珠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握住阿杏的手:“我很喜欢姐姐,姐姐是值得信任的人,不像有些人,表面上是一套,心里却是另外一回事……不知姐姐可愿交宝珠这个朋友?”
陆宝珠这一番诚心诚意的话,让阿杏有些感动,她说:“能和陆小姐做朋友是阿杏的荣幸。”
“姐姐快别这么说,这样显得见外了。姐姐以后就叫我宝珠吧!我们要多多来往!”
阿杏笑着拍拍她的手:“好的,宝珠。”
“姐姐放心,以后谁要是再说姐姐的坏话我一定替你说话!”
“那到不用,本来就是不存在的事情,她们说着说着就没意思了,这么一辩解,反而让她们生了兴趣!”
陆宝珠笑了笑:“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阿杏见天色已经不早,便站起来说:“宝珠,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我们就不多聊了,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联系!到时我请你看戏!”
“好的,宝珠就不送姐姐了!”
阿杏走出新房,心中的阴霾因为新交了宝珠这个朋友而消散了不少。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的人生中不止有沈元丰,还有关心她的亲人,朋友,还有戏院,她还想买地建庄园,她的生命中还有这么多的人和事,不应该老是为着已经不可能的事情消沉。
打起精神来!阿杏挺起胸膛,对自己说。
天地间似乎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
丫鬟要送阿杏出去,阿杏阻止了她:“我认识路出去,你在这里陪着你家小姐,她刚到这里,心里一定很紧张!”
丫鬟脸色动容:“姑娘是真的关心小姐,月荷谢谢姑娘。”
阿杏向她摆摆手,便走出小院。
院门口,陈氏姐妹扯着脑袋向里面张望,见阿杏出来,面上均露出喜色,陈英走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地看了看:“没事吧,那个刁蛮小姐没有为难你吧!”
阿杏笑着摇头,“没有,什么事都没有!”接着便把陆小姐对她说的话告诉了陈氏姐妹。
陈静笑着挽过阿杏的手臂,开心地说:“没想到仇人变成了朋友,我们阿杏真是魅力无边!”
阿杏苦笑:“姐姐又在笑话我!”
三人笑嘻嘻地准备离开王府。
路过庭院时,却见沈元丰倚在一棵树下,见到她们,眼中光芒一闪,然后急冲冲地向她们走过来。
三人不由地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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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泪水
第187章泪水
走近了,三人才发现。沈元丰满身的酒气,脸上有不正常的红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没有看向陈氏姐妹,双眼只牢牢地盯着阿杏一人,笔直地向她冲过来。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迫人的气势,让阿杏有些心慌,她情不自禁地向后退。
沈元丰却不容她后退,欺身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就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然后搂紧她的腰,转身施展轻功飞离而去,很快就消失在陈氏姐妹的眼界中。所有的动作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陈氏姐妹稍一迟疑便不见他们的踪影。
陈英面露急色,上前一步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回头对陈静说:“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
陈静上前拉住陈英摇头道:“不用了,沈元丰绝不会伤害阿杏,让他们单独淡淡吧!”
那边,沈元丰施展轻功一阵疾行,阿杏只觉一阵眼花缭乱,耳边呼呼作响。不一会儿,沈元丰落地,将她推开。
阿杏没有站稳脚,连退两步,直到背后抵上冰冷的围墙,才稳住身形。她看了看四周,这里像是王府偏僻的一角,没有房屋,也没有行人,只有疏疏落落的几棵树木,和身后冰冷滑腻的高大围墙。
沈元丰站在她的对面,双眼牢牢地盯住她,不同于以往的冰冷,此时他的目光中有一种炙热的温度,像是有一簇火苗在燃烧!
他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天色渐渐暗下去,他的身影绝大部分都被阴暗所吞没,只有一双蓝色的眸子,在仅余的光线里泛着莹光。
王府喧闹的气氛像是在很遥远的地方,而这里寂静得让她有些心慌。
她深呼吸,努力地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
“沈元丰,你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
沈元丰向她走近两步,面容在光影中忽隐忽现,然后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忽然站定,轻轻地开口:“我也很想知道。我带你来这里要干什么……”声音轻得就像在自言自语
接着他又向她靠近,走到她的身边,一股浓浓的酒气喷面而来,混杂着她所熟悉的那种属于他的独特的气息,让阿杏的心没有来地乱了起来。不管她怎么努力,面对着他总是不能保持真正的平静。
他伸出手来,抚上她的脸,他的手指冰冰凉凉,轻轻地碰触却让她的脸腾地一下热起来,她转过脸想逃避,他的手却如影随形抚摸上她脸上的肌肤,冰冷下的暖暖温度顿时让她升起无数眷念,她的眼睛微微发酸。
“或许,我只是想好好地再看看你……”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一种淡淡的嘶哑,传递到她的心底深处。
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脸。他的双眸在阴暗中是一种深蓝的颜色,如浩瀚的大海,却盛满了无尽地悲凉。他的脸微微靠近,呼出的气息一阵阵地喷在她的脸上,带着浓郁的酒香。让她微微晕眩。她在他蓝色的眸子里看到自己泛红的面孔。
“阿杏,两年不见,你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了。”他的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摩挲,滑过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阵的酥麻感。
阿杏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上微微使力,想推开他:“沈元丰,你喝醉了。”她不能任由自己沉醉下去,趁着她还能控制自己前,她要远离他!
可是他的身子如泰山一般推之不动,她的挣扎,反而让他贴了过来,身子紧紧地压制住她。他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将她圈在他的怀抱里。他的气息密密麻麻排山倒海地向她袭过来。
她完全不能动弹,微微喘着气。
他的手移至她的脑后,将她的脸拉近自己,她的鼻子几乎碰上了他的鼻子,
“为什么要躲开我!你的新欢走了,你就马上投入旧爱的怀抱,阿杏……”他的脸上充满痛苦之色,眼中逐渐燃烧起一种疯狂,“你似乎忘了,我也是你的旧爱之一啊!你为什么急于想躲开我,就因为我的眼睛是蓝色的,我的头发是黄|色的?”他的声音有着一股淡淡的自怜。
阿杏心酸不已,两年前。她为了让他恨自己,说出了这么伤害他的话,一直到现在他都无法释怀吗?
看着他满脸的痛苦神色,阿杏情难自已,轻唤出声:“元丰……”
这一声低柔的呼唤是这两年来只会出现梦里的声音,这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脑中一热,低下头来深深吻住她的唇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柔软,刻骨铭心的甘甜,他的身子紧紧地靠住她,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脸,他的唇他的舌,贪婪而又饥渴地掠取她嘴中的每一丝甘甜,他的吻带着深深的情,沉沉的痛,带着浓浓的思念,带着强烈的不舍,还带着不可得的无奈与愤怒!他几乎是惩罚地吻着她,疯狂,暴虐,而又火热,他疯狂的动作让她疼痛难忍。她开始奋力地挣扎,使出陈氏姐妹所教给她的所有的本事,她推着他,捶打着他,可是却换来他更强烈的压制,更疯狂的索取,他就像是疯了一般,死死地压下她一切反抗,狠狠地吻着她!慢慢地,疼痛变成麻木,她停止了挣扎。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发泄和索取。
直到他筋疲力尽,直到他的嘴中充满了血腥味,他才放开了她。他的心中升起了一种报复后的畅快,他抬起头看着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嘴唇红肿不堪,嘴唇上有几处的破裂,正往外淌着血,她的面上一片死寂,睫毛低垂着,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缓缓地流下来,晶莹剔透,滑在他的手指间,他如同被火灼了一般“倏”的缩回了手,被她眼泪沾到的地方似乎有种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顺着他的手臂传入了他的心底,让他的心也一阵阵地抽痛起来。
他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他在做什么?他到底在做什么?什么都已经过去,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下她,为什么现在他还要来伤害她!她水性杨花,她见异思迁,他鄙视她,他唾弃她,他不理她就是,他当她不存在就是,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
而让他更不能接受的是,看着现在的她,他会不忍,会心疼,他的心里充满了强烈的愧疚!他不能这么没出息,她所带给他的伤害远胜现在的十倍,他有什么好愧疚的!
他冷冷一笑,轻轻说:“痛吗?这点痛就受不了了吗?当年你往我心里插刀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我会有多痛!”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
阿杏什么都没有说,她的脸色一片苍白。泪水流得更多。
泪水如珍珠一般滚下,一滴一滴,仿佛滴在他的心窝里。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揪住一般疼痛不已。他的情绪顿时垮了下来,所有的愤怒,所有的憎恨似在一瞬间消失,他情不自禁,他情难自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前,他已经将她温柔地拥入怀里。
他拥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悔恨在一瞬间吞没了他,“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一时糊涂,我不该这么对你……”他轻轻的声音,像安慰,像呢喃,又像是倾诉,“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是我不好……”温柔的话语,轻柔的声音更像是情绪催化剂,她的眼泪反而流得更凶
他松开她,双手在她脸上胡乱地擦着眼泪,眼中充满了心疼,可是她的眼泪就像是无根的水,没有止尽,越擦越多
阿杏知道她不该这样,她不应该哭,她应该冷静,应该平静地看着他,应该面不改色的离开。可是这一刻,她控制不住自己,她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他的吻让她痛,他的痛让她伤,而他突然的温柔则让她的心好酸好疼,这一刻,她控制不了自己。
她的眼泪越流越多,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就像是受了伤害的小动物。
他慌了,他手忙脚乱,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却只能将她拥进怀里,细声细语的安慰
“对不起,对不起,阿杏,我昏了头了,看到你躺在容峥怀里的那一幕,我就昏了头了,不,早在张相宴会上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昏了头了……阿杏,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我想尽一切办法来忘记你,我卖命的操练,在战场上疯狂地搏杀,一次又一次地冲锋陷阵,我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你,可使没有用,没有用,所有的努力在见到你的那一刻统统瓦解,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不想理会你,可使又忍不住地偷偷看你,我不想在意你,可是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根本受不了!”
泪水渐渐模糊了他的眼睛,所有的心酸,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思念在这一刻统统释放。
他忘情地吻着她的头发,她的耳垂,她的面颊,她的脖颈,他的唇灼热无比,他的热情让她的皮肤都似乎燃烧起来。
她的心又酸又痛,可是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甜蜜。她紧紧地闭着眼睛,她什么都不敢说,她怕只要一出声就会管不住自己的嘴,管不住自己的心。
“我想见你,可是逼着自己不来找你,阿杏,我好难过,我好难受,你告诉我,我应该怎样才能忘记你!”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眼中泪光闪动,泪光之后是浓浓的深情。他抚摸着她的脸,轻柔的,不舍的,爱恋的,然后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落在她的眼睛上,她的鼻子上,她的额头,她的脸颊上,他吻
王府喜宴之后,沈元丰有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阿杏的面前,后来听张昭说起,才知道因为皇帝去泰山祭天,沈元丰被钦点到护驾随从里。
张昭说:“皇上和晋王的感情一向很好,如果沈大人不是庶出,前程应该会更好。不过晋王好像正在为沈大人安排亲事,晋王看中了我妹妹!”
阿杏心中咯噔一声,帮张昭倒茶的手抖了一抖
张昭没有发觉,继续说:“不过我家那狐狸老头不会那么容易答应!”
阿杏抬起眼:“为什么?”沈元丰有什么不好,张相竟然不答应!
张昭笑了笑:“我妹妹可是嫡出的小姐,论才名美名,那可是一等一的,不过现在貌似有被你超过的迹象……我爹想要她参加明年的选秀,将她送入东宫!”眼下之意便是,沈元丰身世背景张相大人还看不上。
阿杏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不禁在心中嘲笑自己,口口声声说想要他忘记自己,可是听到他没办法和张小姐成亲竟然还有些窃喜,阿杏啊阿杏,原来你也是个虚伪的人……
张昭喝了一口茶后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看着阿杏笑着说:“言归正传,今天我找你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张昭得意地一笑:“阿杏你想好该怎么谢谢我吧!我帮你看好了一块地,保管你满意!”
阿杏眼睛一亮:“真的吗?在哪里?”
“在天都远郊,这几天我都有时间,明天我带你去看看!”
第188章 熟人
第188章熟人
张昭口中的远郊确实有很远。阿杏和陈氏姐妹坐着马车赶了大半天的路还没有到。
因为城郊的路不好走,四轮马车不方便,只能改坐两轮马车,两路马车颠簸是出了名的,早已习惯的平稳的四轮马车的三人被颠得骨头都像是要散架了般。
阿杏忍不住掀开车帘,看着外面骑马的张昭,问道:“张大人,还有多久的路程啊。”
张昭掏出手帕擦擦面上的灰尘,圆脸上也有些倦意,“快到了,快到了!你想要大面积的土地,近郊可没有,只有远郊才有可能!”
直到太阳快落上后,几人才到达目的地,一片大庄园的门前。
早已有人在庄园门口等候着,将他们迎进庄子里去。
在来之前,张昭已经跟阿杏说过这个庄子的情况,庄子的主人祖上本是贵族,在唐国初期占有了大片土地。可是后来家族逐渐没落,土地很多都变卖了出去,到了这一代。仅剩下这个庄子。可是因为庄子之前的主人死的早,留下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皆能,没多久就把家财败尽,还欠下一屁股债,不得已,只能将庄子卖出去。
这个庄园有良田400余亩,房屋十余座,还有不少仆役一并出卖,总价一万五千两白银。张昭说,这个价格还算公道,毕竟这么多的土地,这么大的庄子摆在那里,而且现在想买到这么大的土地还真是很难,要不是他多方打探,打探后又及时封住地主的口,不让他把消息外泄,只怕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盯着这块地了!
阿杏对于张昭的倾力相助自然是非常感激,琢磨着事后该怎么来答谢他。对于这块土地,她非常的满意,一万五千两而已,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小意思!
如今全国五家戏院一个月的纯收入就能上万两。而王记车行按照阿杏所说的在全国的大中城市都开设分行,将四轮马车普及天下,虽然已经有盗版车的出现,但是王记马车已经抢占了绝大多数的市场,又不断地改良技术。终究还是马车界的佼佼者,无人能及。而四轮马车的每个月的分红银两也有几千两。阿杏在天都的银楼里已经有上十万两的存银,是十足十的小富婆!
如今她可以让家人都住大宅子,有下人伺候,出门有马车,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都过上了老爷太太小姐般的生活。
因为四人到达时天色已晚,所有当晚并没有急着谈正事,饱餐了一顿,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才跟着庄主巡视了农庄。
农庄比阿杏想象的还要大,一望无际的土地,不过大部分的土地已经荒废了,庄主不好意思的说:“因为我久不理事,庄里的租户很多都走了,所以很多田地就荒废了下来,不过没关系,只要小姐接手后,给出的条件够好,那些租户们一定会再回来!我的地都是好地。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只要天公作美,就会大丰收,所产的粮食,谷仓里都放不下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些对往日生活的留恋,以及深深地后悔之情。
张昭像是与他熟识:“郭兄以后有什么打算?”
那人谈论一口气,满脸的落寞神色:“还能怎么办,卖庄子所得的银子,还了债后剩不了多少,只能投奔亲戚,希望能混口饭吃!”
张昭拍拍他肩膀:“郭兄保重,以后别再赌了!”
那人摇摇头,“还敢赌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拿什么来赌?”
当天下午,阿杏就和庄主签订了土地转让契约,阿杏付给对方一万五千两的银票。从此刻起,阿杏就是名副其实的地主婆了。想象着土地里长出密密麻麻的稻谷,到了丰收的时候一片金灿灿的景象,阿杏不由地露出了微笑。
紧接着,郭庄主就带着庄子的总管事以及所有的分管事来见阿杏。庄子里的仆役包括管事都是签得卖身契约,如今这些卖身契约已经转到了阿杏的名下。
阿杏初来此地,对庄园还不了解,很多事情都要依仗这些管事们。她知道自己年纪青,又是女子,生怕这些人不服自己,是以面上总是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这些管事们见新主子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都微微诧异,但见她气质高贵,说话处事都非常的老练。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倒也不敢轻看于她。
土地转让之后,张昭因为京中还有事,便一个人回了京,阿杏和陈氏姐妹暂且留了下来,熟悉一下庄内的事务。她们在庄子里留了十天,大致了解了庄里的情况,她发现庄子里的仆役们因为长时间的疏于管教,有些惫懒,提不起精神,一些仆役甚至还会将庄里的东西偷出去卖,而管事们也是睁眼闭眼。这样下去可不行!
阿杏先让陈静回去一趟,从戏院那边调来一批护院,各个身强力壮,虎背熊腰。然后将仆役们聚集在一起,先是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许诺他们如果卖力做事就可以加月银,5年之后还允许他们为自己赎身。对于这些下人来说,赎身倒没有什么,毕竟这些人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早已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出去了还不知道怎样为生。可是加月银倒是给了他们不小的动力。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震。
接着,阿杏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责罚了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让护院打了他们十大板。阿杏虽然不想打人,但是要在短时间内使他们对自己心生敬畏,就算自己不在这里也不敢起什么坏心思,这些手段都是必要的。一顿板子下来,被打者哭爹喊娘,其余的人心生畏惧,再也不敢唬弄阿杏。
最后,阿杏又给所有的仆役都封了一份红包,粗使下人五钱银子,一般下人一两银子,管事级别的是三两银子。而总管事则是五两银子,让他们明白只要好好做事,她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
这么一番软硬兼施恩威并重,让大家在最短的时间内认清了她是他们主子的事实!阿杏又交待管事们开始放消息出去,吸引一些租佃户上门,阿杏了解了一些关于租地的情况,其中专门管理租佃户的管事回答她说:“一般的行情是三七分利,我们占七,租农占三,由我们提供工具,耕牛和种子以及住宿,而且缴纳田税。”
阿杏问:“那么一亩地能够产多少粮食?”
“丰收时能有三石,一般也有两石。”
阿杏点头道:“好,你放消息出去,凡每亩地的收成能达到三石者,将有四成的分利,超过三石者将能获得最高五成的分利!”农民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他们为了获取更多的利润,就会积极地想办法增产,或许能培养出一个古代的袁隆平也说不定!而且这样一来,一定会吸引很多有经验的农民来庄园。对与庄园尽快恢复生机有大的帮助。说实在的,她也不指着庄园发财,少赚一点也没有什么关系。
管事们听了心中好笑,人家地主都是想方设法的想多占取利益,他们主子倒好,还吧=把手的利润吐出去,到底年纪轻,没经验。心中多多少少生出些轻视,只是表面不敢露出来。可是到后来,农庄成为全国最著名的农庄时,他们才知道,原来至始至终是他们眼光短浅。
她规定,总管事必须每个月带着账簿来向她做一次汇报。而她也会不定期地回去视察,发现任何营私舞弊的问题,不管是谁,都会被赶出庄园。她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异常的严肃。眼光从一干管事身上冷冷扫过,让这些管事们不由地心生惧意,一时倒也不敢起什么心思。
交待好一切事情后,阿杏才和陈氏姐妹回到京都。
阿杏的马车进了京都后,穿过永昌大街时,车窗帘被一阵风吹开,她朝着车窗外不经意地一瞥,却见不远处停下一辆马车,而一个面目俊朗的男子正从车上下来。墨绿色的锦袍,明珠的腰带,碧绿的翡翠玉佩,红色的璎珞穗子。
阿杏的眼睛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名男子,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可是为了李银和孩子们而来?可是随即又想,不对不对,他们已经没有了李银的户籍,不可能对李银怎么样,不用紧张,不用紧张。
如果不是为了姐姐她们,那胡陵轩来京城是做什么?做生意?阿杏疑惑不解。
对于胡家,阿杏有着深刻的厌恶,那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胡陵轩差点了自己,胡小姐与胡夫人则逼迫李银,差点害死粉团,还将风儿弄成这样,这些她可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这两年身在京城,忙于戏院的事情,才顾不得找他们麻烦,现在胡陵轩既然来到京城,她可不能让他白来一趟!
不过,先得弄清楚他来天都的目的。
回到戏院,阿杏便找来江海。
江海便是在晋城的戏院,受青云戏院的老板张青山的指示而到听松戏院放蛇的人。他在大牢里待了两年,出来后真的到听松戏院去找阿杏要工作,后来听凌子峰说阿杏来了京城,便跟凌子峰借了路费千里迢迢地来到天都投奔阿杏。
江海找到阿杏时,阿杏差不多已经忘记这个人,经他的提醒才想起却有这么一回事。阿杏自然不是食言之人,她安排他在负责巡演的管事底下做事。今天碰到胡陵轩,想要确知他的信息时,才想起江海的本事。
他可不就是最好的探子吗?
江海来到阿杏的办公室,问:“阿杏姑娘找江海有何事?”
阿杏坐在书桌后,抬起头,笑着说:“江师傅先请坐。”她指着对面的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海在椅子上坐下。
阿杏继续说:“阿杏记得江师傅提过,江师傅擅长隐匿打探之术,不知阿杏有没有记错?”
江师傅“霍”的一声个椅子上站起,拍着胸脯,昂着下巴自豪地说:“阿杏姑娘,江海可没有说谎,我的隐匿打探本事,在晋城时,我认第二,可没人敢认第一!”说完,他低下头,双手撑着桌子,眼冒光地看着阿杏:“阿杏姑娘,可是有什么事情交待江海?”
自从来到天都后,在戏院里一直过着平静安逸的生活,这是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过过的日子。只是就是因为太安逸了,所以有些无聊,所以听说有机会重操老本行,心中有些兴奋。他现在已经和戏院里的一名丫鬟看对了眼,到了谈及嫁娶的地步,自然不可能再去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可是如今阿杏叫他去做打探之事,以他的身手决不会被人发现,不但自己过了瘾,而且还能报阿杏的恩情,何乐而不为?
阿杏站起来走到门口,看了看四周无人,再将办公室的门关上。然后转过身对江海说:“阿杏确有一事请江师傅帮忙!”
江海豪气地说:“阿杏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江海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阿杏扑哧一笑,“没有那么严重,阿杏只是想请江师傅帮忙调查一个人,我想知道他来天都到底所为何事?”当下便说出胡陵轩的穿着相貌,以及他所住的客栈。刚才阿杏看着他进了天都最大的永昌客栈,应该是住在那里没错。
江海听完阿杏的描述笑了笑说:“阿杏姑娘说的就是胡家的大少爷胡陵轩吧,我识得他,阿杏姑娘放心,这件事情便包在江海的身上,不出十天,我一定给姑娘带来关于他的最准确的情报!”
七天后,江海一脸得色地出现在阿杏的面前。
“阿杏姑娘,幸不辱命,我日夜夜跟在胡陵轩的身边,探听了不少的情况,希望对阿杏姑娘有帮助!”
阿杏连忙请江海坐下,亲自给他倒上一杯茶,“江师傅,胡大公子到天都来到底所为何事?”
江海喝了一口茶,细细道来
“我已经探听到,胡公子早在上月就租下了永昌大街最大的商铺,现在正在进行维修。而这些天,胡公子一直在与一些商家见面,听他们的谈话,这些商家有绸缎商,珠宝商,文房四宝商,胭脂花粉商,甚至是木具商,杂货商,酒商,等等,还有很多我都记不全了,几乎是我们平时能用到的的东西的那些生产商家,胡公子都与他们一一见了面,好像是要买他们的货,要求他们将货价降低,他将保证每个月多少的销量什么的……”江海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我就不明白了,胡公子买这么多干什么?就算他做生意,也买不了这么多品种的东西吧!”
阿杏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会,的确,在这里,商铺的经营非常的单一,一般一家商铺只会经营一种类别的东西。买酒的店子绝对不会去卖绸缎,做胭脂水粉的绝对不会去卖文房四宝,这里没有现代的那种超市或者百货公司,不会在一个地方卖多种多样的东西,那他进这么多种类的货要干什么呢?
忽然的,阿杏的脑海中电光一闪,她停住了脚步,看向江海,问道:“江师傅,你刚才说的他租下的那家店铺你去看过没有?”
江师傅点头道:“胡公子几乎每天都要去店铺一趟,所以我也跟着去看过一次!”
“店铺有多大!”阿杏急切地问
江海想了一想,估计了一下,才说:“店铺很大,估计有我们戏厅那么大。那么大的店铺,租金可吓死人!不知道胡公子是做什么生意!”
阿杏心中隐隐有了答案,这像是在搞百货公司了!可是不可能啊,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从没见过着种形式的生意,这像是穿越者才会干的事情,但是她敢肯定,胡陵轩绝不会是穿越者!
难道说,这两年里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她一定要弄个明白。
阿杏问明了江海商铺所在的位置,当天下午就和陈氏姐妹一起去了那家商铺。
去到时,大门正开着,里面好像有人。
阿杏走了进去,见有不少的木匠和油漆工在那里工作。木匠手里正在做的就是一个个的货架。见有人进来,其中一人抬起头喝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阿杏走了过去,对着那人笑了笑,说:“我是前面听松戏院的人,见这里的商铺终于租了出去,有些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或许是那人看清阿杏的天姿国色,面上的表情也和缓了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不少:“这里还没有开张,我们正在赶工了,老板说不能让人随便进来。”
阿杏笑着说:“师傅,你们忙你们的,我就随便看看,马上就走。”她四处看了看,果然如江海所说,这里非
阿杏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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